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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由己之溺爱暖妻-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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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晚上想吃什么?”
他的亲昵来得太突然,明雅有些不适应,她轻轻的推拒:
“你别这样,我可什么都没答应。”
他垂眸看她,唇边带着一丝浅笑:
“明天我会把晓渔接来,这段时间你好好坐月子,什么也别想,顺着心走好不好?”
听到儿子会被接回来她心里高兴,可下一秒又变得忐忑不安,她真的可以像他说得那么简单,什么也不想?
之后他一直守在她床边,等到她迷迷糊糊的睡下,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出门以后,卓然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去最近的菜市场,而是起动车子,开往了江南区的一家咖啡厅。
------题外话------
么一个,现在要进行到简介的第三个环节了,恩,卓少会慢慢宠老婆的,但是偶尔欺负一下老婆,也是生活的调剂,我们卓少平时娱乐较少,不能连这点调剂也没有是吧,他可是很享受老婆被欺负以后还懵懵懂懂不自知的模样哒~唉,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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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把她还给我
哪怕开了空调,暑热依然逼人,可随着车子开至一条幽静的小路,郁郁葱葱的将整个区域笼罩,站在阴凉的树影下,也算是消了点暑。
对比起商业区的繁华喧嚣,在江南路附近一带倒是显得格外的悠闲安静,附近居民楼居多,隔着两条街是一排休闲的咖啡馆和快餐店,人烟稀少,空气中飘荡这悦耳的轻音乐。
门口的风铃被吹得“叮铃”作响,咖啡馆今天的生意不太好,座位上零零散散的坐着当地的居民,有的直接把笔记本带来,一边享受咖啡的醇香一边悠哉上网,可就在这个惬意的午后,靠窗坐着的一对男女,环绕在他们之间的气氛格外沉闷。
精致的咖啡杯旁隔着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珍妮垂下眼睛没说话,沉默了许久,这才掩去了眸中的幽怨。
“原来我在你心里,充其量只是一个可以用钱打发的女人。”她平静的看着他,目光里透出一丝哀泣,“她到底有什么好?因为她替你生了两个孩子,所以你抛不下他们吗?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有责任感的人,但是也只有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责任才具有实质上的意义,否则那不是责任,是负担啊!”
她捏着咖啡杯的手狠狠的收紧:“如果你想要孩子,我可以替你生,不管你想要多少个……她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只因为我认识你比她晚?明明她……”
她咬咬牙,对于方明雅这个人,她一直有所耳闻,伤人,坐牢,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她不明白她到底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女人。
他的脸色几乎在瞬间冷淡下来,执起咖啡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说:
“不会再有孩子,过几天我会去医院结扎。”
珍妮震了下:
“为什么?”
“因为我爱她。”
脑海中浮起她熟睡的侧脸,他的心似乎更软,原本冷肃的面容也因为这一幕渐渐回暖。
一儿一女已经足以。
他舍不得她继续承受生产的痛。
珍妮目光暗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能说服人?她宁可他对方明雅只有责任,也不愿意听到这种答案。
“这么久以来,你真的一点也没喜欢过我?”
她紧紧的看着他,在这段感情上她是那么的努力,不仅努力对他好,更努力的对他的儿子好,而他偶尔回应的温柔与谢意一度令她心中激荡,可如今回想,这其实不是爱,爱情不会那么淡漠,那么虚无缥缈。
与她在一起,卓然不像一个人,他更像一个从画里走出的人物,一举手一投足间找不到一丝破绽,完美得根本不像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没有。”
男人的声音冷淡清晰,几乎在瞬间敲碎了她的心。
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她手指发抖的执起咖啡杯,用力的抿了一口,直到温暖的咖啡滑进胃了,整个人才缓和了些。
“你真无情。”
她话一顿,抬头深深的打量他,面前的男人英俊沉默,看起来极为谦虚有礼,可看似温柔的一个人,残忍起来的时候,却比谁都无情。
又或许他其实就是一个天性凉薄的男人,不易动情,可一旦动了情,那就是一辈子……
她突然有些羡慕他的前妻,那个女人用了十几年的时间终于得等到了他的回应,原本她也可以,哪怕十年二十年她同样耗得起,可他却唯独不给她机会。
目光重新落回那张支票,珍妮面无表情的说:
“我的感情,不是用钱就能买得起的。”
她轻轻摇头,将支票推回给他。
假如她得不到他的人,那么至少要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道风景。
卓然笑了笑,薄唇顿时抿得如刀片般锋利:
“你可以不要,但是我会把这些钱转交给你的母亲。”
珍妮看到他重重抿起的唇,心微微一沉,想想自己耳根子软的妈妈,这钱如果给了她,估计还没捂热就会被她那不成器的兄长抢走。
之前她要跟卓然订婚的时候,根本不敢告诉他,生怕他狮子大开口的的嘴脸,会让自己难堪……
“你非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换言之,这份情她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我不习惯欠人人情。”他又抿了口咖啡,语气淡漠得更像是在评价天气。
珍妮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她本想给两人留一条后路,假如他足够绅士,就应该给她留一些念想……
“我收就是了……”
——
这一觉明雅睡得很香,醒来的时候闻着满屋子的浓汤味,她咽了口口水,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下床,然后踩着拖鞋摸进厨房。
接近午后,卓然身着居家睡服,正围着围裙给她炖汤,窗外的阳光倾泻而入,照在他身上,一派暖意融融的模样,还真点居家煮男的味道。
他敏锐的察觉到身后的动静,面色一僵,搁下汤勺走来,明雅没能说话,已经被人一把抱起。
他重新把她放回床上,忍不住皱起眉说:“你正在坐月子,不要随便下床。”
那语气真有点像是在抱怨,抱怨她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还这么不省心。
明雅噎了下:
“我饿了,你在煮什么,好香。”
“猪蹄通草汤。”末了,他想到她不喜欢猪蹄,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对你身体好。”
明雅舔舔唇,她确实不喜欢猪蹄,但是在饿肚子的时候,哪管喜不喜欢。
卓然替她舀了一碗汤,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往下咽,时不时的询问好不好吃,味道合不合适,要不要再煮一会儿。
明雅没搭腔,搁下勺子觑了他一眼。
他突然对她这么好,到底是因为女儿,还是她?
“我要洗头、洗澡。”几天没洗澡,她总觉得身上有种酸味,可这话刚出,立即被某人否决。
“不行。”他边收拾碗筷边答得斩钉截铁,半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任她在一头干瞪眼。
眼瞅着她不悦的目光,他一脸正色的多加了一句:“你在坐月子。”
她哼唧一声:“那又怎样?”
卓然面不改色:“伤口没好,而且会着凉。”
“你那是封建迷信。”
她发火,当年生儿子的时候她特意问过医生,一般顺产后3至5天就能洗澡,而剖腹产是7至10天,虽然她的时间没到,可只要在洗后及时擦干,注意保暖就好。
卓然叹气,回过头商量着道:“再过两天?你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明雅想了想,勉强同意,但是她要求洗头。
卓然虽然犹豫,却敌不过她。
也不知他从哪找来一张老板椅,推进浴室让她坐上去,随后又开了浴霸,半蹲在浴缸旁调节水温。
明雅顺手把靠椅调低,整个人往上躺下,听着耳边“哗哗”的流水声,回头一琢磨,看着他的目光更深。
她想到他以前对自己的态度,那真是一个强硬,不管她服不服,只要他做了决定就绝对不会更改。
可这会儿,他怎么如此轻易的就向她妥协了呢?
正待胡思乱想着,他轻轻打湿她的发,动作格外轻柔的按摩她的头皮,一边洗,一边凑到她耳边询问温度是否合适,力道是否过重……
明雅有些受宠若惊,被卓然这么伺候……好像还是第一次?
“你……其实不用刻意讨好我的。”
他的手指的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好,摁得她舒服得哼唧一声,闭上眼睛,思绪一放松,这话便脱口而出。
他正专心的替她搓洗秀发,闻言,指尖一顿,而后很快又恢复过来。
“不是刻意。”他闷闷的说,动作极其小心。
他一直想这么做,四年前他没做到的事,如今要好好弥补,往后,他会陪她走完生产以后的每一个日子。
吃饱喝足加上有人给按摩,明雅舒舒服服的躺在老板椅上,眼皮子越来越沉,索性任他伺候着,自己打盹去了。
迷糊间,她感受到他把她抱出浴室,没多久,耳边传来吹风机的嗡嗡声。
她昏昏欲睡的趴在他的大腿上,困倦的掀了掀眼皮,等到他把头发弄干,关掉吹风机屋内又一次恢复了平静。
午后正是最好睡的时候,明雅下意识的抱着他的腰打盹,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巧白净的脸,肉了许多的身子,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就像一只餍足的猫儿。
凝望着她的睡颜,他目光温煦,一时没忍住的倾下身,在她唇上摩挲。
明雅迷迷糊糊的回应,张着嘴让他进来……
他似乎受到了鼓舞,吻得更深,也更肆无忌惮……
等到结束,他气喘吁吁的倒在她身上,看着已经睡成一头死猪的女人,摸了摸额上的热汗,有时候遇上一个不解风情的人,是挺闹心的。
之后每隔两天,明雅便到小镇上的医院上看望女儿,可每一次都被他抱进抱出,回头率不少,要说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后来她跟他抱怨,她小腹的刀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那么娇弱,更何况在四年前生晓渔的时候,不到一个星期她就能跑王厉那跟人摊牌,所以她身子骨很好,他不需要过度紧张。
可就这点上讲,卓然非常坚持,他生怕她往后落下病根,神经兮兮的这也不许,那也不行,连明雅背着他偷吃小油鸡,被发现以后屁股还挨了几下。
明雅怒了,他到底是她老公还是她老爸?
不!现在连老公都不是!
后来她恼了,撒了欢的跟他闹,卓然拿她没办法,眼瞅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打不得骂不得,索性一个电话敲去新加坡,把姆妈请来。
老人家习惯铁腕政策,而且就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坐月子的方式非常的不科学,别说洗澡洗头,明雅现在连刷牙都不被允许。
后来明雅邋遢了几天,终于学乖,她认为与其与卓然作对,倒不如乖一点,和他联盟,趁着姆妈睡下,偷偷把人叫起来,伺候她洗头,好像打从那次之后,她就爱上了他的手法,真舒服,比那按摩院的都专业。
浴室里烟雾缭绕,昏黄的灯光映上了女人的侧脸,她最近恢复得不错,在如此精心照顾下,无论是身材还是肤色都在慢慢好转,相信再过不久,她就能恢复从前的样貌。
卓然正在一旁给她擦拭头发,看她昏昏欲睡,一副怎么也睡不够的模样,凑上前低声问:
“要洗澡吗?”
明雅睡眼朦胧的掀了掀眼皮,懒洋洋的抬起手,却不怎么想动:
“洗。”
“好。”他柔柔的笑了笑,伸手解开她的睡衣扣子……
悉悉索索的水声响个不停,明雅抱着他的脖子梦到了一只黄灿灿的小烤鸡,可她追着追着摔了一跤,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她于黑暗中惊醒。
她嗓子有些干,低头看了眼身上新换的睡衣,总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亏,却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索性伸手按上台灯打算下楼弄点水喝。
谁知在路过书房的时候瞧到里面透出的灯光。
已经是半夜三四点的时候,那个男人却没睡,他正一身黑色浴袍的坐在书桌后,时不时推一推鼻梁上的镜框,目光极其认真的阅读书籍。
屋内很安静,只偶尔传来纸张翻过的声音。
明雅怔了怔,呆呆的站了许久,假如她不是看到他桌面那一堆的封皮,还以为他看的是什么世界名着。
听到脚步声,卓然搁下手中那本《产后须知》朝她走来。
明雅留意到桌子上还有几本做了标记的书,分别是《育儿心得》《分娩手册》《准爸爸须知》等等……
她收回目光,心里有些意外,原来这些日子他都在熬夜看这些?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走过来,高大的身躯轻易的将她笼罩。
明雅低下头,不得不承认心里是有些感动了,原来这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照顾的感觉?
她抬头看他,看他格外专注的眼神,脑海中浮出那日他对她说过的话。
他说会向她证明,怎么证明,行动,还是时间?
可没等明雅想清楚,隔天,她悲剧的涨奶了。
一来,她在剖腹产后没马上出奶,早产的女儿又进了保温箱,更不可能给她吸,所以奶块全堵上了。
明雅疼了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却没跟卓然讲,而是第二天把儿子找来。
晓渔同学瞧她一眼,嘴一撇,眼一眯,不乐意了。
他都多大了,早到了断奶的年纪。
明雅苦着一张脸,心想着儿子不帮她,只能琢磨着在下午跑一趟医院。
谁知门边正站着一个人,靠着墙,姿态悠闲的将母子俩的对方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里。
“明雅,让我来吧。”卓然撸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朝她走来。
明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着大门一关,阻绝了她能够逃生的路线。
于是当晓渔同学见识到父母开始动手动脚的时候,跑出去敲响姆妈的门。
“婆婆!婆婆!”
姆妈见他急匆匆的模样,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往明雅的房间赶,门一开,迎面对上的就是明雅的一只脚丫子。
她正被卓然制服在身下,并试图用脚板往他脸上摁。
“你不疼吗?”他颇为无奈的抓住她的四肢,眼睛则时不时的往她胸前扫。
“疼死也不要你管。”她扯着嗓子怒吼,“卓然,你敢乱来,我就打死你!”
姆妈默默的把门关上,回头告诫晓渔,往后再有这种事不用大惊小怪,这是爸爸妈妈在交流感情。
晓渔同学扁着嘴,似懂非懂的点头,心想他爹妈交流感情的方法真奇怪。
后来卓然从医院里请来了一位通乳师,花了点钱,总算是解决了,可当他想要搀扶着她下床走动的时候,被她狠狠的一推,末了又瞪他一眼,而后自己扶着墙来回走,美其名曰,帮助血液循环。
——
汽车在狭窄的山路上行驶,路面不平,到处坑洼,两旁更是杂草丛生,蜿蜒曲折。
幸好这日没下雨,道路不算泥泞,可尽管如此,依旧勾起了顾倾城那段犹如噩梦一般的回忆。
将近耗费了半小时,他们终于抵达了医院大门,小镇上也就这么一家医院,规模虽小,但是设备很新。
一路往里走,已经有人等在玻璃窗前。
西装革履的男人,看到他过来,他侧身,鼻梁上的金丝镜片在灯光下微微的晃着寒光。
顾倾城站在不远处,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下。
他低下头不知沉默了多久,终于鼓起勇气的迈步。
卓然看着他的目光原本是冷的,可少顷在挪回女儿身上的时候,又变得格外的温煦。
他唇边透着一丝慈爱的笑,凝着女儿小小的身影对顾倾城说:
“那是我的女儿。”
顾倾城又一次沉默,他大气不敢多喘的看着保温箱里的女婴,看她比寻常婴儿要小一点的身子,扬着天真无邪的笑对他摇手的样子……
卓然转过身,出口的话异常冰冷:
“她原本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的足月生产,可是因为你,她险些错过了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
顾倾城浑身一僵,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对不起,是我的错,假如不是我急于求成,露出马脚,也不会……”
卓然冷冷的打断他: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
顾倾城喉咙紧缩,身体几乎在瞬间僵硬成块。
周围气氛霎时变得冷凝,安静得甚至能听到不远处的水滴。
偌大的空间里,眼前的男人神色沉静,明明什么也没做,光是在那站着,却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正于无形中向他传递。
末了,他一字一句的说:
“我要你把她还给我。”
------题外话------
感谢妹纸们的慷慨解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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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喜当爹
明明是酷暑的天气,医院里却总是飘出一丝渗入骨子里的阴凉。
直到卓然离开顾倾城也没走,他傻傻的盯着玻璃窗里的小身影,明明是一直期待着的小生命,却因为他的关系,险些无缘来到这个世界上。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窗,一抬眼就能看到已经暗沉下来的天气,大片大片的乌云在医院的上方盘旋,凝聚,仿佛将要迎来一场倾盆大雨。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他在走廊上站了很久,已经数不清有多久,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个男人的话。
——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顾倾城抬起手,轻轻贴上面前的玻璃,黄忠鑫因为那本黑账与合谋绑架的罪名被起诉,不管后头怎么判,三五七年的牢饭是跑不了了,原本他也这么认为,谁知更戏剧化的一幕在数日后发生。
不知什么原因,黄忠鑫突然在看守所内自杀,随着他一死,黄氏地产的股价开始大跌,各股东纷纷抛售手上的股票,市面一片混乱。
他打探到消息,本想抓住机会趁机收购,岂料有人比他更快一步,仿佛洞悉先机的大肆收购,一天之内便将市面上所有黄氏地产的股份收购到手,一跃成为最大的股东,正待他纳闷着那人是谁的时候,卓然向外公布,黄氏地产将在不日之后易主。
顾倾城浑身发冷,在那么短的时间收购一家公司,依照正常的手段绝无可能,光是黄忠鑫无缘无故的自杀,幕后必定隐含猫腻,可对方做得太干净,干净得让他抓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顾倾城不甘心的握紧拳,他一直以为经过几年自己已经有所成成长,拿到黄忠鑫的黑账便令他沾沾自喜,岂料一环扣一环,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殊不知背脊正被一条毒蛇盯紧。
他险些害死了喜欢的女人……
贴着玻璃窗,身体缓缓下滑。
他永远记得那段日子里的窝囊,捂着脸,他是一个在生死关头需要女人挺身而出保护的人,试问这样的他……哪来的脸见她?
——
空旷的地下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嘀嗒嘀嗒”的水声。
这时,一阵凌乱的脚步混合着水滴声在周围回荡,也将角落里的三人吓得瑟瑟发抖。
陈锋一身黑色西装,五官凌厉,神色冷肃的瞥了眼地上的三人,那是黄忠鑫的胞弟和一双儿女。
胞弟的左手绑上了绷带,定睛一看,那里竟少了一根小指。
陈锋让人收拾地上的垃圾,确保不留下任何dna以后走到一旁,压低嗓音对着话筒说:“卓少,灭口吗?”
既然黄忠鑫已死,留着这些人已经无用。
这时卓然已经回到了居所,他皱着眉头停好车,转念想到女儿,说:“把他们放了。”
“是。”
在进家门之前他挂断电话,关上门,满屋子都是阳光的味道,看着经妻子布置过的装饰,与卧室内不时传来的笑声,满身的凌厉似乎瞬间褪去,神色也变得更温暖了。
他把钥匙放在玄关,换好鞋走进屋里。
木质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羊毛地毯,走上去不会发出太大的动静。
推开门,主卧内是一片祥和的景象,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正坐在床上和儿子玩纸牌,温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泻而入,零零碎碎的罩在两人身上就像是披上了一层金纱。
她抬头瞥了他一眼,而后又低下头,笑容狡黠的从儿子手里抽了一张纸牌……
抽乌龟——
这是他们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每人手里抓着一把扑克,互相抽对方的牌,抽到一对可以打出去,最后牌多的一方判为输。
他站在母子两身侧,看着明雅动作顺溜的连赢数局,脑海中突然浮出许多回忆。
在他的记忆中,好像从来没跟明雅玩过一次纸牌,又似乎在许多年前,她曾经拿着一副扑克凑到他身边,可惜他当时忙着查看邮件而忽略了她,从此以后,家里再也找不到这种娱乐工具。
明雅低着头,敞开的衣领露出一小截脖颈,白皙犹如嫩藕。
他目光又热了几分,唇边泛出一丝苦涩的笑。
其实他比自己想象的懦弱,也一直一厢情愿的把她当孩子照顾,其实哪怕没有他,她也能生活得很好,原本他也是这么认为,没有她,他也是这么生活。
但是如今想来,他不得不思考假如他的世界里没有了方明雅,会如何?
当然,以他的资质他同样能取回属于卓家的产业,也许会多花一点时间,但是结局不会变,可在此之后,他的生活也许是这样的。
终日对着会议,从这个城市飞到另一个城市,不知白天与黑夜的工作,荣誉、利益、金钱、责任,他的人生围围绕着这些词不停运转,然后在若干年后找一个妻子,他会选择一个比较听话的女人,最好家境与他旗鼓相当,能替他生下继承人,处理一些家庭琐事,至少方明雅这种既麻烦又难搞的女人从一开始就不在他的择偶人选当中。
再后来,若干年后,他们会有一个孩子,他需要一个儿子当继承人,一个已经足以,并需要太多,他不喜欢太过吵闹的环境,随后就这么一成不变,平平淡淡的度过,最终在几十年或者更短的时候离开这个世界。
原本他以为应该是这样的,他的人只会循规蹈矩的走到最后。
可是方明雅的出现就像是上天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她像一阵暴风,蛮横,强硬的闯入他的生命,不管他愿不愿意,似乎方明雅这个名字,在不知不觉中刻进了他的骨子里,成了永远无法甩脱的包袱。
他也许曾经因为她的紧迫盯人而感到烦扰,也曾因为她不停的生起事端而感到厌烦,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未起过要丢下她的念头。
其实他并不在乎沈从榕的孩子流掉与否,毕竟那是个不相干的外人,可明雅是他的妻子,是自己人,他对她有责任,他们是生命的共同体。
假如在事后她愿意心平气和的与他谈谈,也许两人的结果不会变成这样。
可她不是。
当他赶到现场,摆在他眼前是铁一般的证据。
他忍着脾气询问她事情的经过,她却选择和他赌气。
——你不信我?
——明雅,我需要你的解释。
——还解释什么,就是我干的,我看她不顺眼,看她肚子里的野种不顺眼!
他当时也是气头上,看着她就像一个看待顽劣幼儿的家长,以至于到最后他什么也没做的看着她走进看守所,他希望能通过这三年的禁闭给她一个教训,谁知一个决定,他再也找不回当初一心向着他的心。
人生就像一盘棋局,一步错,步步错。
假如现在她再问他一次——你相信我吗?
他会毫不犹豫的说他信,他熟知的方明雅虽然骄纵,虽然任性,但是还没到泯灭人性,罔顾他人性命的地步,所以他信,她说什么他都信。
可是,她现在已经不问了。
因为她决定离开他,带走他生命中所有的惊喜。
他开始后悔,他知道自己输不起,所以尽力翻盘,可有些裂痕并不是轻易就能补上。
——
又赢了一局,明雅乐呵呵的拍手大笑,边笑还不忘嘲讽嘲讽自家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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