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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由己之溺爱暖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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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捏着她的下颚说:
“看清楚,现在吻你的人是谁。”
明雅没说话,用力的吸了口气,满鼻腔里全是他的气息。
他重新把她的头埋入自己怀里,隔着毛衣,明雅听到了他频率极快的心跳。
好半晌,他才沉沉的在她耳畔叹道:
“从始至终,只有你。”
——
沈宛心不知道明雅是怎么想的,口口声声说要告她,可两天过去了,对方依旧没有行动。
她考虑过要再一次对她下手,可自从上次的打草惊蛇以后,她周围总是跟着那么三五七个便衣保镖,她的人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这下倒好,假如方明雅真的一纸诉状把她告了,她还能想法子应对,如今她就这么吊着自己,反倒更令人烦躁。
沈宛心心烦不已,早上开完股东大会,她又接到一条莱恩的短信。
——宛心,不管你信不信,我爱你。
她愣了下,蹩起眉头,随手就删了。
到了晚上,她又收到了另一条。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宛心,保重,但愿我能一直活在你的记忆里。
沈宛心顿了下,心中似乎有什么地方被触动,可她到底是理智的,她不认为这个牛郎会为了自己做到那一步,一切很可能只是他要挽回她这个大金主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照例删掉短信,她翘起腿继续翻阅杂志。
可谁知道,第二天早上,沈宛心便收到了莱恩自杀未遂,被送进医院抢救的消息。
……
空旷的病房里,莱恩正对着四周粉白粉白的墙壁发愣。
昨晚他算好了时间在厕所里割腕,被同事送进了医院,虽然小命是捡回来了,可一张脸却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得吓人。
他没钱,只能住普通病房,隔着一道白布依然能清晰的听到隔壁熊孩子的鬼吼鬼叫。
他烦躁的看了眼手腕上的纱布,而后又移开视线,望向大门处。
沈宛心放话要与他断绝来往,之后一直不肯接他的电话,假如没有他爸那事,他也就随着她去了,一个女客人而已,他最不愁的就是没客人。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个爸。
莱恩两眼光光的注视着大门处,那里路过不少病人和护士,却独独不见他最希望看到的身影。
她不会这么狠心不来看他吧?
莱恩满头大汗,如果沈宛心真的无情无义,那么他这苦也白受了!
可幸好这个女人还是容易心软的,更何况她面对的还是为了她自杀的男人。
——
下午莱恩正在病床上打盹,屋外便匆匆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一道纤长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来人戴着墨镜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哪怕进了病房也没摘下。
沈宛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环顾四周,莱恩居住的是八人间的普通病房,床与床之间只用一道白布相隔,在这种环境里,别说谈话,她哪怕轻咳一声都有被认出的风险。
莱恩眼睛一亮,刚要叫住她,沈宛心又匆匆的走了出去。
她直接替他换了一间单人的特需病房。
莱恩心下大喜,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还是在乎他的!
“宛心!”
换了房,等到大门一阖上,莱恩便感动的大喊着她的名字。
沈宛心看了眼正躺在病床上的男孩,从他清秀干净的脸上看出了对自己的情谊。
来之前她打听过,似乎打从两人分手以后,莱恩便夜夜买醉,无心工作,甚至一时想不开的打算轻生。
沈宛心拉开椅子坐下,摘下口罩和墨镜,心中有些不忍:
“你怎么那么傻?”
莱恩眼里含着两泡泪,煽情的握住她的手:“宛心,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沈宛心看了眼握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洁白纤细,于心不忍的说:“你这人真是,就算分手,你犯不着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莱恩接话:“我这辈子从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这种感觉你懂吗?如果你不要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沈宛心有点动容了,她看着对方真挚的眼眸,心湖漾起波动,她也是个女人,而如今有个小她几十岁的男人为她要死要活,不管他对她是否真心,她那虚荣心依旧被大大的满足了。
“你……唉,我让下人煲了汤,你趁热喝吧,往后不要再干这种傻事。”她把汤壶端出来,倒了一碗给他。
随着他一滴不剩的喝光,沈宛心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作势要走。
一碗大补汤下肚,莱恩的面色红润了些,可见她要走,生怕她一去不回头,连忙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宛心……宛心……”
沈宛心回过头,有些无奈的说:
“我一会儿还有场会议要开,下次再来看你。”
还有下次。
莱恩吁了口气,再接再厉:“你还要我吗?我发誓再也不会说些让你不高兴的话,哪怕没名没分,只要能留在你的身边就好。”
你这只鸭子还想要什么名分?
沈宛心在心中不屑的冷哼,却没表现在明面上,她默默打量着他年轻力壮的身体,假如他不存什么坏心思,留他在身边偶尔打发时间倒也不错。
“你安心休养,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话落,她重新戴上口罩和墨镜,提起包包头也不回的就走,既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可善于察言观色的莱恩还是双目一亮,知道这事成了!
数日后,他伤好出院,刚走出大门他便眼尖的发现沈宛心那辆莲花轿车。
他朝她的方向走去,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开的豪车,住的豪宅,连他这几天的住院费,眼也不眨的就结清。
两人直接去了一家私人会所吃饭,吃完以后自然少不得一番缠绵,事后沈宛心问起莱恩债务的问题,他生怕她起疑,只说已经解决了,不需要担心。
期间莱恩看了眼她因为疲惫而老态显露的面容,突然别开视线,心中则思索要如何令她沾上毒瘾。
——
这几天沈宛心找莱恩找得很频繁,她因为方明雅的事而心烦,自然需要利用莱恩年轻的身体发泄心中的郁闷。
莱恩非常敬业,每次光前戏就要做足一个小时,必须在彻底取悦她之后才会继续之后的事。
对此沈宛心非常满意,每次给的过夜费都不少。
每天晚上,她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骨头都是酥的,不管他对自己的感情是真是假,花点小钱能买到这等痛快,她觉得值了。
可有一点还是令她起了疑心,就是每次在事前,莱恩总会给她倒上一杯红酒,原本喝酒助兴并无不妥,可怪只怪在那杯可疑的酒,喝过以后感觉成倍提升,那种几欲升天的亢奋令她轻易达到从前所没有的**。
她舔了舔唇,对那酒越发上瘾,而这种危险的信号令她警醒。
为此,她特意询问了几个朋友,得出的答案让她震惊不已。
据说在某些夜总会里,常有人将摇头丸之类的毒品放入酒中助兴,那玩意往往会让人产生飘飘欲仙的幻觉,轻易令人上瘾!
“啪”的一声脆响,沈宛心对着倒在地上的莱恩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好大的胆子!说,那些酒里添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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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激动的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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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真瞎?装瞎!
莱恩跪在地上,一张脸被吓得惨白: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给你快乐……”
沈宛心听罢,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又踹了他两脚。
什么逻辑,诱她吸毒还说是为了她好?
莱恩惨叫一声,抬起头,心里真恨不得把这个老糙皮打一顿,可最终他还是忍了。
委曲求全的跪在地上,他抓着她的裤管,眼泪成串的往下掉:“宛心,我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想让你开心,让你高兴,而且我每次只放了一点点,没那么容易上瘾的。”
沈宛心觑了他一眼,突然有些腻味,一个大男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别提多恶心,从前怎么会觉得他清秀干净?她真是看走了眼。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莱恩哪肯走,他不敢确定沈宛心有没有上瘾,如果没有,他岂不是白忙活了?干白工没关系,他最怕的是回去面对陈锋。
所以他更用力的抓住她的裤管,嘴里不停的述说他对她的爱意……
可惜这些话沈宛心已经听腻了,她一脚把他踢开,摔门离去。
——
明雅在卓然的主卧里弄了一张折叠床,方便在夜间照顾他。
前段时间她询问过律师,这场官司她的赢面虽然不小,但是也有一定的风险,毕竟方金雄已故,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哪怕证实方晨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也不一定能推翻先前的遗嘱。
这也是明雅一直拖着没有行动的原因,她需要找到更多有利的证据来扩大自己的赢面。
在劳心劳力下,明雅不可避免的生了病。
早上起来,她浑身黏糊糊的哪也不舒服,稍一动弹便浑身发软,这种症状她不陌生,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头疼的倒抽一口气,她用力的抹了把脖子后的汗,披肩的黑发也被汗湿了,如今黏在耳畔,那湿糊糊的感觉别提多恶心。
她想洗个澡,却没力气,只能哼哼唧唧的翻了个身,打算爬进厕所洗把脸,她现在可是有时间死,没时间病,往后还有一场恶战要打,可不能瘫在这里。
卓然原本早早就醒了,一直坐在床边听广播,察觉到她的动静,摸索着过去:
“怎么了?”
明雅没来得及回话,刚爬下折叠床便双腿一软,“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她疼得咋呼一声,而经过刚才的一摔,浑身上下虚弱得竟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卓然摸到她湿漉漉的长发,还有已经被汗水打湿的脖颈,滚烫的体温令他心中一紧,回过头,二话不说便将她抱上床。
明雅感觉到覆在身上的被子,吃力的抬抬手,她迷迷糊糊的说:“我还要上班。”
卓然皱起眉,用被子将她裹得更紧。
“你需要休息。”
明雅不依,她上午得赶着回去开一场会,下午得上律师事务所商量案子的细节,而晚上则有一场应酬需要赴约,哪能说休息就休息。
“不行……”
卓然没理她,径自找出她的手机。
“跟公司请假。”
明雅掀了掀眼皮默默的瞧了他一眼,这下倒好,她估计真烧糊涂了,连看着卓然眼底也能晃出三四道身影。
她“嘶”的一声接过手机,简明扼要的跟王厉请了假,又通知律师改了时间以后,软趴趴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我想洗澡。”
她浑身粘得难受。
卓然顿了下,把黄阿姨找来。
明雅吃力的眨了眨眼,才发现那妇人正在替自己换睡衣。
她不安稳的轻“嗯”一声,慢慢蹭过去:
“难受,让我洗澡……”
黄阿姨拿着一条热毛巾替她擦拭身体,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
“老实待着,捂出一身汗就没事了。”
说完还不忘用力的拍了下她的屁股。
明雅哼唧一声的表示不满,她可是个病患!
之后黄阿姨替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待到一身清爽,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隐约的,她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起来,喝点粥。”
明雅用力的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了一小片阴影。
她看到卓然坐在她床边,捧着瓷碗与身旁的保姆交流。
黄阿姨接过碗,说:“还是让我来吧。”
明雅顺从的吃了小半碗,轻轻打了一个饱嗝,头晕得只想睡觉,而她一窝回被窝里便不愿动了,意识越发的模糊,在昏睡过去的时候,她隐约感觉到总有一双微凉的手,时不时的抚过她的额。
下午,卓然打电话让老同学赵医生过来了一趟。
明雅听到门口的动静掀了掀眼皮,见是陌生人,她连忙坐了起来。
对方朝她笑笑,身上的白大褂挂没来得及换,显然是刚从医院赶来的。
路途遥远,假如不是看在十几年同学的份上,赵医生也不一定会上门。
他往她腋下塞了一支体温计,看了眼温度说:“深吸一口气,有没有声音?”
明雅照着做了,而后老老实实的摇头。
赵医生了然,只是普通的发烧。
他一会儿还得回医院,于是非常果断的从医用箱中取出手套和针筒:
“方小姐,请你把裤子脱一下。”
明雅脑袋“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正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的卓然冷不丁的抛出两个字:“干嘛?”
赵医生毫无邪念的埋头配药:“打针啊。”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皱紧眉拒绝:“不准脱。”
这下别说明雅,连赵医生都是满头黑线的抬眸:“不脱我怎么治。”
卓然神色淡定:“吃药。”
赵医生:“……”
明雅窝在一旁很识相的不搭腔,悄悄瞥了眼那支吓人的针筒……嗯……其实对比打针,她更喜欢吃药。
送走了一肚子气的赵医生,明雅吃了药睡得更香,只在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醒来了一次,其他的时间几乎都在床上度过。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幽幽转醒,蹭了蹭一旁的热源,只觉得嘴巴干渴得紧。
她打算下床找水喝,刚一动弹,睡在她身侧的人便醒了。
卓然坐起身,顺手探上她的额头,上面湿漉漉的全是热汗,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她已经开始退烧。
明雅嗓子干痒,用力的咳嗽了一声说:“渴,我去倒水。”
卓然拦下她的动作,径自翻身下床,走的时候还不忘把一旁的台灯打开:“我来。”
明雅听着他光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轻轻的“嗯”了一声,抱着被子又躺了下来。
可少顷,随着他熟练的开门、下楼,她脑中像是闪过一道灵光,方才还懵懵懂懂的人立即变得清醒。
睡了一天以后她的精神变得很好,而随之而来的便是源源不断的疑问。
他怎么会跟她睡在一起?
明雅缓缓的坐起身,看着敞开的大门陷入沉思。
他们怎么睡在一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明明是个盲人,开灯与否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分别,他为什么要在走之前把台灯打开?而且他的动作……非常娴熟,她甚至能看到他精准的绕过了她未收的折叠床。
很快,他便折了回来。
手里执着一杯温开水,他小心翼翼的凑到她嘴边:“喝吧。”
明雅安静的喝水,一双眼睛却牢牢的盯着他不放。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卓然双眸漆黑,面上没有特殊神态,动作自然,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破绽。
明雅喝够了以后伸长了手臂把他推开,只是透着点审视的目光依然胶着在他身上。
卓然淡然的搁下杯子,下意识便去探她额上的温度,而后什么也没说便进了洗手间。
没多久,他将一条热毛巾递给她:
“擦擦汗。”
明雅顺势接过,狐疑的目光一直绕着他转。
她用毛巾胡乱的搓了一把脸,又塞进衣服里擦了擦,这才还给他,而趁着他接过的空隙,她在他眼前轻轻的晃了晃手心。
“明雅,你想做什么?”
明雅一愣,抬头望去,只见他那双黑漆漆的瞳子正对着她的方向,唇角在昏暗的灯光下扬起了一道浅浅的弧度。
她不敢肯定,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卓然眸色柔和的说道:“有风。”
明雅一窘,不再说话。
她盯着他重新回到浴室的背影,心中疑云肆起。
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盲人在夜间视物?走起路来比她这个视力正常的人还要利索?
明雅看得出神,忽然想起这人堪比影帝的演技,与以往的劣行劣迹,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的演技,他根本没瞎,又或者眼伤一早就好了,不过是在骗她罢了。
明雅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正默默思索着,床畔略微凹陷了一下,卓然掀开被子重新上床。
她愣了愣,连忙用手推他。
他顺手搂住她的腰,手臂紧了紧,顺势将她扯进怀里:“明雅,这是我的床。”
一张脸冷不防的撞上他的胸膛,在被一股好闻的男性气息包裹的同时,她咬咬牙,吃力的要下床。
可惜她现手软脚软根本使不上劲,更不可能挣脱那双臂膀。
“睡吧,我不碰你。”他埋在她颈间深嗅,因为她发烫的体温,呼吸略微急促。
明雅觉得自己脑子要烧了,这算哪门子不碰?
可她现在没力气跟他斗,眼皮也因为舒适的环境而越来越重。
——
明媚的早晨,阳光从窗户那透进来,渐渐洒落了一地。
明雅精神抖擞的爬下床,瞬间从病猫变成了菜市场上活蹦乱跳的鲜虾。
黄阿姨正在弄早餐,看到她扶着卓然下楼,暧昧的笑了笑。
明雅觉得那笑刺目得紧,下意识便松开了他的手。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进厨房,揭开锅一瞧,皱眉道:“怎么又是白粥?”
黄阿姨没好气的说:“吃点清单的对身体有好处。”
明雅不信:“您分明是偷懒的吧,加点肉行不?”
黄阿姨捡起一旁的饭勺,用力的敲了下她的脑袋瓜子:“胡说八道,出去,不吃拉倒。”
明雅摸摸鼻子,灰溜溜的看了她一眼,深知不能得罪掌勺的道理,可在出去的时候还是顺手从柜子里摸了一包榨菜……
等着一大锅粥被端上餐桌,明雅边观察着卓然慢条斯理的吃相便瞥了眼窗外的风和日丽。
她想了想,目光复杂的说道:“一会我们出去逛逛吧?”
卓然的动作似乎顿了下。
明雅生怕他起疑,故作轻松的道:“天气转凉,我想帮晓渔买几套羽绒服。”
卓然没有怀疑的点头:“好。”
今天的天气真好,晴空万里无云,只除了偶尔有几缕冷风飕飕的拂过,吹得小道两旁的树影哗哗作响。
明雅刻意没让人跟着,自己开车与卓然一同来到繁华的商业区。
熙熙攘攘的市区不好停车,光是找个车位都找了近半小时。
从停车场里出来,两人手牵着手,就如同普通情侣一般的沿路行走。
她不着急,慢吞吞的看着商店里童装,边看,边时不时的偷瞄他一眼。
卓然安静的与她并肩而立,摸上她被冻得红红的手,有些无奈的说:“冷吗?一会上女装部看看吧。”
明雅舔舔唇,一双眼珠子灵活的转了一圈。
最后在销售小姐的推荐下,她给儿子买了两套羽绒服,一套黑色,一套尼彩色。
从店里出来,卓然提着一袋子战利品,被她带至一条十字路口。
她环顾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又仰着头看了眼卓然清冷沉静的侧脸,心突然提了起来。
她毫无征兆的松开他的手,往后小跑了几步躲进拥挤的人群中,最后停下,隔着几个人静静的观察着他。
“明雅?”卓然一愣,下意识的便往一旁摸索。
她没搭腔,一颗心瞬间变得紧张。
而卓然找不到她,面上浮出几许惊惶,可这种慌乱确是稍纵即逝,不过是顷刻间,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自持。
他在附近找了块地方坐下,轻喊她的名字,这么一坐,便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偶尔有路人询问,他礼貌回谢,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固执的等着她。
明雅坐在对街的咖啡厅里,隔着沾染了不少雾气的玻璃窗远远的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不知该不该出现。
假如卓然没有瞎,在等了这么久之后也该明白她已经离开,而随着又一个半小时过去,卓然终于动了。
他蓦的站起身,摸索着朝前走。
然而他正对着的地方则是一条车来车往的马路。
红灯骤然亮起,行人纷纷止住步伐在斑马线上等待,可却在这时,有一人男人步履极慢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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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不放手
汽车急促的刹车声划破空气,混着司机的咒骂,一位老大爷用力的将他拽回了人行道上。
明雅大老远的目睹了这一幕,心下顿时一惊,也不管绿灯是否亮起,连忙冲过马路。
她重新握住他的手臂,侧过脸与老人道谢。
老者细细的端详着两人,拧了拧眉头不满的说:
“明知道他看不见,你怎么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这得多危险?”
卓然没说话,一等她靠近,便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牢牢的将她攥在掌心,很疼,她却只是忍着。
她心里有些后悔,她以为他装瞎所以找机会试探他,却从未想过事情的危险性。
刚才如果不是这个老大爷,卓然又被撞了怎么办?
她忍着疼,一声不吭的听着老人的训斥,没多久不远处的绿灯亮起,老人像是赶时间,叮嘱了两句便离开。
明雅站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旁边是死死拽着她的卓然,哪怕他一句责备也没有,可那张冷峻的脸依然暴露了他不悦的情绪。
明明是热闹的繁华区,他们之间的氛围却安静得诡异。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说什么都多余。
“明雅,刚才你被人群挤散,找不到我了是吗?”他捏着她手,很紧很紧,紧得一度令明雅生出一种他想要把她的骨头拧断的错觉。
她大气都不敢吭一下,自知有愧,只能顺着他的台阶下:“嗯……我没找到你。”
闻言,卓然结冰的脸像是得缓和,终于露出了少许暖意:“往后……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明雅微微张嘴,说不出话。
两人回到车上,明雅刚系好安全带,耳畔便传来卓然黯哑的声音。
“现在是什么时候?”
明雅微愣,瞥了眼手表:“下午三点。”
卓然淡淡点头:“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明雅侧过脸,才知道他想去的是父母的墓地。
对于卓然的父母,明雅了解得不多,小时候去他家里做客,她只知道卓爸卓妈都是非常有礼貌和教养的人,而每次她去,卓妈妈都会让下人做上很多精致的小点心款待她。
默默的应了一声,她发动引擎,直接去了趟幼儿园把儿子接走。
随后她又在路旁买了花束和一些元宝蜡烛。
——
卓然的父母就葬在a市一个规格颇大的公墓中。
临近过年的日子,很少会迎来扫墓的人。
四周空旷,而在阶梯两旁种植了许多水松,随着冷风吹一吹,枝繁叶茂随风摇曳。
明雅牵着儿子和卓然上了台阶,绕过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一仰头终于看到了卓然父母的墓碑。
“到了。”
明雅松开他的手,蹲下身收拾带来的香烟和水果。
正对着她的,是一对夫妻的照片,男人的年纪约莫在四十上下,五官长得与卓然相似,也许没有后者的精致,但是在笑起来时候,都是同样的含蓄温柔。
而卓然的母亲,则是一位及其美丽的女子,星眸皓齿,螓首蛾眉,无论是内在的气质亦或是样貌,都不输任何一名国际巨星。
明雅低下头,忽然想到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卓然的父母依然健在,那么他们会有什么结果?
想着,她找出纸巾轻轻擦拭蒙在照片上的灰尘,还用得着问吗?假如他不曾家道中落,她哪来的机会咬上这只天鹅?
“今天是什么日子?”
明雅点上香,回头不忘问起,她知道今天不是他父母的忌日。
卓然牵着儿子站在一旁,也跟着蹲下身说:
“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
明雅愣了下,又见他不停的往前摸索,她生怕他被烟火烫伤,连忙握住他的手。
“让我摸摸他们的脸。”他气息浑厚,像是请求。
明雅心情有些复杂,可还是轻轻颔首,牵引着他来到父母的遗照上。
她看着他用指尖小心翼翼的搓去灰尘的动作,心头不由得一酸。
她能理解他的心情,当年在面对母亲自杀的时候,她也觉得自己的天似乎在一瞬间塌陷了,但是她又比他幸运,至少她还有个可以依靠的父亲。
可他却是在十六岁那年,突然的,毫无征兆的,面临双亲死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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