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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由己之溺爱暖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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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吗?”顾顷然根本没把他的“雄心大志”当回事,毕竟妄想跟如来佛对抗的泼猴,只会落个被一掌拍入五指山的下场。
与屋内的暖意融融不同,外头可是冰天雪地。
明雅打从出了出租屋,便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她边抱着胳膊边哆嗦,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下意识的转了几趟车,换了几个地方,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她跟卓然的婚房前。
那是一幢靠近市区的高级公寓,面积虽然不大,但是就寸土寸金的a市来说,价格绝对不低。
三年没有回来,守门的老头已经换了一个年轻人,没有任何阻碍的进入小区,明雅掏出钥匙是看了又看,好不容易电梯到了楼层,人却不敢动了。
站在楼梯口,她的手心正不停的往外冒汗,黏糊糊的怎么擦也擦不去,她也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回自己家有什么好紧张?哪怕是卓然出钱买的房子,她好歹也住了两年……
最后明雅做出她这辈子觉得最窝囊的事,就是偷偷摸摸的躲在角落里,掏出手机拨通家里电话,直到电话响了一次又一次,也没人接听以后,才敢把钥匙插入钥匙孔里。
也幸亏卓然没换锁,她很顺利的进了门。
屋内没开灯,明雅也没打算换鞋,她放轻了脚步踏进去,很快便融入了这片隐晦不明的黑暗当中。
——砰——
借着窗外仿佛要照亮黑夜的烟火,她隐约能看到屋内的摆设,是与当年一模一样的布置,就连杯子碗筷的位置,也不曾变过。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年,可在她自欺欺人的记忆中,只要能与卓然在一起,就是什么也比不上的幸福。
她蹑手蹑脚的把门带上,而后留恋的抚摸过家里的每一样物品,走进回忆里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卓然时常办公的桌子、电视、电脑,甚至是两人曾经共同躺过的大床。
此情此景,她的举动与其说是迷恋,倒不如说是在祭奠,祭奠她逝去的青春,与那段无法挽回的过去。
推开卧室的大门,偌大的双人床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两个枕头,她摸了摸自己曾经睡过的位置,并没有太过留恋,因为她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她离开以后,是否还只属于她一个人。
但是停驻在卓然这边时,她忍不住躺了上去,脸部深深的埋入枕心,嗅着他遗留下的味道,闭上眼轻轻的吁出口气。
其实她就是个变态吧,在这个大过年的时候偷偷摸摸闯进卓然家,做贼似的摸遍他的家具,看着他喝过没洗的水杯,她甚至有上前亲一口的冲动……
她有病,还病的不轻,但是没关系,仅此一次,也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小小的满足一下她的心愿,再往后她会变得更坚强,变得哪怕没有卓然,也可以很好的生存下去。
第二十三章 遗落的钥匙
晚上十点,带着一身疲惫的男主人终于归来。
今晚是年三十,他应邀出席顾家的家庭聚会,想到如今孤身一人,年后与顾氏又有一个合作项目,他欣然前往,却没想到宴席开到一半却出了乱子,原来是主人家的两位公子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听着顾老爷子的语气,那两少年也是个不省心的主。
拿出钥匙他打开公寓的门,看着漆黑而冷清的四周,“啪”的一声拍下了墙壁上的开关。
伴随着灯光乍现,也照亮了男人刀劈斧削般深邃的俊颜。
他疲惫的揉揉眉眼,俯身换鞋,正打算放水洗澡的时候,茶几上被稍微挪动过茶杯吸引了他的注意。
卓然是一个心思细腻且极其注重**的男人,而“家”这种相对私人的地方,除了他本人和妻子,他并未邀请过任何陌生人踏足。
连清洁工作都是亲力亲为的卓然,屋子里稍稍有过移动哪怕是地板上多了一根头发,也难逃他双眼。
当然这点明雅是不知道的,她只晓得她的丈夫有轻微洁癖,喜欢跟在她屁股后边收拾烂摊子,有时候跟他闹别扭了,她什么也不用干,光是把屋子弄乱就能达到惹他生气的目的。
卓然僵直着背脊站了许久,想到门锁并没有被撬开的迹象,暗自琢磨一阵,猜测是小偷的可能性不高。
何况小区附近的治安向来很好,从买房至今也未曾听说哪家哪户遭了贼,进了偷儿。
排除一切可能性以后,卓然眸光一凛,迈开步伐,循着轨迹一间间的将房门打开。
他仔仔细细的将整间房子搜索了一圈,哪怕一丝缝隙,一块角落也不曾放过。
终于,在靠近床边的时候,卓然停住脚步。
冷飕飕的目光在室内逡巡一阵,随即落在了微皱的枕芯上。
虽然女主人在离开的时候已经将其细心的抚平,可以卓然那好到变态的记忆力,不过一眼便瞧出了其中的端倪。
而当他摸着枕边的余热,并从枕下捏出一根乌黑的发丝时,浑身不由的一震,来不及细想,攥紧五指便冲了出去。
随着人来到玄关,搁在阴影中的一枚钥匙瞬间夺去了他的目光,看着孤零零躺在鞋架上的金属物体,卓然虽然表情沉静,内心却起了一阵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心如擂鼓,呼吸越发急促,眸光深处流露出的冷厉好似跟钥匙的主人有着多大的仇恨。
——砰——
关门的巨响淹没了窗外嘈杂的爆竹声,没多久,停放在地下车库的银色宾利又一次飞驰而去。
明雅没有在卓然的屋子里呆太久。
一是害怕主人家突然回来,抓她个现行。
二则害怕自己再呆下去,意志力会越来越薄弱,最终舍不得离去。
朦胧的灯光下,她沿着路边一直往前走,停下身用力地缩了缩脖子只觉四周寒气逼人。
果然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门,冰天雪地还是大过年,街上空荡没几个人。
如果她现在还窝在被窝里多好,暖烘烘多么惬意,虽然寂寞是寂寞了点,但也犯不着出来晃悠瞎受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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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擦肩而过
把外套又往里拢了拢,明雅摸摸口袋,少了一根的钥匙扣如今攥在手心里,空落落的,就像她的心,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原本车水马龙好不热闹的a市如今一过年,人全跑回家吃年夜饭去了,仅剩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路边行走。
天上飘落的毛毛细雪铺得满地花白,而过于安静的四周使得她的脚步声在这个夜里显得越发清晰。
明雅心里有些慌,她特意走在路中央,就等着哪辆车经过给她按几声喇叭,否则太安静的环境实在令人害怕。
幸好卓然不像她爸那暴发户心理,非得在郊区起别墅,否则她走断腿也不见得能遇上一个公交站。
明雅的运气还算不错,在这个欢天喜地,家家都在看春晚的节日,她只用了半小时便等来了一辆公交车,可随着人踩上阶梯的那一刻,她却感觉到自己整条腿都被冻僵了,整个人就跟块冰棍似的,冷得没了知觉。
她朝手心呼出一口白团,用力的搓了搓,忽略司机诧异的目光,挑了个角落坐进去。
随着车子起动,她蜷起身被冷风吹得又打了个哆嗦,顺着微弱的路灯,她呵出口气,抬手无聊地在玻璃窗上画圈。
朦朦胧胧的打了一圈又一圈的指印,而在数秒之后,沾满雾气的玻璃上映出了一束亮光。
光线太强令她不自觉的闭了闭眼。
这时汽车马达声渐进,突然地由后方驶来一辆宾利,车速极快,几乎是瞬间便与她擦肩而过。
明雅哪知道,如果她再晚上车五分钟,就真被活活捉了个现行,可任由卓然满世界的找,她自个儿倒是心安理得的回了出租房。
人还没进门,即刻被守在门口的两尊门神吓退。
只见顾家两兄弟一人拎着一手的菜等在门口。
两少年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黑漆漆的晚上被冷风吹一吹,细细瘦瘦的身影看着格外可怜。
明雅停住脚步,在不远处站了片刻,走过去:
“你们怎么来了?”
顾倾城看到她的身影,一个箭步冲上来,而后当着她的面,毫不遮掩的打了个喷嚏:
“你特么去哪了?知不知道小爷我等了你半天?”
明雅擦着身上的口水后退,心里大骂这小混蛋没礼貌,口水能随便往人身上喷的吗?
“出去走走,你们不陪家里人吃饭?怎么有空上我这溜达?”
顾倾城拎着一手的菜,站在冷风中眼睁睁的看着她掏出钥匙进屋,瞧小保姆那爱理不理的嘚瑟样,心里头一次知道什么叫狼心狗肺。
对比顾倾城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咬断明雅脖子的模样,顾顷然倒是一脸的淡定。
施施然跟着进了屋,刚坐下,便静静打量起了明雅的小出租房,看着屋里简陋的家具,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虽说明雅早几个月便离了职,可算算之前付给她的工资,还有两兄弟平日塞的好处费,她不至于穷到要窝在这个地方。
难道她真的欠了别人钱,每月入不敷出?
想着,顾顷然心里的罪恶感越发的重,说到底明雅会被辞退,两兄弟被亲爸逮回家,责任全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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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情窦初开
“人来就好了,还带什么礼物。”看了眼两人打包的酒菜,日用品,明雅假兮兮的说完后,回过身毫不客气的把两个塑料袋给收走。
顾倾城冷得吸了吸鼻子,一屁股坐上她小小的单人床,摸着肚子抱怨:“方明雅,你家怎么没暖气,冷死了啊!”
说完他嫌弃的拍拍她家的床垫,这一拍,眸光一亮,小保姆的床还挺软和!
再瞧瞧明雅这间小屋的装饰,地方是窄小了些,但重在灯光温和,布置温馨,用力嗅嗅,满嘴还都是从她身上飘出来的香气。
明雅蹲下身把桌子底下的电磁炉给拉出来,听到顾倾城的话忍不住撇撇嘴,对于两兄弟的突然到访,她面上虽然不耐烦,心里却是掩不住的喜悦。
果然过年就得热热闹闹,一个人凄凄凉凉的窝被窝里算什么事啊,想到这,连顾倾城那张贼贱的嘲讽脸都变得顺眼多了。
屋内氛围温馨,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唠嗑,也在一来一往中明雅知道了两兄弟的遭遇,瞬间心理就平衡了。
瞧吧,她是丢了工作没错,可好歹身心自由,无论在外头蹦跶到多晚都没人管着,真是比他们强太多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同情起顾倾城来,特意翻出一大包的奶粉,分别给两人煮了一杯热牛奶,在这大冷天的时候,从小炉子里袅袅升起的白烟瞬间便将整个屋子染得迷雾朦胧。
而明雅是背对着两人,一头乌溜溜的黑发轻轻拨在胸前,露出了一小截光滑的脖颈,线条优美,肤色白皙,与发色一对比,更是白得扎眼。
顾倾城傻傻的盯着她的背影,不觉的便看痴了眼。
他居然不知道,原来他家的小保姆个子这么小,纤细柔软的缩成一团,不说话的时候温驯得就像一只等着被主人顺毛的猫。
明雅哪晓得顾小流氓那见不得人的心思,回过身还奇怪着,怎么才过一会儿功夫,顾倾城的脸色就变得通红了?
端着刚煮好的牛奶,她给两兄弟一人递过去一杯,顾顷然是欣然接受给她道了声谢,可轮到顾倾城的时候混小子嫌弃的瞪她一眼:“我不是小孩子了,不喝。”
明雅迟疑了一下收回手:“不喝就算了。”
语毕,她抽空觑了眼手上的牛奶,温温热热的液体弥漫出一股子的奶香味,没多想的往嘴里倒了小半杯。
顾倾城看着她把自己那份喝了,顿时急红眼:“那是我的!”
“你不是不喝吗?”明雅挑高眉。
“不喝也是我的!”
顾倾城豁的起身,仗着人高马大一把抢下她手里的杯子,“咕噜咕噜”干了个干净。
明雅睁着一双大眼,眼瞅着他喝完还跟她咂巴咂巴嘴巴的动作,拔高音量说:“你要喝我给你重新泡,没看到那杯子是我动过的吗?”
这话一出,原本顶着一张小人得志嘴脸的顾倾城愣住了,他慢吞吞的搁下杯子缓了缓,而后脸色就跟被突然烧着了似的,“噌”的一下变得火红:“呸,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喝你的……你的口水,脏死了!”
第二十六章 危险的双响炮
明雅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险些没抽过去,回过身她与顾顷然交换个眼神:你弟弟是不是被关太久,精神出问题,人傻了?
顾顷然没回话,他默默地观察着两人的互动,而眉头则是越皱越紧,虽然知道明雅没那个意思,可也不能放任这段感情下去,毕竟他心底还是偏向自己弟弟,也很清楚再让两人这么相处,最终受伤的一定是单纯的顾倾城。
电磁炉传来“嗞嗞”的声音,明雅凑过去一瞧,菜热好了。
正好招呼两兄弟过来吃东西,摆碗筷的时候还不忘说:“过来,陪我吃点。”
两兄弟没开宴就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而后又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肚子一早就在那唱着双响炮。
这会儿,不用明雅招呼人已经自动自发的搬着小板凳,围着小圆桌大快朵颐。
明雅美滋滋的喝着热汤,抽空瞥了眼包装盒上的商标,得!难怪她觉得味道老熟悉,原来是以前经常跟爸爸去的那家饭店。
三人你一筷子,我一勺子的把菜吃得渣都不剩,最后剔着牙窝在不足十平米的地方,三颗黑压压的脑袋聚在一起,看着倒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温馨。
之后,顾倾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袋子鞭炮、烟花。
顾顷然瞪着他:“什么时候买的。”
顾倾城嘿嘿一笑:“大过年不放点鞭炮,哪来的年味!”
“不准放,你没看这几天电视播放的新闻?”谁谁谁被炸伤,谁谁谁断了一根手指,光是听听已经足够令人悚然。
顾倾城哪管他,拎着小保姆就出门了。
放鞭炮?明雅一听这个立刻来了劲,原本昏昏欲睡的人瞬间变得清醒,屁颠颠的跟着顾倾城下楼。
年三十的夜里灯火通明,隐约还能看到远处于天际绽放的花火,“砰”的一声接一声,愣是将黑夜照的仿如白昼。
顾顷然喋喋不休的跟在身后,不停给两人普及烟花爆竹会发生的危害,过节应季点根烟花棒,浪漫浪漫也就算了,别搞得年初一还得上医院报道。
可两人嘴里“哼哼唧唧”的应着,实际上可不是那么回事,只见顾倾城往地上摆了一圈的万年红,长长的铺了半个路口,而明雅还好,只是自顾自的掏出一根双响在那玩儿。
顾顷然盯着明雅一会儿,没把她手上那根小小的双响当回事,转过身专心致志的和他弟弟抢打火机,谁知道这头明雅刚放了一根,两兄弟立即跟见鬼似的,吓得脸都绿了。
七岁之前,明雅是在乡下度过的童年,那时候乡下孩子玩起鞭炮来才叫个疯!
而明雅经过多年的耳濡目染,也真以为双响就该这么放:
先是捏着上方点燃引线,响了一声之后看着它在手里炸开,而后在接近第二响的最后几秒里,像扔手榴弹一样把剩下的半截扔出去。
这个玩法是相当的危险,一不小心,那双白腻腻的小手就该被炸得血肉模糊了。
当下,瞅着明雅放完一根,还想再放第二根的时候,顾倾城连万年红也不玩了,赶紧凑过来,一人一边把她架开。
“喂,你们干什么呀?!”
第二十七章 瓮中捉鳖
两兄弟没回话,一人一边驾着她上楼,在路过一个小广告牌的时候,顾顷然不禁留心观察,默默在心中改成了:
珍爱生命,远离方明雅。
***
下午的阳光微暖,透过玻璃窗倾斜而入,零散的洒在布满文件的办公桌旁。
董事长办公室里的装修色调相对简约,清一色的冷调下,入口处摆了一圈乳白色的真皮沙发,扶手覆有一层软毛,摸起来手感相当好。
这时,刚结束两场紧急会议的卓然出现在大门,晕黄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疲惫的坐回办公椅,他揉揉眉心,而后对着左手边的鱼缸轻轻的吁出了一口气。
镶嵌在办公墙上的鱼缸装饰奢华,阳光下几尾色彩缤纷的活鱼在水里游来游去,看着虽然活泼生趣,可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突兀的立在办公室里,着实与周围单调的环境格格不入。
算起来这一箱子的观赏鱼还是明雅大老远运回来的,只因她嫌弃他的办公室太过古板乏味,所以不管他如何反对,依然高价从某位爱鱼人士手里抢来,摆在办公室靠门的地方,美其名曰给他灰扑扑的人生增添色彩。
他凝着金鱼缸许久,从抽屉中取出香烟点燃,吞云吐雾中摸上搁在一旁的钥匙。
年三十那晚,不管她目的为何,可光从她留下钥匙的举动他也能猜出一二。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对她的了解甚至深于她的亲生父亲,既然她有心结束这段婚姻,那么如无意外,方明雅将会在短期之内联系自己。
轻轻摩挲起钥匙的边框,脑海不禁漂浮着妻子的笑颜,想到那只随时都在炸毛的猫儿,男人的嘴角不觉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那狡黠的模样看上去就像一头不知餍足的公狐。
***
果然,卓少爷那聪明劲可是明雅拍着马也比不上的,也难怪人家年年拿全校第一,自己却老是垫底,最后大学还是老爸花了钱,打通关系,才能让她勉强毕业。
两相对比下来,明雅只觉惭愧,她当年是有多大的勇气才敢顶着一张蛤蟆脸强行把天鹅肉吃了。
要换做古代,她跟强抢民女的流氓有啥区别,还是个家道中落的流氓。
明雅低着头,在哪自怨自怜,除了年三十晚有两兄弟来她这发了一阵疯以外,整个春节过得孤独寂寞,形单影只。
瞅着空荡荡的出租房,又默默扫了眼手上的火车票,她轻叹口气,打算过几天就收拾收拾包裹离开这个城市。
到外省找个老公,凑合凑合过一辈子算了,毕竟她已经受够了孤独一人的生活,既然一个人是过日子,两个人也是过日子,那倒不如找个伴儿,找个真心喜欢自己,喜欢方明雅这个人的伴儿过一辈子……
明雅想是这么想的,可轮到做的时候,又止步不前了。
要找个伴儿她总得先解决手头上的婚姻吧,别到时候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还被人告二婚。
可她光是想想要正面与卓然对上就脑壳发疼,一来她毁了他美好自主的婚姻,二来她弄没了他红颜知己的孩子,三来……太多了,一时说不清……
而且卓氏里认识她的人不少,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她好面子,实在是不敢。
最后拖着拖,一眨眼人家上班了。
***
卓世大厦一楼的大厅内,虽然已是黄昏,但依旧人来人往。
明雅拎着行李袋远远的站在不远处,盯着大厦门口是犹豫又犹豫,怎么也不敢进去。
可是眼瞅着火车票快过期,人也站了半小时,再傻呆呆的站下去非得被人当问题人物,抓回去不可。
最后她捶了捶胸,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迟早要死,倒不如死得其所,死得痛快。
这么一想,她心里舒坦了,而且她今天来的目的是跟人摊牌的,正所谓输人不输阵,赡养费能拿多少……就看今天了!
是以,刚才还畏畏缩缩的方明雅,脑瓜子里在飘过“赡养费”这三个字的时候,立即跟打了鸡血似的,抛弃上一秒的懦弱心态,瞬间化身骄傲的斗鸡,踩着她的平底鞋,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卓然的公司。
然而没到十分钟,在前台小姐机械似的“请问您有没有预约?”中,明雅夸下脸。
“我是卓太太。”
“很抱歉,请问您有没有预约?”这年头装老板娘的人多了去,看她一身寒酸,谁信?
“告诉卓然,方明雅找他。”
“很抱歉,如果您没有预约,方便留下您的联系方式吗?稍后等我们部门核实过后,会通知您?”
瞅着对方快要僵硬的笑脸,明雅拖着行李阴沉沉的退到角落。
蹲下,她抖着手拨通卓然的私人电话。
等到电话接通,不等对方搭腔,她已经快一步的抢话:
“是我。”
电话那头是一串沉长的沉默,好半晌才从话筒中传出对方略带磁性的嗓音:
“明雅……”
温温和和的声音穿透耳膜,直达心扉……明雅摸了摸已经感受不到蛰痛的心脏,放心的吁出口气:
“我现在就在你公司楼下。”
“……”
“让你的人放我上去,我有事和你谈。”
男人顿了顿,而后微微勾起唇,话中透出几许笑意:
“好。”
------题外话------
第二十八章 家猫与狐狸的正面交锋
说完明雅率先挂了电话,而后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美丽的前台小姐已经抛开刚才的僵尸脸,回过身毕恭毕敬的把她迎上了十八楼。
刚进电梯,小姑娘嘴里就跟抹了蜜似的,“卓太太”前“卓太太”的叫,直将明雅喊得浑身竖起鸡皮疙瘩,不过也罢,穿成这样还能被人如此尊敬,她就当是卓然给的最后一次福利,心安理得的受着了。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明雅挥挥手让她下去,这块地方她得多熟悉,想想三年前,她日日上来闹事,回到这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能不认识路?
只见她上一秒摆脱了小姑娘,下一秒就熟门熟路的摸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看着眼前厚重的大门,她站在原地头一次感到心里发悚。
可这人来都来了,现在打退堂鼓又太显窝囊,更何况是在卓然面前,她怎么的也不能丢人。
眼瞅着夕阳褪尽,窗外的蓝天白云开始变得暗淡,明雅猜测是快要下雨。
垂着脑袋她轻轻的敲了敲门,这事得速战速决,相信卓然也不打算拖下去,应该与她一拍即合才对,她没什么好怕的,赶紧完事赶紧走,她还没带伞呢。
“进来。”
虽然明雅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可随着那道低低沉沉的声音飘出门板,她整颗心脏依旧无法抑制的跳动,“砰砰砰”剧烈的声音萦绕耳畔,这让她不由的又往后退了一步。
卓然伏在案头,手中书写的动作不停,可等了好半晌没看到有人进来,又重复的唤了一声:
“明雅?”
人都指名道姓了,她再呆站着算什么东西,是以,明雅深深的又吸了口气,这才硬着头皮把门打开。
从窗户外斜斜打进来的阳光暖融融的将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覆盖,仿佛在周围给他打上了一层光圈,衬托着其英俊立体的五官,金光耀眼。
明雅被金闪闪的光线刺激,忍不住闭了闭眼,只觉得正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那九重天外的天仙,仙气四溢彷如不食人间烟火,而他所处的位置更是高不可攀,全然不是她这种凡尘微粒能够企及的高度。
其实也不是明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主要卓然这人啊,世家出身,模样好,身材棒,如果他父母不是在他十六岁那年出车祸去世,他急需资金,卓太太这个位置也轮不上她。
当初她有钱,才买来一个条件好到顶天的丈夫,可是她现在没了,所以除了灰溜溜的下台,她还能怎么着。
卓然看到来人,搁下笔,修长的十指轻轻对拢,眼里溢着笑,状似无意的打量起站在门边的女人。
“明雅,你瘦了。”虽然瘦了,但是精神饱满,气势颇足,很显然这几个月她过得不错。
“人都说心宽体胖,可我这几年心窄得很,当然瘦了。”明雅撇撇嘴,会落到如此田地她不怪旁人,全是她瞎了双眼,自作自受,撞出一头鲜血淋漓也是活该犯贱。
卓然听着,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随即眼底晃过一丝心疼:
“你放心,我亏欠过你的,会用一辈子来偿还。”
他欠了她什么?
明雅听罢心头顿时一跳,可瞅着对方笑意盈盈的眼,琢磨一阵决定打蛇随棍上:
“好,你要还就给我钱吧,找律师合计合计,分我一半家产,咱们把婚离了,再这么拖着对谁也没好处。”
卓然的笑意僵在脸上,沉吟半晌他轻轻摇头:
“明雅,多少年了你还是没变。”
真所谓一根肠子通到底,说话做事全凭一股冲劲,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感受,哪怕撞破脑袋也不知道疼。
明雅看着对方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的模样,心里一急,脱口而出:
“卓然,你知道我不喜欢兜圈子,咱们把话说开了吧,我知道以前都是我自找的,你不是巴不得摆脱我吗,好不容易我想开,不缠你了,你就不能把握机会,把这场错误给结了?”
“你觉得我们两人的婚姻是一场错误……”他交叠着双手,眸里精光一闪而过。
可很快他又收敛情绪,握着笔开始在纸上奋笔疾书:
“我还有几份公文要处理,你先在旁边等等,关于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谈。”
不过是三言两语,他夺回主权。
听他这么说,明雅便乖乖的窝回真皮沙发里,她今天是找他要赡养费来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如今是她有求于人,理当配合他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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