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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由己之溺爱暖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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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

    明雅冷着脸,不发一语。

    沈从榕的话里带着点暧昧的气息:“他说他从一开始对你就没有感情,之所以会娶你不过是因为责任与恩情,而且啊,他还说你在床上就像一条死鱼,哪有我善解人意?”

    “下贱!”明雅一个不察,手已经先一步挥了出去,可在下一秒,当她看到沈从榕那张非但没有因为她的羞辱而生气,反倒晃过一丝得意的脸时,暗叫一声:糟糕,上当了。

    果不其然,这头她刚打完人,另一头便传来卓然略带恼怒的声音:

    “明雅!”

    几乎是瞬间,明雅见识到了沈从榕变脸的速度,刚才还一副强硬嘴脸的人这不到一秒的时间,立即变成了一个轻咬唇角,委屈落泪的羸弱佳人。

    听着卓然越走越近的脚步声,明雅闭上眼复又睁开,这会儿双眸终于变得清明。

    也不是她太冷静,而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她已经记不清沈从榕这招用了几次,毕竟在强势的加害者与孱弱的受害者之间,人们会更偏向谁?她的强势与霸道是有目共睹的,所以通常悲剧的都是她……

    明雅摸摸鼻子,忍不住瞪她一眼,十年如一日的用同一个招数,你特么就不累么?

    沈从榕没理她,捂着被打肿的小脸委屈的站在购物篮边,等到卓然走近,便隐隐约约的从她身上传出小声的啜泣。

    卓然一个闪身躲过她的拥抱,只是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从榕没回话,自顾自的哭。

    震天的巴掌声,不停啜泣的人儿,红通通的掌印……

    根本不用问,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小姑娘是被打了,虽然不知道原因,可瞧着旁边另一位态度强硬,双目大睁一脸凶相的女人,用大腿想也知道孰对孰错。

    “方明雅。”卓然眯起眼,一把扣住那个想要开溜的女人,“为什么打人?”

    明雅噎了下被逮个正着,回头瞪着那一对依偎在一起的狗男女,心里那个火啊,怎么每次都是她的错,虽然先动手打人是她不对,但他也不听听沈从榕都说了啥,难不成她还得转述一次,说她床上功夫没她好?

    当然,这种话就是活活把她杀了,她也说不出,所以跟过去每一个春夏秋冬一样,明雅默默的把这个哑巴亏给吞了,滑入胃里,再藏进某个角落,消化消化,等着凑齐了数量好召唤神龙。
第六十四章 白领OL与广场舞大妈
    这一头,美人含泪,垂然欲泣的模样深深勾起众人的同情心,再瞧瞧杵在一旁毫无悔意的方明雅……

    冷不防的,明雅收到几道冷箭,里面包含有看戏的,谴责的,咒骂的,总之矛头直直指向她,就差没往她身上戳两个窟窿。

    她顿时就火了,撩起袖子上前。

    既然横竖她都是坏人,横竖她都得受到谴责,那么就趁热打铁,再多抽她一顿,把坏人的角色演个透彻,也算是好心成全她的眼泪,不枉她煞费苦心的做出这么一场大戏。

    明雅的小算盘那是打得“啪啪”的响,她就恨不得上去扒了沈从榕那身虚伪的毛皮,再用力踩两脚。

    可卓然多了解她,光是她挑挑眉毛什么也没做就知道这丫头要炸毛。

    于是一把松开了沈从榕转而搂主她的腰,一使劲往怀里带,模样看似亲昵其实……

    明雅这头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一双铁壁给捆牢,不等她抗议,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抱歉,从榕,都怪我管教无方把她宠坏了,回去一定好好说说她,这次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希望你不要跟她计较。”

    说教的语气听在明雅耳朵里那就像是小时候每次闯祸,爸爸捏着她的脖子找上门,点头哈腰跟人道歉的模样:抱歉,我家女儿不懂事,回头我一定狠狠的抽她,你家儿子没事吧,听说手骨折了?这里有一张支票就当医药费……

    她腹诽不已,搞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的女儿,于是又挣了挣想抗议,却被他一个手臂镇压下来。

    “然……”沈从榕睁大眼睛看着相拥的两人,表情很是震惊,而听着他的话反复思量一番,心中顿时冷了半截。

    他放开了她,选择搂着方明雅,就像一个是外人,一个是自家人,他愿意客气的向外人道歉,甚至谴责那所谓的自家人却始终不愿多看她一眼。

    谁都知道卓董事长温和好相与,凡事惯于给人留下一条后路与自尊,不点破不明说,仿佛没有脾气般对谁都这么温柔体贴,而她起初也是因为这点被他吸引,熟不知,这样长期如温开水一般貌似无害的男人才最伤人。

    单手揽过那个不停作乱的小家伙,卓然面上虽然带着歉意,却不忘将沈从榕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们三人其实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十岁那年他陪同父母初次上方家拜访,也是那次认识了这两个女孩。

    其中沈从榕虽然是佣人之女,模样却生得清灵,温顺可人,可不知道是否与她的成长环境有关系,为达到目的她私底下会有许多小伎俩,却又因她知道分寸,从未出过乱子,所以他通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不太过分,都不会刻意点破,而他本人也不喜参与到这些小姑娘的争斗中,是以在过往两人的争执中,他站的通常是旁观者的位置。

    然而方明雅则不同,这丫头太冲动,疯起来拦也拦不住,每次跟沈从榕对上,在外人面前得志的是她,其实他们都知道,暗地里吃亏的也是她。

    卓然略带恼怒的揉乱怀中人的头发,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明雅“啊”的一声刚要反抗,却被他抬起尖尖的小下巴,没多时面前已经凑过来一张脸,气息温热,贴着她的额头教训道:

    “明雅,不管有什么矛盾你也不该动手打人,乖,跟从榕道歉。”

    那哄小孩儿的语气听着真刺耳。

    明雅掏掏耳朵把脸别过一边全当没听见。

    “方明雅。”语气又重了三分。

    “然,算了,我不疼。”沈从榕体贴的说道,“你别怪明雅,不关她的事。”

    说话间,她的大度、懂事与明雅的坏脾气、不懂事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

    明雅脸色发青,瞅着眼前金光闪闪,浑身冒着女神光芒的沈从榕,忍不住冲口而出:“你再装!”

    “方明雅。”卓然的眉头轻轻皱起,“闭嘴。”

    “我……”明雅喉咙一哽,眼睛骤然被刺痛,努力止住不停在眼眶处打转的泪水,突然撒泼似的挣扎,“你放开,事情都这样了你还抓着我不放干什么,你不是跟她在一个房间里住过吗?上了床还不认账,卓然你真无耻!”

    “你胡说什么?”卓然费了点劲才按住怀里那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谁胡说,去年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趁着我不在跟她睡一间房里,卓然你别忘了,去年你还是已婚,无耻、下流、看到你们就恶心!”

    明雅这是豁出去了,里子都没了还要面子作甚,于是放开的闹,最好闹得卓然不得不把她松开,她好过去再揍沈从榕一顿。

    “……”卓然闻言顿了下,凌厉的目光落在沈从榕脸上,看着对方一阵瑟缩他冷静的把她按在胸口,“别闹,这事我回去再跟你解释。”

    他没否认,那就是真的了。

    明雅咽了口唾沫,听了这番话人反倒安静下来,沉默的凝着他许久她突然冷笑: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们都离婚了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卓然沉下脸,与她对视数秒叹了口气,就在明雅以为他要丢下她的时候他突然对沈从榕说:

    “抱歉,我还有点家事要处理,失陪了。”

    说完,明雅只觉腰部一紧,咬咬牙人已经被带着走了两步。

    “你们……离婚了?”沈从榕有瞬间的失神,似乎还不能消化这个对她来说是喜讯的消息。

    经她提醒,明雅才察觉过来自己说漏嘴了,不过两人离婚的事迟早会曝光,于是也没怎么往心里去,正想看着卓然要怎么应付他的红颜知己时,耳边突兀的响起沈从榕的尖叫。

    明雅眨眨眼,只见姆妈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霸气的拿着一个刚从货架上顺来的平底锅,“啪”的一下扣在了沈从榕的脑袋上。

    “小贱人,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说起姆妈那泼辣劲,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骂起人来可不管自己什么身份,怎么泼怎么来,骂不过就打,打不过就找人……其实明雅之前的不讲理,说白了就是跟她学的。

    “张嫂,你干什么呀!”沈从榕抱着脑袋在躲避之余还得维持着自己斯文白领的形象。

    “干什么?你这个小狐狸精,别以为我不知道,从小就喜欢欺负我们家明雅,长大了还敢缠着我们卓少,臭不要脸的,我今天就替你妈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当过一段时间的广场舞领头人,姆妈那身手怎么可能是常年在办公室坐着的沈从榕能比的,当下她被打得“嗷嗷”直躲,却又不想逃,瞅着空子跟卓然求救。

    “姆妈。”卓然看事情越闹越大,忍不住上前劝解。

    明雅见状哪能这么轻易就让他得逞,当下大腿一勾跟一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死死的抱着他的脑袋,边拦着还不忘在心中大喊:姆妈,你就是我的灯,我的塔,我的太阳我的光……

    ------题外话------

    昨天炸出了好多宝贝,乐死咱了啊哈哈哈哈哈。

    顺带一提,已经收到编辑通知此文暂定于1月8日上架,也就是下个周四,恩,到时候万更走起,敬请期待~
第六十五章 乌龟笑王八
    傍晚时分,华艳艳的夕阳将世界渲染出一片红。

    明雅蜷缩着身体毫无形象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热乎乎的烤地瓜吃得正香,听到电视剧结束的音乐声,抬起头任由晕黄的余晖洒在脸上。

    姆妈从厨房里出来,瞥了眼还在阳台跟人通电话的卓然,走到沙发边上冷不防的给了明雅一记暴栗。

    明雅毫无心理准备的挨了揍,当下“嗷”的叫出声。

    不等她喊冤,姆妈拧着她的耳朵教训道:

    “你这丫头都多大了还没点长进,大庭广众下是随便就能打人的吗,这次如果不是卓少拦着,那小狐狸精生起气来非把你告上警局,到时候我可不去接你,丢人不丢人。”

    “姆……姆妈,明明你打得最狠……啊呀!”明雅捂着被打疼的后脑勺。

    “还敢顶嘴!”

    话音刚落,又多挨了几记。

    明雅泪眼汪汪的看着打了就走的姆妈,心里那叫个憋呀,琢磨着她是打沈从榕没过瘾,回家找她开刷,可这一琢磨脑海里又浮出从榕女神狼狈逃出超市的模样,当下,她的憋屈跟着一扫而光,顿时心情大好。

    抓过遥控器一边乱按一边抽空咬了一口小地瓜。

    这时,卓然结束通话走到她面前,庞大的身躯顿时挡住了大半的电视屏幕:“明雅,过来书房一趟,我有事跟你谈。”

    明雅眯起眼,侧了侧身,吃东西的动作不停,偶尔有地瓜屑掉在地板上,弄脏了他的地毯跟沙发。

    卓然拧了拧眉头,盯着她数秒只能无奈的蹲下身清理,细心的用纸巾将碎屑拾起扔入垃圾桶。

    奈何始作俑者不收敛,见他捡,她就跟故意似的朝地板“呸呸”两声的吐皮,找准了对方的弱点,非得惹毛他不可。

    “谈什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让她进书房就进书房?明雅轻哼了声别过脸。

    他半蹲在地上看着她,抿了抿唇眼神一凛:

    “你不想听我的解释吗?”

    “解释?好,你和她上没上过床?”她挑了挑眉,狐疑的瞥着他。

    “没有。”这次他倒是答得斩钉截铁,“去年出差正好碰上大雪我跟从榕被堵在路上,附近的宾馆客满只剩下一间房,虽然我跟她在同一间房里度过了一夜,但事情绝对不像你想的那样。”

    明夜撇着嘴,用眼角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鬼才信他的说辞。

    “你现在还喜欢她吗?”想了想,她突然问。

    “……”卓然目光一冷,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摇头。

    当初他跟沈从榕其实不算交往,只不过这个女孩喜欢出现在他常呆的地方,而她本身也乖巧懂事,从未给他舔过麻烦,于是他也就没有拒绝,不温不火的应付着,不知不觉外界便传出他们交往的消息。

    其实那时候他不是没想过,既然娶谁都一样倒不如娶一个模样讨喜,性格温顺听话的女人,正好丽清也喜欢她,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也就没澄清,岂料人生如戏,一切并不如他想象的顺利。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拒绝?”明雅追问。

    “明雅,有时候我们拒绝别人不一定要说出来。”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沈从榕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女人,他不忍心把话说绝伤她自尊,只能以不回应的态度令她慢慢冷却,他相信假以时日,她会因为他的冷漠而死心,不受伤的自己离去。

    “卓然,你承认吧,你就是个阴险、自私的男人。”她嗤了一声,突然对沈从榕感到无比的同情,多悲哀的女人,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一个男人。

    想着她又噎了下,顿时有种乌龟笑王八的即视感……

    “姆妈,我帮你。”明雅摇摇头,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说着就要往厨房跑。

    “方明雅……”卓然话里透出一丝愠怒,“你到底想我怎样?”

    这些日子他已经竭尽全力的讨她欢心,不管多忙依然抽出时间伴其左右,为了让她搬回来甚至接受第三者踏入自己的屋子,一向心高气傲的人,什么时候如此低声下气的讨好过一个女人?

    “什么怎样?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的,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明雅脚步一顿,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回头道,“离婚证呢,你还没把离婚证给我。”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克制着情绪。

    “拖了这么久什么手续也办完了吧,卓然你别把我当傻子。”明雅不退不让,气氛突然有些僵硬。

    “明雅……”他心底突然生出一丝无奈,看着那个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女人,他妥协,“明天,我让人把离婚证送过来。”

    如果一张假证能令她安心留在他身边……

    “吃饭了。”

    这头听着姆妈拿着锅铲出来嚎了一嗓子,明雅立即屁颠颠的进厨房帮着摆碗筷,闻到饭香还不忘嘴甜的夸两句,顿时屋内因为两个女人的笑声一扫方才的阴郁而变得阳光明媚。

    吃过饭明雅洗刷洗刷在客厅里磨蹭到晚上十一点才肯回房睡觉,她依旧是打地铺,不管多冷死活不愿上床蹭那块原本属于她的一角。

    相安无事又是一夜。

    卓然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隔天醒来,看着床底下空出的位置与屋内冷飕飕的气息,他的心不由得一紧。

    掀开棉被他“啪”的一声把床头灯打开,在金属罩中他看到自己凛冽的侧脸。

    起身,来到角落。

    在精准的找到那一个黑色的小行李箱时,他静默良久才将它打开。

    此时天还没有全亮,晕黄的灯光下周围显得有些幽暗,可微弱的光线却不妨碍他把整齐叠在箱子中的衣物看清。

    他轻轻吁出一口气,站起身走出卧房,目光在客厅内大致逡巡了一圈并没找到他想要的人。

    行李还在,人不见了。

    排除她离开的可能性,他掏出手机正要给她打电话,却在按下号码的时候僵住。

    昨天回来得匆忙,连他也忘了要提醒她买一部新手机。

    男人的目光又一次移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眉头微蹩,很想知道她这么早能去哪。

    *

    清晨薄雾未散,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方家别墅后门。

    从远处看来,别墅占地面积不小,屋外两侧的草坪修剪平整,周围环境清幽怡人,如果不说里面住的是个暴发户,还真有点世外桃源的韵味。

    看着围在后门的黑色铁栅栏,明雅跟做贼似的掏出钥匙要把门打开。

    其实回自己家是不需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她也不过是回来拿个户口本去办挂失而已,谅那只老狐狸也不敢不给,可怪只怪明雅的心理障碍……

    她永远记得自己离家那天,爸爸一脸平静的指着她:方明雅,今天你敢走出这个大门,就永远不要回来。

    后来她真的走了,直到爸爸去世也没再回来。

    眼睛不知道被什么刺了下,她突然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用手搓了搓还弄出了点水光。

    她吸吸鼻子继续开门,经过昨天她也想通了,等姆妈一走,不管卓然怎么着她也得买火车票离开这座城市,省得哪天再碰上沈从榕,难不成自己再撕破脸的跟她打一架?为了个男人不值得,不值得……

    ------题外话------
第六十六章 做贼心虚
    咔擦……咔擦……

    明雅皱紧眉头,捏着钥匙柄不死心的往锁眼里捅。

    咔擦……咔擦……咔擦……

    啪……

    钥匙断了。

    空气在瞬间凝固,她看着被堵死的锁眼,发了许久的愣,呵呵的傻笑两声,突然跟疯子似的将剩余的塑料壳子摔在地上。

    毒妇啊!

    她才出来多少年,她特么的就把锁给换了!

    明雅憋得脸色通红,看了眼镶满玻璃渣子的墙头,一把无名火在心里越烧越旺。

    这墙她是爬不上去了,可区区一道锁怎么可能拦得住她的步伐。

    退开两步,她打量了面前的铁栅栏许久,眼瞅着天色越来越亮,她在心里暗叫不妙,绕过围墙两边的草坪,终于在一堆杂草中发现了一个小洞。

    明雅双腿大开,非常不文雅的蹲在洞前比划,这个是她小时候的杰作,当年为了避开老爸的眼线偷溜出去,她上山下海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个洞依然健在。

    这时远处突然刮来一阵冷风,夹带着方家玫瑰园的香味,令明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声音之大震跑了不少飞禽。

    她摸摸鼻子有些做贼心虚的四处查探,而后趁着天色还未全亮,脱掉外套,硬把自己挤进去。

    小时候挖的洞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是有些勉强了,不过幸好这几年吃得少,她很瘦,虽然勉强却还是钻了进去。

    刚从洞里出来,明雅便被一阵馥郁的玫瑰花香给熏得又打了几个喷嚏。

    她拉高毛衣领堵着鼻孔,默默瞅了眼多出来的花房,不太苟同毒妇的喜好。

    这么大一块地方种玫瑰多浪费,还不如多种点地瓜……

    当然,她今天来不是欣赏玫瑰园的,想到自己的目的,明雅熟门熟路的摸进客厅。

    毕竟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她非常熟悉佣人们的作息,只要算准时间把户口本偷走,谁也不会发觉到她曾经来过。

    方家的装修风格是仿古风,也许是方老爷子为了附庸风雅,墙上摆满了名家的诗画笔墨,精雕细琢的红木家具与富丽堂皇的金银玉器,各种古董字画琳琅满目,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上品。

    走入宽敞阔大的厅堂里,明雅抬起头看了眼头顶那盏明亮复古的吊灯,视线跟着落在灯下的摇椅上。

    仿佛还能在上面看到爸爸的身影,翘着腿、叼着烟,手里的金戒指,脖子上的金项链闪闪发亮,刺瞎人眼。

    明雅默默叹了口气,再有钱又怎么样。

    小时候那些叔叔伯伯来家里做客,明面上称赞她爹眼光独到,是个有品位的古董收藏家,实则一转身那副尖酸刻薄,瞧不起人的嘴脸,她到现在都记得。

    暴发户永远是暴发户,无论如何附庸风雅,试图挤入上流社会的门槛,那骨子里的粗坯习性难改,最终只会沦为他人的笑柄。

    熟门熟路的摸上二楼,她打开书房的大门,悄悄吁了口气,幸好没锁。

    可随即,明雅刚落下的心又跟着提了起来,因为她无论怎么找,哪怕把书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她想要的户口本。

    明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暗自叫糟,难道今天白来了?

    站在原地咬咬牙,会那么容易放弃的就不是方明雅了。

    于是她又摸出了书房,打算再到其他地方找找,可她不知道毒妇把户口本收哪了,这么没有目的性的乱找,成功的几率可想而知。

    她这算是做贼吧?

    走到一半,她突然醒悟,这要是被逮到,那毒妇绝对不会给她留面子,报警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想着一会卓然还得去警察局接自己,明雅猛的打了个寒颤,退堂鼓在心里敲得“砰砰”作响……

    要不她再缓两天?

    反正她这个黑户也当了有一段日子了,不在乎多当几天,等她买通佣人,打探好消息以后再动手?

    明雅心里正纠结着,眼瞅着天就要亮了,一条小腿已经开始往楼梯的方向迈。

    可就在这时——

    咔擦……

    那是有人在外头掏钥匙的声音。

    脚步猛的一刹,明雅刚才还红润红润的小脸蛋瞬间就白了。

    眼瞅着天色还没全亮,她暗自琢磨着谁会起这么早,可不等她想清楚,客厅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传入耳里。

    见鬼了,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

    就怕被抓个现行,明雅那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只差没当场蹦出来。

    眼下她也不知道躲哪,只能顺手打开自己从前住的房间,一溜烟的钻进去。

    厚重的窗帘将外界的光线盖得严严实实,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让人看不清路线。

    在昏暗的环境下,她几个大步走进去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板上。

    扶着墙好不容易稳妥了身体,可听着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那颗悬着的心似乎又高了几分。

    等到明雅好不容易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这才发现不过五年,她原本住的房间已经被装修成了另一种风格。

    思忖着这里已经易主,再加上周围无光,明雅也无暇欣赏,听着门外硬底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哒哒”声,她动作迅速的拉开衣柜,钻了进去。

    卧房的门板“卡擦”一声被人打开,声音很轻,轻的让人不易察觉。

    可是即使如此,明雅还是隔着衣柜门听到了,随着来人按下大灯的总开关,刺目的白光由衣柜的缝隙射在她脸上。

    明雅吓得一颗心跳得更快,侧过头,衣柜内的金属扣折射出她苍白的容颜。

    她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生怕被抓到,赶紧竖起耳朵静静聆听屋内的动静。

    若有似无的酒气飘入鼻间,她暗自猜测这间房间的新主人是个男人,可因为没有见过对方的脸,她不敢贸贸然的下结论,只听着外头悉悉索索的声音,心想他应该是在脱衣服。

    脚步声再一次响起,知道不是往她的方向,明雅偷偷吁了口气。

    直到浴室的门被人关上,她眨了眨眼睛,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将衣柜的大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悄悄把脑袋弹出去,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与亮着灯的浴室,她迈出一条腿。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匆匆的从床边经过,明雅的手还没摸到门把手,目光随即被丢在床上的西装衣裤吸引。

    再拿起床头的照片,那骚包又装逼的姿势,除了沈渊还有谁。

    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她的房间现在被他给占了。

    明雅眯起眼,忍着在他脸上画乌龟的冲动,扔掉相框起身就走,谁知道这一扔下去,木质的框架一下子便敲在桌角,她抢救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啪”的一声滚进床底。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没多时里面传来沈渊的呵斥:

    “谁在外面?!”

    明雅这一颗心啊,又一次“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她会回答他才怪,眼看着距离浴室只有几步远的大门,她脑子飞快的转了下,瞬间明白自己的处境。

    现在冲出去肯定是晚了。

    于是她动作迅速的拉开衣柜钻回去。

    听着浴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她于黑暗中卷缩起身体,双手合十暗自祈祷。

    上帝啊,看在我做了这么多好事的份上,你就让沈渊脚一滑,摔一跤,弄瞎他吧……

    ------题外话------
第六十七章 愤怒的小鸟
    推开沾满雾气的玻璃门,沈渊带着一身水汽出现在卧房的正中央。

    胸膛上结实隆起的肌肉均匀的分布在各处,宽阔的肩膀与修长结实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因为浴室里未放置任何衣物,所以此时他是全裸的。

    目光警惕的在屋内逡巡一圈,平常梳理得整齐的短发这会儿**的垂落额前,视线突然被黑发阻挡,他有些烦躁,用手扒了扒,动作性感的将额发梳于脑后。

    随着视线精准的找到落在床底的相框,他眸光一凛,扭过头,犹如豹子般犀利的眼神重新在屋内寻找,最终,由衣柜的缝隙里露出的衣角瞬间抓住他的注意力。

    与卓然不同,沈渊是一个极具侵略感的男人,无时无刻不向外界散发出一种凛人的压迫,所以明雅极度不喜欢跟他呆在一起,这种无时无刻必须绷紧神经的感觉,令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在草原上被豹子盯上的猎物。

    如今,随着刚停下的脚步声又一次传入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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