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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渣男从良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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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方良理都不理,爬起来伸手从包裹里掏出补血的丹药就往嘴里塞,结果刚塞进嘴里就发现补上去的那点儿血又掉了下来了,血条上依旧只剩一层薄薄的血皮。
勉强爬起身来,再塞药进嘴,这个简单的动作已经使得沈方良气喘吁吁,眼见补血药不管用,又掏了瓶补气药,直接对着瓶口灌,瞬时沈方良便察觉到丹田内一股清凉的真气涌了出来,蓝条瞬时满格了。
强撑着盘膝坐下,沈方良试图去引导那股清凉去融化那正在自己丹田和奇经八脉中流窜的玉龙真气和九转真气一碰,已经千疮百孔的经脉立刻承受不住了,沈方良只觉得丹田一阵剧痛,一口血又从喉头涌了出去,呛咳着喷了出来。
那守着沈方良的下人见此,吓得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该强力阻止沈方良这么折腾下去还是任由沈方良这么动作,最后,那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他找能做主的人来管这事了。
经脉伤势太重,撑不住这么玩儿了,沈方良意识到这一点,又试图伸手去摸洗髓丹和清愈丸,前者可易经洗髓,重塑经脉,后者可以在这个过程里温养修复内伤,但是还未待沈方良动作,只听“咣当”一声门就被推开了,然后阿傻和一个陌生人一起进来屋子。
还在断断续续的咳血吐血的沈方良还未来得及问阿傻这人是谁时,那陌生人已经一把抓起他的手腕诊脉,然后神色大变,道:“不好,他体内的玉龙真气失控了,再不救治只怕会经脉尽废,阿弟,你替我护法,我把他体内的玉龙真气吸出来。”
言毕便跳上床榻,一把扒下了沈方良的衣服,双手拇指贴在肩胛上的天宗穴上,胜于四指覆盖在手太阳小肠经依肩胛散开的其他穴道上,开始缓缓的将沈方良经脉中的零星的玉龙真气缓缓吸附出来。
江孝成看到自己大哥江孝严的动作,身体立时一僵,抿着的嘴角也有几分僵硬,他站在那里很久,一动不动。
正文 第115章
沈方良察觉出体内的玉龙真气在被人慢慢的抽出来,那力度很柔和,带着点儿精心计算的小心,四处乱窜的玉龙真气在经脉里像流水一样缓缓的朝着一个方向“流”去,这个过程里,经脉依旧还有轻微的疼痛,让沈方良忍不住轻微的呻/吟出声,这轻微的呻/吟声让旁观护法的江孝成全身僵硬。
江孝成僵硬的看着这一幕,然后默默的转身推门出去,转而在门口守着,抬头看向同样在门外的内父江白氏,江孝成行礼道:“阿父。”
江白氏神色复杂,朝屋内扫里一眼,然后看向江孝成,道:“孝成,你大哥他……”
江孝成沉默了会儿,突地开口,道:“阿父,我想把名剑侯的位子让回给大哥。”
江白氏一惊,道:“什么?”
江孝成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想把名剑侯的位置让回给大哥。”
江白氏大惊,道:“这怎么行!?品剑大会已经开了,天下人都知道你就是新一代的名剑侯,新一代的名剑侯就是你,这个时候怎么能再换人!”
看见江孝成低头不语的样子,江白氏心里发急,从小到大,江孝成都是很乖的,尊敬兄长孝顺长辈,也正因如此,江白氏才直到此时江孝成说出要让出名剑侯的位子是真心实意的,说实话,江孝严也好,江孝成也好,都是他的儿子,哪个做名剑侯不是一样,可是江白氏此时考虑的却不仅仅是自家这点儿家长里短,更关系整个名剑山庄百年基业,他焦急的对江孝成道:“孝成,你大哥当年做了什么你不是不知道,若非令狐少卿和聂长歌联手相互,哪还有今天的江家!如果你现在把名剑侯的位置让回给你大哥,你让天下人怎么看待我们名剑山庄,昔年的丑事,可不是所有人都不记得了。”
江孝成有些颓丧的扯了扯嘴角,道:“大哥当年难道是为了自己才去偷练《玉龙心法》的吗?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比大哥更想振兴江家,当年的事情纯属无奈,再者,天下人如何看待昔年丑事……大哥现在已经好了,而我……就是为了不让昔年的丑事再次重演,我也不能再当名剑侯了。”
江白氏听到这话,初时还不甚明了,花了点儿时间才反应过来,然后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孝成,道:“孝成,你……你不是好了吗?你的疯病……”
江孝成没有回话,对着老父那惊惧的目光,他有些承受不住,下意识的转头避开,道:“我……我也以为我好了。”
江白氏咽了下口水,勉强压制心里的那团乱麻,目光中满是惊疑犹疑,半响抬头看向江孝成,道:“孝成,你想清楚了,你大哥刚回来,很多事情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你大哥好了,但这也不能现在就下结论,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还复发。孝严说他可能是因为在山谷里吃了许多不知名的草药才痊愈的,若是离开了那里的药会如何?若是那里的草药真能抑制玉龙真气的反噬,那你也更不用急着让位,只要有药能治病,害怕我们名剑山庄弄不来吗?退一万步说,就是治了你大哥的病的药治不了你,不是还有沈方良吗?《九转心经》难道还治不好你?”
江孝成用手掩面,他还年轻,二十几许的年轻人,自幼便面临着随时可能疯癫的阴影,许多时候,在这件事情上,他并不算坚强,或者说,比起自己发疯的可能,他更惧怕他发疯给江家给整个名剑山庄带来的影响,大哥发疯杀人时,家里的情形他还记得。
江白氏看到江孝成如此,咬了咬牙,道:“孝成,你知道我意思,你可以不取方家的小少爷,但是你也好你大哥也好,必须给江家留后,沈方良一而再再而三冒犯于我,我都容忍,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你若不肯继续做名剑侯,那你的昏事……,你大哥若是继任名剑侯,他要取的正室一定是会《九转心经》能够给江家留后的人!”
江孝成全身一震,江白氏虽然没说白了,但是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清楚了,如果江孝成不肯继续做名剑侯,他就要逼着江孝严和沈方良成亲了,而以江孝成对自己这位内父的了解,他知道为了维护江家维护名剑山庄,江白氏可以不择手段。
江孝成抿住嘴,全身僵硬,然后他没说话,半响,才开口道:“我去去看看钱管事有没有查出那些来袭者的线索。”
这话说完,江孝成便逃一样的离去了。
江孝成方才离去不久,只听“咯吱”一声推门声,江孝严从屋内推门而出,带着声轻笑道:“阿父为何对我如此刻薄?阿弟都要把位子让回给我了,阿父却依旧如此不依不饶,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儿子吗?”
江白氏站在那里,拄着拐杖,听着身后传来的江孝严轻声细语的言语,眼中划过一丝痛楚,隐隐有水痕涌出,闭上眼,把眼泪压回眼底,也收敛了方才那一瞬间的哀痛与软弱,江白氏用有些坚硬的质感的轻声道:“你是我的儿子,可是我知道,你好不了了。”
江孝严带着些微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入耳中,道:“为什么?阿父你不信我已经好了吗?”
江白氏苦笑着叹了口气,面上的哀伤已经遮掩不住了,道:“你入魔太深,你好不了了,现在你的只是演的够好,骗骗还不够老练的孝成也许可以,但你骗不了我。”
江孝严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有时我真的想问一句,我和孝成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你的心里除了名剑山庄还有其他的东西吗?为何你对我们总是如此残忍无情?”
江白氏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体内的玉龙真气已经被吸出,沈方良给自己扔了几颗洗髓丹,又扔了几颗补蓝的药,然后没有运转九转心经,而是运起峨眉心法,用有治愈效果的峨眉内功《清心普善经》,配合洗髓丹的药效给自己重塑经脉。
九转真气以《清心普善经》的内功线路运行了一周天又一周天,知道破碎的经脉丹田被完全修复并且重塑,变得更加坚固拓宽到能够容纳更多的真气,然后沈方良发现,他的《九转心经》心法又升级了,虽然方才他并没有运用《九转心经》来疗伤,但是重塑的经脉和提升的境界,再加之和玉龙真气纠缠又被重新聚拢提纯的九转真气的升级,还是让他的《九转心经》心法有了一个很大的提升。
收回睁眼,沈方良发觉周身都是一层薄薄的带着恶臭的污泥,这是重塑经脉体内杂质从汗毛孔排出的结果。
生在现代社会几乎天天洗澡的沈方良虽说没有洁癖,也忍不了这身恶臭,一边给自己扔了几颗补血丹把血条补满一边开口道:“来人,我要沐浴。”
有下人应声,不过片刻,便有人抱了一个浴桶进来,又有下人抱着水盆水壶,往浴桶里注水,沈方良方才和江孝严运功时身上脱得光溜溜的,此时抱着被子到了浴桶边上,直接对那些下人道:“你们退下吧。”
等到那些下人依命告退,沈方良个纵身跳进浴盆里,从包裹里翻出自己作的肥皂开始洗澡,然而,正开心的洗刷刷的沈方良突然动作一顿,一阵异样的感觉促使沈方良扫了眼地图,然后便看到身后一个大大的红点标着“江孝严(入魔)”几个字。
第116章
沈方良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如常的开始洗刷刷,那位江孝严·入魔先生也一直隔着一座屏风彬彬有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沈方良洗完了皂,从浴盆里跨出来,扯过一旁的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渍,又用内力蒸干了头发,再扯过一旁名剑山庄下人给他准备好的衣服,披起那件像浴衣一样的东西,系上腰带,沈方良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对眼前这位入魔先生道:“没有人告诉过您趁别人洗澡的时候闯进别人的房间里是不礼貌的吗?”
江孝严看着眼前的沈方良,皮肤白的几乎有种透明的错觉,好相貌,漂亮的像个发亮的瓷娃娃,美不胜收,江孝严眼中有些玩味之色,道:“我是名剑山庄的大少爷,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自己家里任意进出呢?”
江孝严,江孝成,从名字上就能得出这人一定是阿傻的亲戚的结论,现在眼前人证实了,原来此人是江孝成的大哥,沈方良挑了挑眉,道:“你还活着?”
江孝严转身到房间里摆设的那只八仙桌上,意态悠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很多人都以为我死了,可惜我没能入他们的愿。”
沈方良看着这个系统表示入魔却似乎神智正常清醒家伙,道:“你回来要做什么?”
江孝严喝了杯茶,然后放下茶杯转过头来,用有些无辜甚至有些委屈的表情看着沈方良,道:“这是我家,我只是挂念亲人才回家来,为什么你们都这样防备着对我?”
江孝严说道后面语气神态里都几分无奈低落的情绪,可惜沈方良对江孝严这副被“冤枉防备”的失落感却是没有半份愧疚感,没办法,谁让那个大大的红点上那清晰的两个字“入魔”,想看不见都难啊,所以沈方良啥都没说,他换身坐回床榻上径自打坐练功起来,他的《九转心经》方才刚刚升级了,这会儿趁热打铁,看看能不能再冲一冲。
江孝严看到沈方良完全不理会自己,忍不住开口道:“我可是救了你,你怎么这么讨厌我呢?”
江孝严说完这句话,沈方良睁开了眼睛,眼中平静无波,犹如佛陀寂灭,无我无相,不祸迷障,就这么看着江孝严,那眼神似乎再说,我知道你是什么。
这是绝世高手的境界,这是到了这个级别的高手对很多事情直觉的判断与感触,不需要说出来,但是却又那样清晰的在告诉你,我知道你是什么。
一瞬间,江孝严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翻腾的杀戮的**,他想把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年按住,一口咬破少年的喉咙,尝一尝少年鲜血的味道,他想用自己的手指把少年那对如有精华流转的漂亮的杏眼挖出来,让少年再也不能用现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然而,江孝严到底还是抑制住了心中翻腾叫喊的那头野兽,很是温文尔雅的笑了笑,道:“看来沈少侠对我误会很深啊,即使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言毕,江孝严转身推门离去,而在推门而出的下一刻,江孝严脸上的温和自谦的神情立刻消失了,一个略有血腥味的笑容在脸上浮现,江孝严舔了舔嘴角,他觉得有些饿了。
“出来!”沈方良把书仙又叫出来了。
看着扭扭捏捏出现的书仙,沈方良觉得自己都没力气和他浪费时间了,开门见山的道:“江孝严没死?”
书仙听沈方良问到江孝严,收敛了那扭扭捏捏的神色,叹了口气,道:“他没死,不过比死好不了多少了。”
沈方良若有所思,道:“他看上去也没发疯。”
书仙道:“入魔的人其实都不算是发疯,只是……该怎么形容,用你们那个世界的话说就是彻头彻尾的高危险级别的反社会人格吧。”
沈方良微微皱眉,道:“他回来干什么?”
书仙挑眉,道:“不知道。”
沈方良气得跳脚了,道:“你神仙啊!怎么啥都不知道!?”
书仙挖了挖耳朵,道:“我是个小仙,但是我又没法子知道人心里都在想什么。”
沈方良翻了个白眼,道:“那说你知道的。”
书仙道:“江孝严宰了巫蛊门的门主。”
沈方良瞬时瞪大了眼睛,道:“你说真的假的?我记得游戏里的巫蛊门boss和名剑侯是一个级别的boss啊,这么容易就被江孝严干掉了?”
书仙苦笑了下,道:“江孝严不仅干掉了巫蛊门门主,他现在就是巫蛊门的现任门主。”
沈方良听到这个消息,神色一变,目光复杂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游氏将手里食盒里的菜肴一样样的摆出来,正挂着殷勤的笑容道:“侯爷,你忙了这么久一定饿了,我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您尝尝……”
还待再说几句什么,只见房门“咣当”一声就被人推开了,沈方良推门而入,旁边的下人正在极力阻拦,见到拦不住就很是惶恐的对江孝成道:“侯爷,我和他说你吩咐不准外人进来……”
江孝成摆了摆手,道:“没事,你下去吧。”江孝成知道,以沈方良的身手,下人想拦也根本拦不住,所以他也不会苛责下人。
江孝成是不可能会对沈方良有脾气的,但是旁边的江游氏却不然,冷哼一声,道:“倒是不知道哪家的家教教出来的,这么横冲直撞的,别人家里做客还不知道检点,往人家的屋子里冲。”
沈方良理都没理江游氏的冷嘲热讽,直接冲到桌子前,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对江孝成道:“有事情要和你说。”
江孝成对沈方良的眼神有几分躲闪,但是沈方良直截了当的态度让他有点儿躲无可躲,只得对江游氏和一旁旁观这一幕一直没说话的管事钱易道:“你们先出去。”
钱易很痛快,起身便走,但江游氏却立时作色,磨磨唧唧的不愿意动态,直到江孝成皱眉了,低声道:“出去!”时,才不情不愿咬着牙退了出去。
沈方良看着这一桌子的菜,他折腾这么长时间,滴水粒米未尽,倒真是饿了,直接拿了筷子夹了菜入口,又立马吐出来了,江孝成本来还有点儿不知所措,但是见沈方良如此,有些奇怪道:“不和口味?江游氏做菜还可以。”
沈方良摇了摇头,道:“不是,菜里加了春/药。”
江孝成囧了。
为了躲避尴尬,江孝成咳了下,转移话题,道:“你找我什么事?”
沈方良又想翻白眼,你把我打到吐血差点儿爬不起来连个道歉都没有,这会儿又摆出这一副“我们不熟你找我有什么事”的样子,我欠你的啊,呲了呲牙,沈方良道:“你不是想取我吗,好啊,我们成亲吧。”
第117章
江孝成微微皱眉,道:“我亲自去?”
江白氏道:“是,这段时间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前段时间那群黑衣人显然是冲着我们名剑山庄来的,本来押送这批峨嵋刺应该是郑管事去,可是现在的情势,只怕郑松挡不住那些在暗处的敌人。”
江孝成世家子弟,束发受教,忠孝节义是渗透在骨子里的,对自己内父的吩咐自然是不敢违背,点头道:“阿父你说的是,只是我若是离开了,阿父一人在家,若是那些来袭之人声东击西又如何?我与钱管事检查过那些尸体,这些人都是药物培育而成的药人,能驱使这批药人的一定极为善于用毒,只怕防不胜防,我就这么离开,实在是放心不下。”
“不是还有我嘛。”一个闪身,沈方良从屏风后面闪出来,坐在江孝成身侧,道,“我在名剑山庄守着,你担心什么?”
江孝成看到沈方良出现倒是一愣,转头又去看江白氏,却发现自己阿父神色如常,对沈方良突然出现在房间里似乎一点儿都不惊讶,这倒是让江孝成颇为讶异,要知道自从沈方良出现以来,江白氏似乎就对沈方良没什么好感,什么时候阿父对沈方良亲近到可以让对方在自己卧房里留下来听他们父子两的私人谈话了。
似乎看出了江孝成的疑惑,江白氏道:“方良和我说了,他答应和你成亲了,那从今以后他就是自家人了,可以信得过的。”
沈方良搭话道:“是啊,家里交给我,别忘了我也会炼药救人的,会下毒害人的不一定精通药理,可是会炼药救人解毒的一定比会下毒的人更懂得毒药,所以有我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话倒是在理,但是江孝成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扫了眼自己的老父和沈方良两人,江孝成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在瞒着自己。
“好了!”一拍桌子,江白氏作色道,“这事儿就是这么定了,怎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江白氏这一发火,江孝成急忙低头行礼,道:“阿父莫怒,孝成听话便是。”
沈方良看着这一幕,眼眸流转,倒是不知道想了什么,神思有些悠远。
从江白氏卧房出来,江孝成神色微敛,眉头微皱,回到自己的卧房后,江孝成对身侧正在打扫的下人道:“去把郑管事叫来。”
下人领命而下,片刻后,敲门声响起,江孝成以为是郑松来了,却有有下人的声音出来道:“大少爷!”
江孝成急忙起身,看到江孝严迈进屋子,道:“大哥。”
江孝严挂着温和的笑容,很是有几分调侃的神情,道:“恩,小弟要成亲了,看来我以后不能随便推门就进了。”
江孝成被调侃的有些脸红,忍不住道:“大哥,别笑话我了。”
江孝成挑眉笑道:“这怎么算笑话?沈方良身手不凡,会是你的好帮手的。”
说道沈方良,江孝成的神色却是微微黯淡下来,江孝成见状,有些奇怪道:“怎么了?”
江孝成强笑了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自幼遵循礼仪之道教养长大,感情内敛,对沈方良则是因为种种因素,不自觉的情根深种,却也知道沈方良对自己也许并不是怀有同样的感情,他不善表达,只是会不断的掏出一切来给沈方良看,证明自己的真心,即不懂得怎样巧取也羞于和其他人讨论感情之事,但今日他确实心中有许多情绪在流转,而他的兄长是他的亲人,又与阿父不同,与长辈总是有许多事情不能畅所欲言的,但是与同辈却是可以倾吐心事,所以江孝成犹豫了下,道:“大哥,你觉得方良如何?”
江孝严听到这话,却是有些奇道:“怎么了?你家方良你不是宝贝的不行不行的吗?怎么这回倒是问我他如何了?都要成亲了,你怎么会到问起这个了。”
江孝成道:“我……我不是活方良如何,方良很好,他……”说道沈方良,江孝成脸上有了一种别样的光彩,道,“方良卓文不群,特立独行,他做事情果敢坚断,敢作敢当,潇洒自若,我生平几乎从未见过像他那样任性又不恼人,坏脾气却又不无理取闹,总之就是可爱可亲可敬……”
江孝严急忙抬手做不忍听状,道:“打住打住,看你这个一脸痴迷的样子,把他夸得都想一朵花一样了,还需要问我他如何吗?照你这样的说法,在你眼里,他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听到江孝严这话,江孝成本来有别样光彩的眼神又微微黯淡了,神色渐渐归于平静,道:“我……方良不喜欢我,我知道他不是我喜欢他那种喜欢我,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说要和我成亲,大哥,我不是个傻子,有些事情,阿父和方良,不对劲儿的地方,我感觉的出来,只是我也知道,既然他们不说,我也不便问。”
江孝严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眼眸流转,神色微见寒意,但声音依旧温和,道:“方良和阿父现在倒是亲近了?”说道此处,江孝严似乎察觉到自己的神色过冷了,微微调整,显出了一个颇为安慰的神色道,“其实若是阿父与方良亲近了,你该高兴才是,若是阿父对方良天天有芥蒂,以后的日子可以有你受的。”
江孝成苦笑了下,没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此事的侦结不在江孝严说得那处,但是有些事情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叹了口气,江孝成正待在说什么,只听得一阵敲门声,有下人传声道:“侯爷,陆氏求见。”
江孝成一愣,他那些侧室,他其实真没怎么放心里,平时也不喜欢他们来打扰,所以除了几个时常想尽办法在他眼前晃荡的,讲真的,其他的他连名字都记不住,所以当下人通报“陆氏求见”时,他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才从模糊的记忆里翻出这个名字,而正当他还在拿不准记忆里的那张脸到底是不是陆氏时,门外江陆氏已经在下人惊呼中硬闯了进来,对着江孝成焦急的道:“侯爷,江游氏已经几天不见人影了。”
江孝成一愣,江游氏他倒是还有影响,总是想尽各种办法往他的身前凑,最近的壮举就是给他送菜还在菜下春药来着。
江陆氏此时明显有些抓狂了,他急切的道:“他好几天不见人影了,他屋子里服侍他的人说他前天黄昏说要在花园自己逛逛,然后就一直没回屋,我担心他出事了。”
江孝成微微皱眉,对那个江游氏,他实在是没什么好感,那个家伙不是个安分人,这点儿江孝成自然看得出来,此时又听得对方又闹失踪了,顿时让江孝成心中升起一丝烦躁感。
在侧旁观这一幕的江孝严此时出声解围道:“江游氏,这个人我还记得,和以前服侍我读书的书童是同乡,对了,我记得我那书童阿曲似乎回乡了,这江游氏是不是和阿曲走了?”
江陆氏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江孝严的意思,等反应过来了瞬时睁大眼睛怒道:“你说他是和人私奔跑了?你……他不是……他一心在侯爷身上,绝对不会不明不白的离开的!”
江孝成此时彻底的不耐烦了,对江陆氏道:“府中近日多事,江游氏,也许他和自己的同乡回家去了,你也不用这么急,也许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江陆氏愤怒了,一贯温文尔雅的他指着江孝成破口大骂道:“是你取了他,是你取了游氏,不管你喜不喜欢他,从你取他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他的夫主!他是你的责任!你怎能如此!你怎能不管他的死活!?”
江孝成被这爆发吓了一跳,在他印象里,还没有哪个他的侧室敢这样对他说话,而下一刻他又是一怔,因为门口沈方良正抱着剑淡淡看着自己看着发怒的江陆氏看着屋子里的这一幕。
第119章
沈方良慢慢走近屋来,对那里激动的有些颤抖的江陆氏道:“你别急,你等我一下,一会儿去我的房间,游氏的事情和慢慢说,我帮你找他。”
此时江陆氏见沈方良开口,微微平静下来,江陆氏很聪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比江游氏会审时度势的多,所以,虽然沈方良到名剑山庄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已经摸清楚了沈方良这个人的性格,所以听到沈方良承诺会帮他找游氏时,强抑制着收敛了情绪,江陆氏勉强施礼告退。
让江陆氏离开了,沈方良慢悠悠的走到江孝成,把宝剑放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没说话。
沈方良不说话,江孝成也不敢说话,刚才他侧室闹这么一出,他心虚的不行,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沈方良水倒完了没喝,一把将杯子半摔一样的扔在桌子上,让江孝成瞬时有道歉的冲动,但是江孝严还在旁边,让江孝成倒是不好开这个口,只得僵硬着不说话。
沈方良坐在那里冷着脸不言不语,良久,先开口道:“老太爷说,明天你就启程。”
这话明显是对江孝成说的,意思是你内父江白氏明天就让你启程去押送兵刃,听到这话,江孝成还没说什么,一旁的江孝严倒是先开口了,道:“这么急吗?你和阿弟要成亲了,却挑在这个时候让阿弟出门?”
沈方良直接道:“你们老父吩咐的,有本事让他改主意。”在这个事事以孝为先的年代,有一样好处,就是把长辈一搬出来,做晚辈的通常就只能闭嘴了。沈方良的话说得够直白,半点委婉都没有,所以江孝严只能闭嘴了。
江孝成的反应与江孝严不同,他静静的看着沈方良,道:“好。”
一批一批的峨嵋刺打捆装箱上了马车,江白氏在门口目送着已经收拾好的车队,看着对自己行礼的江孝成,道:“一路多加小心。”
江孝成行礼告辞道:“阿父放心,孩儿自会小心。”
江白氏点点头,目送着江孝成上马,带着车队渐渐走远,及至江孝成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江白氏转头看向身后远处抱剑而立的沈方良,微微点了点头。
沈方良会意,一个转身,轻功拔身而起,云纵飞越名剑山庄的正门,踏着屋顶,直奔江孝严名字闪烁的地方。
飞身落在房顶上,看着对面屋内正在很有闲情写字的江孝严,沈方良没动,他知道江孝严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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