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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厚爱1首席的秘密情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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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蔡素珍笑着解释道:“水寒小时候喜欢黏着我,晚上也是跟着我睡,那个时候夫人不喜欢他叫她妈,而水寒回到易家还差两个月才三岁,见大少有妈妈叫他没有,整天眼泪汪汪的,于是我就让他叫我叫妈妈,就这样,叫了二十几年,这孩子现在也改不了口了。”
安澜知道易家的情况比较复杂,但是她嫁给易水寒住进易家大院后,从自己的感觉上觉得邵含烟对易水寒还是挺不错的,而且易天泽和易语嫣对易水寒貌似也挺好的,根本没有排斥他的行为,还以为邵含烟挺大度的,能容得下易旭山在外边的孩子呢,没想到易水寒小时候在易家,居然是叫一个佣人叫妈妈的。
难得说,他小时候过得——并不是那么快乐?
蔡素珍笑着对安澜说:“起初只是水寒叫我叫妈妈,后来小姐出生了,她年龄小,自然跟着哥哥们学,于是小姐也跟着叫妈妈,然后大少见他们俩都叫我妈妈,也不肯落单,最后也跟着叫我蔡妈妈了。”
蔡素珍说这话时脸上一直是笑着的,可安澜却从这笑容里隐隐约约的看到了易水寒小时候的心酸。
不能叫邵含烟叫妈妈,晚上跟佣人睡,由此可以想象,他小时候在易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好,甚至连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都没有。
安澜和蔡妈妈拔了菜回来,易水寒已经把一只鸡给杀好了,鸡毛拔得光光的,正用一小堆柴火烤着呢。
“我们中午要吃烧鸡吗?”安澜看着用一根棍子叉着鸡烤的易水寒疑惑的问:“这样能把鸡给烧熟么?”
易水寒白了她一眼:“谁跟你说要吃烧鸡了?我这只不过是把鸡简单的烧一下,主要是有些细毛什么的拔不干净,烧一下就能烧掉,而且烧过皮的鸡吃起来更香。”
“是吗?”安澜疑惑的望着易水寒,她第一次听说鸡拔毛后还要烧一下的。
“得,你小时候是千金大小姐,学书法学小提琴的,当然不懂得这些了?”易水寒懒得跟她啰嗦,“你不懂的东西多了去了,何止这一件。”
安澜被他说得有些不高兴了:“看你说的,难不成你小时候不是富家少爷?你也不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好不好?”
“我不是农村长大的,但是我是跟着妈妈长大的,”易水寒翻动着手上这只烧硬皮的鸡说:“妈妈在易家都是做事的,我跟在她身边,即使做得不多,也看得不少好不好?”
“。。。。。。”
安澜一时无语,她没想过他的童年是这样的嘛,谁能想到易家堂堂二少是跟在佣人身边长大的呢?
而在一边洗菜的蔡素珍却笑着说:“水寒小时候也帮我做不少事呢,那个时候易家三个孩子,事情又多,夫人不太会带孩子,老爷老夫人又在北京,水寒跟我睡习惯了,一个人在床上睡不着,于是为了能早点睡觉,他每天晚上都帮我做事情的。”
易水寒听了这话脸微微有些发红,收起烧好的鸡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实也没做多少事,主要还是妈妈做的,我就帮忙打打下手什么的,目的也只是希望妈妈能早点陪我回房间睡觉,因为我怕睡晚了第二天打瞌睡。”
而蔡素珍也在这时把青菜洗完了,安澜帮忙一起端进厨房去,蔡素珍让易水寒待安澜到楼上去玩或者到外边去转转,她来煮饭做菜。
易水寒就说那我去镇上帮你个买水龙头回来换了,我刚去洗手间时发现那个水龙头一直淅淅沥沥的漏水来着。
安澜赶紧跟上:“我跟你一起去吧,我顺便去镇上买点东西。”
易水寒就回过头来说:“你不用了,镇上也没什么东西好买的,你缺东西等下回滨城再买好了,就在家跟妈妈一起煮饭吧。”
“。。。。。。”
安澜原本想说我是到镇上去看帮蔡妈妈买点什么礼物,可易水寒既然不让她去,她最终也还是没有跟着去。
“水寒小时候不容易,”蔡妈妈做菜时对站在旁边的安澜说:“当然,我不方便去评说易家每个人的为人方式和处事态度,因为各人站在自己的角度都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但是安澜,水寒这孩子心地好,懂得感恩,只要你对他好一分,他便会十分的回报给你。”
蔡素珍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才又语重心长的对安澜道:“所以,安澜,只要你对他好,他就一定会对你好的。”
安澜便点头:“嗯,我知道,我会。。。。。。尽量对他好的。”
安澜心想,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好要用怎样的方式去表达呢?
什么是好?什么又是不好?好和不好的标准在哪里?
这边蔡妈妈把饭菜做好,那边易水寒已经从镇上买了水龙头回来了,于是一家三口便坐下来吃饭。
三菜一汤,两荤一素,蔡素珍不愧是在易家做了三十年的人,这厨艺绝对不输给那些大酒店的厨师,做出来的真真是色香味俱全。
易水寒把一个鸡翅夹到安澜的碗里:“吃这个,女孩子吃鸡翅以后梳头梳得好。”
安澜微微一愣,抬眸看他一眼,然后又夹起这个鸡翅默默的送到自己的嘴里吃着。
她记得刚认识他不久时,俩人一起去麦当劳吃饭,当时她要点麦乐鸡的套餐,谁知道易水寒非要让她点鸡翅套餐。
易水寒那时也是这么说的:“女孩子吃鸡翅以后梳头梳得好。”
当时她还笑着反问:“如果我吃一堆的鸡翅还是梳不好头呢,那怎么办?”
易水寒就非常无奈的回答:“如果一堆鸡翅都不能让你把头梳好,那我只能去学理发了,我总不能让别人帮你梳头吧?”
“安澜,这菜是不是不合你胃口啊?”蔡妈妈见她一直低着头吃饭也不夹菜,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探寻着问。
“没有啊。很好吃的,”安澜赶紧抬起头来,然后又拿筷子夹了根绿油油的菜心放自己碗里。
蔡素珍就笑着说:“好吃就多吃点,我也不太会照顾女孩子,因为之前水寒也没带来过,所以有不周到的地方你就多多包含了。”
安澜听了这话心里明显的咯噔了一下,然后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易水寒,而他一脸自然的啃着鸡腿,并没有觉得蔡妈妈的话有何不妥。
她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都说易水寒和凌雨薇恋爱了五年,俩人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为何易水寒没有带凌雨薇来蔡妈妈这里呢?
从蔡妈妈的叙述中,易水寒对蔡妈妈是极好的,当然,蔡妈妈以前肯定也是对易水寒极好的,既然是这样,易水寒按说应该会带自己心爱的女人来见自己最尊重的长辈啊?
难道说,易水寒只想带妻子来见蔡妈妈,而他之所以没带凌雨薇来,那是因为他和凌雨薇还没有结婚?
心里虽然疑惑,不过安澜并没有问这些,依然默默的吃饭,而蔡素珍则在向易水寒打听徐青莲昨天的生日宴。
从俩人的谈话中,安澜了解到,蔡素珍昨天是去了易家的,只不过她是去吃的午饭,因为惦记家里养的这几十只鸡,所以下午就坐车回来了,而安澜和易水寒晚上到易家自然是没见到她。
午饭过后,安澜帮蔡妈妈一起洗碗筷收拾厨房,而易水寒则趁这个时间去洗手间帮蔡妈妈换好了水龙头。
忙完这些,易水寒去车厢里拿了从滨城带来的礼物给蔡妈妈,而蔡素珍则责备他乱花钱,说这镇上什么都有,而且镇上东西比城里便宜,哪里需要他买了送过来。
蔡素珍说这些的时候,易水寒便只是笑,也不跟蔡妈妈分辨,安澜恍然觉得,蔡妈妈和易水寒之间相处得才更像是母子,完全不像邵含烟和易水寒之间的那种疏离客套。
下午两点多,易水寒和安澜告辞要回城,蔡妈妈叫他们等一下,然后便蹬蹬蹬的跑到楼上去了。
待她再下来,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米黄色布料的布包,而且那布包还胀鼓鼓的,估计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安澜还没回过神来,蔡妈妈已经把手里的布包给打开了,一套崭新的纯手工纯棉绣花四件套床上用品出现在安澜的视线里。
“安澜,这是我去布料市场买的纯棉布和丝线,绣的这黑颈鹤的被面,当然不能跟太太他们准备的丝绸比,不过好歹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喜欢。”
“我很喜欢,纯棉其实更贴身,”安澜看着蔡素珍手上的纯手工绣的被褥略微有些激动的说:“只是。。。。。。我觉得。。。。。。”
安澜想说,我觉得你应该留给水寒心爱的那个人,而我跟易水寒的婚姻,还不知道走到哪一天就结束了呢?
可因为易水寒就站在身边,这样的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来。
“妈妈给你就拿着,”易水寒在一边略微烦躁的说:“你这扭扭捏捏的是不是真看不上妈妈的东西啊?”
安澜听易水寒这样一说,赶紧双手接了过来,然后笑着对蔡素珍说:“谢谢妈妈,我这次来得有些匆忙,主要是水寒没跟我说过有您这么一个母亲,所以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
“你要有心,给妈妈的厅里写一幅字不就是成了?”易水寒白她一眼,“你没见妈妈这新屋里还没有任何的挂件呢。”
“那成,我回滨城一定写一幅送给妈妈,”安澜赶紧顺着易水寒的话说。
“行,别急,什么时候得空了再写也不迟,”蔡素珍笑眯眯的拉住安澜的手说:“妈妈不会别的,也就会点手工,待你们以后有孩子了,我再给绣点小衣服小被子什么的。。。。。。”
安澜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酸,她想蔡妈妈绣工这么好,绣的小衣服小被子肯定好看,只可惜,她估计没那福分,享受不到了。
回去的路上,到底遇上了塞车。
其实塞车的时候,刚上高速公路不久,好在也没有塞死,只是极其缓慢的移动着,跟龟速差不多。
这样游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样子,终于到了一个出口,易水寒见前面实在走不动,于是便和大多数车主一样选择了下高速去走国道。
国道的路并不熟,自然是只能跟着gps走,刚开始路上也还有不少的车,可走着走着,路上的车越来越少,路也越来越幽静,而两边的建筑物逐渐的稀少,渐渐的变成农田和大山。
上车没多久就睡着的安澜醒过来发现还在路上,而且两边的景物明显的不对劲,已经两个小时了,可这会儿连大城市的踪迹都寻不到。
“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安澜疑惑的望着窗外。
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左右,正是傍晚十分,夏日的夕阳从林间穿过来,斜斜的的照在车玻璃上,让车都染上了一层光晕。
“刚刚前面修路,我绕了一下道,”易水寒侧脸看着她:“睡醒了,路边有卖荔枝的,这个很新鲜,买几颗来尝尝鲜吧?”
安澜便扭头看向窗外,路边果然有卖荔枝的,都是竹筐上放一个簸箕,那刚刚熟的荔枝便摆在簸箕上,鲜艳无比。
而隔路不远的地方就有大片的荔枝树,路边卖荔枝的也不少,隔几十米就有一个,应该是当地的村民。
安澜其实不是很喜欢吃荔枝,虽然荔枝很美味,但是荔枝吃了也容易上火,沁园也有荔枝树,但她和母亲都吃得极少,一般都是陈婉茹母女三人吃或者是陈婉茹拿回她娘家人吃。
安澜还没来得及说‘算了吧,不买了’,易水寒已经把车靠边停下来了,而那卖荔枝的阿姨正热心的招呼着他们买荔枝。
安澜摇下车窗,对那阿姨抱歉的笑笑,又对她晃晃手,表示自己不买。
可她这边刚拒绝了阿姨,驾驶室那边易水寒已经推开车门下车去了,而且和那卖荔枝的阿姨讨论起来。
很快他便买了一大袋荔枝上来,估计有四五斤,他笑着拿出一挂递给安澜道:“卖荔枝的阿姨说荔枝补脑,补血,美容,还能止痛消肿,我觉得适合我们俩人吃,你赶紧尝尝,这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着呢。”
安澜接过荔枝来还忍不住笑骂了句:“你是钱多,要吃新鲜的荔枝我们回沁园去不就成了?站在荔枝树下,想吃哪颗摘哪颗,不比这新鲜?”
易水寒听了她的话笑了起来:“我把你家沁园有荔枝树这事儿给忘记了,好吧,回去把这荔枝给张嫂他们吃,我们去沁园树下吃个够。”
安澜就笑着说:“你把沁园的荔枝树忘了没关系,不要把沁园给忘记就行了。”
易水寒微微一愣,遂不再说话了,默默的启动车开上路,而安澜则把荔枝给剥了皮,然后伸手过去递到他嘴边。
他稍微迟疑一下张开嘴,咬着那白得近乎透明的嫩肉,荔枝不大,第二口就咬到了她的手,她赶紧撤手,他却趁机重重的咬上一口,她痛得低呼,他却得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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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生最美丽的回忆
乡间小路,即使车不多也走不快,两边青山绿水的,路过一大片田地时还看见有牧童坐在牛背上,手里正拿着一片树叶吹着不成调的曲子。
易水寒的车速逐渐的缓慢甚至停了下来,然后他们俩就默默的看着不远处那坐在牛背上的牧童,看着夕阳西下时的乡村晚景妲。
不远处的牧童浑然不觉自己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依然悠然自得的吹着自己的曲子,安澜仔细的辨认着,后来终于听出来了,这牧童吹的居然是一首古老的童谣《长亭外》。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窀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
此情此景,她的思绪不由自主的拉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夏天。
也是夕阳西下的日子,也是旁晚的树林边,威廉用他的山寨版法拉利载着她穿梭在两旁都是树木的林荫道间。
树木很高,树叶葱翠,晚风吹来,吹得树叶沙沙沙的响着,田野里有小动物在奔跑,鸟儿在空中飞翔,一切都那么自然和谐。
手里扛着小提琴的她不由得兴起,让他停了车,然后就靠在一棵白杨树下,拉起了小时候在国内学会的那首跟白杨树有关的曲子:《小白杨》。
易水寒和她一起靠在那一棵白杨树下,就那样安静的听着,待她拉完还意犹未尽的说:“真好听,我以为你不会拉中文歌的曲子呢?”
她便白了他一眼:“你才不会拉中文歌的曲子呢。”
他就笑了,如实的道:“我是不会拉,不过我会吹啊,你要不要听我吹一首给你听。”
“真的?”她略微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你会吹口琴还是吹笛子还是吹箫啊?”
吹的乐器,她只能想到这几个,如果再想下去,估计就是吹大号吹小号了,但是她看易水寒貌似不是吹大号小号的那种男人。
易水寒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我哪里会口琴笛子箫啊?我只会用树叶吹小曲。”
“用树叶吹?”安澜当即就来兴趣了:“你这么厉害?那赶紧吹一首给我听听,我看看你的口技怎样。”
易水寒嘴角抽搐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伸手从树上摘下一片叶子放到嘴边,然后,悠扬婉转的声音便从那片树叶和他的嘴边溢出。
安澜只用了一秒便听出了他吹的是一首《姑苏行》,她几乎是本能的跟随着他的曲子低声的哼唱着:
第一次遇见了你
是在那姑苏城里
小桥流水船儿涟漪
岸上的有情人相偎又相依
象是在我的梦里
蒙蒙细雨月落乌啼
那是我一生最美丽的回忆
幽幽曲笛声
应着窃窃琵琶语
声声萦绕在我梦中不愿散去
难舍姑苏情悠悠春江水
应着绵绵思乡雨
丝丝渗入了我的心不会淡去
。。。。。。
一曲吹罢,安澜当即皱着眉头,易水寒以为她是觉得不好听,于是赶紧说:“好吧,我这不能登大堂之雅,自然不能跟你的小提琴比了。”
她却嚷着喊:“这个太好听了,我一定要学,不,我一定要学会。”
“哦?”他狐疑的看着她,嘴角荡漾开了笑意:“你学这个来做什么?”
“学来玩不行啊?”她瞪着他:“你教不教?不教就算了,我哪天找别人学去。”
“教教教,”他赶紧伸手拉住转身要走的她,然后又迟疑着的说:“我是担心。。。。。。你学不会。”
“你都能学会我为何就学不会?”安澜被他的话给激怒了,即刻就说:“我小时候读书成绩也是挺好的,不说门门功课都考第一,但是总分一般都稳坐全班第一的。”
易水寒就笑,看着她嘟着嘴的样子忍不住逗她:“你全班多少个人?十五个?”
“五十五个,”安澜当即就纠正着他,可纠正完了才知道上当了。
也就是说,她所谓的第一不过是在五十五个人之中,这范围,实在是小得有些可怜。
安澜气呼呼的瞪着他:“全班第一已经不错了,你以前没准还没考过全班第一呢。”
易水寒一本正经的点头:“嗯,我好像的确是没考过全班第一。”
“那不就得了,”她即刻又兴奋起来,没考过全班第一的人居然敢嘲笑考了全班第一的人。
只可惜她还没有高兴完,就听得他又悠悠的说:“不过我考过全镇第一,全市第一。。。。。。”
靠,她不跟他玩了,于是捡起树下自己的小提琴转身就走,跟他聊天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易水寒赶紧追了上来,几步就追上了她,抓住她的手笑着道:“好了,我教你吹树叶还不行吗?等你学会了,以后我们俩就双宿双吹。”
安澜白他一眼,“有双宿双吹这个成语。”
“那就双宿双飞,”他快速的应着:“反正意思都差不多,大同小异而已。”
“。。。。。。”
最终易水寒跳起来掰断一段树枝,摘下两片树叶,递了一片给她:“来,拿着,我来教你怎么吹树叶。”
于是两人就在白杨树下坐下来,一起靠着那一棵大大的白杨树,一人手里拿着一片嫩绿葱翠的树叶。
“你再吹一遍我听听,”安澜扭头看着手里拿着树叶的他。
易水寒便把手里的树叶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送到嘴边,捏着树叶的边缘,轻轻一吹,唇边便又溢出悠扬婉转的小旋律。
“我也要吹,”安澜忍不住喊了起来:“赶紧的,告诉我怎么吹。”
“就这样吹啊,”易水寒手里拿了叶子给她做示范:“吹奏的时候,将树叶放到唇下,手指拉扯着叶子的两端,上唇轻轻的开一点点便能吹出声音来了。。。。。。”
安澜按着他说的步骤依样画葫芦的学起来,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她多用力,吹出来的声音都是嘴里发出来的声音,而不是吹动树叶发出来的声音。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诀窍没有告诉我?”安澜手里捏着树叶疑惑的望着他:“我怎么就吹不出曲子来呢?不对,你肯定还有所保留。”
他就忍不住笑,然后再跟她说得更详细一些:“你双手捏紧树叶的边缘,然后两边用力把树叶的边缘绷紧,感受风吹的方向,风向和树叶一定要平行,然后用不同的边度试着吹几下,这个不能急,要自己慢慢的摸索。。。。。。”
安澜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风向?还绷紧,然后平行?
好吧,原本以为放片树叶到嘴边就吹曲子是多简单的一件事情,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的复杂,而且并不比她学小提琴来得容易。
她按照他教的方法折腾着手里的树叶,这边那边拉紧绷直,然后站起身来找风向。
折腾好半响,树叶给折腾烂了曲子还是没吹出来。
“一定是这片树叶不对,估计不够平行,我换一片试一试。”
“嗯”他轻笑着看着她。
可很快,另外一片叶子也被她折腾烂了还是吹不成调。
“我再换一片叶子试试看,大概这片厚薄不够均匀。”
“嗯。。。。。。”
。。。。。。
十分钟后,她把手里那一截树枝都扔掉了:“看来这一棵树的叶子都不好,我干脆换一棵树试一试。”
“……”
接下来,安澜便开始了换树摘叶子,一棵树一棵树的换着叶子,可依然还是吹不成调,反而是一路上都是她随手撒下的叶子。
易水寒看见在夕阳下飞奔跳跃的她,就像一只在林间穿梭的小鹿,像一只精灵,其实她哪里需要吹什么曲调,她随便哼一声便是他心里最美的曲子。
安澜试了好多的树好多的叶子,最终依然不能成曲,于是便烦恼的跑到易水寒的跟前,苦恼着的问:“威廉,为何我就吹不成你那样悠扬婉转动听的曲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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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笨嘛,”他故意逗她:“还说小时候考全班第一名呢。”
安澜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迅速的喊着:“我没有撒谎,我是真的考全班第一。。。。。。”
“那只能说明你们班的学生都很笨,”他继续逗弄着她:“你都能考第一,那你的那些个同学会笨成啥样?”
“。。。。。。”
“那我不学了,”安澜被他说得没有信心了,然后又央求着:“那你再吹一首曲子给我听好不好?”
“不好,”他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心说,我怎么能只吹一首给你听呢,既然你都没学会,那以后,我要吹一辈子给你听。
“好小气,”她嘟着嘴:“吹一首曲子给人家听都不行。”
“你亲我一下我就吹给你听,”他戏谑的开口,细长的眉毛斜插如鬓,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安澜微微一愣,扭过头来望着他,而他则一副你不亲我那我就不吹的架势,她没辙,左右两边张望着,见没有过往的人,于是便快速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的撤离。
“好了,现在可以吹了吧。”她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他不由得哑然失笑,望着站在身边的她温温柔柔的开口:“你想听什么?”
“你会不会吹《长亭外》?”安澜脑中一下子就想起了这首很久不曾听过的曲子。
“《长亭外》?”易水寒皱眉:“好像是一首童谣?”
“就是一首童谣啊,”安澜兴奋的叫着:“原来你也知道这首歌啊?那赶紧吹给我听。”
“这么老的歌你也爱听,”易水寒瞥她一眼,不过还是依言拿起树叶送到了嘴边,薄唇微启动,然后便吹出了那首古老的曲子。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泊
。。。。。。
一曲吹罢,她眼角盈盈有泪,他不由得就慌了,不是小妮子自己要听这首歌么?怎么还把她给吹哭了。
“你怎么了?”他赶紧丢开手里的树叶问。
“没事,”她摇着头,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然后低笑着道:“想妈了,我小的时候,晚上不肯睡觉,我妈就爱哼着这首曲子哄我睡觉。”
他当即哑然失笑,原来是想妈了啊,20岁的大姑娘了,想妈的样子跟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一样,娇羞中带着可爱。
她微微垂头,长长的睫毛蒲扇着蝶翼一般,他不由得就看呆了,薄唇不知不觉的凑上前去,贴着她粉嫩的红唇便吻了起来。
晚风徐徐吹来,夕阳的余辉在树枝间跳跃着,好似精灵一般,而高大的白杨树下,情动的男女相拥着吻了个天昏地暗。。。。。。
那样的日子,明明那样久远,久远得她都快要想不起来,可为何,如今听见这牛背上牧童用树叶吹的《长亭外》,她又觉得好似在昨天?
牧童骑着牛已经走远,可易水寒的车还停在车边,她忍不住在心里吁嘘一声,扭头对驾驶室的他轻声的道:“走吧。”
“嗯,”易水寒应了声,然后慢慢的启动车,迅速的朝着前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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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安澜比较忙,因为马上就放暑假了,同时也有一批学生面临着毕业,一年一度的毕业典礼是免不了的,因为这是整个三年的成绩汇报,同时也是即将踏入社会的学生在学校最后的足迹。
毕业典礼自然有文艺演出,最近几天安澜都在帮着学生们排练节目,为了让汇演能成功的演出,晚上老师都在加班。
自从g城回来后,易水寒好似也很忙了,安澜学校晚上加班一般要七八点才回去,可她晚上回到易家大院时,他时常都还没有回来。
中午时分,她和杜汐去餐厅吃饭,杜汐小心翼翼的问了她一句:“你看今天的报纸没有?”
她轻妙淡写的回答:“看了,没什么新鲜的内容,翻来翻去也都是那些老生常谈,就连娱乐新闻都没有新面孔,缺乏新意啊,狗仔们现在越来越没技术含量了。”
“。。。。。。”杜汐当即就默了,然后和她一起快步走近餐厅。
其实,她知道,杜汐是想提醒她,报纸上登了易水寒跟凌雨薇一起出席商业活动的消息,而这个消息,她在没看报纸前就已经知道了。
昨天晚上,安澜回家在客厅里遇到易语嫣,她看见她就问:“你跟我二哥最近都很忙么?”
她稍微愣神一下回过神来,然后点着头道:“嗯,我是有些忙,学校马上要放假了,放假前都要忙十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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