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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家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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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就徘徊在老夫人门前,刚才敲门想见见老夫人,却被老夫人的大丫鬟给回了,说老夫人已有妙计,让她敬候佳音。双儿吃了个软钉子,心中有些凄凉,她犹豫不决,最后下了狠心,还是去找她姐姐单儿商量一下对策。
两天后,东城府衙,吴千发人模狗样的坐在大堂上,他很精明,给了朱家两天的时间,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朱家甚至都没有派过来一个人求情,吴千发心中已经确定朱家已经拿陈冰当做弃子。
既然是弃子,可就怨不得我了!吴千发心中不断冷笑着,他望着眼前的陈冰道:“你这奸细。可知罪?”
陈冰心里有种莫名的痛苦,他原以为此事只不过是一件误会,即便不是误会,有朱家如此的靠山,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事情,最多花一点银子,而银子却是朱家最不值钱的东西。
可是令陈冰无比失望的是经过第一晚的煎熬后,朱家还是没有把他救出去,他开始思考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朱家望而却步呢?难道此事却有那么棘手?
第二晚过去后,陈冰已经彻底明白了,朱家是打算拿他当弃子了,否则,凭着朱家在杭州盘根错节的厉害关系,不可能在两天的时间里还不把他救出来。
可是他就不明白,朱家为什么这么做,至少他是朱家的恩人,至少他是朱吾能的恩人,凭着朱吾能那傻乎乎直愣愣的个性,不可能见死不救,难道是因为老太太的原因?
听到吴千发发问,陈冰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平静地道:“你不用吓我,有什么话,你就痛痛快快直说,我至少也弄个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小子,还嘴硬!”吴千发冷笑道:“阶下囚却还这么有勇气,佩服啊,好,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让你死了也别做个糊涂鬼,我,吴千发,吴通判,就是李霸天的姐夫,抓你就是为了给我那混蛋小舅子出气,你可懂了吗?”
陈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慌,只是平静的说道:“你和李家那狗崽子什么关系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朱家为什么没来救我?”
“那还用问,弃卒保车,有什么可稀奇!朱家那老娘们当缩头乌龟,怕了我们李家了,这下你满意了吗?”
陈冰低声叹了口气,心中对这个结果可不以为然,凭着朱老夫人与天斗与地斗的魔鬼精神,是不会怕任何人的,即使玉石俱焚,他也无怨无悔。可是到底什么原因老夫人,甚至朱吾能这臭小子都不来就自己呢?这根本不符合朱无能的秉性。
第二十七章 给我狠狠的打
“我说你是奸细,你是认还是不认?若是个聪明的,就痛痛快快的认了,省下一顿皮肉之苦,若是不认,吴爷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陈冰虽然不太懂大燕律法,可是他也知道,古往今来,历朝历代,奸细都是极重的罪名,一但承认,轻则充军发配,重则满门抄斩。岂是随随便便承认的,他想了想道:“你胡乱诬陷罪名,良心何在,王法何在?”
陈冰这几句话是很小时从电视上学来的,他虽然知道这样说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可是处在生死边缘,脑袋还是不经思索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吴千发坐在高台上得意洋洋的笑着,他知道,只要朱家不插手这件事,陈冰就是一只蚂蚱,一只土狗,对他而言没有一点攻击性,他可以对陈冰随意的棍棒交加,而且只要收拾了陈冰,就能给李霸天一个交代,能使那风骚的老婆李乐清越发富有激情的伺候自己,更能使李家那真正掌实权的老爷子对自己刮目相看。想到这,他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大手一挥道:“王法?呵呵在这府衙,我就是王法。既然你不认罪,弟兄们,都去活动活动筋骨,你们立功的时候到了,给我把这个奸细狗杂碎拖出去打上二十大板,要狠狠的打,绝不容情!”
陈冰被四个彪悍的衙役牢牢的压在了地上,又有两个衙役高高的抡起了杀威棒,狠狠地打在了陈冰的屁股上,刚刚打下去两棒子,陈冰屁股上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陈冰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苦肉刑,他只在很小的时候在电视里看到过这种血肉横飞的场面,而且他还嘲笑那些挨板子的人算不得什么男子汉,竟然被几下板子打得哭爹喊娘。
此刻陈冰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阵阵的剧痛像过电一样,从他屁股蔓延到他的全身,又狠狠刺痛了他的心。陈冰痛的脸部肌肉抽搐,牙齿紧紧的相互咬着,他怕一但张开嘴会承受不住剧痛而把舌头咬掉。每打一下,他整个身体就会激烈的颤抖,这种剧烈的颤抖使四个大汉都差点把持不住。
陈冰很想抑制住他的眼泪,保持他男子汉的尊严,可是剧烈的疼痛使他的神经肌肉@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一滴滴带着心酸的眼泪留了下来。
一时间,陈冰成了个地地道道的弱者,面对着大棒,他毫无反抗的能力,就像一只弱小的蚂蚁一样,任人踩踏。
打板子的两位衙役已经满头大汗,可是依然狠狠地打了下去。两位衙役们打了许多年的板子,熟能生巧,掌握了很多诀窍。他们可以重重的打陈冰二十大板而让他只受点皮肉之苦,不会受筋骨之伤,也可以把二十大板看似轻轻地打在陈冰屁股上,却使他命丧黄泉,一命呜呼。
此刻的陈冰,生死的权利完全掌握在几位衙役的手里,只要他们赌博输了银子不高兴或者泡妞不顺心,多半会将心中的这口怨气全部发泄到陈冰身上。
而现场的几位衙役大汉明显的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前者,并不是因为他们心情愉悦,而是在两天前就已经受到了某位官员的热情指点,这位官员明确的告诉他们,若想保住他们的饭碗,保住他们的脑袋,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为虎作伥。
众衙役们一个比一个猴尖,老虎指的是谁,他们比谁都清楚。而且此人的官级比老虎不知高了多少倍,他们很明智的选择了前者,高高的举起了杀威棒,重重的打在了陈冰身上,虽然皮开肉绽,却筋骨未伤。
“打,给我狠狠地打。”吴千发坐在台上,眼见着陈冰被打得血肉模糊,心中涌出一种扭曲的痛快。脸上洋溢着冷酷的笑意,这一丝笑容却与陈冰眼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十棒,十一棒,十二棒!”虽然陈冰五官早已扭曲,牙关紧咬,眼泪在他脸上画起了一排排的五线谱,虽然他痛不欲生,他仍要倔强的拒绝昏迷,他要清楚的记得自己在杀威棒下受过的苦。那每一棒子的苦,他都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这些苦还给那些害他的人。
“十九棒,二十棒!”他倔强的挺到了最后,抬起脸,嘴角也带了一丝冷冷的微笑望着吴千发一眼,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把这奸细给我拖进大牢去,明天再审!”吴千发要的不是死不认罪的陈冰,他做事也很严谨,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只要经过几天的痛苦折磨,他相信以陈冰这样的柔弱公子定会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乖乖的在罪状上签上自己的大名,按上手印。
此刻的吴千发心情甚好,他急着退堂,要把这个将陈冰打得半死不活的消息告诉他那骚@媚的老婆李乐清。省得她整天就说自己除了床上勇猛外,其他的一无是处。
入夜时分,月亮也乖乖的藏到了乌云下,一阵狂风吹过,狗儿也无奈的躲进了窝里。
就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却同时发生了扑朔离奇的三件事。
第一件事,就发生在吴千发的床上。
烛光下掩映着一场香艳的画面,柔软狐媚的李乐清张着妖艳的小嘴,浑身充满了骚@劲,双手轻轻轻的在吴千发的大腿内侧轻轻划过,引得吴千发一阵颤抖,李乐清痴痴一笑,诱人的小嘴吸住了吴千发的命。根子,抑扬顿挫般的在他粗壮的金杵上吹拉弹唱,无所不用其极的挑逗着他的情趣。
吴千发闭着双眼享受着李乐青缠绵温润的伺候,心里已经爽上了天。正因为有白天的英明神武,心狠手辣,李霸天那兔崽子才没有在过来吵闹他,他老婆李乐清也把他当成一个英雄一般,让他享受一番英雄的待遇。
“死鬼,舒服吗?我厉不厉害?”李乐清慢慢爬上来,一双粉嫩的臂膀紧紧地勾住了吴千发的脖子,慢吞吞的发嗲道。
“我的小宝贝,你最厉害了!你可是我的小心肝啊,来,让我好好疼疼你!”吴千发按耐不住李乐清的挑逗,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李乐清装作羞愧的用被子盖上了脸。
“你这浪蹄子,还装纯!”吴千朗浪声笑道。
忽然,他感觉脖子上一阵冰凉,一股寒气直扑面门,一回头,赫然发现一把寒气森森的宝剑,就那么横亘在自己的肩头,一时间,吴千发万念俱灰,颤声道:“好汉饶命!”胯下那玩意却一阵抖动,一股骚@味充斥在双腿之间,这厮,竟然华丽丽的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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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在这里说上几句,往后的几章中,主角会陷入一点低谷,其中有陷害主角的,有力挺主角的,但大家放心,主角的受伤是为了更好的发飙!挨了板子会一一还回去!
第二十八章 单儿发飙了
吴千发吓得双腿不住的颤抖,不由自主的尿了,他那正在发@情的老婆李乐清也感觉到了异常,拿掉脸上的被子一看,见到了一个身材匀称苗条的蒙面黑衣人将一把寒气逼人的宝剑架在了吴千发的脖子上。
她大惊失色,张开嘴巴就要喊叫,黑衣人上前扬起手,用力的一挥,一个响亮曼妙的嘴巴子干脆利落的打在李乐清的面颊上,一巴掌就将李乐清从床上煽到了地下,她双眼一翻,登时晕了过去。
“你若是想喊,也和这荡妇一样,只不过赏她的是一个嘴巴子,赏给你的一把宝剑而已。”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此时的吴千发,远远没有了审问陈冰时的英雄气概,倒是狗熊脓包的奴才相一览无余,急忙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是断断不敢喊叫,只要您绕我一条狗命,金银财宝,您想要多少,我统统给您!”他刚才听到这黑衣人的声音虽然故意遮掩了一下,可是声音还是显得有些细腻,再偷偷打量此人身材苗条匀称,在一身紧身衣服的映衬下更显得凹凸有致,明显是一个女人的样子。
黑衣人正是单儿,他对陈冰没有什么好印象,一直因为洗澡事件而耿耿于怀,在她听到陈冰被打板子的消息后,她心中还有些高兴。
双儿被老夫人拒之门外后,心中更加牵挂陈冰,又听说陈冰被打了大板子,一行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虽然那板子打在陈冰身上,可好似又疼在了她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难受,于是想要单儿帮她把陈冰就出来。
单儿是会武功的,可这也是一个秘密,此事只有她自己,双儿,还有陈冰知道,她本不想救,害怕万一暴漏了自己的身份可就追悔莫及,可是耐不住双儿的殷勤相求,看着双儿在她面前哭的泪眼交加,心中的一丝冷意也就融化了,又因为朱老夫人对她姐妹两个甚好,如今陈冰有难,也是朱家有难,关键时刻帮上一帮也是人之常情。她计划了一下,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吴千发这个老虎降服了,其他的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凭她的轻功,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进入到了吴千发的房间里,眼前一场香艳的场面让她感到一阵脸红心热,她赶紧挑起一件衣服披在了李乐清的身上,又呵斥吴千发赶紧的披上了一件衣服遮羞。
从这方面吴千发更加认定,这个黑衣人是个雌儿!
“你这狗腿子,白天做什么事情了?从实召来!若说的不对,割了你的舌头。”单儿狠呆呆的道。
吴千发这才猛然意识到,这个小妞十有八九是冲着陈冰来的,他急忙争辩道:“好汉莫急,容我。。。。”
单儿抡圆了胳膊“啪”的就是一巴掌,喝道:“什么好汉,你这贼眼睛打量了一圈的还看不出我是个女的?”
单儿这一巴掌可是蕴含了内力,其效果可是比那普通蛮力不知疼了多少倍,吴千发的左面颊火辣辣的疼痛,眼见着面颊高高鼓起,一张血红的手掌印也异常清晰。他捂着腮帮子道:“女侠莫急,容我慢慢说,陈冰那奸细…。。”
刚说到这里,单儿又是一记强有力的五指山,只听“啪”的一声,狠狠地删在了吴千发的右边脸颊上。单儿满脸怒气道:“什么奸细,还敢给我冤枉好人!”
吴千发使劲的捂住脸颊,痛得满地打滚,又不敢出声,怕单儿的真的送她去见了阎王。过的一会的时间,这股钻心的疼痛总算熬过去了,他慢慢起来,跪在单儿脚下,一张脸肿的就像一个大馒头一样,甚是滑稽。
这回他学乖了,想要说话,可是双颊疼痛难忍,满嘴都是血,说话含糊不清,他硬撑着道:“女侠莫,莫急,陈冰不是奸,奸细,是我冤枉了好,好人!”
刚说到这里,单儿一个急速发力,“啪啪”两声,在吴千发的脸颊两边各打了一个耳光,狠狠地道:“你是不是诚心跟我过不去?含糊不清的我也听不清楚,你把舌头捋直了说话,不然我真要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做个哑巴!”
吴千发早已被这个四个大嘴巴子打得晕头转向,尤其是后两个嘴巴子,四棵大牙从吴千发的口中飞出,做了个完美的抛物线后,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一时间吴千发天旋地转,嘴里面不断涌出鲜血,他又重复刚才的动作,双手捂着脑袋在地上反复打滚,不同的是这次竟然滚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
单儿就那么冷冷的看在眼里,不得不服,这个小妮子下手是真的够狠毒,竟然连吴千发的大牙都被单儿打掉了。
单儿一是憎恨吴千发平时欺男霸女的所作所为,二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不狠点怎么行。
吴千发失魂落魄,鼻涕参杂着鼻血都流到了嘴里,这些已经不重要,单儿的狠毒他算是领教了,现在他就是一只被打得半死的土狗,兴不起一丝歹念,他嘶哑着嗓子,竭力忍着疼痛发出清晰地声音道:“女,女侠,莫要打了!我已经深刻领,领会了女侠的手,手段!我明天就去将陈,陈冰放出来,再,再也不敢得罪您,你们老人家了!”
“哼,你平时欺压良善,欺男霸女,嚣张得很,我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怎么知道你错在哪里?我这次就给你说个明白,以后你胆敢搜刮民脂民膏,我就打断你的膀子,你要敢错断冤案,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你要敢强抢民女,我就阉了你那个命。根子,你可能记住?”单儿到底是女孩儿家,眼见吴千发服软,又见他一脸的血迹,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就收起了再戏弄他的心思。
“女侠,我一定记,记住,绝不敢再,再犯,您老人家高抬贵手,饶,饶了我这条狗,狗命吧!”说完他拼命的磕头。此刻的他终于体会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屈辱感。
单儿眼见大功告成,也不想过多久留,飞身一跃,溜出了房间,远去。
第二十九章 后发制人
第二件事发生在杭州知府钟彬的家中。
虽然已是夜晚来临,家家闭户,虽然钟彬睡意朦胧,很想倒在床上来一场黄粱美梦,可是这个愿望他却很难实现,一切皆因为一个老太婆与一口猪的突然到访。
钟斌打了个哈欠,强行掩饰了一下睡意,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礼貌微笑道:“本官这几日染了伤寒,已经在家修养几日。朱老夫人与朱公子深夜前来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朱老夫人一身青装,穿着干练整齐,举手投足之间,自然带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她见钟彬发问,连忙欠了一下身,微笑着回答到:“我一个老太婆,深夜前来造访知府大人,实在有失体统,只是朱家有一件甚为棘手的事情,不得己深夜前来叨扰,还望大人见谅!”
“朱老夫人说的哪里话,当官民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后蜀,我身为杭州父母官,自当为杭州百姓尽心尽力,朱老夫人不要客气,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只要在情理法理之内,本官当义不容辞,竭尽所能。”钟彬义正言辞的说道。
朱吾能听得心中暗叹,这钟彬说话严谨稳重,言语间找不出一点纰漏,难怪他如此年纪轻轻,以三十九岁的年纪就做到了从四品的知府,的确有过人之处。什么叫情理法理之内,那意思还不是公事公办吗?偷偷摸摸的见不得光的事我是办不了的,就不要说了。
朱吾能还在感叹钟彬的沉着稳重,朱老夫人却微微一笑道:“从刚才知府大人的言语中,可体会出知府大人的高风亮节,这是我杭州百姓的幸事,我正有一件难事,还请知府大人能明察秋毫,为民妇做主!
“噢?朱老夫人有何难事,请快快讲来,本官为你做主!”钟彬身体微微前倾,装出一番惊讶的神情。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朱老夫人深夜突然到访的用意,不然他也不会硬着头皮拒朱家于千里之外。
朱家公子的教习“砖头哥”被吴千发抓进来大牢,并定以奸细的罪名,此事早已传遍大街小巷,他身为杭州的父母官,此事焉能不知?
只是钟彬沉稳异常,他经过深思熟虑,细细推想,还是决定隔岸观火,不趟这趟浑水,以免引火烧身。因为他深深地知道,此事,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这分明是朱家与李家在另一个层次的斗智斗勇!
在他刚刚走马上任时,他的恩师就曾谆谆告诫过他,杭州四大家是不能惹的,指的就是朱家,李家,石家,潘家。此四家都是豪门大户,控制着杭州绝大部分的民生需求,甚至在京城,这四家的势力也是盘根错节,一呼百应。如若得罪了这四家,只怕这官位也坐不长久。
他深知其中厉害,当“砖头哥”事件一发生时,他马上就装病在家休养,置身事外。朱家李家就算上天入地,官司打到京城里,与他也全无干系。等着这件事有个名目,他再病好痊愈。
而且他也听说朱家这几天一直偃旗息鼓,没有什么风声传出,他心中暗暗地以为朱家在这次交手中认输,视“砖头哥”为弃子,他以为此事慢慢过去,可没想到朱老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下子就识破了他的“良苦用心”。突然杀到他的家里来,弄得他甚是狼狈。
“还不是我家吾能的教习陈冰被吴通判抓进大牢一事!我这老太婆就不明白吴千发凭什么抓他?此事还请知府大人做主!”老夫人义愤填膺道。
“此事本官也有所耳闻,不过陈冰并不能证明他的身份,他来此哪里?他的户籍所在何处!再说诉讼官司等杂事,应全权由通判吴大人负责,相信吴大人定会明察秋毫,还陈冰一个公道。”钟彬听到朱老夫人提起这件事,心中一阵烦乱,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一推六二五,将事情完全推给了吴千发。
朱吾能心中暗想这是钟彬想要推卸自己的责任,刚要说话,老夫人一摆手制止了朱吾能,然后徐徐道“知府大人,这样说可就有欠妥当,伤了我们杭州老百姓的心,当关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话是知府大人刚才说的,您身为杭州父母官,当为杭州百姓着想,体会民生疾苦。若是杭州百姓有冤无处伸,有苦无处说,这是您知府大人的失职,我这老婆子心直口快,还请知府大人见谅!”
这一席话将钟彬说的面红耳赤,暗叹老太婆的伶牙俐齿。更为严重的是这老太婆深谙政治之道,竟然将这件事上纲上线,令他再也不敢推脱责任,他急忙义正言辞道:“老夫人说的是,杭州百姓民生疾苦是头等大事,我自然不敢轻怠,敢问夫人觉得陈冰一案有何冤屈,就请道来,本官会为你做主!”
“陈冰一案,本就是冤假错案,老太婆我原以为知府大人会为民做主,还老百姓一个公道,所以我并没有急于鸣鼓伸冤,却没有想到原来知府大人在家中养病,无暇过问,倒是我这个老婆子鲁莽了!”
老夫人言语犀利,即讽刺挖苦了钟彬,又将责任完全推到了钟彬身上,钟彬听得这句话恨不得一下子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无法推脱责任,连忙欠了欠身说道:“老夫人说的是,本官确实有欠妥当,关于此事,老夫人有什么冤屈,您请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陈小九,又名陈冰,他的父亲陈老九是我朱家家奴,已是人所共知,所以陈冰生下来就是我朱家的家生子,焉能有错?只是陈冰生性顽皮,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我放在外地寄养,长成回来后我怕陈冰以奴籍的身份无法担当吾能的教习,我就没有公布于众,以至于他自己都不知道身世,可是吴通判竟然说我朱家的一个家生子竟然是奸细,今夜又被吴通判打了个皮开肉绽,让我这老婆子情何以堪?王法何在?王法何在啊?”朱老夫人声情并茂,泪如雨下!
“原来竟是这样,可有证明?”钟彬疑问道。
朱吾能拿出一个一本破旧的户籍文书递给钟彬。钟彬翻开定睛一看,果如老太婆所说,陈冰又名陈小九,确实为朱家家生子,上面还有清晰的官印,他端详了半天,不似作伪!然后拍案而起道:“真是岂有此理,吴千发竟然敢滥用刑法,想要屈打成招,老夫人,您放心,我一定秉公处置此事,还法理一个公道,还老夫人一个公道!”
“那好,我这老太婆就恭听知府大人的佳音了,吴通判假公济私,滥用私刑,还望大人明鉴。”老夫人站起身来道。
“本官一定会调查清楚,还朱家一个公道,还请老夫人放心!”钟彬也站起来道。
他目送着老太婆远去,心中却在暗叹,吴千发这回可是真正的撞到了铁板上,这老婆子太厉害了,早就有这么有力的证据,却一直隐忍不发,直到吴千发大错铸成,才气定神闲的来兴师问罪,其手段之毒辣,心态之坚韧,令人高山仰止。
第三十章 朋友还是敌人?
我想写的精细一点,所以有点慢,大家别急,精工出细活,仔细看,会有收获的收藏吧兄弟们这是最大的支持!
第三件事发生在府衙大牢内。
府衙大牢内腥臭阴暗,陈冰屁股开花,血肉模糊,站又站不住,坐又坐不下,不得已,只好趴在冰凉潮湿的地面上,那冰凉的温度一点点从地面蔓延到陈冰的身上,使原本的疼痛麻木了许多。
尽管吴千发滥用私刑,公报私仇,可陈冰并没有生出那许多的怒气,以“砖头哥”这样的智商,他很清楚的知道,气愤于事无补,只会助长吴千发的嚣张气焰,痛快了别人,伤害了自己,这样的糊涂事可不是智者所为。
可陈冰的心却有些凉,令他最为糊涂的是朱家为什么见死不救,这一点也不符合朱吾能的所作所为与仗义直爽的性格,难道那口猪的豪爽直言是装出来的?
忽听得牢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一位身穿白衣翩翩佳公子摇着扇子潇洒的走了进来,那张俊白的脸上浮现出人畜无害的笑意,在陈冰的面前踱了几步,言语之间拖了个长长的尾音道:“卿本佳人,奈何为寇?想不到几天不见,你竟然跑到大牢里面来享福了!”
陈冰吃力的抬头一看,心中吃了一惊,这位帅哥正是那日与他较量棋艺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又围着大牢转了几圈,假意的抽着鼻子道:“臭气难闻,这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陈冰很不习惯这种仰视的感觉,眼见这白衣公子再自己面前晃来晃去,陈冰心里生出一阵烦躁,甚至这股烦躁都使他暂时忘记了疼痛,他不耐烦道:“那只马猴子,不要在那里阴阳怪气的乱叫!”
“马猴子,谁是马猴子?”白衣公子惊奇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吗?”白衣公子微笑着,就这么随意地坐在了陈冰的脑袋旁边,全然不顾及大牢内的脏乱与腐臭,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挑衅道:“陈冰啊陈冰,你还真是鸭子嘴硬,都狼狈到这般地步了,你还有什么可神气的?”
“我狼狈与否与你何干!不要在这里乌鸦乱叫,搅了我的雅兴!”陈冰虽然这么说,但他知道白衣公子次来一定怀有一定的目的,否则谁会愿意在大牢里面走来走去。至于是好事还是坏事,那就不得而知。
“你可知道今晚都发生什么事情了?”白衣公子眼见陈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拍了拍屁股,翻了个白眼道:“和你说话真无趣,算了,还是我告诉你吧!”他站起身来走了两步,一脸严肃的说道:“就在今夜,一位黑衣人夜袭吴千发,吓得这位可爱的吴通判尿了裤子,究其原因竟然是因为你被吴千发滥用私行的缘故,而且,这位黑衣人还是个女人哦!”白衣公子神秘中略带羡慕的说道:“啧啧,不会是你的小情人吧!”
陈冰第一印象是,这个女人应该是单儿,可是自己和单儿姑娘一点都不对付,甚至彼此之间还有误会,她怎么会对自己如此施以援手呢!哎呀,他马上反应过来,应该是双儿这小妮子为了救他,特意求她姐姐相帮,想到这里,陈冰心里流过一阵暖流,危难时可见之情,想不到双儿对自己竟然如此关心!双儿啊双儿,我若是能出去,一定好好地待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眼见陈冰陷入了沉思,白衣公子用扇子对着他的屁股轻轻一拍,痛得陈冰龇牙咧嘴,不待陈冰说话,他又笑嘻嘻道:“抱歉,你溜号了,这个可是对我的不尊重哦,说不得要打断你一下!”
陈冰气得直翻白眼,这小子,到底来干什么!
“还有另外一件事,朱老夫人带着猪公子深夜前去造访了杭州知府钟彬,想不到竟然也是因为你的事!你可想知道朱老夫人都说过什么吗?”白衣公子又卖起了关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磨唧唧,不是男人所为!”陈冰气得真翻白眼,没被吴千发打死,却要被这个小子气死了,明明这小子下棋功法凌厉,果断英武,怎么说起话来婆婆妈妈的,不成体统。
“你终于动气了!”白衣公子终于放声大笑了:“你若不生气,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朱老夫人真是厉害的紧啊,为你救你出来,竟然给你安排了一个奴籍的身份,啧啧,我真不晓得这是雪中送炭还是恩将仇报!”白衣公子将老夫人夜访钟彬的形式说了一遍。
陈冰听了不禁心生悸动!
“你可知道奴籍是何等身份,那是除了充军发配外最下等的户籍,就算家主责罚你,你也得忍气吞声,甚至就算要你了的性命,家主也不过陪几个银子而已!”
陈冰一刹那间明白了朱老夫人的“良苦用心”,这么多天的困惑与一刹那间迎刃而解。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朱老夫人才是最终的赢家!虽然陈冰可以从这个大牢里面出来,却要终身被困在朱家这个狠厉的老太婆手里!
“朱老夫人的手段真令我刮目相看,放眼整个江南,也不见得能找出一位有如此智谋的人物,就将你救出大牢,又将你牢牢地绑在了朱家的马车上,你若稍一反抗,就将你五马分尸,好计谋,好手段!”白衣公子高声赞叹道。
陈冰有一种被出卖的痛苦,这种痛,深入骨髓,永远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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