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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九流之红紫乱朱(耽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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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月光宝石

  

  
  红紫乱朱【一】
  前
  黑色纱帷遮挡住了台阶尽头的宽大座椅,隐藏在重重纱幔之後的人望著下方跪在地上的八名手下,沉吟片刻,让人脊背发寒的森冷声音道:「就是说,藏宝图残片在『那个人』那里?」
  「是,君上。」跪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毕恭毕敬的应道:「只是这张藏宝图残片被人用非常隐秘的手法绘制而成,只有那张图并不济事,必须找到另外一名博学多闻、对那方面极其有研究的人来参透其中的奥秘才行。」
  「那就将两个人一起劫来便是。」君上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只是,君上,那两个人……」黑衣人欲言又止。
  君上轻轻笑了起来,声音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畏首畏尾,还做什麽杀手?」
  「这……」
  「罢了。」君上明显不想再谈这个话题,随意道:「让『老妖』跟你们一起去。」
  众黑衣人齐刷刷的打了个寒颤。
  居然要让那只妖怪出动,这实在是……
  他们将头垂的更低,後背上流出来的汗,已经将衣物浸湿了大半。
  ***
  「也就是说,第五片残片就在那个人手上?」
  「是。」面无表情的灰衣青年声音毫无起伏的应了一声,「谁也没料到『那东西』就是草上飞的藏宝图残片,当年师父也是觉得那张图有趣,手上又刚好有相应的药草,所以才……」
  「唔,既然这样,那就暂时不能杀了他……」
  灰衣青年望著前方不远处,那位蹲在田边,帮著自家师父给那些珍贵药草施肥的长辈。
  「图要怎样才能出现?」
  「这点有些棘手。」
  「怎麽说?」
  灰衣青年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言语,这才将难处娓娓道来,「不光是药物的问题,还需要借助于外力方可成事,而且还需要……」
  接下来的话让长辈泼洒粪肥的动作停了下来,直到灰衣青年讲述完毕,这才应了一声,「嗯,这麽说,还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法子,这人还真是倒楣。」
  灰衣青年点点头,他真是心有戚戚焉。
  招惹上这种事,哪里是用「倒楣」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这完全就是前几辈子不知道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恶事,这才使得今生遭到这种惨绝人寰的报应。
  他会记得帮这个天下有数的倒楣鬼烧高香的。
  「说起来,杀了他有害无益,更何况会惹上另外一个更棘手的人。」
  「嗯,是说他哥哥?确实是个麻烦人物……」将手中的粪勺丢回桶里,男人转过身来,一张随处可见、绝对是地摊出品的狐狸脸面具正面对著灰衣青年,「确实,翻脸没什麽好处,那还不如相互利用来的愉快。」
  灰衣青年点点头,表示认同。
  男人摸摸脸上牢牢扣著的狐狸脸面具,沉吟道:「这哥哥有什麽弱点?」
  灰衣青年想也没想,直接将那人的弱点抖搂出来,「恋弟!」
  ***
  「啊嚏!」
  文雅青年将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的亵衣紧了紧。
  「主子,怎麽了?」身边立刻有人嘘寒问暖。
  「没什麽。」青年应了一声,紧紧拥在怀中的那个人似乎是被声音吵到了,不满的嘟囔两声,往他的怀里继续蹭了蹭,满足的砸吧了几下嘴。
  文雅青年满脸怜惜的望了一眼怀中人,将稍微有些下滑的被褥往上拉了拉,遮住了怀中人赤裸的肩膀,顺手又点了他的黑甜穴,不至於让接下来的对话吵到了他。
  「说吧。」
  隔著重重纱帐,只能望见床上人朦胧的影子,不过侍卫们都是忠心过头的类型,低垂著头,看都不看床上那片诱人春光。
  低沉声音敍;说著查探来的消息,文雅青年手指点著床沿,沉吟了半晌,才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用继续跟他们客气下去了。」
  听到这句话,低著头的侍卫将头垂的更低。
  主子哎,招惹到您的那两家,一家让您抄了个底朝天,还千里追杀那些可怜虫,另外一家距离抄家灭族也差不了多少,只要见到黑衣打扮的人就统统抓回去大刑伺候,就想著找到人家老窝随後来个一锅端。
  这样还叫「客气」啊……
  文雅青年面上笑容既优雅又温柔,「居然把主意打到不该惹的人头上,那就要有付出相应代价的觉悟。」
  修长白皙的手指抚摸著怀中人的面颊,文雅青年漫不经心道:「好了,下去吧。」
  「是。」侍卫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文雅青年垂头望著自己怀中睡的香甜的心上人,手指划过再熟悉不过的眉眼,脑海中浮现出这人清醒时的表情。
  他挂在心尖上的这个人,对著他永远是横眉竖目,恨不得将他砍了剁碎丢去喂狗的表情,也总是让他心痒难耐,每次都是巴巴的凑过去,磨蹭著对方,恨不得将对方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也只有睡熟之後,这个人才会对自己露出如此没有防备的模样,那样和顺的态度,让他真的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手指顺著脸颊的轮廓向下滑动,到了嘴唇的地方停下来,他细细摩挲著那两片稍微有些丰厚的嘴唇,感受著那种丝绸般的滑腻感,忍不住心潮澎湃,垂下头来就是轻轻一吻。
  「你放心,我绝对会让那些欺负你、侮辱你的家伙後悔来到这个世上。」
  文雅青年轻轻的笑出声来。
  「不过,在那之前,要收取足够的利息才行。」
  说到底,他毕竟是个商人。
  不但不做亏本买卖,还要负责让对方血本无归。
  这才是正确的应对之道。

  红紫乱朱【二】

  时当正午,日正悬空,整个街市就像是架在炭火上的蒸笼,都能将人活活闷熟了。
  尽管如此,这京城繁华之地依然是热闹非凡,举目望去全是人头,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四下里游逛的行人相互交谈声,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一堆声音混在一起,此处热闹的程度,只怕是那些较小地方就算是逢年过节都非常难得一见。
  「唉,你这料子这麽次,还敢要这麽高的价?不成,再降点儿!」
  「哎呦,大姐……呦呦,错了,错了,是姑娘,姑娘还不成?姑娘唉,我这可是小本生意,利本来就很薄,再这麽降下去,可是没什麽赚头啊……」
  「包子,大肉包子!」
  「捏糖人,活灵活现的糖人儿唉!」
  「来来来,客官,来我们聚富楼吃了中饭再走哇!我们这聚富楼可名不虚传,那可是在京城达官贵人的圈内出了名的……」
  只是这般生机盎然的景象在下一瞬间却被一扫而空。
  「镇平王世子出现啦!!!」
  随著这麽一声鬼哭狼嚎的叫嚷,原本人声鼎沸的市集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保持著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一直过了三四个呼吸的时间,才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惨叫声,用足以媲美洪水猛兽来时的势头,呼啦啦一股脑的向著巷尾逃命而去。
  不过是片刻间,原本喧闹的街市一片死寂,也让随後出现在街道尽头的青年一扫面上阴郁,显得意气风发起来。
  『很好!』
  青年暗暗握了握拳,为自己离开了数年依然十分彪悍的震撼力感觉到满意,与自傲。
  『老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哈哈哈……』
  青年打小便在这京城中长大,少年时更是在这地方带著一群纨絝;横行霸道,坏事还真没少干过。
  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基於好玩还都干过,无法无天的让京城京兆尹的脑袋一个好比十个大,可怜的区区从三品要面对这些天之贵胄子弟们,不得不忍气吞声,和稀泥的本事练得越发炉火纯青。
  也因此,只要担任过京兆尹的官员们一到了地方,那就是首屈一指的能吏,尤其以镇平王世子最为活跃的那几年上任的京兆尹,那可是让朝中重臣都要竖起大拇指的牛人!
  由此可见,镇平王世子的威力有多麽巨大。
  也因此,青年一路向前行,一路上众百姓们慌乱逃窜的情形也就是在情理之中了。
  这青年正是镇平王府那个出了名的魔星、杀千刀的恶霸世子——朱熙!
  咳咳,话题扯远了。
  只是下一刻,脑海中浮现出另外一道儒雅身影,将朱熙此刻的好心情击的碎成齑粉。
  『该死的!死朱弦!』
  他手中所持的玉骨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居然真的回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可恶!』
  一回想起被那个人完全就是挟持回来的过往,贵胄青年手中的摺扇发出「哢吧」一声脆响,彻底断成两截。
  「啧!晦气!」
  朱熙狠狠咒駡;著,随手将价值不菲的扇子丢在地上,强忍住不去踩上两脚泄愤的冲动,又从袖中拿出另外一把摺扇,左右摇晃著,向前缓缓而行。
  才没走两步,他就注意到身後光明正大跟著的几道身影,一扭头,那些跟踪者非但没有惭愧的立刻隐去身形,反而还用警告的眼神瞅著他直瞧。
  这些眼神为朱熙原本就沸腾的怒火上再泼了一桶油,也让他早就忍了许久的火气终於腾腾爆发!
  「你们这些狗奴才,当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认不清楚,还留著那对招子有个屁用,不忠心的狗材,活在世上还浪费粮食,统统给我滚开!」
  猛地一个转身,摺扇直指身後壮男,朱熙一看到这厮的脸,就恨不打一出来!
  体格高壮的壮男则是一脸忠肝义胆的握拳,稍微拱拱手算是行礼,甕声甕气得应道:「小的自当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雅公子供小的吃喝住用,小的自当为雅公子办事!」
  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只噎得朱熙瞪圆了眼,而壮男身後的随从一二三也跟著齐刷刷点头。
  小王爷怒不可遏,直接吼道:「不就是银子麽?本世子又怎会没有银子?」说著从怀中掏出两三个金锭,直接丢到大汉头上,怒道:「现在本世子给你钱,你给本世子有多远就滚多远,别让本世子看你心烦!」
  大汉一晃手便将那两锭金子抄在掌中,慢吞吞的塞回怀里,却依然不肯离去。
  朱熙怒道:「滚啊!」
  大汉应道:「世子方才赏赐给属下的,是主子的金锭,属下自当遵从雅主子的命令,紧跟著世子,一步不离!」
  朱熙更是勃然大怒,「你什麽意思!?你当本世子是什麽?」
  大汉不卑不亢,「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一点都不违背天地良心!」
  这年头,只有实话才最伤人啊……
  朱熙一想起来镇平王府的经济大权全被某个奸诈小人一手掌握,不光老爹需要伸手向那个祸害要零花钱,就连王府内的仆从下人都对那厮惟命是从,镇平王府除了表面上还是老王爷当家,他这世子也跟著风光,但实际上真正掌权的还是和皇家毫无血缘关系的混蛋雅公子!
  雅公子那厮,用一身的铜臭气硬生生的将皇族威严践踏于脚下,彻底忘记王府将那厮抚养成人的恩情,反而恩将仇报的控制了整个镇平王府!
  好吧,他可以不计较这些,反正皇族也不会比旁人多生两只眼,但关键是,他都逃离……呸呸呸,他都抛弃镇平王府,出去江湖闯荡了,为什麽雅公子还是要追上来,甚至将他这些年来赚来的钱都搜刮走了,一个铜板都没给他剩下!
  鸠占鹊巢也要有个限度啊混账!!
  一想到那厮居然用这种手段控制住自己的行动,镇平世子就脸色发青,直气得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
  朱熙狞笑道:「很好,既然他这麽会挣钱,老子也帮他多花一点,也好让王府密室空一空,也让他更加有动力多圈一点钱才对。」
  大汉们顿时集体用鄙视的眼光瞅著面前的烂泥世子。
  镇平世子哼哼笑了两声,越想越是觉得这个法子妙极了,当下心情一扫阴霾,一转身,迈开潇洒步伐向前走去。
  身後侍卫们郁闷的互相看了一眼,还是跟著那个魔星一路前行。
  朱熙转了几圈,身後侍卫们也跟著他四处打转,吓跑了一批又一批的可怜百姓之後,镇平世子的脸色不见最开始的得意洋洋,反而是越来越青,黑云罩顶。
  「世子殿下,这已经是第八次来这条街了。」身後侍卫不紧不慢的出言提醒,心中不由为雅主子再次叹了口气。
  这个混账弟弟不光蠢不可言、不求上进、自甘堕落,甚至於这路痴的毛病,也委实让人想不鄙视都非常困难。
  这都绕了大半个上午了,他们还在王府门外三条街的范围绕来绕去,活像无头苍蝇,当真让他们这些人都跟著郁闷。
  「他娘的!这地方的青楼妓寨都长腿逃跑了不成!?怎麽都不在原来的地方啊!?」朱熙憋屈的咆哮。
  『第一次听说青楼还能长腿跑了的……若说起这京城里最有名的青楼,现在不还是杵在老地方麽?』
  听说这废柴世子之前还是花间老手,这老手厉害到连姑娘都找不到,果然彪悍。
  侍卫们洞悉了小王爷想要嫖妓的决心,当下互相使了个眼色。
  他们虽说不能直接忤逆雅主子的命令,但是稍稍做点手脚还是可以的。
  只要一想到雅主子见到这烂泥世子在女人床上打滚的情形,轻则雅主子亲身上阵,让这倨傲倡狂的该死小王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重则雅主子伤心失望,彻底抛弃了这混球才好!
  当下众侍卫点点头,冒著被雅主子责罚的危险,有意无意间,将路痴世子往正确道路上引领。
  奈何这世子委实烂泥扶不上墙,等到他们一步一挨的蹭到了青楼妓坊,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京城最大的花楼前莺莺燕燕、娇声柔语,招人的紧。
  而那些嫖客们双眼痴迷,贪婪的望著面前春色,伸手忙著勾搭搂抱相中的粉头,反而都没人发现从拐角处冒出来的镇平世子一夥。

  红紫乱朱【三】

  镇平世子一扫方才路上的狼狈郁闷,与动不动就暴跳如雷的糟糕行径,抚了抚头上金冠,整了整领口,手指探入袖口中,紧跟著一抽一转,一柄描金扇便舒展开来,遮住冷笑的嘴角。
  深吸一口气,镇平世子冷声道:「都给老子滚!」
  原本还热闹非凡的青楼门口顿时一片死寂,众人瞪著小王爷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紧接著……
  「镇平世子出现啦!」
  一瞬间,不管是嫖客,还是妓女,都呼啦啦的闪开,逃的不见踪影。
  原本的春色无边像是被寒风扫过,荡然无存。
  镇平世子额头青筋直冒,又吼了一声,「女人们给老子留下!要不然本世子来妓院干什麽!!?」
  眼见著吼了一声,还是没有娇娥出现,朱熙直接一脚踢到大门上。
  「轰隆」一声巨响,朱熙虽然功夫在下九流里不过关,江湖上也算是三脚猫,但对付一扇大门还是绰绰有馀,这一脚踢得烟尘四起,大门挣扎两下,终於还是屈服得敞了开来。
  「镇镇镇……」缩在一边的龟公护院们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镇你娘个头!」朱熙一把将那位阻住视野的脑袋推到一边,一拉衣摆,直接登堂入室,「老鸨,老鸨死到哪里去了?快点给大爷滚出来!!」
  身後跟著他的那帮侍卫们面色铁青,几乎都想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太丢人了,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为什麽温文儒雅的雅主子居然有这麽个野蛮霸道的弟弟,当真是活动的祸害,还死活要出去祸害世间,居然还以此为荣,不光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就连他家公子爷的名声都被折腾的灰暗不少,这一切,都是面前这混球世子的错!!
  这麽一想,所有人都替自己主子不值,望向朱熙的目光更加熊熊,几乎光凭著眼神就能将这可恶的罪魁祸首化成飞灰!!
  「唉啊啊,公子爷……」听到外面动静不对,又看清楚了院子中站著的煞星,老鸨笑得脸上肥肉一阵狂抖,急忙奔了出来,「这不是……这不是世子……殿下麽?」
  原本流利的声音在看清楚闹事者的脸时一下子变得结巴起来。
  天呐;,为什麽是这个煞星?
  这麽一想,老鸨就觉得前途一片黯淡无光。
  朱熙才懒得理会对方是什麽反应,直截了当乾脆俐落吩咐道:「去,叫你们的头牌姑娘过来接客!」
  「这这这……」老鸨小心凝视著对方的表情,小心翼翼道:「世子殿下当真要……」
  「废话!来这里不是嫖妓又是干什麽?快点去给本世子把姑娘们都叫过来,明白没有!?」
  朱熙火气很大的直接冲著白痴老鸨肥厚丰满的屁股就是一脚,将对方踢得踉跄离开,他自己则是扇著扇子,在龟奴的殷情带领下入了大厅,刚坐定没多久,就听到外面又是一阵喧哗,朱熙扭头一看,就见到几道熟悉身影疾步赶来。
  「我就说这麽大声势,除了朱老大没有其他人了!啊!」当先一个华服胖青年哈哈大笑,直接扑上来想要来个熊抱,结果却被朱熙一脚踩在鼻梁上!
  肥胖身体向後飞起,其他几名公子哥抱头的抱头,蹲地的蹲地,任由那胖子飞过头顶,重重砸在地上,「轰」的一声砸出个大坑来。
  「去你娘的,老子最恨别人叫我『小猪』、『猪老大』之类带著『猪』这个字的任何词语!再让我听到,我灭你全家!!!」朱熙掸掸衣摆上的浮灰,狠狠发话。
  蹲在地上的几个人听到这句狠话,当下热泪盈眶的站起来,也不理一开始被踹出去的肥胖青年,直接冲著朱熙围了过去,七嘴八舌的开始唠叨。
  「老大,刚开始听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听错了呢!後来见到万人空巷的情形才知道是真的!」
  「老大,你总算回来了!」
  「自从你不在,兄弟们这日子过的,实在是生不如死啊,呜呜……」
  「你一不在,我们都被管得死死的,做什麽都不自在!」
  「现在你终於回来了!苍天啊,你真的开眼了,呜呜呜……老大!」
  「说归说,别动手动脚的!」朱熙直接将那几个妄图拿他衣衫擦鼻涕口水的家伙几脚踢翻,冷笑道:「哼,几句好话就想哄骗老子麽?当初那厮过来的时候,你们个个还不是吓得屁滚尿流,忙著将老子供出去保住自己了?现在又过来抱老子大腿,实在是讨打!」
  「老大,这不怨我们啊,你也知道那厮有多恐怖,对老大你有多执著……啊呀,我错了,我不说了!」
  自知失言的某人急忙捂住嘴巴,一副仓皇失措的模样。
  朱熙恶狠狠的用眼刀剐了他一眼,直接过去踹了几脚,这才心中舒爽了不少。
  这一群人这才忙忙碌碌的小心伺候著,生怕再惹得小霸王不开心,到时候倒楣的还是他们这帮手下。
  过了片刻,气氛稍微好了一点,这几个人这才开始郁闷异常的告状兼诉苦。
  「老大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後,我被家里的死老头逼著念书,当真是过得生不如死啊……」
  「这年头上街调戏个姑娘也会被抓到衙门里去,还有没有天理了?」
  「老大你一走,那该死的雅公子就联合众人处处打压我们,我们活得那叫一个窝囊,这还能叫京城中人见人怕的纨絝;子弟麽?呜呜呜……」
  「去年薛老三被他爹丢到地方上当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前年许三少被丢到西北大军里面锻炼,大大前年……」
  「再这样下去,我们兄弟压根就没剩下几个了啊……呜呜呜,不知道啥时候会轮到我们这残存的几个……」
  「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
  眼看著面前小弟们一个个哭得鼻涕眼泪直流,朱熙心中也颇为感慨。
  当年的事,雅公子虽然嘴巴上不说,但想必真是怀恨在心,要不然也不可能这几年做得这麽绝……
  连他都逃不开那恶鬼的魔爪,就更不用说这些不成器的小弟们了。
  「可是,现在老大回来了!有你带著我们,我们自当和雅公子那厮拼个你死我活!」方才被踢飞出去的死胖子擦了擦眼角飙出的泪水,恶狠狠地一握拳。
  朱熙心中咯噔;一声响。
  「没错没错!只要老大还带著我们横行京城,我就豁出去纠缠老爷子,非要他给那个雅公子点教训不可!」
  「对啊对啊,我们完全可以联合起来,再加上镇平王府的正主子,那个西贝货还能那麽上下蹦躂不成!?」
  「镇平王府迟早是老大的,老大才是镇平王爷的亲儿,雅公子那小子算个屁,区区平民居然胆敢和老大争地位,分明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对对,老大,我们全部支援你!!」
  朱熙望著眼前一张张义愤填膺的面孔,虽说知道里面水分颇大,但这时却也有些感动。
  是啊,镇平王府是他家才对,他才是镇平王府未来的主子才对,虽说不怎麽稀罕权力富贵,但自家被个王八蛋占据了,换个人心中也觉得愤愤不平,他已经算是非常仁慈大度的了。
  只是……
  朱熙又是一脚踢过去!
  「朱弦是什麽东西,你们又是什麽东西?鸡蛋也想和石头硬碰?开什麽玩笑?你们这不是找藉口让他蹂躏麽?当真是活腻味了!」
  「老、老大!?」众纨絝;吃惊的瞪大眼。
  若说这些人中最痛恨朱弦的人,绝对不是他们这几个跟班的,而是身为老大的朱熙啊!
  都是那个死朱弦,搞得朱熙不得不离家出走,就连父王的疼爱都被抢夺的一乾二净,这怎能让人不恨!?
  「啊……我确实讨厌他,这种感觉就算是死也不会改变!」所以他才会选择离开,离开那个令他疯狂、令他痛不欲生的人身边。
  朱熙笼在衣袖下的手指握成了拳。
  「但是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又要用什麽来和朱弦斗?更何况这是我和朱弦的事,与你们何干!?少给我添乱!」
  朱熙这番话一出,众纨絝;们顿时愣住,而那世子殿下少见的冷厉表情,也让身边跟著的侍卫们心头一颤,对这个烂泥世子有了新的见解。
  『原来这人……也不是蠢到家呢……』
  可惜还不等他们感慨完呢,就听到那边朱熙继续道:「朱弦是我的猎物,你们居然胆敢下手,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警告你们啊,那厮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许碰!」
  众纨絝;恍然大悟,真是好强大的独占欲啊!
  「老大……嘿嘿嘿,你原来对朱弦那厮有那种心思啊……」
  回想起朱熙之前的风流豔史,再联想到那恶人雅公子的花容月貌,众人的嘴巴集体张成了圆形。
  那种满是惊愕、同时也饱含著佩服、崇敬,以及混杂著些许男人的那种「你知我知」的猥琐眼神,让朱熙一愣之下,当下彻底倒塌了。
  「你你你们……这些色中恶鬼!!!朱弦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而且还是我名义上的兄长,我怎麽可能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
  「猪狗不如的事我们做的还少麽?」众纨絝;小小声嘀咕,「可是这男人和男人也是能搞在一起的嘛,又不是没有过……而且老大你还说出那麽具有独占欲的话来,我们怎麽可能不往歪处想?」
  众侍卫看朱熙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啊啊啊,你们就不会往正常方面去想吗!?」朱熙几乎想要将自己的头发抓下来!这年头到底是怎麽了?正常人都死绝了吗?为什麽他周围的家伙们都将他往男男相恋的歧路上拉扯!?
  「老子只是想要他跪在地上向老子求饶,只是想将他讨厌的自尊踩在脚底下!让他知道老子的厉害!!你们以後谁还敢胡思乱想,老子不光灭他没商量,还会将他的尸体扒光了,丢到洒满春药的猪圈里去,让公猪母猪一起好好伺候他……听清楚了没有啊!?」
  朱熙背後飘荡的阴火熊熊燃烧到肉眼几乎都能看见的程度,众人感觉到後脊背一阵发麻,禁不住吞咽著口水,包括众侍卫们在内,齐刷刷的点头。
  「哼!」朱熙跌坐回宽大座椅上,将桌上的酒瓶直接塞进嘴里,就是咕噜噜的一阵狂饮。
  都是这些蠢货们胡思乱想,让他想起非常糟糕的情形了。
  『嗯……熙弟……呵呵,真可爱……嗯……』
  与寻常相比,染上情欲的声音让他後脊背发麻,紧缩般的快意从尾椎骨直窜而上,下半身一热,回想起那白皙修长的裸身,更是让他喉咙中一阵发紧。
  『熙弟你喜欢哥哥摸你哪里呢?这里吗……还是这里……呵呵呵……』
  滑腻肌肤每一下抚摸都带来一股麻痹般的快感,而那灵活无比的手指更是得寸进尺的在他身上敏感处周围按压,就是死活不肯直接碰触他最想被碰触的地方,而这样带来的渴求更是折磨的人几乎发疯!
  『熙弟你真喜欢哥哥这样对你呢……你看,只不过轻轻碰了碰,这可怜兮兮的小东西就变成这样子了……呵……嗯……』
  张开口,形状优美的唇便将他坚挺无比的部分含了进去,那让他曾经毫无悬念败北的舌技,此刻正狂风暴雨般冲击著他所剩不多的理智,让他彻底沦为欲望的奴隶……
  那一个又一个旖旎淫靡的夜晚,让他的身体已经熟知了兄长带来的灭顶快感……
  「呜哇啊啊啊!!!」朱熙猛地惨叫出声,那副活见鬼般凄厉的杀猪式叫法,使得众人也跟著跳了起来!
  「老大,怎麽了!?」
  「发生了什麽事!?」
  「唔……」朱熙死命摇头,将不该想到的情形彻底驱逐出去!
  「这麽说起来,老大,这段日子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件事啊?」
  「什麽事?」朱熙愤愤的拿起酒杯灌了一口,他自从回京城之後就被雅公子关的严严的,前段日子老爹还在府中时,更是父子俩横眉冷对了好些时日,老爹直接禁他足,完全站在那该死的雅公子一边,结果搞到今日,老王爷外出访友,他才寻了个机会溜出来。
  他离开京城日久,这段时日又被雅公子那厮所囚,自然是什麽消息都得不到。
  「当然是那个……那个啦!」
  说这话的纨絝;一脸暧昧,冲他挤挤眼,笑的十分猥琐。
  朱熙真想直接一鞋底拍上去,但忍了忍,终究还是不值得为这点小事发作,只冷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春宫图啊!!」一说起这个来,众纨絝;无不双眼放光,一脸春色。

  红紫乱朱【四】

  「传说中的春宫图?」朱熙喃喃重复一遍,感觉到身上的鸡皮疙瘩也跟著哆嗦了一遍。
  拖那些祸害的福,他现在一谈起来「春宫图」三个字就是心肝脾脏一水儿发寒,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在他脑内深深扎根,折磨的他欲仙欲死!
  还好还不等他发作,就听到先前那纨絝;接续道:「是了!就是传说中春宫图大师——云雨生的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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