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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家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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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龙。
——自然龙族也是见过世面的,不是为着魔多而震惊,而是因着我魔族自由民主开明开化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舆论局势而感动而失语。
“这就是俺们公主的驸马?行不行啊?这小身板能扛得住公主?”
“俺就知道你们龙族都是好人,帮俺们把公主娶了,谢谢了哈!”
“俺们公主娇宠惯了,亲家娘娘,若是以后公主冲撞了你殴打了你灭口了你,你就拿出婆婆的款儿,好好替俺们管教管教,千万别客气!”
“啥时候娶亲?就明天了吧?”“明天做什么!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等会就领回去吧!”
。。。。。。
暮暮这次倒是极守礼,道请期这种场面待嫁女不该出现,并没有来。
众人的目光压力下,老龙王起身笑道:“暮暮公主乃是四海八荒皆知的女中豪杰,我龙族万不能简慢了。现在我龙宫正在加紧为迎娶公主营造宫殿并一应使用物什,全部准备妥当还需约三百年。”
“三百年?!”殿中立刻炸开了锅。
“唉,阿暖,龙二太子怕是要从你的备用后爹名单中去除了呢。”我皱眉与怀中阿暖道。
“无需担心。”身边的韵和微微一笑。
“不过若是公主不嫌简陋,我龙宫随时可以迎娶的。”敖诘立刻起身说了这么一句。我注意到听到他这话龙王龙后面上的笑顿时僵住了。
“这还不错。”“不嫌弃不嫌弃赶紧娶吧!”围观群众呼声是一致的。唯有一人:“诸位,婚期尚可,唯有一件,在下认为不妥。”却是诸次。
诸次来始煌宫后向来低调处事,这般慷慨激昂的站出来倒是奇怪。他四下拱了拱手:“于现下而言,公主在我族名为公主,实则女王。二太子的身份尚公主尚可,尚女王却不能。在下认为,这场婚礼,不该是东海龙宫迎娶我暮暮公主,而应是二太子入赘我始煌宫!”
“咳咳。”我一口荷露喷了出来。
老龙王倏地站了起来:“你,你们始煌宫欺。。。。。。”
“我觉着这个提议甚好。我附议。”龙吾亲热地看了老龙王:“亲家,你想说我们始煌宫怎么了?”
“始煌宫绮丽华美,想来住着比我们龙宫舒服。”龙王颓然倒在了椅子上。
于是,四海八荒又有新的段子流传。。。。。。凡界繁杂,天族清高,妖族混乱,冥族死寂,我嚼着我们魔族委实为繁荣四海八荒八卦市场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这是文路中断的分界线—————————————
照:高温中暑,洪水泛滥。在这熬夜卡文的苦逼日子里,我们迎来了“抽风杯”悲催男猪脚大赛。望各位参赛选手本着基情第一比赛第二的奥林匹克精神,发扬小清新式汤姆苏的优良作风。。。。。。
安初:废话就不要讲了,奖品是什么?
照:外挂利器作者金手指一支。如何?深得众卿家的心吧
沈碧:这还要比么?除了有无数次侧面描写千呼万唤始出来却也只出场了不到十次——这其中又包括一次闻声不见人、一次梦境、一次番外——就无声无息地挂掉的我,以及一直在与阿睦错过一直在为某小子让路的我,冠军还做其他人选么?敢问流照姑娘,这金手指可能让已领便当的角色复生?
照:(对手指)这个。。。。。。有难度。。。。。。
沈碧:(潇洒滴)既如此,本君弃权。还是将战场让给后生小子们吧,未来,是你们的!
九:(感动地)风意。。。。。。
照:这,就是传说中的心中无剑的至高境界啊!!
未岷:哦,是么,作者你不要太没有节操哦。作为你所谓的第一男主,本君先是做背景后被扇后被灌药后被乱剑后被逝世且一直被逝世了二十多章,消失了二十多章的男主也好意思叫男主??二十多章没有男主角的言情也敢叫言情??更且不论这章的脏水是怎么回事?谁诱/奸/幼女了,嗯?!某些背景男可是一直在清雅高洁地安享荣华呢,也好意思出来说事儿!
照:呃,未岷君,淡定淡定,千万淡定,你自然是第一男主啊,你且看我费尽心血给你写了多少腻味的感情戏啊!!
未岷:感情戏神马的,就更不要提了。完全是笼罩在某人的阴影下并且将永远笼罩在某人的阴影下有木有!!
(沈碧微微弯起嘴角)
照:呃,未岷选手,您的阐述时间已经超了,请退场。。。。。。下面是哪一位?呃,文左相,您举手作甚?!
文显:看吧,连阁下都不明白在下为何参赛,所以说在下才是最苦逼的啊!!你看看出场的无论主角还是酱油君,哪一个你没有给安排个如花美眷?唯有在下啊,硬塞给一段每日里说话不过十句的包办婚姻啊!!想我堂堂帝国左相开篇萌物竟受如此待遇,这怎一个苦逼了得啊!!
照:那边的苏柯先生、独孤城先生以及郁波先生犀照澄先生举手示意,你不是一个人。
文显:苏柯那个姐控给我滚开。独孤城这种人/兽未明且被作者半路失踪了的货继续抓你的耗子去吧,犀照澄同独孤城。至于郁波,那是哪个?本文有这号人么?哦,酱油君的番外中的酱油君,我可以说被这种人同情是我的耻辱么?
郁波:同为酱油君,相轻何太急!
文显:酱油也有成色之分。流照阁下可说了,会给在下专门开篇番外呢。
郁波:不过是借你的嘴说别人的话,有什么可自豪的!
文显:@%%……&&(())))%#@!郁波:&%¥#@#))————
照:场控请清场。。。。。。好的,下一位,乐游大人!
乐游:悲催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只去看看评论库中,是哪个被妹子们骂的狗血喷头必置之死地而后快,本比赛便没悬念了吧。
照:(泪汪汪)乐游大人其实我最爱的是你!
乐游:哦?可信度好低哦。
任词:论虐心比不上乐游,论虐身比不上未岷君,纯粹为推动剧情连接章节才出现的人物及感情才是最悲催的有木有!!
某:提起推动剧情连接章节,谁敢跟我比!!
众人:谁在说话!
某:我!!
众人:难道是传说中的旁白君?但是本文是第一人称啊!
某:你们再无视我,我是阿暖!!
照:啊呀,阿暖宝宝,你竟会说话啦!
暖:(泪)全是某个无良作者的忽视,让阿暖在一百多岁了都还不会说话!!
照:(对手指)这个,阿暖,魔族一千岁是凡人的一岁,所以你现在一百来岁不过相当于人类小孩子的一个月,不会说话大丈夫的!
暖:(凌目)是刚刚想到的吧?!
照:。。。。。。
暖:至于最悲催神马的,有哪个像我出场最多台词约等于没有!!有哪个像我关键情节总是及时出现推动剧情发展!!阿暖最勤奋有木有!阿暖最聪明有木有!!阿暖最有责任心有木有!!不像某些人,舒舒服服躺着睡大觉睡了二十多章(龙吾远目),也不像某些人呆笨呆笨的是个陷阱就能跳下去(乐游泪目),更不像某些人为了女人就把家国责任弃如敝履(未岷斜目)!
最后,在几尊大神无异议且不准旁人有异议的情况下,阿暖童鞋获得本次比赛的优胜赏。
暖:连话都不会说的娃,怎么开金手指?
照:是个问题,啊,你亲爱的照照姐姐可以专门给你写一篇你长大后找媳妇的小文哦!
暖:就你那折腾人的劲儿。。。。。。我很惊惧哦大妈!
照:(凌乱,怒)大妈。。。。。。熊孩子。。。。。。
于是,本次大赛在河蟹的氛围中落下了帷幕。
☆、婆媳
暮暮的婚期最终定在一月之后的五月七日。“一应仪仗物品原都是备好了的;倒也便利。娘娘放心;婚礼必然是四海八荒前所未有的奢华隆重。”临别之时;安初亲热地拍着龙后的手道。
龙后笑的比哭还难看。敖诘也失了一开始的精神劲儿,变得犹豫茫然起来。我瞅着他的背影忧愁地叹了口气;韵和揽了我的肩膀道:“放心好了;有我在呢。”
接下来的一个月;始煌宫又是各种鸡飞狗跳,暂不冗述。只因有之前给安初与诸次的假婚礼备的东西垫底;这才忙的过来。安初每日里如陀螺般的转,但当事人暮暮却像事不干己一般;连过问一下也不曾。
我闲来无事,铺纸磨墨勾了一枝未着色的牡丹送给暮暮。
“不消寒也不消暑的;画这个做什么?”暮暮问我。
我眨眼笑笑:“这是一张待嫁图哦!这花瓣共二十七片,正是今日到五月七日之间的天数。今天开始你每天上一片色,等这色上完了,就是你出嫁的时候——呃,不是,是你娶夫的时候!”
暮暮默默地磨了会儿牙。
我心想看你能扛到什么时候。
“难得师尊与你那小男宠甜甜蜜蜜卿卿我我之余还惦记着我!”暮暮懒懒地倒在榻上:“这两天倒没怎么看见他人,怎么,这么快便玩腻味了?”
我也默默磨了磨牙:“你岂会认不出你哥哥,还故意哭的那般撞天屈的模样。你准备和他置气到什么时候?别说师尊没提醒你,从小到大,但凡你俩置气,你可曾在他手下占过分毫便宜?”
“善恶终有报,天道有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暮暮怪腔怪调道:“某些自以为是的人啊,有了一回教训还不够,还想要第二回。折腾吧折腾吧,反正咱也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自然用不着管咱怎么想。”
“以前你仗着你哥哥给你撑腰在四海八荒横着走的时候,也没见你说他自以为是。”我脑中忽然灵光一现:“话说起来,某些负荆请罪的人最近也不见了踪影,嗯,很可疑哦。”
二十七天,不过蟾宫圆缺一轮。朱红一点一点溢满那朵雍容的牡丹,而乐游始终未曾出现。
期间却来了意想不到的人。
彼时我正在花园里带着阿暖玩,魏悯又杵在一边装柱子。我知道这是安初给他下的任务,便也不去管他。
暮暮急急慌慌来扯我走:“你的情敌并她婆婆上门来啦。”
我脑子白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淡定对她道:“原来是你的娘亲并她儿媳来啦,却慌个什么。不过她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了?旋瑰不是在安初手中吗?”
魏悯早按捺不住了,拔腿逃命似地飞奔。
“瑰儿——”“夫君——”他二人眼盈热泪声声凄唤不管不顾穿越无数障碍拥到了一起。我啧啧道:“真是令人感动的紧,相形之下,把人恩爱鸳鸯分开的咱们就是故事里的恶毒女配啊。”
“是你,和我没任何关系。”
“布景还不够啊,要是再加上重重兵士刀枪阻隔那就更够味了。”
“品位够恶俗的。”
“可是这场景的确是该出现的却没出现——那么,暮暮,告诉为师她们两个怎么撇开宫中卫士闯到这儿的?”
“许是,许是开动了传说中叫做主角光环的那种东西?”
“哦?竟不是你特特把她们弄进来膈应某些人的?”
“。。。。。。”
说话间他们三人已经相互扶持着来到我面前。暮暮不想见她娘,闪身躲进了一旁的花枝里。我抱着阿暖淡然地看了他们,猜度着他们所欲。然那睡薇王妃一开口,我便淡定无能了。
她高抬了头,将我打量片刻,厉声道:“见到长辈竟不相迎不行礼,摆这般狐媚样子!这是谁家做人媳妇的道理!”
我:“。。。。。。”
阿暖:“啊啊啊啊!”
那边花枝簌簌落了一地叶子。
那睡薇王妃见我不说话,气势更足了:“知道你身份高贵,然既要做我儿未岷的妻子,便当守了为人妇的三从四德。亏我还好心好意劝了璇瑰,让她委屈些,将这大的让于你做,如今看看你这般样子。。。。。。你还不快改了!”
不知道她原是准备说什么,因璇瑰速速扯了她胳膊一下。
她毕竟是未岷暮暮的亲娘,我强忍了笑意和颜道:“你既知本尊身份尊贵,就当知道,即使你现在仍是这魔族的王后,也万当不起本尊的礼的。再者且不说本尊还不是未岷君的妻子,便是是了,这里是魔界,不是凡间,也不是你妖界,依着我魔界的规矩,你受不受得本尊的礼,还是要看本尊的心情的。”
然不得不说这睡薇王妃委实是一朵奇葩,她并不接我的话,却转身拉了璇瑰的手,那眼中又开始哀哀戚戚地落泪了:“我苦命的瑰儿啊,这还没进门呢,便如此骄傲了,当真住到了一个屋檐下,我还有容身之地没有,你还要不要活了我苦命的瑰儿啊!我这一把老骨头是不要紧的,便是拼死了也要护住你跟我那还没见天日的小孙孙哟!”
虽辈分在那里,然这睡薇王妃的外貌实是楚楚可怜的年轻美人,与娴雅的璇瑰想比,还是她的面相显得嫩些,如今她偏要学了凡人婆子的样儿,说些鸡毛蒜皮的话,真真是,真真是,我那口笑真真是忍不住了。
接下来是璇瑰出场了,她小心翼翼地遮盖住心中的不甘跪了,开口道:“璇瑰并不敢跟姐姐争什么。。。。。。。”
她这一句就将我成功骇住了,我忙止了她:“且住!你这个称呼不妥的很,就是本尊不介意,冒犯到龙吾大尊你们整个妖族都不好看。今日便到这里,贵伉俪婆媳请回吧回吧。”
我起身速速离去,或者说是落荒而逃,这一对婆媳的杀伤力甚高,甚高。
身后尚传来睡薇王妃拔尖的声音:“这儿是我儿未岷的始煌宫,瑰儿是这儿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哪个敢赶我们走!”
璇瑰也唧唧歪歪的哭:“求大尊不要迁怒未岷君,旋瑰宁愿永远消失在大尊面前,呜呜。。。。。。”
又是魏悯的声音:“瑰儿,你在说什么,若没有你,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瑰儿,权势荣华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我的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原本就是你的东西,如何能白让给了旁人!”
。。。。。。
安初听闻此事拍案大怒:“诸次,给本宫传诸次,连个孕妇都看不住!”
底下人回报不知晓诸次大将去向。
“这个诸次最近时常搞失踪不知在搞些什么。”安初皱眉。然不多时她怒容渐渐消了,浮上一抹笑:“不过,最近始煌宫人手着实短缺,她们不是自诩公主的好母亲好嫂子么,好意思白吃饭不为公主的婚礼打理一二?”
于是这二人便在始煌宫中暂时留了下来。托她们的福,安初终于有时间来与我和暮暮一起带阿暖了,只偶尔对扶着大肚子来请示的旋瑰指教一二。睡薇王妃自从凑到暮暮面前受了暮暮一刀冷冰冰的眼风后,再不敢到她面前晃悠。
这日韵和回到宫中,在湖心亭中焚了香与我共弹一琴。磨合了几次,正默契得趣之时,一个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打破了清平:“这就是让你不肯认我儿的那个面首?!”睡薇王妃带了一群侍女浩浩荡荡而来。
韵和皱着眉把琴弦按住了:“她怎么在这里?”我沉默不语。
睡薇王妃绕着我与他走了两三圈,凑到韵和跟前,竟弯下腰去支起两根手指极轻佻地把他的脸挑了起来:“倒也可人。不过生就一副面首相,登不得大雅之堂。”
我拿手捂住嘴,忍得极辛苦。
韵和弹琴的兴致算是全被她毁了。他哐当一声把那琴扫到了地上,拉着我就要走。
“啧啧,啧啧,脾气还不小。” 睡薇王妃拦于他面前,目光却是看了我:“正所谓有其仆必有其主。找个面首都是这般不知礼的。本宫的暮暮便是让你教唆的,才成了今天这么一副不知礼义廉耻的模样。不肯认本宫,婚礼也不许本宫参加。还说拜堂之时父母之位让你来坐,四海八荒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韵和的温和瞬间转换为冰冷。我按住他的手,上前一步高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对睡薇王妃道:“对,全都是本尊教唆的,她拜堂就是要拜本尊。以前没见过?今次便让你开了这个眼!如何?你能奈本尊何啊,你倒说说?嗯?哈哈哈。。。。。。”
睡薇王妃双目圆瞪,却说不出话来。我拉了韵和施施然离开了。
小样儿,本尊顾及未岷暮暮,不同你一般见识,便把本尊当包子了?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身后韵和拉住我,我转过身疑惑地看了他,可是我对他娘的态度有何不妥?
他捧住我的脸也不管周围人来人往,狠狠啃了一大口:“刚才那个样子,我极是喜欢,再做一个给我看?”
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当天睡薇王妃就离开了始煌宫,婚礼之时也未出现。
☆、大婚前夜
大婚前夜;月容宫中;我扬手展开那红锦金凤的嫁衣;叹道:“好美的嫁衣。唯有一段倾倒苍生的情,才算不辜负了它。”
暮暮沉默不语;我拉着她把嫁衣穿上;又习惯性地叹了一叹:“想当年;刚刚见你的时候,那么小;连话都不很会说。。。。。。第一次见到敖诘,我就觉着他与你很有夫妻相。。。。。。你长成后名声彪悍;可知我有多么的忧心。。。。。。阿暖的事还是要跟敖诘瞒着,不能告诉他。。。。。。幸好是入赘;若是你嫁过去,能和婆婆处好么。。。。。。”
“师尊。”暮暮终于出声了。她抓着我的手抓的极紧:“师尊,我,我不想嫁。”
我看看窗外的月色:“我还以为你真要扛着这口气嫁给敖诘呢,如今终于肯说不想嫁了?在距离大婚不到八个时辰的这个时候终于肯说不想嫁了?”
她搂住我的腰,把头埋入我怀中,身体竟然在颤抖:
“师尊,混沌云水是没有解的,对吧。可是那天我看到姬东雨的记忆,明明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是心里却有一种痛,锥心刺骨。这痛好熟悉,好熟悉,好像我曾经历过千万遍。后来我努力不去想看到的那些画面,可是这痛还在。”
“我仿佛看到一个个无尽的长夜,慢慢燃尽的灯烛,还有很期盼,很卑微,很苦涩的一颗心,而这颗心在苍老枯萎。。。。。。虽然我没有忆起那些回忆,可是这感觉好难受,好恐怖。”
“师尊,暮暮虽幼失怙恃,但有你和哥哥的宠爱,我从没受过什么委屈。我体味着那些痛苦,竟发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师尊,你教会了暮暮高傲,却从未教暮暮如何低头。我好怕那种感觉,我真的曾坠入那些卑微与苦涩中么?我是最最逍遥快活的暮暮公主,我怎么会让自己陷入那样不堪的境地?”
“我想乐游是这些痛苦感觉的根源,只要远离了他,就可以慢慢忘掉了。于是我答应了敖诘的提亲,不肯见乐游。可是为什么这心痛反倒加剧。它搅得我夜不能寐,让我一时极想极想见乐游,一时又极想极想杀了他。师尊我弄不清楚我自己的心了,我怎么办。。。。。。”
我知道这皆是因为从小娇养了她的缘故,让她无法面对这人生真正的挫折。我抚着她的长发道:“是因为你还爱着他啊。既然心中如此难过,便不要嫁给敖诘了,明日的婚礼取消了也就是了。”
而她抬起头来含着泪光摇了摇头:“暮暮已经长大了,再不能事事都让师尊和哥哥为我善后。这话毕竟是两族的联姻,怎容暮暮如此儿戏。况且,这场婚礼取消了许还有下场。”她苦涩地摇摇头:“如果我破不了心里的障。”
她自己心里倒是明白的。
哄着暮暮睡下了,走出月容宫,一抬头看到最高的屋檐之上悠然坐了一个人对月小酌。白日里这人的温和光彩胜过三春阳辉。可是此时他漫不经心地泄露了一点自己真实的色彩。那是属于归始涯下静海之中、永世不见天日的黑暗与开启混沌以来累世的戾气纠缠对抗而得的一种疯狂之色,偏偏又混杂了一缕极芳雅平正的红莲花香。
他远远地向我伸出手来。
“你这几日都去哪里了?”我坐到他身边,不等他回答又道:“暮暮终于松口了,果然是不愿意嫁给敖诘,可是明天就要行礼了,这当口也无法可想。”
“只要礼未成,这婚礼就存在着无数的变数。你放心。”他的唇齿间有一缕酒香,清如落雪。我探过头去看:“你喝的是什么?”
“是倾云之国特产的倾云酒。”他把酒杯凑到我唇前:“想尝尝吗?”
我伸出好使的左手,拇指抵住食指第一关节晃了晃:“味道很好闻的样子,我就喝一点点。”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很清爽,原来不是所有的酒都是火辣冲人的啊。”
他微微笑了,唇角眉梢有我熟悉的狡猾:“嗯,这个酒原本就是极清淡的。今夜夜色这样好,若得九九与我对饮一番,实乃人生乐事。”
我点点头道:“好啊,我与你从未一起喝过酒。”
“我们没做过的事情,还多着呢。如今我要一件一件补回来。”他猛地灌了一口酒,覆上了我的唇。
不知是这酒因着这吻愈发的火辣,还是这吻因着这酒愈发的醇香。
他的人也愈发不老实起来。
“说好喝酒啊。。。。。。”我推开他的头,他的手还在,推开他的手,他的头又凑了过来。好不容易分开了一点距离,却发现头发纠缠到了一起。
他微微一笑,双手捧起我的脸,我看到他的眼睛中落了满天的星。
“结发与君知。”他说。
“相约与君老。”我说。
我侧过脸去,依偎于他的掌心。他果然是最知道我的,我这一生,也不过这一个简单的愿望罢了。
“那时候,你教给我这诗的时候,我就想着,总有一天要把这诗还给你。”他心满意足道:“如今总算是如愿了。”
我微惊:“那时候你才多大?”
他哑然失笑,眉目间有轻微的嗔:“是啊,我在生命的最初便陷入了对一个人漫长的爱恋中,而她的回应迟迟出现在我生命的末章之后。她的心思那样深,我辨不清这回应中有几分是怜,几分是歉,又有几分,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爱。”
“未岷。。。。。。”我开口欲辩,而他伸出一指阻于我唇前:“但是我不需要知道,便是只有一分,我也必欣喜若狂回馈百分。”
他复又把我拢进怀中,贴着我的耳朵呢喃:“这便是我对你的爱。”
我的眼泪再忍不住,更何况他又穷追猛打加了一句:“更何况,在你心中,我必不止一分,是不是?”
我任凭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脸颊,狠狠地,狠狠地点头。
固然也曾有过许多心伤,可是我想,面前这个人,是我一生的心喜。他知道我的软弱,知道我的狼狈,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与心伤。他一诺千金,无畏无惧,不离不弃,护我慰我,世间再没有这样一个男子。
“糟糕,本来是月下对饮,多么好的事,怎么竟把你弄哭了,我真是个糟糕的人。”他温柔地为我擦去泪水。
我此时觉得极欢喜,豪迈地拿起酒坛:“人生得意须尽欢。”咕咚下去了小半坛,却太猛了些,被酒呛的不轻。他夺下了酒坛,另一只手给我拍背:“怎么能喝这么多!”
“你也喝!”我把酒坛推向他,逼着他连喝了几大口。月光下看不清他的面色,只觉的他的脉搏跳的极快,身上也极热,看我的目光直勾勾的。却是。。。。。。很诱人的模样。。。。。。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我嚼着我的胆子还是不够壮;又主动凑上去与他同饮了几口。他竟极规矩地一动不动,只舌头偶尔在我口中打个旋儿。是不是我这反常的主动吓着他了,我正羞涩地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软软倒了下去。
之前有过一次这样的惨烈的事,我喝下去的酒瞬间化作了冷汗。把上他的脉门我发现——
他好好的,就是。。。。。。醉倒了。
“未岷?韵和?”拍拍他的脸颊唤了两声,他毫无反应。
我爬起来,郁结地踢了他两脚。
第二日龙吾笑眯眯看了我与他:“今天好日子,晚宴上须得好好喝几杯。九儿你是千杯不醉的,必得在各族来宾面前好好展现下我们魔族女儿的风采。”
韵和双目瞪的老大:“千杯不醉?”
龙吾点点头:“诚然。天族的玉液浆、妖族的幻颜、冥族的飘渺、还有咱们魔族的沦寂,她都是成坛成坛当水喝的。”
他所说的这些,皆是四海八荒有名的烈酒。
韵和一巴掌拍上了自己的脸。
我小声埋怨龙吾:“谁许你告诉他的,我本来准备以后装成酒量比他小来着。”
龙吾嘴一撇:“多么高难度的事情。”
这是魔族上万年来的唯一一场国婚。故而排场搞得极是隆重。喜堂直接用了始煌宫的主殿,四海八荒大小神通挤了个满满当当。别个倒也罢了,难得在同一地点出现的诸族之主这次聚了个齐全。
天帝一如既往的高傲,妖君一如既往的**,冥君一如既往的圆滑。四海龙君年纪大了,不喜幻化人形,借着龙头本就狰狞的遮掩,把个脸拉得老长。唯有魏悯顶着未岷的名头如鱼得水。旋瑰隔着帷帐满目欣喜地看着他,她倒是想随在未岷身边,被安初“妾身未明”四个字挡了回去。
父母之位暮暮再三再四要龙吾与我来坐。龙吾带着秋水,我跟着韵和,于是,诸神通看过来的那个眼神那个诡异啊。我嚼着又有新的段子要出炉了,说不定就编排成了暮暮原是龙吾与我的私生女。
还见着几位熟人,北方青龙真君与南方朱雀真君,我亲切地问青龙真君:“怎么没带世子一同前来?那时候本尊承蒙世子照顾,还一直没机会亲自作谢呢。”青龙真君尴尬道:“孽子无礼,坐下那等没脸没皮的事,小龙已求了帝上,罚了他去人间历世了。”
我点点头:“世子原是个心性纯良的,不过听了小人的教唆罢了。去人间转转对提高心性是极好的。”
青龙真君忙不迭地点头:“那小人小龙也处分了,打入六道轮回,再不许位列仙班。”
鼓乐奏,踏歌起。远远的红毯末端,敖诘与暮暮握着喜缎,在前后一堆执事司仪的簇拥下缓步而来。暮暮的身姿极端庄稳重,好似一下子长大了许多。我却不愿意她这个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韵和看到了又是一笑。我想起之前他跟我暗示的,在这场婚礼上他似乎安排了什么。会是什么呢?
我猜了许多可能,唯独拉下了那个四海八荒极喜闻乐见的一个可能。
抢亲哪!
☆、抢亲
“慢着!”行礼拜堂之时;一声怒喝响起。众人扭头望去;踏茫茫云雾而来的;是一身黑色铠甲的乐游。
“乐游,他怎么还活着!”诸神通大惊。妖君梵义的脸迅速黑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朱雀神君华东朝;眼睛亮的可以替代蜡烛。安初怀中的阿暖极兴奋地双手拍掌啊呀啊呀地叫了起来。而暮暮;并没有随众人一同回首。喜帕遮挡下,我看不到她的神情。
“樱菲;跟我走。”东朝大步流星踏入喜堂,向暮暮伸出手。
“放肆!”不等暮暮有所反应;诸次按剑上前:“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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