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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家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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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抱佛脚看了那段影像一晚上,将将通过了考试。”“也无需跳什么舞了,就将她战青蛟的那一段枪法练一遍给咱们看就好。”
我紧紧握了暮暮的手,目光凶狠:“一、定、要、跳、好!!”
暮暮什么话也没说,起身向场地中央走去,我只看到一颗大大的汗滴从她鬓角流下。
暮暮在场地中央站好,狭长的凤目一轮,扫过诸人,那喧哗声立刻沉寂了下去。她弯腰做了个魅生的起手式,那姿势,那眼神,那感觉,正的不能再正了。我悬着的心放下两分来。安初取了笛子,亲自为她伴奏。
笛声缠绵,红衣翻飞。暮暮腰肢轻软,媚眼如丝。转眸浅笑,扬袖转指间,丝丝魅惑湍湍流淌。先是若隐若现,轻如云雾将人挑逗,不知不觉间,已惑的惊心动魄,让人再逃离不得。笛声骤然高拔,梨花纷飞如雨,舞动的红衣如夕照染云。有一种炽烈从她的身体深处烧起,烧至她的指尖发梢,烧至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眉间心上。舞到最烈之处,那魅惑,那炽烈反而不见,飘忽的暮暮如梦似幻,美好如最高高在上,不可触摸的存在。
安初于乐舞一项上小有心得,然此时她吹奏的曲子的水平无论如何追不上那舞的境界。待到伴奏完毕,她手一松,玉笛摔落地上成了两截。
我久久没有从这一舞中反过神来。场边众儿郎也是。直到暮暮飞身而去,消失在梨花深处,排山倒海的欢呼才再次响彻天际。自然,意味已经不同。
敖诘傻傻问我:“这真是我认识的那个暮暮?”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再见任词
“饮将鲜血代胭脂,抛却兵符弄管弦。爱情频道风流最是奇女子,一魅夺尽三千色。什么狗屁不通的。”龙吾把那锦绣为封金丝为线的信笺扔回桌上,摇头叹息:“我不过小离开了几日,公主就从人人谈之色变的女战尊变成了风华绝代的奇女子,这世间种种,委实是变幻莫测不可捉摸。”
“却也名符其实。那一曲魅生之后,再无魅生。”龙二太子敖诘目光灼灼看了暮暮道。
“呵呵,雕虫小技,不值什么,不值什么。”暮暮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不禁向她丢了一个鄙夷的目光。
那日暮暮一舞魅倒苍生,我却起了疑惑。形倒也罢了,那神韵,暮暮就算再练个万儿八千年也绝练不出来的——这无关乎勤奋,乃是内涵问题。回了迎宾馆我略一盘问便问了出来,竟是诸次化作暮暮模样跳的那舞——暮暮倒肯下血本,割了手腕接了一碗血涂遍诸次浑身上下,令我察觉不出气息有异。暮暮还埋怨诸次不懂得把握分寸,过犹不及,我看着他只觉的老天不长眼:一个男人,赋予他这么高的舞蹈天赋做什么,真真浪费之极。
但是凭借着这一舞,暮暮总算是摆脱了彪悍恶名。短短两三天时间就收到了面前这足有两尺高的情书与三尺高的请柬,我心甚慰。
作为交换条件的,自然是暮暮要救出那乐游。我不止一次见暮暮向诸次保证:“只要那乐游没有在我出手之前被别人打死了,我就一定能把他救下来。你放宽心好了。”她良好的态度让我笃定,为了救出这乐游,诸次答应暮暮的条件绝对不止替舞这一件事。
我也曾问过诸次:“这乐游与你有何恩义,你这般不顾自身地营救他?”
诸次摇摇头:“诸次无缘与乐游大人深交。只是大人为人行事极有侠士之风,在我族内声望极高。三千年前他被朱雀帝君封印,实是蒙冤受屈,我等不能为他昭雪已是愧极。如今他破印而出,失了神智,我等绝不能看着他被人当畜生捕杀,落个英雄末路的下场!”
果真是个纯良的孩子。我看着他热血沸的模样,不禁有了一个想法
但这世事实在是无常的。无常的原因是有人不守规则,走了后门插了队。这日下午,诸次匆匆忙忙冲了进来:“公主,不好了,天族的任词任将军原是排在明日下场,突然提前到了今日,现下已经下场了!以任将军的功力,乐游大人怕是不能敌呢。”
“任词?凭什么啊!我还没去找他的麻烦”暮暮一拍桌子奔了出去。
别的人倒也罢了,这个任词,我却不放心,忙也追了上去。安初略一犹豫,也抱着阿暖跟了来。
赶到斗狕场中,就看到面色肃杀的任词接连三剑,狠且准地卸了那狕的一只翅膀。
那狕痛嚎躲避,在我面前一晃而过。这样近的距离,我看到它两只犄角中间脑壳上有一道极深的疤痕,说不出的眼熟。我心中一惊,闭上眼睛细细感应,果然,这只狕哪里是神智丧失,分明是魂魄不存,修为力量也只剩下了剩个空壳子。现在能够与任词对战,完全是如木偶般受人操控着的。它虽受操控,动作仍很灵活,力量也很连贯。这样好的操控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操控之人修为高超术法精深,一种则是本体的呼应。而现下的情形,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看来诸次竭力营救的这位乐游大人,并不需要别人的营救呢。
我拉住想冲上去的暮暮与诸次:“且别冲动,这怕是个金蝉脱壳之计。”
“没错,的确如此。这狕的魂魄与力量早已施术与身体分离,在别处重新凝结了。”龙吾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暮暮不可置信地道:“魂魄与力量离开身体重新凝聚?还有这种法术?”
诸次也焦急地道:“大尊可能确定?若是有差池乐游大人可快让任词给打死了呢。”
“他原是惯使这法术的积年,他都说是了,定是没错的。”我冷冷笑道。
“金蝉脱壳”诸次皱眉道:“大尊的意思是乐游大人想迷惑四海八荒,让这具肉身在众人面前灭亡,而真正的他其实并没有死,会以别的身份重现于天日之下?可是,若是这样,若是这样”
“若是这样,一直在想方设法救他的你岂不成了个大笑话?”暮暮也有点丧气。
诸次咬了嘴唇看着我,那小模样委屈的很:“真的如此吗?”
我拍拍他的肩:“按理说这种本体间的呼应二者不会隔太远的。说不定他就在观战的人中,你可仔细找找看。”
诸次立刻分了人群寻去了。
而此时任词与那狕的对战也到了尾声。任词没有任何花招,瞅准了就是狠狠的一剑没体。那狕中了也不知道几十剑,终于倒下起不来了。任词不容它有任何的喘息时间,手腕一转,剑芒向它的脖颈袭去。
“不要——”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红芒掠过众人冲向任词的剑。只是终究慢了一瞬,待这红芒撞上任词的剑之时,那狕的头颅已与身体分离了。
任词反手一剑将那红芒劈落地上:是一翎红灼灼的羽毛。
人群被分开,一个着了一身赤色羽衣,面容白腻的如同美玉雕成的少年跌跌撞撞跑进了场中。他惊恐地看着已死掉的狕,瘫倒在地上,喃喃着:“我没想让你死乐游大哥,我没想让你死”
他的手伸出又缩回好几次,想碰那狕的尸身又不敢。我啧啧称奇:“这想来就是那朱雀神君华东朝吧?他这是闹哪出啊”
暮暮不屑道:“想来是寻到了丢失许久的叫做良心的那种东西。”
我摇摇头:“我讨厌事后后悔既是后悔了,便后悔的更彻底一点吧。”
我扭转手指,燃起一朵赤火,飞到那狕身上。不过弹指间,偌大的一只狕便化作了一团灰烬。华东朝吃了一惊,往后缩了一缩。海边风大,等他回过神来,那灰烬已随长风入海无踪。
“不要!乐游大哥!”他凄厉地喊了一声,竟吐了血。
任词木着脸,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耳尖,听到说的是:“记着你的身份,别在这里丢人了。”
华东朝抬头看了他,眼中浮起刻骨的仇恨:“是你杀了他,是你!”
任词不屑地哼了一声,驾云就欲离去。华东朝疯狂地喊了一声:“是你杀了他!”双手间腾火成剑,向着任词扑去。
任词身形完全没动,在华东朝要扑到的瞬间,高速挪到他的身后,一脚把他踹落了云端。那出脚的狠劲让我的老心肝儿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任词居高临下,看着华东朝冷冷道:“杀死他的,从来只有你。”
华东朝挣扎了两下,吐出了更多的血。
这时华东朝的人终于赶到,手忙脚乱地去扶华东朝检查伤势,还有两人拦住任词要讲理的样子。
我与暮暮对视一眼,一起尖叫:“任词将军战无不胜!任词将军攻无不克!”顺手还使了个术,幻出无数鲜花飞向任词。
——这是刚才场边的一群仙女们一直在干的事情。此时经我和暮暮这么一带头,尖叫声再次震天,鲜花再次成雨。华东朝那边的人都黑了脸。又有些知晓乐游与华东朝当年旧事的人也乘机起哄,讥笑嘲讽。场中情形如我所愿,混乱不堪。
任词恨恨瞧向了这边,我慈爱地与他点了点头。
然这一眼之间,转瞬之时,任词的神情突然巨变。若说他向来是冬日般的肃杀阴冷,那么就在这一眼之间,转瞬之时,春暖花开,雨过天晴。
我与暮暮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在哄被尖叫声吓着了的阿暖而无暇旁顾的安初。
“怎么会,混沌云水是无解的!”我以目光与暮暮说。
“是呀,他不可能记得安初的!”暮暮以目光答我。
在我们疑惑不得解中,在震天的尖叫声中,在众目睽睽之下,任词踏了漫天花雨而来。
“安初——”暮暮拉拉还毫无察觉的安初。
“干嘛?乖了乖了,不哭不哭,不怕不怕。”安初做事情一贯的专心。而任词已经来到她面前。众人的喧嚣也沉寂了,皆睁大了眼睛看这位从来不走寻常路的任大将军。
“这位姑娘,在下觉得此花与姑娘很是相配。”任词从漫天花雨中拈了一朵紫黛芍药:“在下,天族任词。”
☆、提亲
安初许久才抬起头,看向那一直拈花而笑的任词。爱情频道
不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相见,她是震惊还是不可置信,但她抬起头来,我所能见到的,只是她一贯的安之若素。
“是吗。芍药的话,我家阿暖倒很喜欢。”她温婉地笑着:“乖儿子,这花儿归你了。”
她怀中的小阿暖伸长了身子,两只小手笨拙却准确地从任词手中夺了那芍药,送到嘴里不急不慌地啃咬了起来。“干的好乖儿子。”我听到暮暮嘀咕了一声。我忙看她的脸色,却没有什么异色。
“多谢。”安初看也不看任词一眼,抱着阿暖转身就走。
“他不是你儿子。你是魔族,他是凡人。”任词挡住了她的去路。
“与阁下无干,阁下请让开。”安初不怒自威。
“告诉我你的名字。”任词逼近两步。
“无可奉告。”安初凤目一瞪,散发的冰冷气息竟压制住了任词的威势。
“告诉我你的名字。”任词还是那句话,但语气中的强硬与霸道已被恳求替代。我看到天族那群仙女们手帕扇子什么的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安初置若未闻,裙裾如流水般灵巧地绕过任词,迅速远去。
“将军,那是魔族的安初郡主!”一个小仙女儿飞到任词跟前,酸溜溜地把魔族二字咬得分外的重。
“安初,安初,你是叫这个名字吗?”任词的眼中有一瞬的迷茫,然后就见他气定神闲地对着安初的背影喊:
“若安初姑娘不反对,在下立刻遣媒前往始煌宫提亲,可好?”
暮暮与我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愕。想来是被这任大将军的傻样儿稀奇到了。我因早已见识过,此时很是淡定。只是极头疼的想,眼下这场面,要如何收场啊,我们安初,可是还要嫁人呢。为何上苍总是喜欢制造这些突如其来的惊吓,我那脆弱的心肝儿哟
安初的身影停了一下,我听到她咬牙切齿道:“将军无需劳烦,在下已有婚约在身了。这位就是在下的未婚夫。”
她随手一抓,抓住了某个步履匆忙东张西望的红色身影。
诸次一脸的无辜与骇然。
“我是招谁惹谁了,我好好在那走着,莫名其妙就被郡主拉去当挡箭牌了。挡箭牌就挡箭牌吧,诸次托身于始煌宫,这也算是诸次该尽的职责。可为什么这戏越演越长,还要我和郡主行一场假婚礼?六礼行了其五,四海八荒也邀请遍了,这架势,和真的婚礼有什么区别!”诸次优美的嘴唇一扁,很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们不会打算顺水推舟弄假成真吧?请尊重我的基本人权!”
暮暮故作高深地叹了一声:“在错误的地点遇到错误的人,那便是个劫啊!”
诸次愈发的泫然欲泣。
我慈爱道:“便是真娶了我们郡主又有什么不好呢。你且听我说。你不是极忠心妖族么?我魔族与你妖族交恶,你若成为我魔族的郡马,对于缓和两族关系岂不是极有好处?二则你在始煌宫中这许多日子,也当了解我们郡主,实是个外冷内热,再贤惠不过的人儿。而你么,性子么,虽迂腐了点于大事上还是清楚的;模样么,虽花哨了些也并没有招蜂引蝶,还是配得上我们郡主的。如何,诸次,于公于私,从了我们郡主吧!”
他的眼睛瞪的如同那南海最上乘的珍珠般,晶莹润泽:“目前某些天族人士对诸次是日行一刺杀。以毒药为茶,刀枪做枕的生活,一段日子是刺激,一辈子就是悲惨了。”
暮暮悲愤地拍了桌子:“你个男人,被情敌欺到头上了竟做如此缩头乌龟模样。若是我,立刻打上天族,平了他的遣云府去!”
诸次无力地翘了翘嘴角:“前提是他不是我的情敌,我不想娶郡主啊。我与郡主之间,我与郡主之间乃是比冰山上的雪莲与雪还要纯洁的友情啊!!”
“所谓友情者,不就是用来变质的嘛,只要火候烧的足,男人与男人之间都可以,你们这点纯洁的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我谆谆诱导。
也不知道是真纯洁还是会装,诸次小脸竟唰唰红到耳根子:“大尊这话,实在是有损您冰清玉洁的形象,诸次权当没有听到。”
我惊异地揉了腮:“却原来有人形容我冰清玉洁么?嗐,我这魔生委实是太失败了”
诸次:“”
暮暮惊奇地问:“咦,男人与男人之间也可以么?那还是把他让给敖诘吧,他想那魅生美人都想疯啦,我快被他缠死了。”
诸次无语泪奔了
一趟东海之行,始煌宫得了两个门神。一个于夜晚出没,点检安初的嫁妆嫁仪,将其不满意的摧毁之,让那不尽心尽责的负责执事第二日对着满殿狼狈垂泪连连。完了之后再对准郡马进行突袭式体能训练,让那准郡马功力激进,因着一个轻轻的背后拍肩都能一蹦三丈。
而另一个则于白日徘徊于始煌宫宫门,与那守门的护卫勾肩搭背言笑晏晏。见了那捧了合婚庚帖求见暮暮公主的媒婆,马上彬彬有礼地请入偏殿奉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谁也没想到,在这两位门神的大力提防之下,始煌宫中竟发生了一件严重的失窃案。
案发之时,我正与敖诘对坐品茶。
敖诘虽是坐着,然小身板挺的如箭上弦。他盯着手中的茶目不转睛,直到那茶的热气已然散尽,才咳了一声,唤我:“九姨。”
我眨眨眼睛:“你是在叫我?”
敖诘的脸红了一红:“难不成你想让我叫九姐?固然我知道女子都喜欢人将她称呼的年轻,然你实是大了我太多”
“二太子想多了。”我额筋抽抽:“二太子还是跟世人一般,称我一声大尊,或是老母,便好了。”
敖诘傲娇地一扬首:“俗气!本太子最不屑从这世俗。”
我凝噎道:“可是这什么‘九姨’,为何就让我想起凡间那依附于已婚男子以生育为人生主要内容的一类非雄性生物?”
“九姨才想多了。您看九姨这称呼即亲切又顺口,在随意中彰显尊重,在尊重中蕴含大气”敖诘喋喋不休。
我拉下脸:“再让我听到半句‘九姨’,你和暮暮的事就不要提了。”
敖诘立刻住了嘴。
半响,他讷讷道:“九大尊,你跟公主长的真像。”
我无语道:“你原是想说,暮暮跟我长的像吧?”
他的脸上红晕更甚。
我又笑道:“本也是不像的,只是她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朝夕相处了这许多年,这眉目间的神态总有七八分相似,她又爱和我一样妆扮。”
“四海八荒,除了大尊,再没有人能□出公主这样一位奇女子。”他瞥我一眼道:“蕙质兰心,卓尔不群,桃李艳姿宜室宜家。”
宜室宜家哎,有人说我们暮暮宜室宜家哎。我心中喜甚,换了亲切模样道:“果然你是个有眼光的。本尊的公主,自然是这四海八荒一等一的好女子。却不知道是哪个有福的能得了去呢。”
这二太子很善于顺杆儿爬,他立刻起身郑重行礼道:“不知敖诘是否有这个福气。还望大尊成全。”
我也摆出郑重模样,方要回他,殿门被重重撞开,暮暮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师尊,不好了,阿暖不见了!”
☆、血战
阿暖不见了;在防卫重重的始煌宫中;悄无声息地失踪不见。 当值的守卫领班以全副身家性命担保当日绝无可疑之人出入。我与龙吾同时以搜魂索魄**搜寻;竟搜寻不到一点他的气息。
“是任词,一定是任词干的。阿暖不见了他也不见了;一定是他做的;是他在报复我!”阿暖一半以上的时间是安初在带着;她对阿暖的感情极深。此时她一向安之若素的面庞再无法保持平静,怒气冲冲就欲前往天族。
“不会是他。他还不至于做出如此下作而愚蠢的事情。并且若是他做的;我不会搜寻不出来。。。。。。那人究竟是以什么方法遮掩了阿暖的气息,又意欲何为?”我疲倦地合了眼睛静静思索。
“令你我合力都无法感知;一种可能是这掳走阿暖的人,修为远在你我之上——这种可能可以排除了。第二种可能是他借助了某种隔绝气息的法宝神器;这样的东西是有很多,不过能够阻隔住我的搜寻的。。。。。。咦?”龙吾似是想到了什么,我睁开眼睛看他。
“那日我与水儿前去东海看望一位故友。。。。。。” 他磨磨蹭蹭道。
“十万余年前被你压到东海最深处的犀照澄。”我不耐烦道。
“咦?大尊怎知道吾龙故友名讳?”龙吾乐此不疲地装傻充愣:“不错,他正是叫做犀照澄。不过那日在下与水儿扑了个空,他早已搬离东海,不知去向了。”
“你们说的是我们东海极渊中的那只上古巨犀?原来是龙吾大尊封印的?我听我父王提起过的,说是封印了不知岁月,几千年前海底火山爆发,完了之后就不见了那巨犀的身影。”敖诘忙道。
“哦?犀照澄已经破出了封印?我记得,他的皮乃是伪装真身阻隔气息的极品。”我思道。
“哎呀,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人在哪里呀!”暮暮焦虑道。自从阿暖不见了,她一直处于高度的焦虑之中,坐都坐不住。
“那只有一个办法了,我去他们天族南极长生大帝那里,看看因果轮。”龙吾起身往外走。
“魔帝可省了这一趟奔波。因果轮上阿暖王子的浮生,已有人取了,令在下给诸位送来。”清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暮暮忙跑去开了门,走进来的,正是任词。
“替我回他四字,多管闲事。”龙吾凌空一抓,一缕烟雾从任词身上飘出,归于他掌中。
“快打开看看。”我急道。
龙吾手平平一挥,那烟雾铺散开,露出阿暖小小的身体。
暮暮正逗弄着他,一会儿戳戳他的腮帮子,让他眼泪莹莹,一会儿拿着朵花引着他划拉着小手脚去抢。照顾阿暖的宫人心疼不过,絮絮叨叨劝阻暮暮,被暮暮找了事由打发走了。过了不多一会儿,暮暮突然皱起了眉头:“什么味道?哎呀,小祖宗拉了呢,来人,奶妈!”
她急急跑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阿暖一个人。窗子轻轻被推开,一个小小的头探了进来——
“**?!”我与暮暮安初同时惊呼出声。
蜷在安初脚下的**浑身颤抖着,拿两只前爪捂住了脸:“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说呢,竟然出了内贼。**,你的胆子不小啊,你把阿暖弄到哪里去了!”暮暮捏着他脖子把他提起,目露凶光。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威胁的。。。。。。”**努力低下头,想把自己的脸埋到胸中。
画面之中,**敏捷地跳进屋子中,用一张灰色的皮革将阿暖团团裹住,然后使了个术把阿暖变小,叼在嘴中,原路离开。他一路潜行,到了宫门之处他先躲在花木之中谨慎地打量了片刻,待那领班的侍卫暂时离开才走了出去,昂首挺胸不急不慢地从两排侍卫眼皮底下跑了出去。一个侍卫还嘀咕了句:“咱魔宫之中竟有这般大的老鼠!这猫儿倒不是个吃白食的。”
远远离了始煌宫,他一跃而上云霄。云霄之上,他已不是那长毛白猫模样,而变成了我在遣云府中曾见过的翩翩少年郎。
“独孤城?怎么会。。。。。。”安初看到他幻化的少年郎模样,面上不可置信与恍然大悟交织,她从暮暮手中夺过**,单手叉了他的脖子,目光凄冷:“你竟然是独孤城,独孤城竟然是你!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为什么要出卖我!!”
**挣扎着,舌头都吐了出来: “主人,我没想骗你来着,那不是我的本意,那是机缘巧合,一错再错。。。。。。”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安初,先留着他的命。阿暖的事完了再了结他也不晚。”龙吾眯了眼看他:“净湖一战,我五万魔族儿郎的性命就交代在你这只小猫手上吗,恩,还真是颇具杀伤力的一只宠物。”
**愈发颤抖的不成样子。
画面之中,**溯锦光川而上。在一处深峡之中,湍急的水流上岿然不动地停了一只小船。他落于船上,怒道:“这也叫就近接应!你干脆在东海等着好了!”
竹帘一掀,走出一个眉目如画的黑衣男子。他也不理会**,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直直盯了阿暖。
“乐、乐游大人!” 诸次面色骤变。
“他怎么还活着?”任词疑惑不解。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掳走阿暖做什么。”我捏着额角,看着他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脑中有些东西隐隐约约地浮现。
画面之中**把阿暖给了乐游,二人便分了手各自匆匆离去。乐游带着阿暖披星戴月马不停蹄,一路向东。
“我去救阿暖回来。”语未落,暮暮已不见了人。
暮暮在都广之野的一座大湖之上截下了那乐游。我与龙吾敖诘等赶到之时他们已经将那一方水域搅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湖神及开了神智的水族们都逃上了岸,远远围观着。那乐游的修为不差,一手抱着阿暖,一手执长枪与暮暮对战,竟稳稳占了上风。
敖诘见状就要冲上去。被龙吾阻住了:“阿暖还在他手上,莫要逼得太紧。”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交出阿暖,受死,受死,交出阿暖。你是死呢,还是死呢!”暮暮流霞鞭势如游龙,却始终突破不了乐游的长枪。我看到她身上纯黑的铠甲与遮面铁甲一点点变成血红之色,这表明她处于极度的暴怒之中。我忙对她喊:“暮暮,冷静,小心。”
暮暮置若罔闻。反是那乐游,闻言看了我一眼,手上的招式就慢了两分,被暮暮乘机而入,流霞鞭狠狠扫过他的肩膀。
接下来这种诡异的情况屡屡出现。暮暮攻势疾如暴风骤雨,那乐游却不能集中精神,总是幽怨地看向我这边。渐渐地众人都发现了,安初问我:“夫人与他可是认识的?”
我看着他,脑中那些隐隐约约的东西始终不能明晰,只扰的头疼。我猛揉额角,心神不宁地道了一句:“我不知道。”
语音方落,那乐游的一招苍龙破空就露了极大的破绽,流霞鞭在他胸膛上连开了三个洞。阿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安初急的跺脚:“把阿暖吓着了,王姐先把阿暖抢回来再打!”
可是暮暮一要夺阿暖,那乐游的招式立刻就凌厉起来。两人缠斗许久,迟迟不分胜负。
龙吾望望天,嘀咕了一句:“水儿午睡怕是快醒了。”他玩弄于指间的一粒珍珠悄然落下,正打到了乐游头上。乐游一口血喷出,跌倒水面,阿暖也被摔了出去。暮暮流霞鞭一勾,阿暖就到了她怀中。
“啊,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掉了点东西。”龙吾这才慢悠悠道。
我与安初忙飞过去接过哇哇大哭的阿暖,百般的哄,却哄不停。
“喂,谁让你出手的?”暮暮嚣张地质问龙吾——其实她并没有与这嚣张相称的清高傲骨,转身便沾沾自喜地对那失去了反抗力的乐游抬脚狂踩:“本公主一开始就说了,你只有两个选择,去死去死!还妄图反抗!枪耍的很溜嘛,也敢在本公主面前卖弄!胆敢谋害我魔族继承人,说,谁指使的?还嘴硬。。。。。。”
诸次咬了嘴唇畏畏缩缩地凑过去:“公,公主,便是罪犯,也是有基本的人身权利的。酷刑之下得出的供词往往失去其客观性与公正性。。。。。。”
暮暮回首,面具之下的眼睛灼灼望了他:“哦,你说的很有道理。”
诸次躬身:“公主圣明。”
却不防暮暮又狂踩那乐游:“可是本公主就喜欢酷刑,你能咋地!”
诸次泪流满面。
“暮暮,注意你的仪态。”我皱眉道。
暮暮又踩了几下,眼见那乐游体内的血都快给她踩干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了。她摘下面具,神清气爽地扭了扭脖子。
奄奄一息的乐游全身抽搐了一下。他挣扎着抬起脖子,充血的眼睛瞪着暮暮,目不转睛。
暮暮弯下腰,把脸凑到他面前温柔地笑了笑,随即又是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脸上。
“暮暮,够了。不许在阿暖面前展示暴力。”我把她拉开。
“好了,知道了,师尊。哎呀,好久没这么痛快地舒展过筋骨了。”暮暮神采飞扬道。
“哈哈哈哈。。。。。。”如瓷器相刮的难听笑声把我与暮暮吓了一跳,循声望去,那乐游笑的极奇怪。他的脸上伤痕累累已看不出表情,只是一双眼眸,完全不见痛苦,满满的全是释然的喜悦:“是你,不是你。。。。。。原来如此,是你,不是你。。。。。。”
“这人,莫不是被王姐你踢坏了脑子?”安初不忍心道。
“管他呢。”暮暮挥挥手:“回始煌宫。回去了我的好好招待招待这位大人,嘿嘿嘿嘿。。。。。。”
阿暖找了回来,带走他的乐游也被抓住了,按说这事儿差不多该完结了,我心中的不安却一直挥之不去,脑中隐隐约约的东西也一直作祟,让我头疼的厉害。我久久徘徊于明月夜中,想弄清楚那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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