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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爹爹-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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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妹与王爷的亲事是王爷自己应允的,若是王爷对舍妹没有情意,又怎么会答应呢,再说,纵然王爷成了亲,郡主依然是王爷最亲的人啊,郡主又何必生气呢。”压根没有往歪处想,不,或者应该说是刻意忽视那种想法的慕竺云,眼眸一片淡然之色,平静的开解着眼前的女子。

几乎是在慕竺云说完话的瞬间,笑容爬上整张俏脸的夏青妍,灵眸微眯,粉唇微扬,勾起一抹与自己俏丽清颜极为不符的邪肆魅笑,纤手拉住自己的衣襟,霍的,一把扯开,“太子殿下您在躲避什么我不管,但若说到最有资格生气的人,除了我,夏青妍,您觉得还有谁能有这个资格吗?”

衣襟被扯开,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带着丝丝凉意,只是,那一块一块的暗红色痕迹,却是刺目惹眼的不得了,尤其是那邪肆的魅笑,似乎是在讽刺面前人所逃避,不愿面对的事一般。

“太子殿下可是看清楚了吗?若是不清楚的话,手臂上还有呢!”说着,还当真拉起衣袖,露出自己没有一块完整肤色的手臂,悠哉的轻声问道:“轩辕傅尧若是对你妹妹有情,我想这些个暗红色的痕迹应该不会出现在我夏青妍身上,而是会出现在你那个美丽的妹妹的身上了哦!”

她夏青妍敢发誓,她家的美人爹爹经过昨天晚上,已经将他自己身处的位置想清楚了,只是,回去后没有见到自己,又恰巧那个虫子公主登门造访,一加一等于二,简单明了。

怒火连天的爹爹便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到了那个倒霉的公主身上,会说成亲估计里面的报复成分会居多吧!

唉,想想,这个公主还真的挺背的,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人家对她不屑一顾,她却只是盲目的掠夺,难道就不知道“放手”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郡主是在竺云的床上醒来的,为何就不会猜到是竺云所为吗?”越是不想面对,却又不得不去面对,埋藏在胸腔里的火焰就这么随着出口的话语,倾泻而出。

似乎没有料想到,眼前这个俊雅飘逸的男子会有口不择言的时候,微愣了一下,莹亮的黑眸闪烁着坚定的神采,吐出四个不一样,“味道不一样,目光不一样,想法不一样,还有……感情不一样!”

“味道?目光?想法?感情?”慕竺云呓语道。

“对,没错!”点点头,又说:“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安人心神的药香,这是味道的不一样;无论怎么改变,当目光对视上,就能够认出彼此,这是目光的不一样;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的安全永远都是第一位,这是想法的不一样;唯一的天下无双,是承诺,也是感情的不一样。这些个不一样,于你而言,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对你没有情。最后一句当然是暗暗补上的。

凝望着那张充满自信的丽颜,弯起的唇角有的只是苦涩的味道,因为他明白,对于她而言,他只是一个和陌生人差不多的存在;他也明白,他太过于将自己的想法隐藏起来,他……太过于被动,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女子可以这般的随心所欲,所以,他才会注视到她,找寻她,甚至的用心,用情,只是他没有心动的感觉!

“其实呢,我们身处的立场不同,在事情处理的方面也是大相径庭,这些可以说是每个人生来被赋予的,你是太子,自小成长在皇宫中,终日面对那些尔虞我诈,久而久之,多少会熏陶上一些,为的只是保护你自己。而我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多的束缚,我的家人也不会给我那么多的约束,生来我就过的很简单,虽然多少也会有些像你一样的情况,但是,我的爹爹,娘亲,还有哥哥,都将这些不好的东西一扫而光,我只用走属于我的路就好了。所以,你不需要有什么想法,毕竟,每个人的际遇不同,成长的环境不同,面对的人更是不同,做好自己不就好了吗?”拉下袖子,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陈述道理的夏青妍,对着面前的男子,平淡的一笑。

“你的意思是说,我对你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对能够无拘无束的你的羡慕,憧憬,是吗?”不答反问,抬起头,犹如一丝沁凉微风般的笑容吹进某夏的心中。

“啊,呃,呵呵,类似,类似啦!呵呵呵!”人,那么聪明干嘛啊,难道不知道有时候当个糊里糊涂的人,也是生活得一种享受嘛!

凝望着面前女子那有些好笑的动作,心里莫名的有些欣慰,为什么?扪心自问,或许真如她所说,她的生活简单,朴实,没有拘束,是他所憧憬的,想往的,所以,看不清前路的他想逃离,到头来却只是自欺欺人,绕回了原点罢了。

“既然你说王爷不是有心娶我妹妹,那么,郡主要怎么去闹闹呢?”看着被自己盯得浑身不自在的可爱女子,张口解围的慕竺云笑着询问。

“这个嘛……”真的耶,要怎么大闹一番呢,啊,对了,“竺云太子,现在你派人去惊鸿阁一趟,让初尘把我房中的一件红色衣裳送过来,然后……”

侧耳聆听,深锁的眉头随即慢慢的舒展,眼带笑意,唇角上扬,“你凭什么我会没有任何理由的帮你呢?难道你不怕我提出一些刻薄的条件,让你难以抉择吗?”

飞扬的唇角,自信的眸光,无不将夏青妍身上的狂妄气息卷起,笃定的话语溢出粉唇,“不拘小节;拿得起放得下;懂得取舍;这是你给我的感觉,这算不算是理由呢!”

“哦,是吗,我怎么觉得不像是称赞人,倒有种明哲保身,胆小怕事之类的意思呢!”故意将其好意误解的慕竺云,挑眉轻笑,悠闲的开口道。

“唯男子与小人说不得也,哼!”

“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吧!?”

第二卷 红尘篇 第105章

“戎轩,我们被关在这里已经第几天了啊?”

“不知道!”

“这个除了石头和粗木棍的牢房是谁的啊?”

“不认识!”

“为什么这么燥热的气候,这个牢房里却冷的像个冰窖啊?”

“不清楚!”

“那我们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啊,总不能空等吧,你的妍儿妹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啊!”

“妍儿现在一定才刚睡醒!”估计心里还在计划着一些什么事情!

昏暗潮湿的牢房里,两名器宇不凡的俊逸男子有一腔没一调的说着话,很显然,问问题的那名男子,肚子里已经有些憋屈着一团怒火了,毕竟,换了是谁,得到这种一问三不知的回答,都会气得暴跳脚。

“妍儿现在一定才刚睡醒!”,哼,什么狗屁回答啊!有人身上被下了蛊,还能这么悠哉的睡大觉吗,当他尹秋司是半大不点的孩子啊,给个果子就蒙骗过去了啊!

“戎轩,你妹妹可是中了噬心蛊的蛊毒啊,想必现在一定害怕的独自哭泣,怎么可能还像个没事人似得睡到日上三竿啊!”

很明显,虽然说话的语气有着担忧之色,但隐含在其中的怒火却犹如星星之火一般,只消一丝微风,便可蹿出火苗。

“阿司,我真的不明白,你和我那个妹妹也没见过几面,话更是没说过些几句,为什么你会看上那个‘温顺可爱’的猫咪丫头呢!”

说真的,他澹台戎轩真的不明白,面前的这个好友对女人可说是游刃有余,任何人都不会左右的了他的心神,为何会独独对那个调皮鬼一再的纠缠不休,难道真是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的俗语了吗?

慵懒的依靠在墙上的妖媚男子,桃花眼微微眯起,带着些许煽情之色,将目光调向一旁静静打坐的男子身上,薄唇轻挑,

“为什么啊,嗯,我想啊,应该是因为那个可爱的猫咪眼中没有我的存在,这点让本公子很是挫败呢!”其实他们之间的吵闹对话,让他也有些上瘾呢!

“见了面就被连损带贬的说一顿,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啊,难不成还真的被虐成兴,没有人拿话噎你,你就心里不舒坦吗?”调侃的话语随着微微上扬的唇角溢出,那双冷然的黑眸缓缓的张开,带着兴味之色看向一旁的妖媚男子。

“……或许,可能……吧……”似乎不和那个可爱的家伙吵嘴,他还真的有点浑身不舒坦呢!

“今天……好像是……轩辕叔叔迎娶那个西域公主的日子吧!”不知道那个独占欲强的家伙会做出些什么事呢!好想去观摩一下啊!心里这么想着,弯起的唇角却带着些许的温柔,将周身那股冷然的气质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成亲的日子啊,原来……”如此两个字还没出口,恍然回神的尹秋司,蓦地,坐起身,试探性的问道:“你不会是要告诉我,那个丫头会大闹一场吧!”

那个丫头看上去有给人一种乖宝宝的样子吗,难道只有他见过那个丫头与别不同的一面?

埋头思索着问题的澹台戎轩,并未回答好友的问话,不过,那双写满了疑惑的瞳眸,却是给予了很肯定的回答。

然,这边的两个人还被关在监牢里,另一边厅堂虽然布满红绸,却没有一点点娶亲的热闹气氛,反而寂静,萧寒的令人生畏。

一屋子的文武百官,正堂上坐着一位身着明黄色衣服的男子,然而,在这个比皇帝议事朝政还寂静的正厅内,没有一个人敢吱个声,出于好奇,也是心中有疑惑,正坐上的男子蓦地开口,停止了一室的寂静,“皇弟,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可以让你的王妃站在众人面前,来人,将王妃……”

“王妃?她?”

蛰伏在温柔表象下的阴冷布满了周身,凛冽的眸子散发着嗜血的光芒,上扬的唇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冷笑,

“臣弟何来王妃,又什么时候说过那个穿的低贱妖艳的女子是臣弟要娶之人了?皇兄可是误会了吧!”

一句冷言笑语,打破了室内的寂静,也狠狠的刺伤了那名身着嫁衣的娇媚女子,所有人的眼中都写满了不可思议,仿佛眼前这个总是挂着温柔笑意的王爷会说出这种话,是多么的不可思议的一件事般。

“既然王爷不是娶亲,公主为何会穿着嫁衣,这府邸内为何又红灯高挂,喜字落厅,难道王爷邀请臣等只是来赴宴的吗?”

开口说话的人,话语铿锵有力,狂肆傲慢,仿佛自己是一个王者一般。

王爷,这个头衔,他轩辕傅尧顶了好些年了,最初,是因为皇兄,他在这个世上最亲的血缘之人,可是他也知道,两人纵使是亲人,亲兄弟,心与心之间也有着不能消去的隔膜,例如,至高无上的权利,或者,是那个因他而死的母后。

为了母后,皇兄恨他,他明白,所以,他一直活的无所谓,什么都不在乎,就连自己也不在乎;为了无上的权利,他任由自己最亲的人架空自己的能力,甚至甘愿当一个没有思想,没有任何想法的傀儡,不为别的,只是希望能够或多或少的减少些自己的负罪感,修复些许他给亲人身上造成的伤口。

但是,现在,他想解脱,想去抓住心中的那一点光亮,争取一个生命中的宝贝,因为,他不想再一个人品尝空虚,寂寞,孤独,所以,任何代价他都甘愿付出,纵使身败名裂,名誉扫地,被人所不耻,他也无怨无悔……

“我家夫君怎么看也不像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有心人’,只是新娘子还没到而已,为何太师大人您比我家夫君还没有定力啊!”

此时此刻,插了进来的这么一句话,将室内的紧张气氛尽数瓦解,所有人纷纷将视线转向门口处,只见一名身着紧身裙衫的娇俏女子站在那里,轻风舞动,将那一头如瀑布般的乌丝带向空中。

嗯,不错,成为焦点的感觉还真不是盖得!

成为焦点的夏青妍,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白色旗袍,手感极佳的丝缎质地,配上一朵朵绽放的莲花,清新脱俗,其间,几只绣的生动的蝴蝶置落在其中,使得穿衣的人平添了几许妩媚和妖娆。

“郡主此话何意,老臣听的不是很明白,还望意明!”看着走近喜堂的娇俏女子,精明的眼眸掩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和颜悦色的面庞。

“是太师您年事已高,看不清楚,听明白,还是本郡主刚才那句‘直言不讳’的话语,说的太过婉转,让大家不甚明白呢!”

似是自言自语的夏青妍,扫视了一圈,随即,低下头,纤手拉着旗袍的开叉处转了一圈,冷不丁的呢喃了句,“我穿的难道很像丧服吗!?”

当然,后面这句话是故意说出来的,意思很明白,今日这喜堂之上的女主人不是那个娇媚的番邦公主,而是她,夏青妍!

“且不说郡主这身素白衣裳有何不妥之处,就郡主的身份而言,”背对着众人的犀利眸子,迸射出一道火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衣着暴露的女子,刻意佯装好人的说:

“郡主乃是王爷的义女,父亲与自己的女儿成亲,这岂不是有悖天理,且不说有失德行,就身份而言,身为皇室子弟,不论言行举止必须都要处处得体,让百官臣服,让百姓安心,郡主且不可说如此有失国体,又是皇室颜面的忌讳话语。”

好一个义正言辞的太师,好一段淳淳教诲的话语,好一张严肃的表情,好一双深沉内敛的眼眸,不过,不好意思,本小姐不怕你,你是南轩王朝的太师,可不是本小姐的,哼!

“错,错,错,夏氏家规,哦,意思就是我们夏家的规定,其中有一条铁一般的定律,对于要囊入自己手中的人,或者是事、物,

不论是不择手段、柏拉图式的马拉松、欲擒故纵、距离产生美等等,这些都是势在必行的,特别是针对自己看中的男人,更是要义无反顾的贯彻到底。

哦,对了,柏拉图式的马拉松,意思就是用足够的耐心,满心的等待,充足的时间,去掌握,去抓住,以及去享受的意思。”

摇晃着一根手指,小脸上满是不赞同的表情,一边说,一边解释着里面有些现代化的词语,当然,这个解释里多数是以某人的个人理解为优先的,并不属于大众性的。

“就算如此,可是帝君和王爷呢,南轩王朝的皇姓乃轩辕,在现在这种不稳定的时期,如果我皇室出现了此等有损颜面的事情,势必影响军心,失了民心。郡主难道希望因为一己之私,牵连出如此多的后患吗?”

兴许真的是应了“姜还是老的辣”这么句话,字里行间无不显示身为百官之首,朝廷重臣的太师,他是多么的忧心忧国,多么的刚正不阿,俨然是一个清廉的忠臣。

满屋子的朝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所有人的目光只是注视抬杠的两人,

不过,某人似乎天生就是少根筋,人家叽里咕噜的淳淳教诲,听不进去不说,竟然冷不防的冒出这么一句“真诚无比”的问候,“太师您贵姓啊?”

嗯?

这话是什么意思?

满屋子的人,除了轩辕傅尧外,群臣与那个坐在主宾座的皇帝,以及被问话的太师,眼睛里无不充斥着疑惑,似乎对这急转直下的询问有些莫名其妙,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所有人在心里都是这么的想。

“老臣姓尹,名旳!”

“尹旳,原来是尹太师啊!”怎么这么绕口呢,尹旳?阴的?咋不潮的呢!心里暗讨一番,明着却还是客套有礼,只不过,此话多数的意思还是在言明,某人到今时今日才知道这个太师老头叫什么名字。

据说当朝太师妻妾不少,却独独只有一子一女,女儿乃是当今皇上的妻子,皇后娘娘,那么那个儿子呢,貌似……那个狐媚子,不对,是公媚子,似乎也是姓尹哪,难道……不会吧!

“郡主,老臣的名字有何不妥之处吗?”饶是再精明的人,被人问的莫名其妙也会生出疑惑,自然,太师也是一样的,

不过,某人就很“没心眼儿”,很会玩“急转弯儿”,这不,这次直接连人都跳过,直接走向静坐在一旁,嘴角含笑,邪魅异常的男子身边,“爹爹!”

打从眼瞳中映入那抹熟悉的身影后,视线就未曾移开的轩辕傅尧,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儿,不气不恼,笑的温柔,给予呼唤自己的人回应,“嗯………”

“爹爹喜欢青儿吗?”

“喜欢!”

“爹爹不当王爷了好不好?”

“好!”

“离开京城,永不踏足这里,和青儿一同逍遥天下,可以吗?”

“可以!”

嘿嘿,虫子女,看你今天不丢尽颜面才怪!见目的达成,笑的合不拢嘴,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的夏青妍,张开双臂,当着众人的面,亲昵的搂着轩辕傅尧的脖颈,撒娇,“就知道爹爹最好,最疼青儿了!”

说完,娇笑的清颜略微的抬起,与那双满含怨毒的目光对视上,挑眉轻笑,仿佛在说,叫你给我乱下蛊毒,自作多情了吧!

接受到那道视线的慕雨颜,不怒反笑,红唇勾起一抹满含讽刺的弧度,不说话,也不哭闹,只是把头低的很低,似乎在等待有人代替自己斥责眼前这个没有分寸,不识大体的俏丽女子一般。

第二卷 红尘篇 第106章

“臣等恳请王爷三思!”

几乎在慕雨颜埋首不语的同时,原本还是静默的群臣突然全部跪在地上,恳求着欲舍弃一切的绝色男子,只不过,这些似乎都是枉然。

感受背上所传来的温度,微微冰凉的大手安抚性的抓住抱着自己的人的皓腕,一直仿若处在局外人的轩辕傅尧,看了眼跪在满屋子的大臣,转而看向上座那未曾吱声的威严男子,说:

“皇兄,臣弟有一些话不知是当讲不该讲。”

“但说无妨!”

“皇兄与臣弟是手足,是天底下无人比拟的血缘至亲,在臣弟眼中,权利、财富、名誉,这些都不及亲人来的重要,因为有皇兄在,臣弟才会一直顶着‘王爷’这个头衔,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有皇兄在而已。”

虽然皇兄恨他,可是,他们依旧是血亲,是母后留给彼此唯一的依存,因为是亲人,所以没有解不开的结,消不去的恨,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为何现在又要放开一切!?”他不是说他们血缘至亲吗!轩辕佟阳开口反问道。

“因为皇兄将国家治理的很好,臣弟不想让自己成为皇兄的软肋,绊脚石,更甚至是一个污点。”

毕竟他从未对朝廷做过些什么贡献,停留的越久,自然会有些多事之人搬弄些是非出来,到时,身不由己,处于两难境地只会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

除去那些个华丽的字眼,他与他之间,是天底下唯一留着相同血液的亲人,纵使他的心中有恨,可是,亲情永远不会被恨淹没,只是,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今天竟然当着百官群臣的面,倾吐自己的肺腑之言,甚至,言词还有些过于逾越,“哦,是吗!”

“因为是亲人,所以臣弟了解,现在的皇兄不仅可以独当一面,更可以权倾天下,有这样的哥哥,身为弟弟很自豪,很高兴,但是,也很心疼。”最是无情帝王心,不,或许该说高处不胜寒才对,在英明神武的帝王,也只是被禁锢在无形金丝笼的鸟儿,纵使再怎么渴望自由,也只是枉然无望,久而久之,心就会变质。

“为兄不懂,臣弟心疼什么?”

一直以来他们两人之间一直都隔着一道无法越过的墙,他用冷眼旁观,不闻不问的态度忽视他,而他,脸上总是挂着疏离的淡笑,不反抗,也不争取,仿佛活在世上的只有他的身体,心根本犹如一潭死水,容不得任何人踏进,就连身为兄弟的他,最多只能是停留在那无波的水面上,怎样都进不去。

“身为帝君,身上有着无法摆脱的责任,所以,臣弟想看看在皇兄治理下的南轩王朝,想游历天下一番,或许,能够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帮到皇兄也不一定。”

这句话当然也隐含着两人之前所说的扳倒太师的事情。

人的心是最让人无法掌控的,特别是生长在皇宫的人,没有永远的亲人,有的是无尚的权利,他们兄弟或许不会有这么一天,

可是,明天永远都是未知的,皇宫中永远都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和孤独,寂寞,一个已经无法脱身,他却还可以脱身,

至少,他希望亲情不会因为时间,名誉,权利,而从此埋没深谷。

世人皆知道,南轩王朝的帝君英明神武,勤政爱民,实乃一明君;其弟,轩辕王爷,虽无功勋,却温文儒雅,其貌初尘如仙,识百草,懂医理,被江湖之人妙赞为“百草医仙”。

其实,他又未尝不想如他弟弟一般,身无旁骛,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谁让他是哥哥,母后的托付,冀望,让他不得不束缚自己,担起这些沉重的担子。

跪拜在地的大臣们没有得到许可,就这么硬生生的跪着,听着在这屋子里最有威严的两名男子之间对话,心里就像装着一个打鼓,咚咚咚的,被震得不知作何是好,

然,就在此时,一个声音,适时的插了进来,“皇上,王爷,雨颜可否说句话!”

“公主请说!”

出于礼貌,开口回话的轩辕佟阳客气的回应,而轩辕傅尧却只是用自己那双血色眼眸看着面前的娇艳女子,大手更是下意识性的握紧了抱着自己的人的皓腕,似乎是在保护自己的宝贝不受野兽的伤害一般。

一直以低姿态处之的慕雨颜,一脸的坦然之色,深情无悔的美眸望着自己心仪的那个男子,

看着两人那视若无人的亲昵动作,心里有不甘,有难过,隐忍的泪水流转在眼眶,俨然一副宽容,容忍的贤妻模样,弄得像八爪章鱼贴在轩辕傅尧身上夏青妍呆愣不已。

不是吧,这个女人还没玩够,之前是一副委曲求全的可怜相,现在竟然变成一副对丈夫出轨的宽容妻子样,她到底想怎么样嘛!烦不烦啊!

一场戏,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不一样的体现,于皇帝而言,是颇有心计;于众大臣而言,此女秀外慧中,美艳不失端庄,识大体;

于轩辕傅尧而言,有的却只剩下了烦感,厌恶,以及全身心的戒备;于夏青妍而言,当然是猛翻白眼,八个字归总………死缠烂打,纠缠不休!

“皇上,公主乃是番邦的使节,而王爷又在宾宴上答应过娶公主为妻,而今却出尔反尔,于情于理都是我南轩王朝不对在先,老臣恳请皇上让公主和郡主两人谈一谈,

毕竟,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公主也有说话的权利,皇上和王爷,以及老臣这些人在场说不定只会让事态僵直不前,不如在屋外等候。”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只要找一个契机,让公主把关在石牢中的两人告诉那个出言讥讽过他的丫头,就不信那个丫头不乖乖就范,哼!心里如是这般想法,嘴上却依旧义正言辞尹老太师字字扣入轩辕佟阳的心中。

“皇弟,与为兄去屋外等候!”身为明君,他必须以国家的考虑为优先,纵使他再怎么厌恶眼前的这个太师,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不无道理,因为,事实是他们理亏。

看着率先起身走向屋外的轩辕佟阳,似有不愿的轩辕傅尧担忧的看了眼那张饱含安抚性质的可爱笑容,一把抓起缠绕在自己颈上的皓腕,全然不顾在场的所有人,顺势将一个吻烙印在那只白嫩的手掌心中,

“不准跑,我在外面!”

随即,起身,离开了这间满是喜气的屋子。

呃,她家爹爹咋变得的这么开放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一个深情之吻,还有,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应该说个什么“不怕,有我在”之类的安抚话语吗,

为什么她家爹爹会冒出这么句一加一不等于二的话来,好像她是只野猴子,只要一个不注意就会跑的不见踪影似得。

“看你这个贱人满面红光的样子,想必这几天,和我哥纠缠的很是激烈吧,竟然还有体力跑来这里闹我的婚宴。”当身后的门扉紧闭的同时,脱下假象的慕雨颜,娇媚的面容立马变得狰狞狠绝,讽刺的话语说的更是如家常便饭一般平常。

哇靠,这女人变脸简直比遇见妖魔鬼怪还要恐怖,难道就不怕肌肉抽筋吗?“呵呵,只要是个人,睡得好,吃得饱,不红光满面都不行啊!”

“你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低贱庶民,看看,只要你在王爷身边,随之而来都是一些尽损王爷名誉之事,而你,竟然还能这么不要脸的当众开口说些让人两难的话,低贱,这两个字根本就无法形容你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不耻,想来,只要是个有点理性的人估计都会对你避之如蛇蝎吧!”说完,露出一抹鄙夷的讽刺嗤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不定就是为这个女人发明的,不过,貌似,她夏青妍看起来很挫,很好欺负吗?

莫不是来到古代后,脸皮子长了一副小受的模样!?

“呐,我说公主大人啊,你把我整的死去活来能得到什么,我家爹爹有哪里吸引你啊,竟然可以让你执迷不悟的有五年之久?”说实话,她是真的很好奇,但凡第一眼见到她家爹爹的人,多数是被那张绝色容颜所虏获,当然她也沾了点点的边,可是,眼前的这个公主对她家爹爹的其他事情应该是不甚了解的,为何能痴迷成这样,快跟个疯子没两样了!

“我记得……”不予以回应的娇媚容颜疑惑的皱起眉头,刻意性的拉长音,顿了顿,接着说道:“那个黑布隆冬的牢房里,应该还有两位公子被关在里面呢吧,都过去三天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呢!是不是,郡主!”

“你威胁我要干嘛?”面色敛起,眉头深锁的夏青妍连弯儿都懒得拐,径自问道。

“郡主,您这话要从何说起啊,这里是南轩王朝,是天子莅临的繁华之地,也是郡主您的地方,只要有那么丁点的风吹草动,可都是会丢掉一条小命的,慕雨颜来到这里,代表的是西域国,再笨,也不会做出这等有损国体的愚蠢之事,再说,澹台公子怎么说也是郡主的哥哥啊!”娇媚一笑,艳丽夺目的丽颜有着无法遮掩的胜利之色,特别是那加重语调的天子和哥哥称呼,似有一种交换筹码的味道在里面。

“你想让我做什么,说出来听听!”连装都懒得装的夏青妍,挑眉轻笑,直接问出其目的。

“这根名叫追魂的黑玉簪乃是我西域皇室的至宝之一,本是要呈献给南轩帝君的,慕雨颜却一直见不到帝君本人,看帝君挺喜欢郡主,稍后不知道可否请郡主代为呈上呢!”言词委婉间,葱白玉指从衣袖内取出一个红色锦盒,将其盒盖打开,里面赫然摆放着一根通体漆黑,色泽圆润的玉簪,简约不失贵气。

天哪,跟筷子没什么差别啊,不,应该说一根是叫簪子,如果再配上一根,那么就是一双材质高级,名字响亮的筷子了!心里如是这么想的夏青妍,将锦盒里的玉簪窥视了个遍,总的将其归结进了筷子的行列里,“追魂,不会还有一个叫夺魄吧!”

“只要郡主帮忙把这个宝物呈献给当今的帝君,两日后的晌午,郡主亲自来城外的一间破庙里,自然能够见到想见的人。”合上盖子,将手中的锦盒放到桌上,悠然起身的慕雨颜礼貌性的福了个身,“而王爷和慕雨颜的婚事也就此作罢,郡主觉得如何?”

“好!没问题!”连想都不想,就这么爽快的应下此事的夏青妍,笑的单纯可爱,漆黑的眸子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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