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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心游戏:这个男人很危险-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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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何小五低声说道,他打开药箱,拿了一包棉花和几瓶药水出来,嘴里嘀咕道,“真拿你没办法,都伤成这样了,还倔着脾气不肯去医院!”
晓月低着头,没有吭声也没有再躲开,她双手紧张的攥住衣角。
忽然对上何小五突然回头的目光,感觉自己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连忙撇过脸,眼睛四处望着,何小五疑惑的看着晓月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晓月一个劲的摇头,眼睛就是不敢转回来。
何小五轻轻吹了吹晓月膝盖上的伤口,语气温和的说道,“我这里就只有这些消炎药,现在先帮你清洗一下腿上的伤口,可能会有些疼,忍着点。”
“嗯。”晓月轻哼一声,感觉心跳得好快,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何小五打开瓶盖,取了一团棉花往上蘸,然后轻轻的覆在晓月的膝盖上。
那团棉花才刚一碰到晓月腿上的伤口,便让她痛得直倒吸冷气,身体条件反射的抽动,手臂便无意识的向沙发扶手甩去,不轻不重地摩擦过沙发的表层,手臂上的伤口也传来一阵灼痛感。
晓月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紧紧的咬着牙关,捂着手臂阵阵发抖……
“你动作轻一点,手上还有伤呢……”何小五急忙叫出声。
他的眉头也皱得紧紧的,看着晓月一脸痛苦的样子,他都不知道她身上还有多少伤,而那团敷在膝盖上的棉花,也很快就被血水染红了。
晓月痛得直喘气,好一会那阵撕裂般的疼痛才所有缓和。
用过医用双氧水后,何小五拿起另一瓶红色盖子的药水,用棉签蘸了少许,小心翼翼擦拭着她受伤的膝盖处,被药水涂过的地方冰冰凉凉,刺痛感明显减少了很多。
晓月看着他专注的样子,轻扯嘴角问道,“你……今晚怎么会来?”
“我今晚去酒吧了,刚巧听到上回帮你出头的那个靓仔说你病了,一时放心不下就想去看看你……”何小五缓慢的说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晓月膝盖的伤口,边说还边轻轻地对着伤口吹气,像是要减小药水带给伤口的刺激,而他手上上药的动作也是一直轻柔而仔细。
“原来是这样啊……”晓月小声嘀咕着。
何小五的话令她心头暖暖的,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关心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流淌着,类似感动胜于感动,很微妙!
随后,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何小五继续专心的替晓月上药,而晓月紧挨着何小五坐着,脸上又开始发烫了。
她的眼睛四周转悠着,心里像吊着十五个水桶一样七上八下,她甚至还可以闻到何小五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橄榄香。
 ;。。。 ; ; 折腾了好一会,才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
当晓月整个人浸泡在热水中时,身上的那股寒意才渐渐被驱散,颤抖的拿着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泥水泥沙,洗净后才发现身上好几处地方都破皮流血了,特别是膝盖处更是血肉模糊,甚至还有些细小尖锐的石子扎在皮肉里,至于其它大大小小的淤伤更是遍布全身。
“贱种!”
“野种!”
那些辱骂的字眼又一次回荡在她的耳边了,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令她不由得浑身打冷颤。
晓月从不知道什么是父爱,从她第一次见到陆余光开始,这个所谓的父亲对她的打骂就没少过,后来她也渐渐明白陆余光憎恶自己的原因,可笑的是,就连生下她的母亲也一样的厌恶自己!
说到底,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她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晓月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凡事靠自己,那些心酸与痛苦,她从不与人提起,每次想哭的时候,她都会仰着头,拼命睁大眼睛,努力抑制着眼里要往下滴的泪,就像现在这样把眼泪逼回去,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哭,就算全世界没有人要她,她也要好好爱自己……
“叩、叩、叩……”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便响起一记温和的嗓音,“晓月,你洗好了吗?”
晓月这才回过神来,把脸埋进水中清醒了一下才清了清嗓音回答道,“嗯,马上就好。”说完,她便爬出浴缸,穿起了何小五给她准备好的衣服。
当晓月走出浴室时,何小五已经换过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等她了。
环视了四周一圈,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小套间,不像电视里看到的那种奢华格调,虽然布置简单却有一应俱全的小温馨。
“过来。”何小五向晓月招招手道。
晓月听话的挪动步子走向何小五,她走得很慢,何小五索性上前拉着晓月的手,让她紧挨着他坐下,晓月吓得条件反射一闪,直觉想要躲开,却被何小五按住了肩膀,整个人斜倚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何小五往晓月手里塞了两颗感冒药,然后递上杯水,“吃了它。”
也是,淋了一晚上的雨,晓月也觉得鼻头有些塞塞的,呼吸不太顺畅,她听话的吃了药,然后问道,“有姜吗?煮点姜汤喝,驱寒比较快。”
何小五摇头,“没有。”
晓月颔首点头,两人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
见晓月喝完水了,何小五将她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毫无预兆的动手卷起她的长裤,这突兀的举动吓了晓月一跳,她紧张得舌头直打结,“你你你……干什么呀?”
“看你的伤势,帮你上药呀!”说着,何小五好笑地把药箱撩到晓月眼前,眼睛盯着那截露出裤管下的肌肤,膝盖处血肉模糊的伤势令他蹙起了眉峰,双手小心地扶起晓月受伤的腿,让她的腿弯弯曲地跨在旁边的桌子上。
 ;。。。 ; ; “你醒啦?”何小五闻声回头,却在看到晓月一张小脸因疼痛而五官差不多要纠在一起时,又吓得马上低头将她审视一番,“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晓月轻轻摇了摇头,紧紧的闭着眼睛,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咬唇的动作看得出她在极力忍着痛楚。
“你别怕,再忍一会,马上就要到医院了……”何小五轻轻拥着晓月的肩膀,让她更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肩上,他小心翼翼的用掌心擦拭着晓月额头上的细汗,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说出这话时的表情有多么担忧。
好一会,那股揪心般的痛疼才有所缓解,晓月轻轻的挪动坐姿,双手依然紧握成拳状,她扯动嘴角,声音细小而颤抖的说,“我不去医院。”
“不行,你都伤成这样了,必须到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才行!”何小五严肃的拒绝了。
“我不去!不去!!!”像是踩到晓月的地雷一样,她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痛,激动的摇头晃脑,坚持的声音里甚至带着一股明显的哭腔,好像医院有什么洪水猛兽般,她避之不及。
看着晓月过激的反应,何小五疑惑的皱紧眉头,大大的手掌覆上晓月的手心,感觉到她恐惧的颤抖和手心的微凉,安抚道,“好,你别乱动,我们不去医院。”
说完,他便让司机调头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
半个小时后,何小五抱着晓月下了车,他带她回了自己的住处。
晓月坐在沙发上,看着何小五里里外外的忙进忙去。
十几分钟后,他从浴室里出来,大步走到晓月面前,很自然的又要抱起她,吓得晓月一阵心慌意乱的推搡,“你干什么?”
晓月防备的样子令何小五失声笑道,“你腿伤成这样了,我抱你进浴室冲凉啊,别一会着凉了。”说着,他的臂弯曲弯下来,准备将晓月重新抱起来。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走……”晓月忙推开何小五,他的靠近令她觉得脸火辣辣的烫着,闪闪躲躲的站起来,不小心扯动后背的伤,又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
看出晓月的紧张,何小五笑笑的点着头,将手中的衣服递给她,指着浴室的方向道,“那好吧,你就自己进去,里面水已经放好了。”
“嗯……”晓月轻哼一声,一手接过何小五的衣服,一手按着不时抽痛的后背,一瘸一拐的向浴室的方向挪去。
关上浴室的门,看着浴缸里的水冒着一阵轻轻袅袅的热气,渐渐充斥着整间浴室,晓月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按着不安分乱跳的心脏,手心竟渗出一丝手汗。
她这是怎么了?!
压下心头的那股莫名的悸动,晓月不愿多想,转身将准备换洗的衣服放好后,才开始退下早已湿透的衣服,那种湿答答、粘乎乎的感觉钻得她特难受,也不知道身上有多少伤,尽管她已经小心再小心了,可脱、衣服时整个背部与衣服摩擦过的地方都带着一阵痉挛般撕裂的痛……
 ;。。。 ; ; 晓月整张脸差不多拧成一团,双手无力的按着自己痛到发麻的头皮,像她这样努力求生的人,在这一瞬间竟也有了想死的念头。
或许这样被他们打死了也好,她就不用这么难受了,也不用活得那么辛苦了,只是还在老家的外婆怎么办?她死了,谁来照顾年迈的外婆?
不行!
她不能这样倒下去,她不能丢下外婆不管,照顾外婆的责任是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她得反、抗,她得活下去,只是头疼得厉害,手脚开始不听使唤的软了下来,想要推开他们,却感觉全身像一堆棉花一样,连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耳边喋喋不休的仍是他们粗鄙的谩骂声……
脑子来不及多想,忽然,耳边冒起一阵凄厉的哀嚎声,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揪头发的力量便撤了回去。
晓月整个人毫无支撑的跌进泥水坑里,污水溅了她一脸,她吃力的睁开眼睛,大雨滂沱中,被雨水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和陆余光父子俩扭打在一起……
这人是谁?
晓月觉得很累,累得已经不会去想了,眼角的余光瞥见那道白色身影正朝着她快步跑过来,而那道身影的后面好像还有人正与陆余光父子扭打着……
耳边一阵嗡嗡响,视线模糊中,她看到那道身影越来越近,看到他的嘴型正张张合合的翕动着,可却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眼皮重得她快撑不起来了,最后,在她合上眼之前,一切好像成了慢动作在进行一样。
迷糊中,好像有人将她搂进怀里,大声地在她耳边喊着她的名字……
这次,晓月听清楚那人说话的声音了,紧张担忧中带着一丝心疼的温柔,她的心不由的颤了一下,用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轮廓完美的侧脸,雨水正顺着他的发稍、他的轮廓往下滴,一点一点,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眼上。
大雨中,何小五将晓月打横抱起。
晓月下意识的双手攀到他的脖颈上,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即使隔着被雨水湿透的衣服,她还是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暖。
周围的一切好像静止了一样,晓月的耳边除了何小五粗重的喘息声,就剩他有力的心跳声。
明明身上冷得发抖,可脸上却不自觉的燥热起来,脑海里忽然闪过上次两人意外拥抱的一幕,那种陌生而紧张的感觉又从心底冒出来了,晓月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像极了乱了节奏的小鼓声……
雨越下越大,头顶一直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晓月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重,她的双臂紧紧的环着何小五,安静的躺在何小五的怀里,也不知道他抱着自己跑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时,她正靠在何小五的胸膛上,此时两人已经坐在出租车里了。
鼻子一痒,“阿嚏!”
晓月捂着鼻子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像是牵动身上所有的肌肉神经一样,疼得她直倒吸凉气。
 ;。。。 ; ; “我呸!你白天要准备烧烤的东西,晚上在烧烤档帮忙,哪有时间去打工?”陆东伟狠狠地啐了一口痰,满脸的鄙夷,摆明了不相信晓月的话。
“我没有撒谎!”晓月激动的吼道,瞪着陆东伟忽然想起上回看到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他一离开后,陆余光便说丢了钱,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便指着陆东伟道,“明明你是偷了钱……”
话还没说完,“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晓月的脸上,打断了晓月还没说出口的话,陆东伟表情狰狞的骂道,“贱货,你找死是不是?偷了钱还敢赖我?”
“是你偷的!!”晓月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一口咬定是陆东伟。
“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陆东伟气得眼睛像要喷火似的,一手狠狠地扯着晓月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揪起来,一手不停的掌掴晓月的脸颊,嘴里谩骂道,“他妈、的,你以为你这样说,爸就会相信你这个野种吗?偷了钱还不承认,竟敢冤枉我?难怪妈要把你赶出家门……”
雨还在哗哗直下,又急又大,像是给整座城市笼罩上一层朦胧的神秘感,狭窄幽暗的巷子深处,只有远处一盏孤伶伶的路灯在照明,细听之下,雨声掩盖不住痛苦的求救声。
晓月就这样被陆东伟揪着打,打得眼冒金星,整个人连站都站不稳了,每次她的神智有点迷糊时,冷冷的雨水拍打在她的脸上,登时能让她火辣辣的脸颊降降温,那种又冷又疼的感觉能让她迷糊的意智保持几分清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陆东伟打累了,随手一推,晓月便瘫软般地倒在湿漉漉满是泥水的地上,躲不开,只能任由他们打着骂着,耳边除了哗哗的下雨声,还有他们父子急躁的辱骂声,一字一句离不开一个“钱”字。
渐渐的,晓月已经无力再抵抗,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重得让她睁不开,她多么希望此刻可以昏厥过去,至少昏迷能让她少受点折磨,可偏偏脑子却该死的清楚,那一拳一脚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清醒的意识。
后来身上的拳打脚踢终于停下来了,晓月只觉得身上的骨头像散架了一样,她松开死死咬住的嘴唇,这才发现麻木的双唇上有一股很重的血腥味,隐约,她听到陆余光与陆东伟正商量着在她身上搜不到钱,事后是要把她卖去抵赌债好,还是夜、总会好……
可笑啊,这就是她所谓的家人!
突然一记鄙夷的咒骂声响起,“娘、的!装什么死啊?马上起来!”话音一落,陆余光狠狠地朝晓月背上踹了一脚。
晓月吃痛的发出一声闷哼,疼得马上倒吸一口冷气,整个背像僵直了一样。
雨还在无情的下着,头越来越沉,身体却越来越烫,浑身难受得连雨落在身上,晓月都感觉到疼痛。
见晓月还是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陆东伟上前一把狠狠地揪着她的头发向后扯,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 ; ; 这些有一定房龄的破旧老房子,门板原本就不是很牢固了,在陆东伟持续的踢踹下,突然听到“哐啷”一声巨响,整扇门连带着门框都一起倾塌了下来。
陆东伟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男人,凶神恶煞的两人一起冲进了屋里,中年男人嘴里开始骂骂咧咧道,“死丫头,你死在哪呢?让老子逮到,非打折你的腿不可!滚出来!!”
简陋而狭小的房间被两个男人一站,顿时变得很拥挤。
陆东伟双手已经在翻腾着晓月的衣服和柜子,头也没回,嘴里不忘提醒着,“爸,你去看看那贱丫头是不是躲在外面,别让她跑了!我在这里找找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找仔细一点,那死丫头花、招多得很,上回我就在旧袜子里找到了她藏起来的钱!这次让我找到她,非得给她一顿教训她才知道好歹!”陆余光边说边往外走。
没一会就听到他大吼大叫地咒骂起来,“死贱种,你他妈找死是不是?还想逃?!”
陆东伟一听,马上停下翻腾的动作,刚冲出阳台便看到陆余光半截身子向下趴在栏杆上,双手正扯着一截布绳子不停地左摇右晃着。
陆东伟跟着趴上栏杆往下看时才发现,晓月已经顺着绳子爬到二楼的阳台外面了,她表情恐惧,一边双手攥紧布绳,一边踢着腿,想勾住二楼阳台的铁栏杆。
陆东伟见状猛得冲上前帮着陆余光拉扯着绳子,看那架势,大有要把晓月甩下楼的意图。
绳子在空中晃动得厉害,晓月吓得拼命大叫救命,眼看本就不结实的绳子越崩越紧,没一会,便听到一记“刺啦”声,绳子突然从中间断裂开了。
只那么一瞬间,根本就来不及多思考,晓月整个人便像无重心般从二楼的高度栽下去,瞬间巨痛袭遍全身,脑子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白,然后才被巨痛侵蚀。
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一阵怒骂从远而近的飘来,“贱丫头,还想死是不是?老子成全你!”
话音一落,一道瘦小的身影风风火火的冲下楼梯,抬腿一脚狠狠地往晓月身上踹下去,将晓月踢得在地上打滚了两圈。
陆余光继续咬牙切齿谩骂着,“死野种,你跟你妈一样的下贱!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得这么大,你不知道感恩,还敢偷我的钱?今天你不把钱拿出来,老子就打死你丫的!”说话间,就对着晓月一顿拳打脚踢。
“我没偷钱!!!”晓月嘶吼着,双手抱紧头部,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忍受着他们无情狠戾的毒打。
“他娘的你还不承认?!”陆余光越打越狠,别看他身子板瘦小,力气可不小,拳头打在晓月身上,都能让她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他一脸铁证如山的厉吼,“你没偷,那你的袜子里怎么会有几百块钱?”
“那是我打工赚来的!”晓月愤恨的辩解道,因全身疼痛而声音颤抖着,“那是我自己的钱,不是偷来的!”
 ;。。。 ; ; “我说了不放,我不会让你再回去那种地方的!”何小五将晓月箍得更紧了,口气中的那种霸道不容拒绝。
晓月朝着何小五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一鼓作气,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看着他吃痛的样子,她连连后退语气嘲弄的瞅着何小五,“不让我回去?你是我的谁?凭什么这么管我?”
质问声让何小五一时语塞,他张了张嘴,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晓月嗤笑一声,眼神变得飘忽起来,摇摇晃晃地转过身,迈着虚浮的步子,走了。
何小五凝着那抹身影,心头不由的一紧,有种说不出的压抑难受,双腿竟不听使唤的跟着她,清冷的街上,只剩下两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
也许是前一天晚上受凉了,晓月回去后就开始不舒服,头昏昏沉沉的,像要炸开一样,连澡都没有洗,便一头栽进被窝里,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拿过旧手机一看,才知道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她竟睡了十几个小时,强撑着身子的不适,她马上给立烽打了通电话,请他帮忙向经理请个假。
立烽听得出她声音里的沙哑,嘱咐她要好好休息,便挂了电话。
晓月收起手机,喉咙干涩得厉害,看了一眼黑灯瞎火的屋子,伸手无力的往床、边一按,悬在半空中的灯闪了几下才发出微黄的光。
简陋的屋子,没什么家具,旁边有一张小桌子那是屋主留下来的,上面摆着几个空杯子,却是连一杯开水都没有,晓月揉了揉不时抽痛的脑门,舔了舔干燥的唇畔,不管身体再怎么难受,也得硬着头皮爬起来煮水喝。
从狭窄的阳台穿过时,听到外面有一阵“沙沙”声,仔细一看,才知道下了雨,在厕所旁边隔了一小块空间作为这间屋子的厨房,晓月刚装好自来水,便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嘭嘭直响,那感觉像是要拆了那扇门一样。
“谁啊?”晓月不悦的蹙起好看的眉,边问边走过去开门。
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恶狠狠的咒骂,伴随着连踹带踢的巨响,“死丫头,快开门!开门……”
晓月顿时僵住脚步,这把嗓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她的哥哥陆东伟!
见屋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陆东伟气得对着那扇铁门狂踢乱踹,恐吓威胁道,“你他妈、的,老子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开门,老子把这门拆了,然后再弄死你!”
晓月吓得后背直冒冷汗,陆东伟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也相信他会真的拆了这扇门,这下怎么办?
耳边传来的巨响一记胜过一记,眼看那扇薄薄的铁门也抵挡不了多久。
晓月灵机一动,马上钻进床底下,从床底拿出一扎以前摆地摊时捆衣服用的布绳。
她将绳子的一头系在阳台的铁栏杆上,一头向下抛去,也不管绳子牢不牢固,能不能受得了她的体重,她就这样顺着绳子往下爬,对她来说,摔死也比被陆东伟抓到强!
 ;。。。 ; ; 随着音乐声的远离,何小五将晓月扛出酒吧,空无一人的街上回荡着晓月愤怒的咒骂声,而何小五就像没听到似的,继续将她扛在肩上急步走着。
“喂,你放我下来……”骂着骂着,晓月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她伏在何小五的肩头,由于整个人呈倒栽状,加上双腿不着地,只靠肚子支撑着身体的重量,顶得胃里特别难受。
何小五压根不出声,脚步越走越快,晓月被这样一颠一簸的顶着肚子,胸口越来越闷,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她忽然一手紧紧的圈住何小五的脖子,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眉毛拧成麻花状,不一会儿,又将原先圈住何小五脖子的手改成轻拍他的肩头。
何小五瞥着那只不停拍打着他的藕臂,一挑眉,“又怎么了?”
“快!快放我、我下来……,我想吐……”晓月极力压抑着胸口的翻腾,连声音也变调了,脸上五官因难受而变得曲扭起来。
何小五一听,马上将晓月放下来,晓月连站都站不稳,双腿一软,便跌坐到地上去了,见她难受得捂着胸口,不停的轻拍着,五官好像要纠结成一团的样子,何小五马上将她扶起来,动作自然地拍掉她身上的泥灰道,“怎么样?没事吧?”
晓月马上拨开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路边,扶着树杆呕吐起来……
何小五快步跟上去,一边轻拍晓月的后背,等到她整个人虚弱的瘫软下来时,他才将晓月扶到旁边种着绿化树的小花坛边上坐着,掏出纸巾轻轻替她擦拭着嘴角,询问的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责备,却充满着关心之意,“怎么样?好点了吗?明明就不会喝酒,还逞能做什么……”
他都不能想象那么大的一杯烈酒,她是怎么将它喝下肚的?她的肠胃受得了吗?
“做什么?”晓月嘴边泛起一丝冷笑,赌气的推开何小五的手,用自己的手背在脸上胡乱的擦拭着,半是自嘲半是挖苦道,“当然是为了赚钱啊……”说完,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回走。
何小五顺势扯住晓月的手腕,愤怒的语气带着一丝他都没有察觉的紧张,“这么晚了,你还要上哪儿去?”
晓月奋力了甩了一下手臂,“不用你管!”也许是喝多了难受,也许是最近压抑了太多的情绪和火气,鼻头骤然一酸,有种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但还是强忍了下来。
“我偏要管!”晓月的话无疑是刺激到了何小五,他气极的从后面用力拽了晓月一把,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原本重心不稳的晓月彻底失去了平衡,整个人猛一转身时,便撞进了何小五的怀抱里,温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脸颊,腰上还缠着一双有力的臂弯,将她整个人紧紧的锁进怀里。
“你干什么?放开我!”晓月从没想过何小五会突然抱住她,吓得发出一阵花容失色般的尖叫,心跳得从未有过的快。
 ;。。。 ; ; 这只一眼,便令何小五不觉得的一阵心惊,然后一串清冷而生硬的嗓音自她唇齿间传来,带着一股赌气的挑衅,字字尖酸,“我知道您高贵!在您眼里看来,像我这样'自甘堕落'的人,还有哪里可以'作贱'的吗?”
说完,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深如寒潭的眼眸,泛着一层受伤的薄雾,倏的闭上眼睛,赌气般地将一整杯酒往嘴里倒。
何小五看她的眸黯变得淡无光,心中蓦然有种被刺痛的感觉,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没想过,这话竟伤她这么深。
艰难的吞下一大杯烈酒后,晓月被辣得龇牙咧嘴,压下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整根舌头就像要麻痹掉一样没了知觉,喉咙更是呛得慌,胸口像是被一股火辣辣的灼热烧到肠胃里,这就是她第一次喝烈酒的感觉!
她难受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感觉脑子有些昏眩,眼前的东西好像飘起来一样,在她眼前转个不停。
当她将空酒杯扣回桌上时,顿时觉得脚下有些虚浮,包厢里的人却一个个都在拍手叫好,看她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样子,那个胖子马上又给她添满酒,笑眯眯的说道,“美女,再干掉一杯,我再买两瓶,卡在这儿……”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张信用卡在晓月面前晃了晃。
晓月甩了甩沉重的脑袋,眼神迷离的望过去,突然冲他呵呵的笑了起来,“好啊……”
手还没碰到胖子的信用卡,便觉得整个人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揪到后面,她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到地上,还好一直被何小五死死的钳住胳膊。
晓月东倒西歪的站着,脑子一片混沌,却还记得要骂骂何小五,双手无力的拍打着他,“你干什么?放开我!我是来赚钱的,谁买我的酒,我就跟谁喝,既然你不是来帮衬我的,那么别妨碍我找财神,懂吗?”
“哪来的杂小子?管我们的闲事?”那个胖子见何小五出来阻拦,气得撸袖子嗷嗷叫,一副准备打人的模样。
何小五一手紧紧的捏着晓月的手腕,一手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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