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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的美味人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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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爹爹也不爱吃鱼!”小红枣撇开了脑袋。
长平一脸懊恼地坐在一旁,终于使出了杀手锏,“那爹爹吃一口,红枣儿也吃一口可好!”
“好!”小红枣开怀大笑,搂着长平狠狠地啄了一口。
屋子外头的鸟儿叽叽喳喳叫着,日头斜斜照在云欢的身上,春光正好。
纳着鞋底儿的云欢停了针线,看着皱着眉头的宋长平努力咽下每一口他从不爱吃的饭菜,再看看乐得花枝乱颤直拍手的红枣儿,突然有些哀怨地想:“这红枣儿,不会是上天派下来专门整治宋长平的挑剔的吧?”
怎么办,她突然也有些嫉妒自己的女儿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瘦弱的专栏等待你养肥❀;
热乎乎的番外先送上,顺便征求大家的意见,我是把更新时间定在下午四点好呢,还是晚上八点好呢?还是早上八点?
第72章鱼 鱼蒙
“其实这事儿我打听不打听,都是一个结果。”长平低声道;“向云锦一向看你不大顺眼;总觉得你要坏她婚事。此事若是咱们查出来;那县太爷没什么问题;她自然觉得本该如此。若是查出点意外来,告诉她,她也未必相信,只会觉得是咱们存了心坏她姻缘。以她的性子,无论如何都会想法子嫁给县太爷的。”
“你倒是看得透彻。”云欢道;“若不是爹爹亲自嘱咐我,我也不想管这档子破事儿。不管查出什么,咱们如实告诉爹爹;如何处置就看爹爹的。向云锦信也好不信也好;随她去吧。“
云欢顿了一顿,对长平道:“要不我还是去找一趟赵大小姐,问个清楚?”
“你去找夕月,我去找赵二打听打听。回头咱们再说。”长平一锤定音。
两家里正在谈亲事,云欢唯恐去了赵府遇上赵夫人,若是将来亲事不成又显尴尬,想了一想,派人去请赵夕月到丰年食府。
她不过等了片刻,赵夕月便来,进了门也不客气,行了礼便道,“来这之前我正想着要去寻大奶奶一趟。”
“咱们倒是想一块去了。”云欢笑道。
“这事儿啊,我也确实挺意外的。”赵夕月开门见山道,“那日我将将回了府,正想着要同母亲说起向大小姐的事儿,就听说表哥来了雍州。我进了门,就听表哥在娘、母亲面前说如何如何欣赏向大小姐。话语间,似乎二人还见过面,表哥是惊鸿一瞥,口中直赞向大小姐才情横溢。”
“他们俩见过?”云欢沉默,想来,苏氏一向有的是手段,打听到了县太爷的去向,再带着向云锦去制造一场偶遇,也并非难事。
为了嫁进官家,苏氏也是蛮拼的。
“我话都到了嘴边了,见表哥兴致盎然,我也不能泼冷水,等他走后我跟娘亲讲起向大小姐的为人怕是不太妥当,母亲虽犯难,可也没了法子。表哥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人,母亲也做不得他的主。表哥认定了这个人,她也没法子劝了。”赵夕月道。
“你那位表哥似是升迁了?”云欢又问。
赵夕月点了点头道:“是有听说。表哥还特意为了这事儿来求母亲,想要早日成婚来的。”
一切听起来都和苏氏说的无二致,莫非向云锦真的时来运转,得偿所愿了?
云欢满腹狐疑,回了家,长平早已在屋中等着她,见了她却又换了一番说法:“赵二对他这个表哥挺不待见的,说他自小便能来事儿,外人跟前装的是一副温文尔雅,实际上……”
长平想起赵游焕当时的表情,那一副恨得牙痒痒又略带了嫉妒的模样:“成章这小子啊……”
那拉长的尾音意味深长,长平仔细琢磨了一番,大体就是:“怕是外人跟前,他各方面都胜赵二一筹。赵二虽不待见他,但也没说他人有特别大的问题。只是听说他夫人过世后,他深受打击,身体有些不大好。”
“那就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云欢这下才放了心,“既是如此,咱们就回去禀了父亲。这亲事该办的就办吧。”
虽然云欢未必见得向云锦好,但是,她若能远嫁,别再在她的跟前晃悠,云欢觉得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岂知她话音刚落,长平摇头道:“不急。我派了人去成县太爷那打听打听,若是确实妥当了,再禀了岳父大人。左右也就这两三天的事儿,耽误不了他们成亲。”
“还是你想得周全。”云欢应道,想着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偎到长平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下巴,腻了好一会才问他,“晚上想吃些什么,我来做给你吃。”
“你……”长平满脸坏笑,被云欢挠的心里直痒痒,再也不忍住,手一抬便抱起她来,就地正了法。
半夜里云欢睡得迷迷糊糊,总觉得耳边一直有人在唱,“说还阳来就还阳,阴歌改作阳歌唱。阴歌送亡归天界,阳歌保住唱歌郎。说还阳来就还阳,把阳还到磨盘上。左推三转生贵子,右推三转状元郎。说还阳来就还阳,把阳还到板凳上。孝家板凳好停丧,只许千年停一次,不许万年停两双……”
一声又一声地唱着,歌声特别凄厉。
上一世长平去世,她新嫁进门,就是站在门口,听着里头的人这样一声声凄厉地唱着这首《二十四孝》,她当时听得都想落泪,现下耳边突然听到这样的歌声,她乍然一惊,爬起来抹了把脸才发现是发梦魇了,一身的冷汗。
屋子外不知何时落了雨,渐渐入秋了,一层秋雨添一层凉,一旁的长平睡得正香甜,嘴里嘟囔了两句背过身去。
“怎么突然梦到这么不吉利的歌……”云欢抹了把汗,起身给长平掖了掖被角,正想喝口水顺顺,外头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而后是石头略带了焦急的呼声,“大爷,大爷您醒醒……”
云欢心头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赶忙开了门,石头抹了把脸上的水,焦急道:“大奶奶您醒了就好了。您娘家方才派了人来,让您赶紧回去一趟,说亲家老爷夜里突然病重,怕是不好了!”
云欢手一抖,赶忙叫起长平,二人也顾不上拾掇,爬上马车便往向府去。
向府此刻也是灯火通明,云欢进门时,正遇上林源修林大夫,他走出来时面色沉重,见了云欢行了礼,道:“向老爷身子一向大好,若是得了风寒,我给的那些药也足够去根儿了……怎得越发厉害了?姑奶奶若是方便,可否把府里的下人叫来,我仔细问问向老爷的饮食起居?”
“那是自然!”云欢赶忙让杨姨娘安排,自己进了屋,苏氏在一旁正哭得厉害,嚎得云欢头疼,见她进来才停了停,哭道:“云欢,这可如何是好啊!”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床上的向恒宁孱弱却带仍旧清醒,挣扎着想要起身,云欢赶忙上去安抚他,他无力地摇了摇手道:“把你苏姨娘请出去,吵死了。”
云欢这才觉得她爹向恒宁怕是真糊涂了,他从不曾叫苏氏苏姨娘,这会病重了,反倒给了苏氏一个合适的身份。苏氏也是气急,正要辩解,云欢使了眼色让身边的人叉了她出去。
白日里还见过向恒宁的,到了夜里,他竟然面如死灰。云欢不是大夫,心里头更是着急,不知是什么病,竟然来得这么急。
向恒宁斜斜倚着,咳嗽了两声,孱弱道:“欢儿,白日让你问的事儿你得抓紧些时间……我只怕撑不过这几日了。”
“爹你放心,你一定长命百岁。”向云欢宽慰道,想了想说,“我和夫君都问过赵二爷和赵大小姐,他们二人说起成县令,都是夸奖的。夫君不大放心,派人去了成县令的管辖地打听,两三日便会有消息的。”
“长平办事我放心。”向恒宁拍了拍云欢的手,那么无力冰冷。云欢再要说话,向恒宁又晕了过去,她赶忙出去喊林源修。
林源修嫌他们吵,将他们都赶了出来,长平扶着云欢出门,两人就听到苏氏依旧嚎啕,“你说我家云锦怎么这么命苦啊!若是老爷一不小心走了……这婚事就耽搁了,三年之后,她都成了老姑娘,还上哪儿觅良胥啊!”
“娘,我怎么办呐……”一旁的向云锦也是抽噎了一声。
云欢心头泛起一阵恶心,再是好脾气也忍不住,挣脱了长平的手,三两步便走到向云锦跟前,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摔了向云锦一巴掌。向云欢动作太快,向云锦还来不及躲开便受了她一下,当下吃力往后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疼,嘴巴里也冒起血腥味儿来。
“你!”向云锦举手要打回去,手举到半空却被人抓住,她回头一看,宋长平正黑着脸站着,紧紧捏着她的手腕,像拎小鸡一般,把她拎到了一旁。
“你还想打我?”向云欢冷哼了一声,骂道:“爹在里头生死未卜,你却想着自己如何嫁人!若不是爹爹三番五次告诉我,让我待你好点,我定然将你这品行告诉天下去!看到时候你如何嫁人!”
大齐皇帝以孝治天下,最见不得不孝的人,女子若是不孝,纵然再美貌再有才华也没人要。
向云锦自知理亏,眼下云欢又有长平做依靠,当下她也只能吃闷亏站在一旁,依在苏氏的身上。
林源修进去了好一会才出来,蹙眉对众人道:“向老爷这病来得太急,眼下我也束手无策,我先开些方子吊着他的命,等我问完伺候的下人再说。”
“林大夫你行不行啊!不行咱们再换人!”苏氏脱口而出,林源修纵然有再好的修养也被这句话惹恼了,回头应了一句,“苏千……”
一个“落”字含在林源修的嘴里,险些冒出来。
苏氏心头一跳,林源修已经将字含了回去,愤愤道:“我若是看不好这病,雍州方圆十里,再也没人能看好!夫人若是不信我,自可再去寻名医!”
云欢当下全心都在向恒宁的病上,当下也未觉什么异样,赶忙道:“林大夫的医术世人皆知,大夫莫恼怒,还是救人要紧!家父生死,全在大夫手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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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73章 鱼蒙
云欢当下便要俯□子;林源修赶忙扶住;道:“大奶奶莫急,我虽无十分把握,但是也有些眉目了。”
云欢欣喜道:“那就有劳林大夫了!”
林源修一副方子下来,云欢让思年亲自守在药炉旁,丝毫不假人手,熬好了云欢亲自给向恒宁喂下去;等了一个时辰,向恒宁才悠悠转醒。
那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一睁开眼;床前乌压压好几个人;云欢坐着;云燕儿红着眼站着;向恒宁铁青着脸站在床前,一旁站着忧心忡忡的张氏。
云欢生怕向恒宁出什么事儿,夜里紧急派人去请了云燕儿回来,不想又惊动了向恒泰和张氏。
“你们都来啦?”向恒宁打了声招呼,半晌嘴微动。向恒泰瞥了他一眼骂道:“平日张牙舞爪得像是无所不能,这会儿跟只死猪一样趴着,丢人现眼了吧!”
“你是巴不得气死我呢吧!我才不上你的当!”向恒宁回了一嘴,挣扎着要起来,到底没了气力又软了下去,道:“这屋里的可都是你亲侄女,若是我真有个什么……”
“放屁!”向恒泰粗红了脖子断了他的话。
向恒宁撇了撇嘴,对众人道:“我和你们大伯还有些话说,你们都退出去吧。”
“爹,林大夫说有法子能治您的病,您放宽心才好。”云欢宽慰道,领着众人退了下来。
张氏将云欢拉到一旁问,“你爹这病怎么来得这么凶?”
“昨儿还好好的,不知怎么,半夜就……”云欢心里也有些慌。
张氏握了握袖中的东西,原本以为那东西还要放个几十年才会拿出来,哪知眼下就有可能交了底儿。可是若真的这个时候交出去,只怕……
也罢,给了云欢,看她处置吧。
张氏定了神,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云欢,道:“这东西是你娘临终时给我的,我交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云欢疑惑地打开,上面赫然是个妓女的卖身契,云欢顿时愣在原地,又听张氏道:“你娘曾经对我说过,哪天你爹……要走了,就将这个东西给你爹,我那还有她当花魁时候的画像。你娘临死都不能原谅你爹,可能也是想让他带着悔恨离开……”
“娘当年既然派人查出了她的底细,为何要放过她?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把爹往外推,不愿意见她?”云欢忍不住落下泪来,“若是当初她就拿出这个,爹爹就不会带那人进门,我又怎么会……”
又怎么会白白耽误了一辈子,过得那么凄苦!
“你不懂……按照你娘的性子,她只怕是恨透了你爹,所以死了之后,仍旧不想看着你爹安心。“张氏低声道,“眼下你爹命悬一线,要不要这么做就看你的了。”
那张卖身契如烫手山芋一般灼着云欢的手,她想赶忙丢出去,却又收了回来。恍惚中,又想起林源修脱口而出的“苏千”二字,脑子中电光火石冒出了个想法:莫非他们二人早就相识?
林源修看苏千落的眼神多是厌恶,所以,他又知道些什么?
脑中的想法百转千折,绕成了一团乱麻,她眼神不由飘向向恒宁的屋子,门刷一下却开了,向恒泰站在门口,道:“你爹让你们都进来。”
“爹爹还好么?”如今圆润了许多漂亮了许多的云燕儿哭得泣不成声,向恒泰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爹爱看你们笑,别哭,燕儿,你笑得好看,给大伯再笑一个!”
“嗯!”云燕低头抹了泪,自然而然地牵过向恒泰的手,走进屋里。
也不知是药物的缘故还是什么,向恒宁的脸色略带了红,此刻强撑了半个身子,对着众人道:“方才我与……与你们大伯说好了,这段日子,咱们府里上下都由你们大伯和大伯母打理。若我走了,丰年食府仍旧是欢儿的,你们谁也别动丰年食府。府里余下的产业,我早些时候就想好了如何处置,也告诉你们大伯了,你们听大伯的。”
“老爷……”苏氏心一慌,正要哭出声,向恒宁摆了摆手道:“锦儿的嫁妆少不了她的!你的去处我也自由安排。”
一句话把苏氏堵了回去,向恒宁招了招手让云欢靠近,“我怕是等不及了,你让长平去把那位县太爷请来,我仔细看看,若是合适,赶紧把你大姐的婚事办了吧……”
云欢知道他是怕自己去了耽误向云锦,这是把身后事一件件提前办了。到底是精神不济,竟是糊涂了。那成章好歹是个官老爷,哪里是你请他就回来的,可是那时候她心底里只觉得难过,眼泪忍不住便掉下来。转过身去跟长平叮嘱了几句,长平转身去办了。
到底是托了赵二的面子,那位成县太爷不多时便来了。
云欢领着女眷退了出去,远远地看见成章的身影,端的是玉树临风,若论相貌,倒也是上等了。
云燕儿还小,不懂事,瞅着人走过去,仰头问云欢,“二姐姐,这是咱们的大姐夫么?”
“燕儿,你胡说什么呢!”向云锦假嗔了一句,眼神却也离不开那人了。
云欢满腹心事无处诉说,又经过一夜疲累,只觉得眼前一黑,云燕在耳旁低呼,她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夜幕。她睁开眼习惯地去寻找长平的身影,就见他背对着站在窗口,微风轻轻吹动他的衣摆,窗外的竹林传来轻微的沙沙声,让人的心都静了下来。
云欢倚着床靠了一会,才想起来向恒宁,挣扎着要起身,长平按下她的身子,透亮的眸子里溢满了心疼。
“欢儿,岳父大人没事,只是太累了,睡着了。”
“那就好。”云欢缓缓舒了口气,想起成章随口又问起,长平道:“岳父似是挺满意成章的,两人关起门来说了好一阵子话,出来时成章也是满脸喜悦。听岳父的意思,这几日就将婚事定下来,若是他等得住,只当这桩婚事是冲喜,若是等不住……那也得赶着热孝将向云锦嫁出去。”
云欢听到“等不住”三个字,心忍不住颤了一下,长平道:“府里这几日只怕会很忙碌,岳父原本想留你在府里帮忙,我帮你推脱了……反正,左右向云锦也不希望你帮上什么忙。”
“嗯!她的事儿自有她的娘操心。”云欢垂了眸子,“眼下我就希望爹爹的病赶紧好起来!”
“林大夫方才找过我,说是岳父的病是经年累积下来,这次受了风寒,所有的病也都跟着发出来了。要一次去掉病根确实需要难度,眼下只能用药吊着,他去寻法子救他。现下总归是没有生命之虞的。”长平道。
“那就好……”云欢缓缓坐在床沿,长平见她着实累了,搂着她道:“岳父这还有杨姨娘照顾着,林大夫也在,不会出什么岔子,倒是你,若是不好好休息,怕是身子都扛不住了。”
云欢将整个脸都埋在长平的肩头,闷声说道:“长平,带我回家。”
过得一日,向府的婚事倒真操办起来,苏氏整日里忙得脚不着地,照顾向恒宁的事儿反倒多半交给了杨姨娘。
因着家中有病人,前后打点的时间并不多,婚事看起来是有些仓促,可是一来成章是二婚,对这些原本就不大上心,二来,向云锦唯恐这桩婚事再出什么差错,她急着嫁,很多事也就不大计较,三来,赵夫人心疼自家外甥,派了人手来帮忙,这婚事倒是有条不紊得备了下来,不过三天,竟是有模有样。
连日来,林源修不眠不休,成日守在向恒宁身边,向恒宁的身体也渐渐有了起色,从未卧床不起到能撑起片刻,云欢时不时也过来看看向恒宁。
只是越近了向云锦的婚期,她就越发趾高气扬起来,每每看到云欢,总用着鼻孔示人,恨不得喷出股白烟来,给自己添点仙气儿让人瞻仰。
向云锦出阁的前夜,向恒宁特意嘱咐云欢在家中住上一夜,云欢原本不想留,又不忍拂了向恒宁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住下来。夜里百无聊赖,从向恒宁的屋中出来,冤家路窄地有遇上向云锦,那路这么窄,向云锦非要往她身边挤,云欢往左她也往左,云欢往右她也往右,云欢索性停了脚步,恼怒地望着她,“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没想做什么啊!我就想走走这条路!明儿我就嫁出去了,往后回不回来还是个问题,我走走这路,怕以后忘记了!”
“是该好好用脚走走路,怕你往后过得不好,还得咬着牙跪着走下去!”云欢不无恶毒地回击,成功惹怒向云锦,只见她走近一步,笑得好不乖张,“向云欢,我自小事事争不过你,可往后,我的夫君就是建州大人,是官,我就是官家夫人。你的宋长平再有能耐又有什么,到底是个布衣,你见了我,还不是得下跪!”
云欢心道“跪你的大头鬼”,一想这句话也忒没气势了些,仔细琢磨了片刻,脸上终于现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给了向云锦重重一击:“左右不过是个填房,每日里睡在死人睡过的床上,当心你那官家相公夜里搂着你喊错名字!”
向云锦脸色变了又变,抬起手来就要打云欢,云欢身子一矮,脚顺势便扫了过去,直接把向云锦扫了个狗啃泥,云欢拍了拍双手,居高临下地拍了拍手,“向云锦,说白了,你娘抢活人的相公,你,抢的是死人的相公。骨子里都是一个字……”
向云锦气地浑身颤抖,爬起来又要撕云欢的嘴,云欢站起来唤了声“长平!”,向云锦赶忙回头去看,空空如也,哪里来的人,再回头时,云欢已经跑远了,回过头来做了个嘴型,清清楚楚的一个字,“贱。”
向云锦气得嘴里直骂脏话,拍了拍手想往自己的院子走,没走上两步,斜下里突然窜出个人来,捂着她的嘴便往草丛里拖,边拖嘴便靠了上来胡乱亲吻,一边嘴里念道:“我的心肝宝贝儿,你可想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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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鱼蒙
向云锦吃了一大惊;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挣脱他,怎奈势单力薄;硬生生被他拖进了草丛里,她又惊右恼;张了嘴便狠狠咬住了那人的手。
那人吃苦;一个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脸上,低声骂道:“臭婊…子;你竟还敢咬我!!”
黑漆漆的夜里;一阵阴风吹过;两人就在距离向云锦院落不远的地方,可偏生无人经过。向云锦跌坐在地上,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来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是你!”
“你这是看见我高兴呢,还是害怕,我的心肝儿!”温玉良满脸的络腮胡须早已经没了原来的样子,可饶是如此,向云锦还是认出了他的眼睛,那双从前充满欲…望,而今充满了贪婪的眼睛。
“你不是离开雍州了么,为什么又要回来!”向云锦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温玉良蹲□子,捏住她的下巴坏笑道:“你说我为什么要回来。我的心肝儿要出嫁了,我总要来送送嫁吧!”
“表哥,你别这样!”温玉良身上大约许久未曾清洗,连带着嘴里发出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向云锦闻着只想吐,可是如今势单力薄,只能求饶,“表哥你若是有什么难处你去找娘,她定然会帮你的。我明日就成亲了,表哥若是愿意,自可堂堂正正来喝一杯喜酒!”
“喜酒……喝你和我的么?”温玉良脸一板,手下用了尽,几乎要捏碎向云锦。
向云锦这才后知后觉地怕起来,赶忙告饶道:“表哥,我的好表哥,你别这样,我明儿就要嫁人了。过往我虽和你……但是都过去了。你若是疼我,就让我踏踏实实嫁了人去吧。”
“你想踏踏实实嫁人,我他妈还想踏踏实实做人呢!若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得罪宋长平,跟个流浪狗一样滚出雍州。又怎么会回到家乡被人耻笑,为此一蹶不振!你记得你和你娘说过什么么?只要弄走了向云欢,整个向家就是我的!如今我是没落了,你却欢欢喜喜做嫁娘?我能这么放过你?”
温玉良提手又想甩她一个大耳刮子,到了半空却停下来,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道:“哦,不,心肝儿,你明儿就要嫁人了,这脸蛋儿这般漂亮,我怎么舍得打你……”
冷风未吹,向云锦却是后背发凉,打了个寒颤,她抖着声音道:“表哥,我的好表哥,你是要钱么?我有,我有很多很多私房钱,全给你。你放过我好么,你放过我,我和娘都感激你一辈子!”
“你和你娘都是白眼儿狼,我要你们的感激做什么?”温玉良的手透过她的大腿慢慢的摸上去,向云锦忍住颤抖拦住他的手,终于哭了。
“表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这事儿却万万不能了啊!”
“早些时候你怎么不说不能?陷害向云欢的时候你还一口一声相公唤我!如今我落魄了,竟就不能了么?”温玉良咬牙切齿地骂道。
向云锦脸上也不是泪还是冷汗,交杂在一块顺着发梢又流入眼中,痛的睁不开眼,“表哥,那你究竟要什么?”
温玉良冷笑着从怀中抽出一份东西来,摔在向云锦脸上。向云锦好不容易睁开眼,认了半天只认出了“欠条”二字,她心一惊,再往下看,却怎么也看不清。
温玉良哼了一声,在怀里掏了半晌掏出个火折子来,火光乍现,向云锦的眼睛就落在“五十万两“三个大字上。
温玉良不无得意地说,“哥哥一向疼你,自然不会害你。你未出嫁,自然从父,这笔债自然要算也是算在你爹头上。你大可以风风光光当你的夫人!”
“我爹哪儿来的五十万两……”向云锦早已面色苍白。
五十万两啊,向家不比从前,丰年食府给了向云欢之后,向家靠的就是外头的生意,可是近来生意难做,向家的生意屡做屡败,家中本就拮据,若是拿了这五十万两出去,向家真是要垮了!
“你别当我瞧不见你爹给你备的嫁妆!嫁女儿善可如此风光,家中又怎么短的了这些钱。”温玉良冷笑道:“反正你和你娘原本就想把家中的财产占为己有,然后交给我。如今我不过换个方式取回自己的东西罢了!今天你按手印也就罢了,若是不按……”
如今的温玉良满脸凶相,向云锦觉得若是自己不按,只怕今夜真要死在他的手下了。
凉风习习,她定下心来仔细想了想:如今爹爹病重,只怕不好。若他去了,家产只怕会落入大伯和向云欢手中,到时候她和娘依旧落不得半点好。既然如此,这欠条欠了也罢,那是她当女儿时欠下的,未嫁从父,债算在向府头上,总归要不到她那,即便到时候成章问起来,她已经嫁到成家了,让他苛责几句也就罢了……
她狠了狠心,软了声音道:“表哥,我按。只是我还有个要求?”
“你还有要求?”温玉良失声笑道,“说说看。”
“我嫁了人之后不久就要随夫君去赴任,你若是还顾念咱俩过往的那些交情,便等我离开雍州之后再来要这笔账。”向云锦说完,直直地看着温玉良,温玉良却是笑了,指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波澜不惊却带了些鄙夷,“你果然还是那个向云锦。害了人就想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心却这么狠毒,也不知是随了谁。”
向云锦暗自啐了一口,只想着早点摆脱他,张嘴使劲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重重地在欠条上按了个手印,又将欠条还给他道:“表哥,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放,自然放。我的心肝儿明儿就要嫁人了,是要好好睡上一觉的。”温玉良志得意满地将那欠条贴身放好,又拍了拍。
向云锦一阵作恶,起身就要离开。夜太黑,清风吹来阵阵凉意,向云锦身上的香也就随着那股清风,吹入温玉良的鼻尖。半月不知肉味的温玉良喉间一紧,心头突然生了邪念,一夜夫妻百日恩啊,明儿这可人儿就归了旁人了……
他不由地吞了吞口水,两三步上前,一下将向云锦又拖了回来,手一使劲儿,向云锦还没来记得呼喊,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时,向云锦还未起身,丫鬟们在门外等了许久,还是苏氏上门将向云锦叫醒,见她万分疲惫也就罢了,脸上还有可以的印子,她“哎呦”了一声,赶忙问道:“我的姑娘耶,你今儿就要出嫁了,这脸是怎么了!”
“昨晚上不小心磕到了。”向云锦略疲惫地回道,显得特别没精打采。
“都要嫁人了还这么不小心,往后你可怎么办!”苏氏又是一阵心疼,“这得上多少胭脂才能遮得住啊!”
“夫人……”外头的丫鬟又催,苏氏带了笑道,“你看我这忙的,锦儿你得赶紧的,错过了时辰,那可了不得。”
府里上下张灯结彩的,向云欢因为向恒宁的叮嘱,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杨姨娘拉去帮忙,见了向云锦,总觉得她似是哪儿不对劲,眼神儿一直往外飘,心不在焉的。
她随口说道:“怎么,还没嫁出去呢就想往外跑,家都呆不住了,心思这就飘走了?”
“姑奶奶就爱开玩笑!”杨姨娘捂着嘴笑道:“咱们大小姐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紧张也是难免的,姑奶奶就别再笑话她了。”
向云锦白了向云欢一眼,闷不吭声,满脑子想得都是,晚上到了洞房花烛夜,如何能万无一失地用上她的黄鳝血瞒天过海,若是瞒不住,她又该如何解释。过得一会又觉得不安起来,不知昨晚那畜生占了便宜后,有没有刻意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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