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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的美味人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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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香暗暗笑了笑,却是将另外一个香囊放在原先的位置上。瞧那模样,若不细看,倒是同原先的相仿。等做完一切,她才蹑手蹑脚地又出了门。
值夜的婆子不过是被支走片刻,尘香不自觉的便加紧了步子,怀揣着那要命的香囊,她寻着那偏僻的路走,眼见着便要出了院子,院子里却是突然灯火辉煌。
无数的灯笼突然往她的方向聚集,那敲锣打鼓的声音由近及远,尘香一时无处可躲,从那亮处却是走出个人来,待看清来人,尘香却是腿一软:前面的人,分明就是此刻应在床上熟睡的向云欢!
“尘香,你好的胆子!”向云欢脸上却满是悲戚的神情:“我平日待你不好么?你什么不好做,竟是做偷儿?”
“二小姐,你说什么?”尘香强自镇定,从人群里却是走出个婆子拉扯着她的手,她的衣裳顿时撕扯了大半,衣襟处露出一小片洁白,那婆子浑然不顾,直接从她的怀里掏出了那香囊。
“不要脸的贱蹄子,竟是偷到自个儿主子头上了!”婆子推搡了她两把,尘香禁不住,一下变跌坐在地上,待回过神,却是扯着向云欢的衣襟道:“小姐,奴婢冤枉!奴婢这是……是奴婢的干娘张氏让奴婢领了这香囊去寻她……对,就是干娘想早些查这香囊的来处的。小姐,你信我!”
她边说着,边磕头。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她隐约觉得今日定然要出大事了。可此刻,她却只想搬出张氏,那是夫人身边的老人,便是二小姐也要给她两分薄面的,她一定不会有事。
尘香默念着,哪知从斜下里冲出个人来,当着她的面随手便是一个大耳刮子,直抽地尘香眼冒金星,她好不容易才看清眼前的人,却正是张氏。
“贱人!我何曾让你去小姐那求东西!”张氏龇牙账目。今晚她原本陪在夫人身边进香礼佛,哪知将近半夜却是有人请了她回去,她原本疑惑,可跟着二小姐站在旁边的屋子,却是将尘香下药过程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般精致的香囊,又怎么是尘香能有的东西?
张氏又是一个耳刮子扇过去,转身却是跪在云欢的跟前求道:“二小姐,尘香还小,定是看这香囊好看才会歪了心思,小姐你大人有大量,饶过她这一回吧!”
想用苦肉计么?云欢暗笑一声,原本便晓得张氏奸诈,那耳刮子是打得实在,可是,却远远不够痛快!
上一世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出卖了她,害她这般惨,直到后来她出了府,尘香反倒成了温玉良的妾,她方才明白,这祸害到底是谁!
她的丫头,卖了她,却不过是为了换得一个妾的地位而已,她向云欢,竟是这般廉价!
打蛇,不就是要打七寸么?
云欢冷笑一声,随手却是唤金雀道:“金雀,将尘香房里的东西带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日起十天内,日更,最迟隔日更,做不到我就切腹!!!【← ←不下重誓不成魔!
5第四章、驱逐
金雀应声而来,手上却是捧着个红楠木的妆奁。当着众人的面,云欢缓缓打开那妆奁,尘香原本还有些疑惑,可看到云欢拿出那只紫玉钗时,她的脸顿时有如白纸,可更让她意外的是,云欢在那妆奁里,竟是又取出了数支样式精致的步摇、华盛,末了,竟还取出了几盒子胭脂口脂。
“这,这是……”饶是张妈妈的脸色都变幻几番,扭头去看尘香的脸色,顿时心下大疑。
“妈妈,那不是我的,不是我……”尘香哆哆嗦嗦地朝张妈妈解释,那些步摇,华盛她从未见过,唯有那只紫玉钗,那是温玉良送与她的,还有胭脂,那不过是她帮温玉良传了几回消息,温玉良表感激的礼物。
可这些解释方要出口,尘香的脑子却突然一醒,电光火石间,她猛然抬头,却是看到云欢眼里还未退去的厌恶神色——这一切,她似乎了然于胸。
尘香只觉自己跳进了一个早就为她挖好的陷阱,愤怒让她刹那直起身子。
她不想被人冤枉,不要!
“干娘,不是我!”尘香还要辩解,张妈妈却是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下作的东西!”
脑袋嗡一声响,尘香直觉自己的唇破了,好半晌,她却是听到金雀在一旁冷冷道:“平日里二小姐大方,有好东西总会赏与我们这些奴婢,尘香姐姐更是得了不少。饶是如此,尘香姐姐却还不知感恩。若不是前几日二小姐察觉首饰少了许多,下了令让咱们搜个清楚,只怕到现在,这些首饰都还寻不著!”
“我待你不好么?你为何偏要吃里扒外呢。”顶上,却又是云欢沉了声问她,“若是只有我的首饰,我只当送与你也就罢了。可这紫玉钗却也不是我的,这琳琅阁特制的首饰,端这一只钗,便是你好几年的工钱。还有这胭脂口脂,若我没看错,却是御香坊的东西 ……尘香,你倒是告诉我,就凭你一个丫鬟,如何买了这些东西?”
院子里又一刻的安静,沉重压力让尘香喘不过气来,那一句句的追问,仿若千斤重担。
人渐渐从府里四处赶到了这院子,好多丫鬟在观望。在一群人当中,尘香仿佛看到了温玉良的身影,可是他却躲在人群里,丫鬟们的后面,不敢冒头。
若是此刻,她说出温玉良……或许,那紫玉钗和胭脂口脂的事儿,她定然能说清,可温玉良,或许被她连累,也要一同被赶出府外。
若是不说……若是不说,她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待他日温玉良凤凰腾达,她即便做不了妾,至少他还能念着这其中的一些情分。
尘香神色变幻,半晌,她却终是低□子,“我,无话可说!”
那四个字铿锵有力,落入云欢的耳里却只剩下一声叹息。她给了尘香很多次机会,若是今日,她不来偷这香囊,若是方才,她就这么供出温玉良,或许……
没有或许。
“好个无话可说的丫头!”云欢话里一沉,脸上却是笑着问张妈妈,“妈妈是夫人身边的老人儿了,咱府里的丫头可都靠妈妈□,尘香更是妈妈的干女儿,今日,云欢倒是问问妈妈,怎么处理这事?”
“奴婢有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儿,才真真是羞煞了!尘香是小姐屋里的,自然由小姐处置,奴婢与这丫头,再无半丝关系!”
“好!”有了脏水,旁人都是躲都来不及,更何况张妈妈这般世故的人。云欢一阖掌,“金雀,请家法!”
尘香身子一软,终是晕了过去。
******
外头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已经响了半个时辰,最初时,那声音还是尖利而频繁,夹杂着尘香污秽到极点的谩骂,可渐渐的那声音却弱了下去,到现在,却是偶尔还有隐约的哼唧声。
金雀端了马蹄糕入屋的时候,云欢眼睛却是看着窗外出神,纤指轻敲桌面。或许是被屋外的谩骂声惹地心头烦躁,云欢的眉是紧蹙的,听到后头的脚步声,她方才回了头,道:“打完了?”
“没,打到二十板子的时候,她的脸便肿得跟猪头一般,想打都得寻个地方下手。”金雀低声道。若是按家法,监守自盗者,女的是要在脸上抽满了五十板子的,从前向家也有过这样一个例子,那时候的女主子心狠,让男子行家法,足足抽了五十个板子后,那奴婢牙都没打没了。
怕是尘香她自己都没想到,今日会请出家法来,活活应了一句话,自作孽者,不可活。
“看到表少爷了么?”云欢又问。
“瞧见了。他一早便来了,混在人群里。行家法时他也看着,后来才走的。”金雀又道。
“真真是温玉良的风格。”云欢摇了摇头,这样的男子,尘香竟还要为他卖命,竟还对他存了指望,可悲,可叹!
起了身往外走,云欢透过窗子却是尘香跪在地上,耷拉着头奄奄一息,地上还隐约能见到血迹。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却是突然抬起头来,真真是脸肿如猪,眉眼都快挤到一块去了,丝毫看不出平日的娇俏模样。
云欢一时生了厌恶,猛然关了窗子,直到一刻钟后,外头方才渐渐静了下来,她睁着眼睛怔神了片刻,终是沉沉睡去。
那一觉却是极不安稳,梦里云欢几回梦到前一世的场景,她在府里时的飞扬跋扈,被赶出府后的落寞无助,还有活泼可爱,始终对他不离不弃的云燕,因着她的贫困病死在她跟前,最最可怕的,却是着一身白的向云锦带着听不出情义的语调对她一字一句道:“向云欢,爹早就死了!”
一句话,直直让她从梦里惊醒。 她出了一身的汗,好不容易睁了眼,看着周围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还有金雀站在她的床头不安地唤着她的名字。
上天终究待她不薄。那些她曾经怀念的,那些她最怕的,都重新来过。
向云欢,此生命运,由你自己掌握!
“什么时辰了”云欢低声问,一出口却发现声音早已嘶哑。
“快黄昏了。小姐你都睡了七个时辰了。”金雀不安道。
七个时辰?云欢失声笑,怨不得她醒了却觉头痛欲裂。
“夫人方才来过,见您睡着便没吵醒您。倒是问了两句尘香的事儿,将张妈妈好生责罚了一番,又让张妈妈唤了人牙子来,说是要将尘香卖到别处去,这会人牙子怕是已经将尘香领走了呢。”金雀低声道。
“卖到哪里去了?”云欢顿了一顿,金雀却只是摇头:“怕也不会是什么好地方。昨儿尘香脸肿成那样,也不晓得用了什么药膏,今儿脸没见好,却是肿地更高了,只怕往后脸上都要留了疤痕。有些脸面的人家是断然不会再要她的。”
“哦。”云欢低声应了一声,简单梳洗了一番正要去见苏氏,在院子门口却是恰巧遇见人牙子,等她见到人牙子后头的尘香时,她躲闪不及,尘香已经挣扎着要扑上来。
好在那人牙子身子壮,一把将她制住,尘香仍是挣扎着,因为掉落了牙齿,便是那恶毒的话语听着都有些含糊不清。
云欢听了好半晌,方才明白尘香说的是:“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云欢淡淡一笑,趁着尘香被人按在地上,她半蹲着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喜欢的这个男人,我半分都不稀罕。你为着个他出卖我,可他为你做过什么?倘若你死了,他可会为你落半滴泪?”
皮肉之苦当真算不得什么,最怕的却是心头那一抹希冀的破灭。看着尘香晦暗的神色,云欢心头一阵痛快。
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听金雀说,张妈妈今儿一早便将那香囊之事说与苏氏听,怕是此刻,她屋里此刻正是热闹。
云欢提了脚便往苏氏住处走,初初踏到那院子,却是听到“哗啦”了一声,听着倒像是谁动了大怒,将桌面上的东西全数扫落在地。
门外张妈妈见是她,忙迎上来将她拉开道:“二小姐来得不巧,夫人此刻正动怒呢。”
“可知是为着什么事儿?”
“不知。”张妈妈只摇头,瞧云欢左右无人,方才将她拉到一边道:“夫人听闻蘅芜苑的事儿,生了大怒,一早便将大小姐屋里的人唤来了,盘问到了现在。”
她话音刚落,屋里却是突然冲出个丫鬟来,小小的身子不知哪来的力量,竟是跑地那样快,向云环还没认出是谁,那丫鬟已经冲出了院子。
“快拦着她,别让她跑了!”苏氏站在门口急急唤道,张妈妈提脚便追了出去,过得片刻,却是张妈妈一声高呼,“不好啦!浣香跳井了!”
云欢心里咯噔一跳,回了头看站在苏氏后头的向云锦,神色讶异,脸色苍白,可看着她的眼神却是到了骨子里的恨,就在云欢以为向云锦会冲上来打她时,向云锦的神色却是突然凄凄然,身体晃了两晃,哭道:“她怎么这般傻!为何她至死都不说出那情郎是谁!浣香,快,快让人将她救上来!”
耳朵嗡了一声,过了许久,云欢方才回复意识,耳边是苏氏握着她的手,絮絮叨叨道:“欢儿,是母亲没打理好蘅芜院,才叫浣香寻了机会到那与人私通。你别怪母亲,你父亲此刻在蜀州,家里的杂事太多了,是母亲考虑不周到……”
苏氏絮絮叨叨,云欢却浑然没听进去。
那香囊的用料,那香囊上刺绣的针脚,但凡熟悉向云锦的人都晓得,那出自她的手,更别说苏氏。为了救自个儿,向云锦竟是将自己最贴身的丫鬟浣香当作了替罪羔羊,而苏氏,竟也眼睁睁看着浣香去跳井。他们是怎么把人逼到了这个份上的?
云欢轻握了拳头,张妈妈却是进来禀道:“人是救上来了,就是砸伤了脑袋呛了水,大夫说怕是过不了今夜。我怕她死在府里晦气,让她家里人来抬她回去了。”
“她家人可闹起来了?”苏氏又问。
“这么多人看着她自个儿跳下去的,她又是出了那么伤风败俗的事儿,咱们不找她算账已经不错,他们怎么赶来闹。”张妈妈只顾摇头。
“那就好。”苏氏点头,握着云欢的人又道:“你大姐平日待这些下人就是太过和善,才会出这样的事。你同她不要生了芥蒂才好。”
见云欢不说话,苏氏只当她是吓到了,好生安抚了一番,这才说到正题上。
“这一转眼你爹去了蜀州快三个月了,来信总说事情快办好了,可人却没见回来。家里的生意总要有人打理。从前你爹经商时,总爱带着你,他也总夸你有天赋。临走时也同我说过,若是生意上有什么事儿,让我同你也商量商量。可惜你是个姑娘,心思也不在这上面,我琢磨着,是不是可以让玉良学着……”
“我去丰年食府帮忙。”苏氏还要说话,却被云欢的声音打断。苏氏疑心自己听错了,不由地问了句,“啊?”
“我去丰年食府帮忙!”云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爹爹临走前当着众人的面说过,说是咱家食府有什么事,只能由我决定。母亲莫非忘了?”
“没,我没忘……”突如其来的变数让苏氏有些转不过弯来,半晌她才道:“欢儿不是最不爱上丰年?再说你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终归不好。要么还是让玉良……”
“表哥,终究是外人。”云欢弯了弯唇,望着苏氏的眼神从未有过的澄明,“爹既说了丰年由我暂时掌管,我自然要做好,定不辜负爹……和母亲的厚望!”
想趁机让温玉良接手丰年?云欢想起上一世的事儿,真想喷苏氏一脸唾沫星子。
贱…人!
作者有话要说:炮灰,在白莲花般的贱人里穿行~我们又送走两个炮灰,可怜可怜……【鱼泡泡码字速度慢,一章可能要写很久,可慢归慢,偶尔却还是有虫子出现,若是姑娘们看到了,麻烦指出,谢谢大家了。】
6第五章、丰年
丰年食府是向家最大的产业,当年向恒宁便是靠着丰年食府一步步建立起的家业。多年下来,丰年食府早就成了当地最有名气的酒楼,“丰年食府”四个字,更是当年连中三元的状元郎韩寿亲自写下的。
平日里丰年食府便是一席难求,遇上忙时,一般的贵人来访可能都需要提前预定。可见丰年食府的名气有多大。
向云欢隐约记得,上一世也是这个时候,爹爹迟迟不回,苏氏便提出让温玉良帮着打理家里的产业。当时她被温玉良迷地七荤八素,又想着温玉良总有一日会成为自己的夫婿,让他早些接触也好。
哪曾想到,温玉良接手了她家的产业,却没能成为她的夫婿。向云欢被赶出向府没多久,温玉良就娶了向云锦,成了向家的上门女婿。再后来,云欢得知爹爹的死讯赶回来时,丰年食府已是每况愈下。
几年后,向云欢再次站在丰年食府的跟前,丰年食府的招牌都被换下来,原本的酒楼却是变作了赌场。
后来,向云欢才知道,温玉良根本不擅经营,偏生又嗜赌如命,挥金如土。
丰年,却是他输给旁人的。
当年向云欢已是悔恨终生,这一世,又怎肯看着温玉良入主丰年,夺她府邸,坏她产业?
“母亲未提及我倒是忘了,玉良表哥似是去年便应了科举考试,这转眼一年便过去了,怎得也不见他家人来封信催他回去?”向云欢稳住语气,却是笑笑问道。
苏氏愣了一愣,道:“雍州的学堂比别处好,你表哥可能要在雍州长住呢。”
“哦,长住啊……”云欢低了声音,片刻间却是换了话锋道:“昨日女儿得的那个腌臜的香囊上绣的合欢花,可真像极了锦儿姐姐院子里的那丛。你别说,浣香跟在锦儿姐姐身边,旁的没学会,倒是绣工好了许多。平日倒不见浣香能绣这般好看的东西,难得绣了个,只可惜……”
那声音停地颇为意味深长,云欢眼见着苏氏脸色不变,可那指尖却是泛白,便是手都有些颤抖,她方才起身告别,走到门口却是回了头问苏氏道:“母亲,我那院子里还剩下好几间的空房,平日里冷冷清清怪是吓人。我能不能将燕儿接过来同我一起住,也好有个伴儿?”
“也好,让张妈妈安排人收拾收拾,明日便搬过来吧。”
“谢母亲。”云欢又是福了一福。
待她没走多久,苏氏一腔的怒火无从发泄,张妈妈见她面色酱红,正想尿遁,苏氏又是将那茶碗直接扫落在地上,碎片险些砸到张妈妈。
“一帮子不成器的东西!”苏氏低声咒骂道,末了却是提了眉眼问张妈妈,“二小姐近来都接触了什么人?”
“不曾,一向都是呆在府里,或者是同大小姐,表少爷一同出门。”张妈妈道。
“好端端的怎么却跟那个野种厮混到一块了?”
“这奴婢倒是不晓得。怕真是一时起意罢了。”张妈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从前倒是我小看她了!”苏氏低声呢喃。方向云欢才每句话似是随意,却是字字逼人,只可恨,她的亲女儿不争气,平白让向云欢抓着把柄,还有那温玉良,她存了心要栽培他,他却将心思动到她女儿身上了!
此刻可好,想让他接手丰年,算是彻底白瞎了。怪也怪向恒宁,临走之前却是告诉丰年的大掌柜,唯向云欢命是从。说到底,向恒宁还是不信她,温玉良也不争气!
“去告诉表少爷,让他今日便搬到咱们在城西的偏院去!没得在这招人舌根!”苏氏狠狠道,一时间,她竟是恨不得碾碎手里的茶杯。
领着云燕出门的向云欢此刻浑然未觉,因着她两句威胁,向云锦被禁足一个月,温玉良也被撵出府。
手里牵着向云燕的小手,向云欢的心情真是万分明朗。
“二姐,你这是带我上哪去?”云燕的脸红扑扑的,从小到大没出过几回门,此刻她走在大街上,真真是见着什么都新奇。
“带你上咱们家酒楼去!”向云欢摸了摸她的头,见路边有卖糖葫芦的,随手便给云燕买了一串。
云燕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怎么都舍不得吃,在向云欢催促下,她才慢慢地咬了一口,那股又酸又甜的滋味回荡在舌尖上,云燕恨不能将所有的糖葫芦一口气全塞在嘴里。
“好吃!”云燕猛一点头,笑咪咪地往云欢身上蹭了蹭,“二姐,你真好!”
那副幸福的模样,真真让向云欢心里酸了一酸。犹记得当年,云欢在街头遇上被赶出府的云燕,当时她身上乌糟糟的,唯独那双眼睛澄明清澈,看着她,不管不顾地冲到她的怀里,唤了声“二姐”。
那时候,向云欢的情况也是跌到谷里,两个人相依为命,却也不觉得苦。后来云欢开了面摊,生活才渐渐好起来,有了余钱便给云燕做点零嘴,一小串糖葫芦能让她念叨好多天。
后来……
后来,她生了重病,连夜高烧不退,云燕去给她请大夫,那一去,她再也没回来……
向云欢不愿再去回想,蹲□子擦净云燕的嘴角,柔声笑道:“馋猫,二姐回头亲自给你做几串,保准让你连竹签子都吃进肚子里!”
“真的呀!”云燕眼睛一亮。
“当然!”向云欢笑道:“我小时候的糖葫芦,可都是跟着咱爹一块儿做的呢!”
“爹爹对二姐是最好的了!”云燕又笑,眼睛都弯成弦月了,对着糖葫芦,张嘴又是一口。
向云欢一路牵着她,到了丰年食府,却是发现人声鼎沸,又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从前向云欢来过几回,门口的跑堂也认识她,见了她忙行礼,“二小姐好!”
转头又看了看云燕,愣了下,云欢牵过云燕,往前一推,“这是三小姐。”那跑堂的忙不迭又道:“问三小姐安好。”
“你也好。”云燕笑着回礼。
跑堂的大约也没见过这么和气可爱的小姐,心下一乐,领着姐妹二人便往内堂走。云欢却是指了指楼上的雅座,道:“给我备个单间,送几道咱们酒楼的招牌菜来。三小姐没来过,也让三小姐尝尝你们的看家手艺!”
“好叻!”跑堂的也不含糊,领着姐妹二人往上走,又给她们挑了个临街的雅座,过得片刻,又麻利地上了茶水。
向云欢举起茶杯,一股子茶叶的清香铺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云燕抿了一口,道:“这茶可真淡,可又带着股清甜,喝着真舒服。”
“这茶可是咱爹的秘方。”向云欢解释道。
寻常的酒楼里都会有送茶水,可因着是免费赠送的,许久酒楼也就不放在心上,送的茶水一般都是普通茶叶泡制的,有些个儿不上道的店子更是用茶叶沫子泡了给客人。
向恒宁曾经说过,若是送那样的茶水给客人,还不如不送。但凡见过世面的客人,对这道免费茶的要求却是很高的,店家待客的诚意,喝一喝这免费的茶便知。
丰年食府的这道茶,却是向恒宁自个儿研制的。便是这秘方向恒宁也只告知向云欢一个人,将适量的淡竹叶,加入绿茶并生地黄和白糖,一同用热水冲泡,闷上一刻钟后便能饮用,从前向云欢贪凉,夏日里将那竹叶茶放进冰窖里,只消片刻,那茶水入口,真真是清爽透顶。
“这茶最是清热去火,酒楼里的许多客人可都是为着这茶才来的。”向云欢又道。
“恩,好喝!”云燕又是点头,心底里真想说,若是能吃一口糖葫芦,喝一口竹叶茶,这生活真是美到极致了。
可想想,这话似乎颇没出息,怕是会被二姐笑话,她也就忍住了。
那一厢,伙计已经将菜送上来,云欢瞧过去,太极芋泥、蟹黄鲈鱼冻、如意蛋卷、竹叶子排、素炒五丁,外加一道淮山圆肉炖猪手汤,荤的素的甜的咸的都有,冷热搭配倒也适宜。
等菜上齐后,门外却是走进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云欢瞧见他,也略略起身,唤了声,“章叔叔。”
章奎跟在向恒宁身边十多年,从向恒宁经商起,章奎便一直是向恒宁的左右手,向恒宁一向都倚重他,听闻当年温玉良将丰年食府弄到乌烟瘴气,章奎一怒之下痛打温玉良,至此便没了踪迹。云欢此刻见了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二小姐近来可安好?”章奎的样子倒是儒雅,若是手执扇子,看上去更像是个书生,平易近人地紧,说话间,又扭头看云燕,惊讶道:“这是三小姐?都这般大了。”
“章叔叔。”云燕乖巧地跟着云欢唤道。
“好。”章奎笑眯眯道,“二小姐三小姐慢吃,若还有吩咐,我就在外头。先不打扰了。”
说着他就退了出去,云欢见云燕盯着菜式,眼睛都发直了,不由觉得好笑,一挥手,“吃吧!”
话音刚落,云燕便去瓦那芋泥,一口下去直点头,又去尝了如意蛋卷,嘴里嘟囔地喊着好吃,若放平日,云欢定然要教训云燕没教养,可此刻见她这般开心,自个儿脸上也不由带上笑容,跟着她大口吃起来。
一连吃了几道菜,云欢直呼过瘾。自离了府,她越发想念丰年食府的美味,只恨自己不争气,不能做出一模一样的味道来。
好在现在美味当前,她想吃便是能有的。
眼下,就剩下最后一道她最爱的如意蛋卷她没能品尝。云欢伸了筷子便去夹了一块,心里只想着,她已经好多年没能吃到这道菜了。
怀着雀跃的心情,她小心翼翼地将如意蛋卷送入口内,记忆中,那股蛋卷的鲜美味道挑动着她的味蕾,她忍不住又往下咬了一口,想吃到里头细嫩的鸡肉……
那股兴奋,却是戛然而止。
那鸡肉不对,非常不对。
“二姐,你怎么了?”云燕眼见着云欢停下了筷子,面露疑惑,正想说是不是那如意蛋卷出了问题,房间外却是突然传来一声喧闹,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隔壁间传过来。
“都说你丰年食府是全大齐最好的。大爷我也花了大价钱到这来吃饭,可你们这竟全是骗子!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个解释,我立刻冲出去,砸了这儿的招牌!”
“二姐,出事了!”云燕急急道。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是还没吃晚饭的姑娘,看到这里会不会觉得饿呢?可是八点之后不能吃东西会胖啊,啊哈哈哈哈哈~【← ←肚子怎么突然咕咕响……
文中竹叶茶的做法现在也是可以实现的,到了夏天很消暑,如果能冰一下还能当冷饮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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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相逢
按理说,丰年食府的二楼皆是贵宾席,能上来的都是些有脸面的人物,说起话来大体都是轻声细语。可此刻,隔音效果极好的包厢都能听到隔壁的声音,便是云欢心下也是纳闷。
此刻云欢听那人的语气,倒不似来势汹汹恶意找茬,反倒带着股纨绔子弟的调侃意味。等他的音落下去,一旁不知又是哪个男子,低声说了两句,听不清说什么,倒是声音温润的紧。
云欢原本想听个究竟,怎奈那边却停了下去,恰好跑堂的进来伺候,云欢这么一问,跑堂的一阖掌,那话匣子便没合上。
“嗨,隔壁坐着的可是咱们雍州四大家的少爷,人称‘雍州四少’。虽说都是出自名门贵户,可平日里却最爱流连坊间,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说旁人,便是方才说咱丰年一窝子骗子的那个赵游焕,明明是赵知府家的二少爷,可最爱的却是眠花宿柳。还有王府的三少爷王楚江,林大将军的独子林轻南,一个赛一个的不像话。四少里头,独独不同的就是宋家大少爷,倒也没听说他有什么不好的嗜好,只可惜,他却是个病痨子……”
似是要验证跑堂的话,他音刚落,隔壁便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跑堂的手一摊,道:“家有万贯家财,若是身子不好也是无福消受。您听,这咳地真是叫人揪心。”
云欢原是想问隔壁发生了什么事儿,没成想这跑堂的倒是将雍州四少的过往给抖搂了个清楚,瞧他这嘴皮子,豆腐能都给他说出个花儿来,云欢都想问问他要不要直接去当说书的,在丰年门口开档子揽客去了。
只是此刻,她的全部注意力,却是落在他嘴里的“宋家大少爷”去了。雍州四大家,病痨子,莫不是……
“宋家大少爷?宋长平?”云欢蹙眉问道。
“咦,小姐你也知道啊!”跑堂的眼睛一亮,又叹气道:“你说,宋家大少爷看上去多温厚的一个人,怎么非要同那三个纨绔子弟厮混在一块儿,坏了自个儿名声呢。”
跑堂的又叽叽咕咕说了一堆,云欢却陷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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