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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的美味人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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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变了。没了向云欢,他还以为还能有向云锦,可是前几日苏氏明里暗里替向云锦挑选夫婿,里头全然没他!

“云欢嫁了那样的人家,云锦又岂能比她差?”这是苏氏的原话,在他看来,就是狠狠地摔了他一巴掌:就你那小门小户,如何能配得上我家云锦?

当日要他相帮时,和颜悦色,口口声声将他当做亲子。情势一旦变了,她们就过河拆桥。

向恒宁不知道是听谁说了什么,还亲自撵他出府,连城西的偏院都不让他住了。

他带了全部身家到雍州,一心想要拿下向家。如今全部身家已经花完,他却被赶出向府——一无所有地回家去,他还有何颜面!

“向云锦,你嫁的相公那样好,你一定不想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吧?”温玉良淡淡笑着,指着蘅芜苑道:“你看这里,曾经我们多好,这儿满满的都是咱们的回忆……若是我亲自告诉你家相公,你说,他会如何?”

他坚信一个男人不能容忍自己头上才曾经出现过绿色——在雍州混不下去,他也不能灰头土脸地回去。

“所以,你想干嘛?”这人能无耻到这地步,让向云欢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想干嘛呢?威胁她,为钱?还为什么?

“咱们相好一场,我不会害你的。欢儿。”温玉良又笑,伸了手想要抚她的头,被云欢恶狠狠一瞪看,他讪讪地收回手来,“欢儿,我现下的情况不好。我带来的钱都花完了,可是我想做点生意,你夫家有钱,你借我一点。我发誓,只要我赚到了,我一定还给你!”

“倘若我不借呢?”云欢抬眉笑道,温玉良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快拒绝,停了停为难道:“若是你不借,那我只好亲自跟你家相公借。他们家大门大户,定然不想自家媳妇同表哥有染的事情传出去吧……”

“好啊!你去说啊!”云欢再也忍不住这个无耻到极点的地方。她以为上一世看到的温玉良已经到了无耻的极致,哪里知道无耻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她忍不可忍,终于操起手边的扫帚,狠狠地往温玉良身上打去。

“你他娘这些年读的书都被狗吃了,你这个禽兽!你害得我还不够,还想继续害我?你去说,我让你去说,我今天打不死,我就不叫向云欢!打死了你,我亲自去衙门告罪!”云欢一边咬牙,一边用尽了身上的力气狠狠往温玉良身上打去。

温玉良也不知道这一段时日自己招了什么邪,频繁地被人殴打。这一刻看云欢还要用扫帚打他,每一下都打在他的脸上,他一时恶从胆边生,拿手挡住自己的脸,急切地往云欢身边靠近。

眼见着人就要抓住云欢,温玉良心里一阵窃喜,只想着今日若是不能得到什么甜头,他一定把向云欢狠狠地压在身下……

这个小娘们,他好声好气地同她处了这么久,她死都不肯就范。虽是让人抢了新鲜,但是依旧可以下火。关上门,拖到屋里,神不知鬼不觉——他倒是看看,让人侮辱了的媳妇儿,谁还要!到时候他逃出生天,向云欢怎么办!

可就在他手触上云欢的瞬间,他的身后却突然多了一个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拽地跌到了墙角,他的身上受了重重的一脚,而后有人提了他的领子,狠狠地照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耳畔云欢带着愤怒的嘶吼声渐渐退去,一片安静后,温玉良只觉暴风骤雨一般的拳头落在身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拳。

鼻子底下有湿热的东西流下,他用手一摸,几乎哭道:“流……流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茶碗的论调,出自《茶经》。

原文是:“碗,越州上,鼎州次,婺州次,岳州次,寿州次。或者,以邢州处越州上,殊不然。若邢瓷类银,越瓷类玉,邢不如越一也;若邢瓷类雪,则越瓷类冰,邢不如越二也;邢瓷白而茶色丹,越瓷青而茶色绿,邢不如越三也。”

茶圣陆羽在《茶经四之器》中对当时各地生产风格与质量各异的茶具作了鉴评对比,称赞了越瓷茶碗类玉的品质。

越州青瓷生产已达2000余年。越州在今浙江绍兴市,以绍兴、萧山、上虞、余姚一带,因古代属越地,故称越窑瓷。在唐代越窑青瓷达到了鼎盛时期,至北宋后期开始衰落。

37鱼蒙独发

可能是眼睛肿了;温玉良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向云欢抱着宋长平的胳膊直摇头;“别打了;打死了不值当!”

“不过是打死一只畜生;算什么!”宋长平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方才看到向云欢疯了一样将扫帚打在那畜生身上时,他心里都慌了:他疼在心上的人,这畜生还想碰她半根毫毛?

这畜生,这畜生!

宋长平气地操起向云欢手上的扫帚,直直打在他的身上;那扫帚顿时变成两半。

“真打死了,咱们还得赔进去!”方才云欢自己打时,真真爽快,可这会看到宋长平气成这样,她反倒冷静了,仍旧哀求道:“打他你不嫌手疼么!”

“你心疼?”宋长平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沉寂。

云欢心下一惊,赶忙摇头道:“我恨不能亲手弄死他!”

“那不就得了。打死了自有我担着!”宋长平眼下一沉,提了温玉良又要再揍,思年思华赶忙上来,一人一边抱住他的胳膊,“大爷别打了。闹大了,对咱们奶奶可不好!若是让一些小人看到了,指不定要怎么编排奶奶!这是在向府!”

此处虽是偏僻,可是方才宋长平来寻云欢时,都有府里的下人跟着。

长平抬了头,果真见向恒宁也带了人来,此刻站在门口,一脸惊诧。

又有三三两两的下人,不知何时得到的风声,竟全围在院子外,伸长了脖子在看。

向云锦就站在人群中,面无表情地看着此间。

地上的温玉良此刻早已经失了力气,瘫在地上想告饶,可嘴里却是呢呢喃喃,让人听不真切。

宋长平终是不屑地往温玉良身上吐了口唾沫,歪了嘴骂道:“不要脸的东西!之前几次三番想向我示好要钱,我给了几回,还不知足,寻着我家娘子要!给你三分颜面还开起染坊来了!宋家再是有钱,也不能给你厮!要不是看在你同我家娘子有些亲戚,我一早废了你!滚!”

温玉良闷哼了一声,宋长平仍是不解气,又给了他一脚,方才揽着云欢往外走。

“你……你……”向恒宁气得手直发抖,当下连大夫也不请了,唤了人直接让下人将温玉良叉了出去。

这一场回门宴不欢而散,几个人匆匆用过饭,长平见云欢怏怏不乐,早早便告退。

回程的马车上,两人都有了心事,一路无话。回到宋府,云欢只看长平脸色沉重,心里担心他多想,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两人面对面干瞪眼,互相不搭理,才是让她最难过的。

她一时坐立难安,心里憋屈不爽快,索性撂了摊子要走。

刚起身,却是一阵天旋地转,一抬头,长平已经压在她的身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隐隐含着怒气。

他的眼里全是疑问:似乎在问她,你就打算一直这么沉默着?

他就这么压着她,似乎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她要说什么?她难道要告诉他上一世她就被那畜生害了,结果嫁进宋府,长平就死了?

还是告诉他,这一世她没被害,可是这畜生威胁她,要诬陷她?

她可以在温玉良跟前撒泼发狠,她方才打得也痛快,可是在宋长平跟前,她却失了语言。

她在意宋长平怎么看她!该死的,她怎么就这么在意宋长平!

云欢暗暗握拳,眼角湿了。这会流泪略显丢脸,她索性扭过头去咬宋长平的手,宋长平闷哼了一声,她抬脚就要踹他——为什么温玉良非要选在今日出现在向府,回门当天,让她丢尽了颜面。

她又羞又恼,所有的动作都下了大力气,招招落在长平身上,

宋长平一把按住她,低声咒骂:“该死的,你还想用打那畜生的气力来打我?”

“你放开我!”云欢还要挣扎,宋长平一时来了气,低头便用嘴封住她的口。

可片刻后,宋长平隐隐的咒骂又起。

这小娘子端的泼辣,竟是把他的唇咬破了!

一股淡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宋长平用舌头缓慢划过那伤口,他嘴一咧,越发牢牢扣住云欢的肩膀,那舌头却是追逐云欢嘴里的丁香,不死不休。

两人之间像是野兽一般撕扯,原本是看着对方哪儿疼就咬哪,至最后,云欢没了气力,推都推不动他。

长平的火却是被撩起来,唇先是在她的唇边辗转,而后却是转移到她的耳边,带了怒气的侵略,横扫云欢的五官,直在停在云欢的眼角,她的眼泪珠儿往下滑,他的唇也缓缓下移,至她耳畔停住,“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我从不介意你从前发生什么,可你现在是我的娘子,往后不论发生什么,你只需记住,一切有我!”

云欢只管流泪,也不出声,长平的唇却是移到了她的眉目间,在她的眼角流连。她的泪不断,长平一点点地吻过去,不断地说,“欢儿,别怕。”

许久之后,许是这个安慰起了作用,云欢真地冷静下来,看长平凝成的“川”字眉里盛满了担忧,她不由地伸了手去替他揉开。

是了,一切的错不在她。错在旁人,为何她要心虚?该受惩罚的,本就是那对丧尽天良的狗…男女。她为何要用旁人的错为难自己?

那是她心里头的一颗毒瘤,总要她亲手拔去,不论最后如何,她认命。

若长平真就因为这个而不愿理她,那只能算她看走了眼。

云欢思忖片刻,深深呼吸,待稳住情绪后,将无意间撞破苏氏的算计、向云锦的欺骗、温玉良的背叛的事儿一点点述来,随后更是将今日同温玉良的对话仔仔细细说了。

说到有关于宋长平的病时,她一概都说的极隐晦。可宋长平是何等聪明,只消一点,便知自己在这个故事中,是个什么样的位置。

说到底,云欢会被人算计,还同自己有莫大的干系。

怨不得今日苏氏和向云锦看着自己眼神那样热切——宋长平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听旁人说他将死,人人避之不及,那是常理,他能理解。可今日瞧见他似乎没什么异样,他又成了那两人眼里的香饽饽,两人懊悔不已,悔不当初?

“我无意间识破他们的计谋时,只恨自己有眼无珠,所以搬到了大伯父那,直到父亲回来,我嫁给了你。可今日……”她虽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可最后还是落了泪,“那人真是恬不知耻到了极致,这样要挟我。”

“我今日就该再揍他两拳。”长平道。

“我看他今日的样子,像是真的走投无路,才会到我这来讹诈。我就怕这人被打一顿还不怕疼,真的到处去胡说。”云欢担忧道。

“人贱自有天收。”长平沉了脸色,从前他不知个中缘由,想着是亲戚,还要给温玉良三分颜面。如今知道前因后果,他还有什么理由容得温玉良在雍州城立足?

见云欢眉心紧锁,长平附身又吻住云欢的唇,低声道:“欢儿,我一定长命百岁。”

从前无畏生死,如今有娇妻在侧,他自然更要惜命。

许久之后,云欢“嗯”了一声,埋首在他怀里,眼角却湿了。

这一回落泪,却是因着心里头顿然的踏实。

她哭了一会,长平静静地搂着她,半晌后,她才止住哭。

想着前一世的长平,她仍旧不放心,赶忙叮嘱道:“往后林大夫说什么,你务必要听。往后你的膳食都由我来,我做什么,你可都得吃下去。要听话,嗯?”

“好!”长评不假思索地应道。

待回神时,方才发现落了云欢的圈套,不知不觉把自己给卖了,那一厢,云欢早露出了得意的笑。

论特殊情况下的讨价还价,她娘子敢称第二,谁能称第一……

长平无奈的摇头,云欢心下欢喜,忍不住伸手去拉长平的手。

长平却是“嘶”了一声,她吓了一跳,长平可怜巴巴地拿了手过来在她眼前晃道:“你看,你把我咬的……那人无耻,反倒我受了罪。”

他的手腕上,胳膊上,全落了她的牙印,方才她发狠,差点连他的鼻子都咬了,此刻他的鼻子尖上还带着点可笑的红。

“对、不住……”云欢颇心虚地缩了脑袋。

长平瘪着嘴,愤愤不平地控诉道:“若不是咱们早有婚约,你还不肯嫁给我。这会嫁了我,旁人错了,我却成了受气包子,我这相公当得委实委屈!”

“我哪有不愿意嫁……”云欢正要反驳,话说到一半又咽了下去:似乎真是有那么一回事,可到底……

“我这不是嫁给你了么!”

“那你也是被迫的!我不服!”长平转了身子,云欢再叫他也不理。

云欢只觉一阵头疼:这是什么情形,怎么觉得不太对?似乎所有的错都错在她身上?

再看宋长平大少爷,真伤心了么?

那寂寥的背影啊,怎么让人这般心疼……

云欢眼瞅着他,咬了牙又一阵哄,至最后,长平闷闷的声音传来,“你让我吃什么都成,除了木耳、猪肝、鱼、韭菜、青椒……还有红枣!”

“啊……”云欢一时傻了眼,而后却是哭笑不得,“你闹了半晌脾气,就为了不吃这几样东西讨价还价?”

“这些东西我当真吃不了啊,娘子!”长平转过身,一脸苦闷的模样,“我一吃这些就想吐,闻都闻不得!”

云欢的嘴角抽了一抽,半晌默默转身,终是忍不住,破涕为笑。

长平只见她肩膀一抽一抽,知道她是忍笑地辛苦。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笑,他心里也跟着温暖。

要做好相公,断断不能再让自己的娘子流泪,为了谁都不行。

长平暗下决心,这厢仍旧掰正了云欢的身体,可怜巴巴地求道:“娘子,那些东西,我当真吃不得,能不能不吃了?”

这一看,他又吓了一跳,云欢的眼角又全是泪水。

只是这一回,她的眼里眉间却全是笑。

云欢捧着肚子,再也忍不住抱住宋长平,笑出声来,“哎呦,宋长平,从前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其实就是个活宝!哎呀,我笑得肚子疼!”

长平被她笑得脸上发红,再看她的泪:好吧,能让她笑得掉眼泪,也好。

“那你应是不应我嘛……”长平又问。

“好,好。你不吃我就不做了!”云欢吧唧一口亲在长平的脸上,之前心上的阴霾一扫而尽。

随着她话音落下,长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论特殊情况下的讨价还价,他家娘子向云欢敢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他呀!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留言~宋长平同志都出来卖萌鸟,霸王们还要潜水么?

关于面瘫宋长平同志的座右铭:在外面瘫装冷漠,在内卖萌哄老婆。能文能武,能进能退,才是真正法器!我是宋长平,我为老婆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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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妇驭夫》

38鱼蒙独发

两人互相闹了许久;躺在床上又说了好一会的话。云欢告诉宋长平她自从失去娘亲后;她做得许多无法无天的事。

“有一回我一个人偷偷到了丰年的酒窖里偷酒喝;那时候也就□岁的模样;听人说酒好喝;我就凑上去了,结果才刚走进酒窖,揭开第一坛酒的酒封,我就醉过去了。后来才知道,那坛酒是爹在我出生那年为我酿的;本来想等我成亲那天再开封,却生生被我打翻在地上!那天爹真生气了,狠狠地打了我一顿……”

云欢慢慢呢喃着,长平低声应了一句,只觉怀里的人身子越来越软,低了头看,云欢竟是睡着了。

长平一动也不敢动,只等她熟睡了,方才将她放平。自己悄悄地下了床,掩了门,宋磊已然等了许久,凑上来在他耳边低声道:“爷,人寻到了。”

******

城西街,一个小客栈里。

温玉良咧了嘴揉着身上的伤,在化瘀药碰上自己胸口的片刻,他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娘稀皮的!”温玉良不由地咒骂了一句。

一阵冷风吹进来,他身上不由地一颤,看这破客栈里头,烂棉絮破茶壶,一切都是破的,他心里头没来由一阵心烦,拿起烂茶壶,狠狠摔在原地。

“这烂门,关都关不严实,怎么让人睡觉!”温玉良提了声音骂了句,客栈里的掌柜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的脾气,索性装没听到。

温玉良只得拖着一条腿去关门,可是人刚刚走到门口,一道亮光闪过,他回过神时,一把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他腿一软,人都没看清,赶忙求道:“好汉饶命!”

眼前的刀又往前推了一步,温玉良急忙往后退了一步。昏黄的光线下,他看到执刀人的脸,先是一惊,再看到执刀人身后,他不由地“啊”了一声,下意识地便抬头吼道:“掌柜的,救命……”

嘴里突然堵上一块烂布,一股腐臭的味道让温玉良一阵反胃。

他呕了一声,执刀的人却是在用刀背在他脸上拍了一拍:“这可是女人的裹脚布。你不是最喜欢天香楼的姑娘么,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呕……”温玉良一弯腰,他面前的人一掌劈在他的颈部,他瞬时便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温玉良已经被倒挂在上。他睁开眼睛,只觉得头昏眼花,眼前是一阵星星,他花了好半晌的功夫,终于清醒过来,可是在看清他头下的东西时,他却是吓了一大跳:那是个高五丈的坑,坑里有一条又一条盘踞着的大蛇,在蛇的附近,密密麻麻的蝎子缓缓地爬行着。

他的头垂在底下,他甚至能听到蛇吐信子的声音。

同样的一棵树上,一个巨大的蜂巢就挂在哪里,似乎只要他略略一晃动,便会惊了蜂巢里的百峰……

林子是死一般的沉寂,就在他睁眼的片刻,一旁突然亮起一盏灯来,坑底的百蛇群蝎像是受了惊扰一般,有了异动。

温玉良忍住尖叫声,哆哆嗦嗦地看向光源,带着哭腔道:“宋长平,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邀请你来虿盆玩儿!”一旁的草地上,不知何时凭空多出了张梨花木的桌子,宋长平悠闲的坐在桌子旁,面色无波。

一旁的宋磊沏了茶,宋长平浅浅抿了一口,抬了眉,依旧是丰神俊朗的模样,嘴里却是怪道:“这茶味道不对,倒了!”

“好叻!”宋磊欢快地应下,拿了那茶壶,直接将水倒入坑里。

坑里的一条蛇乍然受了惊吓,抬了身子“滋”了一声。温玉良的发尾就在它的跟前,它一口含住,硬拽了半天,发觉没什么趣味,终于放弃。

温玉良早就吓地瑟瑟发抖,头皮一阵发麻,发现时,背后已经汗湿,汗水随着背,正一点点往坑里滴……

“宋长平,我是不该碰你家娘子,可是你打也打了,我至今眼睛都睁不开,你还有什么气不能解的?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直说,有本事咱们单打独斗,你别来阴的?”他低声控诉着。

“单打独斗?”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宋长平略略咧了唇。

一旁的宋磊跟着笑道:“这位公子怕是不知道吧。我家爷最不爱的就是单打独斗,咱们最喜欢的呀,还是以多欺少!”

“你……枉你还是名门出身!”温玉良头一阵眩晕,连骂声都失了力气。

两只脚分别被倒挂着,痛地紧。温玉良只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下有蛇蝎出没,上有蜂巢为患,左右都是死。

“宋长平,你想弄死我不成?我告诉你,今日我被你轰出门我就去官府备了案子,若是我死了,定然是你干的。宋长平,若我死了,你也得跟着陪葬!”乍然冷静下来,他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可眼前的人,仍旧是云淡风轻地笑着。

名门出生?宋长平心里一阵冷笑。

想当初他一个人在外头疗养,认识了赵游焕等人之后,他就知道,论无耻的程度,本就一山还有一山高。

某些时候,无耻到可爱,让人都嫌弃不了,那才是极品。可像温玉良这样的人,谁不能踩他两脚?

想他宋长平,若不是有几番本事如何能和赵游焕三人结为好友,他又如何能让自视甚高的三人唤他一声“大哥”?

这一声大哥,可真不是按年纪排的。

当年他带领赵游焕等人,提刀横扫整个土匪窝,血溅满身时,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此刻处理小小的一个温玉良,不过这般手段罢了,他还怕伤了名门的名誉?

再说,像温玉良这样的人,又怎配和他说声誉?

真真是笑话!

“石头,温公子累了。你去帮帮他。”宋长平缓缓道。

“好叻!”宋磊得令,操起地上的大刀,便向温玉良身上挥去。

温玉良吃了一惊,闭了眼睛尖叫了一声“不要”,半晌却毫无动静。

他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宋磊带着笑站在不愿的地方,一挥刀,意向之中的疼痛却没有,他的身子乍然一疼,整个人往下又掉了一掉。

树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他这才发现,一只脚上的绳子,被砍断了。

马蜂们受了惊吓,已经有几只叮了他两口。

温玉良尖叫一声,还要装晕,宋长平若有似无的威胁飘了过来,“如果温公子现在晕过去的话,我家小厮的刀,保不齐会切断另一根绳子。”

温玉良顿时醒了一半,哽咽道,“你弄死我算了!”

“好!”这回宋长平却是反应极快,“石头,你可听到温公子的请求?”

“不要……”眼泪鼻涕混成一片,划在伤口上,撕裂一般地疼。

温玉良哭道:“我知道我狼心狗肺不是人,可是我没对你娘子做过什么。要怪只能怪苏氏和向云锦,全是她们指使我做的。不信你可以问问苏氏身边的人……我真是走投无路 才会跟云欢要钱。宋大爷,宋大老爷,你饶了我一命吧!”

“听说你和我家娘子,还有过什么?”宋长平这才抬了眉看他。

“没有,什么都没有!”温玉良赶忙应道,看宋长平脸色依然,他赶忙加了两句,“我只是嘴贱罢了。往后我若还敢乱说,老天惩罚我烂了舌头!”

宋长平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挥了挥手对宋磊道:“瞧,温公子都落汗了,去,给他擦擦汗!让他醒醒神,看看还有什么要说的没。”

“好叻!”宋磊提了刀还要过去,温玉良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

他这一抖,又引来几只马蜂,直接叮在他的鼻子尖上。

温玉良几乎痛地都快麻木了。宋磊一刀,直接削掉了他的一丛头发。

“别吓我,我求你了……”温玉良嘤嘤哭道,“今天我特意进向府,是向云锦告诉我,你们今天一定会回门。也是她教给我的法子,让我拿黑猫骗向云锦,否则我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还有,苏氏曾经对我说过,向恒宁不是个好东西,如果他执意要去蜀州,那她不介意再当一次寡妇,到时候向家的钱,都会落在她的手上。还有向云欢,她说她不会放过向云欢的……全是她做的……”

温玉良嘤嘤说了半晌,一时半会什么都给吐了出来。

说完后,他的身子一轻,啪地一声便摔在地上,身边全是虎视眈眈的蛇,还有蠢蠢欲动地蝎子。

他团缩成一团,骂道:“宋长平,倘若我死了,我一定找你报仇!”

“你只需记住你今日的话。往后你若是再在雍州出现,我保证亲手一片片将你的肉削下来!”头上是一股冷厉的声音,片刻后,空中落下一条绳子,温玉良只觉自己捡到了救命的绳索,赶忙往上爬。

屁股上猛然被咬了一口,温玉良越发没命往上爬,到了顶端时,那儿早就没了人。可是他却仍是后怕,拖着一条伤腿,在林子里狂奔起来。

直到河边,他终于瘫软,后背早就湿透了。

在微弱的晨光中,被吓了一夜的温玉良,捂着自己已经肿起来的屁股,再看看河水里,自己有如猪头的脑袋,终于放声大哭。

******

云欢第二日醒来时,宋长平还在沉沉睡着。她存了玩心,捏住宋长平的鼻子,好半晌,宋长平却都不呼吸。

她吓了一跳,赶忙松开手,宋长平却期然睁开了眼睛,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拿着脸上的胡子去刺她。

云欢被刺地直发痒,随手又去挠他痒痒,哪知挠了半晌,宋长平丝毫没反应,反倒是呼吸渐重,眼睛里迷上一层□。云欢赶忙讨饶道:“不玩了不玩了!”

“看你往后还敢胡闹……”长平在她耳畔低声呢喃着,一只手却是直接将云欢的手拉过来,缓缓下挪,直到腹下才停住。

有一样东西硬生生地抵着她,云欢脸一红,赶忙收回手来,再也不敢乱动。

见长平眼下有青影,云欢问道:“你昨儿起夜去了那么久?我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你回来。”

昨夜睡着时,她一摸身边,却是落了空。她迷迷糊糊地等着,到睡着时都没等到他回来。倒是快醒时,她一直觉得有个人在注视着她……

莫非全是做梦?

“睡不着,怕吵着你,就在院子外头站了会。”长平低声回道,头抵着她脑袋。

不知为何,他心里头异常的平静,搂着云欢,如何都不肯放手,“我恨不得就这样下去,抱着你不用动,才好。”

“那不得饿死啊!”云欢挣扎了一下,笑道:“懒猪,起床!我去给你做饭!”

宋长平翻身便把她压在怀里,眯着眼睛抱怨道:“我可不是娶个老婆回来做厨娘!做饭有丫鬟呢,往后你最大的任务,就是陪我睡觉!”

“……”昨儿她相公不是在院子里站着,而是去做了窃玉偷香的雅贼了吧?

云欢暗自想着,伸了双手就去揉宋长平的脸,边揉边笑道:“别睡了!起来了啦!”

“不么,累!”宋长平索性整个脸都埋在枕头里。

云欢无奈,正想着要不要使出杀手锏来,外头的声音却隐约传进来。

“大爷和大奶奶可醒了?”听那声音,像是老太太房里的绣屏。

“大约还没,怎的?”思华应道。

“我也不大晓得。一大早上,老爷夫人都去了老太太那,老太太这会着急要见大爷和大奶奶呢。”绣屏又道。

云欢赶忙掐了下宋长平的腰,催道,“赶紧起来!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39鱼蒙独发

两人赶忙起身;见外头果真是老太太身边的绣屏;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儿;绣屏直说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长平索性打发了绣屏先行回去。云欢这边替长平拾掇;那边长平唤了院子里的福寿到跟前问话。

“昨儿府里可发生什么大事?”长平问道。

福寿想了片刻;道:“这几日倒也没发生什么大事。要说有什么事儿,也是前几天了。”

福寿眼睛看了云欢一眼,说话也吞吞吐吐,使了眼色想同长平单独说话。

“奶奶不是外人,有话直说便是了。”长平蹙眉道。

福寿顿了顿;道:“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事情发生在爷和奶奶成亲那日,小的怕奶奶忌讳。”

“奶奶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佛祖也会向着我,没事,你说吧。”云欢笑笑应道。

福寿这才请了嗓子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原来,孙姨娘底下有个丫鬟名叫芳儿,一直以来是个规行矩步的人,办事妥帖,话又不多,孙姨娘极倚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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