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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东顾-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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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漫天的箭矢在天空中交错飞舞时,嗡嗡声响满了整个瓦伊河畔。

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在众人的意料之中。数量占优势,而且又有组织,弓箭先进的大秦强弓手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大秦军以六百余人的伤亡,将五千名威尔士长弓手尽数放倒,按照刘镇宇的说法,真是一场先进科学战胜落后科学的战争。

失去长弓手的掩护,威尔士士兵队形更加陷入危境了。像狼群一样在周围巡游许久的大秦骑兵开始呼啸着掠过威尔士步兵方阵的边缘,用暴雨般的箭打击着他们的士气。

大秦步兵的强弓手在其它步兵的掩护下开始前移,很快就把威尔士步兵纳入射程之内。这时,大秦强弓手毫不手软地对威尔士士兵发起覆盖射击。

威尔士士兵举起不多的盾牌,甚至是木板、木桶等东西,但是仍然挡不住铺天盖地、无孔不入的箭矢,惨叫声不时地在威尔士人方阵里响起。倒下的士兵不但严重影响了他们战友的士气,而且还搅乱了阵形,让威尔士本来漏洞重重的队形更加支离破碎了。威尔士士兵们在用一种惊人的毅力支撑着,他们知道,身后就是自己的家园和亲人。

二十轮箭射完后,强弓手终于停住了,因为他们的体力已经不支了。虽然有了滑轮等机械辅助装置,但是由于射程和杀伤力的要求,使得拉开复合强弓也不是一件轻体力活。这个时候,等候已久的在后面列队的其它步兵们立即在一声令下,在军官和士官的带领下,向已经几近崩溃的威尔士步兵阵冲来。

当两股潮流碰撞在一起时,巨大的喊杀声、兵器交撞声,惨叫声,全部混杂在一起。黑色甲装的大秦步兵迅速冲击着威尔士步兵群的中心,将已经散乱的威尔士人队形冲的乱七八糟。

而这时,极其善于趁火打劫的大秦骑兵开始对威尔士步兵群的侧翼发起进攻。已经手忙脚乱的威尔士步兵再也抵挡不住骑兵强大的冲击和赫人的杀伤力。

天空白光乱闪,如同一道道黑夜中闪动的刀光,划破压抑的天空。滚动的雷声如同远处的上天怒吼,在众人的头上炸响。倾盆大雨淋湿了所有的人,也淋湿了威尔士人的心。

在泥泞中,威尔士人依然坚持着用他们简陋的武器在和大秦士兵搏斗,但是他们又如何打的过如狼似虎、训练有素的大秦士兵呢?

在最后,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士兵和躺满泥地的同胞,威尔士人总指挥,格温尼德王国国王不由仰天长叹,最后抛下手中的长剑,将它插在地上。

格温尼德王国国王传达了全体投降的命令后,深深地低下了他的头。

大秦人没有为难他们,只是把这些投降的威尔士人集中起来,收缴他们的武器,然后把战死者掩埋。

而艾尔兰地区却打的没有什么斯文了。由于艾尔兰地区是基督教独特的一个基地和宣传源,刘镇宇在他的指令中,毫不犹豫把这个地区列为彻底打击地区。

秉承指令的大秦将领毫不犹豫对艾尔兰地区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由于艾尔兰人的倔强和对宗教的狂热,而且艾尔兰地处偏远,完全不知道纵横欧亚大陆的大秦人的厉害。

懵懂的艾尔兰人把大秦人的进攻当成了一次意外的海盗入侵,但是大秦人强大的攻势让这些艾尔兰人顿时措手不及,而且大秦人的凶狠也是他们更想不到的。

修道院、村庄、城镇,但凡大秦人所过之处,几乎是一片焦土。威尔士战役结束后,安新志将一个骑兵师调到了艾尔兰后,艾尔兰人所受的打击更大了。在机动力极强的大秦骑兵的打击,从内伊湖到香农河,数百公里到处是火光,到处是死亡。

艾尔兰地区的贵族们再也受不了,他们聚集在一起,试图向大秦人投降。大多数教士们躲在教堂和修道院里,颤栗着向他们的上帝祷告着。少数教士鼓动着淳朴的艾尔兰农民,他们举着镰刀,锄头,在巨大十字架的指引下,向大秦军发起一次又一次的自杀性进攻。

到了十月份,奥发国王在大秦军强大的军事压力下再也坚持不了,他终于纠集了大约七万人,在纽勒克摆开阵势,准备同大秦军绝一死战。

紧急集合起来的大秦军在安新志的指挥下,以两个整编好了的火枪步兵师为前导,配置三个步兵师,两个骑兵师,同奥发国王的军队对决。

新历三十年十月十九日,轰鸣的火炮声和沉闷的火枪声在纽勒克丘陵响了一个上午。两百门火炮,近两万支火枪组成的火力网和一万名陌刀手组成的死亡墙,让奥发国王在栅栏前损失了三万多人,包括五千名骑兵。

看着纽勒克平原上满地的尸体和嘶鸣的无主战马,奥发国王的心从未如此过的冰冷,他知道,盎格鲁—撒克逊人在大不列颠岛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十月二十一日,逃回诺丁汉的奥发国王自杀,其国贵族和其它诸国国王贵族们终于来到安新志的面前,乞求和平。

十月初的亚琛还刚刚闻到冬天的气息,刚刚接管已去世的弟弟卡洛曼领地的法兰克王国查理国王,现在正把自己鹰一般的眼睛和注意力放在高卢南部地区的阿基坦地区。这里的阿基坦人在查理国王父亲“矮子”丕平国王还在世的时候,就开始谋求独立,策划叛乱。虽然几次被镇压,但是这里的暗潮依然在涌动着,准备借着查理国王忙于清理内部,巩固权力的时候起事。

得到情报的查理国王暗中不动声色,他借口要巡视和加强阿基坦地区附近的与阿拉伯人交界地区的防务,调集了足够的军队,就等阿基坦人叛乱的那一天。无知和渴望自由的阿基坦人注定要成为查理国王远大壮志的第一步垫脚石。

这天,查理国王接见了一名故人,原大秦驻法兰克王国代表,现大秦国王特使,他的中文老师,王司添。而另一位尊贵的客人,教皇的特使普兰•;迦尔宾红衣大主教,正在赶赴亚琛的路上。

“王先生,这次你不远千里来到亚琛,不知有何贵干?”查理国王用一口比较别扭的汉语问道。经过几年的学习,查理国王还是接受了大秦人的许多习惯,包括尊敬自己的老师这一条,故而用非常敬重的语气问道。

别人也许听不明白,但是王司添怎么听不明白呢?这些蹩脚的汉语,自己不知纠正过多少回了,但是说惯了拉丁语系的查理国王舌头就是卷不过来。

“尊敬的国王陛下,我是带着我们大秦国王的使命而来。”王司添喝了一口旁边的茶,皱皱眉头说道。这里茶太难喝了。

查理国王心里有数,这些茶叶都是你们这些大秦奸商挑剩下再给我们的,能好喝到那里去吗?更不用说跟你们的那位国王喝的茶比了。

“王先生,你指的使命是什么?”查理国王继续问道。

“北边岛上的那些居民。”王司添轻声说道。

查理王子不由心里一惊,做为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他很同情北边岛上的那些基督教弟兄。但是同情归同情,谁也不敢去为了一百多万孤岛上非亲非故的人去得罪大秦。

“请问贵国准备如何处理这些居民?”查理国王小心翼翼地问道。

“尊敬的查理国王陛下,这就是我这次来的目的。我们大秦并不是一味烧杀的屠夫,这些原居民们已经投降了,我大秦也就不会再造杀孽了。”王司添沉声说道,满脸的慈悲为怀,悲天怜悯之色。

查理国王却在肚子里暗暗骂开了:“你们大秦人杀的人还少吗?保加尔人,伦巴德人,大食人,哪次你们不是又杀又抢的,现在倒是恶狼挂上十字架,装起假慈悲来了。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王先生,你的意思是?”查理王子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王司添的底细。

王司添明白查理国王的脾气,知道他不是那种你不说,他也不问,你谈三教九流,他能吹三皇五帝的人。

“我们的意思是我们得地,你们得人。”王司添毫不犹豫地抛出底牌。

“那被你们招来的罗马教廷的代表呢?”查理国王沉吟一下,问道。

“他们得名!”王司添毫不犹豫的答道。

查理国王开始沉思了。

他明白大秦人的野心,北边孤岛的土地大秦是势在必得,而这些土地的原居民们就只有那可数的几条路可走了。

由于北边孤岛上的原居民对基督教的虔诚,连查理国王都佩服不已,大秦要同化他们,没有一百多年的时间是不够的。而且北岛离大秦本土相隔大海,军队的支援和行政上的管理非常不便,一旦数十万原居民有什么风吹草动,隔海的大秦本土是来不及反应的。

那么原居民只有一条路可走了,被大秦人彻底消灭。

但是大秦人不知为什么却不愿再当屠夫了,难道他们全部转性子了?不可能!

查理国王仔细分析着其中的得与失,但不管怎么样,数十万人口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尤其是在目前这种生产力低下的时代。

“好!”查理国王终于抵挡不住这个巨大的诱惑。这些都和自己一样是基督教徒,而且自己把他们从异教徒的屠刀下救出来,他们怎么会不对自己感恩戴德。

“不过我们有个条件,这些北岛原居民和我们大秦是结下死仇了。你不能把这些人安置在与我们大秦或属国的交界地区,用他们来当你的炮灰。”王司添眨巴着眼睛说道。

“那?”查理国王觉得自己的心思一下子被老师给看穿了,低声说道。

“你可以把这些人安置到与阿拉伯人交界的地区去,凭他们对你们基督教的虔诚,肯定是你对抗穆斯林的好助手,例如你就要平定的阿基坦地区。”王司添微笑着说道。

自己要平定阿基坦地区都成了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了,就只剩下那帮被独立搞昏头的阿基坦人还乐在其中。

看到查理国王点头同意后,王司添就继续说道:“那我们就签个和约吧,把这个事情了解了吧。不过请国王陛下允许我们到巴黎去签这个和约,这个叫巴黎和约的和平条约。”

“为什么是巴黎呢?”查理国王奇怪地问道,虽然巴黎曾是法兰克王国的首都,但也用不着特意到那里去签这个和约呀。

“这是我们大秦国王陛下的意思,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为什么!”王司添答道。

查理国王想了一下,他知道刘镇宇那异于常人的思维,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爽快地答应了。

十月二十六日,在巴黎,法兰克王国查理国王,大秦特使王司添和罗马教廷特使普兰•;迦尔宾红衣大主教签订了巴黎和约。在和约中,法兰克王国和罗马教廷承认四州岛(大不列颠岛)是大秦不可分割的领土,而数十万离岛原居民将被法兰克接纳,而罗马教廷将出面劝说和协助这些原居民离开离岛,重回主的怀抱,以及一些其它相关条款。

很快,大秦海军抽调了三百余艘运输舰船,把近六十万苏格兰、威尔士、英格兰地区的原居民们向法兰克运送,这些人被安置到了法兰克西部的图吉利亚和阿坦基地区。

这项巨大的迁移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月,三州大岛基本上被清空了,只剩下不到十万余人不愿离开,躲在山区的原居民。对于这些人来说,谁都知道他们的下场,他们将淹没在汹涌而来的大秦移民中。

新历三十一年二月,飞雪笼罩的法兰克王国的瑟堡港,法兰克官员看着从舰船上哆嗦着走下来的艾尔兰原居民,不由叹口气。这些衣衫破烂的艾尔兰原居民由于宗教问题,不受罗马教廷的喜欢,连带也不受查理国王的代见,怎么大秦人也不当他们回事。

“五万七千六百四十七号。”法兰克官员终于数完了最后一名艾尔兰原居民。

他合上名册后,通过翻译对大秦海军联络官问道:“下一船什么时候?”

“没有下一船了,这是最后一船了。四州岛将不再运送原居民来了。”大秦海军军官转过头去,看着海面上随浪浮动的巨大舰船,慢慢地说道。

“什么,这是最后一船了?”法兰克官员惊讶地问道,要知道艾尔兰地区虽然比不上其它三个地区,但是好歹也有四十余万人呀,怎么只运来了五万人就没有了呢!

“艾尔兰岛上没有原居民了吗?”法兰克官员不相信地问道。

“是的,没有原居民了,除了死人。”大秦海军军官的语气和这天气一样冰冷。

“哦!”法兰克官员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大海。他努力地向艾尔兰岛看去,但是他看到的只是一片飞雪弥漫的海与天。

第六部 帝国骄雄 第二十章 天下无双
(更新时间:2007…7…2 10:18:00  本章字数:8179)

新历三十一年的春天,在大秦丹州(就是奥得河以西,日德兰半岛和易北河以东地区)汉堡港,第六号码头是人山人海,人头涌动。
在人群中,一位身穿藏青色海军军官大衣,头戴海军三角帽的海军上校显得有点特别。在他的周围都是大秦普通百姓和身穿灰青色军服的陆军官兵,他们在这里迎接的是从四州岛撤回来的近卫军第二十师。

这位海军上校就是蒙思典。

一向是被家人在码头迎接惯了的蒙思典今天站在码头上觉得怎么也不自在,浑身觉得那里不舒服。

记得自己第一次出远航回来,父母和弟弟妹妹们到威海港码头迎接自己。当自己做为见习军官从“月季花”号护卫舰上跳下时,母亲第一个就认出自己来了,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抱在怀里,鼻涕眼泪粘了自己一身,仿佛自己丢失的心肝宝贝又找回来了一样。而一向在自己面前显得严肃无比的父亲也是双眼通红的。当时在众多的海军军官、水手们含笑的目光中,蒙思典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自己不过只是去了一趟雷州岛,又没有跟着远洋探险队去探险新大陆。

蒙思典松了松衣领,自己记得港口公告上说运输船队当港的时间是上午,但是自己也明白,具体是上午什么时候,谁也不清楚,这完全跟风向、风速和航道繁忙程度有关系。

蒙思典摸摸胸口的口袋,那里是刘惠平写给他最近的一封信,蒙思典把它放在紧贴着心口的位置里,现在已经充满了自己体温。

整整一年了,自己和刘惠平的感情一直在升温。

从艾丁堡港一别后,自己在四个月里给刘惠平去了六十九封信,由于自己一直在北海上执行任务,必须通过到港了再通过通讯舰递送邮件,所以当这六十九封信到达刘惠平的手里时,已经积攒了一大把了。

刘惠平给自己回了二十二封信,最后说下个月她有一个礼拜的休息时间,邀请自己到约克城去逛逛。

自己当时站在舰舷边上看完这封信后,兴奋地差点就一头栽进大海里。他随船到了汉堡港后,立即向舰队指挥官请假。

通情达理的指挥官给了自己十天假期,自己马上就搭乘“海豚九号”通讯舰赶到了艾丁港,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约克城。

记得那是英州的秋天,在约克城外的北特伦特河边,自己和刘惠平在漫天飘落的树叶中缓缓地走着,谁也不愿开口说话。

那一天自己记得刘惠平穿着一身灰青色的陆军军官服,挂着上校的军衔,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英姿飒爽。但是自己发现刘惠平总是偷偷地时不时地向自己瞄一眼,与自己偷偷瞄过的目光常常碰在一起,让这位功勋显著,参谋总部通报嘉奖的女上校脸上时时浮起一朵朵红晕,显得说不出的妩媚和娇羞。

好容易自己想起来了在汉堡港海军俱乐部,几个海军军官学校同学为自己壮胆饯行时说过,追女孩子一定要牢记大将军陛下的战术思想,主动进攻,主动进攻,还是主动进攻。

自己当时壮了十几分钟的鼠胆,终于鼓足了勇气,慢慢地向刘惠平靠拢,然后轻轻地抓住她的手。自己当时感觉她的手在自己满是汗水的手心里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反应了,然后一直和自己牵在一起。

自己和刘惠平不知在河边走了几个来回了,反正一直走到在旁边巡逻的士兵们都开始发笑,一直走到日落西山,满天晚霞。

自己必须要连夜赶回艾丁港,要不然就来不及搭载“白云十六号”通讯舰回汉堡港,就来不及回指挥部报到了。

想到自己就要离开,而自己心爱的人却要继续赶赴前线,面对未测的危险,蒙思典心里就如同刀绞的一样。

“刘惠平上校,希望我们能再相会,相会在胜利的那一天。”蒙思典抓着刘惠平的双手,轻轻地说道。

刘惠平用力地点点头,然后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向约克城走去。

蒙思典突然大声说道:“惠平,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低着头的刘惠平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看着在夕阳下越来越远的美丽倩影,自己不由地大声地唱起大秦官兵最爱唱的情歌《顿河边上的姑娘》。

在歌声中,刘惠平突然站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在那一瞬间,自己感觉在这笑容中醉了,然后融化在这天地之间了。

从那天开始,自己和刘惠平的感情就飞跃到一个新的台阶,信中的言语也开始从公式化向废话形和肉麻形迅速迈进。今天是自己和她这一年中第二次见面,感情却已经不同于前两次了。

一阵拉扯的疼痛从脖子上传来,很快就惊醒了正在“思春”的蒙思典。他转头一看,一个被妈妈抱着怀里、不到两岁的小女孩对自己颜色鲜艳的军衔肩章发生了兴趣,毫不客气地伸出小手,揪住自己的衣领,就是一顿狠扯。

抱着小女孩的年轻妈妈把目光从海面上转移过来了,发现自己的女儿正在对一位大秦海军上校进行“惨无人道的摧残”,连忙把自己的女儿转移到另一边,并连声道歉。

蒙思典连忙说没关系,自己整理一下被小女孩扯乱的衣领。而年轻的妈妈已经指着银光鳞鳞的海面,对着女儿轻声地说着什么,很快就把她的注意力引开了。在东方的阳光下,母女俩望着远处的大海,期盼的目光在期待她们生命中最挚爱的亲人的出现。

看着旁边的这对母女,蒙思典笑了笑,这不知是这次回家部队的那位官兵的家属,赶到这里来迎接自己的亲人。

看到旁边这熟悉的情景,蒙思典一下子想起十几年前,母亲带着自己到建昌南去迎接回国的父亲。

那是呼罗珊战役结束之后,在大唐秦州就入了正青旗护旗军的父亲已经是一名准校了,跟随大将军陛下在吐火罗、呼罗珊、波斯,为着圣骑士高贵的鲜血大打了一场。

一年多,父亲一直在国外作战,只是断断续续寄来几封信。自己当时己经懂事了,记得当时母亲接到父亲的信,请教士念完以后(老一辈的大秦人,尤其是大秦女人,识字的还是少数。),眼睛总是是通红的。回到家里,把信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老一辈的大秦人由于人口数量的问题,常常是两家人合在一起,修几处房屋,然后一起建设自己的农场和牧场)念一遍,然后再把信整整齐齐地铺在床垫下。

好容易战争快结束了,出征的军队也快回国了,而且听说这次征讨收获不少。但是有好消息就有坏消息,断断续续有传令兵给录里其他几户人家送来了他们亲人的阵亡通知书。顿时,录里一片哭声震天,失去亲人的人家仿佛天塌下来了一样。旗里、盟里、录里的官员都来了。母亲当时也紧张不已,每天在农场干活的时候,听到路过的马蹄声就紧张不已。

最后,一个邮递员送来了一封信,母亲疯了似就向教堂跑去,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跟在后面拼命地追,但是很快就看不到母亲的背影了。自己孤身一人跑到教堂时,看到母亲跪在圣星像前(新教没有任何人物雕像,教徒只跪拜一个北极星像),放声痛哭,而旁边的教士和神父在旁边默默地站立着。

自己在那一瞬间仿佛感觉到了录里那些邻居的痛苦气氛,不由地一边向母亲走去,一边也放声痛哭,仿佛失去人世间所有的支持一样。母亲一把抱住我,大声地说道:“你的父亲要回来了,他活着回来了。”自己在泪水中觉得,这个世界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根据信上和旗里的通知所说,母亲带着自己,赶着马车来到了建昌南,京兆府的平定城,来迎接自己的父亲。

记得当时自己旁边也是站立着这么一对母女,年亲母亲的怀里抱着年幼的女孩。年轻母亲的眼睛已经哭得通红的,而不知苦恼和忧愁的小女孩在妈妈怀里快乐地扭动着身体,发出一声声欢快的叫声。

听母亲说,这对年轻母女是和叔叔一个部队战友的家属,她们的亲人已经牺牲在了异国他乡,她们迎接的将只是一盒骨灰盒。

很快,前面的人群开始喧嚣起来,仿佛发生了什么动静。不一会,一群身穿军服的军人冲进人群中。母亲抱住儿子,妻子抱住丈夫,儿女抱住父亲,自己当时记得现场充满了欢笑和泪水。

当父亲刚刚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时,母亲已经扑了上去。父亲马上用他宽阔的胸怀紧紧地抱住了母亲和自己。自己听到母亲在父亲的肩膀上抽泣,而父亲在轻声的安慰着。

三人分开之后,母亲和父亲开始讲起话来,自己被母亲拉着手,却扭着头在旁边四处观看。

当看到那对年轻的母女时,自己仿佛被什么打中了一样。虽然年纪小,不知道那种场面的悲伤,但是自己却永远得记住了那一幕。

年轻的母亲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女儿,她无力地站在欢喜快乐的人群中间,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在努力地寻找着,寻找着奇迹般的希望。她的嘴里叨叨有词,自己似乎听到了她念的是什么,她在轻声的向天主祷告着,乞求奇迹的出现。小女孩在年轻母亲的怀里,似乎感受到了那种气氛,或者又是觉得别人的父亲都回来了,却唯独看不到自己的父亲,不由地开始大声哭起来。

年轻母亲终于知道奇迹将不会发生,她把正在痛哭的女儿抱的更紧了,她的头埋在女儿的小胳膊里,开始无声的流泪。

这时,自己看到父亲的长官,一个长胡子的伯伯,在自己叔叔和其它几个人的陪同下,护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来到那位年轻母亲的面前。

长胡子伯伯低声说了几句,自己就听到了年轻母亲撕心裂肺的绝望哭声,附近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说话,转过头来看着这一边。

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都在静静地倾听着年轻母亲的哭声,他们知道这对母女失去了她们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而且是唯一的东西。

这时,父亲望着这一对悲痛欲绝的母女,默默地摘下了自己的军帽。很快如同谁下了命令一样,附近所有的回家军人都把他们的帽子摘了下来,在那一刻,自己在这一片安静肃穆的气氛里就立志要当一名大秦军人,因为自己在那一刻明白了,虽然死亡是如此痛苦,但是也如此的令人慷慨。做为一个男人,如果这样死去,比在老死在床榻上要好万倍。

第二天,父亲、母亲带着分到的一大车战利品,还有几个年轻强壮的波斯、呼罗珊女子,和同样是满载而归的叔叔一起回家了。听父亲说,那对年轻的母女分到的战利品更多,有官府把她们送回家去。听母亲说,官府过两年会给这个年轻的寡妇再找一个丈夫,不过母亲在感叹,不知将来那个继父会对小女孩怎么样。这时叔叔在旁边插了一句:“那是烈士的女儿,要是别人敢动一小指头,先别说旗里、盟里、和录里答不答应,就是我们这些往日的战友也不会轻饶了他。”

自己当时却一直在想着,失去的难道还能找回来吗?想不到自己那时那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思考那么深奥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到现在自己都还没想明白。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码头上有人大喊道:“进港了,进港了。”蒙思典抬头看去,发现几艘巨大的运输舰正缓缓驶进港口。顿时大家情绪高涨,人群开始沸腾起来。

但是做为一个海军舰长,蒙思典知道,这船起码还要一个钟头才能开始下人。

当刘惠平绽开着笑容出现在一片灰青色的人群时,蒙思典的心不由自主的砰砰乱跳。他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自己不知在那篇书中看到的那句诗句:“待到春花灿烂时,她在丛中笑。”(我们可以肯定,这毫无疑问是刘大神棍无耻的剽窃而流行在大秦的。)

蒙思典连忙地加快两步,走上前去,站在刘惠平的身前,抓起了她的双手。

刘惠平的脸一下子变得晕红,如同那天北特伦特河边一样。蒙思典觉得一朵娇艳的牡丹在自己面前绽放,妩媚娇美的笑容占领了自己的全部视野和心灵世界,在这一刻,刘惠平就是蒙思典世界的唯一。

蒙思典觉得自己和刘惠平处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旁边欢笑拥抱、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自己两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蒙思典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刻骤然怒放,他不顾一切地一把抱住刘惠平,转了几圈。蒙思典感觉到刘惠平柔软的身体在自己的怀里无力地挣扎了一下,不一会儿,一双手犹豫地环抱着自己的腰。

“我爱你,惠平!”蒙思典如同在梦语一般,喃喃地说道。

“我也爱你。”刘惠平的声音如同蚊子嗡嗡叫一样在蒙思典耳边回响着,全然没有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气势了。

很快两人就计划好了,先到镇海去见蒙思典的父母亲人,然后赶到建昌,接受国王陛下对近卫军参战立功将士们的授勋,接着去拜会刘惠平的父母。

参加了四州岛战役的近卫军第二十、二十一师的立功官兵六十余人被侍卫官引到了王宫的一个大厅。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年轻军官和士兵们是异常兴奋,毕竟被国王陛下接见并授勋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就是那几个将军级别,跟随刘镇宇多年的老人们也是一脸的通红。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刘惠平和刘远平装出一副和别人一样的神情来,尽管他们在三、四岁时就已经把这个大厅当成捉迷藏的好地方了。

刘镇宇一一给这些激动万分的军官士兵们授予了金圣星勋章或银圣星勋章,包括直给自己眨眼睛的刘惠平和刘远平。

授勋完了后,在王宫的花园里,刘惠平和刘远平一边扶着刘镇宇的左右手慢慢地走着,一边吹嘘着自己在四州岛战争中“惊天动地、出生入死”的遭遇。刘镇宇一边点头,一边在肚子暗自发笑,吹吧,可劲地吹吧,就你们这骑着马在后面指挥的经历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吹。

在花园的小亭里坐好,刘镇宇开始问道了:“你们这次率领火枪步兵参加四州岛战役,有什么感想呀?”

刘惠平和刘远平早就知道父亲会来这一招考查自己。于是两人就七嘴八舌地说开了,什么火枪威力巨大,穿透力极强,就是穿上大秦的板甲在有效射程里也是一枪一个,集中火力简直让那些土包子们目瞪口呆。还有火炮,集中使用,威力更加吓人。

“你们没有其它想法了吗?”刘镇宇边听边点头,最后问道。

刘惠平和刘远平对视一下,然后刘惠平说道:“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火枪对士兵体力的依赖远远小于弓箭。如果不是火枪射程太近,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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