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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东顾-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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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拜疆地区。其余的三个师留在利州做为机动部队。而各属国的军队各自坚守自己的国境,防止别国趁火打劫。

在参谋总部重新开始调兵和部署时,刘镇宇开始忙着一件事情,那就是给第二十五骑兵师阵亡官兵的家属写信。

“……,我明白,我的任何安慰都不能抚平你痛失爱子的悲伤。当我们回想起他那年轻的笑容,不管多久,我们都会感到我们的心还在剧痛。他的逝去,不但是你们巨大的伤痛,也是我们国家的巨大损失。正是由于这些无畏和忠诚的大秦好儿女,我们的国家才会如此地安宁和强大。请允许我代表国家向你致以真挚的慰问。”

“我知道,再多的荣誉也挽回不了你们爱子的生命。面对逝者崇高的精神,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显得如此渺小。给予他们无上的荣誉也不能匹配他们无比的功勋,这些荣誉只能表示,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民将永远记住他们,记住他们的名字和事迹。你们爱子的英勇和忠诚,你们伟大的奉献,将使你们和你们爱子的名字永刻在我们国家的历史里。”

“伟大的主将抚平带走了我们所爱的人给我们心灵带来的创伤,逝者将回归主的怀抱,重享主的恩宠。我们将一生缅怀他们,也将继承他们的遗志。他们的精神和力量将鼓励我们,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不必因为伤心而迷失方向,在晴朗的夜空里,我们可以看到,在北极星,主的眼睛旁边,有无数的星星,它们都是我们逝去的亲人的眼睛,他们在主的国度里注视着我们,祝福着我们。”

刘镇宇终于写完了这封信,他让印刷场印刷出信件来,然后由陆军部按照名册写上阵亡者家属的名字和阵亡者的名字。刘镇宇在一万多封慰问信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最后由陆军部派人送到各地。

兴平十二年三月二十二日,在静园公墓里举行了仪式,数万名阵亡者家属汇聚在静园的广场上,他们的身上佩戴着黑纱,脸上还满是忧伤。还有十几万各地的国民,他们站在静园的外面,那条大道两边。

依然是肃穆的陆军士兵,他们的右臂上也都带着黑纱,站立在大道两边和静园的四周。旗杆上的国旗降下了一半,在风中凝重地飘荡着。一阵让人忧伤的小号声,在静静的静园里回荡着,所有的人都含着眼泪,在那里缅怀自己的亲人和英雄。

第二十五师最后六十七人,迈着整齐的脚步,排成一个方阵走了过来,在他们的最前面是那面破烂、血迹斑斑的第二十五师军旗。整个静园只有六十七双脚步声,大家望着移动的军旗,仿佛看到了烈士们在数倍于己的敌人面前,没有丝毫的退缩。他们高呼着祖国和主的名字,策马向敌人冲去。他们的勇气在那一刻渲染了整个天地,面对着敌人和死亡的狰狞面孔,他们无畏地大笑着。笑声和他们手里的箭一起向敌人和死神射去,在他们的笑声中,在他们挥舞的刀下,敌人和死神感到如此的恐惧。在主的光芒中,勇士们呐喊着冲进敌人,然后把密密麻麻,如潮水般的敌人冲得七零八落。在主的光芒中,勇士们从敌人尸体上跑过,迎着光芒飞了起来,最后消失在无尽的云彩和阳光中。

今天只是一次哀悼仪式,只有等大秦将阵亡者的遗体找回来后,再举行安葬仪式。“我们都是从大唐背井离乡而来,现在大秦已经是我们的家园了,我们深知远离故土的痛苦,所以我们不能再让烈士们忍受这种痛苦,背离他们新的家园,飘荡在异国他乡。”刘镇宇是这样对所有的官员和将领们说的。

六十七人将军旗送进了静园中的纪念馆,那里刻满了烈士的名字,放满了烈士们的遗物。刘镇宇在高台上向所有的人读出了他那封写给所有第二十五师阵亡者家属的信。在自己的哽咽中,在台下一片抽泣声中,刘镇宇念完了这封信,最后他向所有的家属深深地鞠躬。

仪式结束了,家属们和国民们慢慢离去,刘镇宇等人也一一离去,他们要去准备同大食的作战。六十七人也将赶到汉州,准备重建陆军第二十五骑兵师。他们都是自愿留下的,一万多名战友用生命保住了第二十五师的荣誉,而他们要将这种荣誉传到到新的第二十五师中去。

在国民代表大会上,刘镇宇向国民代表们和列席的内阁官员,军队将领们发表演讲。

“战争已经摆在我们面前了,一万五千名烈士们已经倒在了阿塞尔拜疆。”说到了这里,刘镇宇停了下来,看着下面所有的人。

“十几年过去了,我们一直在平静安和的日子里生活。”沉默了好一会,刘镇宇终于开口说道:“也许圣骑士的声音已经远离我们,在别人眼里,也许我们已经不会骑马了,也许我们已经不会射箭了,也许我们无数勇士用生命换来的赫赫威名在别人的眼里已经变成了笑话了。”

刘镇宇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的脸,“我们容忍这种耻辱吗?”

“不!”刘镇宇发出一声巨吼,“如果今天你们可以忍受这样的耻辱,那么明天敌人就会肆无忌惮地夺取你的财富,后天敌人就会大笑着掠走你的妻子和儿女。摸摸我们的心口,我们的心还跳动,我们的血还是热的。什么也不要说了,用战争来告诉敌人一切吧!”

顿时,大厅爆发出一阵巨响:“战争!战争!”声音迅速向建昌城,向大秦各地传去。

第二天,大秦各种报纸(刚开始的时候叫传纸,邸报,后来被刘镇宇下令全面改名为报纸)刊登了刘镇宇的讲话,也发表了刘镇宇的命令:“全国动员起来,对大食展开全面战争。”

四月中旬,二十四个师在指定的利州和茂州边境集合完毕。而上万辆马车向利州南和茂州南的各要塞城市拼命运送物质,做为战争储备。

进入五月份,就在战争即将爆发时,从东边又传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在兴平十二年上元节刚过,唐明皇和杨贵妃先后逝世!”

自从唐皇和杨贵妃远嫁西秦后,杨贵妃就思女成疾,加上在安史之乱逃难时所受的惊吓,慢慢地开始摧垮了杨贵妃的身体。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天天的病重,年纪已经很大(唐明皇出生于公元685年,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的唐皇在担忧和焦虑中,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

在兴平十一年,刘镇宇叫画师按照希腊等地的写实画法,给自己、明珠王妃和他们的儿子刘恩平画了一副巨大的逼真的画像,赶在兴平十二年新年前送到了长安。

看到这副画,在病榻上的杨贵妃不由泪流满面,爬起身来和唐皇相拥而哭。此后,杨贵妃的身体和精神好上了不少,参加了几次朝廷活动。但是杨贵妃和唐皇都明白,杨贵妃已经是回光返照了。

上元节第二天早上,杨贵妃就再也没有醒来了,唐皇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叫人把杨贵妃的灵柩移至偏殿,暂不举行葬礼,一时让人议论纷纷。

第四天,唐皇叫人再一次表演《霓裳羽衣曲》歌舞。唐皇还像往常一样,自己击鼓。在悠扬的音乐声中,在纷飞的舞蹈中,唐皇微笑着击着鼓,和着节拍。

不知不觉中,众人突然发现鼓声没有了,看到高力士惊恐地扑过去,大家才发现唐皇已经趴在鼓上,悄然逝去。

太子李临继位,尊唐皇为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并派人日夜兼程送来消息。

接到消息,刘镇宇不由两眼一黑,顿时软倒在地上。醒来后,跪在阳台上,面对东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当他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而大秦各地官员民众闻报,不由哭声震天。他们也许算的上是大唐的弃民,但是他们依然怀念那个大唐,不自觉地认为自己还是大唐人。在一片哭声中,有些明智的人在暗暗地想道:唐皇已去,大秦和大唐以后会怎么样呢?

刘镇宇下令暂停战事,全国举丧三月,并派大臣赶赴长安吊丧。

而刘镇宇给大食的宣战信已经送到了巴格达,曼苏尔哈里发的手里。

“战争,在没有洗净一万五千名大秦士兵的血迹前,对于大食人,我们只有战争。请你们不要用耳朵去听,用你们的眼睛去看吧。等待我们锋利的刀吧。”接过曼苏尔哈里发递过来的信,哈立德轻声地念道。

念到这里,哈立德突然想起利奥王储在自尽前,潇洒地挥舞着佩刀,神情微笑着对自己说:“这是大秦的好刀,不久后你们就会知道它的锋利了。”

当时自己就觉得那个笑容是如此的意味深长,而现在的哈立德完全明白了,这个笑容说的是什么。也许利奥王储在那个时候嘲笑哈立德和大食的的这个“伟大”的胜利,从现在哈立德可以预知,这场“胜利”带来的损失将远远大于它带来的好处。

“曼苏尔哈里发陛下,让我去吧,让我继续担任阿塞尔拜疆总督,守卫大不里士吧。”过了许久,哈立德向曼苏尔哈里发沉声请求道。

“我的哈立德兄弟,难道你不明白那里现在有多危险吗?”曼苏尔哈里发惊奇地问道。

“哈里发陛下,我知道。这次大秦不知会动员多少军队,但是我知道这一击将是排山倒海的一击。”哈立德点点头说道。

曼苏尔哈里发和哈立德都沉默了,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在他们的耳边,似乎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那隐隐地如闷雷般的马蹄声。

“曼苏尔哈里发,这次臣没有完成好任务,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就让我去承担这个责任吧。”哈立德匍匐在地上,流着泪向曼苏尔哈里发请求道。

“我的哈立德兄弟,”曼苏尔哈里发扶起了哈立德,他的眼睛里发出晶莹的闪光。“我会下令全国动员,调集所有的兵力来支持你。”

“曼苏尔哈里发陛下,你必须从阿拉比亚和阿非利加调集更多的军队来,但是你不必把他们调到阿塞尔拜疆去,我有现有的几万军队就行了。陛下还是准备好美达不索亚和叙利亚的防线吧,这里是大食腹地和精华,不能让大秦人冲进来。对于波斯,就由它自生自灭吧。”哈立德低着头说道。

“我明白,我的哈立德兄弟!”曼苏尔哈里发紧紧抓住了哈立德的手,看了哈立德许久,最后说道:“你要多保重呀,我的哈立德兄弟。”

兴平十二年九月,在三月国丧后,刘镇宇终于从建昌出发,向镇山城出发。在建昌南门外,他对来送别的众臣和家人说道:“此次我出征,依旧是王后监国。”沉吟了一会后又继续说道:“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们就打开在保存在内阁保险箱里的我的诏书,在国民代表大会上宣读这份遗诏吧,我已经指定了继承人。但是在我死之前谁敢擅动遗诏,无论何人依叛国罪论处。”

刘镇宇摆摆手,阻止了众人的发言:“天有不测风云,还是早做打算吧。”

九月十二日,刘镇宇来到平山城(今俄罗斯的马哈奇卡拉城),这里现在成了大秦集兵地,有近十万人马汇集在这里,而另外十万人马已经通过这里的一条沿黑海的大道运动到了比亚城(今阿塞拜疆的苏姆盖特)。

在数年前,大秦就已经规划在高加索山地区的东西沿海边各开出一条大道来,东边的是从平山经比亚城到巴库城。西边是从索亚城(今俄罗斯索契)到扎克城(今格鲁吉亚的巴统城)。由于西线有黑海航线,不是很紧急,所以只投入了五万劳工慢慢修建。

而东线不一样,一是里海的航线不发达,最重要是同大食的战略位置,所以大秦在这里投入了近十万劳工和十万战俘修建,花费了大量的财力和三年的时间,终于修通了。

这条可以并排通行四辆马车的高等级公路(莫非是传说中的高速公路),可以迅速将大秦的军队和物质调集到北阿塞尔拜疆地区。

“目标,大不里士!前进!”刘镇宇向他的部下下令道。顿时,二十万大秦军队开始按照预定的计划,向阿拉斯河冲来。

而茂州南,在六十多岁的陆军部长王忠嗣的带领下,十万大秦军队和五万萨里国军队向伊斯法罕扑去。

第六部 帝国骄雄 第九章 大不里士会战
(更新时间:2007…7…2 10:10:00  本章字数:10061)

大秦二十万大军像几条洪流一样,从比亚城开始,向南而去。在他们的面前是库拉河和它的几大支流,阿拉斯河,皮尔萨加特河,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河流密布的河谷平原。
这里河流密布,给大秦带来了许多麻烦,同样也给大食的防守带来了巨大的麻烦。大秦军队有一支开路搭桥的工兵部队,而大食没有。在这个地区,大秦可以一路上搭建浮桥,渡过河流继续前进。这种快速搭桥过河的方法,大食人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惊奇地发现大秦军队渡河的速度远远出乎他们的意料,经常一个晚上就渡过他们以为是天险的河流,跑得慢的大食守军往往被汹涌而至的大秦军队淹没。

大秦军队慢慢地向西南方向而来,毕竟东南方向的沼泽、河流密布的地区对大秦的军队危害更大。

大秦军队从已经平均不到一千米的高加索山脉东段余脉山区翻过,迅速逼近了特鲁特贾(今阿塞拜疆纳戈尔诺-卡拉巴赫自治州的加德鲁特),离阿拉斯河不远了。

一轮明月下,刘镇宇带着数十名卫兵悄悄地来到了阿拉斯河边。

月亮在黑色的夜空中孤独地游荡着,时不时地穿过一缕又一缕淡淡的乌云。在冷冷的月光下,静静流淌的阿拉斯河显得如此的幽静。

刘镇宇策马站在高地上,阿拉斯河的南岸是那么寂静,仿佛那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什么人的世界。但是刘镇宇明白,有近十万大食人在那里等待自己。

刘镇宇转过身去,在他的北边,是一片望不到边的灯火通明的营地。在无数的灯火的照耀下,整个北边天空都被照得透亮的。刘镇宇呆呆地看着,慢慢地觉得满是星星的天空和满是灯火的地融为了一体,再也分不清哪个是天,哪个是地了。

这时,一阵苍凉的歌声随着风声如隐如现地飘了过来。这是阿塞尔拜疆牧民在唱他们的民歌。

“静静流淌的阿拉斯河,你可看见我丢失的马儿?

它曾经在你的岸边吃过草,在你的河里喝过水。

你享用过你的恩眷,如同享受母亲的奶汁。

现在它不知流浪到了哪里去,成了一匹飘荡孤独的野马。

它在无边无尽的荒野中流浪,在它的前方没有目标也没有希望。

它回过来看看美丽的阿拉斯河,它的悲嘶是它的思念和回忆。

阿拉斯河失去的儿子,飘荡流浪的野马。

它永远再也看不到美丽的阿拉斯河了。”

听着这轻轻的如泣如述的歌声,刘镇宇完全融入了这冷冷的月光中,冷冷的夜风中。

过了许久,刘镇宇突然开口向身边的副官问道:“顾长平的事情怎么样了?”

“陛下,顾长平的遗体已经被启程运回建昌,按照他的遗愿和你的命令安置在静园里。”副官恭敬地回答道。

“哦,好的!”刘镇宇轻轻地答道。

顾长平一直在镇山城坚守职责,一直到刘镇宇亲率大军到来,这才向刘镇宇请辞。

刘镇宇在顾长平的坚持下,同意免去其职位,命令他暂时回建昌等待新的任命。

辞去职务的顾长平在当天夜里爬到了镇山城的南门城楼上,向南嚎啕大哭。在静静的夜里,哭声传遍了镇山城,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所有的大秦军官兵们的心都沉甸甸的,鼻子酸酸的。最后,顾长平用自己的佩刀结束这哭声和自己的生命。

在他的身边留下了一封遗书:“愿穆甘平原上的战友们能在天国接受我。请将我埋在静园里,埋在这些战友的后面,同他们一起。其实在那一刻,我就应该同他们在一起了。”

刘镇宇默默地看着静静的阿拉斯河,一直到月落夜深。

“陛下,现在我们面前最大的困难是阿拉斯河,大食人已经把阿拉斯河上所有的船要不烧掉了,要不就是全部收集到了南岸。现在北岸边上不要说船,就是长得像船的木头都没有了。”在军事会议上,刚好三十六岁的少将原长安首先说道。

刘镇宇看看了他,原长安是过渡一代的典型将领,(过渡一代是建昌文报主编提出来的一个称呼,指那些在大唐出生,却在少年时受大秦教育的一代人。这一代人比上没有老一辈立国征战的艰辛,比下,没有在大秦出生的那一代生活优越、思想活跃新潮,处于一种比较尴尬的处境。所以被称为过渡的一代。在广义的意思里,大秦的平民,由原诺曼人,斯拉夫人,芬兰人等民族转换而来的三、四十岁的那一拨也被称为过渡的一代。)这是他第一次出国远征,自然心情有些不一样。在他附近是一群三十多岁的将领军官,不停地点头。

刘镇宇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李嗣业和安固都等一群老将领,安固都摸了摸有些花白的胡子说道:“我看大食在阿拉斯河上没有办法占到我们的便宜。我们处于进攻位置,大食处于防守位置。阿拉斯河这么长,大食人处处设防,也就意味着没有设防。只要我们多搞几处声东击西,突破阿拉斯河防线不是什么问题。现在我们的关键是时间问题。因为我们工兵架设浮桥必须有一定数量的船只,这里的树木不少,可要是现做的话,那消耗的时间就太多了。”

刘镇宇点点头:“不错!安固都说的对。”

停了一会,刘镇宇又问道:“现在哈立德在大不里士最大的战略目的是什么?”

原长安等人在那里默不作声,是啊,他的战略目的是什么?在大不里士击败或者阻挡大秦军队的脚步?说出去,估计哈立德自己都不信。

刘惠平等一拨列席的年轻军官在那里跃跃欲试,准备发言,但是被刘镇宇眼睛一瞪,顿时瘪了,缩了回去。

这时,安固都,刘国华等一帮老将在那里点点头,和刘镇宇相视一笑。

“哈立德现在最大的战略想法就是怎么拖住我们,争取时间。”刘镇宇说道。

“争取时间!”原长安和刘惠平等人在那里议论纷纷。

“哈立德从阿拉斯河开始,到大不里士的布防,唯一的战略目的就是争取时间,为他的曼苏尔哈里发征集军队,布置防线争取时间。我们在三月份就向大食宣战,但是由于国丧,我们九月才进兵,这给了曼苏尔哈里发足够的时间去征集军队。但是在我们进攻前,大食人不知道我们的进攻路线和进攻方式,所以他没有办法采取相应的方法和布置相应的防线。现在我们的进攻方向已经明确,所以哈立德要为曼苏尔哈里发争取足够的时间调集军队,布置防线。不过我想他也希望能消耗一点我们的兵力。”

刘镇宇说到这里,扫视一下面前的众人:“时间我们可以给他,兵力我们就坚决不能让他消耗掉!”

基本战略定了下来,大秦军就在阿拉斯河北岸一线摆开,不慌不忙地开始做好架桥作战的准备了。

第五天,两百余艘多浆登陆舰从阿拉斯河的下游而上。看着像密密麻麻的鱼群游过来的舰队从国内经里海赶了过来,大秦官兵发出一阵如雷般的欢呼声。

有了船只,大秦就开始准备强渡阿拉斯河。一个陆军步兵师的一万五千名精锐步兵开始有秩序的登上登陆舰。这种登陆舰是专为登陆抢滩作战而制,不但适合于浅海使用,也适合内河使用。一艘船可以装载一百余名步兵,二百余艘就轻轻松松地装下了全副武装的一个陆军步兵师。

在步兵们登上登陆舰时,在他们的身后,数万大秦陆军步兵在紧张忙碌地架设抛石机。

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大秦已经将抛石机的机械威力发展到了极限。发射的石弹重量由原来的两百斤到三百斤,再到五百斤。射程由五百米到八百米,到一千米再到一千五百米。到了这个地步,科学院和陆军部的人都知道了,已经到头了,剩下的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武器的天下了。但是这种武器在当时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之最高级装备了。这完全是大秦系统化、越来越发达的科学技术体系的功劳。

在一阵咯吱声中,近四百部抛石机被上好了弦。“试射!风速三十,角度二十七。”只听得几十声“砰”,几十道呼啸声从天空划过,向数百外的南岸飞过去。顿时,南岸顿时腾起了几十处火光。

很快,北岸响起来了一阵慌乱声,分在各处的观测员立即将用望远镜观测的数据反馈汇总到了抛石机指挥总部。(怎么看都有点像现代的炮兵指挥总部,可以看的出刘镇宇的用心良苦呀。)

一匹马迅速地冲到刘镇宇的跟前,坐骑上的军官向刘镇宇报告道:“陛下,石炮部队准备好了。等待你的指示。”这时另外一匹马从河边冲了过来,也到刘镇宇跟前停下。“陛下,渡河部队做好了准备,等候你的指示。”

刘镇宇扬起手里的鞭子指着河南岸说道:“石炮部队做半个小时的火油弹火力覆盖射击,把南岸两里宽,五百米纵深的地区里所有的阿猫阿狗统统干掉。然后渡河部队立即强行渡河,抢占河滩,然后再运送五十部石炮过河,做为火力掩护向纵深发展。控制住一块地区后立即设立防线,掩护工兵搭建浮桥。”

“是!陛下!”两位军官同时应道。然后听到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在呼呼的风里,北岸一片忙碌,不时有口令声传出,然后一阵从远而近的“发射!”声传来,只听到让人心惊胆战的噼里啪啦声,数百道呼啸声从大秦士兵的头上划过,向南岸飞去。接着又是一阵忙碌声,过不了多久,又是一阵呼啸声飞去。

刘镇宇看到像无数陨石流星一样的火油弹砸向南岸,把南岸变成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炼狱,骑马站在那里自言自语道:“这那是砸火油弹呀?这是砸金币呀。这要是让曹老抠看到,这么一会功夫,就砸过去几万个金币过去,还不口吐白沫。这样的打法,不知火油弹的储备能不能坚持到巴格达。”

半个小时过去,渡河部队开始向燃烧的南岸冲去,渡河非常顺利,因为南岸不要说人了,就是老鼠都看不到一只了。

一个师的步兵冲上南岸后,马上趁着火外面的火还没有熄灭,大食人一时还不敢冲过来,立即在那里修建栅栏,摆设拒马等设置。

登陆舰后返回北岸去搭载抛石机和第二批渡河部队,现在南岸就全靠这孤军一个师的大秦步兵了。

这时,外面的火慢慢地熄了下去,好久没见的大食骑兵从烟雾中显现出来,重重的马蹄声开始在大秦士兵的耳朵里震动。

“注意,弓箭手准备,陌刀手准备,刀牌手准备。”步兵师长章国显用望远镜紧张地看着远处地敌人,一边急促地下命令。过了一会,他对副官说道:“给北岸发信号,要石炮部队对我防线两百米外的地区再清一次场。”

不一会,一个手持信号旗的传令兵站在河边,向北岸打起旗语来。

很快,北岸又开始传开口令声:“三十,左六十,加一百二!”

“发射!”

静下来没多久的天空又想起了令人恐惧的呼啸声,一颗颗陨石又向北岸砸去。顿时,又是一片片火海腾起。

冒着南岸大秦步兵师弓箭手如急雨般的箭,大食骑兵变成一个散兵形,稀稀拉拉的前锋快要冲到拒马那里了。这时听到呼啸声传来,所有在场的大食骑兵都变了脸色,掉转马头就往后跑,顿时刚才还气势如虹的冲锋场面变成了乱哄哄地撤退场面了。

马腿再快,也没有火油弹飞的快。大约一万大食骑兵还没有脱离战场,头上就已经砸下了冒火的火油弹。这个火油弹砸到地上,顿时能把方圆十几米的地方变成火海,它溅出的火油粘到那就烧到那,顿时把一万余名大食骑兵烧得鬼哭狼嚎的。

终于,大约有四千名浑身是黑烟,胡子、眉毛、头发都不齐全的大食骑兵从火海里冲了出来,心有余悸地冲回了本阵。

在旁观战的大食指挥官麦西那亚不由拔出弯刀来,狠狠地摔到地上,怒骂道:“这些无耻的大秦人,这样的仗还怎么打呀?”

看了好一会,麦西那亚最后无可奈何地说道:“撤兵,回大不里士!”

不知道大食人撤兵的大秦军队还是把功夫做地十足。在登陆舰第二次过来带来了抛石机和一万名步兵后,章国显先是石炮火油弹开路,然后一万五千名步兵排成队形向南岸纵深攻去。在夺取了方圆六公里的地盘后,大秦军队又开始扎营防守了。

在这天黄昏时分,两座浮桥被搭建好了,一个骑兵师和一个步兵师迅速冲到南岸,迅速扩大南岸的地盘。而大秦工兵部队继续在更宽阔的地区搭建更多的浮桥,到第二天天明,六座浮桥搭建成功,而二十万大军过来了一半。

接到麦西那亚的报告,哈立德呆呆地望着北边,“挡不呀,阿拉斯河挡不他们的脚步。”哈立德知道阿拉斯河挡不住大秦军队的脚步,但是想不到是那么快,在大秦军队发起进攻的第一天,阿拉斯河天险就成了大秦官兵们嘴里的那几道浮桥了。要知道,就是这条河,阻挡了拜占庭利奥王储的生路。

“大人,不如我们固守大不里士吧,这里城高墙固,加上我们有十万人马,而且粮草充足,固守个几个月不是问题呀。”大将丹戈林说道。

哈立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丹戈林,看的他有点发慌了。“你难道没听说大秦火油弹的威力吗?我们固守大不里士,就是固守在一个活棺材里(大食好像没有棺材一说,这是翻译过来的意思。)。大秦一顿火油弹,就能把我们全部变成烤羊送到真主那里去。二十几万大不里士居民是无辜的呀。”

“到大不里士以北布防吧,就是败了,士兵们也好有条路逃命。”哈立德低着头说道。

刘镇宇留下了两万人人马看守这个位于戈拉迪兹的渡口地区,然后率领二十万大军继续向大不里士进发。

兴平十二年十一月十六,在大不里士北面的阿哈尔地区,大秦军和哈立德的大食军终于会面了。

哈立德收刮了他辖区里的所有的兵力,终于凑足了十万人马,同大秦的二十万人马对上了。

“陛下,我们怎么打?”围在刘镇宇身边的众将纷纷问道。

刘镇宇用望远镜看了对面的大食军队许久,最后才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哈立德是不打算离开战场了。他已经为他的曼苏尔哈里发又争取到了两个月的时间了,足够曼苏尔哈里发调兵遣将,做好防线布置了。他虽然是个虾米,但是也一位值得敬重的敌人。我们好好一战吧!”众人应声如雷。

十七号清晨,阿哈尔地区的天空里回荡着悠长的号角声,高声的口令声,齐声的呼喊声。在一阵阵整齐而又紧张的声音中,大食人和大秦人终于摆好了队形,开始一战。

大食军队还是老一套的横线列队,看到眼里的刘镇宇还是摇摇头:“看来大食人还是没有技术含量,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人家是越打越精,越打越专业化,职业化,他还是那一套。”

刘镇宇转过头来对原长安说道:“你率领两个步兵师的先贴上去,先热热身!”原长安高兴地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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