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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东顾-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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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令诚来到潼关,封常清正在督促士兵修缮城墙,准备器械。见到边令诚率人过来,不由对这个老熟人笑道:“边大人,这几日去哪里发财去了?”谁知边令诚翻脸便说,“奉诏处决罪将封常清!斩了!”可怜封常清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身首异处。

边令诚命人抬上封常清的尸体,来找高仙芝。

高仙芝正在训练军士,见边令诚率人抬着一具尸首过来,不由大惊。边令诚冷笑道:“高将军,你也有圣恩!”

跪听完边令诚宣布的罪状,高仙芝明白了,不由惨笑,“原来如此,想不到你因私忘公到了如此地步!”

高仙芝站了起来,对围在周围的军士们大声说道:“退兵失地是我之过,但人力不可抗拒!但是说我贪墨军粮,克扣士兵,我死也不认!天、地、三军都在,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我若有罪,你们可以说;我若无罪,请为我喊冤枉。”

数万军士将领同声齐喊:“冤枉!”喊声惊天动地。边令诚不由大惧,厉声对高仙芝说道:“有诏在此,高将军敢同安贼否?”

高仙芝不由泪流满框,仰天长笑,“我高仙芝世受皇恩,戎马一生,为天子镇守西垂,功业如此,不敢居傲。今你有圣上诏书,君臣之守,高虽高丽人,不敢轻忘。已身为唐臣,岂能行安贼猪狗之事。”

高仙芝对众部下军士言道:“今国事艰难之时,请诸位念及君恩,不要轻弃西京门户要地。高某派托各位了!”说完,高仙芝朝诸人作揖行礼,众人拜倒大哭。

高仙芝走到躺在芦席上的封常清的旁边,不由大悲,当年如何结识封常清的一幕幕回荡在高仙芝的脑海里。

当时自己刚任安西都知兵马使,节度使夫蒙灵詧门下的封常清见自己多有战功,也想成为自己的随从,便慷慨激昂地投书一封,毛遂自荐。但常清的形象实在是差,不但身材细瘦小,而且还斜眼、脚短跛足。自己见到后,嫌他相貌丑陋,不愿接受。第一天失败后,常清没有灰心,于第二天再来投书。自己只好推辞道:“吾随仆已足,何烦复来!”常清听后大怒,说道:“常清慕公高义,愿事鞭辔,所以无媒而前来,何见拒之深乎?公若方圆取人,则士大夫所望;若以貌取人,恐失之子羽矣!”尽管如此,自己还是没收留他。从此,常清就早晚不离自家府门,等我出入,如此数十日,我实在拗不过他,只好收留了他。

那是天宝初年,达奚诸部叛乱,从黑山以北,直到碎叶城(又称素叶城、索虏城,在今俄罗斯伏龙芝市北楚河南岸楚伊斯阔叶附近),唐皇诏令节度使夫蒙灵詧前去平叛。夫蒙灵詧派我率二千精骑自副城向北,直至绫岭下邀击叛军,当时常清也随在军中。达奚部因行军劳顿,人马皆疲,尽为我军所杀。常清在帐中私下写好捷报,捷书中详细地陈述了我们如何“次舍井泉,遇贼形势,克获谋略”。我想说的,都让常清给写完了,这事让我大吃一惊。回军后,节度使夫蒙灵詧设宴犒劳。我让常清去奴袜仆服带刀,也来参加宴会。判官刘眺、独孤峻等人争着问我:“前者捷书,谁之所作?副大使幕下何得有如此人。”我告诉他们:“即仙芝仆人封常清也。”众人闻后皆惊,便求我请常清入坐,大家互相谈话,谈得是那么投机,好象都是旧相识似的。从那以后,常清在安西就算出名了。

他跟我打了多少仗了,小勃律,吐火罗,多少死地险境我们都闯过来,看来在这潼关,却是我们的末途了!

高仙芝抱着封常清的尸体,笑道:“您是我举荐的,又代我为节度使,你我十几年兄弟,现在一起死,难道不是命吗?”

高仙芝万念俱灰,大脑一片空明,此时,在康居城时刘镇宇跟他说的一席话,突然象过电一样闪进自己的脑海。“原来如此,大将军呀!哈哈!”高仙芝不由地明白了,便招手叫一名心腹上来。边令诚见此欲阻拦,高仙芝大怒道:“你有圣诏,我也决意受旨,你何必相逼太甚!”边令诚顿时后退不语。

高仙芝解下自己的佩刀,交给心腹,嘱咐道:“此刀是秦王、骠骑大将军赠我的宝刀,你拿去在长安等候,我料他定会回师勤王。你持此刀去见他,他必会知道的。你替我转达几句话给他,”此时,刘镇宇附耳在心腹耳边低语几句。

说罢,高仙芝摇摇头,“可惜呀,可惜呀!”,引颈就死。

高、封一死,唐皇又有些后悔,谁可领兵据敌呢?思来想去,想到了河西、陇右节度使哥舒翰卧病在长安,他素有威名,而且和安禄山不和,是镇守潼关的不二人选。

开始哥舒翰不愿领命,但是君命难违,只好抱病上任。

在潼关,聚集了号称二十万之众的各地部队,哥舒翰有病不能亲自处理军务,于是命令行军司马田良丘代理,田良丘又命令王思礼统骑兵,李承光统步兵,二人又不和,军令不一。

由于潼关兵马混杂,有陇右、河西调回来的部分镇军,更多的是关中及其它诸道多年不经战事的府兵。他们大多数人心涣散,士气低落,而且还时时出现逃兵。

哥舒翰治军素严,他下令将逃跑士卒尽数处死,人头悬于辕门。他还严令田良丘、王思礼、李承光等人,严加训练士卒。在哥舒翰的压力下,各将官用皮鞭、酷刑迫使士卒苦练行伍。潼关士气进一步低落。

河北道平原郡太守颜真卿与此前诈降的堂兄、常山太守颜杲卿于天宝十四载(公元755年)十二月十八日联合起兵,杀死了叛将李钦凑、高邈,活捉了何千年,河北十七郡又先后归顺了唐廷。安禄山正率军进攻潼关,行至新安,听说河北形势吃紧,马上返回洛阳,命史思明、蔡希德各率万余人进攻常山。天宝十五载(公元756年)正月八日,史思明攻破常山,叛军纵兵屠城,颜杲卿被擒,被送到洛阳杀害,河北各郡又相继陷落。

天宝十五载正月一日,安禄山于洛阳自称雄武皇帝,国号大燕,改元圣武元年,设置丞相等朝官,封其子庆绪为晋王,庆和为郑王,达奚珣为左相,张通儒为右相,严庄为御史大夫。定洛阳为都,以范阳为东都。

二月,李光弼、郭子仪先后出兵井陉,连败史思明,斩敌四万人。四月九日,郭、李在常山会师,唐军兵力达到十余万,形成了对河北叛军的优势。四月十一日,郭、李与叛军战于九门,唐将浑ê罄匆渤晌瞥淮┯谡笾猩渖迸呀盍⒔冢凭科笳瘢匪济鳌⒉滔5麓蟀芏印L凭宦纷坊鳎匪济鞅黄韧耸夭┝辍J匪济骷诠淌兀凭コ鞘詹幌隆

五月,郭、李撤围还常山,史思明率数万人马追赶。郭子仪选骁骑五百人,边走边轮番诱战,经过三天抵达行唐,叛军疲惫,只好后退。郭子仪乘机回军反击,击败史思明。安禄山得知河北兵败,即命蔡希德率兵二万还救史思明。又命范阳守将牛廷玠发范阳等郡兵万余人南下配合。史思明收集散亡士卒,与援军合兵五万余人,其中有同罗、曳罗河精骑万人。

郭、李进至恒阳,史思明又率军赶到。郭子仪深沟高垒,采取疲敌战术,白天耀兵扬威,夜晚偷袭,使叛军人困马乏。五月二十九日,郭子仪、李光弼率军出城,与史思明大战于嘉山。唐军大获全胜,斩首四万级,俘获千余人,缴获战马五千匹。史思明跌下马来,披发赤足,拖着断枪,狼狈逃回军营,随即逃往博陵。李光弼乘胜追击,进围博陵,郭子仪则准备北图范阳。唐军声威大振,河北十余郡的地方官吏和军民纷纷起来杀死叛军守将,归顺唐军。

叛军由范阳至洛阳的通道再次被切断,叛军往来联络的人,只能轻装简从,偷偷过境,多被唐军俘获。家在范阳的叛军将士,无不军心动摇。

安禄山命张通晤和杨朝宗向东攻城略地,东平太守嗣吴王李祗、济南太守李随起兵抗拒,单父县尉贾贲率吏民杀张通晤,真源令张巡守雍丘,与叛将令狐潮、李怀仙等数万叛军浴血奋战,巧妙周旋,阻止叛军南下江淮。安禄山命其将武令珣等率兵南下攻略南阳各郡,南阳节度使鲁炅、虢王李巨扼守南阳,屡败叛军,使叛军不得南下江汉。安禄山自己西进潼关受阻,东不过雍丘,南又兵阻南阳,北路也几乎断绝,除了老巢范阳之外,只不过局限于河南西部一隅之地,一时陷入困境,唐军则在度过了一开始的危机后,形势大好。安禄山有些害怕,召来高尚、严庄骂道:“你们几年前劝我造反,说什么可以万全。现在万全何在?你们从现在起别来见我!”高尚、严庄也束手无策,数日不敢面见安禄山。安禄山见形势紧迫,打算弃洛阳,回范阳。

这时从前线回来的大将田乾真劝住了安禄山,“皇上如弃洛阳而返范阳,此是自寻死路也,正中唐军下怀。如我军占据洛阳,苦力坚持,如唐皇见山东(潼关以东地区)胜报如潮,急功贪胜,必会扰乱各路指挥。到时我军再寻机而战,则可一举扭转乾坤。”

安禄山稍稍安下心,问道:“我又恐唐各地援军源源汇于长安,到时不好攻之。” 田乾真答曰:“今近长安的诸镇,如朔方、陇右、河西等镇,能调之兵,已尽数调出,而远处各镇强兵,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要我军寻机一举攻破潼关,进占长安,那援军再多又如何?”安禄山深然之。

大唐的局面正向着好的方面发展,但是这短暂的胜利却为大唐朝廷的一次内斗提供了时间。由于安禄山打着反杨国忠及其党羽的旗号,所以朝廷要求惩戒杨党。杨国忠知道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最让杨国忠恐惧的是哥舒翰的部下王思礼多次请求他上书请诛杀杨国忠,虽然哥舒翰不听,但是他手里的兵权让杨国忠如芒刺在背。

杨国忠在潼关的后面布置了两支军队,名义上是作为潼关的二道防线,实际上是保护自己免遭来自潼关的危险。

哥舒翰要求这两支军队也要处于他的指挥下,他下令将这两支军队的将领召到潼关大营,将其中一人斩杀,取得了指挥权。

杨国忠觉得最大的危机降临了,他开始劝说唐皇下令哥舒翰出战。

这时,一些叛军的情报传到了唐皇的手里,它们说潼关前面的叛军已经筋疲力尽,不堪一击了,唐皇却不知道这是叛军的诡计。

一封来自西秦国的信被快马送到了唐皇手里。唐皇看完后,不顾大将郭子仪和李光弼此前让潼关大军固守的建议,派内侍持节语气严厉地命令哥舒翰出战,一举击溃陕州的叛军,进而收复洛阳。

哥舒翰明知后果,可是无法违抗君命,不由捶胸痛哭,仰天长叹。他于六月四日被迫出关作战,结果中了叛将崔乾祐的诱敌之计,在灵宝中伏大败,十八万官军一战而土崩瓦解,跌入潼关外壕沟的溃兵居然填满了宽二丈、深一丈的壕沟,逃回关内的唐军仅八千余人。而哥舒翰被叛变的部将火拔归仁缚到叛军阵里。

六月九日,叛将崔乾祐轻松取下基本已经不设防的潼关,长安已无险可守。

第四部 虎吞万里 第三章 长安(上)
(更新时间:2006…5…30 22:12:00  本章字数:6170)

六月份的关中地区,太阳懒洋洋的照在大地上。蝉虫在树上拼命地叫着,宽敞的官道从潼关一直通往长安。在这条平时繁忙的官道上,看不到了急行的驿兵和川流不息的商队。现在在这官道上走着一队兴高采烈的军队,这是叛将孙孝哲的军队。

叛将崔乾祐夺取潼关后,就奉安禄山之命驻扎下来了。在西京长安还有一支数目不明的军队,而且安禄山也不知为何,对西京暂缓了进攻。难道在他心里,西京长安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了,或许对西京的实力不明感到畏惧,准备积攒力量一举把它拿下?

在接到潼关失守的消息,唐皇和杨国忠立即如遭雷击,几乎全身瘫软,而大臣们也都目瞪口呆。

关中还有数万军队,而且陇右、河西等地的军队正在往长安赶,还可以调集起来保卫长安。但是唐皇仿佛痴呆一般,坐在龙椅无言无语。

杨国忠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大臣们一片混乱,大殿上如同一个集市一般。最后,杨国忠还是建议唐皇逃到他多年经营的地盘,剑南益州去。唐皇对此毫无反应,只是机械的点点头。

六月十一日,十二日,消息开始在长安传开。许多大臣和百姓开始向长安南边的山区和周围的农村逃去。

十二日晚上,数千禁军骑兵护卫着唐皇、杨贵妃、杨国忠及其家属、太子及其几个亲属、少数重臣以及高力士等人,星夜往南逃去。大部分大臣和大多数皇族以及满城百姓被遗弃在长安。

消息很快传到安禄山处,安禄山怎么也没有想到唐皇会跑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干脆,于是传令给叛将孙孝哲,要他率军去接收长安时,这已是六月二十了。

六月二十一日,叛将孙孝哲的三万部队沿着官道,不慌不忙地向长安开去。他们已经得到报告,长安在唐皇逃走之后,已经人心涣散,军民都不知所措,只等投降。

“周围还有军队吗?”孙孝哲问左右,“附近的军队早就散乱不堪了,不过有一支军队从庆州南下,好像万余人,据报是庆、鹿各州聚集的府兵,可能他们还没知道唐皇南逃,所以还在一直南下,估计到时看到我们拔腿就跑。哈哈!”众人一阵大笑。数月的战事,叛军同唐军的禁军、镇兵、府兵都交过手,对他们的战力是不顾一屑,尤其是府兵,对于这支精锐的叛军来说简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行了几日,离长安不远了。一路根本就没遇到抵抗。各地的官兵不是闻风而逃,就是伏地请降。据探子来报,长安简直就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了,留下的官员现在都在准备组织仪式,欢迎大燕王师。

叛军的心情更加轻松了,听说唐皇走的时候,大部分宫女妃子和大臣都没带走,而且这富甲天下的长安百姓也没多少逃走。叛军开始三三两两地议论,谈论即将到来的美好日子,叛军的队伍开始稀稀拉拉的了,蜿蜒了数十里。

叛军后卫骑兵里的王三厝是幽州人,虽是汉人,但处燕赵之地,胡汉杂据之处,骑术武艺都能来的。范阳节度使安大人招兵,王三厝觉得自己武艺还不错,就报名参军,吃了份皇粮。现在又跟着安大人,不,是皇上起兵,从范阳杀到洛阳,现在连长安都在我们的手里了。当兵管它造不造反,给钱给粮就行了。

王三厝正在和旁边的李四仸讨论到长安准备抢多少钱财,睡多少女人。这时,觉得有个东西搭在自己的肩上,一个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大锅,跟你打听个sir儿!”。这怪调荒腔的问话没有引起王三厝注意,叛军多的是胡人,汉语学得自是荒腔野调的。

王三厝头也不会,不耐烦的答道“没空!”,突然觉得脖子一凉,王三厝低头一看,一圈血线从自己的脖子里溅出,眼一黑,栽倒在马下。李四仸还在那里盘算先抢钱财呢,还是先抢女人,突然听到旁边扑通一声,李四仸赶紧抬头一看,一把刀一下子闪到了自己面前,很快胸口一痛。在倒下去的同时听到一句话,“大锅,吃饭了吗?”

只听一阵“大锅”和“扑通”声,叛军后卫骑兵顿时倒了一大片,剩下的数百人一下子惊醒过来,拔出刀,大喝道:“干什么的?”

孙孝哲接报后,拍马来到队尾。在叛军队伍后面,孙孝哲看到一群大约千余人的骑兵,虽然穿着府兵的衣服,但怎么看怎么别扭。在他们周围躺了一地的数百叛军骑兵。

“你们是哪里的部队?想干什么?”孙孝哲问道,别看这帮人衣貌平平,可凭他们无声无息就干掉自己数百不弱的骑兵,现在看到自己大队人马发现了他们,还不惊慌,依然在那嘻嘻哈哈,这可不是一般军队能干出来的。

“大锅,跟你打听个sir儿!”为首的一个身穿黑甲白袍,裹着头巾,腰间悬一把长弯刀,骑一匹阿拉伯种高头马的汉子,得意洋洋的在那问道。

“什么事?”孙孝哲沉声说道,一种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一边回答,一边做手势叫部下暗暗包围这支莫名其妙的骑兵。

“大锅,长安怎么走呀?”这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摇头晃脑的问道。

“去长安干什么?”孙孝哲沉住气,继续问道。“大将军叫偶们去长安见皇帝,还说谁先到就给谁一把长月斩马刀,那可是偶们西秦胡安记出的名刀呀!”汉子一本正经的答道。

“长安就在西边,就看你们有没有命去了。”孙孝哲明白了,这是一支来长安勤王的军队,就是不知是哪里的部队,不过好像是安西以西的一个大唐属国的军队。现在也顾不了考证这些了,先把这支千余人的部队消灭了再说。

“大锅,谢谢啊!咦!大锅,是不是要开打呀!”汉子看到在孙孝哲的指挥下,叛军开始向自己围了过来,立即喊起来了,“兄弟们,开打了!”

一阵欢呼,千余骑兵立即像变魔术一般拿出弓箭,对着准备发起进攻的叛军就是一阵急射,射的叛军一阵人仰马翻。

孙孝哲没想到这些人说打就打,一家伙又干掉自己数百人,心里一火,拔出刀来,大喊:“给我冲呀,杀光这些人!”

叛军开始被打懵了,现在清醒过来了,也是凶性大发,骑兵、步兵一起向后冲过来。这千余骑拍马扭头就走,叛军在后面狂追,当然是叛军骑兵一马当先,而步兵在后紧跟着。

刚过数百米,千余骑突然回身又是一阵急射,立即把冲在前面的数百叛军骑兵放倒。孙孝哲一看,心里又是一惊,这些人怎么这么厉害呀!突厥人的特技都被他们玩出来了。

这时,千余骑正在往北边一座丘陵上跑,带头的包布头巾的汉子一边跑一边喊,“老苏,老子把人都带来了,是不是准备开宴了!”“就你郭广平心急!”随声从丘陵顶出缓缓走出一队人马,领头是一个长相和前面那个汉子差不多,但是打扮要正经的多,黑里发亮的铠甲,飘逸的白袍,精美的头盔,身后飘扬的一面巨大的半白半红旗,使得他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这时,该人身后的十几名骑兵拿出一把长号,很快一阵悠长响亮的号角声飘荡在关中大地。

大地一片沉寂,但是孙孝哲和手下叛军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过了一会,一阵震动开始传到孙孝哲和叛军军士们的身上。孙孝哲不由大惊,脸色大变,以他的经验,这么大动静起码有数万骑兵在冲过来,哪里来的这么多骑兵呀?难道陇右和河西的主力骑兵都回来了?

这时,叛军开始看到了在北、东、西三面是无数黑压压的,着黑甲红袍或黄袍的骑兵在向自己冲过来。

孙孝哲不由头昏目眩,自己的部队骑兵不过四千,而且都被引了出去,给收拾的差不多了,其余都是步兵。而步兵对付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严密的队形,现在自己的步兵都散在数十里的地面,简直就是一盘散沙,这样暴露在骑兵群下,就是离死路不远了!

叛军不愧是精锐,立即数十人成群,组成小队形,握紧刀枪,准备迎接到来的暴风骤雨。在骑兵只有两三百米远,马蹄声几乎能震破叛军的耳膜时,一阵箭雨飞了过来。骑在飞奔的马上,这些骑兵还能从容的开弓搭箭,准确地把箭射向看准了的猎物。叛军一阵惨叫,步兵们开始下意识的四处躲闪这夺命的箭雨,阵形立即被射乱。

骑兵们开始拔出长弯刀,用锋利的刀刃割出一条条血路,很快叛军后队被冲散。而那位包头巾的汉子正舞着刀追着孙孝哲,“大锅,等等我!”孙孝哲岂能真的等他。只是埋头往西跑,因为叛军前队还在那里!

但是包头汉子骑的是什么马?阿拉伯血统马!在孙孝哲冲进自己的前队时,包头汉子也跟着冲了进来,急速运动的刀刃几乎就是一部嗜血的毒龙,在叛军前队里移动,紧接着上万骑兵“砰”一声扎进叛军阵队里。

包头汉子越追越近,他右手紧紧地横持着刀,左手掏出一把长把锤子,开始乱敲,并继续喊道:“大锅!大锅!”,随着这“大锅”声,一路是血肉纷飞。

很快,包头汉子追上了孙孝哲。

孙孝哲感到“大锅”声越来越近,不由回头一看,这时一个黑黝黝的锤子朝自己飞过来,然后头一痛,立即栽倒在马下。

包头汉子闷头一锤干掉了孙孝哲,看在眼里的叛军看到这个怪物,扭头就跑,叛军前队很快全军崩溃!就这样叛军三万人马尽数折在了长安东一百三十里处。

孙孝哲三万人马在临潼全军覆灭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镇守潼关的叛将崔乾祐耳里。崔乾祐心里不由暗暗叫苦,自己跟哥舒翰大战时所带的十万精兵,被安禄山东调西调,已经所剩不多了,更闹心的是,为了奖赏那些苦战的老兵,崔乾祐让孙孝哲带去的三万人马基本上都是从范阳跟过来的精兵,现在潼关还剩下的三万人马,除了自己的亲兵,其余的都是乱七八糟补充的部队。

听说孙孝哲把三万精兵一上午就丢干净了,崔乾祐非常明白对手不是善茬。而且这潼关是天险,可那是防东边,用来防西边,就有些勉强了。

崔乾祐立即找来部将,安排东撤,部将不解道:“将军如何如此惊慌?” 崔乾祐苦笑道,“孙孝哲三万精兵,半日竟全无。我们现在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这仗如何打?消灭三万精兵,需要多少人马?我们竟全无一丝预报,这样的对手,我们不畏惧吗?”众将听完,顿时觉得后背发凉,连连称是。

三万叛军迅速放弃潼关,沿黄河南岸而行。崔乾祐的算盘打的很精,现在唐军的主力在河北,而现在黄河中游在叛军手里,大队唐军过河,肯定会知道的,而且现在汛期将至,到时没有大桥,难以过河。现在只有从西边来的威胁了,那里可能有从陇右河西调来的精兵,只要防住后面,撤到洛阳附近,就安全了,毕竟那里还有十余万叛军。

叛军迅速接近陕州。

通过鼓土岭,就到陕州了,崔乾祐心里暗暗放心了,派往西边的斥候回报,说没有发现任何敌踪,而大败孙孝哲的那支军队已经就地驻扎了,毫无东来的迹象。

这时,接近鼓土岭山口的叛军前卫发现前面转出一个人,此人中等身材,三十来岁,骑着一匹比大宛马还神气俊朗的高头大马,黑甲白袍,装饰象唐军又和唐军不同,配着两把一长一短的刀,鞍后有强弓纰箭。一脸的杀气,可偏偏还着笑容。

正当叛军前锋看的发呆时,那人大喝一声:“呔!此山归我开,此树归我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但敢说个不,管杀不管埋!”

叛军前锋不由纷纷笑起来了,一个人敢打劫三万大军?疯子!

崔乾祐可不这么想,他叫来部将,“东边的斥候有什么回报?”“将军,大部斥候都派往西边去了,东边只有很少斥候,都还没回来!”

崔乾祐马上觉得不妙,立即拍马上前,“你是何人?”

“站稳听好了!爷爷我是大唐秦王、骠骑大将军麾下亲卫军左都统,参将李嗣业是也!有没有吓着啊!”

“哈哈!” 崔乾祐是一个也没听明白,什么时候又冒出个秦王了,还骠骑大将军。好像有点耳熟,好像是唐皇封给极西的一个属国。大唐的属国比牛毛还多,谁记得住这个呀!“你从哪里来?”

“我们从河北来!”“河北,你们?”“那当然了,你以为我一个单挑你们一群人,我李嗣业虽然胆大,可还没有大到这种地步!”

说完,李嗣业的身后,鼓土岭上出现无数骑兵。

崔乾祐一时傻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支军队是怎么过河的。

其实,刘镇宇率四万人马在黄河边上徘徊了半天,才选好了一处河窄水缓地方。然后随军工务营用粗绳把在河北收集的船只串接起来,在铺上木板,迅速做成三条浮桥。四万人马迅速过河,过完没多久,上游的洪汛就过来了。众军不由暗叹,天佑大军。

李嗣业可没那么多想法,他现在的心思就是终于又有仗打了,从波斯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打过仗了。李嗣业现在正在焦急地等待进攻的号令。

刘镇宇看着岭下的叛军,他以为自己已经改变了历史,可是历史还是顽固地走到了这一步。到今天,刘镇宇才明白了,历史上许多偶然事件,其实还是有必然的原因的。

看到远处的伏军发出信号了,刘镇宇挥挥手,“进攻吧!”

崔乾祐现在偿到了封常清当日的滋味。只不过当时自己是进攻者,肆意蹂躏着封常清的豆腐兵,而现在自己却成了那被蹂躏的对象。看到自己的部队被同样多的骑兵冲击时,崔乾祐比封常清更愤怒、更心寒。三万步兵,被三万骑兵追着打,那是怎样一个场面?而且这三万步兵都是些降兵新丁。崔乾祐明白,那只是一场屠杀。他在千余名亲兵的护卫下,向南逃去。

崔乾祐好容易逃出战场,身边的随从只剩下数百人,但是马匹却已经跑的筋疲力尽。这时,后面一阵马蹄声传来,敌人衔尾追来。

崔乾祐心里一阵慌乱,他们的马力怎么能保持的这么好,刚才不是苦战了一场吗?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嗣业老早就盯上他了,看到他要跑,立即率千余骑,迅速换了坐骑,一路追来。由于李嗣业等人换的坐骑是西秦培养出来的顿河马,长途奔跑,它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加上是新近换上的备马,已经休息的跃跃欲试了。崔乾祐等人的坐骑早已是脚软气粗,只好看着李嗣业越来越近。

李嗣业右手长弯刀,左手短直刀,直扑崔乾祐。崔乾祐举刀奋力抵挡,却发现对手右手的刀刚猛无比,而左手的刀却刁钻狠毒。不一会,崔乾祐已经中了好几下李嗣业左手短直刀(也不短呀,不过比长弯刀是要短些)的偷袭,虽然不是要害重伤,但是也让崔乾祐吃痛不已。而右手的刀几乎让李嗣业给劈断了,(旁白:崔乾祐说:小子,你不要仗着你兵器好!这宝刀要钱买呀!李嗣业:老子就是刀好,不服气,而且老子那里的刀就是便宜,我家老三用来切猪草用的就是这种刀!)右手也又酸又痛!真是无敌猛将呀!崔乾祐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很快,崔乾祐的刀被磕飞了,李嗣业狠狠的对崔乾祐说:“小子,记好了,老子是李嗣业,到了阎王爷那就说是我把你给劈了!”然后一挥手,崔乾祐断成两截掉在地下。

消灭了崔乾祐的三万军队,刘镇宇迅速回潼关,留鲍广平率两万人镇守,自率大军继续快速西进。在临潼与苏定远、郭广平的军队会合。

看到包着头巾,怪模怪样的郭广平,刘镇宇终于笑了,“你怎么这个打扮?”“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郭广平答道,低头看一下自己,好像没什么不对。

“你后面要是再立面毗字大旗就更拉风!”刘镇宇忍不住笑说。“是啊,不过毗字代表什么?还是立我的郭字吧!好不好,大将军?” 郭广平越想越觉得主意不错,不愧是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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