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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右眼下的彼岸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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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维尔一抬头就瞧见雷利站在他旁边,睁着一双墨绿色的眼睛急切地看着他。塞维尔微微蹙眉,他的脑子里面立刻闪过了十个雷利会在这里的理由,做好心理准备然后问道:“怎么了?你怎么回来了?”

    雷利眨眨眼,“是塞琳娜阁下让我来找黑亲王,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就先来找老板了。”

    塞维尔有些不懂了,这个理由显然不在他之前想过的十个以内,“找黑?为什么?”

    “(⊙_⊙)嗯,塞琳娜阁下说是需要黑亲王的魔法。虽然,我也不是很懂她为什么一定要黑亲王过去。”

    塞维尔很纳闷,“一般的魔法玛门也会啊,塞琳娜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雷利也表示疑惑,“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而且,阁下她刚才好像还很着急的样子呢。”

    塞维尔百思不得其解,便叹了口气对雷利道:“算了,不考虑这个,等她回来再问她理由,先让黑去人界好了。他现在应该就在皇家协会总部,我和你去找他。”

    “好的,老板。”

    ~**~**~**~

    我凭着记忆找到前往禁地的路,路上没有任何阻拦倒是令我有了一种古怪的感觉,老艾登在刚才的那么长时间内也没再出现过。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很不正常,同时预示着可能出现埋伏。但问题是这一路都太安静了,不仅是我,就连玛门也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因为这里一个人类也没有,陷阱什么的就更不存在了。

    在到达禁地巨大石门的一刻,我暂时甩开了那些在心中的顾虑,反正不论前方有什么我都是要去面对的。

    玛门实现了他的承诺,以极为直接而暴力的方式帮我打开了石门,实际上他只随意敲了那石门一下,然后……那坚如磐石的巨门就被轻易地摧毁了,真的彻底破坏到碎石满地,连一点原来的影子都看不出来。

    果然,该来的总会来,在我和玛门跨入禁地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扭曲了。一阵疾风起来,吹起我的裙摆和玛门深紫色的短发,稍稍驱散了残留在我们身上浓郁的血腥味。

    紧接着是一阵明显的魔法波动,满目狼藉的禁地入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连绵不断的平原,清新的绿色连接着蔚蓝流云的天空,像无风无浪的海一样平静。

    轻风吹过嫩绿柔软的草地如涟漪荡漾发出悦耳的沙沙声,空中有青草的气息和淡淡的花香,而那明媚的阳光则以一种恬淡柔和的方式透过淡薄的云层令整个世界充满暖意。

    我能感到一股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扑面而来,睁大双眼望向这美轮美奂的景色,心情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似曾相识的风景,它令我忆起了初到伽兰时所见到的景象,都是这样灿烂却不灼热的日光,翠色千里的平坦原野。

    玛门饶有兴趣地环视一周,眼前这样可以称之为风和日丽的自然景致在地狱中并不存在。密密层层的草地点缀着浅紫色的小花,不时有性情温顺的野鹿走过,慢条斯理地低头吃草,这样温暖柔和的画面只属于光的世界。

    我沉吟一声,“是高级幻系魔法,估计我们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了。”这个幻系魔法十分厉害,不难看出施法者的高超水平,而且我认为这并不出自人类之手,如此精妙复杂又带着些自然之力的幻阵人类做不出来。

    于是,我开始在内心默默推测,难道是精灵族?可是精灵族一项生活在偏离人群的森林里,就这一点看来他们甚至比血族还避世,他们怎么可能会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帮艾登家族施展幻系魔法?

    玛门忽然往前走了几步,低着头好似在找什么。

    我很是疑惑正准备出声询问,就见他就停下脚步对着他脚下那块地露出了一副‘虽然马马虎虎但就是你了’的表情。然后玛门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也不知从哪里取出根鎏金的黑色手杖,令其在空中旋转一圈后潇洒地往地面上一跺。

    那片草地直接就裂开一道四米深的大口子,地上狭长的裂缝向前延伸了十几米才堪堪停下。

    我震惊地望向玛门,不太理解他此举的目的,还有那根类似于英国绅士拐杖(文明棍)的东西是什么?!

    玛门盯着那裂缝看了一会,我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见那裂开的地面犹如波动的水扭曲了几下竟然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之后玛门瞥眼观察周围,看着幻境再无其他任何反应后,他说道:“果然,这个幻境不具有任何攻击性质,只能用这个来困住入侵者。”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刚才把地敲裂是为了验证这个幻境是否具有威胁性啊……

    忽然,我感觉有些不妙。现在看来,这个幻境里貌似只困了两个人——我和玛门。由于玛门的种族,他注定是个彻头彻尾的魔法盲,指望他破开幻境魔法是不可能了。

    而我,魔法入门级,基本上除了画魔法阵外其他都不行。现在也就能认出个魔法种类,判断一下等级,至于破解方法却是一窍不通。

    我叹了口气,无力感顿生,也许……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待好上一阵子了。

    我头疼不已,玛门却跟没事人似的,好像根本就不担心这事。我在内心由衷地感叹了一下大魔王果然见多识广,这点小事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然后我就开始纠结,难道只能等着黑找不到我们后前来救援吗?

    但很快我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觉得这样不行,我还是得先自己找找解开幻系魔法的方法,不能总是依赖黑,否则回去以后大概会被塞维尔嘲笑很久。于是,我下定决心对玛门说道:“要不往前走走吧,看看能不能找到打破幻镜的方法,再不济找个可以歇脚的房屋也不错。”

    刚才对地面来的那一下让玛门试探出了不少东西,而且这魔法幻境的确也没什么威胁。他欣然同意,可还是多提醒了一句道:“开始移动是个好主意的,可还有一点值得一提,虽然这幻阵不具有攻击性,但却蕴含着异常丰富的光元素,需要格外小心。”

    这种令人厌恶的光明魔法还掺杂着一些似有似无的神圣气息,玛门的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希望事实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我点点头,“嗯,我也感觉到了,这个估计是光属性的幻魔法吧。这不像是人类设下的,也许是精灵族。”

    玛门不置可否,只是玩味的重复道:“哦?精灵族……”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在我们谈话的这段时间里,幻境里的太阳貌似又升高了一点。我迈步向前,玛门再次戴上墨镜在后面跟着,像极了一个尽职尽责的保镖。

    在刚开始,我还有闲情逸致跟散步似的一边瞧瞧周围的美景一边摸摸可爱的小动物,保持一个还算愉快的心情往前走。可在看了相似的景色数个小时后,我便寻着我的目标开始加快脚步,继而渐渐地开始用血族的最快速度向前移动。

    由于我后面跟着的那位是个综合实力强到变态的大恶魔,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他会跟不上,只管加速一路飞驰。

    我以奇快的速度掠过平畴千里的原野,就在快要感到不耐烦地时候,我终于看到了这么远距离以来的第一个建筑物。那是一个木制的小教堂,从远处望去,棕色的外表在碧绿如丝绒平原上格外显眼。

    小教堂独特的外形令我想起了坐落于挪威的斯塔万格木板教堂,它的外观并不同于人们印象中那些由上好石料堆建而成的宏伟教堂,反而像是较大的民居,或是富人建的木制别墅。但是那圆锥形屋顶顶端的十字架,却足矣彰显它教堂的身份。

    这个教堂一共有三层,是极具北欧特色的木制建筑,每一层都有陡峭的披檐,上面连着尖顶,外形甚至与东方的古老庙宇有些相似。

    我在教堂的低矮围墙外停下脚步,玛门紧接着就站了在我的身后。我继续往教堂的方向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玛门并未跟着我挪动脚步,便感到奇怪地回头望向他。

    黑暗的力量仿佛喷涌而出,暗元素在玛门的左手处疯狂聚集,一把巨大的黑色镰刀凭空出现,锋利漆黑的刃在阳光下闪着森森寒光。

    我……见到了玛门从未有过的表情。
chapter 36
    巨大的镰刀被玛门握在手中,他周身的气场陡然一变,蕴含着的杀意如同第五狱的死亡风暴。我惊愕地望向他,只见数量庞大的黑暗元素汇聚在他周围,甚至出现黑雾与暗炎一般的具象化。

    玛门暗金色的眼瞳中染上了一抹狠戾之色,脸上带着期待杀戮的兴奋表情,他将邪性魔魅的笑容挂在嘴边道:“真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天使。”

    我惊呼出声道:“什么?天使?!”我立刻转头,蹙着眉看向面前构造独特的木制小教堂,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可玛门对天使的感知绝不会出错,毕竟他已经参加了无数场地狱与天堂间的圣战,在战场上都与天使有不断的交锋。再者,看玛门憎恶的表情,以及突然爆出的杀气,那里有天使无疑。

    要说到天使,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无疑是那个曾经取走我性命的帛曳。堕天之前她是掌握‘光明’的天使,在她公然背叛上帝之后被杀戮天使昔拉撕碎了身体,但在最后时刻她还是或得了神的怜悯。

    神令她永世活在自己的光明中,所以现在的帛曳仍可以一道光的形态出现。但也就是因为耶和华那心血来潮的可憎仁慈,赋予帛曳报复的机会,令我失去了双亲也造就了我的死亡。

    那些来自天堂的生物,从来就没给我留下过什么好影响,我厌恶他们就如厌恶正午的阳光一般。

    光明魔法令我四肢无力,炽热阳光灼烧我的皮肤,这一切都是削弱我力量的罪魁祸首。作为注定生活在暗夜中的血族,对于光明我不会向往,更多的是避讳与嫌恶。

    长剑一横,我收敛发散的思绪,紧握离渊做好随时战斗准备。天使的力量不可小觑,而且和恶魔不同的是,他们对于魔法极为擅长,特别是那些充满纯粹光系能量的神圣魔法,低等魔物只要挨到一下就会瞬间被“净化”。

    来自地狱的黑暗力量充溢着幻境中的一篇天地,暴涨的戾气化为漆黑的旋风,玛门脚下的植物迅速枯萎,那些淡色的小花被染成了深紫泛黑的颜色。

    手持巨镰的恶魔拥有毁天灭地的实力,在恐怖黑暗力量的冲撞下,整个幻境开始剧烈的摇晃甚至濒临崩溃。

    玛门暗金色的双眼可以洞悉一些,他透过教堂的木制墙壁,见那天使并没有准备出来和他拼个你死我活,而是仍在一个圣像前不紧不慢地念着赞美神的话语,好似与世隔绝一般对外界充耳不闻。

    玛门嗤笑一句,“真是个畏首畏尾的家伙,这样还不出来?那我是不是还需要表示一下,以展示我对施术者的‘尊重’与对着幻境‘喜爱’呢?”

    玛门的话音刚落,还未待他有任何动作,我就一个轻跃跳上屋顶,反手挥剑就砍断了教堂顶端上的十字架。

    果然,效果异常显著。在断裂十字架颓然落地的一瞬间,那天使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就冲了出来,愤怒地对着空中我的方向扔了五六个威力不小的光球。

    光球被玛门拦截,我也就着这个机会,一个瞬移站在玛门的身后。呼,这会为了我的人生安全,就好好待在玛门的身后吧。天塌下来有玛门大恶魔顶着,天使的愤怒可不是现在的我所能承受的。

    我不知道玛门刚才本来是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道他准备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他对施术者地“尊重”,可我知道想要刺激天使实在是太简单。

    虽然他们平常总是一副悲天悯人、宽容博爱的样子,但只要他们觉得自己敬爱的父神被亵渎,往往就会丢下平常那些伪善的嘴脸,毫不留情地动手铲除异端。哈,所以现在这天使对我的讨厌程度绝对胜于身为大恶魔的玛门。

    我小心翼翼地探头望去,想看看刚才被我惹毛的天使到底长得什么样,可在我看清那人后,我怀疑我自己弄错了些事。其一,那人的脸上表情淡然看不出一丝气愤的情绪,或者说我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绪。其二,站在木制教堂门外不远处的人,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天使。

    没有翅膀也没有光环(咦?),那是一个身穿牧师服的年轻男人,他的身材消瘦,茶色的长发有些凌乱,脖子上挂着一条破旧的木制十字架。这……和我想象中的形象相去甚远啊。

    说来惭愧,我本以为会是一个身穿白色主教祭服,头戴高冠手持华丽权杖,周身散发出强烈光芒,有点类似于文学作品中描写光明祭司的形象。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天使看上去普通极了,大概往人群中一站就是那种存在感极低非常容易被忽略的类型。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太确信,这一脸悲催样的男人真的是天使?可看上去就像是个独自一人守着座教堂的穷牧师啊。

    我立刻去观察玛门的反应,发现他丝毫没有收敛杀气,只是在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好似再说:哦?耶和华的走狗,终于肯出来。

    我一阵恶寒,平常笑嘻嘻的大狐狸,在遇到天使后竟然瞬间化为暴虐的死神,这样的玛门真恐怖。(某夜: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忽然,我感觉玛门周身的杀气有些减少,接着就听见他戏谑道:“你的翅膀怎么了?你们这些天堂的家伙们不是最喜欢显摆自己的翅膀吗?”

    我不明白玛门为何突然提到这个,但是我敏锐的发现那天使的原本淡漠的眼神有些不善。听玛门的语气,他显然是故意这么说的,难道是他发现了天使身上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的确,雪白的羽翼是天使至高荣耀的象征,翅膀数量显示着他们力量与身份,天使们喜爱时刻张开他们的羽翼,有些时候他们甚至不屑于在地上行走。而我面前的这位,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没有张开他的翅膀,甚至是在使用魔法的时候,其中必有隐情。

    玛门单手握住长柄将镰刀回旋半圈往地上一支,他见那天使没有回答,继续轻嘲道:“单翼的能天使,竟然死在人类的地界上,你那不能飞翔的羽翼果然只是装饰品。留下残念制造这样一个幻境到底有什么目的,要不你说说看?既然耶和华抛弃了你,让恶魔大人来帮你实现好了。”

    什么?!差一点惊呼出声,我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惊愕不已。玛门这句话中包含着大量惊人的信息,面前的这个天使竟然早已死去,他在死前施下了这个极为复杂的究极幻魔法,并将自己的意识或者说是一抹残念留在这个幻境里。

    再者,玛门刚才说单翼能天使,只是不知道这究竟代表了什么。我对天使并不了解仅仅知道些简单的信息,像圣经一类的书也就扫过几眼。这能天使估计是天使的一个类别,可单翼……是什么意思?

    世人皆知,与恶魔的膜翼不同,天使一般都有一对洁白的羽翼,因为他们住在天堂需要在云上飞行。就如玛门所说,只有单边的翅膀并不能支持飞翔,这单翼难不成是说那能天使是个残疾吗?

    不会吧……玛门真的可能会用嘲笑他人残疾的方式来是自己更胜一筹吗?

    能天使的眼中无悲无喜没有任何情感,那双黯淡的眼眸因为看透世间而变得毫无生气,直到这一瞬我才相信了他是已逝之人。天使动了动他那毫无血色的嘴唇道:“住嘴,无知的背叛者,收起汝丑陋的嘴脸。仁慈的父神不会抛弃任何天使,吾更不须背叛者的怜悯。”

    玛门无所谓地耸耸肩,脸上笑容依旧,他早就料到天使的回答所以并不在意,对背叛者这一称呼也没有感到诧异的样子。

    我却微微蹙眉很是不解,这个天使为什么要称一个大恶魔为背叛者?难道大恶魔不是本来就属于地狱的生物吗?按照常理来说,会被天使称为背叛者的也只有那些堕天使而已,我们血族虽然被上帝所诅咒,但能不能算是反叛我还不确定。

    玛门的战意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强烈,也许他也认为砍一抹残念没什么意思。

    在黑暗能量的影响下,周围的景象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

    以玛门所站的地方为中心,四周的青草几乎全部死亡,地上的花朵变为妖异的暗紫,血红色的荆棘从地底钻出,互相交织缠绕呈现出一种特殊的美感,只不过那种源于黑暗的美和充溢着光明幻境的景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玛门忽然露出了一个如沐春风的微笑道:“作为残魂还有这么多自主意识还真难得,可你确定不说说自己的身份和消失前的愿望?你的幻境现在被外面的人类控制,来到这里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有的几个也死在刚才我们来的路上,那些人类估计根本没到达你这里就饿死在半路,所以你也没有机会和他们诉说你未完成的事再把他们送出去。”

    玛门转而有道:“像我们这样的侵入者也不知再过多少年才能等到,你何必介意我的身份而放弃一个达成目的的好机会呢?来告诉我你的身份吧,就算你是天使,我也不会小气到与已逝之人计较,说说你的愿望,我们两人就是你最好的倾听者。”玛门展现出一种诡异的亲和力,他的语气听上去很是真诚,可我却清楚的知道这是恶魔的蛊惑。

    现在的能天使只是被留下的一点意识,并没有那么多思考能力,对语言的判断能力也不强,所以他开始有一些动摇。

    玛门无疑早已摸清这一点,看到天使微微纠结的样子就开始乘胜追击。为展示诚意,玛门自报家门道:“我的名字是玛门,当年随路西法堕天,现在第七狱负责地狱的财务。这次误入你设下的幻境是为了帮小表妹取回她父母亲的遗体,我的小表妹并不是地狱的住民,她非常善良,听了你的事她一定会非常想帮助你。”

    哦,原来玛门是随路西法堕天的啊。堕天、堕天……诶σ(°△°|||)?!诶诶诶诶诶诶诶!!!

    我不淡定了……

    玛门竟然是堕天使?!天哪,他竟然是堕天使!!他不是大恶魔吗??我再次被惊呆了,今天收到无数次惊吓,如果我是人类估计现在已经死于心脏病突发。

    由于太过震惊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呆滞状态,就连刚才玛门擅自向天使许诺我会帮助他的事都没注意到。

    那天使思索了一阵,抿抿唇,有些挣扎得开口道:“吾名杰列尔,本是驻守在第一天shiamaim的能天使,担任卫戍天国的任务,也是天界警卫长加百列殿下的下属。吾的愿望便是寻到加百列殿下,何奈身死半路未能达成。殿下她因为在惩罚埃及的问题上和父神产生分歧从而被贬入大天界,之后便行踪不明。吾等能天使向父神请命未果,欲私自下界寻找,不料途中遭遇变故,十人能天使的队伍只留吾一人。”天使的声音冰冷没有起伏,但那空洞的眼中却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悲伤。

    “复活、真理以及启示的天使加百列吗?”玛门若有所思道。他对加百列并不熟悉,在天堂的时候也只有远远看过几眼,堕天之后他就更没机会见了,毕竟那位和米迦勒不一样,她是从来不上战场的。

    玛门在当年的堕天使中算是最年轻的,他几乎没有什么关于天堂的记忆,而现在地狱的那几位魔王也很少提到加百列,所以他对加百列的了解大多来自书本。

    玛门对加百列的身份只有一个笼统的了解,一般也就是那些被人们常常提到的名号,什么御前七大天使之一、神之左手、水之炽天使之类的。总之,在玛门的印象中,加百列在天堂就是地位仅次于天国副君米迦勒的存在。

    玛门暗自咋舌,没想到,那个加百列竟然被贬,而且还失踪了。天界那群伪善者把这事遮掩得够好,这对他们来说该算是天大的丑闻了。玛门没有与天使动手的打算,将通体漆黑的巨大镰刀收回去,空中黑暗聚集而出现的黑雾开始渐渐散去。

    名为杰列尔的天使抬起头,以他毫无焦距的眼望向玛门道:“堕天者,感谢聆听,吾之遗愿只有一个,再次见到……加百列殿下!”天使忽然瞪圆双眼,说话的音量陡然升高,原本平淡阐述的语气变为唤人名字的感觉。

    黑雾散尽,天使看清了我的面容,而我则看见了能天使杰列尔震惊却带有喜色的表情。

    “诶?发生了什么?”我还没有从听到玛门是堕天使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显得有些呆愣。

    可玛门却变了脸色,要知道那天使空洞的眼瞳中只映出着我的身影,那一声加百列殿下喊得只可能是一个人!

    嗯(⊙_⊙)?加百列是喊我吗?天使也会认错人吗?

    那天使望着我露出温柔的微笑,刚才死气沉沉的感觉一扫而空,他以一种喜悦而又柔和的语气道:“殿下……我终于找到你了,快点回家吧。米迦勒殿下他也……”

    天地间的景色霎时间扭曲,幻境只在片刻间便消失在我和玛门的面前,天使杰列尔的话也断在了这里。究极幻想魔法被从外部解出,是黑来了。
chapter 37
    禁地深处的一间古老石室中显现出我和玛门的身影,天使的幻系魔法被彻底破开,我再度回到现实中。

    黑看我和玛门出现的石室中,知道他刚才的魔法已然成功,便将手中的法杖收了回去道:“没找错,果然是这里。”

    看到多日不见的黑,我眼睛一亮,立刻将刚才被天使错认的事抛在脑后,开心地凑到他面前道:“黑!你来得还挺快的嘛。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们被困住,又是怎么解开幻境的?”

    黑看着满身血污却毫不自知的我,无奈而宠溺地帮我抹掉了脸上的一道血迹,看着再次变得白皙无暇的小脸,他满意了,便开口答道:“刚进艾登就发现我寻不到一丝你的气息,而且魔法和异能都受到了点限制。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所以我判断应该是这个城堡内开启了某种禁制。但等我往禁地附近走后,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一点禁制的痕迹。”

    黑顿了一下,瞧见我一脸认真的样子,他心中觉得好笑,忍不住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捉住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道:“继续!”

    黑轻咳一声,收回手道:“竟然没有禁制,那答案就变得显而易见,有人在这里使用大型魔法。高级的魔法需要很多魔力来调动,对周边的环境会有一定的影响,也会令体内本身具有魔力的生物感到压抑。”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能天使的魔法导致我的异能受到干扰,怪不能刚才觉得无法施展瞬移。

    我听见黑继续道:“我判断你应该是被困在这个大型魔法里了,就寻着魔法的源头来找你。而这个石室,就是魔法反应最激烈的地方。”黑很少这样长篇大论,这么多字数的表达,对他来说有些吃力。

    玛门凝视着某处,忽然道:“所谓的魔法源,应该就是指的这个号角。”玛门刚才很久没有出声,原来他是在观察魔法源啊。

    我寻找玛门的视线望去,发现了一只挂在墙壁上的金色号角。这只号角很长,外形和我曾经在伽兰城大神殿外墙的浮雕上看见过的那种天使所吹金色号角格外相似,号角上印有一些样式古朴的花纹,看起来像是有一定年代。

    黑点头道:“是的。”以他的观察,这只号角应该是施术者常年携带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作为武器使用,上面刻有很多蕴含魔力的字符。

    黑回忆起当他刚到达这个石室时看到地耀眼金芒,还有那种带有神圣气息的光明之力……这号角十有□□是来自天界的物件。

    玛门似乎在思考什么,喃喃道:“是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是号角。”实际上,他并不完全相信天使的话,小表妹被错认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总有些细节让他越想越觉得怪异。

    先是小表妹那张令他莫名感到熟悉的脸,在是面前这只金色的号角。号角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算是加百列的象征之一,因为她是复活的天使,在末日审判中负责鸣响号角以示死者的复生。还有就是小表妹那神秘的前世……

    玛门继续思忖着,他在上次听我说我的前世是他觉得我眼熟的原因之后,就私下调查了初代的事。他找到了很多初代在塞尔拉当女王时的细节,却怎么都查不到初代的来历。

    塞尔拉的初代女王,这个血族就像凭空出现了一样,她发现了被神遗弃的荒芜之地塞尔拉并带领一部分血族来那里繁衍生息,之后便建立的一个历史长达数千年的王朝。

    这都是塞尔拉血族的官方记载,有很多细节都经不起推敲,看似蕴含着很多讯息,可当你试图去深入查找的时候,却又再也找不到更多的信息。

    一切都泯灭与历史的洪流之中,塞尔拉血族自己也没有探寻本源的兴趣,这留下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少了。

    玛门难得觉得自己在天堂待的时间还是少了些,很多老牌天使他都不太熟,甚至有几个常驻天堂的他都没怎么见过。现在的他天堂语很少说,导致有些词略有遗忘,古天堂文也都不太认识了。

    虽然,玛门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魔王也不需要对天堂语掌握得有多好,但是他总会对自己有些地方不如那几个‘老资格’魔王的这件事而感到很不爽。再者,玛门一直觉得地狱的那几位分享着一个共同的秘密是他所不知道的,那几位时不时会在他面前打打哑谜,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玛门估摸着他们不想他知道的无非也就是些他们还在天界时的旧事,玛门表示理解,毕竟谁也不想让年轻的后辈知道自己当年的一些糗事。所以,他并不是很介意,但现在看来那几位瞒着他的貌似不是一般的问题呢。

    玛门暗自思索了很多,但他掩饰得很好,只片刻的沉默便又挂上了狐狸似的笑容,狭长的金眸微眯,他走到我旁边对我说道:“号角并不是重点,与其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不如快些去找你双亲的遗体。”

    我深以为然,正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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