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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七月我死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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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我怎么办。。。算了,还是不要解释了。不过,今生我能遇见他我觉得是我的一大福运,我会好好把握他;等到时候成熟后,我一定会毫不保留地爱他。
嚯哟~~我真是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认识他,那样的话,我们俩现在肯定早就已经熟透,然后就可以。。。呵呵,真是少女思春,欲望盖过了理智,乱想,该打啊。。。(插图:菲云画了一个搞怪的囧脸儿)’
想来菲云在这个阶段也是很矛盾的-----想爱又不太敢太过放手地去爱。
方友伦看到这儿,轻轻地将日记放到桌上,他闭起眼睛,轻弹着指尖,慢慢地回忆着曾经的一些事来。。。。。
原来,菲云曾经对我的那些不远不进其实是早已喜欢上我的表现,之所以那样,是为了考验我对她是否专一。
原来,她早就已经在心里接受了我。。。
原来,她对我们俩这份感情还是相当认真的。。。
方友伦感谢自己没有将日记交还给菲云的父母,特别是在他看完菲云的一些心里话后,他觉得如果此生错过了这些------菲云生前所对他的感情;那便等于错失了一切。
他已经失去了菲云,他不想连这仅有与他和她有关的那些追思也失去。。。。
因为这是他,在今后的余生里对前尘往事-----特别是有菲云的那一段记忆力的一种精神寄托。
方友伦阅至此处,双眉挤成了‘八’字,下巴不住地在抖动着。菲云那清晰可亲的字迹此时在他的双眼中也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那些和菲云还未来得及去分享的一切,就这样地被命运给夺走了。。。想一想真是既无奈又有些气人。
方友伦整理了一下心情,用拇指掸去了眼角上的泪。
方友伦想为菲云做点什么,因为他希望菲云可以安心上路,在另一个世界可以毫无牵挂地含笑转世。
想到这儿,他又拿起了菲云的日记,找了些关于菲云妹妹的记述:‘。。。。。我试着用她的角度去看问题,我试着用她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在尝试的过程中,我发现妹妹的本质并不坏,只是在成长的过程中缺少家人的关爱而使得她的性格怪异。在加上不善与人沟通,久而久之就变的有些生人勿近了。
我时常尝试着跟她讲我的事,我的很多开心事,试图让她对生活抱有希望。可是,却总是事与愿违。她,她太精神自虐了。总是跟我使性子。。。
。。。我这边还好,无论发生什么事;还有爸爸妈妈、友伦和朋友们的关心,那她呢。。。有什么?光凭我一个人真的是很难使她转变,怎么办?(后面写了很多个怎么办)’足见菲云对她妹妹的关心和无奈。
方友伦在心里想,这冷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呢?菲云在临死前对我如此地委重,要我照顾好她。但从菲云的日记中看,这个女孩儿应该不会太好接近。
‘6月28日,妹妹要被释放出来了。。。。到目前为止妈妈也没有同意她是一家人;出来后如果没地方住,该怎么办呢。唉,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又一个坏事的开始?’
6月28日。。。6月28日。。。那不明天吗?
方友伦心道。
想到这里,他从菲云的挎包中掏出了她生前用过的手机,翻查了一下手机电话薄。
冷筱的电话果然在里面。上面写着-----妹妹。
方友伦刚想将电话打过去,但考虑到这中间的一些繁琐事情很难一时间解释的清;便又放下了。心想明天去借小OK的车,一起去一趟冷筱那儿再说。想着想着,方友伦感觉全身乏力,双眼酸痛。可能是因为今天太累的缘故,所以才会如此。
他简单地除下了衣服,然后倒在床上便睡去了。。。
夜,正浓。仅有的月光也被屋内的窗帘遮住。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熟睡气息。
子夜的静,让人嚼齿。所有的声音都彷佛是飘在空气中一样,轻轻的,淡淡的。没有任何的特别。
可是,就在无人察觉的时候,那本放在桌子上的日记本,在纸页的缝隙中竟散发出微微的红光来。。。。一闪一闪的。。。。。。
第十六章
16
文体小诗:
不规则的影子投在地上
是什么东西才能有这样的形状
我听见我的名字在背后被叫响
正文:十六章
黑暗中,彷佛有些光,渐渐地扩大了。
天,也就此亮了。
亮的很快,一下子就中午时分了。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头朝南尾朝北那么停着。
在车里,小OK坐在自己的身旁,后座好像还有一个人。。。
红灯亮起,晃得人心烦,只想着绿灯快点变过来,早点离开那儿。。。
艾杰在街的对面,从报亭买了三包烟正好朝这边走过来。。。。
“那就放她鸽子呗。。。”
从哪来的这么一句话?????
就在这时,一辆从东向西驶来的雪弗莱高级轿车,在横冲直撞了几辆临近的车后,与一辆相向而来的车相撞,车的惯性冲劲让驾驶座里的人破窗飞了出来。
那人摔在路的中央,又慢慢地坐了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在庆幸他的好运时,突然,一道红光闪过,将那个人碾没了过去。。。红的,血,瞬间从各种可视的角度崩洒开来。。。
“啊!!!”
方友伦大喊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原来是个梦。。。。
6月28日5:04A。M
方友伦坐在床上,大口地喘气,回想起刚才的梦境----真实得让人越想越后怕,不禁打了个寒战。瑟瑟发抖了起来。
方友伦拍了拍自己的背后,是湿的。肯定是因为刚才的梦太真了,也太可怕了;所以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友伦觉得有些冷了;本能地躺回了被窝,盖起了被子。
但是被窝也不见的暖活多少,因为友伦的冷汗都已经沁湿了床单‘‘‘‘‘‘‘湿冷湿冷的,仿佛置身与冰河一般。
友伦蜷缩在自己的被窝里,还是不住地瑟瑟发抖。
方友伦揉了揉干痛的眼睛,在床上尽量环抱着酸乏的身体。
可恶,本想好好地睡一觉却做个噩梦,现在全身还有些紧绷。
他抬眼看了一下表,才刚5点多。我靠,这么早,小OK铁定还在睡觉呢。这小子不睡到10点11点的他是不会起床的。。。。唉,不知虫仔那头儿怎么样了。。。虫仔妈会不会想到了办法了呢。。。。
借着尚未褪尽的睡意,方友伦又这般地眯着眼睛胡乱地想了一会儿。正待又将睡去,突然,方友伦的手机响了起来,吵闹不堪。方友伦撑起眼皮,一脸烦态地接过电话。
“喂。。。(哪个王八蛋啊)”他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声,但后面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回荡着。因为他没有看显示出来的号码,怕骂错人。
“友伦!我仁航,你现在睡觉呢吧。。。你。。。你快来医院一趟。”
方友伦让赖仁航的话吓一激灵,隐约地感觉肯定出事儿了。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虫。。。虫仔他。。。”方友伦没敢再往问,因为他实在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其实方友伦在问出这句话时就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等着赖仁航那头儿给个肯定了。可是没想到赖仁航却告诉他一个使他更始料不及的消息。
“虫仔他。。。他刚才突然醒过来啦。。。”
“是吗?!”XX你个菊花,吓老子一跳;“好事儿啊那是,现在怎么样了?”方友伦问。
听到虫仔醒来,方友伦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轻松之感。因为,他可以将那些CT片拿给虫仔-----或者都不用,直接问虫仔就行了。哈哈。
那头儿赖仁航说:“。。。其实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醒,反正他就是。。。大概三点多钟时,突然在床上发起狂来,大喊大叫的。。。都把嘴唇给咬破了。。。医生上来给他打了三针镇定剂都不好使。。。可把我给吓完了-----唉,想想都后怕,如果真出什么事,我这儿一个人还真照顾不了。你们都没看见,可吓人了他。睁着圆圆的眼睛。。。。。”
“就这样啊?”
“是啊。”
“那也叫‘醒’啊!!!”方友伦大喊道。因为他觉得自己被耍了一样。
方友伦沉默了一会儿,问:“那。。。那虫仔现在怎么样了?”
“这才刚好-----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儿听医生说他又处于深度昏迷中了,让先我留心观察着。。。不过,虫仔在最后临‘消停’的时候,他一直在叫你-----所以,刚忙活完他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消停:东北口语,停止的意思;包括举动,声音的停止。)
方友伦一愣,问:“他叫我干什么呀?”
“就是说什么‘友伦、友伦。。。快醒醒、快醒醒’。。。之后就听不清了。”赖仁航说。
“我靠,还叫我‘快醒醒’,他自己都醒不了还叫我快醒醒呢。”
“呵呵,我是早就被吓醒了。你也甭睡了,过来吧。”
昨天菲云的葬礼让方友伦很累,尽凌晨的时候才躺下睡去。不过又做恶梦又被吵的,此时的他也算是精神了:“你在那儿等着,我这就过去。”
方友伦撂下电话,起身穿上衣服。越想虫仔的话越觉得逗,不禁抿嘴一乐。
方友伦临走的时候还悄悄地看了一眼方母,见她仍熟睡未醒,便也就轻轻地带上了门----尽量做到不出一点响动。然后留下一张条;简略告诉方母自己的去向,便离开了。
友伦所住的那栋家属楼共六层,他家是在第四层。老房子,没有电梯,走廊也没有声控灯。
此时是清晨5点半左右,天还不怎么亮。能见度不是很高,在加上老楼的楼梯有些都已掉碴儿,万一一脚踏空,那肯定会变成‘寅次郎’了。(寅次郎:日本跑龙套的一个小演员,曾因在电影做替身滚过69层楼梯而在龙套界里有了小名。)
方友伦可不想做寅次郎,所以他凭着熟悉的感觉,一步一步地踏着台阶,中速地走下去。
他正摸着扶手下楼,走到三楼,友伦看见楼梯口有一个人在那儿托着一个大麻包正往上搬呢。
那个人虽是背对着友伦,但还是被友伦给认出来了。是六楼的老张,老张平时是做冷鲜肉生意的,在家属院不远处的一间门市房有他的生意,平时为人老实和善,在这片儿凡是认识他的人都说这人不错。
“张叔,这么早,干什么呢?”
老张混身一震,好像被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才转过头来。
“哈,友伦啊,你也这么早就出门啊。”老张回应了一句,然后放下手里的麻袋,看着方友伦。
“啊,看个朋友去。这。。。”方友伦指着那包东西,说:“又来新货啦。来,我来搭把手,帮你搬上去。”
老张笑道:“哎呀,不用不用,我一个人行。这刚宰下来的猪,血啦糊烂的;弄你一身不好。我自己来。”
方友伦当他是跟自己客气,说:“嗨,这有什么啊,楼上楼下的,来,咱俩一起。。。”说着便拽住麻袋的一头儿,往上拎。
可是,当方友伦将那麻袋拎起来时,那袋口突然一松,几块碎肉从袋口中滚落而出,血腻的肉块散落一地,粘满了楼道里的灰土。
老张大惊失色,赶忙上前补救,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大半的肉都已经粘上了尘污。
方友伦大为尴尬,他没想到本来是想帮忙的,但谁知却好心帮了倒忙。方友伦连声道歉,随即也帮忙捡着。
老张没有向他发脾气,而是念念地说:“唉,要不是楼下店里的冷冻箱坏了的话,我也不会大费事地把它搬上来。唉,还算好,家里有个备用冷冻箱。。。”
方友伦不好意思地说:“都怪我啦。。。”说着,他不经意间从肉块中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他原以为是骨头;但拿在手里又不像,捡起后抹去上面的血,拿眼一看,竟是一块表。
“这表。。。是你的吧,张叔。”方友伦转头看向老张,猛然间发现老张正盯着他。方友伦吓了一跳,把表递了过去,“给您。”
老张看了一会儿,随即一拍脑门,说:“嗨,我这记性呀。。。肯定是刚才分肉的时候脱下来忘了再戴回去了,然后也没看,就一股脑儿地都和肉装在一起了。
方友伦一笑,也没在意。“哟,还是块好表呢,我爸也有一支和你这一样的表。”
老张将表揣在兜里,说:“是吗。我这是不懂瞎戴,你爸爸那是懂的人,戴在他手上也是个气派。”
方友伦心中一乐。
说话间,俩人将肉都收拾进了麻袋里,老张将袋口封好,方友伦这回可是相当小心地抓着麻袋口,然后帮忙抬上了六楼。
老张开开了自己房门,叫友伦先去洗洗手,然后自己将那袋东西托了进去。
“哎?张姨没在家啊?”
“楼下呢。行了,友伦,谢谢啦。等会叫你妈到我店儿去,我送你几斤肉。”
方友伦滴答着刚洗过的手,说:“怎么好意思。我连忙都没帮好。。。”
老张会意,一笑:“没事,要不也得下锅煮一下,将那些脏水扔掉的。行了,友伦,剩下的就我来,你该忙忙去吧。”
方友伦本也没想再多呆,客气了两句,转身便走了。
方友伦来到医院,见虫仔好好地躺在病床上,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事。
虫仔妈不在,只有赖仁航一个人守在虫仔身旁,而且还不停地在打瞌睡。
方友伦轻轻拍了拍赖仁航的肩膀,小小声地对他说:“怎么样?太累的话就先回去睡,我在这儿看着。”
赖仁航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顿了顿,说:“刚睡着。。。昨天折腾了一夜。唉。。。”
方友伦惨笑了一下,他知道看护的工作是最累且最无聊的。赖仁航能挺到现在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
果然,这时就听赖仁航说:“唉,要不是平时泡网吧包宿练出来的这精神头,还真顶不住呢。”
方友伦哈哈一乐。和赖仁航闲扯了几句。
初晨的柔辉洒金似的透过了窗,方友伦走了过去,拉开了窗户。嚯,好一缕清风吹在身上,让方友伦顿时精神了许多。他胳膊肘杵在窗台上,眺望着远方。
景色如画,清风似歌,撩动着心中最最从前的风铃。。。。它,在响着。
第十七章
17
文体小诗:
午夜叫门却不见有人
正自纳闷哪儿来的呻吟
当我转身看见了没有头的它们
正文:十七章
9:35A。M(6月28日)
方友伦向外望了一会儿,然后收回目光,走到虫仔身前,一脸关心地望着仍还昏迷不醒的虫仔。
快好起来。起码,先醒过来告诉我们你在昏迷前看到了什么。。。
方友伦心里这样想着,但突然,他发现虫仔竟然睁开了眼睛,用一种很恶狠的目光瞪着自己。方友伦大惊,他刚要叫赖仁航看这边,但却已来不及,虫仔已经向他扑了过来,掐着他的脖子不住地摇。
方友伦又惊又怕,拼了命地掰着虫仔那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同时向在一旁的赖仁航求救。可是,赖仁航却始终地坐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虫仔的手劲儿越来越大,掐得方友伦双眼都已泛出了血丝。
方友伦吃力地把头扭过去,叫道:“仁航。。。仁航。。。”
那边赖仁航抬眼看了方友伦一眼,但却眼带寻思;同时脸上表情还有些忍俊不禁地只是望着他而已。
方友伦见赖仁航看见自己受难,不但不帮忙,还在那儿无动于衷。无奈之下,他只有拼了命地掰着虫仔的手,身子不断地扭动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方友伦怎样掰,他好像都用不上力气似的。虫仔依然掐着他不放。
“虫仔。。。虫仔。。。你这是干嘛呀。。。放开我。。。”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才能活。。。杀了你大家才会没事。。。”虫仔面目狰狞,丝毫没有一丁点地留情,手上的青筋比刚开始又凸出了几分。
方友伦只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向赖仁航那儿望去,见他已经站了起来,笑着看着自己。
“我靠,你俩是不是串通好了的来玩我。。。但。。。”方友伦心里这样寻思,但是将欲窒息的他转念一想又不像。
此时的他双眼已经开始翻白,嘴唇也溢出少许的唾沫来。
这。。。这究竟是。。。难道他们俩都被笔仙附体了要索我的命吗。。。
周围的一切开始渐渐地阴暗了下去,透过窗子了的太阳光竟然是血红般的颜色;那本事属于散在窗子上的阳光,此刻竟然变成了泊泊而冒出的鲜血来,渐渐地从窗口处淌进来。随即,鲜血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哗哗地涌进,填满了整个房间。。。没过了方友伦的脸。
啊,这就是最晚梦见的那个红。。。难道。。。难道昨晚的梦是预示着今天我生命的终结吗。。。
方友伦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眼皮也渐渐地合了起来。。。
我,我快死了吗。。。原来。。。原来死是这样的感觉啊。。。菲云当时肯定也很难受。。。
“喂,搞什么飞机呢你?”赖仁航走了过来,一拍方友伦的肩膀道。
嗵!!只一瞬间,所有的一切全都在方友伦的眼前消失了。。。
方友伦睁大了眼睛,望了望四周,见周围一切如常,虫仔好端端地躺在病床上,没有一点动静,赖仁航站在自己的身旁;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
方友伦面色复杂,傻愣在原地。他下意识地想摸摸还在痛的脖子,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竟已经在自己的脖子上了,并且还在用力地掐着自己呢。。。
方友伦啊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撇开自己的双手。他定了定神后,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双刚刚几乎要了他的命的手。。。
“你干什么呢?闲的没事儿你掐自己干嘛啊?还‘仁航。。。仁航。。。’地叫我,你这是演哪一出戏啊。”赖仁航学着方友伦掐自己的模样,边笑边说。
方友伦表情复杂,看了看虫仔,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问:“你刚才没看见。。。没看见什么吗?”
赖仁航说:“看见啦,看见一个白痴掐着自己不知干嘛。哈哈。。。”
“是我掐着我自己?!!那刚才虫仔。。。那一切。。。”方友伦心中苦思,越想越觉得这实在很难解释,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他又看了看赖仁航,见他不向跟自己在说笑。同时,他向虫仔那边望去,见虫仔身上的被子仍好好地盖在身上,哪有什么起来的迹象啊。
那刚才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正想着,方友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方友伦吓了一跳,随即缓了过来,接听了手机。
“友伦,我小OK,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在医院。。。”
“哦,虫仔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儿吧?”
方友伦看了一眼虫仔,“他。。。他、他很好。哎,找我干嘛啊?”
“哦,这样的,艾杰刚才给我打来电话,说叫咱们过去一趟-----是关于CT片的事。。。。”
方友伦心里一咯棱,“好,好,我马上去。”方友伦巴不得赶快离开医院,因为他突然发觉自己越来越害怕那个躺在病床上的虫仔了。如果让赖仁航走了,自己单独和虫仔呆在一起的话-----谁能保证不出现刚才那个恐怖的状况呢?
正没借口脱身呢,恰好有小OK打来的电话。
“好。”小OK说,同时也关心地问。“那虫子那边。。。”
“有仁航在呢。没问题。”方友伦很肯定地说。“你现在、马上、立刻来医院接我吧。”
“嗯,我现在就去接你。。。”小OK说完便撂了电话。看样是往这儿赶来。
方友伦合上电话,若有所思地沉默着。
赖仁航问,“什么事?”
“艾杰那边有了消息,让、让我。。。特地说让我过去一趟。”方友伦这样说道。他还故意将‘我’字加上了重音。表示此事没你赖仁航。
赖仁航忙道:“那我呢?我这边谁来替啊,我都一晚没合眼了。”
方友伦顿了一下,看了看虫仔,然后说:“这么地,你再多看一会儿,我和小OK去去就回。。。嗯,如果你现在。。。嗨!实在不行你给尚公子打电话,叫他来。”
赖仁航嘴一瘪,嗯了一声。
第十八章
18
文体小诗:
被拖进来的尸体,剥去皮
套在模特身上,放到橱窗里
标上价位,便成了当季流行的新款肉体
只是,未改的血···在滴、在滴
正文:十八章
小OK开车带着友伦来到艾杰的家,刚一进门就见艾杰一脸着急地;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是没办法了,就连我爸他都没什么办法,根本就不可能清晰还原。。。”
艾杰的话让二人心里一凉,不禁对望了一眼。
“不过。。。”艾杰接着说,“除了那张‘7788666’的已经在此之前有所成像外。。。你们看这张,这是我今早才发现的。。。”
说着,艾杰拿出了一张CT片来,递给了小OK。
小OK接过,向友伦那边送了些;二人一看,当时面若哑然,不禁对望了一眼,相信他们在彼此的眼神中也看见了和自己一样的感受。
那张他们俩正拿着的意念构图;竟然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地变着。。。向清晰的程度变着。。。
这时,就听艾杰问:“你们。。。你们有没有发觉,这张CT片正自己在向着清晰的程度变化着。。。”
小OK和方友伦都点了点头。
的确,那张意念构图的CT片正在自己一点一点地还原着。片子里的那些所有模模糊糊的地方正在渐渐地稀释、立体。虽然那变化的速度不是那么明显,但它确实是在一点一点地清晰呈现着图中所表述的内容-----那变化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块冰正慢慢地融化成水一样。
相信再过不久,这张原本模糊看不清内容的CT片一定会变得清晰可见的。
那张原本色调模糊的片子,如今却在渐渐地晕开成清,仿佛就像是在一点一点地调试着分辨率一样。
#奇#“这是怎么回事?”方友伦问。
#书#艾杰抓了抓头,说:“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起来我就看见它这样了,所以赶紧给你们打了电话。”
#网#小OK问:“你对它有没有做过什么技术处理?比如说能起化学反应的那种?”
艾杰说:“做过,但和它能出现的这种现象是完全没有关系的,这点我最懂,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
艾杰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是她胡夸口,因为她本身就对此类处理技术了然于胸,所以她知道该如何做。不会弄坏那片子的。
小OK顿了一顿,问:“其它片子也都是这样吗?”
艾杰说:“那倒没有,只有它一张是。。。”
方友伦问:“其它片子呢?”
艾杰转身取来,递给友伦,“都在这儿了。”
方友伦接过一看,果然如艾杰所讲。其他的照片都没有变化。
方友伦对着那张正在变化的CT片说:“我们不知道这张意念构图将会预示着什么----这可能又是一次虫仔给我们的暗示,所以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找虫仔妈问问。。。”
“好,那咱们现在就去。”小OK说。
方友伦说:“好。”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小OK啊,在去之前,先和我去接一个人吧。。。”
方友伦让小OK带他去少管所一趟,小OK将车开至,问:“你的朋友差不多我都认识,你要接的是谁啊?”
方友伦说:“是菲云的妹妹。”
“啊?她呀。。。厚~”坐在后座的艾杰突然说道。
方友伦诧异,转头向艾杰望去,问:“怎么,你认识她吗?”
小OK哦了一声,说:“哦?是呢,菲云的妹妹我都没见过。。。她妹妹长啥样?好看吗?”
艾杰:“我也没见过,不过,菲云曾跟我讲过她这个妹妹。。。说她很邪门儿。”
方、小二人同时问:“怎么个邪法?”
艾杰顿了一会儿,说:“我也是听菲云说的;说她举止怪异,还经常地自言自语;说的话完全都听不懂。而且是喜怒无常,有暴力倾向。最邪的是,她有时候说出的话还很准呢;就好像提前看到了一样。”
“那完了!我们还是走吧。”小OK对方友伦建议道。
方友伦说:“不行。菲云临死前托我要照顾好她妹妹,我们人都到了,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小OK哼了一声,说:“你说要照顾她,那。。。那你准备让她住你家吗?”
方友伦心想小OK说的话也对,不过,他随即说道:“嗨。我说的是把她接送回到菲云的家里。”
小OK故意长哦了一声,说:“哦~~我还以为你是要‘把她’呢。。。”(把她:台北口语,多用于把妹;泡妞的意思)
方友伦一推小OK的脑袋,叱骂道:“去你大爷的,也就你能想的出来。”
艾杰这时说:“哎,你们先停下。我问你俩,你们见过她妹妹吗?”
小OK一愣,看向方友伦。方友伦很坦白,说:“没有。”
小OK一诧,说:“那你怎么接啊,都没见过。。。”
方友伦想了一会儿,说:“反正她今天被释放,我想,应该不难认吧。”顿了一下,“实在不行,我这儿有她电话,给她打一个不就行了吗?”菲云的手机,也一直在方友伦的挎包中放着。
小OK问:“那。。。菲云的爸妈知不知道她今天出来啊?”
方友伦说:“应该知道吧。哎,对了,怎么不见他们呢?”方友伦向窗外看了看,见只有他们这一辆车停在附近。心想难道菲云妈妈改主意不来了?
正想着,这时就见少管所的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是个女孩儿。是个足以让方友伦惊呼出声来的女孩儿。他不禁脱口道:“是她。。。”
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正是那天晚上躲在方友伦家床下,并叮嘱他不要玩笔仙的陌生女孩儿。方友伦可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儿出现。他一开始以为这女孩儿是小OK找来作弄自己的,但经过这几天的事后,他渐渐地觉得那晚的事情可能是个预警的梦境,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第六感的原因,但今天一见,却完全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儿此事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就在方友伦还未理出个头绪来时,就听一旁小OK不禁地说了一句:“咦?这。。。这女孩儿我好像见过。。。”
方友伦转头,问:“你见过?在那儿啊。。。是在我家吗?”说完,他不禁又联想起整件事情的前后;然后问:“你不认识她吗?你没有找过她去我家吗?”
小OK像看外国人似的看着方友伦,说:“你说什么玩意呢?我怎么听不懂----我说我见过,哪说我认识她啊。”
方友伦正色道:“都这时候了,你就别装了。你到底认识不认识她。”
小OK叱道:“装你个大头鬼啊,我是真的不认识她嘛。我只是觉得她面熟而已。”
“那你想起来在哪儿见过她的吗?”
“刚才还有印象,经你这么一打岔又忘了。。。”
“你妈个鸡子啊!”方友伦心里骂道。“尽关键时刻玩失忆。”
坐在后座上的艾杰说,“嗨,你们俩废那么多话干嘛啊,下车问问不就得了吗。”
方、小二人心想可也是,说不定这个女孩儿跟和笔仙的事儿会有某些关联也说不定呢。
二人下了车,向那个女孩儿走去。
那女孩儿见小OK和方友伦走近,本能地往旁边闪了闪,表面假装毫不在意地望向别处,其实是很警惕地留心着他俩的一举一动。
方友伦在她身前停住,正在想着应该怎么开口时,就听那女孩儿先说了话。
“你们俩干嘛?”
方、小二人一顿,小OK看了一眼友伦,友伦也一时语塞,在心里忙乱地搜罗着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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