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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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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谁不知道啊,一早公差就来,不过,来也白来,莲花盗做的案子什么时候破获过。“

”那后院的人是活该,知道吗,听说是山西退下来的一个官呢,贪污了好些,绿林好汉们发了贴子的,要取这贪官的项上人头……

“那是,这样的人活着,你们看着,再过几天,那穷苦人家的门前就会出现米面和肉呢,至少能吃饱几顿了。

”是啊,是啊,这年月,穷人的日子难熬哦……“

文茜和十一阿哥正听着,冷不丁的一个女叫化窜了过来,坐在她们的对面,那一只脚还架在长凳上。


”两位,我瞅着怎么这么眼熟啊。“那叫化道,声音很是清脆的。文茜看着她那还算干净的脸,渐渐的同小耗子的样貌重叠了起来。

“我看着你也眼熟啊。”文茜和十一阿相视一笑。

“即然都眼熟,那就请我喝杯酒吃顿饭吧。”女花子一点也不客气的道。

”相逢即是有缘,有何不可。“十一阿哥也笑着道,然后招手叫小二,加了菜,又叫了酒。

那女花子也不客气,酒菜一上来,就埋头苦吃起来,倒是一边的小二哥看不过眼了,嘀咕道:”没见过这样的叫化子,别人好心请你吃,怎么就一点也不客气。“


听到他的话,那叫化子抬起头,鼻尖上还粘了一粒米:“吃还要讲客气,那岂不是很不痛快。”说着,又端了一酒一干而尽。

小二被抢白的一阵没趣,摸摸鼻子走了。


那女化子吃完,朝着文茜和十一阿哥掬了一个躬,然后拿着打狗捧就离开了,边走边唱:“作一个揖来唱一个诺,打一回竹板敲几声钵,唱一曲莲花落姐姐儿听,参什么禅来修什么道,念什么佛来说什么魔,红尘中自有你和我,躲不开堪不错奈何奈何;化几次缘来敲几钵,打几回竹板唱几回歌,管他什么佛来什么魔,那莲花宝座谁来坐着,三千世界齐来打破,人间路上有我行着,佛也是我来魔也是我……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天书


文茜和十一阿哥回何家集的那一天,正是祁家祁老爷子六十大寿的寿辰。

祁老爷子在淮安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在大多数的人眼里,祁家的能量那也仅是在淮安而已,然而,当太子爷和九爷的人意外的出现在寿礼上的时候,许多人就暗自琢磨了,这祁家的能量貌似通天了,这可是许多王公大臣都没胡的荣耀啊。

而此刻做为寿星公的祁老爷子却是有苦说不出,他的苦来自于前段时间宫中的一段传闻。

去年腊月二十八,宫中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监突然死了,而随着他的死一起消失的是那本放在正大光明匾后的天书也不见了,传说,这本天书是已故的十一皇子临死前得窥天机所作,而他的侧福晋又是当年天机大师的弟子,这就更增添了天书的神秘感,而天机大师又曾经是帝,于是就有一个传闻,得天书者得天下。

这本书的消失,让康熙大为震怒,下令彻查,查到最后,线索又回到了那已故老太监的身上,守护天书的四个老太监,另一个却失踪,本来,按道理,这失踪的最可疑,可也凑巧,有外邦进献一株大瓣腊梅,那日御花园太监正准备栽种,结果,一挖下去,却挖出一具尸体,正是那失踪的太监,原来早就让人害死了,甚至死的比那个体老太监还早,由此可知,最后接触天书的只有那个老太监,可老太监因何而死,天书去了哪里仍是毫无头绪,两个月后,宫里一个小太监不见了,而前不久,有人在祁家见过这个小太监,虽然祁家极力否认,但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而这些正是祁老爷子有苦说不出的来由,那死去的老太监的身份是祁家一个远亲,而祁家之所以能迅速崛起,固然是祁老爷子能力了得,但这老太监也出力不少,只不过,他做事很密,从来就没人知道他同祁家的关系。

而那个小太监虽然在外人看来,同老太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实则却是老太监收的干儿子,正是他将那本天书送到了祁府。

老太监即没有儿子,就算是祁家也仅是远亲,谈不上什么亲情,这天书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对他却是毫无用处,所以,他取天书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太子,太子自小丧母,康熙很疼他,就常常把他带在身边,而常常照顾他的正是这个老太监,老太监在宫中孤苦,太子小时假却是乖巧可爱的,可以说,照顾小太子的这段时间,是老太监在宫中最快乐的时间,因此,在心底,老太监把太子当成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太子的一切他都密切关注着,近些年,康熙对太子的意见却来越来越大,好几次就在朝堂上明确的表示对太子的不满,八爷党更是步步近逼,就连四爷那在皇上心目中份量也超过了太子,太子表面上装作不争的样子,但心底的焦虑使得他的性情越来越来乖张,老太监瞧在眼里急在心里,这才有盗天书之事。

老太监先谋杀了同值的那个太监,将他埋了,造成失踪的假象,然后把书偷出来,转给小太监,而老太监也清楚,天书的被盗,他不管如何都是不跑不掉的,便自杀,制造他杀的假相,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那个所谓所踪的太监身上,然而冥冥中自有天意,一株腊梅将的布局打破了。

祁老爷子很头痛啊,天书在他手上就跟烫手的山芋似的,这天书,他现在是留不得,交不得,甚至连销毁都不能,留下来,那肯定是个祸,交出去,他本该交给太子,可眼下的情况是九爷盯着呢,要真是交给了太子九爷饶不了他,交给九爷,太子也不会善罢干休,更何况还有一个四爷在边上虎视眈眈,不管哪一种情况,总之,他祁家都完蛋大吉。


“爹……”祁五进来,拱着手道。

“事情处理好了吗?”祁老爷子摸了摸额头,倒底是有些老了,这段时间他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

“处理好了,再过不久,那小太监就会在广州那边露面。”祁五却是有些疑惑:“这样有用吗?”

“甭管有没有用,有些事情必须做过了才知道。”祁老爷子挥挥手,外面宾客满厅,他也该露面了。

天阴阴的,有些冷,河风也呼拉拉的吹着,怕冷的人已经裹上了冬袍,文茜搓着手,将院子里的草药收了起来,这天阴觉的很象下雪的天,虽说在这里,十月份下雪稍嫌早了点,但也不是不可能。

果然吃过午饭后,天就下起了雪雹子,砸在地上,毕拨毕拨响,那气温也一下降了好几度,文茜便起了火盆,放在火桶里,然后用棉布盖好。

又打开院门朝外面望了望,十一阿哥去了棋社,估计要到傍晚才能回来,文茜有些挂心的小凤儿,一早青莲带着小凤儿出去玩,怎么到现在还不见回来呢?重又关了院门,文茜回到屋里,坐在窗户边上,拿出竹针和线,准备织围由和手套,那何老太太前阵来玩,看到文茜帮金嬷嬷织,就有些眼热,虽没说,但文茜记下了,反正她也闲着,便准备帮何老太太也织一套。

正织着的时候,听那院门嘣的一声被打门,文茜连忙探头一看,是青莲抱着小凤儿回来了,只是脸色有些白,那气也喘的厉害,显然走的很急。

“怎么了,青莲”文茜问道。

这时小凤儿从青莲的怀里下来,小跑扑到文茜的怀里:“娘有坏人跟着我们。”小凤儿眨巴着大大的眼道,那手还指了指院外。

文茜扶好小凤儿,便急步走出院外,朝那来路上看去,正好同远处朝这里张望的一个女子对上,那女子看到文茜出来,便转身,急急的离开了。

这女子不就是那个馄饨摊的老板娘吗,别人都称呼她大壮嫂,但文茜知道,她就是赫舍里氏,她为什么一直跟着青莲她们,目的是谁?青莲?还是小凤儿?

文茜的心开始有些不安了,第六感让她认为,这大壮妇的目标很可能是小凤儿,难道她发现什么了,可, 没道理啊,或者是多心了?

心坠坠然回到院子,关好院门。

“青莲,倒底怎么回事?”文茜再一次一问道。

“回夫人,我带小凤儿在集上级玩,小凤儿肚子饿,要吃馄饨,我就带她在渡头边上那家馄饨摊上吃,可那摊上的老板娘好奇怪,就一直坐在边上盯着小凤儿,还拿出许多好吃的给小凤儿吃,我瞅着太怪了,馄饨还吃完,就带小凤儿离开,那老娘连钱都不收,我丢了几枚铜钱丢在桌上,就带着小凤儿离开了,可没想,到河屯,刚下船,就看那老板娘在远远的缀着,我就带着小凤儿一路小跑着回来的。”青莲说这话的时候还在喘气,显然跑的太急。

文茜皱着眉头,这回,她确认这个赫舍里氏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了。

“娘……小凤儿软着声音叫着,文茜蹲下来,将她抱在怀里,心里有些慌慌的,油得将小凤儿紧紧的抱在怀里。

傍晚,天开始飘起了雪花,十一阿哥披着风衣回来,文茜拉过他的风衣,一抖,抖落了一地的碎雪。

吃过晚饭,金嬷嬷和小凤儿早早洗了上床,又开始摆局。

而文茜,今儿个晚上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做事常常做一半,就那么愣着,这会儿,就坐在桌前,怔怔的对着油灯。

十一阿哥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走到文茜对面,那手在文村眼前晃了晃:”文茜……文茜……“叫了好一会儿,文茜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十一阿哥看着文茜道。

”没什么?“文茜低语。

十二阿哥站了起来,走到文茜身边,将她拉起来,两手圈着她的腰身:”文茜,你什么心思都藏不住,我们走到现在不容易,你不家什么要瞒的呢。“

听着十一阿哥的软声轻语,文茜突然就觉得放松了,整张脸埋在十一阿哥的怀里,那脸在他的衣服上噌噌,将眼泪噌得十一阿哥一身,然后才闷闷的道:”那我跟你说,你不准生气。“


”说吧,跟你还有什么气生啊。”十一阿哥好说话的道。

“小凤儿不是我文仲哥哥的孩子,她是季青同那赫舍里氏的孩子,那年宫中大火,我瑞秀小姑姑救下了这个孩子,偷偷的找孩子送到那里,正巧我文仲哥刚出生的孩子夭折了,我就用孩子顶上了。”文茜说着,从十一阿哥怀里抬起脸,偷偷的看着十一阿哥的脸色。

十一阿哥先是惊讶,随后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就说奇怪了,那文仲怎么就一点都不关心自个儿的女儿,以前从来也没见他或者派人去看过小凤儿,甚至连问候的信件都没有,原来这中间有这么多的绕绕,被骗了这么久,那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可一低头看着文茜难得有些心虚和担忧的表情,再想凤儿如今这可嗳的样儿,十一阿哥也就释然了,轻敲了一下文茜额头:“就算是这样,你也用不关眣魂落魄啊。”

“哎哎。”文茜连连叹道,语调中带着一种懊恼:”你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赫舍里氏并没有死在宫中,她落入花池,最后被冲进了护城河,为人所救,还记得何家集渡头那个卖馄饨的老板娘吗,那不就是赫舍里氏了,她似乎发现了什么,这几天,老缀着小凤儿。“

”那馄饨摊的老板娘就是赫里舍氏?“十一阿哥皱紧的眉头,仔细的回想着,不错,现在想来,表演赛具是挺象的。若睦是这样的话,这事儿 就有些麻烦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君子好逑


雪后,天睛了,白雪映光更刺眼,却能让人打心底里涌出一股子喜气。

邬思道一早就过来,坐了一会儿,就跟着青莲一起带着小凤儿出去玩了,说是去帮小凤儿买几本幼学的书,其实这样的书,文茜家里不少,她十分怀疑,邬思道另有所谋,假借买书,实则是想约青莲出去,好陪养感情。

十一阿哥在院子里打拳,文茜从金嬷嬷屋里出来,搓着手,天气虽然好了,但化雪的天却是冻手冻脚的很,用劲的在院里蹦了几下,十一阿哥看着文茜缩手缩脚的样子,走过了,抓了文茜的两只手合在掌中,十一阿哥一路拳打下来,手掌热热的,也有些湿润,显然出了点汗。

文茜回屋拿了条干棉巾,递给十一阿哥。


”青莲和小凤儿呢?“十一阿哥问道,然后用好的棉巾放在文茜的手里。


邬先生来了,一早就带着她们出去玩了,雪后初晴,邬先生说修缘寺那边热闹着呢。“文茜有些偷笑的道。

十一阿哥先愣了一下,这邬兄最近常来,找各种借口约着青莲和小凤儿出去,不由得问道:”这邬思道是不是看上青莲的了?“


文茜女子笑的轻捶了一下十一阿哥的肩膀,这位爷一向挺精明啊,咋这会又迟钝了呢,不由得嗔道:”什么是不是,根本就是啊,那邬先生先前养伤的时候就有苗头了。“

”呵呵,那倒也不错,青莲是个好姑娘呢。“十一阿哥淡笑着道。

可这会儿,文茜却皱了眉头,叹了口气,自古红颜多薄命啊,有些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

”怎么了,好好的叹什么气?“十一阿哥问道。

”你啊,什么都精明,就是在这感情上面的事有些粗心。“文茜撇了撇嘴,然后有一丝丝担扰的道:”你没看出来吗,那年羹尧对青莲很有意思呢,现在邬生生和年羹尧都是四爷的左膀右臂,这种情况,是四爷不乐意见到的。“

”年羹尧也不例外看了青莲,我怎么没发现。“十一阿哥有些惊讶的道。

”你啊,脑子里只有你的棋,什么时候注意过别的情况。“文茜翻个白眼道,这位爷以前就迷棋的很,现在更是无所顾忌,逮到谁都要下一局。

”胡说,我脑子里不是还有你和小凤儿嘛。“十一阿哥很冤的道,那故作的模样把文茜逗乐了。

正说着,半开的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门外,正是四爷和年羹尧。

”四爷来了,请进请进。“十一阿哥连忙将人迎进了屋,在偏厅坐下,十一阿哥把火桶拉到中间,又把手递给了四爷。


四爷捂着手道:”这化雪的天比下雪的天还冷呢。“

文茜煮了茶送了上来。

”兆老弟,我们去你书房聊。“四爷端了茶,同时止了年羹尧的跟随。

看着四爷有凝重的神色,十一阿哥知道,这回这位四爷怕是有什么重要事吩咐了,便接文茜手中的茶壶,然后把小碳炉也移到了书房,好煮茶边聊。

四爷和十一阿哥进了书房后,年羹尧就一个人坐在厅里,他也坐不住,就在院子里转了下,而文茜,则在院子里磨着药,天冷了,金嬷嬷的腿脚就有些不方便,特别是在左肩,年轻时受过箭伤,这天一冷,就酸痛酸痛,抬都抬不起来,所以,这些天,文茜每天都要帮金嬷嬷扎一会儿针灸,又收了些药材,准备冶一剂伤湿骨痛膏。

年羹尧转了一会儿,便问文茜道:”兆夫人,怎么没看到小凤儿啊?“


文茜自然知道他实际上想问的是青莲,便道:“一早,小凤儿就跟青莲一起出去玩了。”

“哦。”年羹尧应了声,这时候的年羹尧还没有以后一方军的霸气。

就在这时,邬思道抱着小凤儿回来了,青莲在后面,手里还抱着一叠子书,薄薄的,有十来本吧。

看着邬思道,年羹尧的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那脸色也沉了些。

青莲到见 年羹尧,连忙上来见礼,年羹尧可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呢。

“老年来啦,四爷是不是也在?”邬思道放下小凤儿,小凤儿使一溜小跑到文茜身边。

年羹尧只是点点头,却不回邬思道的话,只是同青莲聊天,青莲回了几句,连忙进屋,就一直窝在厨房里不知忙些什么,就再也没出来了。

“老年,没事的话,咱们下一局。”邬思道淡笑着道。

“我没那闲工夫,也没有那弯弯绕绕的肠子,邬先生若是的话,我们倒是可以比酒量。”年羹尧挑着眉毛道。

文茜远远的听着这两人的话,这气氛很有些诡异啊,青莲果然是祸水级别的啊,这两人都算得上是人中之龙,如今却在为一个女人别着苗头,有空时候,还要问问青莲,问问她的心思,得赶紧订下来,这种事拖长了对谁都不好,文茜暗暗想着。

现在,这两人别苗头就由着他们别呗。

“娘,手痛。”小凤儿举着她的一双小手掌伸到文茜面前,一脸委屈,文茜看到小手掌有些红红的,便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又吹了吹,才心痛的问道:“怎么,小凤儿跌倒?”


“不是小凤儿不小心跌倒的,是有人撞到小凤儿,小凤儿才跌倒的。”小凤儿用控诉的语气道。随后,小凤儿又用一种有些兴奋的语调道:“娘,我见着梦里的大哥哥了。”

“谁?”文茜一时没反应过来。

“哎呀,娘好笨喽,就是梦中那个脸上有疤的大哥哥嘛 。”小凤儿扭着身子,急切着道。

朱文,小凤儿的意思是她见着朱文了,不可能吧,朱文当日虽然是跟着她们去宁古塔,可他在宁古塔找到了他叔叔,就没有再跟文茜他们一起回来了,这时候,他应该还在宁古塔吧,为着他们的理想而奋斗。

“小凤儿没看错?“文茜问道。

”小凤儿怎么会看错。“文茜的置疑,让小凤儿很不高兴,背过身子,唉,这小丫头。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看着小凤儿,文茜便想起赫舍里氏,那心里就十分的矛盾,她想是不是应该让这对母女相认,可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跟剐肉似的痛,最后,她决定还是从了自己的心,然后她也清楚,事情的发展不在的掌控之中。

十一阿哥和四爷在书房里整整谈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出来后四爷就带着年羹尧和邬思道离开了。

而十一阿哥从书房出来后,那表情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爷,怎么了?“文茜好奇的问道。

十一阿哥摇摇头,似乎一幅很感慨的样子,然后拉着文茜的手进了书房:“来,陪我下盘棋。”十一阿哥每回找文茜下棋,基本上就是有事情同她说,这位爷似乎很喜欢在下棋的时候谈心。

棋局摆好,十一阿哥开局,文茜反正也不在乎输赢,随意的下子。

”知道四爷为什么到现在还滞留在何家集吗?“十一阿哥道。

文茜摇摇头。

”他是为了一本书,一本天书。“说天书的时候,十一阿哥的表情更是有些怪异了。

”天书,这种逆天的东西都出来了。“文茜觉得不可思议。

十一阿哥这回笑了,道:”你以为天书是什么,还记得你帮我递上去的那本册子吗?“

文茜听了这话,那脑子反应过来了,不由得有些惊奇的大叫:”你不是说,那本册子就是天书吧。“文茜说完这话,那心里却不由得的想,那册子,要说天书也不为过,十一阿哥以临时预见的说法,把后世的许多事情都做了简单的记载,再加上十一阿哥研究出来的连珠枪的制法,说天书也不为过。

十一阿哥点点头:”正是。“之后,才把前段时间宫里发生的事同文茜说了一遍,而四爷此行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回天书。

听完十一阿哥的话,文茜疑惑了:”那太监也傻,他为什么不抄一本就行了呢,为什么要偷出。“

”你不了解,皇上把这书放在正大光明匾的后,就说明,这本书只传皇上,那么必会用朝廷密制手法将书上的字盖去,只有通过密制的药水平才能那字显示出来,而这种密制的手法是宫中绝密,一直由宗人府保管,外人看这书只是书空白一片,所有才有天书之说。“十一阿哥道。

原来是这样,文茜这才明白,也明白为什么十一阿哥那样怪异的神色,毕竟自己写的东西被整成了天书,怎么说那感觉都是有些怪的。

”四爷以前都一直瞒着,为什么又突然找你说了这事。“随后,文苦又疑惑了,那位四爷的口见一直很紧,现在十一阿哥已经退出局了,为什么四爷还找他说这事?这不象那位四爷的性格。

”据说那本书记落在祁家,可是昨天晚上,祁家失窃了,天书被盗,这下子就更难查了,四哥找我主要是问那本书有什么特点,好方便查找。“十一阿哥道。


当然,十一阿哥也明白,四爷其实还有想打听一下天书的内容,人都有好奇心,就算一向从容的四爷也不例外,何况,四爷还是局中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月夜黑衣人

转眼又将进入腊月,一年一度的风竹棋社的赌局又将开始,许多棋手都是摩拳擦掌,祁家自然不会例外,这段时间,何家集到处都有祁家的人,茶馆,酒楼,青楼,码头,都能见到祁家人的身影,祁家更是对外开出重金,礼聘棋手。

当然,这一切都是祁家放出的风声,而据文茜和十一阿哥的猜测,这祁家今年估计没时间打棋社的主意,他们这么频繁的活动,很可能是为了找出天书。

倒是那个祁家的祁丽儿,经常女扮男装,出现在棋社,每次来都要找十一阿哥下棋,文茜碰到好几次,虽然自家男人被人掂记着让文茜心里很有些不舒服,但一来,对十一阿哥她有信心,二来嘛气度啊,气度啊。

这天,她从棋社回来,就看到一个货郞挑着担子从田庄出来,那货郎挑着担子颤颤悠悠的,一双眼睛四处扫,见到文茜,便呵呵笑道:“这位嫂子,可要买些什么?我这儿,胭脂水粉,日常用品,小儿玩具,应有尽尽有。

文茜对这种货郎也是很好奇的,货郎在她原来所处的时代那已经绝迹了,但一直到解放前,货郎都是农村商品的主要来源,听奶奶说过,她曾祖你就曾经做过货郎,那时交通不方便,农家要买点东西,除了自己跑远路进城,大多数的都是等到货郎来,在货郎挡上买,所以货郎很辛苦,但货郎的收益却是不错的,当然,如果遇上山匪,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货郎也算是一个高风险的行当。

文茜看了看货郎挡上的东西,却是有些好笑了,这个货郎看来新手啊,里面有许多东西那是农家不会用上级的,挑了一把木梳,那价格相当便宜。居然跟集上卖的价格一样,这让她疑惑了,一般来说,货郎才女卖的东西要比集上,城里的东西贵上一点,他们就是以辛苦赚差价,这样卖的话,没有钱赚啊,文茜有些疑惑,当然,她不是个多事的人,自然不会问,也许这个货郎进货便宜吧,付了钱,拿着梳子就笑着同那货郎告辞。

没想到一路回家,她就又遇上两个货郎,这是咋回事,以前十来天才能遇上一个,今天一遇就是仨,货郎成堆了。

进了院,小凤儿正在院子的廊上习字,青莲正打着水洗衣服,这院子里的井水,冬暖夏凉的,倒是不太冻手,而金嬷嬷,今天也出来在院子里晒太阳,经过这些天文茜的针灸,再加上天气晴朗,她那胳膊好多了,此刻正站在院墙的高台上,向外面张望。

”干娘,你在看什么呢?“文茜进了院子,看着金嬷嬷四处张望的样子,便也好奇的问道,同时走到小凤儿身边,别说,小凤儿现在写的字相当不错了呢。

”小茜,你不有没有发现,最近咱们家周围常常有陌生人在转啊。“金嬷嬷听到文村的问话,便下了高台,坐在小凤儿边上的椅子上道。

文茜想了想,确实有这回事,比如她今天货郎一遇就是三个,前些天还遇到好几个上山采药的,都打她家门前过,不时的,不家陌生人敲门问路。

便道:”是哩……“

金嬷嬷皱了皱眉头:”不对,我怎么瞧着这样人不太对劲啊,贼眉鼠眼的,象是在打探什么似的,不管是路过的,还是在附近转悠,那眼老是朝咱们家张望,我瞅着,这些人似乎不怀好意,这段时间可要多注意一点。

文茜听金嬷嬷这么一说,那心里慎重了起来,她刚才买东西的的货郎很明显是个生手,难道他们不是为了卖货赚钱,而以货郎为掩护另有目的……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那位四爷,毕竟四爷常常出入这里,引来别人的关注那也情有可原,不管了,总之,她们自个儿要多加注意就是。

晚上,十一阿哥回来,文茜便把金嬷嬷的发现和她自己的猜测跟十一阿哥说了,十一阿哥也不由得有些担心了起来,接下来几天,他也不去棋社了,就在家里呆着,同时,还给四爷那边送了信,将这边情况说了一下,接下来,四爷便来的少了。

第二天,就是腊八,文茜准备了十样材料,熬了一锅浓绸香郁的腊八粥,小凤儿整整吃了两小碗,小肚子吃的鼓鼓的。

这天,一直忙到晚上才得歇,可睡了没多久,文茜就被十一阿哥摇醒。

文茜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柒黑,不由的嘀咕道:“怎么了?”可话还说出口,那嘴就被身边的十一阿哥捂住,然后再听到十一阿哥在她耳边轻声道:“别说话,捂住口鼻,有人放迷烟。”

听了十一阿哥的话,文茜猛的清醒了,连忙将口鼻捂住,不一会儿眼神适应了黑暗,借着微弱的光芒,果然,一边窗上的窗纸被人抵破了,一股烟正从那里被吹出来。很快整个屋子都被笼了迷烟。

迷烟很轻,都往上飘,文茜便拉着十一阿哥悄悄起身,穿了衣服,贴着地面卧倒,然后悄悄的出门,不能知小凤儿那边怎么样了。

文茜和十一阿哥先去了金嬷嬷的房里,金嬷嬷毕竟是老江湖,文茜和十一阿哥来的时候,她正准备抱着小凤儿出来,小凤儿还在沉睡中,不知有没有中迷香,还有不知楼下的青莲有没有中招。

就是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猫头鹰的叫声。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黑衣人摸了进来,让人奇怪的是,这两人并没有直奔卧室,而是直接进了书房,文茜抱着小凤儿跟着十一阿哥和金嬷嬷悄悄的摸过去产,那书房里亮着一点微弱的光,在一片柒黑中尤为显眼。


文茜同十一阿哥望了一眼,透过敞开的一丝门逢,那两个人在书房不断的翻着书,似乎在找什么,这很让文茜疑惑,书房里除了医书,佛经,杂书,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小贼,看打。”金嬷嬷最先发难,手里的棍子砸在去,正好砸在那个黑衣人的背上,那人前扑了好几步才站稳,上站稳,一声急哨便从嘴里发出。然后拉着另一个黑衣人直接朝窗口往外跳。

十一阿哥和金嬷嬷追过去,就看到四个黑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点亮了油灯,书房里一片狼籍。文茜掌着重油灯下了楼,进了青莲的屋子,青莲仍然在沉睡,刚才那么大的响动也没惊醒,显然是中了迷香,文茜帮她把了脉,还好,脉象平稳常青,等醒来就没事了。

回到楼上书房,劝金嬷嬷回去睡觉,然后把小凤儿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盖好。然后又回到书房,同十一阿哥一起整理。

“这些人找什么呢?”文茜边整理边疑惑的道。

“谁知道啊,我也闹不明白。”十一阿哥也迷糊了。

两人商量了很久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这些人明显也不是一般偷银子的小贼。到了天快亮的时候,两人才回屋里睡。没睡一会就起身了。

金嬷嬷也是一大早就起身了,起身后就没歇,一直在院子里捣腾,用绳索和木棍在院子和房子的四周布置了许多机关,文茜没想到金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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