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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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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死女人,给予我滚开。”文茜红着眼睛冲上前,用手扯开叶赫依兰,这是文茜到这时代以来的第一次毫不顾形象的震怒,她知道,此刻自己就像是一个泼妇,但这个时候,谁又能再意这个呢。
看也不看被她推开的依兰,文茜一手安按上十一阿哥的脉,十一阿哥此刻面色死灰,那脉膊虚弱无比,文茜的心咚的一声就沉了下去,沉到了谷底,心中即慌乱酸楚,爷怕是不行了。
但尽人事,听天命。
文茜也知哪里来的劲,一把就将十一阿哥扶起,然后连施几针护住心脉,最后又让人拆了板床,将十一阿哥放在在上面,然后抬回家里。
久违的家,小凤儿一看到文茜,便哇哇的大器起来,朝文茜伸着手,小凤儿的泪引发了文茜胸中的种种情绪,再也忍不住,将小凤儿的身子抱在怀里,痛哭失声起来。
她是一个大夫,她骗不了自己,她刚才帮爷整冶的时候,心里明明白白,十一阿哥自幼便体弱多病,再加上被圈禁时的精神抑郁,可以说若不是文茜一直用药物吊着,十一阿哥可能熬不过今天。
来来,按照文茜的意思,放下一切,好好生活,不操心,反正久病的身体能麿,也许还有个十几年好活。
可现在,十一阿哥一开始染上了毒瘾,又在最后几天,凭着自己的毅力,硬生生的将毒瘾戒了,可他毕竟体弱,这种太过强硬的戒毒行为耗尽了身体内唯一的一点精力。十一阿哥如今已经油尽灯枯了。
每想到这里,文茜就恨不得将依兰千刀万剐,依兰的结局,文茜不关心,叶赫家的结局她也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十一阿哥的命,不行,她再去书房里查查,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接下来几天,文茜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没有出书房一步,几千册的医书,病例,全是难懂的古文,可她一本一本的啃着。
金嬷嬷每天熬着各种补汤送进书房,可大多时候,又冷了被端出来。
“侧福晋,你这么熬着也不是个事啊,自个儿身体也得保重。”金嬷良机一脸心疼的劝道。
“金嬷嬷,不行的,没有几天了,真的没有几天了,我还没找到方法。”文茜拼命的摇着头,又努力的翻着书。
“文茜,过来……”这时,书房门口响一声十分虚弱的呼唤。十三阿哥扶着十一阿哥过来了。
“爷,你怎么起身了。”文茜连忙过来。扶着十一爷的胳膊。
“我若再不过来,你打算把自己饿死是吧。”十一阿哥说着,便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颤抖抖的捧过金嬷嬷手中的汤:“来,我喂你。”
“爷,我有手呢,自个儿会喝。”文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准备接过碗。
“让我喂一下,以后,我怕是再也没这个机会了。”十一阿哥仍是淡笑着道,似乎他这个病人比谁都坚强。
金嬷嬷抹着泪出去了,十三阿哥也摇摇头出去。心里恨意万分,该死的叶赫凌云,你以为抛出依兰就没事了,咱们慢慢来,十三爷我有的时候跟你玩。
几天后,十一皇子被绑案终于尘埃落定,叶赫依兰已经自杀,天狼那两个绑匪仍然少了斩立决,其它有牵连的的人犯被充俘兵,而叶赫凌云,虽然将一切都推给了叶赫依兰,但一个管教不严之罪少不掉,降了爵,再加上佟佳氏告他圈山霸行,那爵位是一降再降。最后连家主的地位也没保住,此后,这一支叶赫就漫漫的泯于众人。
天渐渐的暖了,文茜所花的心思也没胡白废,至少十一爷居然偶尔也能下床走动走动,但文茜心里明白,十一爷这命是活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所有,她尽量想方设法的让十一爷过好些,如果能了无遗憾的走,那也未必不是幸事。
只是,每当十一爷站在院子里,望着京城的方向的时候,文茜知道,十一爷这是想顺京了,想家了。
四月份,太阳照在人身上已经有些暖洋洋的,文茜扶着十一阿哥坐在院子的轮椅上,拿了条毯子盖在他的腿上。
“爷,今儿个天不错,我推你出去看看。”文茜淡着,又拿了条围巾,弯下腰,帮他围紧实,虽说天暖了,但寒意仍不是十一阿哥能承受的。
“娘,我来推车……”四岁的小凤儿在一旁奶声奶气的道。
“凤儿推不到,来……阿玛抱。”十一阿哥微笑的伸出手。
小凤儿转过头看了看文茜,文茜冲着她点点头,小凤儿便俏着着投入十一阿哥怀里。两人腻了好一会儿,文茜才摇摇头道:“好了,凤儿,你在边上扶着车,我们陪你阿玛到你外面走走。”
“嗯。”小凤儿用劲点点头,回过点却冲丫环二莲道:“二莲,二莲,把的凤筝拿来。”不一会儿,二莲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只蝴蝶形的风筝。
小凤儿很宝贝的接过,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道:“这是文哥哥帮我做的,我放风筝给阿玛看。”
“好,凤儿放风筝给阿看。”十一阿哥笑着轻拍着小凤儿的小脑袋。
文茜笑着推着车出门,门外的老树爆着新芽,湛蓝的天空一片澄清。
”爷,冷吗?“文茜轻轻的按按了十一爷脖子上的围巾。车子到了离家远的一个广场,许多小娃子都在放筝,都是自制的风筝,谈不上好看,但每个孩子都玩得一脸通红,笑的东倒西跌,让人看着,那心底就会不由自主的溢出笑意。
”我小时候就想像他们这样放风筝,可别人总是不准,那时候身子特别弱,我也不好太为难人,要知道,一个差错,说不守就有丢了性命。“十一阿哥望着那些欢闹的孩子,有感而发的道。
小凤儿很快便融入了孩子群中,文茜和十一阿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体会着这份纯真的快乐。
就在这时,传来二莲的叫声:”主子爷,侧福晋,纳喇大人来了,还有一个太监,说是传圣旨的。“
”皇阿玛的旨意,快……快回去。“本来神情有些倦倦的十一爷突然振奋起来,使劲儿的拍磁着轮椅上的手把。
”爷,别急,放松些,他们在家里等,跑不掉呢。“文茜安抚道,然后让二莲照顾好小凤儿,她便摔倒着十一阿往回走,虽说她刚才劝十一阿哥别急,可这会儿,她自个的心嘣嘣跳着,却是有些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十一皇子即日回京……”
“十一爷,这里还有皇上给您的一封信。”那太监宣完旨,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十一阿里,他的事算了了,文茜连忙让人打赏,然后再由文礼陪着喝茶。
推着十一阿哥回了房,十一阿哥手里紧紧地握着那封信,那手微微颤抖着,拆开信。
“……,老十一啊,朕悔了,回家吧,朕已经为你准备了最好的大夫,十一阿府朕也重新让人整修过了,就连你那个侧福晋的树屋,朕也让人重新铺了毯子,你额娘胎还准备了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米酒桂花汤圆,回家吧。”
“皇阿玛……”十一阿哥痛哭失声。
文茜只能紧紧的抱着他,十一阿的心还必须,她感同身受。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了凡的安排
晚上,十一阿哥坐在文茜特意为他做的软椅上,那上面垫着厚厚的,边上的手把上还搭着一条薄被子,回京的消息让十一阿哥的精神看上去好多了,连哺养日灰白的脸色也出现了潮红,此刻他正在整理一叠叠的书稿,还把它们装订成册。
“这些是什么?”文茜在一旁帮他整理,好奇的看了看,居然全是一些后世发展的资料,还有前段时间连珠枪的资料及一些图纸,而在最后的一页,那上面写着,建议皇上定族规,今后,不得让叶赫氏女子入宫。
这本书林林杂杂,举凡人能想到的,上面或浅或深的都有提到,说是一本天书也不为过。
“这些是我在叶赫家石室里写的,当时我怕就那么走,可我放心不下啊,所以就写这些东西,现在整理一下,回京后献给皇阿玛,希望能些用处吧。”十一阿哥有些欠意的笑了笑,他答应文件茜不理国事,可是做为一个皇子,做为一个知道未来的皇子,他又怎么可能的放下。
“爷,你这是何苦?”文茜摇摇头,上一次的提意让他流放宁古塔,而连珠枪的制造虽然保障了国土,护卫了百姓,但却给十一阿哥带了这场难,而这一次又会是什么呢?文茜真的不敢想。
“文茜,别担心。”十一哥轻轻的拉着文茜的身子,将她拥在怀里,也许一开始,他对文茜或许还有一丝线利用的想法,但患难与共,相濡以沫到今天,文茜已是他在这个世间最难割舍的了,也许那东西是该现在交给她了。
想着,十一阿哥轻轻的推开文茜,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这是了凡大师坐化前给他的,了凡不愧是顶顶的名的天机先生,一切的事他早就预料到了。
“文茜,这个你收好,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再打开。”十一阿哥将锦囊放在文茜的手里。说着又看着文茜一脸坚决的道:“答应我,真到了那一天,一定要照着我里面的做。”
文茜略略有些嗔怪的看着十一阿哥:“爷,乱说什么呢,你今儿脸色可比前几天好多了,等回京了,我再跟御医们给你弄个专家会症,然后你再清心养着,总有好的一天的。”文茜轻轻的劝慰着,虽然文茜心里明白,十一阿哥如今这身子是拖一天算一天,但今看他精神好些了,心里仍不免有着满满的希望。
“答应 我。”十一阿哥的声音提高了,接连咳了几声。
文茜连忙拍着他的背,有些无奈的道:“好,答应你。”
十一阿哥这才轻轻的拍了拍文茜的手。
这时,二莲过来道:“十一爷,侧福晋,行装都整理好了,明天出发的时候装上马车就行。”
“那好,谢谢你了,对了二莲,你通知一下家里下人丫头,去堂上,我们这也要走了,跟大家最后主两句。”文茜说。
“嗯。”二莲应声出去,不一会儿便来报,下人丫头已到齐了。
文茜点点头,然后吹了吹刚熬好的药,让十一阿哥慢慢喝,就同二莲去堂上,也没什么,只是勉励了大家几句,主要是发了工钱然后再给了个红包,也算是相聚一场。
散了后,看着外面的星光,虽说这宁古塔给文茜带来太多磨难,但真到了离开的时候却是有些不舍,这片白山黑水自有它迷人的风彩。
回到书房,看到十一阿哥仍在写着。
“爷,休息吧,别累着了。”文茜轻轻的劝道。
“文茜,今晚我这精神特别好,不想睡,你让我坐着吧,我这段时间睡的够多的了,一天都有一大半的时间在床上度过。”十一阿哥有些执拗的道。
“爷……”文茜很不赞同,但十一阿哥脸一片坚决。没法,只得把扶到窗边的躺椅上坐下,又拿了条薄毯子盖着,然后道:“爷,我去厨房给你炖点汤,喝着养养神。”文茜的心思是等下在汤里面放料养神丸,等十一阿哥喝了,自然要睡了,这病人,有时不能由着他。
十一阿点点头,脸上潮红显得十分异样,只是在灯光下却不那么明显。
文茜去了厨房,才发现炉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没法子,得重新生起,弄了一点苞花,点着,然后加上碳,本来很容易着的,只是不知怎的,今儿个风大,没一会儿,那火头就熄了,文烧了好一会儿才烧着。然后炖了汤,小心的捧着回到书房。路过凤儿的屋子的时候,里面灯已经熄了,不过还有听到金嬷嬷哄着小凤儿睡的歌谣。
文茜笑着,却快步进了书房。
十一阿哥还躺在躺椅上,只是也许累了,那头答拉在一边,手上的书册也掉在了地上,看到这情形,文茜突然的一阵心慌,连忙走到进前,油灯下十一阿哥那脸色已一片灰白,神情却是十分的安详。
嘣的一声,文茜手中的汤砸在了地上,可她什么也不顾,一手按脉门,一手探鼻息,只是脉搏和气息俱已全无了,他,居然就这么的走了吗?
“爷……”文茜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大喊,这时金嬷嬷听到声响过来,嘴里嚷嚷道:“怎么了?怎么了?”
“快,金嬷嬷,帮我一起把爷扶到床上。”文茜边哭边道。
“侧福晋中市,十一爷……十一爷这是去了呀。”金嬷嬷看着十阿哥,话音有些颤抖的道。
两个人将十一阿哥扶到床上,文茜一手握拳,一手为掌,为断的重击着,看着不行,又拿出金针刺激着,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侧福晋,别折腾了,让十一爷安心的走吧。”金嬷嬷劝道,这一生,她生老病死见多了,此刻金嬷嬷有着一种明世情淡然,轻拍着文茜的肩劝道。
“怎么可以这样,不可以的,不可以的。”文茜喃喃着,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一保手仍紧紧地握着十一阿哥的手,她想哭,却发现只觉酸楚,那眼中却没有了泪水,只得将脸深深的埋在十一阿哥的手心里。
原来,今天晚上,所有的事情,爷都是在交待后事啊,回光反照,该死的回光反照,为什么这之前她就没想到呢,可是想到了又如何,这里没有后世的医术,而有些事情亦不是人力所能为的。
五朋初五,宁古塔人人稿素,家家店门前都挂着白灯笼,信佛的斋前沐浴,虔诚祈祷,愿十一爷一路平安。
几天后。
一支全身稿素的队伍离开了宁古塔,下辈 四爷,十三爷,还有十一阿的灵柩,由于路途遥远,由四贝勒做主,十一阿哥的遗体火化了。
文茜看着十阿哥和雅娜的骨灰盒,这一趟宁古塔之行,她失去的太多了,累,人累,心更累,前途漫漫,她却有一种身不知何息之感谢。
二个月后,队伍到了京城,太子带人在城久迎接,每个脸上都很悲痛。
七日停灵,文茜跪在灵前,听着一篇又一篇洋洋洒洒的祭文,道尽亲人的眷恋,兄弟的情谊。
只是这里面,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假意的。
七日后十一阿哥下葬,而后,文茜在太监的引下领下进了御书房,康熙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似乎平静,一代帝王不会轻易显出自己的情绪。
“皇上,这是爷临死前的时候编的一部书,都说人死前能悟得天机,还望皇上细细查看,小心保管。”文茜将十一阿哥所编的册子献上,这是爷的愿望,然后她没想到,此后天书之事流传了出去,江湖威传,得天书者得天下。
康熙接过,翻看了几页,脸色数变,再也没心招呼文茜,只是随意安慰几句,挥手让她退下。
当晚,回到十一阿哥府,文茜点了油灯火爬上了树屋,盘腿坐在毛毯上,一边的香炉里燃着佛香,在油灯的灯光下,整个树屋显然一片昏黄,透着一股宁静祥和。
文茜的面前,摆着一颗药丸和一封信,信是了凡大师留下的,不过后面十一阿哥添了几句,文茜看着看着,然后将整张脸埋在了掌心里,天机有时真是难以看透,文茜是后世穿越的,知道后世的事,但却不知自己的事,可了凡大师,不但看透了一切,还早早就为她安排了一切。
那手轻轻摸着十一阿哥添上的那几行字,然后将信拿了起来,轻轻的吻了一下,爷,我听你的,我会带着小凤儿好好的生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你会在天上看着吧,地上一个人,天上一颗星,晚上的时候,我会带小凤儿看星星。
七月十五,十一阿哥下葬的当天晚上,十一阿哥侧福晋纳喇氏自尽殉夫。停灵七日后下葬于十一皇子陵园。
七月二十三,晚上十一阿哥陵园,这是一个无月的夜,亦无风,空气就象是静止了般,守陵的人嫌闷燥的在屋子里走着,虽然外面凉快些,但守陵人一般晚上是不太在园子里走动的,因为这里陵墓,晚上走动怕遇见鬼。
几条黑影自远处悄悄的靠近,然后翻了墙头,几条黑影进来后,就分散开了,一个黑影悄悄的靠近地陵人的屋子,用口水湿了窗纸,朝里面吹了一阵烟,不一会儿守陵的几个人就睡着了。
另外二个人巡陵的侍卫,悄悄的摸进了墓道口,因为刚刚下葬,过几日还有招魂的仪式,所以墓道口并没有封土。
“快。”前面一个冲着后面一个招了招乒,很快的两个人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了进去,不能一会儿,就扛着一个大麻袋出来。
看了看四周没人发现,两个人又很快跃上了墙头,然后冲着那放烟的黑影招了招手,那放烟的黑影点点头,一个纵身也上墙头,然后消失在漫漫的黑夜中。
第一百二十二章 意外的惊喜
文茜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昏黄。
“醒了,醒了,侧福晋醒了。”一边的金嬷嬷狂喜的叫道。
文茜看着嬷嬷狂喜的眼睛,泪不由的涌了出来,尽管她答应爷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可说实在的,多年的感情早就深埋在心底,这感情已由涓涓细流汇成了大海,没有十一阿哥,似乎那心空落落的,她真的不知今后该怎么过,寒夜孤星吗。
其实我很想在里面陪着爷,只是之前她又答应了爷要照着他的安排做,师傅的安排少算了一件事,那就是感情,也许,一开始,文茜只是一种被动的接受这段感情,但, 这些年的患难于共,她和十一阿哥已经是一个整体,师傅啊,没了爷,她文茜生无可恋呢。
文茜长长和叹了口气,由于金嬷良机扶着坐了起来,一间很陌生的屋子,接过金嬷嬷递过来的衣服,却是一件粉红绣花的斜襟上衣,看着这件衣服,文茜悲从中来,这是以前浅绿帮她缝制的汉服,十一阿哥最喜欢她穿这件衣服,可现在衣服依旧,人却远去。
“金嬷嬷,换那件淡青花的吧。”文茜叹口气道。
金嬷嬷看着文茜,却是一脸喜色,这让文茜很不理解,按说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金嬷嬷平日又是板惯了脸的人,又何来如此喜色。
金嬷嬷没说什么,却捧着衣服出去了。
文茜下了床,走到铜镜前,拿着梳子梳着长发,然后挽了鬐,又拿直慩上的白花,正要戴上的时候,那手却被一只手握住了,文茜几乎是呆呆的看着铜镜里的人,居然是十一阿哥的脸,而他的手还捧着那件粉衣服,那脸在铜镜不甚清晰的照印下,有一种很飘渺的感觉。
文茜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一动,那镜中的人影就消失了,尽管是幻觉,但能觉着就好。
身后的手拿过文茜手中的白花,丢到梳妆台上,十一阿哥将衣服披在文茜的刻肩上,文茜下意识的握住那放在肩头的手,那手与手接触的温度让文茜猛的惊跳起来,一转身,一脸狂乱的表情,身后一身天青长衫,褐色帽子,这都是文茜亲手缝制的,眼前的人分明就是爷,这是怎么回事?文茜摇头,两手紧紧的抓着十一阿哥的胳膊,突然她回过手,用劲的,狠狠的掐掐自己的脸蛋,掐出了红红的印子,好痛啊,真的好痛。
“你干什么?”十一阿哥心痛的抚摸着文茜被掐红的脸。
“你是人是鬼?”文茜流着泪大声的叫道,随后又狂乱地摇摇头:“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即然你出现了,你就再也不准消失了。”
十一阿哥紧紧的将文茜抱在怀里,看着文茜瘦得不成形的样子,心痛万分:“再也不消失了,永远也不消失了。”十一阿哥轻拍着文茜的绊脚,也显然被自己的突然出现弄糊涂了,从那有些茫然的眼神中显然此刻文茜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幻觉。
就在这里,文礼带着三个人进来。
“哥哥。”文茜有些可怜兮兮的叫道:“这是梦吗?”
“傻丫头,这怎么是梦,今晚,他可是同我一起去把你救出来的。”说着,文礼走到十一阿哥面前,对着他就是狠狠的一拳,这小子,将自己的妹妹弄成这样,虽然说电表 有可愿,也是为文茜好,而自己还是帮凶,可做哥哥的,看到妹妹这么伤心,心里总是憋着一股气,这会儿自然往十一阿哥身上撒。
十一阿哥任由文礼的拳头砸到身上。
“哥哥,你干什么?”文茜连忙扑过去,推开文礼,像护雏的母鸡护小鸡似的护着十一阿哥的。
这时候,文茜开始有些清醒了,脑袋里的思绪也开始恢复正常,十一阿哥真的活了,可她不是看着他的尸体火化的吗?
“侧福晋……”文礼后面冲出一个一身少妇打份的女子,却是久违反的浅绿。
“浅绿?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文茜惊讶的看着浅绿,这才看清,同文礼一起进来的还有承年和麦冬。
“承年……麦冬……你们也回来了?”文茜脑子实在是有些不够用了:“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说来话长,我们坐下慢慢说吧。”文礼道。
这事情就要从承年麦冬他们说起,原来,承年和麦冬他们出洋后,那船在大洋上出了事,被一艘英吉利船所救,这船乘坐的都教会的人,此后,他们便留在了英吉利,而麦冬就留在了教会里,在那里教会的人大多都懂些医术,而汤玛牧师则是其中的佼佼者,麦冬在这方面即有天赋,又肯钻研,很快就结合中医和西医的优点,创建了一套独特的医疗体系,冶好了许多疑难杂症。
而就在这里,他们通过一个同文茜七叔交好的洋人口中知道十一阿哥被流放宁古塔的事,承年放不他主子,浅绿更是掂记着自家姑娘,而麦冬,也想回家看看爷爷,现时他也想到十一阿哥的身体一,十一阿哥和侧福晋于他有恩,所以,冶好十一阿哥的身体一直是他学医中的一个重要目标。
于是三人就出发了,等三人到达宁古塔的时候,正是十一阿哥刚被救出来,生命垂危的时候,文茜对十一阿哥的病束手无策,而麦冬对于能不能救活十一阿哥也没有底。
十一阿哥见文茜被自己的身体都快拖垮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于是这才有了假死局,其实当日,了凡给了十一阿哥二料假死药,本意让十一阿哥脱离后面的夺谪之局,带着文茜隐居生活的。
于是十一阿哥服了假死药,在由金嬷嬷和文礼偷偷的找一具尸体换了十一阿哥出来,由麦冬症冶,若是冶得好,那十一阿哥再回来,一切皆大欢喜,若是冶不好,凭着剩下的那料假死药,文茜可以脱离皇家之局,一个人隐居生活。
所幸麦冬辱使命,成功的将十阿哥的病冶好了,再加上调养,十一阿哥的身体如今是不错了,从他今天晚上的救援活动来看,基本上是无病一身轻了。只是这局却苦了文茜,让她伤心欲死,若不是金嬷嬷一直在她身边照顾,真是差点会弄巧成拙的,所以文礼才要出气的打十分一阿哥一拳,不过说到底,他这哥哥还是最主要帮凶。
“这事,四爷和十三爷知道不?”一切弄清楚了,难怪当日火化时候,哥哥以怕她太伤心为由不让她去见最后一面,还有这个火化虽说是为路途方便,但朝廷要保存个尸体的方法还有的,怎么可能堂堂一个皇子故世,就随便在异地火化了呢,文茜现在想来,觉得四爷和十三爷可能也有份。
还有十阿那天晚上的行迹也有关些疑,像是知道要死似的,把一切都吩咐好。
“当然知道。没有他们的准许,谁敢火化一个皇子的尸体呢。”十一阿哥好笑的道。
看着十一阿哥的笑容,文茜惊喜之余却也有些气恼,感情她时间的伤心都是白伤心了,不由的也气掐了十一阿哥腰上的肉一把:“这段时间,我白伤心了啊。”
“怎么白伤心,至少我知道,我的文茜对我感情那是至死不渝的。”十一阿哥笑着,一脸美滋滋,像是偷了腥的猫。
事情说清了,其他无关人等自然退下,留下地儿给这对苦难夫妇。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文茜眨着眼问道。
“一切听你的,反正京城是不能呆了,咱们还得有多远闪多远,要是不小心露了行迹,那是可是欺君之罪,知有多少人会掉脑袋呢。”十一阿哥有些慎重的道。
“是啊,可是该去哪儿?”文茜道,这一走,以后怕是很难见到哥哥了,这次自己假死,也只是让哥哥和珠玛嫂嫂知晓,连文佑都瞒着呢,他小,怕他说漏了嘴。
“对了,金嬷嬷说她有个妹妹嫁在淮安,要不我人们就暂时陪她去那里看看,这要中是金嬷嬷唯一的亲人,金嬷嬷现在这个岁数,以后还不知有没有机会见,再说了,两淮之地可是相当繁华,同扬州,苏州,杭州,并称运河四大都,咱们去看看,若是合适,就在那里定下来,美滋美滋的过个小日子,怎么样?”十一阿憧憬道,死过一次,什么不能放下的都放下了,文茜献上的那本册子,他把所有的一切都详详细细的说了,其它的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它去了。
“不是要隐居吗,那等繁华的地方,不太合适吧。”文茜置疑,那里官面上的人多,她是无所谓,可十一阿哥毕竟是常出朝堂的。
“所谓下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咱们做不到大隐,就中隐呗,再说周边不是有乡镇吧,听金嬷嬷说她妹妹家就在淮安边上的何家集呢,有人面,咱们使些银子,把身份解决后,就算是以前认识的人见着了也只会以为长的像的而已,毕竟十一皇子的死,那可是诏告了天下的。”说到十一阿死,他的神情有些好笑,觉得这个说法实在挺值得玩味的。
“好。”
“十一阿什么教考虑到了,文茜自然没话了。”
这时门外,小凤儿蹦着两条短腿推门进来,冲十一阿哥面前,扑闪着眼睛:”阿玛,抱抱,小凤儿想你了。“
这种个小可爱,十一阿爱将她抱起来,狠狠的亲了一口,小凤儿却哇哇直叫起来,原来十一阿哥的胡子茬刺痛了她。
”小凤儿,以后要叫爹,不可以叫阿玛了。“文茜看着这爷俩,笑着道。
”为什么?“小凤儿咬着手指道。
”阿玛喜欢听凤儿叫爹。”两人笑道,一室温馨。
第六卷 江湖远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何家集
三个月后,淮安清江浦河畔,何家集板闸码头。
“板闸混饨喽……”
“金丝麻球……金麻球……”
“玉片糕,桂花玉片糕……”
清江浦河畔,一片叫卖声,听到人耳里好不热闹,此刻板闸口处,停了一溜子的大小船只,等待着过关,只是迟迟不见关尹的到来,惹得一片低低的怨声,不过却也没人真大声喊,那关尹官职虽小,但因为守关取银,那可是大大的美差,一般都是内务府派来的人,所以,这关尹常常同河道总督,漕运总督等大员平起平坐,那是谁都不能小视的,若是埋怨声落到他的耳里,那你在运河上就没活路了。
十一阿和文柑站在船头上,迎面的风吹到脸上有些凉丝丝的,金嬷嬷带着小凤儿坐在船仓里面,外面风大呢。
当然,现在十一阿哥自然不能再用原来的名字,于是易名兆士,兆姓肠管是取自康熙追封十一阿哥的溢号——兆威王,士正好就是十一的合写,而文茜自己则干脆用了原来的名字苏茜,两人拜了金嬷嬷为干妈,现在算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来了,来了。
”两人正在看风景,却听一边船头上的客人道,站在外面的客人便陆续进了船仓内坐好。
文茜远远看去,就见那坝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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