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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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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种药,危险性也极高,必定成分中含有部分绝命毒药,身有顽疾之人,身体虚弱之人,身体自身对迷药抗力过弱之人,都有可能会直接昏死过去,永不再生还的可能,所以在这一天一夜内,必须有人悉心照料着那假死的身体,不能出了事故,醒来时在第一时间便开始服药养身,否则难免留下症状。
所以天凉才提高警戒心的掐算路程和服药的时间,以免出上任何差错,也只有天凉这样被迷过过数次快百迷不侵的人服此药才更有胜算。
至于帕丽公主已亡之后的事——
天凉曾向帕丽打听过,此婚事目的,是对两方面都有利的政治联姻。
古诺部落里并没有中原人嫁出去的女儿三日回门的规矩,帕丽公主嫁出后便从此落氏喀图部落,归门返亲之事便完全随夫家而定,部落里的可汗们向来子女众多,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一生不再回生长部落的例子比比皆是,若喀图掩的好,自然不会暴漏。
而帕丽在婚礼时,做足了前戏,也令喀图王子对她足够厌恶,相信对她的死,喀图不但不会伤怀,更会想办法掩饰下。
大雨之下,自然不可能焚尸毁迹。
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埋起来,这一点,也必须在算计之中。
之后,天凉只需再等简少堂和厉天啸寻到自己的假死的尸体带回,随着早已安置好离宴的其他人,一起赶去科鞥,与那相约之人,见面即好。
这计策,并非没有漏洞,只是天凉正好抓住了喀图王子必会掩饰的心理,和草原部落中男女婚后习俗而投了一个机,取了一个巧。
厉天啸也言,若是其中一环出了问题,恐怕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天凉却则不惧不怕,没有任何怀疑,选择了赌一把。
因为,行此计划的,全是她信任之人。
她没有失败的理由。
而天凉自然也相信,凭着靳乐的功夫,和帕丽对草原的熟悉,要隐姓埋名,安全逃出草原,并非难事。
若是能达到目的,那么此计,便可算成功。
天凉正在脑中,将这些东西细细过着一遍,突然感觉身子咯噔一下,车子剧烈颠簸之中,冷不防将她后脑勺撞在了马车之上——
厉姑娘疼痛间懵而清醒,睁开眼摸了摸后脑勺,发现肿了一块包。
真够窝囊的醒法,厉姑娘郁闷了片刻后,抬眼环视四周,发现这正是有着狭窄空间的马车,而马车的门窗,为了防风,全都体贴的铺上了厚帘,角落里,也放着防她体寒的厚毯子。
照马车速度来看,行程算缓慢,不似逃亡。
这么看来,她昏迷的这一天一夜里,并无什么异常。
天凉松了一口气……
“三小姐可是醒了?”外面有人喊了一声,报告道,“主子吩咐要我们伺候着您,已经行了三天了,马上就到科鞥了。”
天凉走上前,掀开帘子探出头去,朝前一望,果然见是行出了离北瑜皇宫很远的距离,快要科鞥了。
厉家的护卫她并不是每个人都识得,望着赶车的和骑马相随着的几个人也是个个陌生,不由问道:“大少爷和其他人呢?”
“暴雨这几日一直未停,其他人就行的慢了些”,那护卫回头答,“三小姐不是和人有三日之约么,咱们这是专程来保护三小姐的。”
独行,定是要比群行快没错。
她也确实是说三日后要到达科鞥……但对于处于假死虚弱状态的她,护送的人没有厉天啸或简少堂中任何一位人士,她还是觉有些奇怪的……
再者,她怎么就昏迷三日了?
“这三天里,可出了什么事?”莫名的,天凉心中又起了几分咄咄不安。
“回三小姐,照计划发展,一切正常。”
护卫答着,天凉点了点头……
“三小姐,再过两个时辰就到科鞥驿站了,现在风大,您进马车中去歇罢。”
护卫关心提醒,天凉也不再多语,说声辛苦后,弯腰坐回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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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求婚的问题
【434求婚的问题】
坐回马车,天凉带着一分谨慎,仔细的嗅闻,马车中有没有任何迷药的痕迹,她的嗅觉向来灵敏,迷药里所用的味道早已熟悉,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哪怕过了三日,她也是能嗅出源头的。
只可惜仔仔细细在马车里找了好几番都没发现能令人昏迷的物品,掀开帘又见确实是朝科鞥之路赶,她便暂收下了自己心里的几分怀疑,掀开车窗帘子朝外瞧……
草原的风雨来得快,去的也急,连续几日的暴风雨使这片盎然的翠绿笼罩在阴暗之中,今日终得晴空,万光洒照,投在青翠欲滴的草绿上,无数露珠折射出五彩光色,绚烂之下,有些耀眼。
天凉抬手遮了遮眼,微微蹙起秀眉,面有不解。
这条路,来时,曾走过一遍了。
虽然不算熟悉,但也有所印象,为何现在看去,总觉与从前有些不同似的……
至于哪里不同……她也说不出。
只是掀着帘子,这么远远的眺望,面带不解的用力思考。
当科鞥驿站到达时,天凉跳下马车,便被几个东璟侍卫迎进了先前她住过的穹庐里,天凉不想那慢吞吞的男人竟比自己快了一步,心以是他故意安排,面带笑容的掀开帘子,正欲唤人时,却看到桌前坐着另一人——
东文锦。
她表情一僵,到口的名字缩了回去,一脸不悦:“殿下有何贵干?”
这人最多是在做传话器,已使她有一种只要他出现,大先生就是要远离的不良印象,所以厉姑娘很不爽这位殿下的出现。
“谁给了厉将军气受,一见本殿便如此凶神恶煞,本殿可只是来给你送药的”,东文锦从怀中拿出瓶底带有桃花的玉瓶,放在了桌上,“此药补身,又极珍贵,将军千万记得服下。”
天凉走过去,拿起药瓶把玩几下后,抬头冷问:“他又要你传话?去哪儿了?做什么去了?是不是已经不在北瑜了?多久归?何时归?哪里归?”
东文锦一呆,显然是还没消化她的连环质问。
“就准备拿瓶破药打发我?”天凉摇了摇手中药瓶,右手一抬,揪起了东文锦的衣领子,气道,“他是帮你们,不是和你们东璟签了卖身契,马上把人给我还回来!”
厉姑娘语气凶猛的威胁。
文锦殿下连忙摆手解释,“厉将军,其实……”
“先回答我的问题”,厉小姐抬脚踩在凳上,冷面威胁,“一个个儿好好答,要是哪个答的敷衍了,我倒是没意见,只是枪子儿不长眼,崩了脑袋我可不负责。”
“厉将军……”
“去哪儿了?”
“将军……”
“做什么去了?”
东文锦殿下脑袋突然被指了东西,虽不知那是什么,却也被此女的彪悍,惊的花容失色。
他无耐的动了动被厉小姐逼迫高举的双手,指向门帘方向,“将军,劳烦回头看一看可以么?”
天凉一顿,回头望去,随后便听啪嗒一声……
枪掉了。
门帘被半掀而开,此时阳光正好,微风正扬起他的衣角,柔和光润打在那人雪白的衣上,浮光碎影间那张面容仍是如圭如璧的绝色,即使笑容了带玩味,了带揶揄,却仍不掩不食烟火似的清隽神姿。
“姑娘孺子可教”,圻先生很是欣慰的笑着夸奖,“某些方面,确是与圻某越来越像了。”
她知道他所说的某些方面,是指自己骂了他无数次的耍流氓。
再看看自己现在这逼问的德行,确实很流氓。
厉姑娘手一收,尴尬了。
又丢人了……
东文锦识相的闪了出去,天凉一见只剩两人了,便弯腰拾起枪,面色微赧,动作略显局促。
丢人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总在同一个人面前丢脸,这要她情何以堪?
圻暄见她收了枪后坐在桌前不动,便缓缓走过去,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怎的变乖了?”
平时听到这话的厉姑娘第一反应定是生气炸毛,第二反应定是打开他的手,但她此刻好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某些问题,竟是在被摸了头后,仍是一面羞红的什么也没说。
圻暄侧首,看到她抬起头,眸子十分璨亮的朝他发问:“你娶我么?”
他虽轻顿,却是将自己的微诧掩饰的很好,“你想我娶你么?”
“有句话说,如果一个姑娘,最狼狈最丢脸的时刻,总是被同一个男人见到,那么就要么宰了他,要么嫁给他”,天凉捧起脸,语气认真,“你觉得,我有能力宰了你么?”
“大约是……”圻暄垂下眸,长长的眼睫敛住了深不见底的眸,“不能。”
厉姑娘瞅着他,“先生,你是间接在向我求婚么?”
圻暄莞尔,“不但变乖了,还聪明了。”
都会套他的话了。
天凉也笑,“我要不负先生方才对我的孺子可教四个字不是么?”
他盯着她望,不言,眸色如渊。
“圻暄”,天凉抓住他的手,低声感慨,“你知道么,有人可以为了些无聊的复仇,错过七年,有人可以为了成全,等候七年,七年的时光……人生能有多少七年?我不知道复仇的心思会有多坚决,也不知道等候的日子,会有多苦痛,我只是想……好多时间,不想浪费,至少,不想浪费在奔波徒劳,音讯杳杳的寻你之路上……入帐前,我用一百个希望去祈祷,里面的人一定是你,可看到是东文锦,却就像个得到了一百个失望,这种总是担心你消失的感觉,很不好……”
“我在。”
圻暄回握着她的手,十指交握,掌心温暖,“一直都在。”
435一直都在
【435一直都在】
“我在。”
圻暄回握着她的手,十指交握,掌心温暖,“一直都在。”
圻暄语气温柔,天凉胸口泛暖。
“既然有事要耽搁,留下你的字也比东文锦在此候着要使我安心,你明明很清楚……”天凉很不满抱怨,“看我丢脸,你很开心是不是?”
“倒也不讨厌。”
他笑语低言,她立即扬拳。
先生无耐握住她的手,“药乃珍物,文锦殿下派人艰辛寻了半月才寻得,自然会有所担忧,要亲自交于你。”
天凉拿出那玉瓶,打开嗅闻,只觉清香扑鼻,“什么药?”
“雪灵膏”,圻暄望了眼她的脚,随后将手落在她的背脊和腰上,最后落在唇上,说道:“除痕药物。”
天凉微讶,因为她翻圻暄药书时看见过那雪灵膏,是由各方极难寻的稀物组成的除痕膏,听闻药效,一流,只是这世上能凑齐的人,没几个。
这么说圻暄利用私权,让人东文锦大费周章的去寻了,不然,东文锦也不会这么慎重的亲自在这里等她!
而圻暄方才所指的地方,也正全是她受过严重外伤,留下疤痕的位置。
她低眼,看着他落在自己唇上的手,“我的嘴可没受伤……”
他移开指,俯首咬了一口,不由天凉睁大眸便离开,将她下唇咬出细细碎碎一排齿痕,也疼的厉姑娘一声轻呼。
“现在有了”,先生盯着她的唇瓣,脸上的笑容十分妖孽,无比妖孽,妖的不能继续再孽了。
天凉窘红着脸推开他,“流氓。”
“多谢。”
完全当褒义词看了。
厉姑娘十分愤怒的瞪了眼厚颜无耻的男人,哼一声道:“看在你帮了我的份儿上,暂时饶你一回。”
这话语很有管家婆的气势,可其实厉小姐也清楚自己对这男人是完全无可奈何的,便不等他说话,转话道:“不,是要谢谢你留下的那本药书,和你无关。”
强词夺理和不坦率的的习惯,果真是很难改的。
“起初只是知晓子语手中有绝命散,是为治你的脚罢了”,圻暄答的坦然,“不想,却被你用作了他途。”
天凉神情一怔,忽然想起自己从马车上醒来后,脚便不疼了,竟是拐杖轮椅什么都没用便能如从前一般正常行走,只是她一时心切,没有察觉罢了。
她站起来,左右走动两下,又跳了两下,果然没感觉任何痛意后,不禁走到圻暄面前,伸着自己可伸展可弹跳的小脚赞叹,“神医你看,完全没事了!”
“筋骨未完全痊愈,别折腾。”
先生低命,抬手圈住她的腰,令她坐在了自己腿上,“还有,厉姑娘,不要随便对我唤别人的名号,对于才刚被姑娘主动提婚的我,是会不开心的。”
亏他一个大男人,说被提婚也不害臊,还一脸欣慰。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这里不准反悔”,天凉从桌上捞出纸张,拿起笔敲了敲,“你要给我立字据。”
“想要我,给你立什么?”圻暄淡言相问,执起了笔。
“关于……你要为我负责的事”,天凉笑开,面容美丽,“你应该是东璟人罢,我听说东璟有一个古俗,大婚日拜堂前,男女会同写一封婚约书,盖下印章,以誓盟约,不如现实给我写一封如何?”
圻暄听着她的话,忽然好像发怔似的,望着那白纸不说话,只是那样神色深邃的望着,猜不出他是在想什么,还是只是在看什么也没想。
天凉鲜少见他发呆,一见他这幅模样,无语道,“大先生,你不必把宁愿装傻也不愿写表现的这么明显……”
她还在说话,便已见圻暄执笔,蘸墨落字,写下了婚约结契四个字。
天凉看他笔尖婉转,心头一跳,连忙抓住了他的手。
他转头,“后悔了?”
“都说是大婚前写了”,天凉抽出他手中的笔,望着他低语,“现在写,盖了印章,就形同是圻家人,我岂不是亏了……”
话语说了一半,天凉突然止住话。
对着那双洞察一切似的眼睛,她低叹一声,道歉,“对不起,我的错。”
“错在哪儿?”
天凉动了动唇,“不信你……”
圻暄面色无波,“姑娘只是想知我诚信几何,真心几许,感情事中此乃人之常情,不必多言道歉。”
说罢推开她,站起了身来!
天凉被推开,听见这话,心里懵的恍悟,生气了,这人一定是生气了。
“先生,要走了?”
天凉见圻暄一副漠然表情要出去的模样,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熟料这句话不是挽留,反而好似让某人更不开心了,“姑娘保重。”
说罢转身即走。
连保重都用上了……这是得多气她!
天凉明白这人很闷骚,生气从不言明,并且很有可能在近几日会对她不闻不问不言不理,甚至直接一走了之,情急之下便从怀里掏出刻有她名字的将军印,啪一声盖在那只写了四个字的白纸上,然后踮起来,慌忙忙走上前,递给大先生道:“这个,给您保管好了。”
圻先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刻印的纸张一眼,勉为其难的收到了怀中——
厉姑娘有一种自己把自己卖了的感觉……
可大先生却在收了纸后,还是负着手朝外走。
天凉看那脸色仿佛气还没消,便抓住他的衣袖,认真道:“那药,先生还没告知我用法呢。”
“外用,隔两时一次。”
好简略的回答。
而且说完还要走。
厉姑娘泪了,以前这人还是很吃自己的软的,现在怎么修炼的这么冷面无情了?
知道这人生气起来,拖的越久越不好,厉小姐干脆放下尊严,挡住他的路,抱他亲了一口,“这样呢?”
先生无表情,“一个?”
厉小姐再亲一口,“现在呢?”
先生继续无表情,“两个?”
“你不要太过分!”厉小妞咬牙切齿,“你不过也才写四个字!”
“既然你都说了四个……”挑起她的下巴,圻先生一脸语重心长温和道,“我怎可不配合。”
天凉只看到那张俊的没天理的脸无限靠近,唇瓣一热后,脑中便失了意识。
呼吸全部被夺走,有一种昏过去的错觉。
她昏昏朦朦的睁开眼,便见某个非礼了自己却还一脸君子的无耻之人向她教导道:“夫妻相处,便是如此,姑娘,要好生记下。”
说罢,道貌岸然的走了出去。
到头来,还是暗喻她,se诱才是关键!
这个伪君子!
天凉在后嗤了一声,把自己摔在床shang,开始愤怒自己的各种不争气!
圻暄走出去后,便直接踱步入了东文锦的穹庐,他没有过多言语,入账之后便吩咐东文锦研磨,继而亲自落座,执笔,写下一封书信。
交给东文锦时,低言吩咐,“派人送去,莫要出差错。”
东文锦当然明白这封信的重要,自然也因看到了那书信的刻印,立即明了的收起信,走出帐篷,派行踪最快的轻功高手,立马启程,将信送至埋在北瑜皇城的暗线人手中,再次嘱咐,万分慎重。
东文锦站在穹庐处,直望至远方东璟大军扎营落定后,方才转身回了毡帐。
当他看到圻暄竟没有离开,还是坐在原处一动不动时,微有惊讶。
圻暄双目紧阖,看上去好似睡了,又好似是在沉思,东文锦上前唤,““三哥?睡了么三哥?”
没听到圻暄回应,东文锦便朝床边走,准备要拿毛毯给圻暄覆上。
却在他将要走到榻旁时,看到圻暄睁开了眸,缓缓坐直了身子,仍旧没有动。
原来三哥只是累了,闭目歇一歇。
”三哥脸色不好,哪里不舒服么?”东文锦关切发问,圻暄摇了头,未言语。
东文锦见圻暄真的是没有要移开的意思,便走过去,不解问:“三哥,你不回厉姑娘帐里去吗?”
他可记得在北瑜时,几天见不着他三哥,都是在人家厉姑娘帐里待着的。
“回不去了。”
圻暄突然低答,声色抑忍,雪色白皙的脸面上,覆带一抹难言的怆然,“回不去了……”
436不同了
【423不同了】
马车上的昏迷并不足以解除疲惫,天凉独自待在穹庐中候着厉天啸等人时,不小心便靠着枕睡着了,再醒来时,帐外天色已起了一层层灰蒙蒙的暗色,天凉坐起身,看到帐内桌上摆放着做法精致的清粥小菜,大都是她喜欢的膳食。
仔细算起来她昏迷了近三日都是滴水不进,这会儿看到色泽诱人的菜式和那一颗颗白的如玉似的清粥,不由下榻尽快收整了一番后,坐在桌前用起膳来。
膳食仍是温热的,粥的味道吃起来很香,小菜的做法很精良,至少比上一次在这驿站住下时,手艺不知精湛了多少倍,也更符合了中原人的口味。
天凉用完膳后,走出帐,想去寻送他来的厉家护卫打听厉家之事,可出了帐,她却被眼前仗势稍稍惊了一下。
她记得东文锦来时,加上使者和护卫,也不过二十人左右,却在一掀帐出来,就看到光是自己穹庐前,四面八方立了近八个侍卫, 并且全部执着武器,一副严防戒备的模样。
他们一见天凉走出来,便齐齐点头,行礼,有规有矩。
“可是出什么事了?”天凉不解询问,“这附近有什么危险么?”
“回厉将军,殿下严令,将军负伤体弱,现独身一人,属下等须严加守犯,护将军安危。”
天凉听着侍卫回答,本是没说什么的,可在她向前走了几步时,发现至少四个侍卫跟了上来,她无耐了,回头道,“我没事,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的保护我。”
“将军……这是主子的命令……”
侍卫为难回,天凉一时只好默许了。
她知道这命令一定是大先生知道自己服了假死药,这两日正属调理阶段,身体比较虚弱才下的没错,可是……被人行一步跟一步的保护,她还真是不太习惯。
“今日送我来的护卫……”
天凉想询,却忽然看到前方巡逻的一群东璟侍卫中,正有着那送她来的护卫,而且,身着东璟兵服。
那人见天凉站在帐前,便转过身,恭敬朝天凉鞠身道:“厉将军。”
天凉没有答话,看着他,一动不动。
那护卫似是在等天凉问话,不想天凉竟什么也没说,又也没问,便只好尴尬的躬身站在那里,也不敢动。
“做你的事去罢。”
天凉低言,面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
护卫闻言,只好退了下去。
天凉没有说话,直接转了脚步朝那驿站老板所该在的穹庐走,侍卫们紧紧相随。
当她到了驿站老板所在的穹庐中,掀帐帘进去,看到里面一人未有,桌上还摆着吃了一半的膳菜,她便转身走了出去,快步走到了前方高岗处,朝远方眺望。
不同了……什么不同了……
回程时她那一眼瞥过时兴起的想法,原来不是错觉。
那原本稀稀落落的穹庐,竟全部消失了,迁移的如此彻底,就如同逃亡似的。
天凉站在高岗处,想起那马车中的寻不到的迷香。
她低眼眸,从怀中掏出那时刻带在怀里的东西,往鼻前一放,嗅闻过后,猛的握紧,咬住了薄唇……
果然……是的。
“我问你们一些问题,若你们主子吩咐要瞒着,你们可选择闭口不答,”,天凉没有回头,四出声身后紧跟随着的几个侍卫。
“主子并没有吩咐瞒着将军,属下定知无不答。”侍卫诚恳相回。
“这三天,北瑜皇宫形势如何?”
“大婚当夜,巴图部落王子闯入古诺可汗院内大闹一场,扬言说有密保言喀图王子谋害了帕丽公主性命,并不顾磅礴雨势派人到密报地点带去了帕丽公主尸体,古诺可汗怒不可遏之下当夜赶至喀图部落要人,然喀图王子却矢口否认,两相合兵不成,闹成僵局,古诺集勇士下欲攻喀图时,喀图王子亲自前来跪歉,道明帕丽公主一亡乃属天灾所造,喀图愿以牛羊万匹割部落地予古诺以息事宁人;而在大婚第二日,回喀图部落里的勇士和王子却在意外间遇到了易容的帕丽公主,喀图王子即刻快马加鞭赶往部落告知可汗,喀图部落大怒之下认定这是古诺在使诈讹诈部落里的牛羊,当下假借送牛羊之名,派勇士三千带兵,当日与古诺开战。
但此战因两位可汗常年来的交情,很快弄清了来龙去脉,并未长久,于是两个部落开始寻此件事的关键帕丽公主,并将此事苗头放到了当时提出争吵又带来帕丽公主尸体的巴图部落王子身上,他们扣留了巴图王子以之相协,古诺喀图与巴图昨日正式开战。
巴图部落不抵两个部落之间相攻,节节退败,相战一日,书信于援国求兵,如今,援兵已至。”
侍卫说完这一切时,天已全黑。
高岗另一处,霎时间无数火把燃起,耀明了半个无星宁静的夜空,
方才昏暗下恐难注意,现在望去,只看到一排排士兵整齐以待,白色的营帐驻扎在暗绿色的草原上,栉比而列,延伸到了极远的地方……
初估,兵力也有上万。
援兵已至。
天凉转回身,语气虽淡,面色却泛冷,“带我去见他。”
“由此处下去直行半里是主帐”,侍卫似是早知她会言此语,勾头道,“厉将军想见的人,正在那里候着。”
天凉望着那亮着烛光的主帐,没有动。
她就那么盯着,抱着双臂,定着双脚,眸光深谙间,却总是不抬脚步。
那种不祥……从听到南诏灭国时的不祥预感,在这一刻,突然似一块黑洞泛滥而开,又如含着利剑的茧将她手脚紧紧缚捆住,提不起任何前行的勇气。
天凉抬头,望向无星无月的穹空,抱紧了紧环在胸前的双臂。
好黑……
437理由
【437理由】
“先生怎么睡在帐外?”
天凉立在主帐前,望着晨曦将辉光洒向椅上那一片雪白之人身上时,走上前,拾起了由圻暄身上落下的毯子,盖在他的身上道:“你是知道我要来,才故意把毯子弄掉的是不是?”
圻暄半靠着摇椅望她,眼中带着浅浅的笑,“姑娘总是了解我。”
“先生做事,总有目的”,天凉也是在笑,“这是我对你为数不多的了解中,唯一可以确定的一项不是么?
她说着,坐在了他早就备好的椅上,圻暄缓缓起身,将毯子覆在了她的肩上,低问,“冷么?”
“很冷”,她如实答,抓住了毯子,“不过,倒比不上心冷。”
圻暄落在她肩头的手轻轻一滞,低眸瞧了她一眼后,收了回来。
他入座于她侧旁的椅上,端起了一杯热茶,缓缓啜饮,面目掩在了烟雾之中,放下之后,已是如常一般,清冷无波,“至少姑娘,还是愿来寻圻某的。”
“劳烦先生在此等了我一夜。”
天凉也端起杯饮茶,转头朝圻暄颔首,声音隔离。
圻暄回礼,“姑娘不必客气。”
三言两语间,竟是谁也无法打破的陌生。
天凉心口一酸,握着杯子的手微有颤,不想立在那高岗处强压了一夜告诉自己不要在他面前露出太多伤怀的心思,却还是在他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间便能瓦解。
她无声自嘲一笑,放下了那根本握不住的杯子,收整了神色,从怀里掏出红色的东西,“我在马车上一直没找到源头在何处……这东西我一直带在身上,也因为是你送的,才没起下任何疑心,现在想来,它不但能保人平安,原来还能令人昏迷,是独门迷药……”
“先生的迷药”,天凉将那艳红色的平安结,自己曾悉心珍贵带着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抬起了眼,“我还是把它,还给先生罢。”
圻暄拿起了那平安结,垂坠起瞧了许久,才终于收下,放在了掌间,并没有否认天凉的话。
“假死药,也是你一早就知晓我要帮助帕丽公主逃婚,明白顾子语在我身边,手上有绝命散,才故意留下药书去引导我,去施行那一系列计划”,天凉靠在椅背上,低低叙述,“我那时,并未有确切的完全计划,完全是在看到你这药书时才兴起的心思,也因为有了这剂假死药,我才认为完全无缺,可以放心的赌一把。仔细想来,你向来不会随意遗漏下东西,怎么会正好要药书遗下,又怎么会有药书,近半本都在仔细的描述一剂药物?因为你了解我,所以就算那几日置之身外,也会知晓我会做什么,怎么做!所以在我扮作帕丽,服过药物后,你派人早先一步接了我,再以巴图王子将尸体公示,接着再吩咐人扮作帕丽出现在喀图部落人面前,造成两个部落间的混乱与不合,致其开战。当然,这并不是你的最终目的……”
天凉转过头,望着一面无波的圻暄,“巴图部落定然不抵古诺与喀图,只是巴图部落里有一位东璟和亲的二公主,此层关系便造就了援兵一说,先生只是要借巴图部落为开路之引,实质,要将东璟大兵引入草原之内,介入草原,与北瑜开战罢了!”
“战争无需理由”,圻暄缓缓落下杯子,修长的指轻轻摸索刻携桃花的润白杯身,眸色温润,“却要名正言顺。”
“东璟与北瑜向来无交无仇,常理之下绝不可能无故带兵讨伐,太过突兀之举,也会给了北瑜与他国联盟抗敌的缘由”,天凉抿唇,“你从入北瑜打的就是起战的心思,所以在北瑜皇宫时,你才时刻待在我身边,观察机会,利用我,做了导火线,开启了这场战争。”
“没错”,圻暄直言而答,言语并无躲避,“以厉姑娘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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