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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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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五个,还是我队伍中的精英呢,练了几日,就只能这幅模样”,帕丽一脸惆怅的叹息,握紧了拳,“这庆会,可能,是没什么赢的机会了……”
简少堂在旁相问,“只听说北瑜比骑马打猎摔跤,不想原来也有对此中原起源的东西有兴致,为何庆会为以蹴鞠为兴呢?”
“如娜喜欢,可汗待她像宝,如此劳师动众的解决方式也任她所求”,帕丽眸色冷淡的叙述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你们先稍候一会儿”,她察觉自己言语过多,立即起身,恢复平静神色朝他们道,“我先去吩咐人准备膳食和你们要入住的翰儿朵,马上就回来。”
说罢,跨步走了出去,到院子里寻几个仆人,做吩咐去了。
“主子下吩咐,竟要自跑出去寻人的。”
天暖没见过这样奇怪的情景,低声不可思议喃喃,睁大了眸,“原来果真是各处有各处的规矩。”
果然如简公子所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而他那夜口中所讲言的不分贵贱,人人平等,在那个叫法律的东西保护下,必须一夫一妻的奇怪国家,定也是存在的吧……
简少堂最喜欢看天暖思考的模样,此时见天暖说过话后发愣,不由撑起下巴,笑吟吟直直的瞅着她,望的目不转睛。
越看越喜欢。
“咳!”厉天啸有所察觉似的,突然重咳一声,“天暖,你三姐路上疲乏,坐在轮椅中多有不便,你给她端杯茶水。”
这明显的是对简小爷毫无掩饰的**目光不满了……
天暖回神,连忙转身端了杯茶水递给天凉,然后站在天凉轮椅后方,一个字也不敢多说,默了……
她怎么就忘了,不赞同的还有大哥呢啊!
“这五个王子,怎么也不近来见客,一直在外面吵闹?”花音探过面往院里看,面露不解。
“帕丽姨刚才下了命令,说不练会踢鞠谁也不能离开院子,不准吃午饭,三天不准喝酒”,包子耸肩,“他们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吵,到底是谁把球给砸烂的。”
包子落语,群体抚额……
挂不得帕丽公主这么生气,这练习后的检讨方式根本就放错重点么!
帕丽这时走回来,朝他们道:“翰儿朵都收拾好了,稍候吃完东西就要人带你们去,可汗在图都议事,明日才能赶回来,我也先不做知会了,正赶明日客宾到齐时,你们再一同去见可汗即好。”
这是帕丽知道他们长途跋涉,早已疲惫不堪,故意做下这些安排,来省去了不少繁琐的形式,十分贴心。
天凉心存感激。
用完膳,送众人回翰儿朵时,天凉看到即使天色已暗,帕丽仍是眼角时不时扫望院内五人,面色焦急,便出声道:“这蹴鞠庆会,好像不只是为了庆祝这么简,大公主是不是非要赢的理由?”
帕丽见天凉勘透,便叹,“我前些日子犯错,擅自出了北瑜,回后自讨责罚,不想如娜却向可汗请求说要怪可敦管教不严,将罪责全部推给了可敦,可敦这几天身体不好,一直带着病,我不同意如娜的话,可汗面前险些打起来,好在被几个弟弟拦住,说一切听可汗安排。”
“结果,可汗选了如娜擅长的蹴鞠……”天凉大概猜到,接下了话。
帕丽点头,“我如果输了,如娜就有了惩罚可敦的理由,可汗在上头压着,又一心向如娜,可敦她到时候只能在众人面前受羞辱被责罚……”
“不过我想,依你的性子,到时候就算输,拼了命也不会让如娜动可敦半点的不是么?”因为那份直爽,所以在天凉望她眸子时,就几乎已猜到她的想法。
可敦是可汗的原配妻子,也是帕丽的亲生母亲,如娜是北瑜可汗新欢,这其中缘故不难猜,毕竟无论是在中原还是塞外,妃嫔女人之间的争斗,都是必不可少。
“这蹴鞠比赛的规矩”,天凉饶有兴致,“说给我听听。”
“不能带武器,不能用手。”
“没了?”
“没了。”
“撞拐拉扯都不计?”
“死伤也不计。”
天凉继续汗……
好肆意的比赛规矩,一切以野蛮为主,其他皆视为空啊!
“你回翰儿朵里歇着吧”,帕丽一叹,“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弟弟们到现在还没学会最基本的用脚踢鞠,临比赛只有两日了……”
“我帮你”,天凉挑眉,打断了她,“给你的队伍,做两天教练,教会他们,帮你赢了这蹴鞠赛。”
“教练?”古诺帕丽皱眉,虽对词陌生,也听懂了她的意思,“可你的脚……”
“瘸腿的教练,使用杀手锏,仅用两天时间,扭转乾坤,带出超越从前,大胜凯旋的队伍,这多悬念,多惊险,可不比少林足球还励志么!”天凉壮志满满。
帕丽表示很迷茫……她都说的是什么?
“总之,你不用担心,我会竭尽所能的帮你”,天凉眉目精明,“但相对的,我帮你带队,当教练的报酬……”
“牛,羊,钱,你要什么都成!”帕丽豪爽。
天凉不好意思一笑,“对不住,来的太匆忙,贺礼……恐怕要帕丽公主自己备了。”
帕丽嘴角抽搐,无语道,“阴险的女人!”
竟让她自备贺礼,还顶着西凤的名号,这样想一想,她真够冤大头的……不过,若能赢,保可敦,做什么,她都在所不辞!
“公主过奖。”
天凉笑,“还是吩咐他们早些歇着,不然我怕明日的训练,王子们受不住。”
“好,你早早歇着”,帕丽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又嘱咐道,“翰儿朵形状都一样,不如你们中原房子好认,这里是待宾客的地方,总会有其他人住下的,你可小心别走错了帐。”
“公主大可放心”,天凉无耐。她又不是路痴,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生长在这里这么多年,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一一全部记下翰儿朵顺序的,到时你走错到男人的帐里,我可不负责。”帕丽嗔怪一声,“明日一早,我吩咐队伍里的人都前来这里,你回帐去吧。”
天凉点头,转动轮椅,慢悠悠回了后方的帐。
回到豪华的毡帐翰儿朵里,天凉看到包子和顾子语已经在候着了。
很显然,两人听到了她方才的话,顾子语在给她检了伤势后,马上起身,严语相劝:“厉姑娘,你这脚上的伤,虽因吃了先生的药,恢复的极快,可却是万万不能有过激之举的,否则,以后可真要瘸拐终生了!”
难得看顾先生严厉,小包子眨着忽灵的大眼睛一笑,摆手道:“顾先生不必担忧,你没听到娘亲说,用杀手锏,。”
顾子语一愣,“你的意思是说……”
“这种事,怎么轮得到娘亲亲自出马呢!”小包子转头向天凉一脸体贴,“娘亲放心,包子一定不负众望。”
天凉满意,摸了摸他的头感慨,“我还没说,你就了解了,很好,很乖。”
“心有灵犀一点通嘛,谁让包子是娘亲的儿子呢!”
好久没被娘亲摸这么久的头了,好开心,喵呜……
“嗯”,天凉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头,“明天就拜托你随着我,辛苦一下了乖儿子。”
“嗯嗯,知道了娘亲。”
小包子点头时,心中无比高兴……
为什么娘亲,问也不问,就一定知道他会蹴鞠呢?
好吧,他确实是会的。
并且,好像至今还没遇到敌手过……
395名师阿包
【395名师阿包】
天凉第二天赶早醒来,被某包子帮忙端好水,洗好脸,梳好头发,简单的收拾了后,坐上轮椅,与包子一起去了帕丽场地,当她到帕丽公主大院门前时,顿了一下,看到五个王子早已立定,所带的其余四名将士纷纷列队,恭候的守着。
这几个王子的北瑜话不如帕丽的顺畅,轮椅立定后,天凉示意包子牌翻译机上前去打招呼,询情况。
三言两语之后,包子转头朝她如实道:“几位王子说帕丽姨姐近些日子都是日上三竿才会起床出院,他们还以为今天比较特殊,特意早来了,没想到帕丽阿姨还是如从前一样那么能睡,也没有人敢去喊他,都待在这快半个时辰了。”
天凉看了眼紧锁的大门,无耐道:“罢了,不等她,先带他们训着好了。”
包子听后转身,朝几个大汉们乌拉乌拉流利的说了一些话后,低头一颔首,面容比方才多了三分的尊贵。
然后那五位王子分别震惊的,瞪大眸看包子。
接着将眼神转向天凉,面色恼怒,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
这回天凉不需要包子解释,就如看哑剧一样,十分清楚的明白包子方才说的是什么,而这些王子和将士们又在表达什么意思了。想一想,堂堂七尺男儿,又都是草原的汉子,定也是没一人愿被一个娃娃教导的……
天凉却不惊呼,只是唇角一勾,眉眼,很自信。
“娘”,果然见包子回头,朝她笑,“你歇着,看着就成,一切交给我。”
“嗯。”
她慵懒一应,眸光坦然,对包子持百分百信任的态度。
这时,只见下包子突然一笑,身形侧过,宛如一道风,闪过一位拿球的王子身边,脚下顺势一勾,无形间,就将鞠带走了。
娇小的身子,立定便起腿,抬脚,顶鞠。
拐,蹑,搭,蹬,捻,每一个解数,都做的十分漂亮,华丽,动作也极其的到位。
不肖一眨眼的功夫,这一系列解数仿作绚烂完成,小包子挑鞠而起,踮脚一射,将那圆圆的东西踢飞向正前方,鞠球带着冷厉的风从众人眼前飘过,眼皮一眨,就看到那鞠正踢到位,刚刚好好卡在了对面墙上的圆形镂空中……分厘不差。
几个王子与将士,全部将眼睛看直了。
他们看了眼那嵌在墙洞里的鞠,又看了眼站在一旁面色稳笃的小包子,几乎在同时,抬手抱拳,用僵硬的中原话,佩服的喊了一声,“师父!”
包子负手,嗯了一声,满面高深。
天凉吐血……
我说,儿子,你这张小俊脸的淡定程度,已经快能和某些人媲美了。
副教练的位置,当然给了包子,教练的差事,也自然全交给了小包子,天凉还是很在乎顾子语医嘱的,这一会儿,坐在轮椅上,只是观察着每一个人,并没有动的意思。
当训了一个时辰,某公主还是半个影子都没有时,天凉终于决定有所行动了。
她无耐的自己转动轮椅,到那大院门前,准备拍门去叫帕丽,毕竟她也是球员之一,还剩两天,练习自然是不能欠缺的。
天凉拍了拍门,发现门是没上锁的,她自发推门,控着轮椅,慢慢走了进去。
这里,还是如昨日一样,所有的门槛都被除去了,也如昨日一样,没有重要吩咐,仆人们不得随意入她的院子,所以这会儿,整个大院中,空无一人。
天凉在院中见所有的门窗都是闭着的,便在院中唤了几声,没人应,她还特意到帕丽的寝房窗前去唤……奇怪的是,都不见人回应,也没有动静。
帕丽是习武之人,照理说自己不请自入推开门时,她就该醒了的,怎么可能毫无警戒,睡的这么沉!
天凉担忧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便抬起手,想要震开紧阖的木窗探探情况——
就在她右手即将落上窗声时———
右旁吱呀一响,木门打开,跨出了一只脚,穿着简便的帕丽,从正厅中走了出来,打着哈欠埋怨道:“怎么这么早就来唤我,我还没睡够呢……”
天凉庆幸自己及时收了势,没有毁了人窗子,她转椅上前,凉薄道:“现在快己时,再过一个时辰,已经能用午膳了,很早,确实很早。”
她说着,也看到帕丽一脸疲态,黑眼圈,快能与熊猫媲美了。
这丫不是挺能睡的么?美容效果不佳啊!
“我去洗把脸,马上过来!”帕丽没有在意她的讽语,耸肩交代一声后,转头洗脸去了。
天凉也只是点点头,静静的在厅门前候,可却是在帕丽朝屋中跑时,她不经意的扫到了她衣裳的裙角处,有一圈草漏沾湿却还未干透的痕迹……
皱了皱眉,天凉什么也没说。
在帕丽回来,推她往练蹴鞠的场地上走时,也是一面平常,没有多余神色。
到达场地后,天凉还没抬头,就听到帕丽一声惊呼,“天啊!”
天凉抬头看,帕丽也定睛的望……
竟然看到就个人在包子的带领下,已经全都可以运球了,几位一直被大公主骂的王子,一见帕丽到来,立即纷纷控球上前,兴奋的跳跃起身,打鸡血似的,分别控着鞠球,一起冲了过来。
“玉佛顶珠!”
“叶底摘桃!”
“双肩背月!”
“拐子流星!”
“旱地拾鱼!”
一个接一个,打鸡血似的,嚷嚷僵硬的中原话,炫耀着刚从小师父那儿学来的鞠技。
天凉微讶,看向包子的目光,全是赞赏……
一天前,那还是拿球砸脑袋的一群野人啊!一个时辰前,她亲眼见证这些人连控球都无法协调的完成,现在不说完成了最基本的动作,竟然还完成的那么华丽!
名师出高徒啊!
这小子,说是万金难聘的级别,也没人能质疑呐!
古诺帕丽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几人,半晌没眨眼,在他们停下动作时,好不容易找回思绪,马上高兴笑喊:“好样的!再做一遍,再做一遍给我看看。”
五个王子听到夸奖,更感荣耀,顿时将方才绚烂的解数花招,又踢了一遍。
帕丽看出是小包子在带队,赶快对走过来的小包子感激道:“赢定了!小宝,你真厉害!比上次带兵还要厉害!”
包子却并没有显出兴奋,一脸难色摇头:“对不起,帕丽姨。”
帕丽不解,“你做的很好,为什么道歉。”
“其实我们的难题不在于踢蹴鞠的本领有多高,问题而是在于……”包子指向那被才被踢了几下,蹴坏了的鞠球,“这些。”
天凉朝包子所指去看,果然看到那空地附近,被踢烂的蹴鞠堆成了一座小山,而那刚被几个王子所炫技用的蹴鞠,也全坏了。
帕丽神色一变,语气不妙,“我曾偷偷看过如娜带人练鞠,可没出现这种情况啊!明明是一样的鞠……这怎么回事……”
“力道。”包子接话,“帕丽姨选的人,都是古诺的勇者,五个王子里四个都是有名的大力士,在对阵时,看起来是有优势的,可惜,他们力气太大,下脚太重,已经很难再纠正了。”
“力度掌握太差,更是难将鞠踢入能得分高置的门中,那么,就是练会再漂亮的解数,也只是无用之功”,天凉赞同包子的话点头,皱眉沉思。
所谓收放自如,并非为易事,施力,实是比控力更难,帕丽挑选的这些人,一直以力大无穷为骄傲,多年来也早已将这样的力量当做习惯来使用,想要靠不到一天半的时间来改,那是十分艰巨,甚是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
帕丽似乎也想明白了这一点,神色一暗,面有失望:“这都是我的错,我当初选人时没有考虑,现在不可能再换人了……”
“蹴鞠,从哪儿来的?”
天凉眉目抬起,忽然抓住了帕丽的手,“你这里这么多蹴鞠,从哪儿来的?”
帕丽顿了顿,“部落里有一个人会做蹴鞠,我特意吩咐他做了几十个给我……”
“我有办法,带我去见这个人。”
天凉说这句话时,眉眼中已没了忧虑,那眸中也突然变为了十分清晰的坚定自信。
帕丽不知这份自信从何而来,却在天凉这份突来的神秘自信中,看到了几分跃跃欲试的胸有成竹。
396丢了的顾先生
【396丢了的顾先生】
备好马车,帕丽带着天凉到那做蹴鞠的胡家里去,因为往返需一个多时辰,上车时恰好被顾子语瞧见了,怕天凉脚出了什么事故落下症状,就也随着跟了过去。
到达那胡家门前,天凉看到一个长相极为乖巧清秀的小女孩正坐在门前再摆弄着羽毛,看动作,是在为一个未完成的蹴鞠做填充。
小女孩看到跳下马车的帕丽,立即站起身,朝毡帐中喊了一声,“欧乌格,是公主来啦!”
喊完,便跑上前来,向帕丽行了一个族礼,说话的声音如同甘泉般动人清脆,“公主又来拿鞠球啦,是不是上次做的不够用啊?”
这小女孩至多七八岁,说话的表情活灵活现,十分灵动,字句出声,都如百灵般干净婉转。
“茶茶,要对公主尊敬些,不要总冒失莽撞的。”
略带苍老的声音传来,从穹庐中走出了六十多岁的一位老人,说的是中原话,有西凤口音,面容十分慈祥,他训斥过小女孩后,便快步上前,恭敬朝帕丽勾头行礼。
“胡叔,早跟你说了,没这么多规矩,我今天来,是带个人见你,这是西凤的二品将军,厉将军和顾大夫”,帕丽说着,让出身来,露出了坐在轮椅上的天凉,出语介绍,“这是胡叔,儿子在北瑜兵营中当职,儿媳曾在北瑜皇宫里伺候过我,这是他的孙女,茶茶,胡叔原是西凤人,三十年前来北瑜安了家,我们这儿,只有胡叔会做鞠球。”
帕丽尽量用的都是中原称呼,便于天凉听得懂,天凉一闻他是中原人,笑道:“至少不会沟通困难了,胡叔,我想问一问你蹴鞠的制作方法。”
胡叔还没说话,茶茶跳上前,古灵精怪的接语:“说不如看的清楚,不如我做一个给姐姐看啊。”
“茶茶!不要胡言乱语,这位是大将军,你要懂礼节……”
胡叔训斥,茶茶小嘴一撅,勾头恭恭敬敬向天凉说了声大将军对不起。
天凉笑:“我这里,更没什么规矩的,不必拘谨,照我看茶茶这话说的有理,不能算做胡言。”
天凉说着,自发的转动轮椅到茶茶方才坐下的地方,朝穿着浅青色右襟长袍的小女孩招手,示意她过来。
小女孩眼睛一亮,跑了过去,朝天凉会心一笑,就开始动手,拿起材料,重新开始做一个新的鞠球来。
这小女孩,倒是机灵懂事。
胡叔见此,只好默认了,他邀帕丽和顾子语到毡帐中坐,去准备酥油茶待客。
顾子语并没有入帐,婉言拒绝后,独自一人回了马车,候天凉和帕丽。茶茶勾着头,一丝不苟的做着,手脚也很麻利,动作条条有序,期间,尽管是在和天凉攀谈,仍是没有停滞,也没有乱了半点的顺序。
“我欧乌格,为什么见了谁,都喜欢要我行礼,欧乌格很奇怪对不对?”
她寻天凉攀谈,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草原上长大的小女孩,自然不明白中土那些繁琐的规矩,天凉说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从出生时三十多年的习性怎么可能一促即似改?你欧乌格如此,是怕你莽撞出闪失罢了。”
“我知道,欧乌格最疼我了嘛!”小茶茶咧唇一笑,忽然伸出干净的手,摸了摸天凉的脸,“姐姐,你的皮肤真白,好漂亮,可是为什么不站起来呢?”
“我受伤了,要让我的脚休息一段时间才成。”
“姐姐跳舞,一定很好看!”
“是么?”天凉淡而一答,只觉这女孩乖巧,便朝她微笑问,“你是几岁,学会做这个的?”
“最近才学的。欧乌格前几天夜里点灯做,说要做够五十个送给公主,欧乌各的眼睛不好,我好怕欧乌格累了,眼睛就看不到了,我就花了一天学会做,代替欧乌格干活。”
茶茶认真回答着,天凉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夸奖,“茶茶,你真是个好孩子。”
她咧嘴不好意思的的勾下头去,麦色健康的肌肤上吗,染带着几分可爱而扭捏的羞涩……
“姐姐,你听过草原上的歌吗?”
茶茶仰着小脸儿,天真无邪,“我给你唱吧。”
天凉眨了眨眼,点了头后,便听得那脆如百灵的声响,由身前响前,嘹亮的清脆的响彻在了这空旷的草原之中……
少女的歌声,带着空灵的干净,直达云端天际,复而散落,一周四处都被这歌声萦绕,如同天籁,洗涤人心。
天凉坐在椅上,望风吹绿拂,望草色连绵……
少女起起伏伏的歌声,她听不懂语意,却能听出了歌声中深绻的眷恋。
好动人的歌曲。
她靠在椅上,听着歌声,唇角勾起了极其恬淡的笑。
这种感觉真好。
天高云淡。
风吹草芒。
置身于一碧千里中,忘却一切琐事喧嚣,能感受到的只有安定与平静。
她想,这份安然,任谁都会向往,都会想要守护吧……
“姐姐!”茶茶一曲唱完,转头朝天凉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这是我阿布唱给麦母的歌,你喜欢听吗?
“嗯,很喜欢,也很好听。”
“那改天,我再唱给姐姐听好不好?”
“好。”
天凉答应,茶茶露出了单纯的笑,一个相视的笑容中,达成了一个平凡而而简单的约定。
接着,不肖片刻,茶茶就站起身,举起一颗鞠球,递到了天凉面前道,“做好了。”
天凉接过,左右看了看,发现这小女孩果真是熟能生巧,做鞠球的技术十分高超,她端详片刻,朝茶茶道:“有件事要拜托你,能完成么?”
“真的没问题么?”
回北瑜皇宫的路上,帕丽面有担忧,“你把差事交给茶茶那么小的孩子,我还是不放心……”
“那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没什么担忧的”,天凉靠在马车上,面色平淡,“如果快的话,也许今天晚上就能把东西赶做出来。”
帕丽担忧不散,低声自语,“希望能赶上,可千万不能再有什么纰漏了,也不能再出事了……”
“你……很奇怪。”
天凉突然侧首,虽没有问清晨之事,却是旁敲侧击的说,“不敢说我对大公主有多了解,但至少明白,公主从前做事也是个洒脱的,怎么我觉你近日有诸多顾虑,行事也不如从前果断,可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没事!”
帕丽脸色闪烁,摆手,“我只是太担心可敦,才太在意,怕出岔子而已。”
天凉叹一声,不再说话,也不问了。
她看了眼对面,忽然眉头一皱,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帕丽这时也抬头,目带疑惑,托着下巴思考,“我们是不是遗下了什么……”
“顾子语!”
两人同时低喊,脸色一慌,连忙勒令停车!
糟糕,她们竟然把顾神医给忘了!
顾子语坐在马车里,感觉车轱辘转动声越来越快,行在草原上,好似要飞驰起来似的,他不禁有些担心,便掀开马车帘子,好言出声相劝,“劳烦……可以行慢些么,这样行路,很危险的……”
赶车人听到他的话,猛的抬手,拉起缰绳。
动作突然,强硬,完全不顾马儿感受。
马匹蓦而嘶吼一声,强迫下急刹住前行的脚步,勾下头痛楚喘息。
这赶车的人,勒马的手段,怎会如此残佞。
顾子语见马难过,心有不忍,上前一步,欲再出言说些劝语。
“危险么?”
前方,传来一声冷笑,笑声中如搀了碎冰,细细碎碎的刺进顾子语的肌肤中,令他肌碎粒起寒,身子大震。
顾子语抬眼,只见那人,慢慢的转回首来……
面容艳丽绝美,额前朱砂如血。
顾子语双手一抖,腿脚失力,跌了下去,“师父……”
“语儿,你还是那么天真,善良”,阮美人唇边带笑,目色,妖韶如昔,“为师要好好教会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危险,是不是?”
他说着,丢开缰绳,慢慢朝马车中靠近,顾子语面色惊恐,寸寸朝后退去,那目中,也铺满了绝望,“不……求你……不要……”
(感谢亲糍粑的一天90赠送默默的金牌,亲lili88a赠送默默的礼物,么么^_^)
397我在……
【397我在……】
“被宫里来的马车接走了?”
询问了前方赶车的马夫,帕丽和天凉面面相觑。
帕丽又用北瑜话问:“你确定他们是往北瑜皇宫方向走的?”
“赶车的是皇宫里的侍卫,面熟,我见过,绝对没错。”
马夫回答后,帕丽向天凉说了情况,两人决定还是直接回皇宫里探问情况,一路疾奔,已看到有不少其他部落里的人的似牛羊马匹驮带着贺礼向北瑜皇宫中陆续赶去,当他们的马车进了北瑜皇宫大门后,天凉看到院中站着几个华衣锦服的中原人士在与一位北瑜王子交谈。
“带来这么多中原贵礼给可汗,无事献殷勤,非奸就是盗”,帕丽从车窗外看,哼道:“东璟现在和南诏仗正打的如火如荼,可别是将心思又打在了我们古诺身上……”
“东璟!”
天凉眸色一顿,马上掀开车帘,不顾脚下的伤,就要推着轮椅跳下去。
“危险!”帕丽忙抓住她的椅背,气道:“这是如娜院门前,不能让她瞧见我又随意跑出宫,可汗给我下了禁足令的!你要是想见的人,他只要来了这北瑜皇宫,我翻个底朝天也能给你找出来,这会儿慌什么!”
天凉被她提醒,才掩下自己的急躁,深吸一口气,低道:“没什么,走吧,我们先去寻顾先生去确认安全。”
一牵扯到某些人,那股冲动总是难以抑制的涌出,令她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帕丽朝马夫安排后,马车便放慢的速度,由一旁的偏绕行,混在几个部落里人之间,掠过立着的几个东璟人,快而无息的奔了过去,回了帕丽院子附近。
帕丽寻人去找顾先生,天凉也做好了人丢了要去寻的打算,不想两人刚在院中等上片刻,就见顾子语神色寂寂的走了过来……
“顾先生”,天凉转动椅上前问,“是宫里的人接你回来的么,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是有人病了……”顾子语面色有些潮红,语气断断续续,支支吾吾,“我也有些不舒服……才提前赶了回来……”
有些人,天生天生逶迤圆滑,善于狡辩,这样的人在言语中大多难寻破绽;可恰巧顾子语是与之相反,他不善于巧言辞令,更不善于圆谎,所以无论从支支吾吾的言语,还是那下意识眼角朝左看的微妙动作,无一不再透漏出,他在说谎。
天凉皱了眉,关切道:“顾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迫切的被打断,顾子语摇头,“我没事,什么事也没有!”
天凉见他不愿说,只好将他送了回去,帕丽看着他的背影道:“有蹊跷啊!”
“夜里,劳烦公主派人到他所住的翰儿朵里,去探一探”,天凉看他行走踉跄,还是放心不下的安嘱了一声,帕丽嗯一声,应了。
这时,有侍卫跑过来,向帕丽通报,说是可汗回了,在正厅里召见宾客。
天凉找人唤了厉天啸后,两人便一同去了那正院中,与其他宾客一同谒见可汗,北瑜里果然不似中原里那么多规矩,纷纷与可汗道上祝辞,简单会晤之后,便由侍卫牵带着去待客的翰儿朵中歇着去了,当然,所有人都受邀观看明晚的蹴鞠庆会,因为大公主与新妃如娜要竞技比赛,不仅是可汗,就连宾客们,都兴致很高。
坐在席间时,天凉一直在观察对面东璟里来的太子和几个使节,这些人的面目,都为陌生,那个叫做东文锦的她也是第一次见。
她仔仔细细瞅了好几遍,都没看到有那张在科鞥见过的脸面,包括后来出院时,她谨慎的将东文锦带来的侍卫们全都扫望一通,仍是没寻动任何可疑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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