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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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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单纯的杀人而已,这个人所做的,分明是一种极致的毁坏。
这厉天凉,又惹上了哪个恐怖的男人?
此时,在经历什么?
会不会……有危险?
天凉做了一个很奇怪,又似很遥远的梦。
她练剑,伤了脚,一瘸一拐的上了那琅邪宫,驾轻就熟的由密道闯入那寝房,扔下剑,不顾一身汗臭,躺上了那冰蚕丝被,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色红润的闭眸歇着。
水晶珠帘声响,沉缓的脚步声袭近,那男人的声音有些陌生,可却是极好听的,“又有伤了?”
她太累了,一直闭着眼,也不愿睁开,伸着脚丫子慵懒道:“君大夫,君大夫,我上次挂号了,快给我看看脚。”
他坐在床边,低笑入耳,“你何时能一身安好的过来?”
“别抱这种希望了,现在这小身板弱,动不动就打击我,一天不伤我还稀罕呢!”把脚递给他,他脱了她的鞋子,放在腿上,捏着红肿的地,轻拿按摩。
天凉只觉舒服,长长幽幽一叹道:“出的厅门下得厨房,做膳按摩样样在行,随便出手就是最强,你,太适合娶回家养了。”
“你娶我?”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带着一丝的讪笑之意,“给我下什么聘礼?”
她唇角莞尔,笑容狡黠,“送你这个!”
簌然起身,准确无误的寻到柔软,故意的咬了一口他酥软香甜的薄唇,贴着笑道,“嫁我吧,美人。”
“陆蓝”,他好似有些无奈,推开了她,“别闹。”
她噗嗤一笑,睁开了眸……
再望,便剩满室凄凉。
一人未有,整个琅邪宫静的连风声都没有。
“等我。”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等我回来。”
等他……
无寻,我等你。
他的手法一向快,半柱香时辰才过,便已经将她体内残毒清干净了。
即使是春日,湖水仍是带着料峭冷意,为防她着凉,他抱着她上了岸,搁在了草丛之上。
除去了湿透的外衣挂于树梢,以火武在树旁灼出火堆,烘烤着她与他的湿衣。
圻暄穿着白色里衣,上岸时以内息火武烘灼的只剩三分湿意,并不必挂在树上烘烤,而天凉,也只是在身上盖着贴身的肚兜和亵裤,其余则光裸的暴漏在日光之下,晶莹玉色,闪着水波丝光,无暇的肌肤在这水珠贴染下,缎子一般的洁白诱人。
她很迷人,很诱人,这样望着她,他本就暗邃的目光,更如沉沉夜空,氲满深灼,无痕的面容,多了几分魅人心弦的动惑。
天凉没有醒。
却突然抬手抓住他,身子半仰而起,白嫩的贝齿,不期而然的咬住了他的唇……
299知道疼就好
【299知道疼就好】
天凉身子半仰而起,白嫩的贝齿,不期而然的咬住了他的唇,他有些迟疑,却在那份清甜滑入唇中之时,忍不住与之缠绵重吻。
天凉吻的很用力,咬的他唇瓣间,多了一些绯红的印记。
圻暄低眸望她,目中光芒闪过,不禁抬手一挥,掀起一道白色光芒。
光至之处,只见那湖水哗然兴起一道水帘,朝岸边涌动,竟自发的驾成拱形,如同是一道水幕温室,阻隔了花草鸟儿以及一切人的视线,将他两人,裹隔在了水室之内。
水珠受武气控之,颗粒不落,纷走游动,似是想更温柔的守着草丛上相拥相吻的两人,哗然的水流声忽倏尔放轻……
扣着她的首,随着印深的吻,他欺身而上,缓缓将她压于身下,贴紧了她的身子。天凉身子低颤,并不抗拒的抬手揽住了他的肩,昏迷中,低语轻言,“我在……等你……”
圻暄抚过她略有红肿的唇瓣,手指下移,移走到她的胸前锁骨处,低头轻印吻上去,解去她身上肚兜,沉重呼吸扑了她一身。
天凉低吟一声,睫毛颤了颤,抓住了他的手,面上带着被水色润染后的红粉……
圻暄犹豫片刻,望她,哑问,“天凉,这是你想要的么?”
再多的欲意涌入脑海,再多的强占念头让她想拥有这个身子,可他没有忘,她还在昏迷。
天凉自然没有答话,她只是紧抱着他,将赤Luo的身子贴着他,不停呓语,“等你……我一直在等你……”
将她抱紧在胸怀,他抬眼去瞧她,恰巧听到三个字,撞入了胸口,“君无寻……”
圻暄面色一滞,那三字宛若在他胸口处用尖锐的刀锋划上一道,溅出了血丝,裂出了他自己就算设法,也无能去修补的缝痕。
“不是我么?”他看着她,漠漠温柔一笑,“原来你等的,是别人。”
她不再言语,只是一副沉睡的模样,安稳的睡着。
圻暄也不再言,只是有些自嘲的摇了首,站起身,从水帘中划出一道入口来。
他拿起那由风带下那烘烤干的衣裳,披上了身,自顾整好了衣。
“冷……”天凉呓语,不满,“我冷……”
圻暄一副奈何不了她的模样,拿起她干着的衣,走到她身旁要为她穿上了。
“给我穿衣裳”,她睡的很香,这会儿兴许在做梦,兴许也只是纯粹的呓语,“圻暄给我穿衣裳。”
有些像酒醉时的语气,带着几分孩童的娇嗔与纯真,模样异常的娇俏。
可是,圻先生望着这睡的没心没肺的容颜,想起在他情动时,她竟唤了声别人的名字,不禁眉头一皱,俯身,低下了头……
一口,很准确的咬在了她胸前粉色的茱萸上。
“疼……”她没醒,却知道呓语,埋怨,抬手去推人,”我疼……”
他抓住她的手,回的心平气和,“知道疼就好。”
明知她听不到,却在看到那白嫩丰腴上的如同落印的痕记时,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必定会痛。
可十分想让她记住这痛。即使这痛,不及那三字灌入他耳中时的十分之一。
圻先生忽觉,自己现在的举动,竟是从未有过的幼稚,失控,边想着自己的幼稚,边想着他应该理智,却还是忍不住再次埋头下,齿间加重了力气。
心里,只剩了一个念头……得给这没心没肺的,留个惩罚才成。
天凉是活脱脱被疼醒的。
她坐起身,哎呦一声,就扶住了胸口。
没有其他感觉,就觉胸前火辣辣的痛,动一下,都疼的厉害。
她是记得自己做了关于琅邪宫的梦没错,可接下来就是一片混沌,应该是一直在睡,没做什么混事,可低头看自己,身上衣裳是完好的,也是干净的,满身毒气也散了,这会儿她嗓子上余留的蛊毒也清干净了,一切都正常了,可唯一不正常的是,她的胸,为什么就这么疼?
天凉起身去寻阮美人时,听到了湖的那头响起了乐声。
细腻尖碎的乐声,幽幽游荡,缓缓在水面上流淌,这是以叶在吹奏萧曲,曲调悠转,忧愁,却以这么细锐的声音奏出,思念,离愁,无端,比那深沉古幽的萧,更多了几分伤感。
她望见对面湖岸上,阮美人一袭长衣靠坐树枝之上,白衣如雪铺散开来,衣角肆风而动,面淡神轻,那艳红的丹砂在他那琢光倾城的脸面上,失了光彩,失了风情,也失了从前那不可一世的傲气。
落寞,孤单。
风随声动,玉波光转,他停下了吹奏,缓缓侧首,望了天凉一眼,许久之后,才默默松开手,丢撒下手中两片薄叶……
天凉面色不懂的仰首望他,望他从高枝上翩飞而下,而那目光中,多了分隔离清冷。
他为何会用这种目光,望她?
“毒已治,走罢。”
他淡冷命令,领先朝湖泊另一处走去——
天凉想不通是他突然摆什么谱,只好在后望着他的背影,追上前几步,捂着胸口问:“你确定把毒排干净了?”
他冷扫她一眼,面有不悦,那表情显然在说,你怀疑本先生的能力?
天凉踟蹰着,犹豫着,终于忍不住问:“我胸口异常的疼,你不会是故意把我扔水里不管,令我被鱼咬了吧?”
鱼……
先生的眉头抽了抽。
他转头凛视她一眼,漠答,“后遗症。”
300朋友!知音!挚友啊!
【300朋友!知音!挚友啊!】
后遗症?
天凉半点都不信,哪种毒的后遗症,会留胸上的?
她十分怀疑阮美人在她昏迷期间把她扔到了水里,然后任由水游生物咬自己,但她心道,此次就再追问了,毕竟这次治伤本就是十分尴尬的事,纵使是断袖,那定然也会觉不自在,阮先生即使三观不正,可对朋友那点儿义气,还是令人佩服的。
“这事你知我知,无第三人知”,天凉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它便当做秘密,长埋于湖中,绝不会耽误先生你寻求良缘美男佳偶伴侣……”
“我从不做叛友之事,此事,圻暄已知。”
先生冷漠一语后,看也不看天凉,跨脚前行去了……
天凉如遭雷劈,瞬间石化。
变态的行为果然很扭曲,速度这么快,就通知到了圻大先生了,这不是明显的造就她红杏出墙的假象么!
天凉咬牙切齿的随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切问:“圻暄在哪儿?”
“你何必知道他在哪儿。”阮美人答。
天凉怒,“废话,他是我男人!我不能让他误会!”
阮先生一顿,终于笑了,微微挑眉,轻道:“方才逗你的话也信,厉将军脑袋愈发不灵光了。”
厉将军怒火冲天。
两手同抬,厉声一喝,双掌立即震出滚滚火球,毫不留情的砸向前面的无耻男人——
“我烧死你个阮变态——!”
轰——
火色大灼,熏烟冲天!
花音正扶着树木,缓慢的行动,朝有湖的地方走,见这一道火光冲天,立即确定了天凉的方位。
打起来了?
他有些慌,这一炷香时间她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与那位高手对打起来了?
火鸾站在他肩膀上,扶着下巴叹息哀道:“爸爸和妈妈又吵架了。”
花音奇怪看这鸟一眼,想要说话。
却见那鸟坐在他肩头上,望天,无限惆怅的感慨,“好想便便哦……”
花音脸色骤然发黑,整张俊脸都抖动抽搐的厉害!
他好想,烤了这只鸟……
脑中愤慨未完,花音听到动静,抬头便见一男一女由前方幽密树林中走了出来,男子美貌妖艳,女子怒火喷薄,男人很淡定,根本是在无视身后不断朝她喷火的女人,一直都在慢悠悠的走,挡她的攻击也如信手拈来,一挥火球灭一片。
花音震了,这女人自然是厉小姐他识得,可这男子,这眉间丹砂,还是这气度,以及这美貌,难不成是传说中爱杀人爱毒人,走过的路都留毒粉的毒圣,阮先生?
天凉看到花音和火鸾站在前方,小火鸾仰头看天,花音瞪眼看自己时,便收了势,不再理阮美人,快步上前,扶住靠着大树的花音道:“我正欲去找你,怎么就过来了。”
花音担忧看她一眼,见她浑身正常,面色红润,毒雾也已祛除,便松了口气,问道:“你身后那位……可是……毒圣阮先生?是不是他救了我们?”
天凉冷啧,还毒圣,毒瘤还差不多!
“你只管将他当做一个心理扭曲作风神经无关紧要的变态断袖就成”,打不过,口头上还不得还回来,天凉扶住花音教诲,“是他救我们没错,可千万别感激他,否则天怒人愤,地恨兽逐,谁见谁骂,火药看到你会自爆,打仗飞弹会忍不住向你飞,知道不知道?”
花音茫然,显然完全反应不来她在说什么……
天凉那滔滔不绝的言才刚说一半,只觉喉间一窒,被人以指点了下,只张嘴,没了声……
点她穴道止她话语?
异想天开!想那经脉点穴的功夫她早已研究透彻,瞬点瞬解……
天凉无声冷哼,抬指去解自己喉间哑穴,不料戳了十几遍,还是没有反应,说不出一句话来!
“厉将军,这并不是点穴的功夫”,阮先生不冷不淡的提醒了一声,抬起手,指有一点昏黄光色,“这不过是土武最简单的封喉术,只能以土武解之。”
靠!
天凉即刻转头向花音,指着自己的喉咙,凶残的示意,‘给老子用你的土武解开,立刻解开!’
花音很难为情的抬起手,聚了半天,才颓废道:“我……现在聚不出武气!”
天凉瞪圆眸,又听到了身旁男人缓缓向花音的解释声,“你服下的药会遏制身体武气运转半个时辰,以助散毒,不必过于担忧,稍候自会恢复。”
花音松一口气,朝阮美人点头道:“多谢阮先生相救。”
阮先生淡应:“应友之约,尽护厉将军,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阮先生和圻先生交情匪浅,这一点四玄人都知,花音更知晓圻先生是认得天凉的,便也不问,低头连说感谢言语一遍又一遍……
阮先生听着这些感谢,完全不反驳,带着十分道貌岸然的模样,对花音的感谢之语很受用。
天凉在这旁看着,不禁觉他这幅不要脸的模样和圻暄还真有八分相,不愧是朋友!知音!挚友啊!
“送你们回客栈。”
先生嘱咐一声,掐算时辰道,“该回了。”
花音不解,“回哪里,先生要和我们一道而去么?”
阮美人微微一笑,不再言语,领头朝前走去。
花音只好随上去,内心嘀咕着,传说中手段狠毒性格乖张怪异,不能随便靠近的阮先生,其实挺随和的么,果然传言什么,都是不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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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谁咬的呀?
【301谁咬的呀?】
花音如此想着,便回头朝天凉道:“这位阮先生真是个好人,在我昏迷时疗伤的也是他吧,现在还是悉心为你我解了毒,你说,我们需不需要做些什么以示谢意?”
天凉扬眉一瞪,怒示,去献身吧你,把你自己献过去最好!
花音只觉分离一段日子,越来越不能理解她的神情了,只好站直身子摇头说:“你怎么永远都这么凶,小心当真嫁不出去的……”
她深深呼吸,斜了他一眼后,捂着胸,忍着阵痛,漠然朝前走了。
少言无忌,不跟青少年计较!
只是……这什么鱼,咬的这么准,这么狠,疼的她现在都开始万分想念现代的内衣了,丫的!
真疼!
“啊……”
小火鸾突然在后很舒畅的叫唤了一声,拍拍小翅膀飞了起来,抖着羽毛,指着花音肩上的东西向天凉邀功,“妈妈……看!”
她回头,只见花音肩膀上,落了晶莹欲滴的一小坨……排泄物。
花少爷嘴角抽了。
阮先生摇头笑了。
厉小姐则摸着小火鸾的头,无限温柔的眼神鼓励,做的很对,孩子,对于吃里扒外的,我们必要处罚,绝不姑息。
一行人到达了当初入诏都时所住的客栈门前时,花音带着小火鸾先行进至了客栈里休息,只留了天凉与阮美人两个。
“你给我的东西,已以你想要的方式,传至了东璟皇族手中”,他低语,“估摸这几日,你要等的西凤援兵将会到达,至于小宝,今晚或明日午时,你便可与之会面。”
听着他嘱咐的语气,天凉微微发怔。
他垂眸,“怎么?”
“只觉这时的你,和圻暄好像”,她侧首,凝着他的眸子,“他从前也总喜欢这样面面俱到的嘱咐我,暗自安排好所有的疑难事务,对我管东又管西……只是……”
“只是,什么?”
“他这次,走的太干净太利落了”,天凉一叹,揉了揉脑袋道,“若在我那个时代,谈恋爱敢消失这么久,半点风声信息也没有,必定马上吹,立即分手了。”
先生觉得她的一大半话都觉怪异不懂,但却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在责怪他的消失。
“也许,他有难言之隐”,他如此说着。
“关于那血痕么?”天凉很敏锐,漠落一问,“其实阮先生你说的很对,我确实对他一无所知,关于你所说的身份,你所说的血痕,还有圻暄的从前,家人,身世,背景,都是一无所知……所以我会说,他走的干净,利落。因为就算他不在了,消失了,只要他愿意,那么我便是想寻,也永远寻不着他,是么?”
他顿着,眸子一动不动盯着她,脑中多种念头波动,似乎望了一个亘古般的久远,才低语回言:“是的。”
天凉有些失望,因为得到的,不是一个否定。
圻暄总是很遥远,很虚幻,从第一次相见,便似乎云中雾里触不可及的谪仙一般,令她有着绰绰不安。
她虽不懂,自己为何会向阮美人说这些话。
可最起码,对一个比自己更了解圻暄的男人问这些话,比她的揣测,来的更真切。
她的心情陡然失落,为的是自己竟真的想到了圻暄的消失。
“阮先生”她抬头,眸光闪烁,“你到现在,还是不愿告诉我关于圻暄那血痕的事吗?”
暗自抿唇,他默而不语。
天凉等了很大一会儿,都是沉默。
她想起从前阮美人那么清楚的告知不愿讲,便也不再勉强,深呼吸叹道:“罢了,等来日我自己问吧。”
抬起头,天凉目色笃然,“我想,总有一天,我会与他再见面的。”
圻暄看着那坚毅自信的脸面,微微一笑,“会的。”
正如他还有一些无法摆脱的繁复与需探索为明的琐事,她也有着未曾弄清的谜团……那声君无寻,那些血痕……太多横亘在这段感情中的东西,总有一日,会阻其向前。他望有一日,琐事理清,谜团尽散,她也会抱着他,即使在梦中,真切的唤一声圻暄。
“厉姑娘,来日再见。”圻暄朝她颔首,语有寓意。
天凉皱了皱鼻,也知道他帮了自己不少时间了,她一声谢谢还没出口,便见阮美人转过身,用那副慵懒语气道,“客栈脏污,本先生还是另寻他处,接下之事,你自行小心。”
有些事,他还需亲自处理。
天凉切一声,心道这厮连离开也不忘显示下自己的严重洁癖症。
见他已走远,天凉便没有追上前与他告别,转头自顾跑进了客栈,准备好好梳洗一番,等她西凤儿子归来报告好消息了。
◆◆◇◇
牢房里彻夜的不眠与拷打仍让花音倦怠着,所以一进了客栈里的房间,他倒头便睡,而小火鸾,睡的很足,所以百无聊赖的很,坐在桌上片刻之后,终究起身,扑着翅膀从窗棂缝隙中飞到隔壁房间,钻出遮掩的布帘,朝里面人喊了一声,“妈妈……”
它一喊,立即被眼前的场景惊傻了。
妈妈……半裸着上身,在做什么……
天凉正在给自己胸口上药,一见那小东西闯进来,马上转过身,抱住胸前喝道:“谁要你进来的!”
火鸾眨着红豆眼,不但没出去,还扑腾的飞到桌上,兴致盎然的问,“妈妈,你的奶奶上有牙印,是谁咬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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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包子归来
【302包子归来】
“妈妈,你的奶奶上有牙印,是谁咬的呀?”
天凉紧环住胸口,摆手赶鸟,“没听过好奇杀死鸟么!才活几天,你脑子里就这么多不健康的东西,出去出去!”
火鸾完全不在乎她的威胁,蹦啊蹦,蹦到她胸前正方,盯着那手捂的傲挺白嫩浑圆下仍是遮不住的齿印,托着鸟下巴沉思,分析:“昨晚睡觉我偷偷钻到妈妈奶奶前睡的,妈妈的奶奶前没有牙印[小说网·。。],然后妈妈和爸爸去洗澡,回来后奶奶上就有了牙印,那么说妈妈的奶奶上的牙印是被爸爸咬……叽——”
分析还没被说完,鸟嚎一声,就被天凉一只手给拍飞了。
它砸到了床榻枕头上,凤凰眼中成大片的星星绕着它转……
妈妈好暴力!
天凉看着被自己拍昏的火鸾无语,这家伙,堪称世上最不纯洁的火凤凰了,成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回隔壁睡去,否则我煮了你。”
厉小姐威胁着,小火凤颓丧着脸,带着满眼的星星,晕哒哒又飞回花少爷房间去了。
火鸾走后,天凉拿起先前从落云阁带来的芙蓉玉膏,继续悉心涂了牙自己胸上那满当当的齿印后,复才穿上衣裳,捂着胸口唏嘘,呜呼哀哉的叹……
咬的这么全面,啃的这么具体……看来这鱼,是公的。
想着,她便也走到床边,托着刚解毒不久疲倦的身体,躺在榻上,闭眸睡了。
这一睡,又是到了深夜。
天凉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床边坐了个小人儿。
脸面俊俏无暇,乖巧可爱,咧开唇灿烂温柔一笑,向她唤了声娘亲。
她好久没见这娃娃,一听他唤,望他这般疲惫神色,整个胸口都软成了浆糊。
这还是深夜,他当时为确保送信,没有选择信鸽或送信使,自己连夜赶回凤京,马不停蹄,又没日没夜的赶过来,那么小的孩子,这一会儿尽管满目的疲惫,进了客栈,还是守着床榻前,不做大动作,不弄重声响,只为了不吵醒他的娘亲,默默的坐着,守着。
世上最善解人意,最乖巧的孩子,也只有小宝了。
“包子”,天凉坐起身,摸了摸他的笑脸,关切问,“累不累?”
“不累”,小脸多了一抹笑,包子从不让重要的人担心,“娘,夜还深呢,你继续睡罢,包子去再向掌柜询间客房。”
他只是这些时日没见娘亲,多看两眼,确认下安全,就足够了。
小包子贴心一笑之后便跳下凳子,抬脚准备往外去,天凉一伸手,把他捞了回来,怪语:“连夜的不睡,你还想长高么?还不到床上来!”
“可包子满身都是灰呢,娘亲以前说七日抱我睡一次,要我必须洗干净了澡,穿上新里衣才能上榻……”
“以前我是干娘”,天凉打断小包子的话,下榻抓住他抱起来,将他抱到床上,搂着躺了下去,叹道:“现在我是娘。”
“终于意识到自己以前多不像娘了……”小包子低语。
天凉看着他的小脸儿无耐,敢情可怜是假象,控诉是真心。
看在这小子费心费力又这么疲倦的份儿上,她暂且不计较,低头想问给他盖被褥时,已见小包子,靠着枕头,小手抓住她的臂,这么一瞬的功夫,睡着了。
天凉望着那连沉睡都不禁流露出疲色的圆润小脸,暗叹一声,默了。
包子,你其实可以自私一点,任性一点,撒泼一点,热闹一点,像普通孩子一样,对我依赖,什么都不必理,享受着被照顾的感觉。
而不是像现在,让我时时感觉到你的担忧,和被你照顾的安稳之感,这会让身为娘亲的我,觉得很失格的……
“也许是因为你如你爹爹一般,天生喜好照料人罢……”
天凉低喃一句,又想起了那个梦。
“为什么还没醒,为什么还在睡,都是猪转世的么!”
简少堂在客栈大堂里来回踱了好几圈,望窗外那日头开始西斜,不禁无耐的又回了房间,要了一壶酒,坐在房间里继续独酌。
他昨晚就陪君包子一起来了这里,要了房间,一更过后开始睡,清晨神清气爽的出门起床,不料隔壁两间简直是睡的昏天暗地,谁唤都不醒,无视他期间拍门叫人十几趟,直至现在日落山头了,他独自饮了两壶酒了,还没个动静。
唯一遇见清醒的活物,就是那只红不啦叽的从门缝里钻出来的小破鸟,绕着他,吵着要奶奶!
他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小火鸾,行了半个诏都,潜入数家有孕妇的家庭里,终于寻着了一个奶水丰足,会挤入碗中的女人,哪料又未带偷奶工具,只好放任小火鸾扑腾到碗里喝,这一喝,动静太大,便被发现了。
他不想将事闹大,伤害普通人,随即抓过小火鸾,跳窗便逃。
简小爷抬头又干一杯,望着这对面喝醉了,鼓着肚子,抱着颗花生米当枕头躺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小红鸟,心道,这货真的是传说中的凤凰?
好幻灭……
可它又是会说人话的,也只有凤凰这种灵物可以做到……
“简叔叔!”
正在他盯着小火鸾研究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不由他言语,门哐的一声被踹开,迈进了身穿男装的厉天凉和小家伙君小宝。
带头的厉天凉,跨入了门槛,不由分说便扔来一撕下的皇榜纸张,沉着脸道:“你是不是需要给我解释解释?”
(感谢亲4866赠送默默的金牌,么么,晚上还有加更的^_^)
303儿子是天才(金牌礼物加更)
【303儿子是天才(金牌礼物加更)】
简少堂狐疑接过天凉扔下的纸张,展开来看,大震,也大骇!
这是官府贴出的名文告示,说是诏都出了一位恶劣的采花大盗,期间专寻有胎之妇,并潜入其房,图谋不轨,要要各家各户有孕妻之室,切记防范。
那采花贼画像,还是其中一孕妇口述后画出的贼人画像,其中声泪俱下的详细哭诉了这位采花贼的种种恶劣行径,比如目光非礼她,比如企图对她进行非分之举,比如还恶心的偷了她才刚挤出来的鲜乳一碗,极其凶悍,极其恶狠,色浪的程度令人发指。
那画像因为是口述,倒不是太清晰,看不出是他简小爷,可那肩上一只巴掌大的小红鸟儿,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一看就知是这无良的火凤凰。
啪——!厉将军一拍桌,眯眼,质问,“我准备出门去探皇城风声,不想皇城风声没探着,出门就看到门口贴着你的创举!我说简少堂,你才刚来不到半天就给我惹事,还给我惹最下流的事,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炒鱿鱼,赶出厉家了?”
简小爷郁闷了,无限的怨念了……
上一世有个算命便说他命犯桃花,可还没追着任何一个女人,就让他给死了。这一世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心仪的,心动的,心跳不停的良家小美女,却不料又事事遭人阻隔,只敢远看不敢近瞻,命犯桃花原来指的是他无缘无故就能成为女性公敌!
他可是连看都没看那些女人一眼,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啊,他所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桌上那只破凤凰,他这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了啊是不是!
简少堂明白自己在天凉心中是个什么定位,所以这会儿,他也不多解释,只是拿起筷子,捣了捣熟睡中的小火鸾,企图叫醒它,令它能为自己作证,毕竟,也是个会说人话的……
谁料。
“嗝……嗝……”
小火鸾小腹被捣几下,拍开那筷子,翻了个身,打了个几个酒嗝,呓语,“奶奶,好多奶奶……”
继续无良的睡!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天凉瞬间脸黑,“你!竟!还!敢!让!它!喝!酒!?”
简少堂默了,百口莫辩。
这鸟只是在他不小心落下酒杯残余的时候沾了一滴啊,一滴有木有!竟醉成这德行!这能不说是命运不公,想让他在大姨子面前永不翻身么。
明白一切语言的解释在此刻都是苍白无力的,简少堂整了整衣,认命道:“除了不能接近厉天暖,我可以接受一切惩罚。”
君小宝扬唇一笑,心叹,简叔,你怎么竟往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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