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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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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疑惑接过,展开穿上,却发现这竟是与她先前穿的官服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乍一看,花色不变,胸前图纹不变,并看不出有什么改变,可只有穿的人才知晓,腰间特意收紧了身,不似从前那么宽大的无节制,更适于她现在的体型。穿起来,无论行走,还是外观,都要好的多。

皇帝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去照料她一个女武将的官服是否合适,能有心记得她衣裳破了,官靴也补了,还能命宫中侍卫送来的人,只有那一个。她想,原来在她第一天早朝归时,凤傲天已吩咐下这样的命令……不知现在的他,如何了。

天凉微微一叹,走了出去,见天还不亮,便挑着灯笼,入宫参加早朝去了。

无聊而又枯燥乏味的早朝在天凉的昏昏欲睡中过的如箭飞逝,这场早朝,西凤皇意外的没有再提赐婚的事,略下此事,而臣子官宦们,也全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有去提及厉将军的拒婚,甚是连眼神,都不敢在她身上多做停留,招下是非。

往日,早朝朝食会散后,有折子的留下进御书房商讨,没折子的通通散了各做各事。

而由于宁妃的溢逝,皇帝仍处悲哀之中,若非重大急事,臣子们都十分有默契的压上一压,该散的都散了。

天凉去询伺候西凤皇的内侍想要觐见,不料被挡的很干脆,内侍说,皇上身体有恙,除军机要事之外一律拒见。

不得已之下,她只好退了,到吏署巡了一圈,处理手头的琐事后,早早的能出宫下班了。

要出门坐轿子时,听到吏署有其他官员嚼舌议论。

“八皇子前一会儿又跑荷花池跳下了,哭嚷着要去找宁妃。”

“八皇子思母情切,在那荷花池待了两天两夜,谁劝都不走,更不进食,太子担忧时刻陪着,这会儿和八皇子杠上了,都是两天两夜滴水不进,太医怎么劝都不行,干着急也没办法……”

荷花池。

天凉听此,坐上轿子吩咐去了那里。

那荷花池离从前的宁华宫很近,前两次来宁华宫时,听宁妃提过,华明幼时,夏日她常带他前来纳凉,讲些民间故事予他听。

也怪不得凤华明会至此,流连不走,死守着不动了。

今日春风柔和,池中芙蓉才露尖角,风起,四周已有莲香一片。

天凉命在一旁停了轿子,悄声走了下去,移步到那荷花池前,不料未到,就听得前方有凤傲天厉声带怒的训斥声……

“老骥伏枥,尚是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当还壮心不已,寻志未果,且可谅之。如你这等寻亡者,那便是浮游不如,无心无态,活不知耻!凤华明,你若真要寻死,那么现在便给我再跳,跳下别喊,别闹,好生生死在本王面前!”

凤傲天对着那落水奄奄一息的孩子,怒言呵斥,朝后太医喝声低道:“全都退下,不准医,他要死,那便要他记住,记清楚,这死亡的滋味是如何!他为自己的任性所要负担的责任,是什么!”

太医一听,纷纷不敢上前,却都担忧望向躺在池边浑身湿透的凤华明,焦急暗自叹息。

八皇子现今虚弱,未进食,未睡眠,可是怕熬不住啊……

天凉立定脚步,看了眼凤傲天,望见他带着血丝的沉眸,还有那疲惫的容颜,只觉两日不见,他仿似消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

凤华明亦然如此,平日脸面的红润全都未有,青白裹着颜面,平日里的那股骄纵与任性,此时全化作了频弱的呼吸声。

她不知凤傲天是否注意到了自己,但她明白,以他警惕的性子,定是已知道她来了,但是,他却只是直视着前方,没有转头,也没有看她,眸中那分坚定而疲惫的固执,令人深切的感受到那抹落寞与强撑。

天凉走上前,立即又太医悄悄拦住,连忙摇头劝:“将军,不能去啊,太子下了命,谁也不能上前……”

天凉哪管的了这些,她推开太医,踩着大步走到凤傲天身旁,直直绕过他至池塘边,抱起了昏迷的凤华明。

凤傲天蓦的抬头,对她的闯入始料不及,目色中一分讶意闪过,复又是难言的痛楚沉重……

天凉抱起凤华明,走到凤傲天身旁,看他一动不动望着自己,不由微微一叹,低声道:“我有很多事,想要谢你。”

凤傲天沉吟一声,干涩的唇微微抿动,低下头,面色有些冰冷,一言不发。

“跟我来吧”,天凉道,“花费不了多少时间,过会儿,我可以将八皇子送回原处,不阻你的惩意。”

“她总是希望你好的。”

天凉的声音很低,飘至凤傲天耳中,却足以令他双手紧握,面现难色。

她抱着虚弱昏迷的凤华明,站在凤傲天面前,带着坚决的目光瞅着他,分豪不挪。

凤傲天也是坐着,不抬头,不看她,一动不动。

好半晌。

衣衫滑动声响起……

众人只看到当今太子殿下缓缓立起来,高大的身子挡住那刺目阳光,将抱着八皇子的女子,笼入了宽厚的影中,暗哑着声回:“好。”

天凉眯了眯眸,朝他微微扯开一个笑,然后转起脚,朝前方走去……

凤傲天没有任何言语,随了上去。

太医们纷纷不可思议,面面相觑。

这……果然不愧是太子曾想娶的女人阿,谁劝都不动,这会儿,竟那么轻易便把两个都带走了!

256比任何都珍贵(金牌加更)

【256比任何都珍贵(金牌加更)】

天凉没有领凤傲天去什么特殊的地方,而是直接领去了离荷花池最近的御膳房里。

御膳房里宽广,御厨们突见一个太子,一个八皇子,一个大将军直直走过来,分别慌张的全都跪下喊迎。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我照料着。”

御厨们全都退下,关上了房门,天凉把凤华明平放在凳上之后,独自蹲下,生起了火。

凤傲天立在门前,高大的背影望着她动作,不问,不言,也不动。

天凉算是凭照着记忆,拿出几样菜,淘淘洗洗,切菜整理,接着烧水,放油,挥铲子,又在另外一锅煮上了热水,抓起一旁做好的面,丢了进去,磕了两个鸡蛋……

一盘炒青菜,色泽泛乌黑。

两碗鸡蛋面,看起较清淡。

天凉乘了出来,端起至一旁的矮桌上,拿了筷子后,转头道:“过来吃饭。”

凤傲天身形一顿,眸色深邃望了她半晌,才终是走到灶台旁,抱起凤华明,走了过去。

方才坐下,天凉已接了凤华明,递上了筷子,推上那碗面道:“尝尝。”

他接了筷,默默望着那碗飘着葱花的面食,心中复杂交错,酸涩翻涌,却未动筷。

天凉摸了摸凤华明察觉他身上湿衣已被灶火烤干,便拿起汤勺,舀起热面汤,一小口一小口的喂他,面色认真,动作小心而温柔……当她感觉身旁人没动静时,不禁抬头望他一眼,问道:“怎么不吃,要是你实是不习惯,我去叫御厨来给你做些上等膳食来……”

“我若上瘾了,怎么办?”

他低低出声,忽然抬目,盯着她,“厉天凉,你告诉本王,若继续对你上瘾,我该如何戒?”

天凉手上动作一顿,不小心汤匙中的热汤水,便洒了下去,几滴溅至凤华明的臂上,烫的他小手一动,从昏迷中醒来,颤着睫睁开了眸……

“……三哥……”

他虚弱唤了声,声如蚊虫,言语却如铁,“我不是想死……我只是……只是想……再见母妃一面……”

凤傲天转眸向他,低抑声响发问:“你可见着了?”

“母妃幼时向我说……我若再惹祸,她就躲在池里的莲花里……要我找不着,直到我认错了……才出现……”凤华明小手紧紧颤着,重咬着唇,“我知道,那是假的……可我……很想母妃……很想……很想……我不知……该在哪里等……”

泪水顺着眼眶滑下,凤华明强忍着抽搐,不抹泪,执着的睁着大眸,将苍白的唇,咬出了一片紫红色。

天凉见过很多坚强的人,为他们赞叹过,为他们感慨过,却从未有这样为一个孩子动容过。

君小宝,很坚强,因为身份家世与出生背影,他天生坚强。

凤华明从不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他从前任性,他不谙世事,上一月,她还亲眼见过他在宫道上耍着小性子,为着一只守宫惹翻了天……而今突来的剧变,让他一瞬成长,即使内心脆弱,也要忍住泪水,忍住恐惧,强作坚强。

“吃面。”

凤傲天神色一动,低低命令,“醒了,就不要人喂,自己动手。”

凤华明下意识点了点头,下了天凉的腿,坐在凳上,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着碗里的面,吃着,落着泪,将自己的咸涩泪水,混着面汤,全都咽下了肚。

“华明,再允你哭这一次。”

凤傲天抬起大手,抹去了华明脸上啪嗒啪嗒掉的泪珠,“最后一次。”

“我知道,三哥,华明知道了,华明记得三哥说的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以后华明听三哥的话,好好听太傅师傅的话读书,好好用功,好好学兵法,好好……”

凤华明童声一字一句说着,凤傲天眼圈微微泛红,捏了捏他的脸低斥,“食而不语,这是礼仪,以后记得。”

凤华明点头,抬头,朝凤傲天扯出了最灿烂,自认最有力的笑来……

父子对视。

目光中,有沉重,有哀恸。

却也透出了那份舍去阴霾,对未来希望的决心。

天凉这一刻,真的是心疼了,心疼着凤华明,心疼着凤傲天,她鲜少心疼人,可若你看到这一对父子捧着那碗,用着这简陋的膳食,互相谁也不说话,只是大口大口的吃面,却能看到那无形中相互的约定,对将来的那份期翼时,她无法不心疼……

这面的味道怎么样,她自己比谁都清楚,这青菜炒的色泽泛焦,也定是苦涩的。

可没人能比他们吃的幸福,开心,满足……

天凉捧起脸,静静望着他们,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碗空了,盘空了。

她转头向凤华明问:“还要不要,我可以再做些。”

“你的手艺好差!”凤华明撅嘴,嗔了一句,“比母妃的差多了。”

天凉知道这娃娃已好多了,随即脸一沉喝道:“少罗嗦!第一次做这水平不错了,哪儿那么多话,小心我把你扔池子里。”

凤华明一委屈,哼了一声,捧着碗踩着凳子踩到灶台前,自己又盛了一碗面汤喝……

天凉心道,你小子嫌难吃还喝!

不料一转头,却看到凤傲天正看着她笑,笑容很深,面上的光泽,却很淡。

“我只是谢你送我的这身衣裳和从前的恩情,太子,千万不要想歪多心孔雀开屏知不知道!”天凉起身,放下袖子,拍了拍沾了灶灰的官袍,自言低语,“耽误我宝贵的下班时间,还要我堂堂一个将军给你们做面,亏大发了。”

说罢,朝凤傲天摆了摆示意再见,礼都不行,一脸郁闷就打开门走出去了。

凤傲天望她,心中道———难道她不更应该为自己身为一臣之子,竟要太子和皇子吃这么简陋的面而愧疚么?

可是……

这膳,是他用过最美味的一道膳。

它会被永藏脑海,记作一生存留。

这味道,比任何都珍贵,因为,是她为他的第一次。

◆◆◇◇

天凉出御膳房,见到门外候着成群成群的太医时,抬手指了指后方,命道:“我想八皇子已无性命之忧,但你们还是进去诊诊的好。”

太子们闻言,对厉将军投以崇拜目光后,纷纷涌了进去,为方才命悬一线的八皇子诊治去了。

天凉踏出御膳房大门时,听到里面传来了凤华明与太医的喝令对话声。

“张太医,我什么都不忌讳。”

“这剂药苦,这剂药味道不好闻,这剂药八皇子不喜欢它的名字,这都是从前八皇子你从前言明不要的药剂啊……”

“怎么,你没听清本皇子的话么,不用忌讳。”

“可八皇子,您……”

“混帐!是不是看本皇子年幼,说出的话就可以藐视了?”

小皇子一喝,太医颜面失色,全都跪下勾头喊恕罪恕罪,喊成了一片……

天凉侧首,摇了摇头。

有时候不知晓了不觉得,如今明白了便知,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凤华明在某些方面,其实和凤傲天还是有相像之处的。

她莞尔一笑,乘上她的将军大轿,一声潇洒吩咐,回她的落云阁去了。

小包子这边,已经把行囊都收拾好了,马车也吩咐备了,吃的喝的用的,全都准备齐全了,就等厉大将军回来报告请假消息了。

不料厉大将军风风火火一回来,听小包子一问,马上垮下了脸面,踟蹰的回说:“还没来及请呢。”

包子无耐道:“若然找个人易容成娘亲模样,咱们离凤京好了,反正至多一月就能返归。”

他是着实很担心琅邪宫和花蛟花音出了什么事故。

天凉这方自然也是担心的,她一听小包子提出这小九九,马上表示赞同的:“你去做面具,我寻人,明晚之前出发。”

包子摇头,一脸认真:“若是要面具能毫无损伤的不漏破绽保存半月,娘亲还是找先生做比较妥当些。”

天凉郁闷,她现在就是不想找这人,特不想找,这个无良的,任她血去东流的妖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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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阮先生

【257阮先生】

“简少堂的易容法也不错”,小包子托肘沉吟,一副大人相,“可是这人不牢靠,娘亲名气大,怕是至时会出乱子。”

“交给我办,不用担心,我定用最快的速度给你办妥了。”

天凉急忙蹲下身阻止小包子同学继续沉思——

她实在不忍心一个连花季都不到的娃娃来费心操劳她一个成年人士阿。

小包子咧唇一笑,好心提建议,“娘亲最好还是去找先生哦。”

不找不找不找,老子就是不找这流氓!

天凉在心中腹诽了一百个不找,自己在落云阁溜达一圈后,还是找了简少堂询问。

简少堂说,他的面具都是要每日精心保养的,再者也不会每日使用,才能一直用的妥当,若是交给他,每日必用之,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出岔子。

天凉无耐之下,只好去寻先生了。

根据简少堂说,圻先生近日写书觉得闷了,出门去了。

天凉问:“可说是去哪儿了?”

“说是没说,不过男人嘛,闷了,当然是要去找乐子!”简少堂耸肩,“我猜……定然是去春楼了。”

天凉说不可能,简少堂据理力争的为证实自己画春宫图这么久的男人食色也的理论,跟着天凉一起出去寻圻先生去了。

几家临近的寺庙,凤京的茶馆,酒馆,说书的,唱戏台子,钓鱼的柳园等全都寻了一圈,都没圻先生的影子。

迫不得已在简少堂的劝话下,她终于还是去了春楼去寻。

简少堂在这业界熟人多,包括她的寻香苑都与老鸨私交甚好,也熟悉每家春楼的位置和最近的路线。

不肖半刻,走了三家后,天凉终于在一家装饰典雅格调清高的春楼里,寻着与一美人对坐之的圻先生了……

“男人,果然还是比女人更了解同类的……”

简小爷感慨着,厉三小姐已经迈着火一样的步伐,冲上去了。

简少堂咽了咽口水,摇头啧语。

“彪悍的女人不随便吃醋,但吃起醋来,能杀人!”

圻先生坐的是雅间,临窗的雅间。

他正饮着一杯酒,向对面人温雅淡笑,颔首点头时,只听砰的一声,木门被踹开了。

一个飒爽英姿的女子立在门前,一脸怒色,出口便是冷言冷语。

“有些人这是无耻至何境界了,大白天逛窑子,就不怕出门被雷劈,喝水被水淹,回家被门挤,行亏心事被扫黄组抓了,万人唾弃么?”

结果说出的一堆讽刺话……还没人能听懂。

随上的简少堂听到此语,无言——陆大小姐,你以为你缉毒特警飞虎队啊?说的话太玄幻了,哪能谁都像我那么高觉悟全都了解啊?

坐在圻暄对面的人,缓缓转过了首来。

天凉方才在下远远望着侧面,只觉是个一等一的美人,不料如此近距离细瞧看来,竟被勾了魂似的一怔,被她的容颜给震惊了好大一会儿。

云黛细眉,发丝垂坠,额间一点胭红朱砂,长睫浓密一抬间便是散射出淡色暗影,那五官与容貌已不能美字形容,这人有着要人望一眼便窒息的本领,却又如罂粟令人一望再望,流连忘返难移目光,茶色瞳仁本是清淡之色,却在她丹青点妆之下,顾盼流转间便是妖娆,便是风情,更有掠人心神的气韵。

圻暄似仙,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风道骨,这人也是不如人间之物,似妖。

“看傻了?”

那人忽而出声,声色撩人,细长有致的脖颈上,有圆物滚动,一个轻哼间,那满面的轻蔑之色多了几分邪气。

天凉一愣,望着那美人诧异,有喉结……男人?

男妓?

圻先生还好这口,龙阳之癖?

简少堂此时在后看的出了会儿神,随即:“莫不是那位与圻先生私交甚好的叫做阮美人的阮先生……”

“你听过我么?”那人眯起妖气四溢的眸子,朝简少堂微微一笑,“你刚刚,叫我什么?”

轻语询问中,眸中已有杀气。

简少堂咽下咽口水,急忙改口,低道:“阮……阮先生……”

好像这位阮先生不喜欢别人称他美人……

不料简少堂话未说完,阮美人眼皮一挑,谁都未看到动作时,便已听简少堂砰的一声倒了下去,如僵尸般直直栽到了地上,睁着眼,嘴中还停留在方才那个未唤完的生字上。

这人使毒,神不知鬼不觉。

天凉神色微寒,冷道:“劝你最好马上把解药给我。”

那阮先生哪里理她,直接忽略了她的言语,端起一杯酒,继续兀自饮酒,根本没准备搭理她的威胁。

天凉眉一蹙,右手放至胸前正欲掏枪时,只听对面砰的一声,传来了爆裂声!

阮美人手中的酒杯,无声无息的碎了。

清酒顺着碎片,全都洒下。

阮美人眉一皱,右手一动,他手上与桌上酒珠即刻全部悬浮而起,带着武气朝对面的圻先生击去……

强大的武压瞬间充盈这整个厢房。

压迫感,极强。

珠至正中,圻暄也只是眼一抬,那华光顷刻挡住那前袭来的碎珠利器,使之一个眨眼之间,酒珠全部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个发招不动,一个化招不移,高手之间的过招,总是风轻云淡间见效果。

天凉震了震,知道了这位阮先生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只是他身上的武气属何,她也感觉不太清楚,只觉是带着些阴暗的武压。

圻先生温润一笑,朝阮美人提醒道:“阮先生,解药。”

258咱俩不熟

【258咱俩不熟】

“阮先生,解药。”

“你圻大先生,现在竟开始听女人话了?”

阮美人倒也不想真与圻暄动手,嗤之以鼻的言了句后,便照圻暄所说,转眼抬袖挥了一把荧光后,复又冷蔑的转回头去,一脸不屑模样。

简少堂立即身子抽了几下,失神坐起来,眨着茫然的眼神问,“我怎么了?”

毒解了。

“厉姑娘”,圻暄此时恰好饮完一杯酒,放下酒杯,侧首朝她清润命道:“你过来,我向你介绍位朋友。”

天凉撇了撇嘴走了过去,斜了一眼阮美人,直接道:“介绍就免了,我是来向先生你讨问事情,没有认识他的必要。”

“圻先生听到了,她不想认识我,我也懒得陪她”,阮美人开语就接下腔,“这敢情好,正好不用与粗鄙之人识得,坏我一身清高。”

“这位”,天凉一笑,讽回,“别幻想了,我就算要人陪,也会选格调高面貌正常的男人,您这样的,给我我还退货呢!粗鄙怎么了,可比一身脂粉气儿还冒充清高的好多了。再说了,真正清高始祖在你对面坐着呢,敢情您都妖邪成这了,还敢在佛祖面前卖经书呢?”

这口舌真厉害,不留一点情面的。

圻先生闻言,只觉某人好像间接的把自己给夸了,心情不错的笑了笑。

“言多必失,姑娘小心话多招来杀身货!”阮美人挑着柳叶眉不甘示弱回。

天凉哼笑,“这话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看阁下话也不少!”

“你若是想变的向方才那人一样,可以继续说下去”,阮美人眸子一眯,丹凤眼里有了杀气。

天凉还没言语,只听圻暄淡道:“不如,阮先生先把我变成简少爷那样如何?”

阮美人眉一挑,望着圻暄,神情揶揄,看来你圻大先生倒是真把她当自己人护了,圻暄也有动春心的时候?

“厉姑娘,此为阮先生”,圻暄已平淡开口向天凉介绍,“要入住在落云阁些时日。”

天凉开口就想拒,可又想,他大先生决定的事,她能拒绝的了么?

再者反正她马上出发去琅邪宫了,这人愿住也碍不着她什么事。

天凉默了默,向圻暄道:“我有话想问你。”

阮美人在对面打了个哈欠,慵懒起了身走到门前,提溜起简少堂道:“本先生倦了,带我回那什么云……”

“落云阁。”简少堂面对天下第一毒圣,十分恭敬的提醒。

“嗯,去那什么阁回去歇着。”

简少堂无语,我白提醒了!

阮美人走出门时,忽而脚步一顿,回身向圻暄定眸问,“那个蠢物,现在如何?”

“相安甚好。”圻暄答。

阮美人眉心一皱,眸中闪过一分不悦,却也只是冷哼一声,转眸带着一身妖韶之气离开了。

屋中只余了天凉与圻暄两人。

“方才,他为什么要用陪这个字?”天凉敏锐,开语便问,“你……是不是要走了?”

圻暄伸出手,低道:“过来。”

天凉走过去。

他揽住她的腰,扶她抱在了怀中,环着她,像是环着瓷娃娃般轻邈珍贵,一向深沉的眸中暖色泛滥,“我去处理些琐事,这段日子,兴许不能留在你身边。”

他的声音,随和淡絮,听的天凉微怔。

她抬头望他,只觉方才那还在想要不要挣扎他怀抱的心思,一下子便静了,消失了。

这人,她还没逃,他就要离了。

为什么总是要她,比他早一分牵肠挂肚呢?

天凉薄唇微抿,澄亮的眸盯着他,“以后,还见么?”

他笑,“你说呢?”

“我怎知晓……”天凉对他的笑越发的没有抵抗力,听着他问,越觉胸口泛酸涩,“我又不是行踪不定的那一个。”

“厉姑娘”,他眸是清幽,却有着勾人的本领,“你这些话,算不算是在舍不得我?”

“我舍得,一百个舍得!”天凉继续口是心非。

圻先生认同,“嗯,有舍才有得。”

“谁想得你了?”她瞪他。

“既然不想,前两日夜里为何爬上我的榻?”圻先生故作茫然。

“那是我酒后神志不清,做了错事……”

“我只听过酒后壮胆,酒后吐真言。”

“你……”天凉脸面一红,瞪着他问,“我的圻大先生,你敢不敢谦虚一点,低调一点,正人君子一点?”

他闻言便笑,“我是你的?”

天凉抚额——她又管不住自己抽风的脑子和失态的语言了。

“不是!”否认的很干脆,“咱俩没关系,咱俩不熟!”

“好”,先生没有回语辩解,而是勾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道,“不熟。”

天凉懵了,好一个能掌控全局,又惹她生气也不知所措的先生大人!

再待下去,她不知要被这人占多少口头便宜了。

天凉跳下他的怀,叹道:“我有事要询你,边回阁子边说吧。”

圻暄一应,两人并步下了楼,出门时,老鸨看到天凉和圻先生一同出门时,连忙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却赶紧和旁人嘀咕,看,厉将军到咱们这捉奸夫来了。

天凉拒婚的消息也由宫里传出了些风言风语,再加圻先生是易容的,也没几个人识的她这奸夫,所以,不肖一会儿,厉将军拒太子,苦恋男,捉奸夫,独饮泣等风言风语各种版本飞快传开了,说书先生们纷纷传唱之,又为厉三小姐那传奇的人生加上了一笔,使之风风火火又蹿红了一把。

259离别

【259离别】

天凉察觉不少眸光落到自己身上时,不由转头朝圻暄道:“看来,易容是个居家出行必备的技能,我需要好好向你讨教讨教才行。”

“三幅易容面具我替你制好放在了房内,书房内有专为你书写的火武修习法,你身中武气充盈,却不知该如何物尽其能,需从头修起”,圻暄望着前方,徐徐叮嘱,“此去琅邪,经东璟过海路,经北瑜过黄沙,两方艰难,故必经南诏而行,若是由阮先生随着,能得七分安全。”

天凉有些怔忪,侧首看他一眼,“你怎知……我是……要去东邪山的?”

而且竟连一切都安排的这么细致,各方面考虑到照料到,提前为她请了相护的人,还有这几日他连连写书,原是,为她写的……

“你忘了我说过,你我,都是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的人”,他望着前方,唇角微动,“未知这两字,我不喜,你定也是。”

天凉默然。

是啊,小包子的事不弄清,她想自己永远不会安心的。

那两年发生过什么,君小包的爹爹真身,那出现的面具人,还有那位……君无寻。

“君无寻,曾是四玄最强武者,天赋超禀,自幼执掌君家,六年前,二十三岁时,溢于一场烈火”,圻暄脚步一停,沉着眸光道出了这言语,转过首来,“君家一向与世隔绝,又因宅毁人亡,无留文献,关于这个人,只余了这些消息。”

天凉胸口一动,为他能坦承说出这些讯息而撼然,也为圻暄为她所做的这一切,感觉到了一丝愧疚……

他是知道的,她至少有一半的心思,放在这君家心上,放在那个未知的,叫做君无寻的男人身上。

“嗯”,天凉勾着头,低声回答,“我……记下了。”

接着,再没下语。

沉默,在两人中蔓延……

圻暄脸色微微暗下,他侧首望她一眼,见她只是默默勾着头,便也没有说话,沉着目色向前方走去。

天凉一诧,抬头望见,他的步子看起不快,却已走了离她很远的距离。

她追上,唇动了动,却在望着他略显冰冷的侧面时,又将话语吞下了腹……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走着,沉默,沉默,只是沉默。

天凉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这样静静默然的不说话,不像从前总是徐徐缓缓有意候着她一直朝前走时,她竟是会心慌的。

她追着他的步伐,略感费力,急切。

一直追着,追上了,总是张口想说什么时,到嘴边,又变沉默。

这个时候,她察觉到了自己那份没用,那份不坦承。

她从前看过一段话,喜欢一个人,会随他而喜,随他而悲,即使你是个坦率的女人,也会对着那有距离的背影,觉的简单的一言一字,都变艰难。

那时不解,现在,却是体会的真切。

落云阁近了……

圻暄定下脚步,回身,朝她有礼言:“厉姑娘,将你安全送到,至此,告辞了。”

有些隔离。

他要走了……

这路程,明明走了许久,却为何觉这么短短。

舍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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