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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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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她也有些时日了,这小丫鬟还是没学会淡定。
凶神恶煞时时有,若是见一个怕一个,怕是老早就要把胆子给吓破了。
秋铃指了指背后,小声道:“小姐,是北瑜人,听说北瑜人血腥粗鲁,最喜打架闹事,咱们还是快些吃完快些走。”
天凉侧首,没说话,嘴角滑出了微笑。
血腥粗鲁?
她倒觉得有意思。
为何有意思?
你听这北瑜女人与小二的吵架就知道了———
“给我来份蒸笼鸡。”
“小姐,我解释了很多遍了,今日客满,厨房鸡肉用完了,您只能点别的菜了。”
“好,那给我来份烤全鸡。”
“小姐,没有鸡了。”
“大盘鸡。”
“没鸡了。”
“叫花鸡。”
“小姐,店里没有生鸡了……”
“我吃的是熟鸡,要生鸡做啥!”
女声大怒,拍桌愤起,“我不管你有没有,总之我要的全都给我上来,否则我割了你身上的鸡!”
店小二一吓,惊慌害怕的点头忙道:“客官稍候,您稍候,小的马上去报菜,一样不少的全上来!”
说罢便快速的从那隔间里往外跑——
天凉听到此,朝秋铃低语了两句,拍了拍秋铃肩膀,吩咐她过去。
秋铃不明所以的大步走了过去,拦住了正要下楼的小二,指了指自己的隔间道:“我家小姐要加菜,黄焖鸡,说若菜上不来了,就向掌柜告发你阻止她点菜的事。”
店小二那被冷汗湿了一半的后背,一霎间全透了……
他今天犯凶煞,碰着的客人,都是怪女人。
可也不由多想,只好快速苦着脸跑下楼和掌柜报备,接着飞一般的跑出门外,寻鸡去也!
秋铃回隔间,看到天凉趴在窗台上望着那小儿微笑,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小姐,人家小二谋生也不容易。”秋铃低言说着,叹息。
“这小二年纪轻轻已大腹便便,可见好吃懒做成习,我这是在给他锻炼机会”,天凉趴在窗台上,笑道,“不过,看在他做了件好事的份儿上,你记得行前多赏这小二些银子。”
秋铃欣慰且不解着。
欣慰的是,她家小姐还算是一半恶毒一半善良,不会对无辜人做上些过绝的狠事。
不解的是,这小二……有做什么善事么?
“他给了我一个机缘。”
天凉见她不解,这么说着,秋铃还是似懂非懂,极其茫然的看天凉……正在这时,只听身后哗啦一声碎响,那挡着隔间的木板被生生震开,木屑漂浮中,走过来了一个身着火红皮裘衣裳的女子。
正是方才那北瑜女子。
她的后方,跟着一个身形高大,背着弯刀,脸有刀疤的北瑜汉子。
那汉子急切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喊了一声什么,随之跟了过来。
“我只是和这位姑娘聊几句天,你不用紧张。”那北瑜女子手一挥,坐到了天凉对面,一脚踩在凳上,姿势豪放的饮了面前一杯茶,问道,“姑娘用此法吸引我注意,新鲜,找我什么事?”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天凉抬起茶杯,也是饮了一杯,笑道,“姑娘从北瑜远道而来,是为何?”
“和你没关系吧。”女子扬眉,“我说的是问句,你该回答,不该反问我。”
“姑娘到过南诏么?”天凉执意继续问。
那女子脸面冷了些,“到底想问什么?”
“我想姑娘你也许是来西凤寻故人的,而这位故人,可能与我朋友也有某种关系,所以擅自想问一下罢了”,天凉眉眼精明,扶住了下巴,“我那位朋友,中了南诏致狠的血蛊,听闻此蛊要培养起来极难,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用十年之久育血蛊去谋害自己致恨之人,一种是用被害人的亲脉之血,以四十九天时间培成血蛊,再加以投放,使之更加痛楚;所以我想问姑娘,你可是识的姓花的人,这位姓花的人,可曾透漏,自己有位亲人,叫做花音?”
女子一怔,看着天凉,既诧异,又惊艳,“你真是不简单。”
她不过机缘偶然间,见了那个与自己识得的故人十分相像的容颜,去攀谈了几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却不想这女子只此一面,便能联想到如此之多,并以他法吸引自己注意力,如今临危不乱,不在乎他北瑜种种血腥暴力传闻,有胆识而笃定的盘问,这是个头脑不简单,将来必不可小觑的女人。
“我不是来寻人”,女子道,“那人,也不值得我寻,你那位朋友,确是与我一位故人长的相像,但我那故人不姓花,也从没提过自己有亲脉。”
天凉沉默半晌,抬眼朝她笑,伸出手道:“那么我的问句便结束了,很期待来日能与你交手。”
“同样”。
那女子突然眉眼也多了几分雀跃,没有意外天凉看出她的身份,坦然道,“我是北瑜派来参加武招的皇族代表,帕丽。”
天凉暗邹,这也是个聪慧的女子,虽说行为举止看起来不像皇族,胆却能判断出她身手必不凡,应是个木武高手,至少七阶以上。
174可遇不可求
【174可遇不可求】
帕丽起身要走了,天凉突然拿起了一旁的酒壶,邀道:“喝两杯如何?”
“杯?”帕丽哈哈一笑,“你们西凤人就是小气,喝酒哪有用杯子的,咱们都是一坛一坛的喝。”
天凉不却不怕的接了,“好,就用坛。”
帕丽闻言拍桌,“爽快!来啊,给我上两坛酒!”
“两坛够么?”天凉缓缓起身,眉眼自信张扬,“老子从小是在酒窖里长大的。”
“十坛!来十坛!”帕丽回身一转,命令那刀疤男人,“蒙克,去,帮忙搬去。”
天凉也是看极开心,随即丢下十几张百两银票给秋铃道:“秋铃,去,告诉掌柜的,今日帕丽小姐的酒和全鸡宴,我请。”
蒙克和秋铃被这两个女人突然的惺惺相惜惊的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动。
天凉与帕丽不见动静,顿时同时扭头,挑眉齐声问:“有意见?”
秋铃忙拾银票,点头便跑。
蒙克那大汉也无语的迈着步伐随着秋铃下楼去了……
“厉小姐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奇人,改日一定到我们北瑜,我亲手给你做我们北瑜正宗的烤乳猪!”
“好说,爱膳之人,可遇不可求。”
“好,全鸡宴一遇,不醉不归!”
“你这是催我走,因为老子还没醉过。”
“好狠呐你!就让你见识下我帕丽的千杯不醉……”
秋铃和蒙克双双对视一眼,同时漠言不语,双双一言不发,默默走下了楼……
他们俩地域不同,民族不同,语言也不通。
可心中,却是几乎同时一致的腹诽———
楼上两位,人家这儿,没有鸡。
天凉本来的打算是灌醉帕丽,问出些关于花音的其他讯息,虽说她回答自己时,并不像是假语,但仍是能觉察到,她有所隐瞒。
探究别人的隐私,她本是没兴趣;
可花音血蛊缠身,消身损气,怕是总有一天,要出意外,这个少年方才十七岁半,正处舞象之年,他的未来可以有理想,可以有抱负,可以有憧憬,也可以有希望,却最不该的是,如此沉重的背负着一个蛊毒的侵蚀,日日月月,年年累积,甚是,心中还那么清晰的知晓这血蛊,是用自己亲脉所培育而成的致命之蛊。
天凉意图在帕丽这里询出个一二三,哪怕只能问出个蛛丝马迹,那么以她抽丝剥茧的能力,也会有朝一日,寻到解花音血蛊的办法。
可在喝了一个多时辰后,天凉无语了。
什么北瑜豪迈,什么北瑜人擅酒,什么北瑜人千杯不醉……都是浮云。
现在眼前叫帕丽的女人,已经趴在桌上,醉的不省人事了。
天凉数一数,自己喝了三坛,这个北瑜女可是两坛子不到就倒了,而且是毫无意识,你就是现在抽她,她也不会有反应的那种倒。
天凉无耐,打开隔侧门,看到坐在大堂里静默相对的秋铃和汉子,招呼道:“你家主人倒了,上来背人吧。”
蒙克能听懂汉语,闻言一顿,看向天凉的眸子多了几分敬佩。
竟然能把帕丽小姐灌醉了!灌醉了啊!
王若是知道这事,那得震惊成什么样啊!
蒙克三步化作两步冲上前去,朝天凉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听不懂的北瑜语,然后冲进房中去背主人去了————
天凉听不懂,但据语气来看,是在赞叹和夸奖自己没错。
走下楼,秋铃从大堂饭桌上站起来,急急忙忙跑到她旁,苦着小脸哭诉道:“小姐,那人好吓人啊,我跟他坐对面什么都吃不下去,吓死我了……”
天凉拍了拍她的肩,安抚笑道道:“放心,他不会伤害你的。”
秋铃紧张的攥着衣角,忐忑不安的害怕看向背人下楼的蒙克。
“刚才他说,北瑜男人,不伤害自己看上的女人……”
天凉恶作剧似的语言还没说完,秋铃突然尖叫一声,捂着耳朵跑了出去,被北瑜人看上?妈呀,太吓人了!
天凉看到走下楼的蒙克抱着不解目光看向奔出门的秋铃时,心情大好。
蒙克背着帕丽走了下来,天凉转身,清晰道:“蒙克,未免你主人醒来忘了一切,记得告诉她,输我一回了。”
帕克点了头。
天凉便迈大步,走了出去。
德膳楼有正侧门之分,秋铃是从侧门跑出,天凉也随之跟着走了出去,不道出了酒楼,却找不见秋铃那丫头的身影了。
想是那丫头实是太过胆小,自己的玩笑又开的大了些,秋铃唯恐那蒙克追来,惊慌失措的先回府了。
天凉走出门,望见天际之间夜幕降临,云淡星疏,月色迷人。
好大的月亮,圆的像她方才吃膳的盘子似的。
她心中这么嘀咕了一句,继续朝前走,脚步微微有些沉重。这古代都是高粱酒,度数不高,平日她就算是再喝上个七八坛子,酒量也是能承受的,可现在望着那皎洁的月,额前被习习凉风这么一吹,只觉胸口一空,兴起了落寞之意,不由多出了两分的醉感。
陆家没了,唯一的知心老朋友在遥远的时代成家了,她只身来到这样的世界,遇见一群千奇百怪的人,生活也算滋润,可,仍是莫名觉得有几分胸闷难过。
同一片月色之下……
那人,不知行至哪里了?
175我心里是有你的( 金牌加更)
【175我心里是有你的( 金牌加更)】
天凉独自走出了这昏暗的小巷,脚步才刚迈出去,眉头便不解的皱了起来。
她站在墙角边,望着前方,怔然……
这个夜空,已足够美丽,却不想这个喧哗的世界,也挂起火树银花般的色彩,斑斓绚烂。
街上集上人群拥挤,巷弄口栉比而列一排排的灯笼和小摊们热情吆喝着,有卖糖葫芦的,卖面具的,卖小吃的,还有不少孩子骑在长辈的肩头上,嚷着看花灯。
灯火家家市,笙歌处处楼,本是黑暗的世界,霎时间万紫千红,人潮翻涌中,色如云海,一波接一波连绵不断,家家户户门前,树上,桥头上都挂满了花灯,如同千树银花辉映绽放,将这一整条长街延绵而去,仿似要通至长空尽头而去……
天凉从幽暗中跨出步子,勾着头默默前行。
刚走两步,听得身侧便有人吆喝,“小姐,天黑路暗,买个花灯提着行路吧,花灯里有诗词签,说不定能提个好彩头。”
天凉停下步子,上下看了一看,指向了其中一个色彩素净的花灯,“给我这个。”
付了铜板,天凉拿出那纸签,展开看了一眼,摇头而笑,这签,与她好似没什么关系。
“老板,给我也拿一个。”身旁传来一个男人平静的声响,声音很轻,却是没有起伏的。
天凉不自觉双手一紧,顺着眼角朝旁看,便望到了一双简单的素面黑靴,及青衫衣角。
她不知他有没有看见自己,也不知他是与谁一同来的,却是不想与这人多言,只是匆匆丢了手中东西,提上花灯,抬脚便走。
那人提着灯笼,扭头看她一眼,抿了抿薄唇,没有言语。
天凉挑着花灯独自前行,渐渐远离尘嚣闹市时,抚着额低言自语,“我一定是醉了。”
买什么花灯,一点都不符合她的形象与气质。
转首走到一颗树下,想将花灯挂上去,手却伸至一半,停了下来。
身后,有人。
“天凉”,那人声音含着微弱,“你掉了东西。”
天凉回头,望见凤惜云孜然而立,漠漠间一身的萧索,裹在青衫里的身子,因夜风的鼓吹,显得他更加瘦削了。
“我没有打扰你的意思”,他静静道,“只是来送回你丢下的东西。”
天凉右手一动,自己手中的花灯便被扔在地上,火苗挨着纸扎,轰一声便着了,烧成了一团火,“你什么意思!”
凤惜云望着那被她丢弃的花灯,看呆了一会儿,半晌,才抬首问道:“你花了银两买的花灯,为何要如此轻易丢掉,甚是,任其自焚?”
“凤惜云!”她有些沉怒,“当初墟林里我们说的清清楚楚,你将界限划的比谁都清晰,如今又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你的签”,他递上,深眸盯着她不动,“我来还你的签罢了。”
天凉接过那签,本欲撕毁,却一摸察觉比方才厚实了,明明是两张纸签。
一张,是她的,上题愿作贞松千岁古,谁论芳槿一朝新。
一张,是他的,上题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放在一起,一个似予从前的她,一个似予现在的他。
凤惜云笑道:“你从前,总喜欢写这样至死不渝的段词给我,我都有好生存着。”
“烧了吧”,她道,“那些东西,留着只会对你不利,只怕会影响了沈相助你皇图大业的坚定。”
凤惜云长叹,“天凉,我不懂。”
厉天凉靠在树旁,环起了臂,“那我们今日就将你的不懂好好说清楚,也好从此恩断义绝。”
“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变?”
他上前几步,走向天凉,立定在离她极近的距离,“当初曾经许下誓言,即使永不见天日,也会追随我的人,到哪里去了?”
“到地狱去了”,她回话毫不留情,“你若想找她,简单,下地狱就成了。”
凤惜云脸色倏尔一暗,“当初要回定情物,是因蓉蓉发现了我与你的关系,我邀你去墟林做那些事,说那些话,不过是要给她做个表面罢了,你……何必当真呢?”
天凉瞧他,“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收回不是那么容易的,凤惜云。”
“你我,还有转圜么?”他问。
她望着他不语,以沉默来回答他的话。
她口中的狠语已说过不少,此时的沉默,却是让他感觉更加绝望,他眸中沉的看不见一丝光彩,低道:“你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
天凉一叹,不想再和他纠结,转身道:“四王爷,我该回府了。”
说罢转身要走……
凤惜云却突然薄唇一抿,伸手抓住她的臂,将她推至树干上,俯头便朝着那双不饶人的唇瓣压了上去———
天凉虽酒醉却是随时不放松戒备的,她头一侧躲开,抬手扬起扇过,一阵风随之就带了过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极其清脆明显!
凤惜云体弱,面苍,生生挨了她一巴掌,嘴角竟红肿之余,涔出了血丝来。
他扶着颊,看着她不说话,一双眸里的不可置信与伤怀,慢慢积攒。
天凉又察觉到了当时在擂台上那股不受控制的颤抖,因为她的身体打了凤惜云,所以,自己这双手,在抖,似乎要抖的她连心肝都一起痛楚难受。
“天凉……”
“shit!”
天凉低咒打断他的话,死死抓住自己那不停颤的手,恼怒的朝树上一砸,扶着手臂,看也不看凤惜云一眼,径自绝情而去。
凤惜云望着她的背影,低声固执的喃喃自己那未完成的话,“我很想放手,也很想弃了你,可是……”
我更想有一日,你能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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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十五月圆夜(加更)
【176十五月圆夜(金牌加更)】
天凉走了很远的路,手臂上那股难受而不由自主的颤抖感,才终于停了。
她松开紧握着右臂的左手,才觉自己抓的过紧,将右臂抓出了五指痕印来,如今一阵一阵的疼,初估是肿了。
记忆跟随灵魂,灵魂去了,身体却仍有残留。
天凉叹,不争气啊!
种种的痕迹都仿佛在告诉她,因为从前的厉天凉太过不争气,所以,她才要活的更加扬眉吐气。
她继续望将军府回程上走,走至一半时,听到两个挑担子的商人在低声交谈。
“我方才从南边郊外过来,有奇怪的叫声,像狼似的,别提多骇人了。”
“胡说!咱们凤京是繁华地儿,南郊也不是山野,哪来的狼啊!你听错了!”
“绝对不错!那声音不可能是其他动物发出来的,更不可能是人!再说了,我还看到有道影子在丛林中掠过,一双血红的眼睛呢……”
“又胡说吧你,狼怎么又血红眼睛呢?红眼睛那是兔子!”
“不信你自个儿去看啊!”
“好好的十五花灯节,我去看那做什么,当然是去看花灯了。”
“所言也是,今日难得月色这么好,不到酉时月亮就又圆又大的……”
天凉脚步一僵,脸色大骇。
十五,月圆。
她胸口陡然失跳,一股惊恐的惧意由脚底袭来……
酉时便出了月亮,现为戍时将过了,足足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了!
“花音!”
天凉脚步一转,脸色苍白着以最快速度,朝南郊跑去——
血蛊,每逢十五必当要受血,若是月圆之日,则必当在月出一个时辰内收血,否则,蛊毒发作,后果不堪设想。
天凉因为惊慌,胸口跳得快,这一惊之间,酒意全散。
快步跑到荒芜的南郊,只觉四周静谧,处处无人,只有挂在树穹幕上的月亮,异常的光彩照人。
“花音——!”
天凉叫着他的名字,四处寻找,“花音,你在哪儿,出来——!”
她跑进树林,为防他已昏迷,野草与灌木丛中都仔细寻找,一处不露。
“花……”
头顶,突然,多了一股寒气,天凉戛然止声,抬首望去。
一抬头,蓦地撞见一双血红的眸子。
随着一声凄厉的嘶喊,头顶那东西如狼一般带着汹然的气势急扑而来——
天凉不是躲不掉,而是没有躲。
她身子一震,被那人扑倒在了地上。
不是别人,正是花音。
他似已丧失理智,双目泛起琉璃血色红光,牙齿尖锐,低喘之中,有野兽般的凶性,他扑倒天凉,一双鼻子凑近她的颊,开始嗅闻,似是在确认。
天凉望着他,低道:“原来养蛊之人,让那蛊虫啃噬了八十一颗的心脏,是狼。”
若是一个时辰内不受血,则会变的如同动物版丧失心智,如此十五月圆之夜,若是一夜都不能受血,那么将如此行尸走肉的活下去,活下九九八十一天,被蛊虫吞噬心脏而亡。
从前因为她太弱,花音时时跟在她的身旁,从不会耽误了受血时间,厉天凉会在月圆那一刻,在花音尚属正常时便滴出一碗血奉他。
所以这个形态的花音,她是第一次见。
“对不起”,天凉看着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的花音低语道歉,“忘了时间,是我的错。”
花音许是找不到自己,但明白自己将丧失心智,为了不伤害将军府的人和民众,及早的躲入到了了这郊外树林中……她这个应奉血的人,连最基本的都没做到。
天凉抬眼向无意识的花音道:“我该怎样给你血?”
花音嘶吼一声,张开尖锐如狼的牙齿,咬住她衣裳的领子,呲牙一撕,将她的衣领撕成了破布,扔到了一旁。
接着,如法炮制,将她右肩的内罩,里衣,全都以齿撕开,直到露出了润白的肌肤和浅色肚兜,才终是喘着重息停止。
天凉感觉到花音趴在她身上,舌尖舔吮着她锁骨上方脖颈位置,灼热而粗糙的气息大片吐在她的肌肤上,那尖锐的牙齿慢慢靠近,似在寻找最佳位置。
她微蹙秀眉,一言不发,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动作。
“你……嗯……”她开口要说话,突然脖间剧痛传来,使她闷哼一声,停下了言语。
他咬上了她的脖颈,开始贪婪的吸血……
天凉双手紧握,一阵一阵觫寒的冷意由脚底灌入,脖颈上的疼痛让她真切的感觉到了血液的流失。
他灼喘着气息,大口吮咽着这新鲜而带着热度的血,不知餮足,不知停息。
有一道道血顺着她的脖颈留下,在白皙的肌肤上躺下一行行由血蜿蜒而成的沟壑,花音急切的用舌去舔,大力的啃着她的肌肤……
痛苦一波接一波袭来。
不断涌出的血,染红了她的和他的衣裳,银白与素蓝,全都沾上了腥气。
天凉能判断此刻自己定是属于严重失血过多,只是她不知该不该阻止花音,也不知怎样的分量对现在嗜血的他来说,是足够的。
毕竟,她是心疼这个少年的,她也答应了要护他,就愿意做到底。
“花音……”
天凉几近昏厥,低声喃喃,“再吸下去,老子可就……死了……”
花音动作没停。
双手却有些挣扎的,握成了拳,脸上,也极其痛楚的涨成了绛红色……
(今日更新完毕,下更凌晨^_^)
177夜袭
【177夜袭】
天凉眼皮沉重,不能动,也不能推开贪婪趴在自己身上吸血的花音,知觉渐散,脑中浑噩,几次欲闭上眸,甚是不能再有力气睁开。
她咬着唇来让自己清醒,微弱的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花音……花音……花音……”
花音……花音……花音……
这声音,唤醒了花音一些理智,一些残缺的,久远的记忆……
从前,也有个人在他耳边,这么一声声唤他,抬手轻轻抚着他的面,温柔而美丽的笑着低言……
花音,总有一天,你会长大的……
花音,总有一天,我们会见到你父亲的……
花音,总有一天,我会亲手……
夜风大啸,那话声戛然而止。
花音猛然将锐齿从天凉的脖颈中拔了出来,痛苦抬起头,两臂极力抱着首,怒声嘶吼后,如野兽一般,抛下天凉,飞奔而去——
天凉本想追去,但她实在是没了任何力气。
她抬手,封了自己的脉,止了血后,便睁着眼,朝天空中望———
云飘,月隐。
她算了下时辰,才是松了口气……
好在她来得快。
她想,过半柱香时间,花音就该恢复正常,昏睡过一觉后就会没事了。
疲倦感袭来,天凉闭上眸,准备躺在林中休息片刻,缓解这剧烈的晕眩感,可刚闭上眼睛,她便身子一寒,霎时睁开了眸。
有人!
有人正在这林中,用一双充满阴森,恨到极致的隼眸望着她,死望着她,似乎,要将躺在这里奄奄一息的她,亲眼望到地狱去。
“出……”
她半句未喝,只见有风武袭着一颗数十公斤重要的巨石,朝她砸来。
转身未躲,那石便由人操控,快而狠的,砰然一声,砸上了她的腹上。
天凉闷哼闷哼一声,双腿痛苦蜷起,却因身体晕眩虚弱,无力推开那压在身上的石,动弹不得。
一道影,从侧旁一闪而过,飞出了一个带着面罩的黑衣人。
“是你。”
天凉倦眸腥朦,却仍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谁,尽管,这人带着欲盖弥彰的面罩,可是那眸中的妒意,太过明显。
“你今儿个又见他了吧?”
那人见身份已被识破,便也不再掩饰,索性扯去脸上面罩,拾起了天凉身旁的树枝短棍,“我曾向他保证过,不伤你性命……”
她蹲下身,望着虚弱的天凉,笑了,“那我就不伤你性命,只伤你的身,这样就说得通了。”
“沈蓉蓉……”天凉冷眼看她,“劝你别动我。”
“你厉家有什么?我会怕么,又有必要接受你的劝而不动你么?”
沈蓉蓉抬起右手棍棒,咬牙一轰,一棍砸在了天凉的伤口上,当看到震的天凉被压在石下的身子一蜷,脸色瞬间惨白时,她满意一笑。
“你的嚣张劲儿呢,怎么都不见了?”
沈蓉蓉拍了拍她的脸,“厉天凉,是你不自量力要和我作对的,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忍让,可你呢,一次次不识好歹,如今,我若再不教训你,你岂不是觉得我沈蓉蓉是软柿子随意可欺了?”
天凉张口欲说话,沈蓉蓉随即抬手给打了她一巴掌,扇去了她到唇边的话语。
“我知道你伶牙俐齿,能言会辩,本小姐偏偏不给你说话的机会!”
沈蓉蓉鄙夷一哼,从地上拿起方才撕下的布条,勒进天凉的口中,嘞的紧,似要将她舌头嘞出血痕似的,在脑后打了个死结。
天凉如今正虚弱,又被巨石头压身,根本反抗不得。
“你随他这么多年,他都不要你,现在,你还强求什么?”
沈蓉蓉靠在压在天凉身上的巨石上,故意以风武,加重了压迫的力量,“你本是个废物,不折不扣的废物,他不要你,你便安心舍了他,嫁个平凡人,做个废物不就得了?可你偏生不安稳,使计参加武招,又存心弄出这么多风声,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沈蓉蓉眉心一旋,多了戾气,“他念你跟她多年,要我留你一条命,可我……”
缓缓蹲下,掐上了她的颈,“可我看到他望着你时那副带悔的神情,恨不得,用一百种方法要你死!”
天凉咬着布条,轻蔑哼了一声。
妒妇的姿态,真是丑陋。
沈蓉蓉撞上她的目光,咬起了牙来,“与你这样的废物,我不屑耍手段,只需要你继续做废物便可,至时,他自会连瞧都不瞧一眼。”
天凉警戒望她,心中大约猜到了她想做什么,起了一层不祥预感。
沈蓉蓉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了一把粉末在掌心里,见她那副戒备神情,不禁傲然哼笑道:“他要留你的命,那我就不会杀你,这只是迷药罢了,让十头老虎都能睡上三天三夜的迷药,吃了这个,你就要安稳睡到皇家擂台赛后的日子了。”
她说着,将那粉末一把塞到了天凉口中,拿起瓶身狠力灌下,力求一点不漏的全塞入天凉的唇中……
这迷药重量十分的强,普通人服下一口就能昏上一日,而照这厉天凉现在的体质,还不立即昏死过去?
那么明日,谁还能阻她不战而胜的进入皇家擂台赛?
沈蓉蓉看到已经闭上了眼处于昏迷的天凉,唇角立即咧出几分得逞胜利微笑,收了压在石上的风武,抬脚狠狠踹了下躺在地上不动的天凉一脚后,冷笑一声,趾高气昂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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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他想那个女人了
【178他想那个女人了】
直至沈蓉蓉的脚步声消失,天凉才睁开了眼。{。
她望向自己右手,只见拇指甲被自己生生撇断,几乎完全没入了肉里,淌出了不少的血……
沈蓉蓉……
她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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