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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王溺爱萌妃不乖-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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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持续了有两三天,急的列御火等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天天催着裘浚风和浅浅想法子。
此刻是深夜,他醒是醒了,人却不怎么有精神,依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谁问他话也不答,真是急死个人。
可他生的太好看了,纵是病气缠身,也难掩他逼人的俊美和高贵清华的气质,不言不语的模样漂亮的出奇,谁也不忍心怪他和诟病他半句,只想呵护他,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浅浅极是心疼,化了两颗药丸在温水里,示意列御火端给他喝,在裘浚风收回手之后,她配合默契地掏出银针给姬十二扎针。
姬十二被针扎的回过神来,宛若蝶翼的浓黑长睫毛扇了两扇,旋即才静静垂覆下来,在他脸上投下两排令人心醉到心碎的阴影。
他垂眸盯着自己修长薄削的手,半晌,才抿了抿唇,低低地问:“熊大熊二是不是来了?”
众人一怔,熊大和熊二是来了,不过他一直昏迷着,又怎么知道这两兄弟来了?
姬十二却头也不抬,只异常平静地道:“让他们来见我。”
营帐外,熊大熊二忐忑极了,两腿跟弹棉花似的,战战兢兢进了营帐,不知道姬十二会不会把没见着王妃的怨气撒在他们身上。
咳,这俩家伙尚不知道顾还卿去闯过沧海宫了,黛宫主未免他二人在姬十二面前露馅,并未让他们知道实情。
另外,顾还卿去沧海宫时,做了乔装打扮,沧海宫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大多数人只以为她是龙氏后人,而当初为了保护顾还卿,轩辕黛并未向外宣布她就是龙氏后裔。
所以,尽管顾还卿闯沧海宫一事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但由于沧海宫上上下下对此事守口如瓶,外面那些人挖空心思也打听不到什么。
因此,熊氏兄弟知道的有限——这两人还扼腕,觉得沧海宫发生如此大事,他们这两个重量级的人物却不在现场,真真是太可惜了!要换了他们在场,指不定能把闯宫者打的屁滚尿流……
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目前,他们需要面对的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外加欲求不满的大魔头……不是,是,是少主……
姬十二空腹喝了药,又漱了口,却无食欲,他神情恹恹瞥着冷奕端来的一小玉碗白粥和两小碟小菜,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冷奕很无奈,正好熊氏兄弟进来,姬十二有些沉郁的目光便从他们脸上掠边,熊大不争气的打了个哆嗦,三月分的天气,他竟觉得心里寒气直冒。
尚未开口,便听见姬十二用略显沙哑的嗓音说:“王妃的事情,无关大小,事无巨细,凡是你们两个知道的,皆一一禀报于我。”
就知道是这样!
这两兄弟心里腹诽,表面上却老老实实,服服贴贴,一五一十把姬十二离开后,王妃的一些所做所为禀报给姬十二。
好在王妃大多时候是在闭关,可说的事情并不多,无非一些日常琐事,以及她的饮食情况。
当然,也是该说的就说,没有必要的索性省略,譬如:王妃的眼睛没有以前黑,没有以前亮了,性格似乎也有变化,这样添乱的话就不要说了——出发前,何以春三令五申地叮嘱过他们。
姬十二倚在床头,默默的听了一遍,又是半晌一言不发。
熊大熊二以为完事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觉汗湿重衫。可就在此刻,乍然又听到姬十二不带什么情绪地吩咐:“再说一遍。”
“……”熊大熊二。
不要紧,约摸是刚才少主没听仔细,再加上他素来对王妃的事比较感兴趣,此刻又思念王妃的紧,想再听听也是有的。
于是,这两兄弟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并秉持着“不删不减,不添不加;少说少错,多说多错”的原则,尽量照葫芦画瓢。
但之后,姬十二却淡淡地道:“再说一遍。”
熊大熊二一愣,还要重复一遍啊?
姬十二眼尾斜挑,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眼神平静的叫人胆战心惊!而列御火则在一旁冲他们歪嘴。
两兄弟心领神会,便不厌其烦的再把原话禀报一遍。
“继续。”
“……”继续什么?熊大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继续,就是叫你们再说一遍。”浅浅好心的提心他们。
“……”
这都说了三遍,还继续?熊氏兄弟欲哭无泪,觉得姬十二病的不轻,都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但谁叫他是老大呢!少不得再继续。
这之后,偌大的营帐里除了响起熊氏兄弟的禀报声,便只有姬十二那声平淡如水的“继续”……
如此循环了将近快一个半时辰,都快天亮了,两兄弟终于坚持不住,嘶哑着嗓子,口吐白沫地他扑到姬十二的床前,泪流满面地求饶:“少主,您要么杀了俺们兄弟,要么别在这么折磨俺们了,你要怎么样,直说嘛,老让俺们重复……”
他俩嘴巴都说干了,嗓子直冒火,姬十二却无动于衷,老是让他们继续继续……再继续下去,他俩就甭活了。
姬十二垂眸望着他俩,一双深不可测的墨眸仿若闪着幽幽冷芒,他的脸庞白皙纯净,若无瑕美玉,但却不是温玉,而是冷玉,散发着冷峻凌厉的气息。
营帐里的人皆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劝——他这样子明显不对头,劝得好则好,劝得不好,他生气是小,就怕他病情再加重,那更不妙。
只能静观其变,看能不能随机应变。
姬十二久久不说话,神情喜怒难辩,讳莫如深,却给人一种致命的压迫感,营帐中的空气紧绷,恍若正在酝酿着一场极地风暴,让人几欲窒息。
熊大憋不住了,横竖只要姬十二别让他老把那车轱辘话来回说,怎么样都行:“少主,额知道额们让你失望了,但王妃她向额们保证过,待她内息一恢复,立刻会来找你。”
“是吗?”姬十二忽然勾起唇,微微一笑,笑得如清风朗月,百花绽放,可偏偏他的嗓音却冷若霜雪,让人寒透彻骨:“卿卿她在闭关,那谁去闯的沧海宫?”当他跟他们一样笨吗?
“……”
“……”
“……”
※※※※※※
沧海宫。
轩辕黛让秋迟暮放了龙弘,但却派人偷偷缀在他后面。
门派中跟踪、暗杀及行刺一类的事归夏末凉掌管,于是夏末凉有些狐疑地问:“宫主,你既然怀疑龙弘,为何不索性继续审问他?放他,不是放虎归山么?再想抓他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轩辕黛微微颌首,沉着美眸道:“我知道,但龙浩父子皆是心思慎密,城府颇深之人,我总觉得他们暗地里计划着些什么,而龙弘只是他们扔出来吸引我们注意力的一枚棋子。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们有可能一边利用龙弘来迷惑我们,一边却命人有条不紊的按原计划行事。”
龙浩老谋深算,可谓老奸巨滑,笑里藏刀,在大越当了这么久的侯爷,他居然能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挖掘地道、修建兵营、锻造兵器,并招兵买马训练自己的军队,不仅深藏不露的功夫了得,他的能力和心智也非一般人能及。
而龙弘则喜怒不言于表,心思深沉,年纪轻轻便配合他父亲演戏,却一直未露马脚,可见其欺上瞒下,见机行事的功夫非同一般。
“再则,龙弘是自愿被抓,而我们问他什么,他知无不答,没有一点不情愿及怨怼的情绪。”
轩辕黛纤指抚眉,清冷飘渺的嗓音依旧是那么的优雅空灵:“再继续审下去,我们也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只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若杀了他和囚禁他,我们又师出无名,更何况他也是龙氏的后人,祖师爷并不希望我们沧海宫与龙氏后人为敌。”她蹙着眉:“与其困着他让我们束手束脚,不如放了他,看看他们父子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难怪龙弘那么配合,一点都不反抗的就被暮暮抓回来了,原来他们私底下另有计划啊。”夏末凉嘀咕。
“况且,我们当前另有事情要做,监视龙弘只是其中之一。”
夏末凉点头:“嗯,我们要想方设法调查迦叶岛的花氏一族,看事情是不是如龙弘所述的那般。”
据龙弘所言,他爹因为是男子,并不受夜氏皇族的重视,在花家多方的交涉与营救下,他极小便到了花家。
花家待他不薄,请名师教授他学文习武,他在花家长大,也曾打听及听说过不少花家之事,包括一些花家不为外人道也的秘事。
譬如:花家的男子中,隔几代中便会有一个天阉,这天阉有时还会是非男非女的阴阳人。
除此之外,花家人还有一种怪病,好好的孩子长着长着,身上就会出现一些兽类的特征,比如:头上长出小肉角;身上长出鱼鳞和蛇皮;脸上长毛和生出颜色各异的斑纹;更有甚者,会长尾巴!
当然,此怪病和天阉一样,并不常见,只隔三差五代的出现一两个异类。
尽管如此,也够让花家人郁闷的了——谁都怕自己或自己生的孩子是那个天阉,或是有兽类特征者。
也没有找到缘由,且治不好,花家人为此伤透了脑筋,唯有族中的巫师道这是“返祖现象”,叫族人稍安毋燥。
据那巫师所言,花家有位能力超强的先祖就是天阉,且这位先祖成年之后,身上长出了兽类的特征,变得非人非兽,不过他的能力变的更强了!寿命也特别长,活了大概快两百岁。
正是因为这位先祖,花家才越变越繁荣昌盛,后来甚至超越了盛极一时的龙家,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财阀大家族,一直雄居迦叶岛,无人敢进犯半分。
在花氏一族,巫师的地位是极崇高极受人拥磊的,巫师所说之言,无人敢置疑,也无人敢置喙。
巫师这么一说,花氏族人至此才没有懊恼下去,而是重新开始正视天阉的孩子与长有兽类特征的孩子,觉得他们或许跟那位非人非兽的天阉先祖一样,是能力卓越而超强的人。
当时,轩辕黛和秋迟暮听了龙弘的话,脑海里立刻想到了花亚男——这位花家巫师所说的一切,与他们祖师爷口中的那个花亚男的情况简直太符合了!
但有一点很奇怪,花氏一族的巫师道那位先祖活了很久,可轩辕煜的遗言,明明白白的告诉后人,他亲手杀了花亚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非花家还有另外一位和花亚男情况相似的先祖?
然而龙弘在思索了许久之后,道出巫师所说之人的名讳正是花亚男。
这不仅没让事情真相大白,反而更复杂了——即是花亚男,那他怎么可能活了一两百岁?难道他未被祖师爷杀死吗?
轩辕黛等人百思不得其解。
莫不是花氏一族的巫师撒的善意的谎言?其目的是为了稳定族人,让他们不必为那些身体有缺陷的孩子烦恼,也不要歧视他们?
可龙弘的话又再次让他们打起精神。
龙弘当时说:“那位巫师为了消除族人的怀疑,让他们相信自己的话,他甚至拿出了花亚男遗留下手札。巫师道,花亚男把自己的一些生平写在手札上,包括他是通过何种方式变强,又是如何长寿的,等等,一些较为私密的事,他都记录下来,死时,把手札交给当时族中的巫师保管。”
“而帮花亚男保管手札的的巫师,觉得花亚男的手札极为珍贵,便一代代传了下来,直至落到了这位巫师手中。”
如此说来,花亚男真没死?!
可祖师爷为什么不知道?轩辕黛们听疑窦丛生,不停的揣摩来揣摩去。
完全没道理啊!花亚男害死了龙女,祖师爷对他恨之入骨!如若他还活着,祖师爷只怕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岂会容他逍遥法外,自由自在的活着?
几个人苦苦思索了一番,觉得唯一解释是,花亚男装死!他假装被轩辕煜杀死,实际上却隐姓埋名躲了起来,之后却在暗中关注沧海宫的一切,关注轩辕煜的一切!
他销声匿迹多年,或者是去修习长生之术,及至轩辕煜离世,他才重新恢复原有的身份,再次出现在世人的视野中。
那时候,他的能力已经变得很强了,根本无惧龙氏,而且龙氏可能根本搞不清龙女的死因,只有轩辕煜一个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而轩辕煜顾忌着龙女的清誉,未必愿意对龙氏告知实情。
故而龙氏和花家的关系依旧很好,花家因为花亚男的回归,从此风生水起,风头超过了龙氏,龙氏则因为龙女的辞世而开始走下坡路。
所以轩辕煜到死都不知道花亚男还活着,只以为自己替龙女报了仇,杀了他。
这样一想,倒合情合理。
几个人正觉得豁然开朗,龙弘又道:“且那位巫师说花亚男之所以留下手札,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会重生,同时他也祈求巫师让他重生。不过,他唯恐自己重生后忘了前世的一切,所以才把手札交给巫师保管,以便自己重生后,能快速的忆起他的前世。”
荒谬!轩辕黛等人觉得花亚男简直是痴心妄想,人死如灯灭,死都死了,还怎么能重生?
然而龙弘的话并未完,他继而道:“花家上两代的家主名叫花非花,此人能力卓著,天资过人,却是位天阉,外界只知道他很早便死了,实则不然,花非花根本没死!他只是躲起来,避世而居,按照巫师给他提供的花亚男手札中的方子,去治天阉和修练长生之术了。”
轩辕黛等人竖起耳朵倾听,直觉龙弘说到了重点。
“且花非花之所以死遁,不完全是为了治自己的天阉,他的身上不知为何发生了变化,长出了黧黑而粗糙的皮肤,而他的脸更恐怖!长出了一些奇形怪状的斑纹,看起来亦狮亦虎亦豹,反正十分的吓人,见者纷纷逃之。”
轩辕黛等人眼中露出愕然之色。
“这让花非花很沮丧,只能靠着易容过活,可惜他的脸上有毛,戴不戴面具都容易痒,经常要挠。”龙弘说的时候,似觉得好笑,也笑了一下。
他容颜俊美,身材高大,气质优雅而沉稳,嗓音醇厚而低沉,撇开他的为人不谈,其实他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族中巫师觉得他样样与那位先祖花亚男相似,由此判断他是花亚男的重生,于是把花亚男的手札交给了他。随后,一切的事情都由此开始!”
龙弘眼中露出轻讥:“花非花看了花亚男的手札,简直如获至宝,又如同新生,他深深觉得花亚男就是自己的前世,他是花亚男的重生!这个想法逐渐在他脑子里扎根,再也没有办法剥除了。”
“而花亚男的手札中,讲到了龙女的重生,花亚男此人是非常喜爱龙女的,爱到了如痴如狂,走火入魔的地步!他之所以想要重生,正是为了去寻找重生的龙女。”
“于是,花非花爱上了龙女,他似癫非癫,处处以花亚男自居,如入了魔一般去寻觅龙女的重生。”龙弘叹了一口气:“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所有的事情都是花非花搞出来的。”
龙弘言他只知道这些,别的他也在调查中,并不是很清楚,等他知道了,他再告诉黛宫主不迟。
轩辕黛没有再追问,只命人放了他,此时和夏末凉谈起去调查花家的事,正要商量安排哪些人去,却听见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禀报声:“宫主宫主,不好了,琉璃公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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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活不见人
姬琉璃和驸马到金桐山的皇家林苑骑马踏春,一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腿,脸和身体其他部位也受了伤。
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大的是,女人的脸蛋多重要啊!怎么能受伤呢?若留下疤痕,不就是被毁了容吗?小的是,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幸,其他的以后再说。
公主受了伤,驸马和全家人都急死了,不敢怠慢,立刻派人通禀陛下和黛宫主。
轩辕黛不在京城,消息便送到了沧海宫。
沧海宫有许多轩辕族的人,一听琉璃公主出事,皆紧张起来,禀报的时候难免夸张了些,开口就是宫主不好了。
轩辕黛一听,心自然是一紧,遂决定先回京城,看看姬琉璃的情况究竟怎么样,至于追踪龙弘一事,则交给了夏末凉和秋迟暮。
而龙弘,他甫一出沧海宫的地盘,一大群人便忽喇喇的围了上来,人人口称太子殿下,单膝跪倒在他的面前。
为首之人一抱拳,尚未开言,龙弘便冲他摆摆手,温声道:“尹统领,孤没事,此地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咱们先离开吧。”
响锣不用重锤敲,尹统领不动声色的用眼尾迅速扫了周围一圈,心知肚名,立刻起身对众人一挥手,威严地道:“速速离开此地,迎太子殿下回国!”
及至坐进了豪华宽敞的四驾马车内,马车“得得得”的往前奔跑起来,龙弘高大修长的身躯才完全放松,整个人慵懒地靠向身后的织锦软榻,深遂而目光精锐的双眼慢慢阖上。
车内还有一人,坐在角落的阴影里,此刻毕恭毕敬的对龙弘一抱拳,低声道:“太子殿下,沧海宫大约不会轻易罢手。”
龙弘的双手交叉置于肚腹处,俊美有型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浑不在意道:“无妨,他们爱跟着孤便跟着吧,万一有人跟孤过不过,有他们在,孤的人身安全也有保障。”
阴影里那人心照不宣,也笑了笑,但笑得有所保留,似欲言又止。
“长孙将军,你有什么但说无妨。”龙弘眼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挑着如墨染的眉,略有些戏谑地道:“沧海宫的人纵然能飞天遁地,无孔不入,但孤这辆马车,想必他们一时还破坏不了。”
“殿下,卑职不是因为这个。”
长孙瑾握拳掩唇,不太自然地咳了咳,略有些躇踌地道:“卑职只是因为未能完成殿下所托,让那老怪物和顾还卿逃了,觉得愧对殿下,故而才……”
龙弘敛尽唇边的笑容,神情却很平淡,一点也没有发火的样子,轻描淡写地道:“他们皆非寻常人,你对付不了也情有可原,不怪你。孤只是有点惋惜,多好的机会,难得他们都没有防备,却还是未得手,以后再想算计他们,恐怕难了。”
“谁说不是呢?只是殿下也用不着太过失望。”长孙谨道:“目前虽未找到那两人的尸首,但卑职料想他们离死不远了。”
“哦?”龙弘感兴趣的侧眸瞄他:“此话怎讲?”
长孙谨有些得意的翘了翘唇:“卑职谨遵太子殿下的吩咐,按原计划在那里早早埋伏好神箭手,并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时机一到,即可成功收网。”
“一切正如陛下和太子殿下所料,那老怪物果然爱在那地方出没,不过这次不止他一人,他还带着另外一个人。”
他看了龙弘一眼,有些邀功地道:“属下起先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夜里,黑灯瞎火的,又没有个火把,只能凭夜能视物和猜测行事,大致判断是殿下描述的那个人。”
“不过殿下一点也没夸大,她是挺厉害的。”长孙谨忽地话锋一转:“在那种险像环生的情况下,一般人死一万次都不足惜,她倒好,非但能自保,还能间不容息的反击,出手便伤了我们好几人,后来更是有不少弓箭手死在她手下。”
“你是说顾还卿吧。”龙弘反问他,看似询问,实则用的肯定句。
“正是她。”长孙谨点头:“那老怪物根本没机会出手,卑职们一等再等,一直等到他们大打出手,几乎两败俱伤时才出手。”
“聪明。”龙弘夸他:“孤没看错你,若你们沉不住气,提前动手或时机选的不对,倒霉的只能是你们。”
“卑职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因而不敢冒险,直等到最后一刻才朝他们发难。”
长孙谨叹了一口气,颇为懊悔地道:“奈何百密一疏,卑职未料到那座山峰会崩坍,连着老怪物和顾还卿也一起掉下了山崖。”
龙弘微眯利眸,交叉在腹上的两个大拇指相互绕来绕去,宛若涂丹的双唇微启:“都掉下山崖了啊……那地儿尽是悬崖峭壁,山势奇高,说实话,他们活下来的希望很渺茫。”
“……卑职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他们那时还中了箭,掉下应当是必死无疑……”长孙谨微微低下头:“可如今怎么也找不到尸首,怪哉!”
“崖底是什么?他们有没有可能被野兽吃的尸骨无存,或者被野兽叨走?抑或者被水流冲走?”
“悬崖底有一条十几米宽的河流,还有树林。”长孙谨道:“当晚夜黑路滑,卑职本想等到次日再去崖底查探,可慕大人却执意带人去崖底寻人。”
他一脸的无奈:“慕大人非要如此,卑职拗不过他,只好命人连夜冒险下崖,然而两帮人马,慕大人连他的黑虎军都用上了,在那里仔细搜索,就连河里都派人去打捞,并顺着水流寻到下游,却楞上没找着人!”
“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都快掘地三尺了,连片衣角都未找着,怎么说也蹊跷。”长孙谨郁闷极了,本以为万无一失,却在最后一个环节出了错。
龙弘沉默不语,似在专心思考。
片刻之后,他道:“慕听涛知道你要杀顾还卿吗?他怎么说?”
“他很生气,几乎要跟卑职翻脸,不过卑职没提半句殿下,只说是遵陛下的旨意行事,也伴装不知道对方中有顾还卿,并一口咬定是杀老怪物,他也无可奈何。”
龙弘满意地颌首:“以后就这么办,打死也别承认,不然慕听涛会因为顾还卿弄死你。”
这长孙谨不怕,反正他打着陛下的旗号,有正当的理由,慕听涛还能抗皇命不成?他只是想清示龙弘,下一步该如何走。
“继续找,一日看不到尸首,此事一日不能算完。”龙弘却道。
※※※※※※
人间四月天,景色最旖旎,阳光灿烂晴方好,桃红柳绿百花香!若果在洛国,此刻恐怕正处在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之际,哪能见到这春意盎然的大自然美景。
只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再不好的地方,那也是生养自己的故乡。
身处异国他乡,纵然景色再美丽,入眼再繁华,也总会思念家乡,怀念自己的亲人。
云绯城侧身坐在小毛驴上,望着绿草茵茵的崎岖山路,眼中除了惆怅和伤悲,还隐隐蓄着的泪水,心里萦绕着千愁万绪,根本看到满眼怡人的风景。
“郡主……”
一道嗫嚅而讷讷的声音唤回了云绯城的思绪,她从小毛驴上低头,往下看着自己的奶娘,眼中的悲伤迅速敛去,如若不是有晶莹的水汽在她眼中闪烁,谁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她平静地看着奶娘,平静地道:“奶娘,你又叫错了。”
冯奶娘约摸三十六七的年纪,穿着一身朴素的粗布蓝衣,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一圆髻,用褐色的布巾包着,肩上系着个花布包袱,作庄户人的打扮,可她细皮嫩肉,疏眉淡眼,身段还如少女一般窕窈,怎么看都像一个大户人家的夫人,想像不到她下田种地的样子。
闻言,她原本既伤心而愧疚的面容上又流露出深深的自责。她忽地伸手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对云绯城道:“多谢小姐提醒,都怪奴……”
“奶娘不必自责。”云绯城打断她的话,诚挚地道:“如今我国不国,家不家,从今往后要和您相依为命,您就不要再在自称奴婢了,也不用叫我小姐,直接唤我的名字吧,至于郡主,那更是过往云烟,从前种种,咱们都忘了吧。”
冯奶娘都快掉下泪来了,当场红了眼圈,哽咽地道:“小姐,使不得,这已是……”
“哞——”
前面有一座小山头,突然从那里传来一道响彻云霄的嗥叫,不知是什么野兽发出来的,反正怪吓人,云绯城和冯奶娘顿时吓的花容失色,话都顾不上说了。
“吱昂!吱昂……”偏偏在此时,云绯城骑着的那头小毛驴也昂着脖子吱昂、吱昂的叫唤了起来,显得躁动不安。
“轻衣!轻衣!”驴背晃动不休,云绯城战战兢兢地坐不稳,一时慌了手脚,忍不住唤着替她牵毛驴的墨衣少年。
少年面无表情的回过头了,看了她一眼,正欲启唇,前面忽地又传来几道亢奋而响亮的嗥叫声,仿佛是为了与小毛驴的叫声遥相呼应,轰轰隆隆,跟打雷似:“哞——哞——哞——”
“吱——昂!吱昂!”小毛驴受了惊吓,不干了,它两只后蹄腾空,尥撅子把云绯城和两件行李甩下来。
云绯城吓了一跳,还以为要摔到地上,腰却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箍住,人也落入一个安全的怀抱中,她松了一口气,刚要说话,那小毛驴拖着缰绳,一溜烟的跑了。
“……”云绯城。
她看着接住她的墨衣少年。
谢轻衣也很无语,他只想到救人,忘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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