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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王溺爱萌妃不乖-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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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对轩辕黛道:“娘,你们沧海宫是大派,宫里必定这方面的行家,您去找个内行人来帮我们看看,也好让我们心理有个数,该怎么防备。”
轩辕黛考虑了片刻:“有是有,还真有几位擅长阴阳风水的行家里手,不过他们不能违反宫规进禁地,要怎么让他们看?”
“您就把大致的情况跟他们说一下,也别提什么禁地,只说是偶然见到的,让他们集思广益,给您分析分析,指不定有什么发现。”
“好。”轩辕黛拍了拍顾还卿的手,柔声道:“那你和甲甲随我一起来。”
“不了。”顾还卿笑着回道:“我和甲甲在这里等您,顺便四处逛诳,勘察勘察,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轩辕黛想了想,道:“也好,我给你们送点吃的进来,你们安心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顾还卿颌首,笑着目送她出了禁地,直至禁地厚实沉重的石门阖上,她长长的睫毛霎了霎,然后垂下眼眸,看了那具金棺一眼。
轩辕黛出了禁地,守在禁地外的三大执事和几个护法立刻迎了上来,他们几个人满肚子疑问,都等着问宫主。
不过有一点他们可以肯定,这个闯宫的龙氏后人,**不离十是少宫主夫人,理由如下:
一,少宫主夫人正是龙氏后人,龙艳光是她娘,沧海宫几位重要成员都知其真实身份。
二,那只穿山甲,别的宫众可能没见过,见过的宫众也全随姬十二去沙场杀敌,但随轩辕黛去京城的易冬暖见过,除了个头大了一点,连恐怖的嗥叫声都一模一样。
三,尽管顾还卿一身奢华的贵公子装扮,脸上也有半块面具遮掩,然她嗓音变化不大,易冬暖和秋迟暮等人都和她接触过,通过她精致的下半张脸,依稀可辩出她的模样。
轩辕黛也不否认,坦坦荡荡地道:“是还卿。”
众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起内讧了。
秋迟暮将信将疑地问:“宫主,那我爹仙逝时,真留下了‘若龙氏后人闯宫,不必为难,只管放行’的遗言吗?”
轩辕黛长长喟叹一声:“此事一言难尽,你们也别问东问西了,权当老宫主留下此话吧,因为本宫主同样茫然无绪,但有一件事咱们必须承认,龙家人委实厉害,咱们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众人皆叹,不然还能怎样呢?他们群起而攻之,兴许能挡住顾还卿,可结果未必如人意——只怕是死伤无数,血流成河,甚至连沧海宫都岌岌可危。
所幸顾还卿无伤人之意,她只是秀了一手狂霸至极的箭术,毁了半个沧月阁作为下马威,提醒他们别跟她反抗,否则都跟沧月阁一个下场。
轩辕黛不愧为一宫之主,心大,想得开,劝他们:“诸位也别太当真,横竖她是你们的少宫主夫人,就算是龙氏后人,却也不算外人,便是被她闯了禁地,关起门来,那也是我们沧海宫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
“对对对,宫主说的对。”易冬暖最善于粉饰太平,笑吟吟地道:“是少宫主夫人跟我们演练箭术,外面若有人问起,咱们就这么堵他们的悠悠众口,而且咱们沧海宫有这么厉害的少宫主夫人,理当引以为荣,与有荣焉!凡有不服者,叫他来找少宫主夫人决斗,射不死他丫的。”
一席话,说的众人笑了起来,被人闯了禁地固然不愉快,但这人却是自己人,性质不一样。
打发走了众人,轩辕黛让侍女准备了一些好吃好喝的,她亲自拎进禁地。
然而,偌大的禁地哪还能见那一人一兽,只有一俱金灿灿的金棺孤零零的停放在原处,连黄铜棺椁都不见踪影了。
“还卿!甲甲!”
轩辕黛举目四望,心中顿时升起不详的预感,她手中的大食盒“叭”地掉落,在地上滚了好几滚,香气扑鼻的饭菜倾洒一地。
※※※※※※
顾还卿不见了!她于沧海宫密闭的禁地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还带走了那具黄铜棺椁。
轩辕黛深悔自己粗心,棺椁不棺椁的倒在其次,横竖祖师爷不会从坟里爬出来找她索赔。
关键是顾还卿,她目前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实际上,她的腿脚跟老婆婆似的,枯瘦枯瘦,青筋盘结,也不知道恶化没有,她还能撑多久。
轩辕黛原本打算让她藏身在沧海宫,再想办法治好她,谁知顾还卿只是表面应允了她,不……她压根未应允她,只是用模棱两口的话敷衍了她几句,便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这让轩辕黛不得不怀疑,顾还卿对自己涅槃一点把握也没用,说那些话都是骗她的,她肯定是怕她看到她的惨状,所以她才避开她,打算一切后果自己来承担。
“还卿,你到底去哪了?”想到顾还卿此刻孑然一身,孤孤单单的,也不知要飘零到哪儿去疗伤,轩辕黛心疼得不能呼吸,牙齿都快把嘴唇咬破。
正当轩辕黛忧心如焚,派人四处寻找顾还卿时,顾还卿已和甲甲乘着一叶扁舟,沐浴着飘飘飞雪,在滔滔不绝的河水中顺流而下。
凛凛寒风愈刮愈烈,两岸是悬崖峭壁耸立的巍峨高山,耳畔是奔腾不息,水流湍急的浑浊河水发出的“哗哗”水声,极有“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意境。
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可顾还卿却知道,她正在按照龙氏先祖的遗命,完成第四张与第五张羊皮小卷上的指示,把那龙姓女子,也就是那具黄铜棺椁运到目的地去。
第四张羊皮小卷上,原本只绘着一条宽大的河流,河面浪花滚滚,河水咆哮,然而过了一段日子再看,却隐约能看到河面上有一衣袂飘飘的女子,宛若凌波仙子般踏在高高卷起的浪尖上,似要凌波飞渡河水,那衣裳和发式,正是龙姓女子的模样。
而第五张羊皮小卷上,原本只绘着一道梯形的竹质长廊,长廊蜿蜒曲折,由上至下,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让人看得莫明其妙。
可同样是过了一些日子,那长廊的上端出现了“龙女”俩字,下端则多了一叶小舟,小舟上隐现着几个狂草的血红大字:轻舟载龙女,潮落把家还。
这个“家”,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地——或许是九龙司,或许是迦南岛,抑或许是迦叶岛。
当然,这只是顾还卿的揣测,是与不是,待她到了便知。
至于她是怎么从沧海宫的禁地出来,并到了这河流之上,正是受了第五张羊皮小卷的启发。
她怀疑这道竹质长廊在沧海宫的禁地之下,主要的证据是因为长廊的上端写着龙女,这个龙女肯定不是指别人,无非是那龙姓女子。
龙氏先祖既然要她大费周章闯沧海宫禁地,而沧海宫禁地除了那具赏给现任宫主的金棺,就只有那具黄铜棺椁,如果这都不是,她也想不出来龙女在哪儿了。
而且轩辕黛曾说过,金棺一空,会有另一具金棺浮上来,这个“浮”字很可疑,只能说金棺下面有秘道,不然那些金棺究竟从哪儿来?
趁轩辕黛出去的那会儿,她想移开金棺,看看是不是有另一具金棺“浮”上来,但转念一想,这可是她婆婆的金棺,不能动!
于是她又改变主意,决定先移开黄铜棺椁。
她运足内力,用力推动棺椁,没想“咔咔”几声响,那棺椁一个翻身,竟然直直的滑了下去!她和甲甲吓了一跳,原来放棺椁的地方竟然露出了一个大黑洞。
甲甲率先跳下去,它身上还挂着九龙轩辕弓,而棺椁上放着御龙令,也跟着掉下去了,顾还卿当即抓住半张面具,背好箭囊,也跟着跳下去了。
大黑洞黑乎乎的,像个斜斜的过道,一路弯弯曲曲,但顾还卿在往下滑的过程中,用手摸了摸,摸到凉凉的竹片,她心里顿时明了:这只怕就是那个竹质长廓。
果不其然,她和甲甲从黑洞直溜溜的滑出来,就像坐着滑板一样,一直滑到一艘小船上,而那具黄铜棺椁,也和她们一样滑落到船上,九龙轩辕弓和御龙令,也都完好无缺。
小船在水面上晃晃悠悠,载沉载浮,却被石壁上生锈的铁链固定着,不能随波逐流,她考虑了几秒,毅然决然的抛开铁链,让小船顺水漂流。
她知道,她将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离十二也许会越来越远,但离真相却越来越近——她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在暗中主导这一切,生生要将他们夫妻分开!
想到十二,她觉得胸腔里似针扎般的痛,眼眶酸涩,那人不知道怎么样了?披荆斩棘,冲锋陷阵之际,他能照顾好自己吗?
他还在殷殷盼着她闭关出来,跟他去边关汇合,大军开拔时,他更是一步三回头,目光里的眷恋和对她的依依难舍清晰可见,让她恨不得不管不顾的追随他而去。
可最后,她却骗了他……
抿了抿唇,敛去心头泛滥的情愫与思念,以及眼中的泪光,她垂眸,看了一眼随波起起伏伏的小舟,眸光微暗,这小舟上连一只船桨也没有,也无食物。
然这小舟却并不陈旧,死看活看、正看反看都没有几百岁。
她眯了眯眼,捏紧九龙轩辕弓,眸底波涛暗涌,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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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啊,可怜的娃,老婆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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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一觉到南阳
顾还卿失踪的消息,唯恐姬十二听到风声,轩辕黛只能死死捂着。
她多少也知道顾还卿的心思,这孩子生性隐忍,只怕未必希望被人找到。
不过她十分忧心顾还卿的身体,怕她出什么意外,所以不管顾还卿是有意还是无意避开她,她仍然派了心腹暗地里寻找。
而顾还卿在禁地不翼而飞,这已充分说明禁地实实在在有暗道,为了找出顾还卿,轩辕黛也是蛮拼的——她连自己的金棺都移开了,想要有所发现。
奈何金棺被移开后,却再也没有另一具金棺浮上来,且地面与黄铜棺椁那里一样,平平整整,严丝合缝,怎么敲打寻找,也没有发现什么机关和暗道的蛛丝马迹。
轩辕黛:“……”
以后的宫主怎么办?没金棺了呀!这可是沧海宫宫主才有的福利,就这么被她破坏了?!
轩辕黛愁死了,这不是雪上加霜吗!儿媳妇没找着,连沧海宫传承下来的金棺也葬送在她手里了,她这宫主当的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够空前绝后的。
然轩辕黛不愧为轩辕黛,她想:反正祸已闯下,已无颜去见地底下的历代宫主跟祖师爷,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赶!她索性多闯点吧……
于是,她唤了易冬暖和秋迟暮进禁地,命他二人想办法找出开启暗道的机关,若实在找不出,便把禁地的地凿开,重点放在停放两具棺材的地方,因为金棺是从这里浮上来的,足以证明这里有暗道。
易冬暖和秋迟暮弄清她的意图后,两人就:“……”
轩辕黛离经叛道,不走寻常路,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好歹以前她不怎么离谱,行事再怎么荒诞不经,视礼教于无物,她都会一心一心维护沧海宫,奉历代宫主的遗命为金科玉律。
可眼下,她却要带头破坏禁地,这又是抽的什么风?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了沧海宫有更好的发展,我们不能墨守成规,是时候破旧立新了。”
轩辕黛典型的虱多不痒,债多不愁,道理一条一条的,振振有词:“有破才有立,不合时宜的规矩,咱们该摒弃的就摒弃,该打破的便打破,不能食古不化,不知变通。”
“这禁地什么也没有,本宫主的儿媳妇却在这里不见了,必有古怪,且这禁地咱们守了几百年,稀里糊涂的,难道你们就不好奇吗?不想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吗?”知道自己手下的个性,轩辕黛对症下药,循循善诱。
她说的有道理,况且她是宫主,她说了算!秋迟暮和易冬暖仅迟疑了一会儿就照办了。
但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凿开地下,只差掘地三尺,终于发现了暗道,奈何暗道却被巨石堵死。
轩辕黛不死心,又绞尽脑汁的把巨石弄碎移走,可消灭了一块巨石,却还有无数的巨石堵在那里……
线索中断,轩辕黛抚着额,只觉一脑门子的官司——连观音菩萨都无法理解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恰逢此时,何以春飞鸽传书,称慕明月告诉陶丽娘,她以前从皇甫弘的口中得知,龙之灵并不在别处,就在九龙司。
当然,何以春也说了,慕明月也仅仅是听皇甫弘提过而已,这则消息是真是假,还有待查实。
轩辕黛听后,并未欣喜欢若狂,正如何以春所说,消息是真是假且不知道,纵然是真的,其一:顾还卿失踪了;其二:他们根本不知道九龙司在哪。
不过,慕明月既然提到了皇甫弘,这皇甫弘倒可以做为一个突破口。
轩辕黛沉了沉眸,对秋迟暮扬了扬手指,神情清清冷冷地道:“立刻派人到禹国去,禹国的龙氏父子和还卿关系匪浅,龙氏一族的消息他们知道的不少,想法子把这父子俩抓回来,本宫主想亲自审问!”
“那属下亲自去吧。”此事非同小可,禹国又在最北边,秋迟暮觉得还是自己亲自去较好。
“也好。”轩辕黛慎重地点点头,秋迟暮的能力有目共睹,此事交给他去办,她非常放心。
※※※※※※
其实顾还卿也知道轩辕黛必定在四处寻找她,如果当时来得及,她一定会给轩辕黛留几个字在地上,让她不必寻她,若一切顺利,她自然会回来。
只怪当时太匆忙,她没来得及给轩辕黛留话,有点愧疚,又要给沧海宫增加负担了。
但是也没有办法,她这种情况,根本不能留在轩辕黛身边,到时不仅轩辕黛看着难过,姬十二早晚也会知道真相。
她昂首眺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幽暗密林,目光坚定无比,只希望姬十二永远不要知道真相,也祈祷自己能找出幕后之人,从此摆脱命运的桎梏,做回最真实的自己,与姬十二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此时已是二月,她早已弃舟登山,进入一座人迹罕至的山谷。
——当初,她和甲甲在小舟上顺水漂流,起先河面很宽,水流湍急,两旁的高山巨石嶙峋,如两道高高矗立的屏障,让她无从窥知这里究竟是哪里,又属哪个河道。
目之所及,景色非常的陌生,她用力回想,极力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沧海宫的底下和附近会有这么一条宽大的河流。
怪哉,会是哪条江河的分支吗?
没有答案,这条河仿佛是凭空而降,生生冒出来的,全大越没有哪条河流与它对得上号。
但很快这条河道逐渐变窄,水流趋缓,两岸的景色也发生了变化,山上的积雪越变越薄,直至青山染绿,树木葱葱。
当她看得眼睛累,以为还要在这河上漂流几天的时候,她躺在棺椁旁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长,蓦然醒来后,她发现小船竟着陆了——准确地说,船儿搁浅了,因为那条河已变成了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载不动小船了。
小溪在深深的山谷里,周围是崇山峻岭,千峰环抱,林间野花遍地,鸟语声声,和煦的阳光从青翠欲滴的树叶间漏下来,照得人暖洋洋的,她身上保暖的银袍竟有些穿不住了。
放眼望去,只觉景色秀美,风光旖旎,竟仿佛人间四月天,没有半丝寒意。
在船上漂流了多久她不知道,只知道这应该是新的一天。
她浑身僵硬如石,似乎睡了很久,骨头都要生锈了,她活动活动手脚,抻了抻筋骨,随后跳出小船。
手搭凉棚望着头上的太阳,她只觉恍若隔世,竟有一刹那的恍惚,连眼神都迷离了——季节转变的这么快吗?睡前还是寒风扑面,一醒居然春暖花开?
是甲甲的嗥叫声提醒了她,她还在人间。
甲甲肚子饿了,正以小船为中心,在山谷里暴走,但凡看到活物,它便一顿狂追。
刚逮了一只肥美的野雉,也不管人家羽毛有多漂亮,叫的有多惨,它三下五除二的撕扯着囫囵吞了,嘴角的血迹都没舔,立刻又逮了一只给顾还卿拖过来,扔在顾还卿脚下,转头又去找猎物,谁知却发现两个男人,它立刻凶狠的嗥叫起来。
那两个着青布衣衫的男子一惊,骇的站在原地,明显被甲甲的大嗓门吓住了。
顾还卿眯起眼睛,神情散漫地望着那两个男人,约摸三十左右的年纪,仆役打扮,一高一矮,长相其貌不扬,泯然众人,身材却都很健壮,看得出是练家子,有把子力气。
她不慌不忙的戴上银质面具,清了清嗓子,淡淡地启唇:“你们是谁?”
听到她的声音,见到她,那两个男人反而不那么惊慌了,那个高个的朝她拱手行礼,然后伸手指了指她身后的小船,目光直视那具黄铜棺椁。
她轻掸衣袍上的灰尘,不疾不徐地道:“说话。”
那两个男子把嘴张的大大的,却仍旧没出声,顾还卿盯着他们的舌头,豁然明白,这两人被割了舌头,说不了话了。
“会写字吗?”
对方摆手摇头。
不会写字,总会比划吧!顾还卿取过九龙轩辕弓:“现如今是几月?”
两个男人望着她愣了一下,顾还卿正怀疑他们也不知道时,那矮些的男子却伸出了一手指头。
顾还卿微怔:“正月?”
对方点头,比了个“十”字之后,又伸出大拇指和小指头,比了个“八”字。
“……”顾还卿。
看她这一觉睡的,生日和新年都睡完了!难怪觉得好憋尿……
但是……不对啊!既然只是正月十八,那天气为什么像三四月的样子?
“这里是哪里?”她想也不想的问,忘记了对方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
那两个男子怔了怔,高个的男子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接着又指了指天上的太阳,然后眼巴巴的望着顾还卿。
“……”顾还卿盯着他指的方向沉思片刻,试探地道:“南城?南县?南镇?太阳县?太阳城?”
两个男子急的直摇头,拼命摆手,顾还卿也被他们弄糊涂了。
那矮个男子急中生智,突然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太阳,然后又眼巴巴的看着顾还卿。
顾还卿:“……”猜的真是累。
高个子男子怕她不明白,便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太阳,再摆了摆手。
“……”顾还卿顿时有点明白了,女太阳不是,或者说母太阳不是,公太阳是,男太阳是……男太阳?
“此地是南阳?”她眉一挑,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两个男子却狂点头,一脸喜色。
“……”
从沧海宫禁地掉下洞,然后一路顺水漂流,竟漂到了南阳?这不要太奇怪了好不好?
她连通关文书也没有,居然莫明其妙的从大越到了别的国家?!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偷渡客吗?
难怪天气变暖和了,南阳名副其实,没有冬和夏,只有春秋两季。
“这是南阳哪里?”她再问。
这次,那两个男子一个劲的摆头,目中露出迷惘之色,他们只是不停的指小船上的那个黄铜棺椁,俨然跃跃欲试的样子。
顾还卿敛下眉眼,不动声色地道:“想要那副棺椁,就带我去见你们的主人,否则格杀勿论。”
那两个男子大概是领命而来,倒也老实,匆匆对她行了个礼,又倒转头跑回去。
不一会儿,又多了三五个服饰相同的男子,他们拉着一辆大牛车,同样一声不吭,只把小船上的黄铜棺椁抬到牛车上,这才在前面带路。
于是,顾还卿和甲甲跟在他们的后面,与他们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本以为很快便可以见这些男子的主人,谁知他们在这个深谷里绕来绕去的行了十来天,都走进了一片幽暗的密林,却还没见到他们的主人。
这几个男子的舌头都被割了,只听得见话,却无法表达,除了比比划划,连字都不会写,顾还卿既使想问些什么也问的忒费劲,关键是,他们一问三不知,问也是白问。
既来之则安之,顾还卿倒也沉着,反正她早打好了主意,不管这里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她无论如何也要闯上一闯!
一路上吃喝倒也容易,那些人早做了准备,带足了干粮、饮水和换洗的衣物,且异常恭敬的献给她。
不过顾还卿只要了换洗的衣物,没要他们的干粮——甲甲学会了新技能,打猎,它抓来的猎物顾还卿都烤不完,这一路野果甚多,她和甲甲吃喝不愁,过得还挺优哉。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身体的衰老过程变慢了,她记得她的脚和腿上面肌肉萎缩的时候,几天就变了模样,让她不忍目睹,可现在都过了一个多月,衰老的状态才稍稍蔓延到大腿一点点,比之前真是要好太多了。
密森遮天蔽日,林中光线阴暗,显得阴森森的,配上几个只会闷头行走的男子,气氛说不出的诡异,顾还卿紧了紧手中的弓,心情却越来越激动,越来越兴奋!
她看了甲甲一眼,甲甲长着睫毛的黄豆眼也在放光,尾巴激动的甩来甩去,明显处在亢奋当中。顾还卿微微莞尔,如果她没有记错,这片密林,九龙司的舆形图上有绘出过!
换言之,这些人的目的地,极有可能是九龙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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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司要到了,不知会有什么“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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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九龙司的舆形图上,不仅有山川河流,还绘着一块树林,一条幽幽小径贯穿整个树林,小径上有落叶片片,看着既阴暗又萧萦。
当时顾还卿还仔细看了一下这片树林——因为这树林在地图上显得很突兀,极具标志性,若要找寻九龙司,此树林无疑可以充当九龙司的重要地标。
此时她在密林中行走,举目四望,越往前行,越发觉这片密林有可就是地图上的那片树林。
尤其是脚下的小径,简直和地图上一模一样,连地上散落的落叶都给人相同的即视感,让她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密林古大参天,树枝虬结苍然,枝叶浓密,光亮大多被阻隔在外,显得阴阴暗暗,还透着一股寒气,胆小者入内,肯定会觉得毛骨悚然。
顾还卿艺高人胆大,外加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不仅不怕,有些兴奋的心情经过一番沉淀,反而愈来愈平静。
“哞——!”突然,在她身边爬行的甲甲昂首嗥叫一声,震得林间脆弱的树枝和树叶纷纷落下。
前面随牛车默默行走的哑巴男子们明显一愣,皆慌慌张张的回过头来,望着顾还卿和甲甲不知所措,拉车的那条大黄牛也瑟瑟发抖,叫都不敢叫,显而易见被甲甲的叫声吓的不轻。
顾还卿看了那些男子一眼,正要问甲甲怎么了,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一物,她迅速的望过去。
幽暗的林间,小径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一头大黑牛在缓缓行走。
那头大黑牛听到甲甲的大嗓门,完全没有被惊到,一点惊惶失措的样子也没有,它极淡定极淡定的默默转过牛头,看了甲甲一眼,又若无其事的掉转头去。
顾还卿:“……”
这不是牛!这是……犀牛,应该是犀牛。
甲甲已冲着那只犀牛奔过去了,顾还卿怕甲甲吃亏,便也追了过去。
那只犀牛仍然不慌不忙的前行,丝毫没理会甲甲低低的哞叫。
顾还卿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头犀牛是苍黑色,身上有明显的皮褶,身躯高大,孔武有力,头顶上长着一只奇特的独角,角大不说,还很长,并向脑后延伸。
……这,这不是犀牛吧?犀牛的角跟这不太一样。
顾还卿伸手抚眉,犀类虽也有独角的,但犀角长在鼻端,双角犀在前额还有一小角,眼前这只却有点不同——它的角长在头顶,且角比犀牛角大,也比犀牛角长,模样倾向于野水牛。
她觉得这家伙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而且这个时候,这大家伙可能被甲甲吵烦了,居然也“哞哞!”的回了甲甲两声。
顾还卿怔住了,它的哞叫声也很响亮,有恍若雷霆的感觉,却与甲甲不同,甲甲的叫声更威猛一些,隐隐有风雷之声,气势磅礴,让人心惊胆寒!——这家伙比牛叫的响,却跟牛哞有某和程度的相似。
她抚着额,唤回甲甲,豁然明白这只家伙是什么么——这只怕是兕!
古籍与古书里一般形容名山大川,必言仙鹤白鹭;形容地方险恶,则多言“其上多犀兕虎熊之类”。
兕:状如牛,苍黑,板角,逢天下将盛,而现世出,古书上所说的类似犀牛的一种异兽,一说就是雌犀牛。
然而,兕与犀牛长的相似,却不能混为一谈,《山海经·海内南经》有这样的两段记载:“兕在舜葬东,湘水南,其状如牛,苍黑,一角。”“兕西北有犀牛,其状如牛而黑。”
《周礼·函人》也提到:“犀甲寿百年,兕甲寿二百年。”
“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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