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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草莓味的阿尔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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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苏过从晨曦中醒来,扣上安静的舍门,徒步到朱砂红的塑胶运动场,在雾色四合里,碎步慢跑。
秋意似乎给人一种微凉,他瘦削的身躯看上去弱不禁风,怕冷的他不由得换了频率,手摩擦的同时,臂也不停地轮回摆动。
他习惯了,不管是灼热的夏,还是微凉的秋,坚持着他的这条人生第一定律——生命在于运动。
青草在甘露的滋润下,是一个劲儿的油绿,温暖的阳光倾泻在叶尖的水珠上,折射出一片隐约的光芒来。
阳光下的他踏着腿,一遍遍地做着圆周运动,额头边的秀发被浓重的雾水撩湿了小片,渐渐地他的速度缓下来,无力地坐在跑道边缘上休息。
他低头一张一翕,急促的呼吸使得血脉加快流动,微黄的脸蛋泛起一片晕红,就像粉桃一般。
抬头的朦胧中他瞟见一个穿着深蓝色t恤的长发女孩,她独坐在单杠上,仰望着那轮橘黄的朝阳。
她的神情专注,一副停车坐爱初晨日出的样子。或许是太过投入,她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寒意,依旧双手撑着单杠。
苏过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太阳正徐徐升起,并没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壮观景象。
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记得他也曾有过类似这样的习惯。
在夜阑里,爬上单杠,遥望着漆黑中繁华的星辰,然后思绪貌合神离地飞到宇宙的每一个角落,探寻着属于他的神秘。
他立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徒留一片风景,轻轻地离开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自那以后,他和她就如同绝尘,谁也没有碰到过谁,只留下一场单人的遇见。
年少时的苏过,单纯得像一块天然晶透的璞玉,一心专注远在天空的梦想,对闪过生命的一个女孩,并没有太多的缱绻之意。
他执着于自己的梦想,那怕是再艰辛的路,再卑微的成就,他也有自己的坚持,那怕偶尔会磕磕碰碰到头破血流,外表平静的他,内心却拥有着一种别人抓摸不到的轻狂。
梦想刻在他的心里,不管岁月怎样侵蚀,从不会因此而变得寡淡,只要是天空有关的,那怕是沾边也好,他小宇宙里的那团火就会长燃不衰。
有时候,越是高远的梦想,嘲笑的人就越多。
他记得几乎每一次,他热情高涨地跟别人说自己的未来,得到的不是别人的揶揄,就是淡淡的点头。
没人在乎他是怎样想的,更没人知道他心里是多么的渴望能有人支持他,精神上的支持对孤独的他来说都是一种暖心的嘉奖。
知道自己不优秀,他会经常一个人跑去图书馆,在明亮的日光灯下,追逐梦想。其实可以走多远,他一点底也没有,他现在做的只是像是想让距离越来越小而已。
他也不奢求会一蹴而就,只要能到达,细水长流倒也无所谓。他不贪婪要每一次努力都有回报,他只希望每一次努力都不会后悔。
chapter1 年少的喜欢,未必清浅(二)
为了节省时间,苏过干脆提着盒饭到教室里明目张胆地用餐,搞得其他在努力的同学都饿不思蜀,蛮干的劲被消磨殆尽。
十二点整,熟悉的甜美广播声混入苏过的耳膜,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明眸贝齿,含笑读着歌单的薛可兰。
他喜欢听她的声音,就如同她的人一样娇美,甜腻甜腻的,很容易就会让他因一声倾心而陶醉在另一个世界里。
“苏过,你咋又把饭带到课室来了,把课室搞得乌烟瘴气的,真是的。”可兰从播音室里回来,进门就嗅到香喷喷的饭菜味。
好在苏过的恶习让她的味蕾已经身经百战,不然又要破连打喷嚏的吉尼斯纪录了,他想起她刚开始时的狼狈样,差点要把咽下去的饭都喷了出来。
“薛小姐,貌似没规定课室不准用餐啊。”苏过振振有词地反驳她,话说出后他有点后悔了。
可兰作为一名播音员,口才能力可不是虚传的,她用三寸不烂之舌,舌战苏过,逼得他哑口无言,理屈词穷。
碰到这样的高手,苏过只能自认不才了,无数的经验告诉他自己,刚才自己肯定是吃傻了才那样不自量力挑战本校的“名嘴”。
就在他被数落不可开交的时候,门外来了个女生把可兰叫了出去,他才从舌战中得以解脱。
咦?苏过看了一下门外的女孩,轻风扬起她乌黑的发丝,有着似曾相识的背影。不经意的一个转脸,他才将她的脸一览无余地扫了一遍。
没错,他可以很确定就是那个坐在单杠上看日出的女孩,原来她和可兰是认识的。除了有点出乎意料外,他心里的那份喜悦也现于眉梢。
苏过一直托着腮帮陷入一阵沉思,轻声呢喃:“难道她也是播音员?依薛可兰的性格,她应该不会随随便便就抓几个人来认识吧。”
当他再看向门外的时候,她俩的身影早就荡然无存了,只是徒留一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风景。
每周的星期四都是可兰轮值广播站的,这是苏过经实战观察得来的情报。
为了拷问出那女孩的芳名,苏过早就在教室里坚守阵地,等待着“兔子”的到来。只可惜,她迟迟未回来。
他发挥着丰富的想象力幻想着各种各样的原因,是“兔子”迷路了,还是被人半路给办了?他的脑袋里满是问号在那萦绕着,挥之不去。
他猛地摇晃着脑袋,“算了,明天再问吧。”
“可兰,听说这薯片不错,要不要尝尝?免费的喔。”苏过充分抓好了天时地利,至于人和,就等这条鱼上不上钓了。
平时巴结可兰的人多得不可同日而语,凭着丰富的经验,她一眼识破了苏过的诡计,“一包薯片就把我收买了,太不划算了。”
“喂喂,吃人薯片,替人消灾懂不懂?”可兰一听到消灾二字,瞪着眼问他:“苏过,你也太过分了,自己打不过别人,要我一女流之辈出马,你还算男人么?”
苏过顿时一脸的黑线,“薛小姐,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想问你一个人的名字。”
可兰啃着薯片,犹豫了一下,“说吧。喜欢上哪家的姑娘?”
“就昨天门口等你那个叫什么?”苏过笑问,泛起浅浅的梨涡。
“哦,那个啊,她叫顾小盼,我老乡,怎么,需要我做红娘吗?先来一车薯片贿赂我。”
幸好吃薯片的那个不是他,要不早就被可兰的话笑喷了。
“薛小姐,你想多了,吃那么多薯片,不怕胖死你啊。”
可兰双手抱着薯片,风卷残云地啃着,“我才不怕呢?先吃胖了再减肥,吃货的世界你不懂。”
她又一本正经地在陈词驳辩,苏过只好乖乖逃窜。
chapter1 年少的喜欢,未必清浅(三)
苏过今天穿得严严实实的,胖胖的着装极像一头北极熊。拨凉拨凉的寒风从门外袭来,冷得他直打啰嗦。
他吸了吸鼻子,呼出的热气顷刻间幻化成一片水雾萦绕在空气中,气道的阻塞让他倍感难受。
不知什么时候,可兰轻挲擦掌地跑了进来,抱怨地碎念,“我的妈呀,这鬼天气要冷死我妈的女儿吗。”
她跟苏过打了声招呼,谁知,他、他回了她一个大喷嚏。
“哇塞,我说苏过要不要这么大礼啊,你也太不正常了吧。”她轻声嘿笑一下。
苏过毫不客气地白了一眼她,声音低沉,“薛小姐,能不能不要这么逗好吗,我只是着凉感冒了而已。”
“哟哟哟,我没听错吧,某人不是经常跑步嘛?居然也不幸‘中枪’了。”可兰哂笑,眼睛眨巴地打量着红鼻梁的苏过,酷似蝴蝶振翅。
“看来某人貌似在幸灾落祸,还一副大快人心的德性呢。”苏过眉宇轻挑,反唇相讥道。
可兰纵身一坐,落在椅席上。她才觉察到自己的口袋鼓起来,于是乎,脑袋的电光火石灵机一动。
拽了拽苏过的肩膀,“你看医生了吗?”
咦?难道她为自己的恶语伤人内心感到不安了?
他左手摸了摸下巴,旖思一刻,“看了,怎么,想请我看医生?”
可兰扁了扁嘴,摸了摸苏过的额头问:“可怜的孩子,没发烧吧?请吃饭,请看电影我就听多了,不过请看医生还是头一次听过的,苏过你真是人才、人才啊。”
“过奖、过奖,薛兄所言极是。”苏过当然知道可兰的意思,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地配合她。
“好啦,就不跟你墨迹了,这个给你。”只见她手里攒着什么东西,搪塞到苏过的手心。
苏过张开手心,一看便笑了,“阿尔卑斯,还是草莓味的,你用糖来收买我啊?”
“喂喂喂,你不是吃药吗?刚好用来甜甜你的毒舌啊,不是很好嘛?”可兰唧唧巴巴地教育苏过一番。
“为什么只有草莓味啊,你很喜欢草莓味啊?”苏过拿着棒棒糖端详,像发现新大陆那样缠问。
可兰虽然能言善辩,但被这么粘人的追问,一时火了,“苏过,你不要就还我,那是顾小盼送我的,本姑娘看你实在可怜,才借花献佛来的,没想到你嘴还真叼啊,草莓味怎么了,别告诉我不吃草莓味,小心本姑娘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苏过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见形势不妙,立即挤出一个笑容来,“没,我最爱草莓啦,谢谢薛小姐啦。”
赶紧识趣地掉头,不然把薛可兰惹毛了,即使不至于会被打得落花流水,但肯定少不了一番狂轰滥炸。
他拿着糖,心里默念道:“草莓味阿尔卑斯,原来她也喜欢啊。”
其实吧,他不爱吃糖,不过唯一能取悦他舌头的,就是草莓味的阿尔卑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喜欢,并没有理由。
呃,顾小盼,草莓味阿尔卑斯,他总算是记住了这个女孩。
chapter1 年少的喜欢,未必清浅(四)
苏过好歹是个有底子的人,这小感冒的,不过三两天的调养后,马上又龙精虎猛起来。
这几天一直呆在课室,想必他也是闷得发霉了,才冒冒然走出来,想贪恋一下骄阳的温暖。谁知,将将要出门口,他一个趔趄,差点要伏倒在地。
那个兔崽子又不长眼啦,他站稳了脚,本来好好的心情,被这么一撞,彻底消停了。他转过身来,刚想破口大骂。
“对不起,你没事吧。”顾小盼坐在地上,一脸菜色地望着苏过。
怎么这么巧啊,还好没出口,不然把人家小姑娘给吓死了。
“哦,没事。”他这才发觉自己刚呆呆地傻看着人家老半天,都忘了去拉上人家一把。
伸手去拉她时,她羞答答地说了声谢谢。
咦?苏过微微地感觉到她是那样的轻盈,好像自己拉的完全是、是空气。
也难怪她没有撞倒他,反倒自己却跌坐在地上了。
呃,推理成立,结论正确,苏过暗暗自恋了一下。
“那个,不好意思,差点把你撞得人仰马翻了。”她笑露贝齿,不算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很像一轮弯月般可爱。
啊?苏过心里琢磨了一下,人仰马翻的不是她么?她是不是不堪一撞,然后、来了一个脑震荡,傻了?
“没事,没事。”苏过撩了撩眉,期期艾艾地应道。
“哦哦,那就好!希望没有造成你的困扰!”顾小盼说话的那语气简直堪比10086啊,不做客服委实是浪费人才啊。
再不转移话题,苏过恐怕要在那里跟她客气来客气去地一个轮回了。
他转了转眼珠子,“不是有个不打不相识吗,那今个儿你我就来个不撞不相识的先例吧,怎么样?”
转折得还真够离谱的,连白痴都看得出他是在趁乱做梗罢了。
不过,顾小盼倒是有几分气度,虽是知道他动机不良,但也不生气,直接连名带姓报上芳名,还礼貌地抽出小手来。
“哦,你好,你好!我叫苏过。”一边阿谀地握手,一边傻笑,还不忘把人家小姑娘的人握得死活不放的。
见过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吗?呃,苏过现下就是活生生再好不过的例子了。
“呃,那个,想问一下可兰在吗?我想找她。”
顾小盼见他傻不愣登的握着自己的手,便将话锋一转,以此来提醒苏过,还不时地瞄着他的手。
苏过循着她的视线看,这才明白,自己又失态了。哎呀,真是该死的,这下好了,全世界都以为自己吃人家豆腐了。
还等什么,他疾速把爪子拿开,耳根炙热,滴血般的殷红。
“哦,在,我去帮你叫。”
他从透明的玻璃窗外觑了觑,还好,可兰在低头奋笔疾书状,一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高尚模样。
“可兰,你老乡找你。”他拍了拍卓案,心情大好的表情,十分明显。
“呃,知道了。”她依然木然蹲在那一动不动。
苏过以为她没听清楚,继续重复刚才那句话。
“苏先生,看来豆腐没白吃,倒是挺卖力帮人呢。”她意味深长地来了句,然后走了出去。
她不是没看到么?怎么会。。。。。。,难道她有顺风耳?不,第三只眼睛?
看吧,看吧,做了亏心事了吧。
苏过的红彤彤的脸再一次出卖了他。
chapter1 年少的喜欢,未必清浅(五)
临近期末,苏过近来虽然过得挺忙的,但细心的他还是发现了,最近可兰的话甚少了,他以为她是开启了学霸模式。
不至于吧,不就个期末考试吗?他回头偷觑了一下,白皙的脸不知何时添上了一片忧愁,眼睑低垂,看起来略略憔悴了不少。
年少的心多半是没有太多的掩藏,一张脸,是喜是怒,毫无隐藏的就横在那里,总是如此容易就被人解读了出来。
满脸的阴霾,间接地提点了他肯定不会是好事,苏过稍稍地进行一番揣测。
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此时此刻,他最清楚,她现在或许不想任何人来打扰她,心情低落的人一触碰到那条线,是最容易脆弱到掉眼泪的。
既然她沉默,必定是有她不想为人所知的伤痛,他也不打算去问,倘若再坚持,那就同厚颜无耻地去挖人痛处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几天在外人来看平平淡淡,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苏过却一直都不能心安,只是因为身边的某个人蔫了,像是泄了水的花,愈发萎靡。
“苏过,有位女生说要找你。”阿华指了指门外对苏过说。
“我?”苏过狐疑地用食指指了指自己,向来只有自己去找女生,今天有女生主动上门,他竟有点微汗了。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顾小盼一见到苏过就把他抓过来,拉去了一个人少的地方。
啊?什么意思嘛,苏过还是头一次见到有女生这般亲热,又是抓又是拉的,而且那女生居然是昨天才认识的顾小盼。
苏过一边被她拉着,一边yy着这女生真是一点都不会儿女情长地装矜持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激动归激动,被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拉拉扯扯,不是太好吧,况且是女生啊,前所未有的女拉男啊,有木有?
“喂,你要拉我去哪儿啊。”苏过甩开她的手问。
顾小盼刚才一激动没在意,拉着苏过的手整整跑了百来米,最后才瞠目结舌地说了n多遍的对不起。
咦?你不会是把我当成可兰了吧。苏过yy地做了个怒嗔扼腕状。
“哦,我、我找你是想拜托你一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还没等苏过听完,她又抓住他的手臂补充道:“你一定要帮我啊,我现在只有寄托希望在你身上了。”
苏过望着她激动地抓他的藕臂,傻了!
经验告诉他,又有女孩想使用美人计要他犯罪了,他咳了咳,义正严辞地说:“呃。。。。。。,好吧,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啊,太好了,太好了,你真是太好人了。”她的眼睛里高兴得似乎要开出星星来。
不对啊,期末考试的座位好像还没排出来吧,她怎么知道我坐不坐在她旁边啊。难道她是黑户,有靠山?
他终于忍不住了,问:“期末考试的座位不是还没排出来么,你知道坐在哪儿了。”
啊?这回轮到她纳闷了,顾小盼心里那个绕啊绕,始终不明白,这安慰人跟座位有半毛钱关系啊?
chapter1 年少的喜欢,未必清浅(六)
顾小盼呆在那里想啊想,始终也没想出个究竟。
苏过一度以为她觉得是他态度不够坚定,就自信满满地拍了她的肩膀说:“放心吧,你是可兰的朋友,你这个忙我是肯定要帮。”
听了他这话她满是欣慰,简直当他是守护她的神那样膜拜,还想着一个儿激动啊,想上去给他一个熊抱。
“呃,不过你要抄快点,动作稍微自然点,不要被老师抓包了,那样我们都得遭殃。”苏过一本正经地跟小盼陈着自己的蓝图。
啊?顾小盼的思维快要跟不上了,她懵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拜托,我的智商就这么点,不够用啊,好吗?
苏过沿着四周瞟了瞟,然后轻轻在她耳边咕哝:“期末考试的答案我让你抄,不过你也不要跟别人说啊,不然我会很难做的,这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第三个人知道就不是很好了。”
什么?顾小盼总算是摸出个所以然来了,他、他想哪儿去了?我不过是想找他多照顾一下可兰,因为她爸妈离婚的事,她最近过得挺消极的,他倒是自我感觉忒良好的,以为我要找他抄答案,可笑,实在是欠扁。
要不是他还有用武之地,她早就恨不得想把他剁成肉泥了。
她硬着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苏先生,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找你帮我开导一下可兰的,最近她……。”
小盼一气呵成,总算是把自己的来意道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
哦,苏过点了点头。什么,他似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老脸一下子绿得比超市买的菜还绿好几倍。丢人啊,想起刚才自己的那个天之骄子般的自信啊,他的头顶一个雷劈了下来,瞬间焦化了。
“嗯,就是这样,你没问题吧?”她纤嫩的玉手在苏过的老脸前挥了挥。
“哦,没,包在我身上。”他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胸膛说。
这丢脸丢到大西洋到底是个什么程度,以前苏过一直不明白,倒是今天,算是亲身感受、过目不忘了。
苏过一脸茫然地回到课室,心里是那个愁啊,这该怎么说呢?刚才答应的时候倒是够爽快了,可这开导人他压根没经验啊。
他抚额沉思,脑汁都几乎要榨干了,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咦,有了。他突然计从心血中涌了上来。
“可兰,刚小盼说今晚晚修后要找你,叫你去操场主席台的台阶等她。”苏过一脸春风得意地说。
“嗯。”可兰应的声音低沉,苏过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的。
果然,失落中的天使就是好骗,毫无逻辑的谎话都信了。
可兰摸着黑来到台阶边,见到苏过,愕然地问:“怎么会是你,小盼呢,她不是要找我来吗?”
“没有小盼,我骗你来的,可兰。”
今夜月光明澈,苏过约莫还算看清可兰的脸,只见她嘴角冷冷一笑,怒斥:“够了,苏先生,这样很好玩吗?你忽悠人的恶习什么时候该改一改?”
她语气凛冽,直叫听者透心冰凉。
其实,做这个决定前,他不是没有想到她会生气的,只是他不想装作不知,那怕是一个人难过也好。
chapter1 年少的喜欢,未必清浅(七)
她像是一头受了刺激的小兽,忘了自己不应该有的愤怒,转身就要逃离。
“可兰,如果我说我要你来,你肯定不会来吧,所以、原谅我,好吗?等我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月光倾泻在苏过平静如水的脸上,他目光诚恳,看不出半分虚假。
可兰望着他,感受到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她默了默,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也理解你的心情,小盼都跟我说了,你不要责怪她,是我求她说的。”苏过本不想再骗她了,只是他觉得每一个善良的人都值得去袒护,从而减少不必要的误会。
可兰大抵是被触到痛处,一霎热泪盈眶,虽然在朦胧中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她的睫毛沿上沾着晶莹的泪珠,被幽冷的月光折射得分外明显。
“可兰,发生这样的事,我知道你想要躲,想要避,可是你越是这样放任自己,你就越会觉得痛苦,为什么不干脆点,给自己来一个短痛?”苏过每说一句话,都要思量好久,他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刺得她遍体鳞伤。
“我还小,他们为什么就分道扬镳,难道他们就不可以顾忌一下我的感受吗?你知道吗?我现在根本不敢回家,不敢面对邻居们的流言蜚语,他们不是听话的人,所以他们根本不会明白那些话对我来说有多伤人。”
可兰的脸上挂着深深的泪痕,声音泣不成声。
见到她头一次流泪,苏过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生疼生痛的。
他两手搭在她的香肩上,目光怜怜,“可兰,如果你觉得难过了,大声哭吧,世界之所以会有夜晚,就是留给那些有伤的人,给他们一片独自舔伤的黑,而且不易被发现。”
她靠在他的肩上,借着黑夜,再也包不住心中的悲痛,泪水肆掠,梨花带雨地哭了。
很快,他的肩上凉凉的滚湿了一大片,他明白再坚强的人,有时候也偶尔要脆弱一下,毕竟,我们都只是有着七情六欲的人,奈何能在任何时候都佯装坚强。
苏过轻抚着她,“可兰,有时候谁都会无法顾及所有人的感受,只要是有关系的人,都注定会被不经意间伤害。仔细想想,或许是你的父母委实是过得很痛苦,才狠心下了决定离婚的。你不是他们,他们也不是你,要换位思考、感同身受的话,的确谁都不大会习惯。”
“你可以选择不说,你也可以选择隐瞒,但这个世界至少在得到与失去两者之间是很公平,在你难过的同时,还会有不需要衡量就为你默默付出的人吧,比如小盼。”他故意在最后那句放低了声音,他不想让她知道是小盼告诉他的。
说了那么多,可兰却依然靠在他的肩上,没有答话,似是沉默了几个世纪,经历了漫长的年岁更迭。
“可兰,你的快乐固然重要,可他们的快乐也不能忽视,我知道没有经历过你的痛苦,我也没有资格来开启你。你也不用强求自己接受,时间总会过去的,有些人的伤痛会在光阴中慢慢痊愈的。”
她从他的肩上,渐渐抬起了头,长发拂过他的手臂,不知何时她的抽泣声已经消磨了,她拭去眼角残存的泪水。
“苏过,刚才对不起,我现在有了累,先回宿舍去。”飘渺的音调,却又蕴藏着几分不同,是夹杂了一份光明吗?
“好吧,是需要好好休息,包括、你的心。”
苏过注视着她,欲要离开,却想起忘了什么,他箭步跟上去。
抽出她的手,把草莓味阿尔卑斯塞给她说:“难过时吃一粒糖,告诉自己是甜的。”
晚安!可兰。
chapter1 年少的喜欢,未必清浅(八)
早安!苏过。
可兰一语惊醒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的苏过。
哦,啊?你刚才说什么?苏过瞬间睡意全无,比打了鸡血还兴奋。
“你是猪啊,刚才没听清楚吗?”
难得可兰今天的话多了起来,苏过总算是看到了她迈出了一小步。
“呃,看来你昨天想了很多,往日的可兰真是指日可待啊,快要回来了,不错不错。”他目光陡然承载了一丝希翼,满心欢喜。
“本小姐怎么说也是少不更事,一时难免放不下,一个家庭的土崩瓦解,确实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接受。”她是真的长大了,能提起这件事,看来她真的是下了很大的勇气。
点到即止,这点人情世故,苏过当然是多多少少也通晓的。
“好好准备期末吧,别到时候来个年级前十了,倒数的,还要校长亲自颁布个飞跃退步奖,可想那时,鲜花啊,掌声啊,要多惨绝有多惨绝。”他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地将那画面描述的栩栩如生的。
“哼!那好像是你吧。”
一句话喷过来,堪比冷水还要凉,苏过再也飞扬跋扈不起来。
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人品都被你刷成零啦,有木有?苏过心里忒不爽的,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然后华丽丽的撒向天空中。
hold住,他默念一百遍,本大侠胸襟开阔,怎能因区区片言只语有损形象呢。
“苏过,有个女孩说叫我传张纸条给你,小子最近桃花运蛮旺的嘛。”上次是阿华,这次换了阿宝,是那个比女人还八卦的阿宝啊。
我去,这一大早的,不会是没睡醒走错课室送错人了吧。苏过抓过纸条,窃手窃脚的摊开。
——中午来便利店一趟,我有话问你,给苏过,字xx。
这,太过分了,名字都不留。什么东西嘛,又想拿本大侠当猴耍啊,小子,中午我就去宰了你,看你还拽。
在这南方的城市里,春夏秋冬,只要是能见天日,那个天气,就一个字——热,往死里热。
苏过大口大口地喝着手中的百事可乐,总算是图得一时的凉快了,他脱下大衣,等着那个传说中神秘人物。
他仰头将将要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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