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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找上门:来碗孟婆汤?-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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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孰利孰弊你该懂得,若是不怕被雷劫扫到灰飞烟灭,就快快撤了!”幽夜骨对天帝传音道。天帝看看头顶,心道不妙,果真是万霆雷劫!
“当初钿瑟就是渡劫不成而死,灰飞烟灭也不是闹着玩的,先撤了吧。”天帝头疼地看着下方,白念和门秋色已经被拉走了,花尽渊依旧在找孟子虚。揉揉眉心,挥手喝退在一边横竖都不敢下手的仙君们。
空灵山安静下来,只剩下狂风吹拂万物的声音,花尽渊摸索着,手微微有些颤抖。天地间渐渐开始昏暗下来,一片漆黑。“子虚,我记得的,我都记得,不要丢下我……”孟子虚说过的每句话都记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他是有听见的,但是孟子虚说完就走了,他什么都没有抓住,醒来时只剩下他一个人,而孟子虚却不知去向,或者说她……已经死了,就连魂魄都找不到。终于明白了这三十多年来每个夜晚孟子虚缩在他怀里哭着叫他不要死有多难受了。子虚,我都明白了,你怎么还不出来见我?
一阵劲风迎面而来,夹杂着奇异的腥甜,花尽渊闭上眼睛,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骨头。是孟子虚的手指,冰冷,湿润,上面沾满了她的血。
终于找到你了……花尽渊抱住早已毫无知觉的孟子虚,紧紧地,没有一丝缝隙。孟子虚早已失去生意,就连魂魄也找不到。可是我只要像这样抱着你就好,即便天长地久,再也不要分开了。
……
千年前,空灵山,品水宴
“真是的,怎么人都不见了?难道只要我一个在这里收请柬吗?”白念坐在山口的台阶上,手里提着一个小篮筐,里面放着请柬和一些圆圆的像球一样的东西。
“这位仙君且慢!”白念正抱怨着,见又一个不知内情的仙君要上山,连忙伸手拦住,“空灵山内部机关众多,仙君请稍等,将请柬给我。”
“我要是不给又怎么样?”女子一身水蓝道袍,头上束着玉冠,典型的道姑打扮,模样倒是一等一的好,身上仙气也不输人,直压得白念心里叫苦不迭。
“不是的,每一位仙君都要递上拜帖之后领一枚引路虫卵,空灵山机关上古便有,若非本门中……哎你等等啊!”白念还没解释完那道姑仙君就丢了帖子直往山上走,白念拦都拦不住,正想着到时候还要上山找尸体多麻烦。一道白光闪过,道姑仙君面前横了一根戒律棒,钿瑟啃着苹果坐在石阶上,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地笑着,“白念师弟,你太差了。”
“师姐威武。”白念有气无力地回道,“怎么你觉得我不威武么?”钿瑟即孟子虚挑眉道,白念连忙摆手,惹了仙君事小,惹了钿瑟师姐那麻烦可就大了!
“你竟敢拦本君去路,还不快让开!”
“我管你是仙君还是仙姑,要上山就给我到下面那个白头发小孩儿那里拿一个虫卵!”钿瑟道,加紧把苹果啃完,到时候打起来也不至于为了个苹果就被人家趁虚而入。
“你胆敢无礼!知不知道我是谁?”道姑仙君怒道,钿瑟摇摇头,“管你是天帝还是少帝还是天神,要上山就给我下去拿虫卵!”说着把手里的苹果核随手一丢,苹果核咕噜噜滚到道姑仙君脚边,顺便在她洁白的鞋面上蹭出一片水渍。
滚滚红尘双双渡,一朝分离难割舍 第八十四章:天帝的妹妹
“好大的胆子!你算什么东西?敢弄脏我的鞋!”道姑仙君霎时怒气冲天,一脚将苹果核踩烂,孟子虚抿嘴一笑,咽下苹果,“我是上仙花尽渊座下大弟子钿瑟,不是东西。”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道姑忍住怒气,抚平衣面褶皱,孟子虚掏掏耳朵,“你说了两遍了,我又不是聋子听不见。”
“你!”道姑按住腰间插着的浮尘,像是要打人的架势,“不要以为有上仙罩着你你就可以唯恐天下不乱!”反正这妮子也没见多礼貌,到时候即便打伤了,也正好说是替上仙管教徒儿。
“唉,仙君别气别气,我又不是故意要为难你,只不过这个是规矩,上古至今从未废弃,若是不依照规矩来,恐怕待会儿上山之后,见到的就是仙君你的尸体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嘲笑本君?”道姑怒极反笑,“看来花尽渊还是没有好好管教自己的徒弟,就连什么叫做长幼尊卑都不懂,既然如此,就由本君代为管教!”话音刚落,藏在袖子后面的手扬起拂尘,孟子虚朝后一躲,银丝堪堪划过脸颊。
“师姐你的脸!”白念惊叫道,孟子虚一抹脸颊,丝丝生疼就算了,居然摸到一手的血,就算是教训,也未免太过了!咬紧牙关将血往袖子上一擦,“怎么,仙君对本门规矩不满,大可向师父提起,何必在此以大欺小?”
“哼,什么叫做以大欺小?不是你这弟子讲话没规矩所以本君就代替花尽渊教训徒儿,有什么不对么?”道姑冷笑,孟子虚看着她的小气样儿,突然明了,指着她的脸结结巴巴地吐字,“你,你,你,怎么跟天帝那个小……长得这么像?难道你是他的私生女?”没听说过天帝除了儿子以外还有个这么大的女儿啊,况且千年之后也没有听说过,只是长得这么像,难不成是基因突变?想想轩辕回天长大后那一副小受样儿,肯定是基因突变!“不好意思,我弄……”
“胡说八道!”道姑怒道,回身走下台阶到白念面前,先是拿眼刀剐了一眼白念,拿了引路虫卵之后又快步往上走,路过孟子虚的时候拿眼刀剐了孟子虚不止一眼。
孟子虚看着道姑远去的背影,翻个白眼,“搞错了还不行么?这么小气,跟天帝那老头一个德行!”
“师姐,那个仙君好可怕!”白念哆嗦道,孟子虚将戒律棒靠到山壁上,把背后背着的网兜卸下来,里面装了半兜果子。
“师姐你真好!”白念见孟子虚拿出果子,立马感激道,孟子虚得意地点点头,“那是自然,等一下!”说完将大个的果子归到自己面前,白念见状,好感度顿时打回原形,“待会儿品水宴呢,现在吃饱了待会儿吃什么?”
你就掰吧,白念继续用鄙视的眼光看她,孟子虚掏出帕子擦擦手里的果子,“你说什么?”
白念一哆嗦,忙摆手,“没,没,我什么都没说啊。”
“那就好。”孟子虚把擦干净的果子丢进嘴里,看着白念小心翼翼地把果子擦干净,然后小口小口地吃,忍不住拍拍白念的脑袋,“白念,果子好吃吗?”
“还好。”
“你想吃肉吗?”
白念面不改色地将果子细细咀嚼咽下,“不想。”
孟子虚摸摸白念的额头,“可是照你这样子吃下去,迟早变成果子狸啊,好好的狐狸不做,当果子狸干啥?”
“修道之心静如水,师姐你再这样吊儿郎当下去,以后可怎么当仙君收徒弟?”白念道,孟子虚摸摸脑袋,她现在是钿瑟,不是孟子虚,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千年之后的所有人,因为钿瑟的死而联系在一起,若是钿瑟不死,就不会有孟子虚,也不会有后来的一切。可是若是改变了千年之前的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原本以为一切开始走向结局,没想到却又成了另一个开头,轮回果真无常。
孟子虚咧咧嘴,“收徒弟?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收徒弟?我告诉你,以后我要是收徒弟了,肯定一下收两个。”
白念打量一下她,摇摇头,“谁会想做你的徒弟啊?”
孟子虚拧住白念的耳朵,“想做我徒弟的从南天门排队可以一直排到地府十八层呢!”
“是是是!师姐我的耳朵!”白念尖叫,孟子虚坏心地压住白念,这个时候白念还是个小孩子。四肢软软地,很容易就被孟子虚压到下面不停地吱哇乱扭。
“你,你们在干什么?”孟子虚一愣,抬头看见正掏出请柬打算递拜帖却因为看见孟子虚压在白念身上而瞬间脸色苍白的百里卿,“哟,表哥。”
百里卿脸色铁青地上了山,大概要去花尽渊那里告状了,怎么办?孟子虚挠着头,早知道就不下来了,烂摊子丢给白念多好。“白念,你看着上山的客人,我先上去看看,刚才那个凶巴巴的仙君说不定会去跟师父告状。”说罢将戒律棒插进一边的石缝,当做撬棍将自己撬到上面一层,然后抄近道走了。
白念叹口气,看着一地没来得及被师姐带走的果子,呵呵一笑,将果子都揽进怀里。
花尽渊站在浮生石上静静观望远方,空灵山云雾浓重,在阳光下观看别有一番意境,“师父!”花尽渊回过身看从一边冒出来的钿瑟,走的不是大路。眉头一皱,“出了什么事了?”
“呃,没啊。”孟子虚将戒律棒放到地上,凑到花尽渊旁边跟着看云雾。“没事为什么要抄近道?”
“那是因为……那个……这个……”
“嗯?”花尽渊微微侧过头,孟子虚撇过头按住眼睛,师父真是美啊,美到碰都不敢碰,相比较而言,千年之后的师父平易近人得过分!不要再看了啊,不要再看了啊!这个是师父不是师父!不对,这个是喝了忘川水的师父不是成了亲可以随便揩油的师父!
“那个,刚才有个仙君……”
“花尽渊!你教的好徒弟!”道姑仙君刚爬上山正要向花尽渊发脾气,就见到花尽渊身边坐着的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叫本君自己上山过关,为何自己却抄近道?花尽渊你要好好管教你的徒弟!”
“灵台仙君莫气,瑟儿确是按照门规行事。”花尽渊道,孟子虚靠着师父的腿慢慢从地上站起,“对啊,师父你看她这么一副小气样。”跟天帝简直一模一样!“师父你看啊,她把我脸弄破了,好疼啊。”孟子虚夸张地叫着,花尽渊掰过孟子虚的脸看看,“没事,只是擦破了一层皮。”
“师父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一层皮,我要是破了相万一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你胡说八道!不过是一点小伤就这么大叫大嚷的,成何体统?”道姑见孟子虚装弱,冷下脸喝道,花尽渊看看孟子虚脸上的伤势,轻轻吹了几下,先拿帕子沾点随身携带的药水替孟子虚消毒,然后将药膏涂了上去,“好点没有?”
孟子虚僵硬地点点头,花尽渊回过身将孟子虚护在身后,“灵台仙君,钿瑟并非有意顶撞,为何要如此对待?天界谣传灵台仙君不近人情,如今看来,也并非无风起浪。”
“你说什么?我还不是为了来参加你的品水宴?你怎么可以为了这么一个小徒弟就指责我?你要知道我是……”
“天帝是天帝,与你何干?”花尽渊薄薄的嘴唇轻描淡写地说道,“天帝之所以能成为天帝,不是因为血脉关系,或许以后少帝会当上天帝,但是你能够飞升成仙,却不全是你自己的关系了。”
孟子虚看着花尽渊的侧脸,心里觉得师父你真是太帅了,骂人也骂得这么有品位,果然不愧是上仙。
“哼!”道姑冷哼一声,花尽渊继续照料孟子虚脸上的伤口,随手从袖子里取出一枚纸人丢到地上,纸人落地变成一个童子,“仙君这边请。”
道姑见此,也不好随意发火,大不了回去向天帝告一状,反正绝对不能这么善了!重重地一拂袖子,便跟着纸人童子去了,孟子虚好奇地看着远去的道姑,“看够了吗?”花尽渊问道、
孟子虚收回目光,讪讪一笑,“呵呵,天界的人长得都挺不错的哈?”
“她是天帝的亲妹妹。”花尽渊解释道,一看就知道钿瑟脸上写满了十万个为什么,听见花尽渊的话,孟子虚瞪大了眼睛,“什么?她是天帝的妹妹?还是亲的?”难怪她也跟天帝一样一脸小气穷酸相,(W//RS//HU)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花尽渊点点头,“天帝很疼她,所以天界的仙君都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她在天界倒是过得自在。”
“那为什么师父你还要得罪她?我看她绝对会不会就此作罢。”
花尽渊看向孟子虚,“瑟儿,你是为师一手教养长大的,对于外人而言你是我的弟子,但是在为师的心里,该是对你视若己出的。”花尽渊说完,将药膏盒放到孟子虚手心,“你啊,总是受伤,什么时候才能不让师父操心呢?”
孟子虚僵在原地,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花尽渊已经离开了,欲哭无泪地瘫坐在浮生石上,师父啊,我要的是你做我夫君,怎么变成视若己出了?我要做你娘子不要做你女儿啊!这也错得太离谱了吧?
花尽渊一路走下石阶,迎面碰上百里卿,后者来势汹汹,脸色铁青,“花尽渊!你不能这样对年儿!”
花尽渊停下脚步,百里卿伸出手拦住花尽渊的去路,大有你不解释清楚我就不让你走的趋势,“何事?”花尽渊问道,百里卿放下手,“钿瑟和白念是不是太过亲近了?”
“哦?此话怎讲?”花尽渊反问,“瑟儿的确到了该出阁的年纪。”
百里卿一脸的凝重,“我刚才看见……看见那个……”
“看见什么?”花尽渊问,百里卿脸红了一下,“钿瑟和白念抱在一起啊。”而且我家钿瑟居然还是主动的那个!为什么啊!老天爷你是在耍我么?好不容易盼到上山见一面居然就看见了限制级,这叫人怎么活啊!
“瑟儿平素与白念很是要好,抱在一起玩也不是没有的,晚上也会一起睡……仙友你怎么了?”百里卿吐出一口血,咳嗽着捶胸顿足好一阵才缓过劲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百里卿很是随意地抬脚将地上的血迹踩在脚底,顺便碾了碾。“没事,天气热血气旺。喝杯茶降降火就好了。”说罢大义凛然地仰起头,“钿瑟人呢?”
花尽渊摇摇头,百里卿正要离开,花尽渊又开口,“在浮生石上,仙友确实了解瑟儿,连她会赶在你们之前到都知道。”百里卿绕过花尽渊往浮生石上去找钿瑟,“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我摇头是因为,如今春寒料峭,何来热气一说?”
“花尽渊你就不能给我个台阶下吗?”百里卿怒道,花尽渊不再理会,径直沿着石阶路一路向下。
“年儿?”百里卿见到钿瑟的背影,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清了清嗓子,才上前打招呼,“百里表哥你没事吧?”孟子虚看着百里卿染血的衣襟,觉得这人随时都会晕倒啊,要不要叫师父回来看看?
“没事,我这是血气旺盛。”百里卿理理衣襟,孟子虚干笑,傻瓜都看得出来不是血气旺盛了,这谎话讲得真够蹩脚的。
“那个,年儿?”
“叫我钿瑟。”孟子虚提醒,为什么百里卿每次叫她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百里卿咳嗽一声,喉咙里的血沫子一下咳到手上,孟子虚掏出手帕替他擦干净,“哥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啊?刚才你是不是见到师父了?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千年之前的百里卿和千年之后差别好大,起码千年之后他更成熟了,没有现在这样明明是个上仙,却还是带着一股子愤青的味道,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威严啊喂?
滚滚红尘双双渡,一朝分离难割舍 第八十五章:品水宴
所谓水者,万物之根本也,天界有百年一度的聚仙宴,空灵山则有千年不遇的品水宴。孟子虚自从呆在空灵山以来,还没见过花尽渊如何设宴,这大概就跟花尽渊平时喜欢安静脱不开关系。
坐在浮生石上,孟子虚向下看去,浓浓的云雾盖住了视线,百里卿刚刚离开,急急忙忙的样子,孟子虚想大概是那个什么品水宴开始了。
涤心瀑下,花尽渊坐在巨大的卵石上,身前的矮几上一列婴儿拳头大小的杯子,有木制的竹制的陶瓷的琉璃的,五光十色煞是好看。几个仙君在下面看着花尽渊的仙姿暗自赞叹,真不愧是天界第一上仙,果然美貌无双。
花尽渊微微皱了皱眉头,右手执左手袖子,左手很是优雅地捏住面前的紫砂杯,然后将里面的水倒掉。“师父,客人到齐了,要不要这就开始了?”白念挎着篮子,将里面的拜帖一一递给花尽渊,“白念,把瑟儿叫来。”
孟子虚打个喷嚏,继续穿行在竹林之中,手里的篮子里装了一瓶澈液酿,身后的树丛突然沙沙异响,孟子虚停下脚步,将戒律棒扛到肩上,“谁?”
“小姑娘,太虚殿怎么走啊?”东泠苍恭敬地问道,孟子虚扫了一眼他,依旧是这么妖媚,东泠苍你到底活了多久啊?想到他之前因为神脉离体而死,之后又以另一种方式重生,怎么都觉得真正逆天的应该是这个人才对啊!
“我是鸾鸟族的东泠苍,此次前来是为了赴品水宴的,这个是请柬。”东泠苍倒是稀奇,第一次受邀进空灵山,倒是没见到一个守门的仙童或者引路人,无奈这里是别人的地界,所以不能动用神识,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活人,居然还一脸害怕地看着自己,他是有多丑还是根本就是天敌......天敌?东泠苍眯起眼睛,孟子虚干笑一声,东泠苍是鸟,她现在算是蛇,怎么不算是天敌了?
“你是怎么上来的?”孟子虚问道,怎么连请柬都还在手上?难不成是飞上来的?
“我没有走山道。”东泠苍道,孟子虚接过请柬,赞赏地点点头真不愧是鸟类,不走寻常路啊!
“哦哦,那你往东走,没多远就到了,呵呵......就在竹林的结界后面。”孟子虚好心地指路。
“小姑娘既然认得,那就不妨带个路,我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实在是不认识路。”东泠苍微微一笑,孟子虚只好点头答应,但是篮子里的酒……要是师父看见了会不会把她打到死去活来再死去不敢活来?
这是不可能的吧?师父虽然不喜欢多话,不喜欢她喝酒,不喜欢她到处乱跑弄得满身脏,好歹还是很疼她的。孟子虚想着,拿篮子上的布盖住篮子里面的酒瓶,脚下一别……
“小心啊!”东泠苍见状拉住孟子虚的手,孟子虚脸一红,甩开东泠苍的手,把酒瓶的遮羞布好好盖上,“太虚殿是到了,不过品水宴不在太虚殿,是在空灵山,孟子虚刚一到门口就转过身往后山走,太虚殿都空了,大概这会儿人都到后山去了。
正要带东泠苍到后山,忽然看见白念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小小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会摔倒一样。“师姐师姐!师父叫你呢!”
“知道了,白念你跑来干啥?”
“来叫你啊!”白念鄙视地看着孟子虚,“不然我来干什么?”
“有可能是来抓我的啊。”孟子虚严肃地说道,手很鬼祟地摸摸篮子里的酒瓶。
来叫你跟来抓你有什么分别吗?白念继续鄙视,看样子又在偷酒,不知道这回被她藏哪儿了,师父居然没找到!“师姐,你把酒藏哪儿了?怎么师父没找到啊?”
“我啊,埋在外边竹林里了,所以找不到啊。”孟子虚得意道,忽然脸色一白,“那个,那个你别说出去啊,白念师弟?”
白念别过头,“走了,去找师父。”
“不要啊!我保证我下次不敢了!”孟子虚抱住白念大腿吸吸鼻子,白念往前挪动几步,“不行,师父很急,我们去找师父!”
“不要去啊!我保证我有东西都先给你吃,以后也不叫你果子狸了!”孟子虚干嚎着,把鼻涕糊在白念的裤腿上,白念大骇,连忙手脚并用地推开孟子虚的脸,“我不说!不说行了吧?你先走开!脏死了!”白念说着一脸恶心地掏出帕子擦裤腿上沾到的鼻涕和眼泪,“那个,可不可以帮我带个路啊?”东泠苍眼见着孟子虚和白念就要若无其事完全忽略自己走人,连忙咳嗽几声示意这边还有一个人。
孟子虚哀怨地回过头,“仙君后面跟着就好了。”谁叫你不知道好好走山道儿非要抄近道,迷路了吧?要人带路了吧?谁叫你不好好走路的!
于是东泠苍安安分分地跟在孟子虚和白念身后,直到前方百米处传来浓郁的水汽才抬头看见涤心瀑。
“瑟儿,你过来。”花尽渊招手示意孟子虚过去,孟子虚垂下头,手脚并用爬到花尽渊坐着的巨大卵石上,虽然不比千年之后那副身子破败,可是也不是很灵活,爬得磕磕绊绊,花尽渊伸手拉了一把孟子虚,孟子虚靠到花尽渊身边,看着杯子里的水一咧嘴,然后捂着嘴站到花尽渊身后。
“今日品水宴,仙友们请随意。”花尽渊说完就没了下文,孟子虚捂住嘴看着下面各路仙君的反应,大概都以为是什么品水联谊会,结果主持人花尽渊同志不善交际就变成这样了,“师父的意思是,大家随意。”水多得是,况且她早上的时候还在涤心瀑上有洗过脚,洗脚水味道应该不错吧?
“不可胡闹。”花尽渊道,孟子虚一哆嗦,干脆坐到花尽渊旁边,帮花尽渊倒水,“瑟儿,你要我喝这个么?”花尽渊回头看孟子虚,孟子虚偷偷抹了一把冷汗,“不是,师父你还是不要喝了吧。”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师父你是故意不说出来的对不对?绝对是故意的!
看看下面列坐的各路仙君,有的像模像样地端着杯子品尝,有的像是很渴,一杯接一杯。孟子虚舒了口气,“师父要不要我帮你泡一杯茶来?”花尽渊千年之前原来喜欢喝大红袍,后来怎么会喜欢喝茉莉呢?
孟子虚掂量不准花尽渊为什么会不喜欢前者而喜欢后者,但是既然花尽渊喜欢那就没办法了,按照花尽渊需要的工序泡茶是很费劲的,孟子虚泡完茶火急火燎地给花尽渊端过去时,却见之前那个天帝的亲妹子正在跟花尽渊说话,“花尽渊,我皇兄要你娶我是给你面子,不要不识抬举!”
花尽渊一言不发甚至没有看轩辕透一眼,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像一般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孟子虚面无表情地看着道姑的背影,缓缓走上前,咔嚓一声把杯子捏破了,道姑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见孟子虚阴测测地站在背后,吓了一跳,孟子虚痛呼一声,手里的碎渣深深地嵌进掌心里血流不止,松开手掌将托盘放到地上,然后慢慢挑拣手心里的碎渣。
“瑟儿,把手给我看看。”花尽渊从卵石上下来,走到孟子虚面前,完全无视轩辕透在一旁气得跳脚。孟子虚心里偷笑,故作柔弱地将手伸到花尽渊面前,“师父你看,好痛啊,会不会伤到手筋呢?师父你看要不要带我下山看大夫?师父你说……”花尽渊抬头拿墨黑的眼睛看了一眼孟子虚,后者缩了一下脑袋,然后安分了。
“白念,替为师招待一下客人,瑟儿你跟我来。”花尽渊拖着孟子虚的手臂直接走人,轩辕透瞪着花尽渊和孟子虚的背影,“仙君,请坐。”白念怯生生地上前说道,轩辕透低下头看着白念,脸色很差很差,白念有种想要哭的冲动,要不要这么吓人?师姐手受伤了又碍着你哪儿了?
“仙君要不要我去山下请个大夫上来?你的脸色很差啊。”白念小小声地说道,轩辕透闻言,冷哼一声径直走到一边空着的座位坐下。
孟子虚跟着花尽渊往禅房走,补充一下,花尽渊的禅房还是跟千年之后一样,只是更加冷清。千年之后花尽渊的禅房在孟子虚上山之后理所当然地出让给了孟子虚,千年之前的现在,花尽渊一个人住在这里,除了每日袅袅轻烟熏香之外,再无半点生气。
“师父,你房间多久没开窗了?该通通风了。”孟子虚坐到花尽渊的床上,丝毫不见外这个是师父的床,完全不把花尽渊当长辈,当然花尽渊也不介意孟子虚这样。只是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玉瓶来,孟子虚见了,干笑几声,“师父,你这是要让我喝酒么?不是说了不给喝的么?”
花尽渊黑洞洞的眼睛不带半分色彩,好像阳光照进去也不会产生半点折射,孟子虚被看得发毛,哆哆嗦嗦地拿完好的手揪着被子,“师父你想干嘛?”
“瑟儿……”花尽渊上前,孟子虚闭上眼睛,脑海里几乎能够凭空描绘出一副暧昧的景色。花尽渊温柔地上前,“子虚,为师之前真是太不在意你的感受了,既然要喝,就由为师亲口喂你喝吧。”
“师父……”孟子虚红着脸闭着眼睛,然后手上传来一阵剧痛……杀猪一般嚎叫着,孟子虚睁开眼睛,手想抽回来却被花尽渊握得死死的,半分也不能动弹。直到孟子虚泪眼朦胧地目送着花尽渊将酒瓶里面万金难求的御酒倒得一滴不剩,直到将她手上的碎渣冲得一干二净。
孟子虚瞪着眼睛,花尽渊松开手,孟子虚擦擦眼泪,手掌的血被冲得七七八八,伤口连血都流不出来了。“我看看。”花尽渊抓住孟子虚的手,孟子虚欲哭无泪地看着花尽渊面无表情的样子,刚才那么叫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没有伤到筋脉,不会妨碍手部行动的。”花尽渊看完之后,拿药膏涂在孟子虚的伤口上,好在药膏里面没有什么刺激成分,孟子虚舒服地叹了口气,掌心微微地有点痒。
“怎么,弄伤的时候不疼么?”
孟子虚一僵,有点不是滋味地左顾右盼起来,“看着我。”花尽渊道,孟子虚只好硬着头皮看着花尽渊的眼睛,“那是因为,因为那个……那个仙君怎么可以对师父你这么无礼呢?她是天帝的妹妹也好,是天帝他老娘也好,不过是个身份高点的仙君,怎么敢跟师父你这么说话?师父你可是天界第一上仙啊!”
“瑟儿,你不懂,别说了,为师有些乏了。”花尽渊依旧没有表情,孟子虚莫名地有些发火,一点脾气也没有,别人怎么说他都不介意,因为他完全不在意别人,自然怎么说也不会在意。
“师父,你真的没有感情吗?”既然没有感情,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我?就算只是受了伤也必要亲力亲为?只是师徒不是吗?虽然对百年也是一样的好,可总觉得自己和白念是有些不同的。
“出去吧,外面还有客人。”花尽渊道,直接推门离去,孟子虚看着花尽渊的背影,摸摸手上包扎好的绷带,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喝了忘川水么?大不了老娘也去喝一口!”孟子虚忘了她现在是蛟龙不是孟婆,忘川水对孟婆来说可能没事,但是对现在的她来说很致命。不过气话只是说出来听的,孟子虚自然不会这么蠢真的去喝忘川水,忘川水据说是花尽渊飞升之前喝的,因为担心道心会不坚定,所以喝下了忘川水。所以一直到现在花尽渊看起来还是孤独寂寞,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孤独。或许忘川水已经填满了他本该装下感情的心,再也装不下别人半点。
孟子虚到涤心瀑的时候,轩辕透正在喝水,拿着杯子的样子颇为仙风道骨,广袖飘飘,拂尘银色的丝线被风轻轻吹起,真乃人间一大美景……但是这也不能成为她喝了孟子虚洗脚水的借口,再好看你喝了老娘的洗脚水也是白搭!
孟子虚憋着笑挪到花尽渊身边安分地缩着,白念尽职尽责地给那些仙家添水,孟子虚看得眼睛直抽筋,师父,其实你很穷对吧?人家大老远地来一趟空灵山,冒着生命危险来拜访你,结果就给人家喝洗脚谁。你果然是穷得叮当响了对吧?
孟子虚一脸我什么都知道地坐在花尽渊背后对花尽渊行注目礼,白念无意间看见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师姐,你怎么不来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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