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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似水(大丫鬟同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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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采青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置信沈流年竟然会对她动手一样,眼泪更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流淌。
  在沈流年挥袖离去后,桑采青用手遮掩着肿得像馒头似的脸,向顾润雪的房间泪奔而去。
  “润雪,流年他打我,他竟然打我。男的爱为什么都这么的空洞呢?我明天,甚至有可能今天晚上就会被赶出沈家吧。”桑采青一看见润雪,就哭倒在顾润雪的肩膀上。
  “采青,你别哭了,我先给你擦点药好吗?事情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二少爷不是那种狠心的人,他不会那么做的。”顾润雪安慰道。
  ……
  “采青,你快逃。我本来准备去姑奶奶那给你拿点药的,谁知听到流年和姑奶奶说要请族长来治你的罪,说是要将你沉塘……”顾润雪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紧张的对桑采青说道。
  “什么?”桑采青没想到沈流年竟然会这么绝情,被这个消息给怔住了。桑采青现在更是恨沈流云了,她觉得这一切肯定都是沈流云挑唆的,就像沈流云从小挑唆流年讨厌她一样。
  “这些你都拿去。”顾润雪将自己的首饰和头面包了一大半,递给桑采青说道。
  “润雪,这些我不能要。”桑采青一看清顾润雪递过来的东西,连忙推辞道。
  “采青,你收下吧。我答应过香姨要照顾好你的,你收下吧,不然你一个女人在外面怎么过啊。”顾润雪硬是将那包东西塞给了桑采青。
  桑采青假意推辞了几下,还是收下了。她深知,出了沈府,没有点真金白银她做什么都不方便。桑采青这种人精能和笨拙的顾润雪做这么久的朋友,里面绝对少不了顾润雪这种绝对的牺牲奉献精神,要知道,这些首饰头面就是顾老五来要也是没要去的。
  “润雪,谢谢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妹,我无论到哪里都不会忘记你的。”桑采青最后抱了抱顾润雪,煽情的说道。
  “采青,你要保重啊。”
  ……
  桑采青从沈府的后门逃了出去,快走了几步,就开始飞快的奔跑起来,谁知还没跑几步就给堵住了。
  “采青,你背着个包裹这是要到哪去啊?”
  桑采青抬头一看,堵住去路的竟然是顾润雪的父亲顾老五。
  “顾叔叔,我有点急事需要出城一趟,麻烦您让一下行吗?”桑采青谁知来着不善,但看见顾老五身后站着的那几个壮年男子,不得不软语求道。
  “老五,和这丫头墨迹什么,这种□,回到沈府也只有沉塘的份,我们这是在帮她,给她找条活路。”旁边一个灰色长衫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说道。
  “没错。采青,你说你名声坏到这种地步了,也没什么地方好去了,顾叔叔给你找个好去处怎么样?”顾老五恬不知耻的说道。
  桑采青知道今天善了不了了,转身就往回跑,但一个女人哪跑的过几个大男人,没出几米就给逮住了。那个逮住桑采青的男人在堵住她的嘴后,狠狠的在她身上掐了几把,骂道:“你个□□还装什么贞洁烈女,不知被多少个男人玩过了。爷们几个送你去个天天可以有男人睡的地方,也算让你找个适合的归宿。”
  “唔唔……唔……唔……”桑采青眼力溢满了泪水,不断的挣扎着。
  顾老五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桑采青的包裹,一看,里面好几件他都在润雪身上见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不住的骂润雪是个吃里爬外的不孝女,这么多金银首饰,不说拿来孝敬他这个爹,竟然都给了桑采青这个外人。顾老五随即有心痛了起来,这些东西可都是他女儿的啊,现在却只能和这些人不相干的人平分。今天特意在这后巷堵桑采青,本来是想赚一票的,没想到赔了,这可本应该都是他的东西啊。顾老五毫无廉耻的将自己女儿的东西,完全当成自己的。
  顾老五心疼这些首饰,看桑采青的眼神更是不善起来。桑采青这个丫头,真是个扫把星,从小就从他家润雪那里骗吃骗喝不说,后来更是气死了他爹顾老太爷,要是老太爷不死,他们顾家也不会那么快就败落了。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连润雪的首饰都骗,这是个冤家,讨债鬼,专门来败他们顾家的。他怎么这么命苦,养了润雪这个没长脑子、吃里爬外的不孝女啊。
  “快走吧,不然让人发现了。”一个汉子拍了一下顾老五提醒道。
  那几个人明显是惯犯,麻袋将桑采青一套,扛在肩上就跑。
  ……
  沈流云看着躺在床上的沈渊,眼神暗了暗,掏出银针就往沈渊身上扎去。在最后几针时,沈流云犹豫了一下,想到梁玉茹最后昏倒的情景,将本来要扎的地方改了改。她长叹一口气,暗想,留着沈渊这条命吧,不然他去了梁玉茹也活不久,但也就给他留条命,别的还是不要留下的好。沈流云将沈渊头上插着的几根银针往里送了下,现在流年应经成年了,她也嫁入了方家,谁想夺沈家的家产都要掂量下自己的脑袋有没有枪子硬。
  拔掉沈渊身上的银针,沈流云慢慢走到门口,打开木门,示意梁玉茹和沈流年可以进来了。刚才沈流云以要安心施针救治为由,将其他人都请出了房间。
  “流云,你爹现在怎么样?”梁玉茹一见沈流云就抓住她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沈流云偏过头去,没有说话,只是让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流云,你倒是说呀。你别吓娘啊……”梁玉茹声音变得有些不稳。
  “娘,我使劲浑身解数,虽然将爹的命保住了,但爹以后估计……估计……身体不那么方便了……”沈流云支支唔唔的说道。
  梁玉茹向后退了几步,脚下无力,差点摔倒在地上,最后只能苦笑着说道:“人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娘,你别伤心,我以后就是耗尽一生的精力也要只好爹……”沈流云扶着梁玉茹,嘴上不住的宽慰着她。
  “是啊,娘。我和姐姐以后一定会想办法治好爹的。”沈流年扶住梁玉茹的另一边说道。
  梁玉茹甩开沈流年的手,冷冷的说道:“你要是不去招惹那个女人,你爹怎么会气成这样。”
  “娘,你别这样,流年也是受害者,他中了那个采青的圈套,现在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沈流云给沈流年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回避一下,继续说道,“娘,流年还太年轻了,所以才会上了那个桑采青的当。这不能都怪流年,是那个桑采青太狡猾了。她连爹都骗过了,更何况年轻气盛的流年呢。”
  梁玉茹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进房陪着还在昏迷中的沈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完了,万岁!!困死我了,没写完都不敢睡觉,现在去睡的。估计大家都快起床了~~~




第四十七章 风波(下)

  
  暧昧的光线在粉色的灯笼里若隐若现,脸上铺着厚厚一层白面的老鸨一扭一扭的向这宅子的后门走去。这里就是那传说中的贫民式的妓楼,也就是那所谓的私娼。好人家的闺女可能并不清楚这官妓和私娼的区别,但那些吃这种饭的圈内人人士却非常清楚,虽都是出卖肉体,但好的官妓一天甚至几天才用接一个客人,再好一点,甚至可以在有限范围内挑选一下所接待的客人,而那些面向中下层男性的私娼,往往一晚上要接好几个客人,没有几年身体就垮了。
  “哎呦,这不是彪哥吗?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怎么不从正门进啊,快里边请,快里边请。我们家凤娇可是想死您了。”老鸨一看站在后门的王彪等地痞无赖,眼珠子一转,赶忙换上一副欣喜的样子,问候道。老鸨在风尘打滚了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虽然瞧不上王彪之流的穷酸无赖,但打开门做生意,也不愿太过得罪他们。
  王彪摆了摆手拒绝道:“凤娇那骚娘们惦记的人多了去了,我可喝不起张妈妈家的酒。今天我来是想给张妈妈再送一个女儿来着,是我一个远方表妹,妈妈可以先看看再说。”
  张妈妈一听就明白了,心里暗暗唾弃道,呸,什么表妹,还不知又在哪拐的姑娘呢。虽然这样想,张妈妈还是借着手里的灯笼,好好看了看那个被王彪带来的姑娘。张妈妈看了看那个王彪带来的所谓的表妹,虽然被麻绳绑着堵住了嘴,但那小脸蛋长得还真是水灵,眼神也不错,调@教@调@教估计不知要迷死多少老少爷们。
  虽然对这个姑娘看着满意,但张妈妈脸上并不显,杀价道:“这个姑娘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吧,看那小眼神,也是个倔的。这种姑娘我这里可不敢要,以后要死要活的,搞不好老娘还得白搭一副棺材钱。”
  王彪暗恨这老鸨滑不溜手,但为了早点将各个麻烦东西脱手,只能任这老鸨宰割了,苦着一张脸说道:“张妈妈爽快点,开个价吧。要是成,我这表妹就留着了,要是不成,我就带她再到隔巷的李妈妈那去走走。”
  “五十块大洋,我最多就只能给到这这个价。你就是去李婆子那,也绝不会超过这个价。”张妈妈想了想,咬咬牙,开价到。那隔巷的李妈妈可是这张妈妈的死对头,两人是从同一个间妓院走出来的,年轻那会在楼里时就斗个你死我活,最后出来了更是在外面处处相争,谁都想压过对方一头。这姑娘底子确实不错,张妈妈可是万万不愿王彪将这摇钱树送到李妈妈那去的。
  这个女人本是白得的,王彪觉得这个数已经大大高出他的预期价格了,马上笑着点了点头,准备点头让后面的兄弟把这女人给王妈妈送进去。
  “等等,我出一百块大洋。”一个喝多了出来散散的商人模样的中年男人说道。
  “徐老板,您怎么到这来了?”张妈妈虽恨这徐姓商人截胡,但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一下,面上仍是带着谄媚的笑容。
  “张妈妈,这个小娘子我看着欢喜,想讨回去做第十三房姨太太,让张妈妈少了个女儿,对不住了。这点钱,妈妈拿去喝茶吧。”那徐姓商人也是个会做人的,掏出几十块钱塞给张妈妈,说道。
  “这小娘子还真是命好,一出门就遇上徐老板这样的大贵人,这可是天赐的因缘,妈妈我可不敢打破。”张妈妈赶忙将钱塞入怀里,笑得见牙不见眼,一串串讨巧的话直往外冒。
  王彪一见价钱涨了一倍,也是欣喜,深怕那徐老板变卦,赶忙接过钱,留下人就带着兄弟离开了。王彪想,今天那些金银首饰被顾老五那个老无赖用这都是他女儿的东西为由拿去了大半,现在这笔款子他可要瞒上一些,不能什么好处都让顾老五那条老狗占去了。
  那徐姓商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久留,将那买来的女人和采购的货物放在一起,让仆人赶着马车,连夜离开了青城。
  ……
  “采……采……采……”
  梁玉茹贤惠的帮沈渊擦了擦从嘴角流出的口水,将脸贴近沈渊,说道:“老爷,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采……采……采……”沈渊自从那次被桑采青的事气得晕倒后,整个人就瘫在了床上,大小便失禁不说,嘴也歪了,一天里清醒的时候不到半天,一说话还总是往外流口水。
  “老爷说屋子里的采光不好,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将窗子都打开了。”梁玉茹起身,对周围的丫环婆子厉声呵道。自从秦月香、桑采青等丫环造出一堆乱子之后,梁玉茹对丫环可说是恨之入骨了,对家里的下人也没什么好脸色可言。
  丫环、婆子一听梁玉茹这么说,赶忙开窗的开窗,开门的开门,力图让阳光能够多照进来一点,缓和一下夫人那颗暴躁的心。就老爷病倒的的这几天,夫人可是责打发卖了不少下人,这乱世到哪混口饭都不容易,下人都不愿离开沈家这棵大树。要知道,沈老爷虽然倒了,但沈家的姑奶奶可是嫁到了省城方大帅家,听说很是得方家的疼爱,最近更是给方家添了个长孙,地位可说是牢不可破。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靠着方家,沈家只有越走越好的。在这种情况下,又有哪个下人愿意被打发出去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呢?
  “采……采……采青……”沈渊病倒这几天都没有见到桑采青,他虽然身体不听使唤了,但大脑还是清醒的,知道玉茹一向不喜欢采青,所以想问问采青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玉茹有没有善待她。
  梁玉茹一听沈渊叫桑采青那个小贱人的名字,心里又酸又苦,很想问问沈渊到底有没有将自己放进过心里,但最后还是咬住下唇将话憋进了心里。梁玉茹虽然深爱着沈渊,但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自己深爱多年的丈夫心里中惦记着别的女人和那个女人的孩子,她有哪里能够那么淡然的接受呢。
  梁玉茹向后捋了捋自己掉落的头发,帮沈渊拍了拍胸口,顺了顺气,含泪回道:“老爷,你放心,采青那个不知廉耻的下作东西我已经打发出去了,不会让她弄脏我们沈家的地方的。”
  沈渊一听梁玉茹这么说,立马激动了起来,嘴里不停地重复着“采……采……采”这几个字,他一激动,嘴就更不听使唤了,心里满腔的愤怒与话语都吐不出来,只能化作了一个个的单音。
  “都站在这里干什么?把老爷的光线都挡住了,统统都给我出去。”梁玉茹命令道。
  下人看夫人心情不好,早想找理由离开这暴风圈了,这时得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哪还有不赶快撤离的。
  在那些闲杂人等都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梁玉茹和沈渊两人。梁玉茹拿出纱巾,细心地帮沈渊擦拭了一下都已经流到衣服上的口水。然后慢慢将头枕在沈渊的胸前,轻声低语道:“老爷,只剩下我和你了,再也没有什么月香、采青了。你现在这样我即心痛,又幸福,看着你难受,我的心像刀割似地,但现在谁也抢不走你了,你终于只属于我了,就算心如刀割,我也甘之如饴。老爷,你爱过我吗?……我真的好爱你……”
  沈渊那“采……采……采”的单音一声激烈过一声,但梁玉茹好像没听到一样,只是微笑着,一下给沈老爷擦脸,一下给沈老爷翻身擦背。
  梁玉茹的脸上的笑容仿若初恋的少女般,眼睛里聚焦着如梦似幻的薄雾,她的灵魂仿佛已经不在这个世界,回到了她对沈老爷芳心暗许的待嫁时,那段时间是梁玉茹一生中最幸福的记忆。那时的她对自己未来的夫婿和婚后生活怀揣着无限的憧憬……
  
 
作者有话要说:欠四章

修文




第四十八章 抉择

  
  “娘,女儿不想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趴在绣架上哭了起来。
  “为什么不嫁?这么好的亲事,要不是因为你表姑的关系,想攀都攀不上呢。”女孩身边一个中年妇女安慰道。
  “娘,这是什么好亲事啊。我都听说了,沈流年现在房里都有好几房妾了,这么花心的男人我不嫁。”女孩紧皱着眉头说道。
  “我的傻女儿啊,这天下哪里不好色的男人哦。你嫁到沈家那是正儿八经的沈家少奶奶,又有你表姑给你撑腰,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妾算得了什么?等你以后给沈家生下嫡子,那些狐狸精还不是抬抬手就给卖了。我的好女儿啊,这么好的亲事,你前脚拒绝了,后脚就能给人占去,到时悔不死你。”那中年女人语重心长的劝道。
  “娘说什么为我好,还不是看中那沈家的钱。”女孩含泪瞥了她娘一眼,说道。自己的娘她还能不了解吗,她们家和沈夫人虽是表亲,但这么多年都没有走动了,娘这么热心将她嫁过去,还不是为了傍上沈家的大腿。这几天,娘和嫂子轮番上阵做她的工作,变着法子夸沈流年,夸沈家,夸这门婚事,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劝她嫁给沈流年。
  “晚晴,你这是怎么和娘说话的?娘就你和你哥两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不疼你了?自古婆媳关系就难相处,但你嫁入沈家,那婆婆就是你表姑,你又是你表姑亲点的媳妇,她还能不向着你。你表姑都说了,等你嫁过去把你当亲闺女一样的疼,还让你管家。”晚晴她娘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板着脸说道。
  谢晚晴知道这门亲事无论自己怎么说,爹娘都是不会退的了,除了认命她还能做什么呢?想着,谢晚晴悲伤地趴回绣架上,继续哭了起来。绣架上鲜红的绸缎未成嫁衣先染泪,点点滴滴的深红水渍,仿若杜鹃的啼血。
  ……
  “娘,晚晴她还在哭呢?”一个梳妇人头的女人扶住了刚从谢晚晴闺房出来的谢夫人。
  “唉……”谢夫人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娘,晚晴和沈家的婚事可不能出问题啊。安泰他刚在军中找了个好差事,这可全是托沈家姑奶奶的福啊,这婚事一黄,那差事也就……”那女人紧张的说道。
  “差事,差事,你一天到晚就直盯着那了。安泰就晚晴一个妹妹,难道晚晴的幸福就不重要了吗?晚晴之所以对这门婚事这么反感,少不了你这舌根子的祸。”谢夫人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张口就骂道。
  “是的,娘,媳妇知错了。”安泰媳妇一看谢夫人这么生气,赶忙赔小心道。
  “好了,走吧。让晚晴一个人静静,等她想明白就会明白我的苦心了。”谢夫人率先迈开了步子。谢夫人固然疼爱自己的儿子,但何尝又不疼爱自己的女儿呢?沈家在整个青城都是数得着的人家,沈流年又是独子,这份偌大的家业,以后还不都是沈流年的。再说沈老爷听说也病倒在床上了,沈夫人更是不假他人之手,全心全意的侍奉在沈老爷身边,全然不管家里的事,现在全靠已经嫁出去的沈流云帮衬着管一下家,晚晴一嫁过去就能当家。晚清这孩子太年轻了,没经过事,不知道女人只有当了家才能活出个人样。想当年,她在婆婆身边熬了那么多年,受了无数的苦,直到婆婆去世她才当了家,苦尽甘来,在当家之前的辛酸真是太多太多,不是有句话,千年的媳妇熬成婆。她同意了这门婚事,不仅仅是为了沈方两家的财势能够帮助儿子,也是为了女儿能不受她当年所受过的罪。
  ……
  桑采青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呆呆的望着从焊这铁栅栏的窗户的缝隙里散落进来的月光。整个房间很小,只不过七八平方米,整个房里只有一张有木板拼凑床的板床。
  “嘎吱~~”随着一声响,本来锁着的房门从外面打开了。
  “想清楚了吗?”当月光照到这个声音的主人脸上时,竟然就是那天高价买下桑采青的徐姓商人。
  “呸。”桑采青虽然已经几天滴水未沾,滴米未进,但骨子里那股倔强强撑着她站了起来狠狠地对那姓徐的吐了一口唾沫。
  “好,好,好……性子果然有够倔的,不过这样正好。”那徐姓商人用袖子随意的擦拭了下脸,冷笑着说道。
  那徐姓商人没等桑采青反应过来就几步上前,狠狠将桑采青身上的衣服给扯烂。
  当身上所有的蔽体之物都变成了零碎的布条,桑采青流下了绝望的眼泪。虽然她早已经人事,而且不止和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但那些都是出于自愿的,像这种非自愿的让桑采青觉得耻辱。
  徐姓商人向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哭的满脸泪水的女人,冷笑着说道:“你以为我会碰你?抱歉,爷不好这一口。你今晚好好地‘冷静冷静’,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你要是还这么认不清行事,明天我就带着你去大街上好好‘清醒’一下。”
  桑采青拼命地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身体,垂着头,死死地咬住下唇。桑采青现在最恨的不是这姓徐的商人,不是私窑的老鸨,也不是卖她的顾老五那群人,她最恨的是沈流云,其次是顾润雪,她觉得她今天所处的境地都是这两个人造成的。桑采青恨沈流云,恨她和自己差不多大,为什么沈流云却能死死占住大小姐的位置,嫁入显赫的方家,而自己却要在这里受非人的折磨。桑采青也恨顾润雪,恨她的伪善,假意放自己逃跑,却让顾老五找人去拦截自己,然后独占流年的宠爱。(ps 其实顾润雪是真心帮助采青的,不过采青误会了。)
  桑采青越想越恨,交叉环抱住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掐住自己的双臂,鲜血染红了指甲都没有意识到。此时的她已经被仇恨填满了心灵,她发誓她一定要活下去,就算化作地狱的恶鬼也要报复这两个人。她的眼睛在月光下,如同死物,定在那一动不动,只是时而闪烁着阴森的暗光。
  ……
  “老徐啊,你新纳的这房姨太太可真不错啊,不但人长得漂亮,身上还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抖动着脸上油腻腻的千层肥肉,笑着说道。
  “雷局长真是有一双火眼啊,青儿以前曾在洋人办的西式学堂念过几年。”徐老板对雷局长奉承了几句后,转过头去对桑采青说道:“雷局长可是正经到海外留过洋的。青儿你往常不总是说和我没有共同语言吗,你可以和雷局长好好交流一下,肯定能找到不少共同话题。”
  桑采青得到徐老板的示意,忍着胃里翻腾的胃酸,走了过去,勾起雷局长的手臂,妩媚的说道:“青儿生平最仰慕那些留过洋的有识之士,听说雷局长是到大不列颠留的洋。我以前的一位老师也是大不列颠人,您能和我具体讲讲那里的人文风情吗……”
  没说几句,桑采青就随着雷局长往避光的花园深处走去。桑采青暗暗告诉自己,别怕,这一切都是为了爬的更高,她只有靠上一个强有力的后台才能将沈流云和顾润雪加之她的屈辱加倍讨回,将那两人踩到泥里。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应该昨天更新的,但有点卡文,所以拖到今天。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第四十九章 杂事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沈流年觉得,就像姐姐从小教育他的,那些一天到晚想爬主子床的狐狸精,没一个好的,娶个妻子正经过日子就行,没的香的臭的都拉进房。再加上谢晚晴无论相貌谈吐和秉性都还不错,又是沈流年一贯喜欢的柔情似水型的美女,所以这对小夫妻的婚后生活还算美满。看着现在仍躺在床上的爹,和衣不解带照顾爹的娘,想到桑采青给这个家带来的灾难,沈流年恨不得以死谢罪,对妾通房之类的东西厌恶到了极点,随之对顾润雪的心也淡了,只想守着自己正儿八经的妻子过日子。
  谢晚晴一开始虽然并不愿意嫁入沈家,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给了沈流年,也只有认命了,一心扑在沈流年的身上,对这夫婿是嘘寒问暖,温柔体贴。沈流年那段时间正好对妾之流的事物冷了心,想和自己妻子好好过日子。两人你温柔来我体贴,最后还真有了那么点感情,夫妻生活虽没有热恋般的激情,但也算的上是举案齐眉。
  随之,顾润雪在沈家的地位也尴尬了起来。本来是说等把谢晚晴迎进门后就抬顾润雪和桑采青做姨奶奶的,但谢晚晴进门后,沈流年并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沈流年不提,谢晚晴当然更不会提,就这样给顾润雪抬位置的事就这么搁置了下来。顾润雪就这样天天以泪洗面,无论何时何地都苦着一张脸,哀叹着命运的不公。沈家一些油滑的下人对顾润雪的态度明显也不那么恭敬了,克扣月钱和饭食那是常有的事。
  沈流年刻意回避着顾润雪,回避着一切桑采青的事,甚至借着方家的势力将沈家大部分生意转移到了省城,但有些东西越是回避,他越是要显现出来。没有多久,顾润雪被诊断出来怀有身孕。这个孩子到来,沈流年并没有欢喜之感,可以说甚至有些屈辱。看到顾润雪就会想到她的好姐妹桑采青,想到他自己那有些发绿的头顶。沈流年本来就不是什么情绪内敛的人,喜欢什么人或不喜欢什么人那是表现的很明显的。一个不受父亲欢迎的孩子与一个不得少爷宠爱的妾,显然并不会有什么好日子可过。
  就在这种缺衣少食的情况下,顾润雪给沈家添了一个瘦弱的像小猫似地庶出的女孩。沈流云虽不喜通房、妾之流的家庭插入者,但对这个庶出的小外甥女还是有些同情的,最后开口让沈流年将顾润雪抬成了姨太太。沈流云这一行为虽说不可能彻底的改变顾润雪母女的生活状况,但起码给了她们一个安生立命的依靠,不再是像先前那样没名没分任人欺凌了。
  “云妹,流年他已经娶了妻子,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这段时间你憔悴了好多……”方少陵从后面用双臂环住沈流云,心疼的劝道。
  “嗯,我将这些册子整理完后就交给晚晴,这样她接过手去,管起家来也顺手一些。”沈流云继续看着手中的账本,头也不回的说道。
  “云妹,我和小乖都想你了。你算算你都有多久没有陪我们俩了?”想到沈流云这段时间日夜为沈家的事操劳,一手操办了沈流年的婚礼不说,更是将沈家上下打理的仅仅有条,但关心方少陵和小小方的时间几乎被挤光,方少陵语气中不由得带着点埋怨。
  “沈家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乱成了一团,母亲除了陪着父亲其他事一律不管,流年前段时间又那么的消沉,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接过手来的。我总不能看着好好一个沈家就这么散了吧……”说着沈流云觉得自己态度好像有点强硬,方少陵的性格一向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缓和了一下语气,继续说道,“少陵哥,谢谢你这段时间为沈家做的一切,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沈流云说着向后靠在了方少陵的怀里,用脸蹭了蹭他。
  方少陵捏了一下沈流云的脸,说道:“又说傻话了。我们两家是世交,你又是我的妻子,沈家的事我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
  沈流云靠在方少陵的怀里,微垂下眼帘,暗想,要不是因为自己使了手段,改变了原来的命运走势,你不仅会对沈家袖手旁观,甚至还会落井下石,什么世交、妻子,如果妨碍到你,还不是说下手就下手。沈流云知道,那个世交也就只有沈渊活着的时候,方少陵看着方老爷的面子上认认,一旦沈渊去了,那个所谓的世交没有任何的约束力。她为了母亲所能做的就是牢牢地抓住方少陵的心,维持沈家现有的荣光。沈流云自嘲的想,至于那所谓的爱情,充满心机和算计的爱情还能叫□情吗?再说像爱情那种今日有明日无的虚无缥缈之物,如果真的染上只会更痛苦吧。
  方少陵轻轻地抚平了沈流云皱起的眉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继续坐在沈流云的身后充当着她的依靠。方少陵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时失落了自己的那颗心,也许是在发现在她坚强的外表下隐藏一颗脆弱的心的那一刻,也许是在她明明想哭却强露出笑脸的那一刻,也许……方少陵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一个极度矛盾的人,坚强而脆弱,明明有勇气三番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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