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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近代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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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人意图分裂,没有受到过正规军事训练,其影响也会小很多。而边疆地区的义务教育,在相当一个时期内,还是会落后于内地。这不是我有意所为,而是那里缺乏合格的教师。

另一项法令是《武器持有令》,该法令规定:在全国范围内,允许私人合法持有武器。

实话实说,我对此……不是很情愿的。治安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它对我的人身安全,造成了直接威胁。

众所周知,刺杀美国总统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想象一下,我去选区进行竞选。某人酒喝多了/失业了/失恋了/想出名……总而言之,因为某种原因,某人想对我开一枪。于是,该人在看到我之后,回家拿出枝步枪——装备了瞄准镜,在自己家阳台上,瞄准了距离不远(5~300米)的我

……

然后,我的生命,就看该人的枪法好坏了。

汗!总觉得这事,防不胜防。

可是,军队减少了,义务役取消了,要保证预备役军人的素质,熟悉武器的使用,还是很有必要的。

考虑再三,我还是签署了《武器持有令》。

正文 第77章

国防军离开伊犁以后,行动很是隐秘,直到三天后,电报才传回国内,“顺利攻克阿拉木图,我军伤亡不大”。接下来,可就不得了了。远征军的电报,流水样的发过来,只要求一件事——“粮食”。按照远征军司令部的意思,什么都不要,有粮食就行,别说打到里海,就算打到莫斯科,也没有问题。莫斯科,自然是开玩笑的,但看王泽的意思,想必行动极为顺利。

在中亚这片土地上,公元6世纪中叶—8世纪建立了突厥汗国。9—12世纪曾建奥古兹族国、哈拉汗国。11—13世纪契丹人和蒙古鞑靼人侵入。15世纪末成立哈萨克汗国,分为大帐、中帐、小帐。16世纪初基本形成哈萨克部族。1755—1757年,清朝统一西北地区,解除了哈萨克汗国来自准噶尔贵族的威胁。大、中、小三个玉兹,曾先后表示归顺清朝,部分牧民迁回阿勒泰、塔城、伊犁地区放牧。18世纪中叶起,沙俄势力加紧侵入哈萨克草原和原属清伊犁将军管辖的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地区。18世纪三、四十年代,小帐和中帐并入俄罗斯帝国。19世纪中叶以后,哈全境处于俄罗斯统治之下。阿拉木图地区就是在这一时期,被俄罗斯夺取的。

阿拉木图风光独特、历史悠久,古代中国通往中亚的丝绸之路就经过这里。它位于天山外伊犁阿拉套山脉的北坡,源自崇山峻岭的溪流穿越市区及近郊,留下一片丰土沃壤。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漫山遍野都是果园,尤其是苹果园。这里产的大苹果香甜可口,远近闻名。在哈萨克语中,阿拉木图就是“盛产苹果的地方”或“苹果城”的意思。阿拉木图有“苹果之城”的美誉。

正因为中亚地区曾经是俄罗斯的殖民地,后来逐步被其吞并,但俄国人对待这些地区的宗旨,始终以掠夺为主,仍然与对待殖民地差不多。后来革命了,统治机构变成了苏维埃。但人变了,主义变了,思想可不容易改变。苏俄对待这些地区的宗旨,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起初,还能够在主义的指导下,将国王贵族的财产没收,并将其中的一部分,分配给普通民众。苏俄的税收依然很高,但由于中间环节的减少,行政效率的增加,民众交纳的税却减少了,生活水平还是有所改善。这样一来,思想加物资,人们对苏维埃的感觉,当然不错。但是,随着俄罗斯大旱,国内闹饥荒以来,苏俄内部困难重重,许多矛盾就浮出了水面。宗主国的思想,也活跃起来。理所当然,苏俄通过种种名目,从此类地区大肆征收粮食和物资。

一回没问题,互相帮助——受灾者是哈萨克人的传统;二回不要紧,支援前线;但三番五次,没完没了,谁也受不了。

1921年10月的一天,阿拉木图郊外的一个克烈部落组成的伏勒斯特(小区)——沙俄规定由50至70帐(户)组成一个阿吾勒,由10至12阿吾勒联合成一个伏勒斯特(小区),由15至20伏勒斯特构成一个奥克鲁克(大区)。由长者治理阿吾勒,苏丹管辖伏勒斯特。治理奥克鲁克的则是公职人员,由大苏丹和4个助手(两位俄国人、两位哈萨克人)组成。

现在,都统一由苏维埃管理了,但基本的规则并没有改变。

……

“不能够再这样了!”哈克那札尔用力一拍桌子“这么下去,来年的日子可怎么过?”

额什木翻了翻白眼,“不能这样?不这样,怎么办?来‘征收’牛羊的,手里可是拿着枪下来的。”他一向喜欢与哈克那札尔抬杠。

苏尔特苏米亚瞪了一眼,还在说风凉话的额什木,慢慢的说:“帮助受灾者,是我们哈萨克人的传统。俄罗斯确实遭受了大灾……”

哈克那札尔气的够呛,却不好打断长者的话,直到苏尔特苏米亚说完,才接到,“话可不能这么说。帮助受灾者,是我们的传统。可是,我们没有帮助他们吗?

我们已经为俄罗斯灾荒做了捐献,我捐了五头羊,杨吉儿捐了四头……没有人不捐的,我们哈萨克人从来没有小气鬼!

但是,过后怎样?俄罗斯人是不知道感激的,他们又收了什么战争税,现在还要收……今年都交了三倍的税了,我总不能把羊都杀光,那来年的日子怎么过?

……

实在不行,我就到东边去,听说那里分了地,前年还免了税,去年也就二十税一,日子好过多了。

……

我反正不会再交什么鬼税了!”

哈克那札尔越说越气愤,他一掀门帘子,走了。

几个人在伏勒斯特里,都是有点儿声望的,聚在一起,想商议一下如何应对苏维埃没完没了的税。现在,哈克那札尔一走,几个人都觉得没意思,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会儿,也就散了。

临走的时候,额什木凑到苏尔特苏米亚跟前,小声说了句,“你也说说哈斯木,总得给大伙,留条活路……”

哈斯木是苏尔特苏米亚的儿子,参加了苏维埃,正负责这一片的工作。

众人走后,苏尔特苏米亚半天说不出话来,‘难道我是为苏维埃吗?我也是为了大伙好,硬顶吃亏的,还不是我们哈萨克人……’

是啊,苏尔特苏米亚不是为了苏维埃,活了一辈子了,老人什么没见过,嘴上说的再好,也骗不过他的……但哈斯木就像着了魔似的,一口一个“暂时情况”,要不就是“无产阶级联合起来”,他……

哈斯木连饭都顾不得吃,一直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上级又传来指示,要粮食要物资,命令他们加大征收力度,可这么下去不行……哈斯木跟传达指示的库尔金,争辩了好久,还是被库尔金给说服了,“世界第一个工人阶级的国家,已经到了最危机的时候。帝国主义趁着俄罗斯大旱,不但拒绝向俄罗斯运粮,还指使走狗高尔察克,大举进攻苏维埃……一切为了共产主义,为了战争的胜利……哈萨克人暂时牺牲一下,将来会好的……”

没有想到,哈斯木一回家,饭没有捞到吃,反而与父亲大吵了一架。

哈斯木已经忘记,自己说了什么话,也记不的父亲的原话了。总而言之,谁也没有说服谁。但是,哈斯木从父亲的话里得到一个信息,有人想暴力抗税。

于是,离开家的哈斯木,又连夜找到库尔金,商议好对策。

两天以后,哈克那札尔因为暴力抗税,而被早有准备的格洛夫金当场打倒。不仅牛羊被“征收”,连哈克那札尔本人也被带走。

消息传开以后,苏尔特苏米亚立刻病倒了。几天后,当“哈克那札尔意图逃跑,被当场击毙”的消息传回来,苏尔特苏米亚就再也没能好起来。

从此以后,哈斯木就很少回家了,大伙看哈斯木的眼神,让他说不清的难受。半个月后的一天夜里,格洛夫金酒后失足,从马上坠落,脖子折断,死了。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

套用一句名言,“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俄罗斯人刮地三尺的行径,必然会激起反抗。冲突,妥协,再冲突……直到流血冲突,大规模反抗,然后,就是苏俄红军强有力的镇压。最后虽然在哈萨克党员干部的劝说,勉强平息了冲突,没有开枪。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苏维埃已经丧失了大部分民众的信任,或者说苏俄再次让人们记起来沙俄,只是依靠强大的武力压制,才能维护统治。

1921年年末,苏俄内战更加激烈,就将这些地方的部队,抽调精锐回国参战。

哈斯木的所做所为,取得了苏维埃的信任,成为阿拉木图某某党支部成员。现在阿拉木图某某党支部开会,正在讨论,红军大部队离开后,如何应对这一变化。

按照库尔金的意见,“这时候,我们应该缓和一点儿。毕竟我们是内部矛盾,民众的觉悟是不高,只考虑个人利益……但觉悟的提高,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能一蹴而就。

我建议,采用缓和的手段,广泛开展宣传活动,深入到群众中去,加强思想教育。

……”

但哈斯木则有不同看法,“我不能同意库尔金的意见……现在,大部队的离开,我们清楚,老百姓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封锁消息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候,一步也不能退。如果我们稍为软弱,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

强硬,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我们只有比以往更强硬,才能够让民众认清形势。”

……

叶努斯梅托夫(阿拉木图某某党支部书记)倾听了大家的意见和看法,最终混合了两种意见,决定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一面广泛宣传,取得人民的理解;一面严阵以待,如有抵抗,立刻严厉镇压。

随后,莫斯科再次发来了粮食征收命令。

这一次,谁也不能够阻止流血的发生。也许是红军主力的离开,助长了哈萨克人抵抗的决心;也许是主力的离开,增加了红军战士的恐惧;也许……

也许还有很多,但事实只有一个——阿拉木图某某地区,爆发了大规模的暴力抗税活动,红军开枪镇压,直接打死打伤数十人。

消息一经传出,哈萨克人群情激愤,暴力抗税活动很快蔓延到吉尔吉斯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全国。军事化的苏维埃是世界上,最有效率的组织,它迅速作出反应,要求各地区采取强力措施,迅速将一切消灭在萌芽状态。结果也正是如此,在残酷血腥的镇压下,没有组织的、哈萨克人自发性的反抗,很快被平息。然,苏维埃就像坐在火山上。地上的岩浆冷却了,底下却是汹涌炽热。

中国远征军的进攻,就发生在这个时候。

“苹果之城”阿拉木图城始建于1854年,1867年成为土耳其斯坦—总督辖区的行政中心,1920年成为吉尔吉斯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的首府,也是极重要的战略要地。本来,这样的地方红军决不会轻易放弃。但随着苏俄主力的离开,及装备训练的差距,使苏俄红军的顽强抵抗,失去了意义。仅仅两天时间,守卫阿拉木图的五千红军就被击溃,远征军以轻微的伤亡,被打死打伤一千多红军,并俘虏了其余部。

值得一提的是,红军守卫阿拉木图,并没有得到多数民众,尤其是哈萨克民众的支持。

远征军攻克阿拉木图以后,并没有停滞不前,骑兵师迅速分兵两路,按预定计划,一路向北,一路向西,大肆进攻。

但是,就像远征军发回的电报一样,军事不是这次行动的主要部分。红军主力撤回国内,阿拉木图地区作为首府,也只有区区五千红军守卫,其它地区可想而知。而且,红军的装备极为落后,估计在红军里也是不受重视。阿拉木图守军只有二十五门火炮,口径105mm的老式火炮仅两门,还有一门是坏的,其余多为37mm速射炮和55mm山炮,75mm步兵炮仅有六门,且弹药匮乏。

远征军虽然是骑兵师和山地师,单位火力仍在红军的十倍以上;兵力也在敌人的七倍以上。又掌握进攻的主动权,以集中攻击敌人的分散;物资准备也十分充分,大量重卡的使用,随身携带了大批物资,足以应付自如。并且,俄罗斯内战尚未决出胜负,也就是说,短期内敌人不会有援军。

这样的情况下,军事自然不是主要问题。如何稳定人心,让民心依附,拥护中国的统治,才是接下来的重点。所以,王泽、韩伯平两位正副司令,都没有带队出发,而是留在阿拉木图。准备随后再率步兵师出发,一路殿后,收拾战后的局面了。

在阿拉木图的工作,说好做,就好做,说不好做,也是很让人为难。哈萨克人刚刚被苏俄糊弄一把,这时候,政策宣传再好,效果也不会显著。好在情况也在预料之中,在国内早有准备。

曼努克扬是哈萨克著名学者加戈的小儿子。良好的教育,是他成为一个温和有礼的年青人。曼努克扬原来也对共产主义有些儿向往,各尽所能,按需分配,就像天国一样。为此,他还史无前例地,多次与父亲争论过。但是,加戈的死改变了这一切。受人尊敬,一辈子没有做过亏心事,曼努克扬为之骄傲的父亲,著名学者加戈,就因为发表了一些儿不合时宜的意见,就被关进了监狱……死了。

这是个不幸事件,也许真像苏维埃解释的那样,都是意外,谁也不想的。

但……有什么区别?

父亲死了,母亲也一病不起——真像故事书里的情节,太老套了。

当事人却刻骨铭心。

温和有礼的年青人消失了,活着的,只是对苏共充满了刻骨仇恨的曼努克扬。

知识就是力量。

曼努克扬清楚,复仇只有一个办法。他沿着伊犁河顺流而下,历尽艰辛,终于与中国方面接上了头。经过种种考验,曼努克扬成为调查局外围的一分子。

现在,曼努克扬回来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武装到牙齿的十万远征军。

类似曼努克扬的,还有好些儿。不仅调查局为此次行动准备了地图、情报和向导(也是翻译),国防军还在新疆雇佣了许多会汉语的哈萨克人,并抽调了些儿干的不错的干部,随军而行。

PS:哈萨克的资料来自百度百科。

正文 第78章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有了这些儿熟悉内情、知根知底的人,一切都不是问题。

在阿拉木图,举行了公审大会——先让老百姓出出气,顺便把一些儿知名人士绑在中国的马车上。当然,公审大会也不是以国防军的名义举行的,而是拉了一批哈萨克人作掩护。

1922年2月25日,国防军攻克阿拉木图的当天。曼努克扬就找朋友打听消息。

战斗结束没几个小时,要不是家里没盐三天了,多夫甘才不会出门呐,现在买了盐,就埋头向家走去。兵荒马乱的,还是不要乱出门的好。

“牲畜平安?”

多夫甘在快到家的时候,听见了一声熟悉的问候。一抬头,正好看见了年多未见的好友曼努克扬。他父亲死后不久,曼努克扬就失踪了,多夫甘还担心了好久的。

“平安,平安。”

多夫甘快步跑上前去,用力的拥抱住曼努克扬,兴奋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曼努克扬也很激动,他用力的拍打着多夫甘结实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多夫甘才注意到,曼努克扬穿了一身陌生的军装,又惊又喜之余,多少也猜出一点儿,但发小长大的好朋友,有什么话好说。何况,中国人的名声一贯很好,起码胃口比老毛子小多了。

拉着曼努克扬回了家,让妻子库尔金娜拿了奶茶,多夫甘大声说着,请曼努克扬吃“别什巴尔马克”(哈萨克语:五指,指手抓羊肉),自己就要去牵羊——哈萨克人请人吃饭,主人在宰羊之前,先要把羊牵给客人看,并客气地说些:“羊虽然不太肥,略表心意,敬请赏光”等客气话。

曼努克扬赶忙制止了多夫甘,边开玩笑道,“我都看过了,羊都不太肥,你就别客气了。”然后正色说:“以后你再请我就是。现在,你请我,我吃着,心里也不安乐。”

……

喝着酒,吃着罐头,多夫甘很不好意思。本来嘛,一年多没见的朋友到家,应该自己请的,结果吃的都是朋友带来的东西。

曼努克扬看出来了,就讲起了别后的经历,来转移多夫甘的注意力。不过,曼努克扬逃跑以后,虽然谈不上九死一生,但也可以说是历尽辛苦了。

多夫甘听的忍不住叹息起来。曼努克扬的很多经历都是需要保密的,所以,有些儿事情,就采用春秋笔法,一带而过了。转而谈起他在新疆的一些儿见闻。多夫甘也听说过新疆年来的传闻,很是好奇,他提出了各式各样的问题。当然,传闻失实,所以,多夫甘的问题也是乱七八糟的。曼努克扬尽力而为,一一做了解答。

然后,曼努克扬就把话题转到今天的任务上来,询问起别后的种种情况。这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多夫甘就一五一十的加以说明。

第二天一早,曼努克扬便去拜访额什木。

额什木并不想与中国人过于接近,形势不明,他也要权衡利弊的,他可不会轻易地把自己绑在中国人的战车上。

但威逼利诱谁不会?

曼努克扬说了一会儿,见额什木左推右挡,一味地搪塞他。也不生气,只是声音就大了起来。他开始盛赞额什木有勇气,够朋友,平素看起来跟哈克那札尔关系不好,但患难见真情,关键时刻还要看额什木的。

说来说去,额什木的汗就下来了,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

终于,在曼努克扬直接称赞他“艺高人胆大,亲手为哈克那札尔报仇”的时候,额什木投降了。不仅是投降,而且是一败涂地。他不光答应出席公审大会,还答应主持会议——就像曼努克扬说的那样,“我相信你的话,可能是我误听了传闻,不是真的。但是,苏维埃会听你的解释,会相信你吗?”

额什木服了软,曼努克扬又马上给额什木吃了颗定心丸。他从伊犁铁路讲起,表示马上还要把铁路修到阿拉木图,中国人下定决心,要夺回这片土地了;接着,他把远征军的装备,和红军的装备,加以对比分析;然后,他又讲起了在新疆的种种见闻,减免税收、分配土地、义务教育、修筑铁路云云。曼努克扬说的都很实际,也正是因为实际,所以更有说服力。

额什木听的入神,对曼努克扬的怨气也就淡了几分。

……

曼努克扬紧张工作了一天,没有梳洗,躺在毯子上就不想动了。这几天可把他忙坏了。

公审大会顺利完成,所有参与镇压的红军士兵,手里有人命的红军战士,及大大小小参与决策的官员,全部都被镇压。这样一来,无论是主持会议,还是会议的参与者,对上述人员的最终执行者。在阿拉木图,已经初步形成了,一个与中国人祸福与共的群体。苏维埃从来不会宽恕,中国人胜利,大家都没事,不然的话,谁也别想好过。

用霍东阁的话讲,这叫“投命状”。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把新疆的政策,再执行一遍,还是……

没等曼努克扬想下去,就听见有人敲门。

随着“请进!”的声音,一人推门而入,曼努克扬仔细一看,正是霍东阁。“说曹操曹操到”,曼努克扬虽然不知道这句话,然其心情恰是如此。

“霍大哥来啦!”

曼努克扬连忙起身,欲给来客倒茶。

霍东阁一笑,连声说,“不必客气,不必客气。我自己来。”

说着,就要自己动手。

曼努克扬哪能让他动手,双方推让了一会儿,到底是曼努克扬给霍东阁倒好茶水。

两人坐定以后,霍东阁便主动说起来由。原来,霍东阁接到命令,明天就要离开阿拉木图,向西运输一批给养。明天一早就要离开。曼努克扬作向导,两人相处极为相得,所以,便不顾夜深,前来告辞。

言道离别,两人都多了分伤感。但都是年轻人,霍东阁身为军人,曼努克扬也受到了半年多的军事化管理,很快就把伤感抛在脑后。

曼努克扬想起自己之前的疑问,便抓紧时间,请教起霍东阁来。对于这位大哥,曼努克扬心中极是佩服,自己家学渊源,本人又很用心,总有几分自得。但见过霍东阁后,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无论学识修养,还是眼光见识,霍东阁只在其上,不在其下。

这也很平常。霍东阁从小就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后来我又聘请各行业的专家学者,作为家庭教师,霍东阁受益匪浅,军官大学毕业后,又赴美国学习,学识素养自是不一般。此后,担任过德国武官,近距离观察了欧战;担任基层指挥员,亲自参加了“贿选”战争;还短暂担任过驻俄军事观察员。非凡的经历加上坚毅的性格,良好的大局观,霍的眼光见识远在众人之上。要不然,蒋百里也不会对他青睐有加。

与之相比,曼努克扬不论在哪方面,都有一定差距,也是理所当然。但是,这差距不大不小,恰好到处,让两人能够谈得来,霍东阁说什么,曼努克扬能听明白,还能恰当地提出问题,霍东阁自是高看他一眼。而曼努克扬的问题,霍东阁多半能够回答的明明白白,寥寥几个不能回答的问题,也能给出合理的猜想,曼努克扬对霍东阁就是钦佩了。这也算是缘分到了,两人很快就成为好朋友了。

霍东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趁机整理下思路,方才开口。

“当今世界流行的是殖民主义,俄罗斯对待各少数民族地区的政策,究其实质,也是殖民政策,以掠夺为主。

中国的思路,则又有不同。这里面原因很多,既有历史原因,也有现实原因,我们讨论过,现在就不多说了。”

这里原因多为历史原因,主要是中国的传统。这里距离中国腹地很远,虽然修通铁路后,运输能力有了极大提高。但思想观念更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中国仍然不喜欢打仗。而且,儒家思想深入人心,中国人没有赶上好时候,没有养成掠夺的习惯。现实原因,与历史息息相关。中国如今是民选政府,制定政策不能不考虑民众的反应。

这是公开的,比较明显的答案。霍东阁能够接近最高层,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其答案又有不同。当然,这答案霍东阁是不会对别人说的,特别是曼努克扬。无关信任与否,身份起决定作用。

我对霍东阁很欣赏,也很放心的,自己的孩子不培养,培养谁。所以,霍东阁与我讨论这些事情时,我把自己的思路,对他作了一个详细的说明。“欧战的影响,是极深远的。欧战削弱了欧洲国家的实力,不然的话,中国决不会如此轻易的取得今天的地位;欧战迫使欧洲国家,把大量人力投入到战争中去,而不得不使用了仆从国的人力资源,作为补充,为战争作辅助性工作。战争结束后,这些人又被送回了原来的地方……落后地区与先进地区,最大的差距,不是财富,不是知识,而是眼光。这一批人……民族独立和解放,是未来必然的趋势……所以,中国不能够采取殖民主义,中国的政策要更温和,更隐蔽——经济控制,文化渗透,思想同化……”

霍东阁看曼努克扬没有异议,继续说道:“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自古以来,就对各族人一视同仁,对哈萨克人也一样。按照中国的基本政策,这一地区将成为中国的一个,或者两个省份。经过一段时间(10~15年)的治理,也会实行地方自治,所有权力与其他省份相同。

……

这样一来,国家在这些地区将要实施的政策,也就一目了然了。

短暂的公社制度是有利的,人们可以集中力量,从而加快发展生产力。但沙俄采用这一手段对哈萨克人进行掠夺,考虑哈萨克人的感情,未必会继续实行公社,可能会直接按户分配土地,像新疆、蒙古和东北一样。

税收的减免,是必然的。今年的农牧业税,肯定会被免除了。以后的税率会降低,应该与其他地区一样,5%;税目也会减少,这些都有法律规定,不会轻易有变动。

义务教育,也一定会有,只是会慢一些儿。主要是缺乏合格的教师。

……”

义务教育是普及汉语,文化同化的重要手段,政府必然会出台政策,解决这一问题。

霍东阁说了许多,见曼努克扬满脸钦佩,心中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但是,霍东阁也不能对他直说,那是祸害曼努克扬,就决定从其他方面帮他一把。

“曼努克扬,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曼努克扬一愣,‘有什么打算,这几天下来,他光忙着报仇,还真没有想过以后。’父亲的仇总算报过了,曼努克扬一个仇人也没有放过,所有相关人等全部处死,他还亲手参与了执行。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正要听候大哥的指教。”

霍东阁不由笑了,“你这个滑头。

从发展前途来看,无非是政、商、军三途。国家还要裁军,从军就免了。”

曼努克扬点点头,这他清楚,不顾怎么样,作为一个哈萨克人,从军的前途,受到的限制一定最多。

“你赶上好时候了,不管是从政,还是从商,都是前途无量。还真是让人羡慕。

……

你现在有人脉,有声望,又会汉语、哈萨克语等几种语言,对新疆、哈萨克等地的情况都很了解,不管做什么,都前途广阔。

先说经商。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良好的经济基础,会为你今后,带来很大的便利。国家很快就会对哈萨克地区加大投资,进行基础建设,这里面的商机无限。提供建材,提供食品,提供用具,不管做什么,都有很大市场。你马上就可以着手这方面的准备工作……”

曼努克扬听的是热血沸腾,但转念一想,又泄气了,没有本钱,做什么买卖。心里想着,神态上就表现出来了,霍东阁便问他有什么顾虑。因为交情不错,曼努克扬就把想法说了出来。霍东阁就笑了,“这不是问题。我手里还有两个闲钱,你先拿着用。”

曼努克扬可就不同意了,“这可不行……”

双方又是一番争论,决定成立一间公司,霍东阁投资两千块钱,曼努克扬投资三百块,双方各占一半股份。这样一来,双方关系又有不同,相视一笑,霍东阁继续解说。

“经商是经商。可你也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也对不住伯父对你的培养和期望。在民选政治里,经商与政治是相辅相成的。你别光顾着挣钱,就放弃了从政。”

曼努克扬这里没有听明白,“大哥,公职人员不是不准经商吗?”

“从政,有两种途径。一种是按部就班,从公务员做起,一步一步往上升。这样没有什么意思,你想,离自治还远着呐,你就算再能干,也要十几年以后,才能成为高级官员,才能参与竞选。这种公职人员,不准经商。

另一种途径,就是作议员。不限制你经商,又都是民选,很利于你发展。目前形势不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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