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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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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涵溪倚在龙无香亲手为她制造的软塌上晒着太阳,纤纤玉手轻抚着腹中还未成型的孩子,心中无比幸福。
  这个孩子让她对生活有了重新的认识,有了特殊的体验,同样也让她有了更深的牵挂,可是同样的,她也会想起孩子的爹还有与她那个纠缠不清的男人。
  “喂,又走神,在想我吗?”龙无香款款走来,手里拿着一个碟子,递给林涵溪,道:“喏,各种水果都吃一些。”
  林涵溪乖乖听话,虽然有些反胃,但为了腹中的孩子,她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涵溪,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龙无香忽然开口说道。
  经过了一段时日的相处,龙无香已经不再叫林涵溪和上官婉儿作周璇和刘钰了,他早已接受了现实,她此时是女儿身,而且也已经适应了这副身体,她不光拥有精致的五官,窈窕的身材,还拥有满腹的才华,不光是美女,还是才女,而且拥有显赫的身家,比起上官婉儿和林涵溪,她不知道自己要幸运多少倍。
  林涵溪听到之后,立刻被呛到了,因为此时她还不能接受罗毅从男人到女人的转变,虽然龙无香在感官上看是女子没错,可是若要让她从心里接受她女儿身的事实,林涵溪实在有些犯难。
  这个时候,装傻是最好的办法之一:“不太好吧,那个,你不是跟婉儿睡得好好的吗?我晚上要醒很多次,你会睡不好的。”
  “没关系,我不怕,只要能和你一起睡就好了。”龙无香笑得格外单纯,任林涵溪怎样也无法把此时的她与一个男子结合在一起。
  “但我的床实在太小了,我们两个人,哦不对,是三个人,根本睡不下的。”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腹,那里还有一个小人儿呢。
  龙无香忽然开怀大笑,道:“瞧你,想歪了不是?我是要与你同房,但不是同榻,我是想要公孙璟去睡个好觉,你瞧他眼圈黑的……”说着指了指门外,此时公孙璟正坐在桌边打瞌睡,不住的点头,那样子甚是疲倦。
  林涵溪这才明白龙无香的用意,连忙道:“好,不过就是要委屈你了。”满脸的歉意,毕竟龙无香并不是自己的下属,如果让她照顾自己,她必然不能像用公孙璟那般心安理得。
  想到这里,林涵溪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脸上多了几分诡异的笑容,盯着龙无香无辜地脸笑道:“怎么回事?你在心疼公孙是吗?”
  龙无香立刻张目结舌,连忙摆手道:“哪有哪有,你不要乱讲好不好?”
  “不是吗?”林涵溪狐疑笑道:“我看分明就是嘛!没关系,男未婚女未嫁,而且你们又都是神医,门当户对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龙无香的脸立刻红了,道:“涵溪,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可是……我之前可是男人啊!”
  “男人怎么了?”林涵溪白了她一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你都做了这么多年女人了,早该适应了吧?瞧,你天天和婉儿一起睡觉,婉儿都已经接受你是女子的事实了,你自己还不能接受吗?”
  龙无香看到林涵溪激动的模样,嬉笑道:“其实人家早就接受了,只是这么多年我这小心脏还没动过,毕竟让我爱上一个男人真的是有些困难啊,这两天我才发现,我有些嫉妒你了,于是我痛定思痛,好好的自我反省了一番,决定主动出击。”
  “嫉妒我?”林涵溪瞪大了眼看着她,恨不得在她嫩嫩的粉脸上掐一把。
  “是啊,你瞧那个木头对你一往情深,你竟然无动于衷,用他用得心安理得,啧啧,你会遭天谴的。”龙无香的脸上显露出几分娇羞之态,让林涵溪看了个大睁眼。
  这时,公孙璟走了进来,恭敬给林涵溪行了个礼,道:“门主,倾歌送来消息,三日后镇宁王府有喜事。”
  林涵溪淡淡地回道:“好了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这里有香儿姑娘可以照顾我。”这是林涵溪给公孙璟的特赦,叫他不必这般辛苦。
  可是,她却不知,这是公孙璟心甘情愿的,因为,他怕别人会照顾不好她,即使是龙无香,他也不放心。
  龙无香虽然医术精湛,可是性格粗枝大叶地像个男子,跟他比起来,公孙璟反而细腻地像个女子。照顾林涵溪,他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生怕有什么闪失,当然,这种过分的担忧也是没有必要的,因为以林涵溪此时的状态,虽然怀有身孕的她比其它女子都要辛苦,但她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感,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涵溪,涵溪!”龙无香看着林涵溪已经半响没有动静,连忙唤她,生怕她有什么不舒服。公孙璟刚走,林涵溪就出状况,那她可怎么跟公孙璟交待?
  “我没事,香儿,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也去休息吧。”林涵溪虽然表面平静,可心中还是无限感概,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冷无尘又要娶新妃了,真是可喜可贺。
  龙无香当然不敢真的下去休息,躲在门外等着时刻观察着林涵溪,公孙璟不在,她要站好岗,不得有误。
  龙无香忽然觉得自己自从来到这留香门,整个人都变了,她可是有名的邪医,邪医不邪了,还叫什么邪医?
  可事实上,这里发生的事情都很蹊跷,现实遇见了前生同伴,一遇便是两个,接着便是终于对一个男人感兴趣了,这种感觉真是奇妙,让她春心荡漾,但是碍于女子的矜持,她还是要等待时机,毕竟,那个男子的心中,有另外一个女子的存在,而且根深蒂固。
  林涵溪仰躺在榻上,望着屋顶想心事,她承认,听到冷无尘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真的动了一下,他是孩子的爹,也是自己曾经的夫君,她在这里冒着生命危险怀着这个男人的孩子,而他却欢天喜地地迎娶新娘,多么讽刺的事实?
  这时,暖雨回来了,被门口龙无香截住,义正言辞地道:“报上名来!”
  “在下暖雨,姑娘长得不错,敢问可有婚配?可许了人家?”暖雨嬉皮笑脸道。
  “少来,你们门主正休息呢,不能随便打扰。”龙无香白了他一眼,看到他这副油腔滑调的模样,颇有几分自己曾经那无耻的样子。
  这时,林涵溪唤道:“香儿,让他进来吧,正好我有事要找他。”
  龙无香无奈,对他做了鬼脸,道:“让你进去呢。”
  暖雨坏笑,临转身不忘施展自己的魅力,为龙无香抛了一个媚眼,让龙无香一阵干呕。
  走进房间,暖雨愣住了,望着软塌上的女子,依旧容颜绝美,却消瘦至此,他的心竟然莫名地抽痛了一下。
  林涵溪见他愣在那里,笑道:“何时禀报?小暖暖。”
  暖如春风的声音如旧,摄人心魂,这是任何女子都无法比拟的,暖雨依旧记得初次与林涵溪相见时,那时,她那般稚气,她望着自己的眼神,那般纯净,那般友好,她伸出小手,握住自己略比他大一些的手道:“你不要哭,我带你回去,以后,留香门就是你的家。”
  “小暖暖?”林涵溪好脾气地再次唤他。
  “门主,暖雨回来迟了!”说着,跪在林涵溪身边,给林涵溪施了一个大礼,便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再没有抬起头来。
  林涵溪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却依旧强忍着,她看到了暖雨眼中的心疼,那心疼,是一个兄长对自己妹妹的疼爱,无半点男女之情,却沁人心脾。
  “小暖暖,起来说话。”林涵溪淡淡地道。
  暖雨缓缓抬起头,却没有起身,他有些冲动地握住了林涵溪的手,道:“对不起门主,暖雨回来晚了,易楼主那里的事已经了结,他前段时日一直在寻找你,像疯了一样,可是最近他忽然停下来了,天冬楼好像出了什么事,四大公子之一背叛了门派,据说,是寒叶!”
  当暖雨讲出寒叶的名字时,紧接着便是茶杯打碎的声音,林涵溪和暖雨循声望去,看到两个身影,一个是上官婉儿,她双手悬空,不知所措,目光空洞地注视着前方,而另一个便是公孙璟,他的目光紧锁林涵溪与暖雨交握着的双手,一脸的惊愕,而眼底还流露出一丝悲哀。


☆、第一零七章 各种问题迎面来

  整个房间内,只有龙无香是正常人,其他的人都陷入了或惊愕,或悲哀;或疑惑的各种情绪之中。
  一时间,林涵溪也顾不得照顾公孙璟的心情,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上官婉儿身上,实在不巧的,她听到了自己与暖雨的谈话,同样听到了她心间上的那个人的名字,并且得知了他背叛门派的事,一向深情专一被龙无香唤作“死心眼”的上官婉儿,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震惊与悲哀之中,但最多的还是担忧。
  “婉儿,你过来,先不要急着悲伤,听暖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们来找破绽。”此时的林涵溪十分冷静,她不能跟着上官婉儿乱了阵脚,虽然她的心情已经一片凌乱了。
  上官婉儿缓缓走到林涵溪跟前,坐在软塌边的凳子上,目光空洞,没一丝光亮。暖雨与林涵溪交握在一起的手也已经适时分开,两人谁都没有在意刚刚的行为,做者无心,阅者有意,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公孙璟已经默默退出了房间,缓缓朝远处走去。
  “暖雨,你慢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不要遗漏半点细节。”林涵溪蹙眉,抬眸望向暖雨,眼神复杂,希望他说得清楚一些,却又不希望是坏消息,这样只能让上官婉儿越发难过。
  林涵溪也让暖雨坐在凳上,三人的位置呈现一个三角形,暖雨说,林涵溪和上官婉儿静静地听着,而林涵溪同时也在想自己为什么这么矛盾,明明早已注定的结果,为什么要纠结那个过程?难道她还在期待什么?
  她对自己这种幼稚的掩耳盗铃行为十分不解,唯一的解释那便是——关心则乱,一切都是因为在乎上官婉儿的心情。
  依暖雨所述,寒叶将天冬楼的绝密计划泄露给了青铜门,青铜门提早防范于未然,导致天冬楼计划失败,而这个尖细,易跃风万万没有想到是自己座下四大公子之一的寒叶,四大公子就像他的左右手,如今,他的左手将他的心脏掏了出来献给了敌人,他怎能不痛心?
  “那日我们在天冬楼禁地附近所看到寒叶,其实就是他背叛的开端,也许他是有苦衷,但背叛就是背叛,易楼主不会因为他的苦衷而轻办他,所以,寒叶此时已经成为了天冬楼门众的众矢之的,他的处境应该十分危险。”暖雨说得很和缓,他明白林涵溪对上官婉儿的重视,对于寒叶和上官婉儿之间的感情也多少知道一些,他很小心的讲完这番话,多余的话只字不提。
  林涵溪知道暖雨有所保留,这便是暖雨与倾歌的不同之处,倾歌对于自己的命令惟命是从,如若自己下了“一个字都不许遗漏”这样的命令,他一定会将全部的经过都讲出来,但暖雨不同,他懂得察言观色,看似惟命是从,但该保留的部分依旧保留,或许,这便是林涵溪对于暖雨偏爱的原因。
  上官婉儿两只玉手紧紧握在一起,手心全是汗,她也是天冬楼的人,她与林涵溪逃出天冬楼,也是背叛门派,但林涵溪之前向易跃风将她要了过来,并且,她没有将天冬楼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易跃风并未追究。
  可是寒叶不同,他是明目张胆的背叛,背叛主子,背叛门派,到底是怎样的理由,叫他做得如此呢?
  林涵溪握住上官婉儿冰凉却汗水满布的手,安慰道:“婉儿,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会查得水落石出的,你相信我!”
  不知为何,林涵溪总觉得此事不单单是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简单,也许,答案很容易找到,但却要看那个人配不配合。但是,那个男人的占有欲实在太强了,林涵溪好不容易躲得如此严实,逃开了他的视线,再叫她跳回火坑,她心不甘情不愿。
  “涵溪,不要去见易楼主,答应我!”上官婉儿眼神真挚,她就是这般通透明澈的一个女子,也许,她们的心思是相通的,或者说,当你在乎一个人时,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你都会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去想她想要做的,想要说的,这便是知己或挚爱。
  上官婉儿扪心自问,她爱寒叶,她一直都很爱很爱他,可是他从未真正走进他的心中,去了解他的想法,她只是一味的一厢情愿爱着他,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们是真心相爱。
  如果真的是真心相爱,他会这么轻易离开自己吗?上官婉儿忽然笑了,一直以来,本该离她最近的男子,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他们之间分明隔着天与地的距离。
  她缓缓起身,放开了林涵溪的手,虚弱地道:“涵溪,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林涵溪看到她的样子,心疼不以,她想一个人安静,应该成全她的。
  看着上官婉儿颓败的背影,泪水盈满眼眶,从何时起,她变得如此爱流泪了?
  “暖雨,告诉我你保留的那部分。”林涵溪幽幽地道。
  暖雨心下一惊,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
  “回门主,此事暖雨不知当讲否。”暖雨眉宇间透露着矛盾,微低着头,不敢看林涵溪的眼睛。
  而此时,林涵溪也并没有看他,两人维持着这种状态半响,一声叹息,林涵溪道:“是关于易跃风吗?”
  “回门主,是!”
  “是秘密?”林涵溪的目光闪过暖雨的脸,他此时少有的认真,说明下面的话十分沉重。
  “回门主,是!”
  “好,你讲。”林涵溪缓缓起身,下了床榻,走到窗边望向窗外,几只鸟儿正在窗外的树上栖息,却不见他们鸣叫,像是陪伴着她一同等着下面的话。
  “易楼主恐怕还有其他身份。”暖雨说得不确定,他没有看到林涵溪波澜不惊的脸,他不知,这件事林涵溪早就在怀疑了。
  “你怎么知道?”林涵溪的声音仿佛从远方飘来,很微小,但足以让暖雨听清,却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是在与霜儿姑娘相处时,看到的一个现象提醒了属下,当时霜儿姑娘与易楼主嬉戏,霜儿姑娘从易楼主身后攀住了他,却遭到了易楼主的呵斥。”暖雨若有所思。
  林涵溪很明白,习武之人最薄弱的部分还是身后攻击,即使拥有超强的听觉、嗅觉,但如若对手从身后攻击而来,被攻击者没有迅速转首回击,那么结果将是一剑穿心。
  “听起来没有什么疑点。”林涵溪转过身,背对着窗,俏丽的脸隐在对比强烈的光线下,看不清表情。
  “门主可听过丹颜穴?”暖雨一语道破其中奥秘。
  林涵溪一愣,之前确实听师傅讲过,丹颜穴不但可以改变人的长相,还可以改变人的声音,将丹颜穴封锁,整个人就会发生变化,但很少有人会牺牲自己十年的寿命去碰那个穴道。
  丹颜穴在人的后颈处,凡事封住穴道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碰她的后颈,因为穴道很容易被解开,他的真实身份便不保。
  “暖雨,你的意思是……”林涵溪缓缓走近暖雨,他也站起身来:“是的门主,我亲眼看到霜儿姑娘的手滑过他的后颈,但是不凑巧,并没有碰到丹颜穴,之后,门主便斥责了霜儿姑娘。”
  林涵溪勾唇一笑,她原本就对易跃风这个神秘的人十分感兴趣,如此一来,她的兴趣更浓了。
  “暖雨,这次的事,你立了大功,接下来,我需要好好想一想,你先去休息。”一时间知晓如此之多的事,林涵溪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应对。
  天冬楼与青铜门之间的战争,寒叶的背叛,婉儿的心事,冷无尘的喜事,还有易跃风的身份,一时间如此多的事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她要好好想一想,好好的想……
  然,她却忽略了另外一个同样失意的人,那便是公孙璟,此时的他,缓缓走在留香门内的园中,心情低落至极。
  他明明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一辈子不可能成为林涵溪的良人的,可是暖雨呢?他就可能吗?
  刚刚的那一幕此时还在他的脑海中重现着,他们的手紧握着,他们四目相对,望着彼此,公孙璟想到这,心都要碎了。
  他抚着胸口,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想他需要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否则,他真的撑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清脆的呼唤:“公孙璟!”
  此时的公孙璟哪里有心思去管谁在唤她,八成是要他去看病的小门众,他不予理会。
  “喂,公孙璟,本小姐在叫你呢,哟,怎么了?胸疼?我帮你揉揉。”说话间,龙无香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小手抚上他的胸口,同时覆上了他按着胸口的手。
  柔若无骨的触感让公孙璟猛然一惊,连忙将手放下,胸口便被一个温热的小手护住了。
  龙无香的个子并不算高,此时,她仰头看公孙璟,笑容噙在嘴边,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此时正在释放着魅力,吸引着眼前的男子。


☆、第一零八章 我只想远远望一眼

  公孙璟一时间有些无措,这是第一次与除林涵溪之外的女子如此靠近,他的心由刚刚的疼痛,变得越发焦躁不安了,与此同时,那疼痛感也随之渐渐减弱。
  龙无香望着眼前的傻小子,渐渐咧开嘴笑了起来,道:“怎么?心不痛了是吗?”
  等了半响,眼前的公孙璟依旧一脸的呆滞,于是龙无香眯了眯那双杏眼,往前迈了一小步,与公孙璟之间的距离渐渐逼近了,略带魅惑地道:“你这么看着我,我会认为你爱上我了。”
  公孙璟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过于的近,连忙轻轻推开她,可触到她的肩头时发现,她的身子与她的手一样柔软,让他如被雷击了一般收回了手,像看到鬼一样看着眼前的龙无香。
  龙无香也被公孙璟的反应惊到了,不过只是一瞬,她的脸上便立刻换上了轻松的表情,这样的小场面,她不该失态,于是笑道:“好了,你真是无趣。你放心好了,涵溪只是把暖雨当哥哥看,你没必要如此难过。”
  龙无香的一语道破让公孙璟有些难堪,他不自在地笑道:“我哪里有难过?龙姑娘言重了。”他有什么资格难过?
  对于公孙璟的言不由衷,龙无香轻蔑地白了他一眼,继而翻了个白眼,心底暗骂虚伪。
  龙无香是一个聪慧的人,身为女子,却拥有着堪比男子的智慧,看问题的角度也大多出于一个男子的看法,自然比一般女子特别。
  一直以来,她身边不乏优秀的男子,但由于她一时间无法将自己的性别取向改变过来,大多把对方当作了兄长。
  实际上,龙无香并不邪,只是她对病人的选择有些邪气,身为医者,本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病人都应尽全力医治,可是,她却不然。如若不是病入膏肓,她绝不出手,反而会把这种机会交给一些平庸的医者。
  两人沉默了一阵,龙无香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严肃地道:“公孙公子,有句话香儿还是要提醒你,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公孙公子是聪明人,自然明白香儿的意思。”经过了几日的相处,自来熟的龙无香早就与公孙璟称兄道弟了,她的豪爽经常让林涵溪将她错看成男人,当然,那一定是林涵溪睡得昏天暗地时醒来的那一刻。
  公孙璟只是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对于他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不信林涵溪不会明了,但是她一直都没有回应,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对自己的好感,一直把他当作兄长和属下,他的心,实际上早就死了。
  “好了,别难过,总会有何时你的那个姑娘出现,没准儿,就在眼前呢?”龙无香拍了拍公孙璟的肩膀,临走不忘留下一个秋波,微笑着离开了。
  三日后的清晨,林涵溪早在大家还在熟睡的时候便梳妆完毕,唤了龙无香和上官婉儿陪她外出,暖雨紧随其后。
  四人踏出了留香门,直奔镇宁王府。
  四人同坐一辆马车,龙无香因为并不明白其中原由,以为只是出去散散心,一路上说笑不停,惹得暖雨也恢复了以往的能言善道,与龙无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像是说双簧。
  林涵溪一直在沉思,而上官婉儿则陷在自己的愁思中。
  马车在距离镇宁王府一段距离停了下来,在暖雨的搀扶下,林涵溪下了马车,看到熟悉的街景,心中涌起点点波澜。
  这时,暖雨在耳畔轻声提醒道:“如果后悔了,我们就回去,可好?”
  听着这体贴的提议,林涵溪感激地朝她笑了笑,道:“我只想远远地看看他。”
  四人缓缓朝镇宁王府的方向走去,不多时便听到不远处吹吹打打,人流熙熙攘攘,显然观礼的人很多,似乎这亲事还是帝京的一桩大事。
  林涵溪忽觉心头隐隐笼罩着一抹不安,不知此时心底的那悸动是期盼还是苦涩。
  待她们上前,已经可以看到大红花轿停在镇宁王府跟前,轿子一落地,轿帘便被掀开了。两个侍女上前扶住了新娘,搀着她下了轿。只见那新娘一身喜气的大红喜服,身姿娇娇弱弱的,走起路来袅袅婷婷,由于盖头遮着脸,所以林涵溪看不到新娘的真容。不过,她真的有一种冲动想要上前去一看究竟。
  恭候在轿外多时的阴阳先生唱了喜诺,新娘便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上了一阶阶铺就着红毯的台阶。
  一只手优雅地伸到新娘的面前,林涵溪垂首,她看到冷无尘了,他今日穿着大红色绣金的喜袍,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看不出一点他的心思。
  林涵溪止步,定定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的手不由自主将手中的锦帕紧紧缠绕,咬牙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依稀记得曾经,自己也是这般被冷无尘娶到镇宁王府的,往事重现,却物是人非。
  周围的人群里,隐隐有低低的议论声和恭贺声,很低,林涵溪听得极清楚,他们说:这是镇宁王朝思暮想的姑娘。
  她不在的这段时日,帝京好像发生了很多大事啊!就在自己与易跃风纠缠理不清头绪的同时,冷无尘也找到了他心意的姑娘,真是可喜可贺。
  站在林涵溪身边的其他三人都看出了她的脸色早已变得十分难看,可是龙无香并未发话,所以大家只能担忧地望着她,什么都不能为她做,也不知该说什么话。
  这时,上官婉儿无意中看到人群中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目光冷得像冰,狠狠注视着正牵着新娘手的镇宁王,手中的暗器早已蓄势待发。
  上官婉儿的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她想唤寒叶,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在这个危机时刻,如果她喊出了声,那么寒叶的下场会是什么。
  林涵溪的目光也已经从冷无尘那依旧迷人的俊脸上移开,转向人群,无数张喜气洋洋的脸上,有一张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他的脸上以及浑身,散发着戾气,也可以说,杀气!
  他为什么要行刺冷无尘?这个问题,已经容不得林涵溪多想了,如果寒叶将冷无尘杀了的话,那么他必死无疑,相反,如果刺杀失败,那么他会死得更难看,所以,寒叶横竖都是死了!
  他若死了,上官婉儿会独活吗?不,这种悲剧绝不可以发生。
  一时间,林涵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提高了嗓门喊道:“冷无尘!”
  当名字出口,林涵溪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一个空荡荡的洞,凉飕飕的冷风不断地灌进去,灌进去,以至于她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只是保持着自己最后一丝清明,低声对暖雨说道:“去阻止寒叶,快去!”
  这一刻,他们四目相对,她竟然可笑的发现自己竟然不恨他,她只是心凉!
  她至今想不通,他当初为何要那般对待自己,难道就是因为他此时握在手中的女子吗?如若当真如此,他只要讲一句,她便可以悄然离去,绝不会死缠烂打。
  四下一片寂静,静得可以听到每一个人的呼吸声,人群中,偶尔有一两声咳嗽,却并不影响他们对视。大家都认出了曾经的镇宁王妃,但谁都不敢多一句嘴,子由站在冷无尘身后,远远地望着如此消瘦的林涵溪,心中百味交加。
  冷无尘目光冷毅却坚定地望着林涵溪,没有轻蔑,没有仇恨,没有一切一切的东西,只是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
  半响过后,冷无尘吩咐道:“多备一桌酒席,款待那几位贵客。”说完便继续牵着新娘的手步上台阶,缓缓走入府内。
  “一拜天地!”司仪高声唱诺的声音在大堂内响起。
  站在角落的林涵溪忍不住要笑出来,为这一场戏剧性的婚事,新人拜堂,旧人观礼,好不惬意。不过此时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表情,因为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新娘与新郎一对新人的身上。
  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新娘僵立着不动,仿佛没有听到司仪的唱诺一般。这时,在一侧扶着她的侍女悄声对新娘说道:“该拜天地了。”
  可是新娘依旧没动,让一旁的侍女忍不住蹙眉。
  厅内已经开始传来窃窃的私语声,大约是说,镇宁王都肯屈尊娶她了,何以她竟然不肯拜堂了之类的话。
  “姑娘,你怎么了?”侍女继续低低问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焦急。
  新娘仿若未闻,像一截木头一样立在那里,引得冷无尘那双鹰目一眯,冷冷注视着她。似是察觉到了异样,他飞快出手,红盖头被他长袖一拂,如同零落的叶子翩然坠去。
  女子背对着众人,看到了伫立在自己身侧的冷无尘,早已泪流满面。
  此时,他身穿绣金喜袍,珠冠束发,身姿侗傥,仿若玉树临风。如水墨画一般流畅的眉,似幽潭般深邃的眸,挺鼻薄唇,眼前这张绝世的俊美容颜,眉宇间却并无喜气,相反的,他的手在轻轻抖动,像是随时喷发的火焰山,已经蓄势待发。


☆、第一零九章 旧爱新欢聚于堂

  “告诉本王,发生了什么事?”冷无尘的声音透露着温柔,可眼神却没有一丝温度。
  女子抿着唇不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
  “萍儿,你讲,有本王为你做主,没人敢伤害你分毫。”冷无尘将被唤作萍儿的女子揽入怀中,声音越发温柔,却用眼神给众人以威慑。
  林涵溪远远地望着他,看到他的目光扫过自己,竟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还隐隐有一丝陌生的感觉。
  她曾经日日和他在一起,可是她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离府的那一日。
  此刻,看着身披喜服的冷无尘,林涵溪的心再次被他那复杂莫测的神色看的纠结起来。
  “王爷,萍儿……萍儿不能嫁给王爷……”女子的声音微弱,却足以让众人听得清清楚楚,她在当众悔婚,好大的胆子。
  一时间,众人窃窃私语起来,大抵都在说“镇宁王肯屈尊娶她,她却不识好歹”或者“当众悔婚,让镇宁王颜面何存”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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