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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这职位-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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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音,这姑娘是家穷被卖了。

那姑娘由于惧怕,或是哭累了,渐渐止了哭声。

旅途寂寞,佟氏没话找话地问小姑娘道:“你爹娘呢?”

小姑娘干脆道:“下大监狱了。”

那年轻姑娘听说,不哭了,这小姑娘比自己还可怜,可一个眼泪疙瘩没掉。

佟氏问:“你父亲做什么的?”

“按察使付延年。”

那年轻姑娘忘了难过,吃惊地道:“这是真的?你是按察使的千金,却和我一样被卖?”

小姑娘道:“我父亲被朝廷抓了,家眷入奴籍。”

那姑娘一阵唏嘘。

一路颠簸,从车窗望去,到了一个小镇子上,天已过了晌午,马车也没停下来。

那姑娘朝前面问:“大爷,行行好,给口饭吃,给口水喝”

那精瘦的人牙道:“前面出城一片没有人家,荒郊野外,找不着住宿,还是赶到天黑前到下个集镇在住宿用饭。”

马车出了县城,又跑起来,跑了三四个时辰,太阳渐渐落下,已黄昏时分,三人直饿得头昏眼花。

佟氏昨儿多亏吃得饱,此刻肚子里空空的。

那姑娘饿得有气无力,也就顾不上哭了。

马车直跑到天完全黑下来,才停下,少顷,车门拉开,那瘦男人粗鲁地叫了声:“下来。”

三人互看了看,佟氏就先跳下去,跟着是那小姑娘和那姑娘。

佟氏下车四周一看是个小镇子,马车停在一个挂着小幌子的客栈门口。

三人被带进一房间,瘦子给她们解开绳子,松开手。

一个妇人端来一灯盏,放在桌子上,然后出去了。

借着光亮,佟氏看清楚这屋子里有一铺大炕,炕上有几个铺盖卷。

三人在小轿子里窝了一天,手捆得僵硬,就都在地上走动,活动手脚。

佟氏走了两步觉得身子发虚,一天没吃饭,看那姑娘好像身子摇晃,忙上前扶住道:“妹妹,头晕快上炕躺一会。”

扶着她上了炕,那小姑娘也过来帮把手,叫道:“姐姐,忍一会,就会有送饭来了。”

一句话提醒佟氏,佟氏走到门边,推推,门在外锁着,佟氏叩打门扇,道:“快给我们弄点吃的,有人晕倒了。”

好半天,男人沙哑声道:“喊什么喊,正给你们弄。都消停点。”

佟氏回身看那姑娘躺在炕上,那小姑娘陪在身旁,说些安慰的话。

佟氏走路身子也有点打晃,走去炕边,爬上炕,叫那小姑娘道:“小妹妹,你也上来躺着吧,饿了一天了。”

小姑娘坐在炕沿边道:“亏得我临上车时,吃了两个白面馍馍,就想这一路饭食不周济。”

说吧,在微弱烛火颇暗的光线下,大眼睛灵动地忽闪忽闪,佟氏看她虚弱地笑了。

心想:这小姑娘有意思,既然是按察使府的千金,那一定家也被抄了,爹娘散了,可这小姑娘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悲哀,相反却很乐观,据她观察这小姑娘心智成熟,根本不像祯哥这年龄。

暗道:这孩子不知道有何种经历,练就她过早成熟。

这时,门‘咣当’一声,打开,才那妇人端着托盘进来,上来是三小碗饭和一大碗菜,道:“吃吧,饿坏了吧。一会我来拿碗筷。”

说吧,出去,门又从外锁了。

那姑娘才还虚弱得要跌倒,此刻看饭菜上来,一骨碌就爬起来,摇晃着下地,走去桌边,端起一碗,提着筷子就狼吞虎咽吃上了。

小姑娘舔了舔嘴唇,也急忙走过去,端了碗,吃起来。

佟氏走去一看,是白米饭和一大碗炖得稀烂的倭瓜土豆。

也顾不得好不好吃,快速吃起来,不知什么滋味就把饭大口囫囵个吞下去。

三人风卷残云吃完了。

那姑娘仿佛没吃饱,把碗里一点点添了干净。碗边上留了几粒米饭,她都添干净了。

小孩子饭量不像成年人大,小姑娘像是吃饱了。

佟氏有这碗饭垫底,胃里舒服多了,虽不全饱,身上却有了力气。

那姑娘添干净了碗,看在也没什么可添的,馋嘴巴舌地道:“给这么点饭,这帮人心真黑。

佟氏道:“吃饱了,怕你想办法逃跑。”

那姑娘失落地道:“跑去那里?卖身契在他们手上,跑出去,也要捉回来。”

三人在屋里里,空间狭小,吃饱了也没事干,躺在炕上,聊起闲磕,佟氏和那姑娘互通了姓名,那姑娘姓蔡,乡下女孩也没正经名字,由于家里姊妹多,就唤作大丫。

佟氏问身边的小姑娘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脆生生的答道:“付锦宁。”

“你多大了?”

“九岁。”

佟氏侧身看她光洁稚嫩的小脸,道:“你和父母亲分开为什么不哭。”

付锦宁小姑娘嗤地一笑道:“我巴不得和她们分开。”

佟氏有点微微诧异,那小姑娘看她纳闷,道:“我母亲是继母,想着法地苛虐我。”

佟氏不解,按说继母对前妻的留下的女儿虽冷淡,也不至于虐待。

那小付姑娘善于察言观色,猜到她心里,道:“我继母原来是妾,整日在我父亲面前争宠,被我母亲屡次打压,心里怀恨,我母亲死后,她就想法子扶了正,在我身上报复。”

佟氏这才明白,道:“你吃了不少苦吧!难怪你不哭。”

小付姑娘道:“这算什么,她经常饿我三五天不给饭吃。”

佟氏纳闷道:“那你父亲呢,就不管了?”

小姑娘道:“我父亲整日光想着朝中的人事,巴结上司,我还有庶兄妹一大群,那还能想起我。况我母亲在世,夫妻俩人就不和,因我这继母挑拨,我父亲根本就不信是她虐待我,反以为是我没家教,她好心教导我。”

佟氏这回彻底明白了,什么样的成长经历造就什么性格。

一旁蔡姑娘听得入神,问:“那你父亲和继母现在哪里?”

小姑娘轻轻松松地道:“下了大狱。”

不用问,她那群庶兄妹也就都没落下好下场。

这小姑娘又得意地道:“我继母整我,我也没让她好过,在她饭菜里多加把盐,把她出门穿的贵重衣服划个口子。”

佟氏道:“她发现不是还要虐待你。”

小姑娘道:“她不敢明个打我,怕我身上有伤,我父亲虽不关心我,可顾忌付府脸面,这她知道的,所以她就饿着不让我吃饭。最长的一次,她把我关起来,饿了五天,能吃的都吃了,连老鼠都捉来吃光了,最后她怕我饿死,才把我放出来,给我吃的。”

佟氏不在奇怪这小姑娘像个大人,一阵心疼,伸出手臂把她揽入怀里。

叹息一声。

蔡姑娘气愤地道:“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们进了大狱,也尝到了滋味。”

三人说话,不觉已二更,开始还睡不着,在马车上昏昏睡了一整天,说着说着,付锦宁小姑娘就先睡着了。

佟氏为她盖上单子,小姑娘睡得香甜。

佟氏心想:这是受了她继母怎样的折磨,在人贩子手里,还能睡得这样安稳。

☆、78被卖途中

接下来几日,一行人,都是早起上路,天黑方住店,人牙可能常走这路线,熟头熟脑的,店家看带着几个姑娘也不问,知道他是干这行的。

人牙看三人规规矩矩,还算听话,就不在捆上她们的手。

又走了两日,进入连绵大山,傍晚,来到深山中一个村落,这村子稀稀落落几十户人家,分散住着。

马车赶到一个紧靠村东头一个大院子前,院门开着,这院子像是新修的,泥巴墙上的泥将干,院子里一个三四十岁的婆娘看马车停在门口,急忙赶出来。

那瘦子跳下车,和那婆娘耳语几句,那婆娘扭动不算细的腰,在瘦子身上拍打一下,道:“老没正经的,谁稀罕想你?”

佟氏从车窗探头看到,二人在打情骂俏,想这一对一定是姘夫,一看就不是正头夫妻。

随即那婆娘招呼车里人道:“都下车吧!”

又和那黑汉子搭了几句话。

随后和那瘦子一前一后先进了院子,佟氏等下车,跟着进去,这院子很大,正房五间,皆是土坯房,两侧东西厢房。

那瘦子和那婆娘进了正屋。

黑汉子把三人带到东厢一间屋子里。

三人进去后,那黑汉子眼神不怀好意在三人身上溜来溜去。

然后,把门关上,‘咣当’在外面上了锁。

天色黑下来,这屋子只有一铺炕,和一张桌子,和几把破椅子,桌子上有个油灯,佟氏点亮。

蔡姑娘坐在炕沿上,四处瞧瞧道:“这不是客栈,是那女人的家,这人牙一定常来。”

小姑娘道:“这大山里天黑挺吓人的,会不会有野兽啊?”

佟氏安慰她道:“门锁着,野兽也进不来。”

小姑娘这才放了心。

佟氏从窗子向外看,对面灶房亮着油灯,那女人忙碌的身影映在窗纸上。

过不多久,门锁响动,木门‘吱呀’一声,像是不太灵便,生涩地开了。

那婆娘进来,端了一盘子玉米面饼子,和一碟子蒸茄子,一碗大酱。

用力撂在桌子上,打量着三人,眼光从小姑娘身上一扫就过去,看佟氏和蔡姑娘的眼神,毫不掩饰地嫉妒,凶巴巴瞪了三人眼道:“吃罢!”

一扭身出去,门在外面锁上。

佟氏知道这是怀疑那瘦子和她二人有首尾。

饿了一整日,虽饭食粗糙,蔡姑娘乡下丫头,吃惯了这个,拿起饼子,咬了一口,拈起一根蒸茄子,蘸酱,就着吃起来。

佟氏虽在贾府锦衣玉食,前世也吃过这个,吃着觉得比山珍海味顺口。

付锦宁小姑娘那里见过这吃食,稀奇地也学着吃起来,饿极了吃什么都香,三人风卷残云吃了个干净。

碗筷也无人来捡,佟氏看厨房灯熄了,大概那婆娘早回房会野男人了。

夜深了,三人上炕歇下,炕上放着几铺被褥,佟氏看被头都磨得污黑锃亮,深秋,山里冷,只好拉过来,盖在身上。

佟氏躺在炕中间,蔡姑娘和付锦宁一边一个,靠墙躺下。

蔡姑娘伸头才要吹熄炕边桌子上的油灯,这时,门口却传来脚步声。

佟氏支起身子,竖耳细听,脚步声重重的,不像是那婆娘,像是个男子,佟氏紧张地瞪眼看着门口。

房门一开,进来是那个黑粗汉子,黑汉子进门,像是寻找猎物在佟氏三人身上来回梭了两圈。

佟氏紧张得心快跳到嗓子眼,蔡姑娘惊恐地紧靠着墙壁,付锦宁小姑娘吓得缩在墙角,瞪着大眼睛,一动不敢动。

那男人小眼睛发着贼光,像是随时要扑上猎物,一口吞下去。

最后,那男人把目光定在佟氏身上,不怀好意地狞笑,佟氏心一颤,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外面黑沉沉的暗夜,一片死寂,屋子里静极了,地上掉根针都清晰可闻,。

突然,寂静中听见蔡姑娘上下牙齿碰撞,发出‘哒、哒’声响。

黑汉子从佟氏身上移开目光,掉转到蔡姑娘身上,蔡姑娘身子像秋风中落叶瑟瑟发抖。

黑汉子似乎对她有了兴趣,上前不由分说,把她像拎小鸡似的抓起,夹在腋下,就往外走,蔡姑娘惊恐带着哭腔地不住声地哀求,“大爷绕了我吧!”

黑汉子笑得狰狞可怖,粗声儿道:“绕了你,你先把大爷我服侍高兴。”

说吧,走出门,进到隔壁房间,把她往炕上一摔,

黑汉子甩脱短衫,松了裤带,露出黑乎乎腰间那话,蔡姑娘吓得闭上眼。

黑汉子舔舔嘴唇,哑声干咳两声,猛地像饿虎扑食,把蔡姑娘衣裙扯下,攥住她两个尖足,提起,大力分开,硬挺那物件冷不防对准细缝中口,便猛力一顶,只听蔡姑娘‘啊!’地一声尖叫,疼得昏死过去。

那粗人那会怜香惜玉,在蔡姑娘毫无知觉的软软的身子上狠弄,蔡姑娘□撕裂,血流出来,那畜生大进大出,百十余下,之后又趴在她身上啃咬,蔡姑娘被疼痛唤醒。

那畜生感觉她身子动了,抬头看她醒了,爬下她身子,扯住她双脚,拉到炕边,抬起她双股,把粗黑那话齐根都灌进去,那姑娘花心已红肿,碰一下钻心地疼,没好声就叫,越是叫唤越刺激黑汉子更加亢奋,使力□。

蔡姑娘疼得又昏死过去,黑汉子仍没停手,又进出百余下,方把恶心鼻涕状粘稠浆液倾在蔡姑娘体内,才爬下她身体。

蔡姑娘半夜被冻醒,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炕上,旁边正睡着那壮实如牛的男人,□疼痛不能动弹,羞愤难当,就想爬下地寻死。

不想这一动弹,那男人却醒了,看她要爬下地,一把把她拽了回来,对着女人滑不留手的光身子,又起了淫念。

命她跪伏在炕上,蔡姑娘不敢不听,翘起圆臀,脸朝下,趴伏在炕上,那男人手扶住那话自背后顶入,蔡姑娘抵心地疼,苦苦央求他罢手,那汉子那里肯听。



那汉子这回不急着出火,慢慢把玩,直弄到下半夜,直待弄怂,方才作罢。

佟氏和付姑娘一夜未睡,听着隔壁惨叫声,小姑娘吓得躲在她怀里,佟氏捂住她耳朵,怕污了她纯净的心灵。

这真是残忍,在一个孩子眼皮底下发生这不堪的一幕。

天快亮时,‘咣当’门响,吓得佟氏一跳,那小姑娘身子往她怀里又钻了钻。

黑汉子把蔡姑娘扔在炕上,就出去了,门又从外锁上。

佟氏爬过去,借着窗子照进来的月光,看蔡姑娘赤条条,□血污,狼狈不堪。

蔡姑娘此刻却醒着,大瞪着眼,看向屋顶,也不动也不说话。

屋子里没水,只有窗台上有个破瓷碗,里面盛着半下子清水,没干净的布,佟氏只好扯了里衣一条布,蘸湿了,替她清理□污物。

大致清理干净,佟氏把一床被盖在她身上,轻声道:“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什么都忘了。”

蔡姑娘不出声,闭上眼,没有泪,佟氏不知怎么安慰她,说什么都多余的。

好半天,蔡姑娘像是睡着了。

佟氏和小姑娘惊吓了半夜,支持不住,渐渐睡去了,小姑娘睡梦里蜷缩着小身子,紧紧贴在佟氏身旁。

却说那瘦子人牙,和那婆娘是老相好,吃了晚饭,二人就脱衣就寝,风流快活了一回。

夜来,婆娘醒了,养足精神,推醒了瘦子人牙,二人弄了几回,那寡妇久未见荤腥,异常贪婪,看他腰间那话软软地耷拉着,扶住那话用嘴和手搓啜,那人牙勉强应付,却是寡妇正兴头上,提早偃旗息鼓。

那婆娘还未尽兴,骂道:“你这身子一定是让那几个小贱人掏空了,和我弄了两回,就这般带死不活的。”

那人牙道:“乖乖,我这不是尽力奉承你吗?那几个姑娘我碰都没碰过,莫冤枉人。”

那婆娘不依不饶,不满地絮絮叨叨,人牙无法,只好用手指给她弄了半天,直待那寡妇直挺挺地蹬腿,嗷嗷叫着,看她身子直往上挺着,瘦子人牙不敢抽手,手下三指头用力往窟窿里送,上挑,半个手掌在外搓揉那已不娇嫩的所在。

那婆娘正兴奋地嚎叫,抱住瘦子的头乱啃,门被从外撞开,黑汉子闯进来,慌张地大声道“大哥,不好了,那姑娘寻了短见了。”

瘦子人牙扑棱跳下地,看黑汉子盯着自己□看,才恍然醒悟,自己光着身子,没穿衣裳,忙抓起地上衣衫,胡乱套上,就往外走。

原来,天光微明时,小姑娘口干,醒了,想下地找点水喝。

迷迷糊糊地一只脚伸到绣鞋中,一下眼睛直了,看地上白花花一团,揉揉眼睛,细看,吓得‘啊!’地一声尖叫。

佟氏睡梦中一下惊醒,翻身爬起来,小姑娘手指着地上,说不出话来。

佟氏一看,蔡姑娘□倒在血泊中,身旁有一只打碎的碗,手腕长长一道口子,正咕咕留着血。

佟氏哆哆嗦嗦下地,赤足走到蔡姑娘身旁,蹲身,用手指探探她鼻息,蔡姑娘声息皆无。

佟氏身子冰冷,猛地跳起,扑到门口,举手砸门,高喊:“来人啊!蔡姑娘寻短见了。”

那黑汉子听见叫喊声,打开门,朝地上一看,傻了,喃喃地叨念道:“死了!怎么死了!”

☆、79江上遇险

瘦子人牙听报说蔡姑娘寻了短见,即刻来到佟氏三人住的厢房,看蔡姑娘直挺挺躺在地上,佟氏和小姑娘跪在她身体旁哭得伤心,瘦子上前蹲身一看,心道:完了。

血水流了一地,蔡姑娘面色发黑,瞳孔已扩散。

瘦子人牙扑棱跳起来,对黑汉子当胸就是一拳,把黑汉子打了个趔趄,不解气,又好一顿臭骂。

自己又心疼地嘟囔一回道:“这一趟又白跑了,蚀了本。”

这事他没少遇见,遇见就陪钱了,是以他宁可和那寡妇勾搭,也不愿动这手里卖钱的货。

那黑汉子看瘦子气头上,溜边老实地站着,不敢在惹他。

蔡姑娘的尸首让瘦子和黑汉子拖出去,找没人的山上埋了。

端上早饭,佟氏和小姑娘也没吃,那婆娘过会来,一看饭菜原样没动,知道才死了人,也就破例没说什么,端下去了。

上路,车子里就剩下佟氏二人,闷声不说话,整个一上午,那小姑娘一句话都没说,大概有点吓到了。

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几日,这日下晌,她们的车子在一个渡口停下,那瘦子人牙在车子下招呼道:“下来。”

算清了车钱,看样子是要弃车坐船走水路。

二人下车,眼前被一条大江拦住去路,佟氏站在岸边,看江水茫茫,浑浊的江水一浪一浪,拍打江岸。

岸边泊着几条小船,看瘦子和船家打着招呼,大概这人牙常跑这条路,是熟人。

讲了船价,中年艄公就解开缆绳,黑汉子先跳上船,接着是佟氏和付锦宁小姑娘,那瘦子后上。

佟氏一上去,船身一晃,艄公喊了声:“快坐下。”

江面水宽浪急,四人坐好,小船就划向江心。

佟氏和付锦宁小姑娘坐在船舱靠左,胖子和瘦子坐在右侧。

深秋,江风很凉,几个人无事,那黑汉子是狗改不了□,蔡姑娘的教训他只老实了几天,此刻,色迷迷的眼神,贪婪地直往佟氏身上溜,那眼光像要把佟氏剥光。

佟氏佯作看窗外风景,侧头不去看他。

黑汉子看佟氏不理他,也觉无趣,眼睛又看向付姑娘,小姑娘吓得直往佟氏身上靠。

黑汉子碍于瘦子在,不敢动手动脚,心痒难耐,浑身不自在,瘦子看他这副模样,知道又犯了老毛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黑汉子受到警告,老实下来。

小船破浪逆流而上,前面茫茫江面,一丛丛芦苇。

小船绕过江岔子,江面视野宽阔,四周全是水,看不到一点陆地,江上风平浪静,又往前走了几里水路。

突然,远处江面雾蒙蒙似有一块陆地,陆地上有不高的山丘,像有茂密的树木荒草。

突然,那艄公喊了声,“不好。”

吓了四个人一跳,那艄公朝船舱里道:“前面好像是流寇的船。”

瘦子蹭地站起身,一个箭步跃出舱外,常走江湖的经验告诉他遇到倒霉了。

瘦子人牙站在船头,看见远处江面一艘正在行驶的船,扯着帆,顺流而下。速度很快。

越来越近,看清楚那是一艘大船,远远都能看见甲板上站着的人,大概也发现了她们的小船,本来是朝另一个方向开,这时,却调转船头,朝他们小船驶来。

佟氏坐在窗子下,看得清清楚楚,一颗心快要跳出来,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一柄挖耳银簪。

小姑娘挤过来把头伸到船窗外,小声对佟氏道:“我听我父亲说,流寇抓到男人,一律不留活口,妇女抓去供他们享乐。”

佟氏一下子捂住她的嘴,眼神示意她别说话。

这时,黑汉子也抻头朝江面看。

那大船扯帆急速向小船驶来,瘦子人牙突然大喊一声:“快,调转船头划进芦苇丛,他们船大进不来。”

艄公常年行走江上,有经验,虽害怕,却有条不紊,调转船头,朝来时的芦苇丛驶去。

大船看他们调转方向,紧咬不放,朝他们追过来,顺风都能听到他们的喊话声儿,像是叫停下。

小船上也不答话,也不停下,好在是顺流,小船像飞一样朝远处芦苇丛驶去。

两船距离越来越近,小姑娘死死抓住佟氏胳膊,瞪大眼睛,看着船外。

‘嗖嗖’几只羽箭擦着小船边射过去,紧接着,密集的箭射来,

几只羽箭射进了船舱,就落在佟氏的脚尖前不远。

紧接着,又有密集的箭射来,佟氏忙扑倒在小姑娘身上,趴在船舱地上,不敢动弹。

等这阵子箭过去,佟氏支起身,不敢站起来,小姑娘动了动身子,躺着没敢起来。

佟氏侧头就见那黑汉子当胸插着一支箭,倒在舱门口,这一箭真准,不偏不倚正插在胸口窝,黑汉子当场毙命。

瘦子人牙爬起来,看两船的距离越来越近,小船虽奋力划着,但船小人多,速度就减慢。

遂看一眼船板上已中箭而死的黑汉子,走过去,拖起他,朝船头走去,走到船舷边,把他用力一翻,黑汉子的尸首就坠入江里。

这时,又一阵箭射来,小船剧烈摇晃,船头摇橹的艄公浑身中了好几支箭,站立不稳,朝大江里跌去。

小船无人掌舵,一个浪打来,船身不稳,剧烈摇摆。

眼看小船要翻过去,瘦子人牙一个箭步,上了船头,抓起浆,稳住小船,快速朝前行进。

大船离她们不足百米,喊话声都能清晰听见,瘦子也不答话,奋力划船。

又一阵乱箭射来。

小船顺流而下,一下子像利剑一样出去很远,羽箭纷纷落在船尾后,坠落水中,像打在棉絮上,失去力道,无声无息。

小船借着势头,一下子滑入芦苇丛中。

小船却未停,奋力像芦苇深处驶去。

佟氏回头,就见大船停在芦苇荡边上,松口长气,刚想安慰下吓得不轻的小姑娘,却惊见大船上放下一个小船,好像大船上有人跳到小船上。

趁这功夫,她们的小船早已划出很远,消失在连片的一人多高的芦苇深处。

人声,喊叫声,都听不见了。

天将黑时,小船慢慢停住,隐身在茂密的芦苇丛中,也不知那伙强人走没走,或是他们正等在芦苇丛边上等她们出来。

小船泊在芦苇深处,不敢露头,就这样一直躲到天完全黑下来。

佟氏低声道:“他们大概走了吧!”

小姑娘道:“听一点动静都没有,真静,他们的船一定是走了。”

瘦子才慢慢把小船驶出芦苇丛。

满天星斗,月色照在平静无波江面,洒满星星点点碎银,宁静美好,三人才松口气。

小船驶入江面。船桨划破平静,激起浪花。

佟氏躲过一劫,惊魂未定。

舱内不敢点灯,怕强人走不远看见,好在这夜月光明亮,小船漫无目的地划着。

不知多久,小姑娘用手指着不远处喊了声:“那是陆地。”

人牙和佟氏隐隐约约看成片黑呼呼的像是旱地。

小船靠岸边停下。

三人下船,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

靠着江边是个不大的小镇,就近找了间客栈,佟氏等一天没吃东西,饿得走不动了。

进到客栈,柜台后坐着包着花头巾店家嫂,看一成年男人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姑娘进来,狐疑地扫了她们几眼,生意人只要有银钱赚,也不多管客官闲事,满脸堆笑地迎上去,道:“几位住店啊?”

人牙道:“住店,房间有没有。”

那店家嫂忙讨好地笑着道:“有、有,要几间房。”

人牙道:“两间,对着的。”

佟氏和小姑娘一间,人牙住在对面一间,是为了方便监视她们,屋子很小,除去一铺炕,剩两三米的下脚地方。

没过多久,店家嫂端了饭菜,是两碗二米饭,和一碟子炒菜,佟氏饿了,一碗饭,几口就吃下去了。

小姑娘却懒得动筷子,佟氏好奇,饿了一整天,这孩子像是没有胃口,问:“小妹妹,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小姑娘蔫蔫地道:“浑身乏,一点力气都没有。“

佟氏道:“是饿的吧?吃点东西身上就有力气了。”

那小姑娘听说把一碗饭强咽下。

店家嫂来取碗筷,一看半大碗二米饭吃得溜干净,诧异看看两个弱质芊芊的姑娘,道:“一天没吃饭。”

佟氏点点头,也不敢多说,怕惹恼人牙吃亏。

店家嫂心肠好,怕二人吃不饱,一会用碗装着,又拿来两个蒸熟的红薯。

佟氏前世这东西经常吃,小姑娘没见过,问:“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吃法。”

佟氏看这高门大户出来的,真是五谷不分,连个红薯都不识得。

佟氏拿起一块红薯,连皮也没剥,咬了一口,道:“你吃吃,很好吃。”

小姑娘拿起一块吃了一口,就放下,道吃不下了。

佟氏总算吃了顿饱饭,这些日子人牙故意不让她们吃饱,怕逃走。每日就一顿饭,还三根场子闲了两根。

吃完饭,店家嫂提着铜壶进来,里面盛着半下子水,道:“走了一天,洗洗舒服点。”

佟氏感激地看着她道:“谢谢大嫂。”

佟氏取过铜盆,倒了有少半下子清水,招呼小姑娘洗脸。

小姑娘吃了饭,就偎在炕头,躺着,也不起来。懒懒地道:“我想睡觉,不洗了。”

佟氏自己洗了手脸,身后小姑娘没动静,觉得小姑娘今个有点不对劲,朝炕上看去,小姑娘阖眼躺着。

佟氏过去炕沿边,伸手摸摸她的头,吓了一跳,小姑娘头有点热乎乎的,关切地小声道:“身子不舒服?”

小姑娘眼皮不愿睁开,喃喃道:“身上冷。”

佟氏扯过炕头的被给她盖上。

紧张一天,自己也乏了,上炕睡下。

☆、80富户小妾

半夜里,佟氏听见身边有人哼哼声,翻身一看,是那小姑娘发出的声音,借着月光,去窗台上摸到火镰,点上油灯。

端着一照,小姑娘脸通红,直喘着粗气,佟氏向她脸颊一摸,滚烫,热得都烫手。

吓得赶紧去砸门,砸了半天,传来那瘦子的怒气冲冲道:“大半夜,作什么,找死啊!”

佟氏道:“付姑娘生病了,烧得厉害。”

那瘦子骂了句:“死不了!”

瘦子住在隔壁,困得走路咧咧勾勾就走了。人牙本来这一趟赔钱,怎么还会舍得请大夫诊病。

佟氏又砸了半天门,把那店家嫂吵醒,隔着门道:“吵什么,让不让睡了。”

佟氏央求道:“大嫂,这孩子病了,大嫂行行好,开开门,请郎中给这孩子瞧瞧病。“

那店家嫂做生意的,那能做赔钱的买卖,懒洋洋地道:“客官不出钱,我总不能自掏腰包请大夫,快睡吧,一会就天亮了,天亮若不好在说吧。“

说着,打着哈气走了。

佟氏听见脚步声走远,无法,只好回身,看付锦宁,这时小姑娘烧得迷糊了。

佟氏唤了半天,也不答,直哼哼。

佟氏没办法,只好撕下衣襟布,蘸了盆子里的冷水,一点点擦拭她脸、手,又解开她衣襟,擦拭脖子根,耳朵根,胸前。试图物理降温。

小姑娘烧得喘气都呼哧哧的,佟氏半宿没睡,就反复给她擦身子,直到天快亮了,小身板热度才降了下来。付锦宁才安稳地睡熟了。

佟氏才躺下迷瞪一会。

天亮,店家嫂端了盆热粥,道:“那小姑娘好点了吗?“

佟氏下颚比量下炕上,道:“烧退了。“

店家嫂道:“你喂她喝点热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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