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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这职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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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不知丈夫病发,以为对自己身子没兴趣,不觉满面通红,待醒过神来,才发现光天化日,自己竟赤。裸身子,忙抓过衣衫忙忙穿了,想今儿晕了头了,竟不顾身份,受这番折辱,不禁羞愤交加。
喊丫鬟进来,春嫣闻声掀帘子进来,王氏阴着脸道:“去看你爷去那里了。”
贾成仁一出来,血下去了,头清爽了,不那么晕了,本来对王氏不甚感兴趣,嫡妻远不及佟氏娇俏可人,懂男人的心。
怎么好端端又想起佟氏,冷了许久,他突然发现又有了初次见佟氏时的怦然心动,眼前是佟氏一副女儿家羞答答的小模样,不觉脚步往佟氏的小偏院去了。
这里,春嫣跟着爷,看爷往佟姨娘房中去了,回去禀了太太,王氏愤然,心道:丈夫方才跟自己亲热,原来心里想佟氏这贱人。顿觉羞愤难当,恨不得抽自己耳光。咬牙把佟氏恨之入骨。
☆、30大房来远客
佟氏从上房出来,没等邹姨娘,一径走,如今看,即使自己说什么,贾成仁也不会信,为今之计且耐着性子,计议周全,出其不意,或可解了惠姐危机,即便不行,自己也是尽力了。
暗叹,惠姐年纪终究是小,中了她嫡母的圈套,如惠姐不拼命巴结她嫡母,妻妾势同水火,王氏许下的婚事,依贾成仁的敏感,定会起疑,可偏偏惠姐却凑上去,做足了母慈女孝戏份,家下人都说王氏偏疼庶出的,亲生的都且靠后,这些话传到贾成仁耳朵里,直感念太太贤德。
这婚事明显于理不和,却令贾家上下不疑,自己在若分说,倒像是无理取闹。
一路走,看家下往来人等往大房去,贾府开始张罗容二姑娘的婚事,容二姑娘嫁去的婆家家境一般,贾府压力不大,陪嫁有限。
佟氏想姚姨娘在贾府多年,在大太太跟前奉承,有些事通过她口中知道,就想借着容二姑娘的婚事,备份礼送去。
回房,坐在那寻思送什么好,首饰大多典当了,就剩下几枝平常戴的钗环。
遂走去里间,翻腾起箱子,找出两块绸缎料子,看着颜色鲜艳,喜庆,拿去送人倒也过得去,就找块绸布包袱皮,又包进两盒子嫂子胡氏拿来的香粉,本来是想送大奶奶,过后在补吧。
拾掇利落,挽香拎着,佟氏往大房去了。
姚姨娘的屋子路过大太太上房,佟氏往里一张,就见丫鬟进进出出,甚是忙碌,像有客。
佟氏绕道姚姨娘小院,才进院门,姚姨娘正巧朝院子里望,透过敞开窗扇一眼看到,扬声亲热地招呼道:“妹子来了,屋里坐。”说吧,忙打屋子里出来。
姚姨娘刚走到廊檐下,迎头就碰上佟氏,遂亲亲热热挽手进了堂屋。
并肩坐在软塌上,不用吩咐,小丫鬟奉上茶。
酷暑时节,佟氏捡树荫地方走,还是出了一身细汗,一杯凉茶下肚,去了热气。
姚姨娘住的堂屋坐北朝南,通透阴凉,屋子四角安放着青花瓷喜字大碗,里面盛着一下子的冰块,空气里散着凉丝丝味道,佟氏刷地汗消了。
心想:这大暑热的天不用奔波劳碌,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难怪有像小鸾那样的丫鬟拼命往通房堆里钻,这比年龄大了配小厮,子孙为奴为婢强上百倍。
姚姨娘为人热络,一坐下,话匣子说开了,“妹子来得赶巧,我才从太太那回来,妹子不知我家来了客人。”
佟氏道:“我才打太太上房经过,见下人们忙碌,想是来了客人,可被我猜中了,不知是谁家的?”
佟姨娘想说,那门亲眷这热天不在家呆着,跑来别人家,不嫌腻烦。
她这一问,姚姨娘话像爆豆说开了:“妹子不知,不是普通的客,是太太娘家亲戚,两姨表妹,家住乡下,带着两个姑娘上京城散散心。”
上房
大太太的姨表妹此刻正陪着大太太说话,
却原来,大太太的这表妹夫家姓陈,前年死了丈夫,自男人死了,留下百十亩水田,两间铺子,族人看她没儿子,俩姑娘早晚是人家的人,就打她的主意,为过继子嗣的事,叔伯间险些打起来。
她明面应付,暗地里铺子折变卖了,换成金银,田地也悄悄低价卖给租种的佃户,嘱咐他们暂不出声,住的房屋寻了买主,一交割完,连夜动身赶奔京城。
遇上人就说走亲戚,来京城散散心,就不打算回去了,陈氏到了京城就有了依仗,族人想找麻烦,远在千里,也不能够。
陈氏说话爽利,快言快语,正得意高八度的嗓门道:“我就是便宜了谁,也不能便宜这帮子王八羔子……。”
大太太房中一屋子的人,听她说天书似的,这等乡下新鲜事她们何曾听说过,待她绘声绘色学完,周围的人都觉得痛快。
。
大太太插嘴道:“妹妹今后作何打算?”
陈氏道:“想在京里寻处房屋住下,不打算回乡下去了。”
大太太在贾府里正愁着没个说话的人,可巧娘家就来人了,一听她妹子要出去另赁房子,忙道:“妹子若不嫌弃,我这倒有几间空屋子,妹子带着甥女暂住,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在搬出去。”
陈氏一听正中下怀,她来京城就是投奔姐姐,没等自己开口,姐姐主动相留,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大太太忙命儿媳卢氏腾出上房后面一处空着的小跨院,命下人赶着收拾了。
陈氏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丈夫在世,乡下人情走动都是她出头打理,到了姐姐这样显贵人家,自是更加细心,一早备下礼物,就连大奶奶卢氏都有份厚礼,又分赏下人,众人都欢喜,都喜陈氏爽直个性。
这陈氏无子,就俩姑娘,大姑娘陈喜梅许了婆家,是临近县一个土财主的独养儿子,转年过门,次女陈雪梅今年二八年纪,尚未许亲,倒有几户人家上门来求,怎耐陈雪梅心高,未瞧上眼。
大太太一手一个拉过甥女细看,这俩姑娘一对水灵灵的娇花,大太太看着喜欢,尤其是那妹子陈雪梅更入大太太的眼。
陈雪梅手被姨母拉着,灵动秀目四处瞧看,乡下住着,没出过门,咋来贾府,看贾府锦绣膏粱,大富大贵,晃花了眼。
大太太道:“二姑娘婆家还未说下?今年有十六了吧?”
陈氏道:“可不,我们乡下地方,拔头筹的男孩子还不及耀哥脚趾头,二丫头心高,不像她姐姐软和性子,好说话。”
今儿远客来,大太太特意派人从学里把耀哥找回来,表兄妹相见,陈雪梅看表哥温文尔雅,强似提亲的那几户人家儿子的百倍,更把乡下男子看不上。
听母亲的话,陈雪梅偷瞧表哥一眼,可巧耀哥笑着也往她这厢望,二人四目对视,陈雪梅却也不扭捏做作,调皮地嫣然一笑,这一笑妩媚风流,耀哥忙调开脸,却正对上媳妇卢氏戒备的目光,甚感无趣。
听夸赞儿子,大太太得意,嘴上道:“妹子是没见过出色的,这满京城有不少好男儿,梅丫头的婚事不急,包在我这姨母身上。”
陈氏听了,喜出望外,忙招呼女儿道:“快给你姨母叩头,谢你姨母照应。”
陈雪梅真的起身,施施然拜下去,貌似娇羞,却清脆声道:“谢姨母。”
大太太忙命丫鬟搀起来。又忙命取出体己首饰赏了两个姑娘。
早着人回了二太太,何氏得知大太太娘家亲戚来住,命人送来日常东西,一应俱全,二太太明面上的事做得圆通,挑不出一点毛病。
娘几个就在贾府安顿下来。
这厢,佟氏和姚氏在屋里说话空挡,丫鬟挽香去找要好的小姊妹玩,照主子吩咐,说了许多慧姐新姑爷的龌蹉事,添油加醋,小丫鬟们听惠姐夫婿连禽兽不如,都吓得脸变颜变色。
这一圈下来,大半个贾府都知道了慧姐夫婿不堪。
佟氏言语间也透漏慧姐的事,姚姨娘瞪大眼,吃惊地道:“慧姐夫婿不称心,却未想这般下作,禽兽不如,还敢想娶贾府姑娘,这事你太太办得实在欠妥。”
佟姨娘道:“太太好心,只怕不知道。”
姚氏撇撇嘴,啧啧出声,道:“怕是你太太知道也睁一眼闭一眼,可怜你家慧姐那么好的容貌,我惯常说,慧姐不知将来嫁什么人家,才不糟蹋了这好容貌。不成想……。”姚姨娘说到这,庆幸自家容姐没沦落到这地步,若像慧姐,可要了自己的命。
二人同为妾侍,很能聊到一块。
姚姨娘承她送东西的情,便硬是留她用晚膳,佟氏推却不过,只好依从。
姨娘都是一样的份例,姚姨娘让人传大厨房把佟姨娘的饭菜端到她屋子里,又额外使钱添了好菜。
对着一桌子的菜肴,二人饭量小,吃不下几口,就都赏了下人。
吃了晚膳,喝了一回茶,佟氏看天晚,就告辞回去,姚姨娘直送出很远,嘱咐:“妹妹无事勤来走动,容姐出阁,我更没个说话的人。”
大宅门里不得宠的姨娘有大把的时间,虽锦衣玉食,精神是寂寞的。
佟姨娘缓步穿过花园,月朗星稀,寂静安详,偶有几声高树蝉鸣。
她出了花园月洞门,行至那片翠竹林,月光隔了竹叶照过来,落下斑驳修长的竹影。
这时,一缕清音透过竹间缝隙袅袅飘来。
佟氏心念一动,不由步入竹林,才走出十几步,就听里面传来似曾熟悉的说话声和衣裙窸窣声。
是个男人嘿笑声,道:“都说娘们是水做的,一点不假,在弄出点水,多点过瘾。”
女人低低哼唧声传入耳鼓,夹杂着男人邪恶的声儿;“亲亲,求大爷,大爷疼你。”
女人羞于出口,大概是男人揉弄得她把持不住,含混不清低低叫道:“心肝,好人,磋磨我好难受。”随即,女人呻。吟声大起来。
这时,笛声清越高远,寂静的夜格外听得真切。
男人粗鄙地低低骂了一句:“他娘的,败兴。”
佟氏一阵恶心,这曼妙清笛被这对狗男女亵渎。
她转身悄无声息走出竹林,站在竹林边缘,扬声道:“梅香,这竹林里有动静,最近总是闹鬼,我们快走,找上夜的人来捉鬼。”
说吧,加重步子朝二门上走去。
静夜,声儿传出很远,竹林里的那对□自然听得真切,那男人正作势欲一展雄风,猛听人声,吓得顿时软了,黏黏糊糊的泄了女人一身。
佟姨娘并未走远,绕道回来,躲在暗处,看这对男女仓皇出来,忙忙去了,佟氏抿嘴笑了。
☆、31置办了商铺
在说贾三爷,踱步到佟姨娘的小偏院,秋荷端了盆水,一出正屋门,一眼看见三爷进了院门,惊得铜盆几乎掉落地上,爷有小半年未来,今儿太阳打西面出来,这又是那阵风。
忙忙把水盆放下,快步迎着爷过去,贾成仁看院子里静悄悄的,问:“你主子在吗?”
秋荷蹲身道:“回禀爷,主子去大房了。”
贾成仁边往正屋走,反问道:“去大房?”
秋荷久未见过爷,竟有点紧张,瞅着爷的脸,道:“容二姑娘出阁,我们主子送东西过去。”
贾成仁道:“你主子还算会做人。”
迈步进了堂屋,立时,眼前豁亮,原来琳琅满目的摆设全没了,只迎门一卧榻,铺着竹席,上面一张梨花木炕桌,桌上干干净净,只有一只汝窑美人细腰觚,觚中插一枝新鲜的绿颈上开着淡紫团花,清新雅致,旁边架上一松绿地镂空山水四方螭耳香熏,塌下摆着两把鹊梅图案红木椅子,座上八成新的褥垫,余无杂物。
地上泼水洒扫,清爽异常。
贾成仁嗅出一股甜丝丝的味道,背手四处观瞧,却是梅花案几上一水晶盘子里放着几个南果子散出的清香。
贾成仁暗腹,如玉从前喜热闹,如今却如此冷清,不知何故,佟氏被自己所伤后,性情大改,总觉淡淡的生疏。
又进去里间,屋内摆设简单归整,他坐在床榻上,拿起本书,随手翻看,过了一柱香功夫,也不见佟氏影子。
秋荷已奉上三道茶水,贾成仁问:“你主子还未回来?”
秋荷摇摇头,道:“爷若着急,奴婢让小丫头去大房找主子回来。”
贾成仁撂下书,起身掸了掸袍子上细微褶皱,道:“和你主子说,明晚我在过来。”
秋荷在身后喜悦道:“送爷。”命小丫头提灯,照路,送贾成仁往前面去了。
佟氏晚间回房,看秋荷一脸喜色,问:“我下晌不在,有何喜事,说来听听。”
秋荷笑嘻嘻道:“可不是喜事,爷来了,等了主子有一个时辰,才走的。”
佟氏神色一凛,道:“三爷可曾说了什么?”
秋荷摇摇头,又想起道:“对了,爷临走说明晚在来。”
佟氏头‘嗡’一下,不知贾成仁找她何事,想来也无甚大事,若有大事,晚间不会这么消停。
次日,一早,就有小丫鬟来回说:“佟家舅爷来了,接姨娘家去,太太已答应了。
佟姨娘想一定是铺子的事,嫂子前儿来说,以为还要等上几日,看来卖主也是个急脾气。
佟氏顾不上用早膳,掬起捧清水匀面,换了出门衣裳,怕哥哥久等,拢了拢云鬓,用碧玉簪挽起,唤徐妈妈跟着。
刚出二门,就见佟大爷等在那里,见妹子出来,温和地笑了,佟姨娘笑着上前,道:“哥哥恁不花厅里坐。”
佟大爷笑道:“门口凉快。”
佟姨娘心想,他一定是等急了,佟维国不是个办事拖拉之人。
佟氏歉意地道:“让哥哥久等了。”
佟大爷微笑道:“不急,原以为妹子要过会出来。”
佟氏心道:原身佟墨玉一定梳妆打扮耗费功夫。
佟大爷雇了两乘小轿,兄妹二人先后上了轿子,佟姨娘带着徐妈妈一乘。
两乘小轿子往京城繁华商业街去了。
两侧素绢轿窗帘卷起,倒也风凉,佟氏看街上三三两两的佣工,做小买卖的,挑担子的,卖海鲜,早点的摊子已支上。
街道两旁渐次热闹起来,佟姨娘暗暗记下路途,小轿子约莫行了一个时辰,到了京城御街南市口,宽街道两旁茶楼酒肆幌子纷乱杂陈,
轿子停在一间不大门面前,佟大爷先下了轿子,佟氏不等她哥说,就扶着徐妈妈的手,轻盈下了小轿。
举头看,大门上的牌匾已卸下。
佟大爷朝两旁指了指道:“妹子你看这铺面是正街中心。”
旁边的铺子都已开门营业,街上人多起来。
佟大爷又道:“我考察许久,两旁铺子生意都红火,虽门面小点,可也尽够用了,左边开个生肉铺,右面是做茶叶生意的。”
正说着,里面有人想是听见说话声,走了出来,是个老家人,看着佟大爷道:“我家主子烦劳佟大爷稍等,说有事晚到一会,佟大爷屋里请。”
佟大爷对妹子道:“你先进去看看,我在这等邵掌柜的。”
老家人让到里面,佟氏看这门市是里外两间屋,前面一间门面,后面一小间里面一铺火坑,能住人,徐妈妈满意地道:“这房子不错,京城御街寸土寸金,能有这么个铺面,大爷有眼光,合该姑娘生财。”
佟姨娘用手摸了摸炕边叨火墙,突然道:“我若离了贾家,妈妈就回老家去吧,骨肉完聚。“
佟氏话一出口,徐妈妈以为自己耳背听差了,问:“姑娘可是说离开贾府?”
佟氏不像玩笑,一本正经道:“有这打算,三爷颇多内宠,对我也厌烦,我自行求去,岂不知趣,于太太那也是乐事。“
徐妈妈看主子是认真的,忙着急地摆手道:“主子若有这想法,依老奴劝趁早歇了心吧!被夫家休弃,会遭人白眼,回娘家住败坏了娘家名声,被娘家不容,削发为尼,庵里生活清苦,主子受不了这罪的。“
佟氏奇道;“谁说我要出家,活得好好的为甚出家?”
徐妈妈道:“到了这步田地,除了出家还有别的路走吗?”
佟氏笑着拍了拍炕沿道:“住这里不是很好吗?”
徐妈妈愣住,越发头摇同拨浪鼓一样,道:“难道主子要一个人过一辈子。在说还有哥和姐儿,主子真能舍下,话说回来,主子一个年轻妇人,寡妇门前,偏有那地皮无聊,狂蜂浪蝶骚扰,日夜悬心,尚难保青白,万万使不得。”
佟氏略一试探,看徐妈妈坚决反对,也就不深说了。
佟氏走回正屋,佟大爷的声儿自门外传来,“邵爷请。”
珠帘响处,佟氏望去,见进来一年轻男子,身穿雪白杭绸,中等身材,双目耀若辰星,精明锐利,爽朗声儿道:“在下来晚了,让佟大爷久等,失敬失敬。”抱拳。
佟大爷随后进来,抱拳道:“邵爷客气,我等也刚到。”
说吧,佟大爷朝妹子道:“这就是屋主邵掌柜的。”又朝姓邵的道“这是舍妹。”
佟氏上前福礼,道:“小女子见过邵爷。”
邵掌柜的抱拳还礼,道:“佟姑娘幸会。”
邵云海看眼前的姑娘,虽非绝色,却没有惯常女子的忸怩羞涩,神情落落大方。
他对上那片清凉的眼底,足足看了一小会,还是佟大爷开口道:“买卖双方无有异议,就签字画押,送府衙备案。”
邵云海一看便是胸襟磊落,爽快之人,道:“佟姑娘不知可中意否?”
佟氏道:“尚好。”
邵云海道:“隔壁雅茗轩余老板和我相熟,不如找他过来当个中人。“
佟大爷道:“这样甚妥。“
邵云海就招呼跟他的小厮,道:“拿我的名帖,把隔壁余掌柜的请来。”
佟大爷把准备好的契约,除了定金,余下银钱付清,佟墨玉和邵云海各按了手印,盖了私章。
这时,余掌柜的过来,这余掌柜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举止稳重,寒暄几句,也按下手印,手续齐备,一式三份,二人各执一份,收妥,另一份由佟大爷拿去府衙备案。
交割完,余掌柜便说铺子里有事,紧着过去了,这时,门外匆匆进来一家人,招呼出去家主爷,站在门外,附耳说了句什么,少时,邵云海不及进屋告辞,便匆匆上车,往城北去了。
这里,佟大爷要去府衙,道:“妹子慢慢看,我办正事去了。”也走了。
佟姨娘方才不及细看,此刻人都走净了,方里外屋细看。
里间盘横了一会,走出外间,各处看看,又用手摸了下墙壁,墙体结实,想刷一层白灰即可。
走几步一转头,发现椅子上躺着个小包裹,佟姨娘过去拿起,想方才好像没有,打开一看,里面几件干净的换洗衣物,上面摆着路条文书。
徐妈妈道:“这一定是才那位邵爷的,走得急想是忘了拿了,没有路条和文书,出了京城,远道可就寸步难行。
佟氏道:“估摸走得不远,现在追或许还来的急。”
忙跟徐妈妈交代一声,就提了包裹出门,看自己的小轿子还停在门外,吩咐一句奔城北追邵云海去了。
轿夫按主子吩咐,迈开脚,撒丫子飞也似的,快追到北城门,也不见邵云海人影。
小轿出了城,城外一条宽阔的直通大路,这条是出城必经之路,又追出五六里地才看见前面一辆马车,遥遥像是早上邵云海坐的。
离着百十步远,佟氏吩咐轿夫高喊,前面的车夫听见,停了下来。
佟姨娘小轿打横拦住车子去路,佟姨娘下轿子,这时,邵云海也跳下车子。
佟氏噙着浅笑道:“邵爷,可曾落下什么东西?”
邵云海看她手里提着的包裹,一拍脑门,朗声笑道:“看我这脑筋,光顾着赶路,这等重要东西随手就丢了。”
佟姨娘把手上的包裹递过去,邵云海接了,连连作揖,道:“在下多谢佟姑娘,若不是佟姑娘有大麻烦了。”
佟氏微笑道:“邵爷,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时辰不早赶紧上路吧。”
邵云海在三拜谢,道:“佟姑娘,在下有急事,暂离京城,少则一二月,多则半年即便回京,待回京之日定去府上拜谢,客气话留待到时在说,邵某看姑娘先上轿,后启程。”
佟氏也不啰嗦,东西物归原主,就也上轿回返。
轿子行出很远,佟氏无意间回头,看远处大路中央,邵云海犹自矗立,正午的阳光撒在他身上,白袍分外耀眼。
☆、32妻妾过招(二)
过了三五日,老太太上房
三太太王氏特为惠姐的婚事回过老太太,王氏一走,单家的咂舌道:“三太太平日对庶女仁厚,就是这婚事有点……。”
老太太慢悠悠道:“看来她还是没忘了当年的事啊!”
单家的道:“老太太是说三太太有意而为。”
老太太道:“你说呢?怎么不见她把娴姐许了孙家。”
“那老太太方才为何不说?”
老太太摇摇头,道:“惠姐亲生父亲和她嫡母都愿意,我管得哪门子闲事。”
这时,门外小丫鬟回:“大太太来了。”
老太太道:“让她进来吧。”
大太太郑氏进来,大太太一得了信,就跑过来,大太太给婆母请了安,老太太吩咐丫鬟道:“看坐。”
大太太谢坐。
屁股一挨凳子,即出言道:“老太太听说了吗?惠姐许了孙家,老太太不会不知孙家底细,弟妹占了个大便宜”
老太太暗皱下眉头,耐着性子道:“这是三房的事。”
大太太没看出老太太不耐烦,由着性子道:“看老太太说的,是三房的事,也是我贾府的事,我家容姐就没这好命。”
老太太听她越说越不着边,正色道:“小门小户也不见得不好,依我看容姐的婚事称心,既然定下,紧着办了吧。”
大太太骗嘴,嘟囔,“这孙家的儿子虽说在外名声不好,可世代簪缨之家,尊贵得很,惠姐嫁过去,将来封了诰命也不亏。”
老太太听她的话越发不入耳,打断道:“各人的命,还是管好你自己房中的事,和孙媳妇又闹了。”
提起卢氏,大太太面上不乐,道:“老太太护着孙媳妇,不知媳妇的苦,耀哥成婚小三年了,这媳妇肚子里总没动静,媳妇就这耀哥一个,若有第二个我也不急。”
老太太道:“别忘了卢氏的出身,不可得罪亲家,婚事也是你自个选的,说不得如今忍忍。”
提起媳妇,郑氏对别房的事,没那么热心了,让老太太数落,蔫蔫地走了。
二太太何氏上房
何氏盯着她媳妇问:“你听谁说的?”
二房庶媳范氏恭恭敬敬站在婆母面前,道:“王媒婆前脚走,后脚消息就传出来,惠姐定下孙家。”
何氏勾唇,道:“弟妹平素不蔫声蔫语的,倒是个有主意的。”
范氏小声道:“不是媳妇背后议论长辈,是这婚事实在欠妥。”
“妥不妥的,又不是三太太亲生,娴姐嫁去方家,足见三太太所虑之深。”
“听传言方家和太子走得很近,太子若登基,方家就是股肱之臣。”
何氏道:“这回三房攀上侯爵,又和方家连了姻亲,三爷又升了职位,这贾府只怕就住不下了。”
范氏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何氏缓缓地道:“佟姨娘就听凭三太太摆布?”
这正说着,就有三房佟氏房中的丫鬟挽香走来,回说:“我家主子丢了东西,让奴婢来回二太太。”
何氏瞅眼她媳妇,似道:这佟姨娘我就说不是省油的灯,来了。
何氏朝旁边丫鬟道:“唤薛家的进来。“
薛怀家的和几个回事的管家媳妇正在廊下候着,听得二太太唤,忙走入。
束手恭立道:“太太有何吩咐?”
何氏道:“你带人去看看三房的佟姨娘屋里说丢了东西。”
薛家的答应一声,带着几个人走去三房。
进了佟姨娘的小偏院,先去正屋见了佟姨娘,薛家的也不敢拿大,恭敬蹲身一福礼,道:“二太太命奴婢过来听姨娘吩咐,听说姨娘这屋里丢了东西。”
佟氏微笑着客气道:“薛大娘,是这么回事,我早起要戴一支金钗,几个丫头翻遍了也找不到,和明杏丫头一个屋住的个小丫头说,明杏丫头得了支,我就着人把明杏叫来,寻出金钗一看,和我丢的有几分相像,总也没戴,我也不大记得了,就着人去回二太太,烦大娘问问,也别冤枉了好人。若真是她拿了,我这屋里不能留她。”
薛家的道:“敢问姨娘,明杏丫头是不是在房中。”
“我令她在屋里不许出去,待大娘来在问。”
薛家的瞅瞅带来的几个媳妇婆子道:“去把明杏那丫头带来。”
这里,佟姨娘命人设了座位,薛家的在三推脱不敢就坐,就束手站立一旁。
薛家的是二太太得用的,管内宅庶务,从不作威福,处事公正,是以阖府主子奴才信服。
不大功夫,明杏就被带了上来,一进门,‘咕咚’跪在堂屋中央,委屈地抽噎道;“主子,薛大娘,行行好,打死明杏也不敢拿主子的东西,主子明察啊!。”
薛家的厉喝道:“别嚎丧,我且问你,那支钗在那里,取来。”
佟氏那厢却道:“在我这里,大娘看看。”说吧,从衣袖中摸出,金光一闪,薛家的眯了下眼,一个婆子接过递给她。
薛家的自她一拿出就知其中定有缘故。
薛家的把金钗举到眼前,冲亮看了看,疾言厉色道:“你个奴才也配使这个,说怎么回事,那来的?今个你实话说了,我在二太太跟前替你求情,你要是死硬不说,我把你交到上面,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明杏喊冤,道:“奴婢真的没偷,大娘明察,主子东西一向都是挽香和秋荷管,奴婢边都不沾,怎么可能偷,主子问挽香和秋荷二人便知。”
薛家的看着佟氏,佟氏这戏还得接着演下去,对明杏道:“你既不是偷的,只说这钗那里来的,如有出处,你不妨说出,是不是偷的我自会定夺。”
明杏垂头,紧抿着嘴,半天下了狠,头抬起,道:“我说是太太给的,主子和大娘会不会信。”
薛家的颇意外,有三分信,对佟氏道:“这是不是真话,问三太太便知。“
佟氏点点头道:“这倒是不难,只我问你,太太好好的作甚赏你东西,且这么贵重的钗环?”
明杏有点慌乱,目光闪烁,支支吾吾,没说上一句整话。
薛家的在贾府有些年头,什么事没经过,什么人没见过,一看顿起疑心,这里面定有文章,厉声问:“主子问你话,不想挨板子就如实回答。”
明杏不敢看佟氏,低头不言语,薛家的对个下人哪有什么好性,朝家下媳妇婆子呼喝道:“还不拖下去打板子,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一拥上来几个粗壮婆子媳妇,把明杏往外拖,明杏高呼:“饶命啊!主子救我。”
薛家的冷冷地道:“说是不说?”
“我说,我说。”
明杏被拖了回来,跪在地上不敢朝上看,声音低得稍远一点都听不见,“太太给奴婢真金白银,是要奴婢……”。
顿下,缓口气道:“陷害主子。”
此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三太太宽厚、好性,贤德是出了名的,怎么会……。
良久,薛家的瞅瞅佟氏,眼珠一转,有了主意,道:“这事容奴婢带回去细问,丫头吓迷瞪了胡乱说,冲撞主子不是闹着玩的。
佟氏像是不大情愿道:“这丫头说太太害我,大娘既带回去,可得好好问问,弄不好带累了太太声名。”
薛家的满口答应,道:“一定问清楚给姨娘个说法。”就带着人把明杏押回二房。
薛家的素日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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