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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衙内贾宝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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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桂花有了,冷冻用的冰块也有了,那么只差锅炉了。贾仁前世去企业实习,看到过锅炉,对其构造也十分清楚,他就仅凭这些记忆,开始徒手画起锅炉制造示意图来。当然用电锅炉他造出来也没用,所以只画烧燃料的蒸汽锅炉的图纸就行了。
然而一切事情都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贾仁没想到要以他现在的知识,画出让这个时代的铁匠能看懂的示意图原来是件这么难的事情!经过好几天的研究,也才刚刚有了些眉目而已。
这日,贾仁又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研究锅炉的图纸,让袭人、晴雯、秋纹、麝月四大美婢环绕在身边伺候,倒也惬意。忽听门外丫鬟道:“薛大爷打发人来请。”
以前的宝玉,每日只和姐妹丫头们一处,或读书,或写字,或弹琴下棋,作画吟诗,以至描鸾刺凤,斗草簪花,低吟悄唱,拆字猜枚,无所不至,虽说快活,但那才是真正的玩物丧志,不务正业,所以最后美好生活不保,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虽说以前的宝玉整日游手好闲,但还是有一项长处的,那就是他的淫诗艳赋作的还行。
“春夜即事”云:
霞绡云幄任铺陈,隔巷蟆更听未真。枕上轻寒窗外雨,眼前春色梦中人。盈盈烛泪因谁泣,点点花愁为我嗔。自是小鬟娇懒惯,拥衾不耐笑言频。
诸如此类,作了数不胜数。当时有一等势利人,见是荣国府十二三岁的公子作的,抄录出来各处称颂;再有一等轻浮子弟,爱上那风流妖艳之句,也写在扇头壁上,不时吟哦赏赞。因此一时名声在外,竟有人来寻诗觅字,倩画求题的。以前的宝玉亦发得了意,便整日作这些外务。
贾仁穿越之后,也有许多人来求过,可贾仁哪里会作这些诗,总也找借口打发的,一时惹的众人认为,贾府二爷恐怕已是江郎才尽了!
贾仁也同薛蟠、冯紫英他们几个聚过几回,想是他们也听说了宝玉的诗才,于是每回都央求他作几首助兴。这可把我们衙内苦坏了,每回都只是闷头喝酒,然后假装不胜酒力,趁机告辞而去。
贾仁如此扫兴,也惹的薛蟠、冯紫英他们每回都败兴而归,因此他们背地里着实对贾衙内非议过几回。
这一回,薛蟠、冯紫英他们几个京城顶级衙内再聚,坐在京城中属第一的酒楼广聚轩二楼雅座靠窗的位置。这广聚轩据说有某位王爷做后台,背景雄厚,一般人是进不来的。而这二楼雅座的位置却只有几个,也只有像薛蟠、冯紫英这种等级的人才有资格坐的。
坐了没多久,薛蟠就首先开言道:“以前相聚,哪回少得了宝玉的诗词助兴的?可最近这几次,宝玉总是借故推脱,也不知为何。难道当真像外面人传的那样,宝玉江郎才尽了?”
薛蟠此人不学无数,哪里懂什么诗词,可他偏爱附庸风雅,每回喝酒都要求作诗行令。
冯紫英也笑道:“是啊,我也正纳闷呢。但仔细想想,那也不对,他两个月前不还作了一首吗?难道仅两个月时间就把他诗才耗尽了?”
两个月前贾仁还没穿越呢。
薛蟠闻言低头沉思了一阵,忽儿像是想通了什么,拍着脑门喜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像那些有名的诗人,作出流传百世的诗来,不是都要经过反复推敲琢磨的吗?宝玉这两月不肯作诗,恐怕正是在思量一首绝世之作。我们也不用急,过一阵子便有分晓了。”
“哈哈哈……”
薛蟠言道宝玉正在思量一首绝世之作之时,正好上来一群衣着华贵的少年。他们在隔壁另一张靠窗的位置坐下,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少年,手中拿着折扇,潇洒的挥动着,一口浓重的山东口音,哈哈笑道:“一个不学无数,一点也不懂诗词之人,也敢在这里谈论什么绝世之作,当真笑死俺了!”
“哈哈哈……”这话引的那群少年尽皆哄声大笑起来。
能上广聚轩二楼雅座之人,又岂是等闲?这群少年薛蟠却是认识的,也是京城里一批顶级的衙内,只不过他们是依附忠顺老王爷一支的,而薛蟠他们是依附忠义老王爷的,两批人自然不对路,平日里也时常有些磕磕绊绊的地方。
那个领头的少年名叫范世杰,乃是当朝宰相范源之子,祖籍山东,自小在山东长大,成年后才随范源来到京城,可谓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之极。贾衙内不在,薛蟠等人不够分量,面对范世杰的取笑,也不敢答言。
范世杰愈发得了意,变本加厉,更加冷嘲热讽的厉害。
薛蟠号称呆霸王,忍的第一回,怎忍的了第二回?也不顾冯紫英在桌子底下拉他,当下发狠道:“我便谈论宝玉能作出一首绝世之作来,你又待怎样?”
范世杰见薛蟠竟敢搭腔,眼中满是讥讽,道:“贾宝玉那厮或许作的几首难登大雅之堂的淫诗艳词,但要说绝世之作嘛,恐怕要等他下辈子才能作的出来。”
“哈哈哈……”那边和范世杰一伙的衙内为了响应他,不停的大笑助威。
范世杰又趁势继续道:“也只有你这种目不识丁,附庸风雅之辈,不识天高地厚,胡乱替他吹捧罢了。”
“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
如果范世杰光诋毁贾宝玉也就算了,可连自己也捎带上了,这叫薛霸王如何忍的?
只听薛蟠语带怒气道:“你也不用仗着你老子是宰相在这里狐假虎威,如果你真有本事,就和贾二爷比试比试诗词,看看到底是谁目不识丁,附庸风雅。”
范世杰老子范源虽说是进士及第,才学过人,可他本人嘛却是个纨绔,整日里除了吃喝玩乐,哪里会作什么诗词?不过薛蟠激他,他若服软,那岂不是跌了他堂堂宰相之子的威名?
只见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立马又用那一口浓重的山东口音答应道:“好,比试就比试,俺怕啥?如果你们输了又当如何?”
“输了我跪下给你磕三个响头。”呆霸王又开始发呆了。
范世杰听了大喜,笑道:“好,那你将贾宝玉那厮叫来。”说罢,对身边一个华服少年附耳低语了几句,那少年点头应了几声,便离座而去了。
呆霸王不知他在搞什么鬼,却也懒的想,只道:“我已派人去叫宝玉了,估计也快来了。若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范世杰讥笑道:“俺任你处置。”
呆霸王大喜,道:“好!”
………【第三十八章 纨绔有妙计】………
虽说薛蟠号称呆霸王,但也不是真就呆的无药可救了,他深知范世杰此人实乃一大纨绔,哪里作的好诗词?因此薛蟠才敢和他定下这个赌约。
赌约已定,只等贾衙内前来。可我们的衙内正忙着呢,哪里有空管这些个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的纨绔们之间的纷争。
那派出去请贾衙内的小厮终于回来,薛蟠等问道:“贾二爷呢?”
那小厮道:“二爷叫我来回,只说老爷近来管得紧,他要在房中温书,无暇与大爷一会,且让小的来向大爷告个罪。”
薛蟠听了立马暴跳如雷,气哼哼道:“托词,托词!我才听说他在家惩治了刁奴,近日颇得姨父赞赏,哪里又会管紧他?”
“哈哈哈……”
范世杰心中已有对付他们的办法,怎能就这么算了?当下便讥讽道:“想是怕了,不敢来了吧?就说你们这一伙人,没一个有卵子的,都是孬种。若是怕了早说嘛,何故还来自讨没脸?”
“哈哈哈……”这边范世杰一伙更加起劲的嘲笑。
薛蟠气的抓耳挠腮,满面通红,却犹自逞强道:“贾二爷并不知道我叫他来是为了教训你的,若他知道,定然立马就到。想是这会子他有事绊住,改日我亲自去请他。赌约仍然作数,我们只把时间改在后日早上便是。你敢不敢来?”
范世杰自有计较,冷笑道:“俺有何不敢?”
薛蟠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范世杰与薛蟠约下后日的赌约,便连酒饭也不吃了,和众人大笑了一回,便领着众人飘然而去。
广聚轩二楼雅座又只剩下薛蟠、冯紫英他们这一伙。冯紫英方才没有劝住薛蟠,此时正懊恼不已,道:“薛兄此事办的孟浪了。那范世杰乃宰相范源之子,你与他赌约,输了不说,下跪丢脸,赢了却也得不到好处。他说任你处置,你又真敢把他处置了?范源那厮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此人不好招惹啊!”
薛蟠却毫不在意,笑道:“他输了,我便让他学狗叫,绕着这里爬一圈。呵呵,这是我们之间的赌约,他老子能奈我何?”
冯紫英道:“他正面自然不与你为难,只背地里使些绊子,你家可就再难做的皇商了。”
薛蟠本是金陵人氏,也是书香继世之家,只因他年幼丧父,自小无人管束,遂致老大无成,虽说家中有百万之富,却只能坐吃山空,终日不过斗鸡走马,吃喝玩乐而已。不过赖祖父恩荫,薛家倒是在户部挂了虚名,成了皇商。
如今冯紫英提到薛家前程之事,薛蟠也有些担心,不过略一思索,便又转忧为喜道:“冯大爷这就不必担心了,我家成皇商,走的是老内相戴权的门路,量范源不能奈何。”
冯紫英见薛蟠不知天高地厚,便只顾劝道:“话虽如此,但宰相心中手段何止千万,又岂是你我能知的?倘若范源定要替他那宝贝儿子出头,随便支上一两招,你我就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一时将薛蟠弄烦了,恼道:“你乃神武将军冯唐之子,想当年冯老将军是何等勇猛?何等威风?怎么到了你这,就成了没卵子的王八了?”
冯紫英见薛蟠不知轻重,本待好心劝他,谁知他反倒挖苦起自己来,随即也恼了,冷言道:“我好心相劝,你不听也罢。后日之事你要来便自己来,我就不奉陪了。”说罢,甩袖而去。
这一伙的衙内一半都是跟着冯紫英的,且他们也都惧怕范源的势力,连忙都跟着起身而去。一时倒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下几个与薛蟠交好的纨绔留下为他打气,说道:“这群没卵子的王八,薛大爷你莫要灰心,我们哥儿几个都支持你。”
薛蟠笑道:“我怕什么,你们只等后日看范世杰那小子学狗叫,满地爬吧。”
“哈哈哈……”
众人大笑一回,忽见薛蟠贴身小厮鬼鬼祟祟溜了上来,附在薛蟠耳边低语了几句,薛蟠立马皱眉问道:“那冯班是何人?”
众人不解,连忙问是何事?薛蟠指着那小厮道:“你把话说给众人听。”
“是。”那小厮答应一声,便向众人道:“我方才在楼下为大爷看马,那范公子走时,隐隐约约听他们说什么冯班,冯先生。好像是请他来作诗,然后范公子拿来,必定能赢贾二爷。”
小厮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广聚轩二楼顿时沸腾起来。
有人拍桌子骂道:“这厮好不要脸,明明是他和贾二爷赌诗,他却让别人代写。”
有人忽而醒悟过来,道:“怪不得他方才叫人出去,原来就是去寻那冯班来代他写诗的。”
有人愤慨难当,怒道:“我去寻他来理论。”
有人劝道:“去也没用,那厮岂会承认?”
也有人笑道:“什么冯班,怕也是跳梁小丑般的人物吧,二爷不一定就输给他。”
立马有人接道:“对,对,对。二爷岂是一般人可比,那冯班既然和范世杰一起,想也是个不学无数之人,我们必不会输与他。”
……
种种议论,众说纷纭。但忽然有一人说出了冯班这人的来历,一时竟让这些人都哑口无言。
那人道:“冯班此人俺是知道的,他和俺一样,都是山东人,听说还是范世杰的同乡。他乃是大诗人钱谦益弟子,自幼成名,和他哥哥冯舒合称‘山东二冯’。此人在山东儒林几乎尽人皆知,号称山东诗词第一。只是他运气欠佳,屡试不第,一气之下,弃绝科举,专心治学,如今在相府为幕僚。人们都说这冯班是生不逢时,若是生在那诗词盛行的唐宋,以他的诗才,恐怕中状元都不是难事。”
众人闻的冯班原来是这样一个厉害人物,尽皆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都没了声音。
良久,只听薛蟠忽的不忿道:“只许他让人代作诗词,难道就不兴我们也找人代作?”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主意,一时又引起众人齐声附和。
只听方才那人又道:“这个法子恐怕不行。虽说冯班只是号称山东诗才第一,可在我看来,就说他是天下诗词第一也无可厚非,我们又哪里去寻的人来跟他比诗?”
薛蟠听了,心里凉了半截,摇摇脑袋,犹自逞强道:“宝玉现在正在苦苦思量绝世之作,指不定后日便作出来也不一定,到时候或许能赢得了那厮。”
众人听了,纷纷摇头,心想这呆子还真以为宝玉现在正在琢磨什么绝世之作啊,恐怕此次比试输多赢少啊!
人家穿越都是主角盗用别人的诗词来装逼,而贾衙内穿越,却要被配角用这招来反装逼。天哪,这是什么世道啊?我们的贾衙内该如何逆转乾坤呢?
………【第三十九章 永陵公主】………
大华朝自太祖甘昭靖平宇内,一统九州以来,天下承平,百姓乐业。江山传到圣德康正皇帝甘臻这一朝,更是天下太平,一片盛世之象。
然而繁荣背后,必有隐忧。
康正皇帝素来勤于政事,为国操劳,可谓殚精竭虑。
夜色已深,皇城内高大巍峨的宫殿上都已上灯,照的偌大的皇宫耀如白日,临立的殿宇上红墙黄瓦清晰可见。
其中一座看似普通,却让天下人都胆战心惊的殿宇之内,康正皇帝正秉烛而坐,正在那批阅奏章。
这个大臣奏:云南、贵州、广东三番兵势盛大,恐有后顾之忧,请削减之。
那个大臣奏:河南水患,百姓苦不堪言,请拨款救灾。
另外,外族葛尔丹游骑在边界集结,蠢蠢欲动,急需调集兵马,筹备钱粮,以备兵患;清太祖康熙在辽东称帝,厉兵秣马,励精图治,意欲一血前耻,与我大华朝一决胜负;台湾郑经屡次派兵侵扰我海边之城,造成海患……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这每一件都足以让普通人穷极一生也无法解决的国家大事,让正当壮年的康正帝头发都已花了大半。
但他丝毫也不曾懈怠,他的一生都在为父辈留下的江山而奋斗,他不能成为披荆斩棘,纵横天下的开国之君,却在为成为继往开来,开创太平盛世的旷世明君而努力。
他正在沉思,即使不能一时想到真正的解决方案,他也要细细推演如今可以做到的事,从而延缓甚至阻滞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大殿门外忽然灯影闪动,响起一阵细细的脚步声。
在康正帝思考国家大事的时候,没有人会来打扰,也没有人敢来打扰。这会是谁?
灰暗的灯光下,是一个袅娜多姿,亭亭玉立的娇美身子,一身宫装打扮,在这本该庄严肃穆的皇宫,却把袖子随意散着,显示了她的活脱调皮,与众不同。
“吱呀”一声,皇宫侍卫们居然都不用通报,她已经一蹦一跳的推门进来,让那些跟随的宫女太监都侍立在大殿之外。
“父皇!”
一个娇俏甜腻的声音,让本是冰冷庄重的宫殿顿时充满生气。
康正帝本已皱成一团的威武龙眉,却如花开般散开,顿时喜笑颜开,呵呵笑道:“永陵,怎么这么晚也不睡觉,还跑来看父皇啊?”
这个十二三岁,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迈着一双娇俏玲珑的小脚,小跑着来到康正帝的身边,那粉嘟嘟红润的双唇轻启,白嫩的小脸儿上的那两颗可爱的小酒窝更显清晰,只听那仿佛天籁之音娇嗔道:“父皇,人家睡不着嘛!”
“哦?为什么睡不着啊?”康正帝平常的威严庄重之色全都不见,剩下的只是因疼爱女儿而显示出的满脸慈祥。
“父皇,我觉得皇宫好闷哦,一点儿也不好玩,您明日让我出去玩会儿吧。”那一双一眨一眨,仿佛会说话般的大眼睛,煞是可爱的盯着康正帝,让康正帝心情舒爽,似乎那方才因担忧国家大事而纠紧的心都已放开,顿觉身心皆为之一松,轻快了许多。
“那可不行,外面多危险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叫我如何向你母后交代?”康正帝笑呵呵的把小可爱给拒绝了。
这可惹的我们的小可爱不高兴了,那粉嘟嘟红润的双唇立马嘟了起来,说是生气,却更像撒娇般娇嗔道:“宫里的侍卫一个个武功那么高强,有他们随行又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没有危险,但公主出宫,成何体统?要让那些言官们知道了,父皇我这耳根子可就要遭罪?。而且要是让你母后知道了,又得怪我把你宠坏了。”此时的康正帝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却更像一个慈眉善目的父亲。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出去,我就要出去嘛!”对付慈眉善目的父亲,永陵公主总有她的办法。
“呵呵呵……好吧,就准你明天去你四哥的王府玩一阵子,但不许乱跑,记得早些回宫。”康正帝对自己的这个宝贝公主完全没有办法,无奈地笑着答应了她。
“哦!哦……”
一阵甜美的欢呼声,永陵淑女般的蹲下,福了福身子,道:“谢父皇!”
“哈哈哈……”
月色灰暗,京城中最威严的皇城之内,响起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
乾王府,虽不如皇宫那般巍峨雄峻,却也是高墙大院,一般人谁能轻易进来?但今天,它却迎来了一位娇美的不速之客。
永陵公主由皇宫大内侍卫护送着,秘密来到乾王府。方一进府,永陵公主便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撒欢般的跑来寻他的四哥。
书房内,乾王甘良双眉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忽然王府老嬷嬷进来报道:“永陵公主来了。”
话音未落,却只听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永陵公主早就跑了进来,飞奔至四哥身边,搂着他的手臂摇啊摇啊,娇声道:“四哥,四哥,带我去京城大街小巷中逛逛吧,我可是好久都没出过皇宫了,今日一定要玩的过瘾。”
乾王被她摇的站立不稳,差点便要摔倒,却也不生气,只拿他那如女人般漂亮的手指,在永陵头上一点,笑道:“你呀!就是贪玩。今天不行,我和范相家公子约好,今日要去他家饮酒作诗。”
永陵公主听了,立马不乐意了,嘟着小嘴儿道:“人家好不容易才出宫一次诶,你也不陪我。”
乾王笑道:“今天确实不行。”
忽然,永陵公主大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什么好主意,嘻嘻笑道:“你等我一会儿。”说罢,如个精灵般飘去了后院。
一顿饭工夫,乾王的书房中竟然多了一个俏生生,竟比女孩还漂亮的小公子哥儿。
粉雕玉琢,面不粉而白,唇不点而朱。横波欲春,瓠犀微露。身穿香云杉,手摇白月扇,玉树临风,潇洒飘逸。
“胡闹,你怎么能一起去?”
永陵公主装扮成男装,就想同乾王一起去相府玩。可乾王去相府自有他的目的所在,带了永陵恐怕误事,却是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于是永陵又立马用出她的必杀技,一双大眼睛噙着眼泪,一眨一眨盯着乾王,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乾王终究是疼爱自己这个粉雕玉琢般的妹妹的,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了她。
………【第四十章 乾王的心思】………
大华朝相府府邸,一望厅殿楼阁,峥嵘轩峻;后花园中,树木山石,蓊蔚洇润。
在那园中有一小小别院,栽满青竹,清雅别致。
那别院中,一阵高声慢调,抑扬顿挫的吟诗声,直冲云霄:
“隔岸吹唇日沸天,羽书惟道欲投鞭。八公山色还苍翠,虚对围棋忆谢玄。”
一个一身儒袍,身材修长,白面短须的中年文士,背手而立,仰视苍穹。此人正是号称诗才山东第一的冯班。
冯班年幼时智慧超人,与其兄齐名,兄弟二人名动一时,但随着成长,兄弟分道扬镳,人称山东二冯。冯舒很快就考中科举,踏上仕途。而同时学习制艺、刻苦攻读的冯班却屡试不第,一气之下,弃绝科举,专心治学。他才华横溢、雅善持论,有时非常傲然不群,不愿与俗世交往。和别人一起讨论问题或争辩缘由,如果意见差别很大,他往往掉头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常令别人十分难堪。冯班治学非常刻苦,常常独坐冥思苦想,一有所得,喜欢用高声慢调将其吟颂出来,其声高且慢,似有所堵不能畅发,故名钝吟,自己也自号为“钝吟居士”。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名扬天下,傲骨铮铮,满腹才学之人,却不得不为小儿胡闹之举作诗写赋,世道无常,可叹奈何?
冯班半生潦倒,但性格刚毅,孤傲不群,空怀满腹才学,无处施展。此番若不是为了兄长冯舒,他怎会屈就于此?
冯舒年少时也同冯班一样,清雅脱俗,为世之贤士。可自从中举踏入仕途之后,在这个浑浊的大染缸里,他又岂能独善其身?一样变得热衷权势,奸险狡诈。
此番也是因为冯舒想要巴结范相,才求了母亲,令冯班来相府任幕僚,冯班素来至孝,不敢不从母命,因此违心而来。
起初范相闻他是天下名士,敬仰不已,时常坐论讨教,可却发现二人道不相同,话不投机,最后范相也懒的理这个满腔书生之气的所谓雅士,只令他教授儿子范世杰学问,便也置之不顾了。
可范世杰哪里是愿读书之人?只不过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偶尔来几趟罢了,仍旧斗鸡走狗,赏花阅柳为事。
不过这也正好成全了冯班,倒落的清闲。
可谁知,今日这范世杰竟然换了花样,竟要冯班替他作几首诗词,拿出去炫耀。此举有辱名士之风,奈何范相亲自相求,又有兄长一边严令,这叫冯班情何以堪?
无奈之下,冯班只得随便捡了两首闲暇时胡乱之作与他,并再三叮嘱,不可泄露此诗乃是他所作。
范世杰自然欢天喜地,连连答应,自去将诗词背熟,好赢了与薛蟠的赌约。
约期已至,佳诗亦得,况且也已背熟,范世杰准备充足,自认为万无一失,当下便喜滋滋就要出门,去赴那斗诗之约。
刚至前院,却听下人通报,乾王驾到,范世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大骂自己糊涂:“怎么把和乾王相约今日相会之事也忘了。”
然而若是不去赴斗诗之约,岂不是要被薛蟠那伙人笑死,自己以后还怎么在京城高级衙内们之间混了?
正一筹莫展之时,乾王却已经同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公子一起走了过来。
范世杰顿时眼前一亮,内心如有千万颗羽毛似地,不停挑拨着他,令他心痒难耐。
“龙阳癖”在大华朝上层社会中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时尚,范世杰刚从山东老家来到京城,就已经和薛蟠一样,成为此中骨灰级人物了。他见一个如此可人的小娈童,如何能够不见猎心喜?如何能够不心痒难耐?
但他知道,能伴在乾王身边的公子哥儿又岂是等闲?哪是自己可以染指的?
于是他只是不动声色的在心里狠狠YY了一番,便立马小跑至乾王身边,打千儿请安道:“请王爷安!王爷吉祥如意,福寿永康!”
乾王连忙过来扶起,呵呵笑道:“免礼,免礼。今日前来,我们定要喝个一醉方休。不知道范相在不在府里?”
乾王胸中暗怀大志,岂会真和范世杰这样的草包结交,不过是怕康正帝起疑,故以他为幌子,其实意在范相而已。他见了范世杰其实是连敷衍几句都懒的敷衍了,刚进来,就立马吐露来意,询问范相的下落。
范世杰草包一个,不明就里,如实答道:“俺父亲一早就被万岁喊去宫里了,俺想,不到太阳落山都不会回来的,王爷请放心,俺们只管痛饮一番便是,父亲自不会过问。不过在和王爷痛饮之前,小人必须去赴一个赌约,此事关系重大,还请王爷在府上稍坐,俺去去就回。”
范世杰这话如果被他老子范源听到了,肯定得把他吊起来毒打一顿。这个草包儿子,居然把有望夺储的王爷丢下,去赴那只是小儿之间一时义气之争的玩闹赌约,真是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
不过范世杰自然不清楚其中利害关系,一心想着不能在薛蟠那一伙人面前跌了份子,只顾劝乾王在府中稍待,他去去便回。
这还亏了是乾王,若是其他脾气暴一点的王爷,范世杰竟叫人家等他,指不定就要被当场扇几个耳刮子。
不过乾王素有大志,自然不会跟他计较,既然范相不在,他也就不想再留,拱拱手,就想告辞而去。
然而他身边的永陵公主可是个好热闹的主,听范世杰说有赌约,那一颗充满好奇的小心肝立马活络起来。忽而换着一脸委屈的表情,嘴巴嘟着,撒娇般的望着乾王,就是不肯挪步出去。
乾王一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的小小心思,心中计量:范世杰出去相会的定是京城中的那些二世祖们,他们大部分没见过自己,那么自己出去会会他们,从而了解一下他们父辈的虚实,倒也不是不可。
于是乾王一脸溺爱的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们就同范兄一道前去凑凑热闹。不过不能泄露了我们的身份,你做不做的到啊?”
“哦,太好了,我当然做的到了。”小丫头高兴地欢呼起来,连忙应承。
范世杰万万没想到,自己去教训薛蟠、贾宝玉他们,却连乾王都去捧场,当真是高兴坏了。他虽然知道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哥儿应该地位不俗,但他那点要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下的小心思,让他厄尔蒙激素大增,连忙跟前随后的献殷勤带路。
永陵年纪虽然还小,但一个大男人跟在自己身边跑前跑后的,还是觉得不舒服,秀气的柳月眉不禁轻轻皱了一下。
乾王也觉得不妥,便将范世杰拉在前面带路,将永陵护在身后,一路叮嘱范世杰不可泄露了自己身份,带着一群侍卫,逶迤向广聚轩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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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清朝有冯班和冯舒这两个人,是著名诗人,但为了剧情需要,我将他们的名气夸大了,而且他们的出生年月和籍贯都未细考,望大家不要较真。
………【第四十一章 好奇让美羔羊落进大灰狼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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