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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斗小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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噙月看着暮桀风那张坚决的脸,心下叹息,虽然来这才不到一月,但她也知道,就算暮桀风真的犯了欺君之罪,暮琪玉也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其他不能告诉她的原因.

"记住,你欠我一次."噙月潇洒地转身,重新跑进那道门.

有时候人就不能心软,一道凡尘俗世中的门,一道爱恨纠缠的门,误闯进去了,就出不来.

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暮桀风目送着噙月离去,不知不觉中攥紧了拳头.

本来妥善的做法是遣南珠去王府再驶一辆马车过来,马车到了以后他再出场,可是没有时间了,这来回不知要多久,莲宝贤也耗不到那个时候,不如来招釜底抽薪,让这彩袖香池所有的人为他作证,他是最后拖着病体为了阻止莲宝贤才赶到的,既然这样--

莲宝贤吃醋发飙的样子就得让所有人看到.

噙月起初是因为情势所迫不得不狂奔回去,后来是因为太冷了,速度居然比一开始还快.

弄玉正在台上心不在焉地献艺,突见一道白风刮过,甚是凉快.

三楼雅间--

看到床上极力装出风情万种模样的折聆,华庭和暮琪玉都因为受惊过度而来不及收拾在脸上的表情.

华庭是视死如归后劫后余生的惊喜.

暮琪玉是胜券在握却被敌人绝地反攻的尴尬.

不知道是谁轻咳一声,打破寂静.

"华庭,这位是... ..."折聆半倚在倾城胸前,风情万种地说,一旁的少女羞地快要昏厥过去了.

华庭窘着脸吱唔着,太子那张绛紫色的脸到底是让他说实话还是让他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呢?

就在他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的时候,一阵白色的风自门口刮过,很熟悉的女声响起,"哎呀,过了,过了."

然后又刮了回来.

噙月站在门口好整以暇,捋了捋头发,弹了弹衣袖,闲庭信步般迈了进去.

"宝贤?"

"王妃!"

"你怎么会在这!"本来还一脸惊讶的暮琪玉忽变得面色不善,"嗖"地一声位移到噙月身边.

"我怎么不能在这?"张狂的回答却缺少底气,噙月不动声色地向边上靠了靠.

虽说眼前的太子是莲宝贤的哥哥,但噙月对他的记忆却一直停留在那一张被她狠狠凌虐过的屁股上,这个家伙可千万不能认出来她来啊!

"女孩子家家成何体统!"暮琪玉手中的骨扇狠狠地招呼了下还在胡思乱想的脑袋.

噙月作势就把话头一转,"我这样不成体统,他这样就成体统!"

她快步走到床前,装出嫌恶的表情使劲瞪着折聆,"王爷对你这么好,你就是这么回报王爷的?!"

折聆欲言又止,看到噙月那张鹅蛋脸上出现了不符合于眼中清澄的表情,琢磨着她的去而复返,大体猜到了暮桀风的心思,

"王妃莫不是黔驴技穷,想以挑拨我与风的关系趁虚而入."折聆坐起身,敛了前襟,不温不火的语调着实让人生厌.

既然要做戏,大家就一起把戏做全套了.

噙月被噎了个实在,想到是做戏也懒得跟他计较,心里不计较,面上却表现的是被踩了尾巴.

"折聆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从没见过自家妹妹撒泼的暮琪玉下意识地去扯她的衣袖,不停地重复,"女孩家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本公子说你人前装蒜,人后使诈,怎,么,了?"

"我今天就人前发难一次给你看!"说着就扬着手冲了过去.

噙月被暮琪玉扯着,但折聆可以动,眼看他就要下床,华庭连忙扑了过来.

我的娘咧,他只不过是受妹妹嘱托带妹夫来逛个青楼,怎么演变成这么离谱的场面?!

"咳咳!"可能老天嫌现场还不够混乱,暮桀风一副病地快要死的模样在南珠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宝贤,你这是做什么?"

第四十六章 还给你那一巴掌(下)

"宝贤,你这是做什么?"

"王爷."噙月像一只遇了花的蝴蝶,翩翩起舞到暮桀风身侧,揽起他另一只胳膊.

"本王叫你不要来,你偏不,你!"暮桀风说着向站在床边的折聆看去,扫过暮琪玉后,面色惊恐地上前行礼,"殿下怎么在此,臣,咳咳咳咳!"

"堂哥,堂哥你这是... ..."快要死了吧,咳成这样!

"王爷!"噙月不满暮桀风对他的忽视,一跺脚跑到床边,满脸凶狠相地指着折聆,"王爷,你看看,妾身不来行吗,他都要骑到我们头上了,居然光明正大地逛妓院!"

"我不是男人吗,男人不能逛妓院吗?"折聆继续挑衅.

"你还叫男人吗?被人当做男宠养在深闺里!"噙月一个扣杀.

对面的男人压力指数瞬间上升,"被养怎么了,也比你没有人愿意养好吧?"

"呀!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噙月扑上去抓住折聆的衣领,因为动静太大,房间四周已经围满了人,大家探着脑袋往里面看!

暮桀风看到噙月对折聆发难,一遍咳嗽一遍挤到两人中央,"宝贤,咳咳... ...咳咳,你不能."

"你说!"噙月抓起他的手腕,将怨恨平铺在脸上的每个角落,"是不是他这个样子你都要他,王爷看不到我的吗?"

"宝贤,我欠你,但只能下辈子还了,"暮桀风自小受四王妃言情戏曲的荼毒,如今他多么感谢那个可爱的母亲.

演员一向都习惯于把自己投入到上演的情节中,有时候虽已深陷其中,却无能为力.

噙月自知这是做戏,但听到暮桀风严肃异常的道歉后,心口一处还是会隐隐作痛.

是莲宝贤残留在她心中的执念吗,她还是会痛,即使脑袋不能控制这个身体,但心却依旧被那个人的每句话,每份情绪牵动着.

莲宝贤,你爱了这个男人三年,我虽为曾爱过一个人,却也知道那是极苦的.

噙月忽感酸涩,像对话般,与心中无痕的那抹魂魄交流着.

莲宝贤,我懂,若是执念必是想断也断不掉.

可是听南珠说起你,那么无垢那么皎洁,这样的你,值得遇到一个爱你的良人,为你寻一处流水人家,陪你听落叶蝉鸣.

这里太复杂,角色太风骚,还是让我这个俗人来搞吧.

你不妨四处转转,天上人间,总会找到的,那个他,只是跑得太远.

如果找不到,再回来继续你的执念,待那时,便是没有后路的抵死去争取了,暮桀风欠你的,便一次向他讨回吧.

"你不欠我什么,如果硬要算的话,就是那一巴掌掉了的三颗牙."噙月噙着笑,一脸平和,"至于其他,不是不讨,时候未到."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灵魂易体之说,噙月忽觉身体中有什么在静静流走,那份燥热升腾后,只留下一片清明.

噙月闭目重重地吐纳,再次睁开时,本就澄澈的眼睛像盛了满夜星辰闪耀了整栋楼宇.

暮桀风被噙月睁开眼后的那抹神采晃了心神,仅一瞬,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浅浅萌芽,"你... ..."

对面的少女用舌尖鼓起腮帮,帅气地微微昂首,"如果你想还的话,欠我的,现在就可以还."

你欠叫"叶噙月"的,现在就可以还.

暮桀风误解了她眼神里的那股认真,原来莲宝贤是想借此挥别以往的过去.

假戏真做,了却前世是种种,应了那句人生如戏.

既然这样--"好,如果你愿意,现在就讨去!"

如果一个巴掌换来三年的"一笔勾销",值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啪!"不带任何征兆和迟疑,震地屋子里面所有的人不加掩饰地睁大了嘴巴!

暮琪玉落了手中的骨扇,不自觉地向华庭靠了靠.

其他众人均是恨不得戳瞎了自己的眼睛,他们都看了什么?!会不会被灭口啊.

折聆死死地攥着暮桀风的胳膊,自始至终未发一声.

"一,二,三,不多不少正好三颗,"噙月一边揉着手一边数着地上的三颗牙,复昂首时挑了挑眉."这帐算是清了,后继种种,我们不妨一起期待."

耀王府,琼花馆--

散了戌时的晚宴,华昙着一身水紫色外衫,披了白裘半卧于长塌,饶有兴趣看着尚未告退的凌波.

"怎么,六夫人有话对姐姐说?"

凌波收起了在噙月面前的温婉,一脸凌然地看着似笑非笑的华昙,"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是我警告你,你若伤了王爷,我定不放过你!"

长塌上的人儿缓缓起身,端起小几上温热的茶,敛去一脸雍容似有不屑地看向塌下,"我怎会伤了王爷,我的目标只有宝郡主和折聆公子而已."

一个占着正妻的位置,一个占着那个人的心,这两人早晚都是要由她亲手拔除的,只是冰湖事件,加速了她的计划而已.

"那最好,倘若... ..."凌波的警告戛然而止,内室外,挽星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夫人,王爷和王妃回来了."少女福身相禀.

"回来了就回来了,怎么那副模样."

"回夫人,王爷他... ..."挽星搅着手帕,困难地答道,"王爷他被王妃掴掌了,落了三颗牙,太子亲传了御医,溅风居那边被重重围住了,谁都不让进,大家都说这回王府要变天了!"

尚未听完最后一个字,华昙手中的茶碗坠手而碎.

作者有话说: 大家圣诞快乐,哦累累

第四十七章 对月小酌

耀王府,溅风居--

"太医,怎么样怎么样,我只不过打了他一巴掌,怎么这样了."

适才还冷酷地抹了抹嘴角对他淡然一句,"两清了."如今却发起高烧来,说了半饷的胡话.

老太医捋捋那根山羊胡须,躬身相禀,"回王妃,王爷只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风寒,不是大事."

比起您老人家被打地昏迷几天几夜,这确是算不上大事.

"那这样,您随便开点药,我一会喂他喝下."

老太医应声退到桌边.

"郡主,琼花馆那边说是要来看望王爷,是不是让她们进来."

"让她们回去吧."今晚已经够乱了,再看到一帮女的叽叽喳喳,哭哭啼啼,她就要疯了.

"可是华夫人那边... ..."以前的郡主虽是家主却从来不管府里的事,大多都交予华夫人,倘若遇到需要两个人商量解决的,也是顺着对方的意见,如今... ...

"让她退下."毋庸置疑的语气.

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越俎代庖的事,在她当家的情况下行不通的.

"王妃,这是药方."

这时,老太医写好药方,呈了上来.

他细细向噙月吩咐用药的剂量和时间,话毕正要福身告退,噙月连忙叫住他.

"太医留步."

"王妃还有何吩咐?"

"... ..."噙月皱了皱鼻子,十分不好意思道,"麻烦太医帮我看看手."

一滴豆大的汗珠自橘子皮的脸上划过.

拿了药方退下了南珠,随手遣下了众人,暮桀风的卧室里只剩下用药酒揉擦着手的噙月和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折聆.

"你不吃点东西?"

那几根麻花恐怕已经消化了吧,现在也该饿了.

折聆没有理睬她.

噙月长叹一声,看着床边那抹鹅黄色的背影,不禁自讽,刚才居然想插足到这两个人中间,真是痴人说梦.

莲宝贤如此妙人费尽心思都做不到的事,她如何能做到.

那她又应该做些什么?

"太白金星"劝诫说:做她自己便好.

作为叶噙月,作为完完整整的叶噙月,如今--心之所向在哪里?

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少女扯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自己看不清自己的心,这种事不是常有的吗?

不管是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没有喜欢的人,没有眷恋的人,只是看着那个有橘子香气的少年心疼暮桀风模样会升出异样的感觉.

是羡慕吧,不!是嫉妒,嫉妒这两个人.

嫉妒到期翼这两个人可以天长地久无时尽,岁月静好到地老天荒.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晴空之边,异世佳人,眷恋了他人的风月情浓,从此入江林,抛红豆,为情结种.

噙月单是看着那自成风景的两人,心里就如温泉般涌出一股暖流.

"要不这样,我吩咐南珠去做两个小菜,我们一边喝酒一边陪着他,如何?"

"要不,我们一边下棋一边吃点东西?"

"你要生病了,就没人照顾他了."

她继续好声好气地劝解.

终于,在她觉得今夜劝解无望之时,少年清冷的声音自耳边划过.

"我饿了."

"好咧!"噙月猛地蹦起来,"小的这就去给你张罗."

南珠办事一向利落高效,不消半柱香,饭菜就被送了上来.

噙月还自作主张地从厨房搬了一坛叫做"百花时"的酒.

是用梅,黄玉兰,深山含笑,紫丁香,虞美人酿成的春天的酒.

百花时,春天到.

"咔--"某人很没形象地一杯一杯喝着酒,发出悉悉索索一系列不雅的声音.

折聆只是吃饭,不去理睬她的粗俗.

噙月给他斟了一杯酒,豪爽地扬了扬手,"我干杯,你随意."

折聆抬起眼皮瞅着她昂首干杯,出于礼貌虚言道,"别喝那么多酒,伤身."

"没事."噙月口齿伶俐,但些许醉意已经渐渐袭来,身体轻飘飘的,总是想笑,忍也忍不住.

"你还好吧?"看着对面少女顶着红彤彤的小脸,冲着他笑地跟缺心眼一样,折聆有点毛毛的.

"我真的没事!"她强调,说着又灌了自己好几口酒,"一会的,我们吃完饭了,我陪你下会棋."

下棋?折聆怔忡地看着已经接近大醉的少女,她为什么总是提下棋呢?

"为什么想和我下棋?"

"因为你下棋会开心啊!"噙月觉得脑袋很沉,一点一点往下低,不消一会就垂到桌面上.

"你为什么觉得我下棋会开心?"

"因为... ..."噙月把脑袋往胳膊肘里挪了挪,开始神志不清地回答,"因为那是唯一一次... ...你的眼睛在笑,你笑地真好看... ...你说剩下的就交给你的时候,我差点被你晃了眼哦... ...明明... ...明明是那么一张平凡的脸,真的,好好看哦... ..."

噙月的胡话说着,折聆越听身体越麻痹,手连筷子都抓不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少女.

"呼啦"一声,噙月把头从胳膊里解救出来,直起身子,似醉非醉地看着折聆,眼睛眯地快要消失了,突然,她猛地伸出手抓过折聆的胳膊,一张小脸就这样埋了进去,鼻子不停地嗅着,一副满足的神情.

橘子香气,来到异世后,唯一让她安心的味道.

拥有这个味道的人叫她"师姐",会带她飞过宫墙,会带她穿越霜雪,会拥抱她,会佯装恭敬地与她说话,会相信她,会执着她的手逃跑,会背她拉着钻到床底下,会不小心触碰她的唇,会让她清晰地记得... ...那一点一滴.

"你!"她清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异常清晰,"以后什么荒唐的事,我和你一起做,什么不要脸的勾当,我也陪你一起干.

你偷盗,我就帮你放风.

你抢劫,我就帮你抗刀.

你****... ...不行,你不能****别人,你是喜欢暮桀风的,你不能****别人... ..."

半响,折聆才有了反应.

"你醉了还是没醉?"

"你这样睡会感冒的."

"我胳膊有点痛."

这回换做她不理睬他了.

少年最终莞尔,拍着少女的背,轻喃道,"罢了,睡吧."

这一夜,太长了,累了,就睡吧.

作者有话说: 总觉得这一章意境到了,没表达好,大家觉得怎么样?

第四十八章 温馨的初晨春光

堂迎是在挽星的七十二道巴掌的招呼下转醒的,自华庭少爷叫他不用伺候王爷,早点回屋睡觉已经过去了七八个时辰,现在一动身子就感觉全身酸痛。

他有一个毛病,只要睡下了,地震来了也晃不醒他,平时都是蓝叔负责叫他,今个儿怎么是这个丫头?

堂迎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脸睡眼蓬松地从床上坐起。

“星丫头你打地也太狠了,我一会还要去伺候王爷呢。”

床边的挽星发出一阵讥讽的怪声,“哟,你还知道伺候王爷呢。”

“一大早就说话那么难听。”真是没教养的丫头,堂迎在心里腹诽。

“我说话难听?”挽星变得更没好气,一巴掌打掉堂迎还在揉脸的手,“你还知道疼,你怎么不去看看你们家王爷的那张脸,估计连疼的感觉都没了!”

王爷的脸?

堂迎瞬间完全清醒。

“要不是我叫醒。。。 。。。。喂,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你等等我啊!”

挽星追着堂迎一路奔到溅风居门口,前面衣冠不整的少年郎畅通无阻地跨过门槛,她却被迫

来了个急刹车,差点栽到地上。

“让开,我是奉华夫人的命来探望王爷的!”挽星高高昂起头,不善地顺着南珠的手臂向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看去。

“我是奉王妃的命令守在这里严禁闲杂人等打扰,恕难放行!”

“你!”挽星被驳了面子,怒不可遏指着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你以为你是谁,一介丫鬟而已,居然敢违抗夫人的命令!”

华夫人执掌内院,她项挽星可以算地上是半个管家,以往王妃不过问府内诸事,在她眼里,南珠也只不过是站在人后不言不语的奴才罢了,而如今这个奴才居然敢跟她呛声,她怎能不怒。

“丫鬟?”南珠露出费解的表情,轻转脖颈看向挽星,细长的马尾划出好看的弧度,“你是丫鬟,我不是。”

“哈!”对方像听了无比好笑地笑话般,出言讽刺,“你不是丫鬟,那你是什么?”

英气俊朗的少女收回目光,静静地看着远方,“我是沁南珠。”

她是沁南珠,永远只是沁南珠。

现在她是站在莲宝贤身后的沁南珠,将来她一定可以成为孑然而立,鲜衣怒马的沁南珠,一定。。。 。。。可以。

另一边———

一路狂奔一路踉跄的堂迎好不容易赶到了内室,却被迫在静地诡秘的气氛下放缓脚步。

前方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撅着屁股透过珠帘往里面偷看。

“蓝叔。”

“嘘————”一声急促的噤声自前方传来,老小子挥着胳膊招呼身后的少年,“过来。”

堂迎好奇地上前,学着蓝叔的样子眯着眼睛往里看,只消一眼差点没把他得内胆给惊出来。

他看到了什么?!

他那拥有表情缺陷的主子仰面躺在床中央,似是仍在熟睡。他的左侧,王妃莲小宝同学张着嘴吐着泡泡,倚着一条胳膊睡地神鬼不知,寻着她枕着的胳膊向右看去,散发的折聆在一片青丝中怡然而眠,嘴边噙着一抹不明所以的笑。

这个画面都可以挂在王府门前骇死八方鬼神了,堂迎久久无法合上双颚。

暮桀风转醒后看到的也是这幅情景,由于现场人体布局过于怪力乱神,以至于他半响都无法回过神来。

肿着脸的男子往左边看看,停顿几秒,再向右边看看,停顿几秒,回到仰面的姿势,脑袋死机中。

折聆是被噙月双唇间爆破的泡泡给弄醒的,什么东西滴在他手背上,凉凉的。

睁开眼的瞬间对上暮桀风死机中迷茫的眼,一抹粉红袭上脸庞,沙哑的声音打破内室不寻常的寂静。“你醒了?”

醒了吗?

暮桀风如小孩子般揉了揉眼睛,想着自己看到的画面,“还睡着呢。”

“呵呵。”折聆轻笑,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宠溺地呢喃,“笨。”

“你才笨。”暮桀风反驳道,想敲敲对方的额头以示魄力,抬起手的瞬间才发现自己被折聆的胳膊困住了,这才注意到噙月。

因为深眠而红扑扑的脸蛋,撅着的小嘴上挂着一抹口水,光洁的额头在初晨的阳光照射下煞是晶亮,他看着看着尽不自觉地牵起嘴角。

他都没有好好看过自己这个小妻子。

或者说——她一直端着贤淑且若近若离的姿态让他不得靠近,不得一睹“芳容”。

而如今看来,他的小妻子真是个好看的孩子,那长长的密密的睫毛贴在眼底的撒娇肉上,让他生出想触摸的冲动。

回过头冲折聆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地自眼角溢出狡黠。

暮桀风拉开少女死死环住的胳膊,右手抵着床板,一个翻身划到床里侧,噙月被一挤,移到了床中央。

这样被推搡着,累极了的少女也没有转醒,两边的男子相向着支起身子,右手抵着后脑勺,双双含笑看向她。

莲宝贤啊莲宝贤,失去记忆变得满身荆刺的你倒是真实了不少,如今这个模样,居然让他生出了相交的想法。

既然无缘长久为夫妻,彼此相知不相爱也是极美好的。

想到这里,暮桀风冲对面的折聆扬了扬下巴,后者会意,笑意盈满双眸,空闲的手自身侧举起,对准了噙月的小鼻子掐了下去。

下一秒,暮桀风跟着也伸出手并住那波光粼粼的双唇。

几乎是同时,内室响起一阵不可抑制的笑声和少女甜濡的挣扎呢喃。

噙月转醒,对上两张花枝乱颤的笑颜。

第四十九章 清清夫君(上)

暮桀风和折聆同时松开手,噙月一个鱼挺从床上坐起,大口地喘气。

其实她并没有严重缺氧,只是消化不了眼前过于惊悚的画面,经此借以赚取片刻喘息。

这两个同气连枝把莲宝贤逼得跳湖的男人居然对她笑,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思及此,噙月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越过折聆,跳下床退到珠帘旁,回身睁着惺忪的小眼睛,警惕地看着床上两人。

倚在床上作“风情万种”状的两人被她的模样给逗乐了,浅笑不语。

这个时候总要有人来打破暧昧不明的气氛——

“王爷,小的来伺候您梳洗了。”偷窥者的声音适时从帘后响起。

“进来吧。”

堂迎套着一点也不规矩的睡衣从身后的婢女手里接过脸盆和漱罐恭谨地端了进来。

蓝叔紧接其后,两人就像演练过无数次那般一前一后,默契十足地奉漱器上前。

噙月在心里感叹,这两个人平常就是这样一起起床的吧。

看着暮桀风和折聆各驻一侧,悠然的画面,她又开始泛起羡慕的感觉。

以前身为演员,公司是禁止恋爱的,其实就算没有这样的限制,她也不可能与人交往。工作的时候每天起早贪黑,到了学校就是拼命地赶学分,追进度,什么浪漫邂逅,命中注定对她来说都是痴想。

因为是童星出身,公司居然一点也不给她安排爱情戏份,不是家庭剧里面男主角的女儿,就是古装剧里女主角那受苦受难需要被拯救的妹妹,最夸张的是有一次居然让她演魔教圣女。整天青菜萝卜的喂,连点肉渣子都不给,当她兔子呢?!

噙月妒恨地斜睨着床边的两人,心里不平衡的紧。

收拾妥善的暮桀风,招手传膳。

堂迎担心地看着自家主子肿起的脸庞,“主子,您尚在病中,不如吃点清淡的粥和小菜如何?”

“也好。”暮桀风转向一旁尚在对自己的头发抽丝剥茧的折聆,“想吃点什么粥。”

“小米粥。”继续拨弄头发。

“本王也是小米粥。”堂迎会意,躬身退下,没走两步,噙月高高地举起手,嘹亮地补充道,“我要吃皮蛋瘦肉粥。”

暮桀风闻言一乐,却故作冷淡地白了她一眼,“没问你。”

噙月迎上他不善的目光,晃着小脑袋反击道,“你不问,我自己点不行啊!”

堂迎稀奇地看着王府的男女主人初晨的拌嘴,心情极其愉悦地退了出去。

“哈—哈—”噙月对着掌心哈气,还好没有异味,一会吃完早膳再去洗漱吧。早知道就不要派南珠守在外面了,人家都有人给奉漱器清理,就她没有。。。 。。。真掉面子。

“喂,你在那站着没事,过来帮我梳头发。”

折聆自床上站起,移到梳妆镜前坐了下来,怡然地招呼噙月上前。

“我为什么要给你梳头,我又不是你的婢女,又不拿你工资。”

少年半侧着头,露出被满肩青丝勾勒出的绝世容颜,“你忘了昨晚对我说的话吗?”

我昨晚说了什么?!噙月脑中警铃大作,她不会把她是六月的事给说出来了吧。

应该不会吧,倘若如此他的反应不会如此轻微。。。 。。。

“我不记得了,不管我说了什么,都不算数了。”

“不算数?”折聆狰狞着一张脸瞪向她,“算不算数由不得你,你不记得本公子记得就行!给我过来!!”

噙月很没节操地挪了过去,很没骨气地在暮桀风玩味的目光下抄起梳子。。。 。。。哎,她对他这个刁蛮师弟没辙啊。

她一边梳着那手感极其不错的头发一边祈祷,这该死的雏鸟情结赶紧蒸发掉吧。

堂迎把时间卡地极准,她刚完成手上的动作,早膳就端了进来。

噙月囫囵吞枣地消灭掉了两碗清粥后,满足地掩嘴打了个小嗝。总算活过来了,昨天那半根麻花吃地她一直浸在油乎乎的不适中。

“莲宝贤,我有话要对你说。”

一旁看她放下碗的暮桀风突地去了“本王”的称呼,神情严肃地开口道。

第五十章 清清夫君(下)

正准备为噙月盛第三碗粥的堂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奇地转向自家主子。

“记得你的承诺吧?”

“当然。”她叶噙月可是言而有信的人,他欠她的只是一巴掌,他还了,自此他们就没有关系了,她自然也不会去挑衅这两人,就算他们爱地天崩地裂,河水逆流也不关她的事了。

“既然这样,我也承诺你,一年之内,还你自由,退去耀王妃的身份。”

“真的?!”噙月两只眼睛像见血的吸血鬼锃亮锃亮地闪着光。

“我暮桀风对天起誓,绝无虚言。”

噙月没有考虑到自身的名声问题,一听可以脱离这匪夷所思的少妇身份,欣喜地连忙点头,宛如捣蒜。

“既然这样,换句话说,在一年之内你还是我的妻子。”暮桀风终于说到重点上,“你我虽无夫妻之实,但起码的礼节还是要守的。”他放松了脸上的表情,“反正这一年日子都要过,我们不如友好一点,做不了夫妻,成为知己也不枉纠缠三年光阴,你意下如何?”

噙月挠了挠鼻尖,作思索状。

暮桀风,帅气王爷,九十分。

折聆公子,倾城少年,一百分。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绝世小攻和绝世小受嘛?!

像这样的情侣古今中外恐怕找不到第二对吧,和这样的两个人做朋友好像也瞒有趣的诶。

反正都流落异世了,也不能太亏待自己了。

噙月决定接收那份邀请,豪迈地啪了下暮桀风的肩膀,“本郡主就交你这个朋友了!”

对方很满意她的答复,抚了抚拇指上的扳指,语气轻扬地说,“我暮桀风的朋友不多,既然愿与你相交,就必然以诚相待,我希望你也如此。”

“这是当然。”

“那好。”暮桀风退下手指上的扳指塞到噙月手里,“我这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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