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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斗小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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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道人凝思了半响,“你没有理由撒谎,也没必要撒谎。”

“那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八道人。”

“那就劳烦八道人前辈向我讲述一下,我和,”噙月放下杯子,转向八道人,“前辈你的——故事。”

谦卑的语气,高高在上的语调。

她坐她立。

“六月你变了。”

“恩?”

八道人没有回答这声询问,而是开始了简短地陈述。

真的是很简短地陈述。

总结八道人的故事只需要三句话。

莲宝贤是沐仙尘的女儿。

而沐仙尘和砚叱国师是旧交。

所以自宝贤出生起就拜入砚叱门下,名六月,意为六月出生。

这个莲宝贤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小郡主吗?怎么变成武林高手了,还是很厉害的人的弟子?!噙月不禁怀疑南珠讲予她的耀王府爱情纠缠两三事的可信度了。

“完了?”

“完了。”

噙月本来想问砚叱是个什么人物,而眼前这个鬼一般的你又和砚叱是什么关系。可是对方好像觉得这两个问题完全不需要解答,既然这样的话——

“那前辈今日来找六月,是为何事?”

“登基大典在即,暮琪玉势必会对朝内官员进行大换血,我们必须在他采取行动之前拿到官员调动的名单,早做防备。”

难道说先皇在位时,朝堂之上也安排了砚叱的人?

那这件事那个将军老爹知道吗?这样做会有损于他得利益吗?

在噙月的潜意识里,莲宝贤和那个砚叱之间的地下师徒关系远不及血缘联系来地可靠。

“宫中已有人拿到官员调配的名单,你只需前去取来便可。”

“只需取来?”噙月在椅子上转了个圈,让自己面对八道人,“如今六月丧失记忆,恐耽误师傅要事,还请前辈另派人手。”

“你的内力还在,重习武功也不是难事。”八道人以为她担心的是武功丧失之事。

我有内力?!我有传说中的内力,噙月被这两个字震住了,半响没有应答。

“招式的话,我想你已经想好对策,由赤隆将军教授,想必也不用我等再费心,不过风烟派的招式毕竟不适我门内功,你且先习得一二防身便可。这阵过后,我便从廖星取得九龙吟的鞭谱于你。”

砚叱门下五人,皆习不同招式。而六月,使得正是九龙鞭。

“是。前辈。”噙月略有踌躇地应道,点头过后才发现,防身之招怎可完成任务,“这次的任务——”

“你可联系门中其他弟子,你是首席,他们自会听命于你。”

她还有一群师弟师妹?

“你且不必担心,砚叱门人最是尊师重道,就算你失去记忆,他们也不敢造次。”

“尊师重道?”她只是一介弟子。

“砚叱门人谨遵的四字慎言,尊师即门中师最大,师不在,首席为尊,依此而推。重道即砚叱八道——

酒入愁肠,一道不落相思泪。

怒发冲冠,二道不为红颜绊。

才高八斗,三道不侍帝王侧。

富可敌国,四道不施天下恩。

权倾天下,五道不予四海战。

虎落平阳,六道不求世人顾。

伯牙在世,七道不寻子期音。

最是八道,所向之处,虽千万人吾往矣”

第十六章 脱胎换骨终释然

好一个八道,噙月仿佛看到了这个传说中的砚叱的模样。

无欲无求,无牵无挂,一个无情之人。

“那我如何跟他们联系呢?”

“传唤青乌即可,点燃青香,它们自会出现。你附信其上,青乌会知道这封信的去处。”

看来此事已敲定由她完成,噙月在心里叹了口气,继而转向八道人,“不知宫中何人接应?”

“太子妃——初珑。”

这小日子过地真是惊心动魄。

不过几日时间,有了个王爷老公,将军老爹,皇帝干爹,这还不够,大半夜,情敌着夜行衣前来造访,随后有神秘使者前仆后继,最后居然演变到要去皇宫“偷”东西,同伙还是当今太子妃。

果然是陷阱了奇异的漩涡。记得高中好友曾经解释过一个很普通的女人身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男人围绕的怪异现象。答案很简单,一个人的喜欢成了变相的传染影响到了另一个人的审美,也许这是一种从众,也许这是一种发现,总而言之它造成了一个接着一个奇异的,美好的,神秘的,或是恐惧的事物或事件地降临。

而如今,这个怪异的漩涡以她为中心开始了吞噬,作为这一系列事件最关键的一环的她,真的需要勉强自己来附和原本与她无关的一切吗?

噙月失眠了。

在折聆和八道人一同造访的夜晚失眠了。

对于穿越成莲宝贤的事实,噙月只能趋于回避和反应滞待,可是事实终归是事实,如果你一直躲避它,它反而会把自己折磨地鲜血淋漓,猛地冲到你面前吓你一跳。

来到这个怪异的大陆后,噙月虽是有一天过一天,一边想着适应这里的一切,一边劝慰着自己,没那个必要,也许哪天睁开眼就又回去了。

可是已经睡醒了好多次,几乎让自己适应了这个古代的世界,还是没能回去。

她想经纪人姐姐YUI优衣,想她的星星们(意为星月同辉),想她的超级损友乔斯,想她那一大橱柜衣服,想她刚买的CAANOO,想妹妹偶尔会打来的温情电话,想虽然和她不亲却会为她做三明治的妈妈,和会陪她玩任天堂的爸爸。

如今你们想我吗?

会流泪吧,会想着再也见不到这个表里不一的坏丫头而内心酸涩吧?

我的葬礼会是什么样子呢,好想去参观啊。

一天夜里,噙月披了一件蓝地雾烟梧桐枝花缎女披,散着头发移步屋外,看着满院料峭的枝头,心头的苦涩更加浓重了。

渐渐感觉到了刺骨的冷,指尖,脚尖不自觉地蜷缩,吸入鼻腔的空气冷冽而潮湿。

她需要这样的寒冷,需要这寒霜严冬来唤醒自己。

噙月张开双臂,闭目仰脖,把自己沐浴在这凄凄暮风,翳翳经雪中。

风一更,雪一更,她却如何也找不到释怀的方法。

“丫头,你这样会感冒的。”一声熟悉的训斥从天际传来。

优衣!

噙月猛然张开双眼,环视四周,无人,依旧是枯枝薄雪,一片寂静。

是她的幻觉吗?

“如果是那个人会如此这般教训你吧,丫头,不要自怨自艾了,振作起来吧,去完成莲宝贤没能完成的。”

是那个仙人的声音,是那个把她带到这里的那个家伙的声音。

“你在哪?你出来啊!”噙月急促地来回踱步,四下张望,“你让我回去,我求你让我回去。”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还有好多事没做,我后悔了,我不应该老使小性子的,我应该对大家好点的,我想回去,想重新对他们好,我求你,让我回去,让我回去!”

噙月开始语无伦次,眼泪像打开的水龙头,眼泪大滴大朵地往下掉。

“你若完成了我的托付,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从天际传来了对噙月而言仿若福音的承诺。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那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做!”

“你只需做真正自己便可。”

声音消逝,一抹白色从微微泛白的远方飘来,噙月伸出手从空中摘下。

是信。是星星给她的信。

是在她和一个色狼摄像师暴力事件后,星星写给她的信。

“没想到,看起来没有几两肉又温和的月还会打人。

呵呵,一定很生气吧,所以才会动手。

媒体说你是假装礼貌,可我们知道你只是不能隐忍,不能逼迫自己接受不堪的人和事而已。

不要在乎其他人的评价,只要看着自己的心,看着一直和你站在一起的星星。

你曾说过不是你衍生了我们,也不是我们衍生了你,我们是月亮和星星,注定要一齐出现一齐璀璨的。

所以——月,不要被那些流言打倒,也不要改变自己,一如既往,成为那个最骄傲的存在便好。”

一如既往,成为那个最骄傲的存在。

噙月仰起布满了泪水的脸,视线朦胧地看着快要消失了的月亮和星星。

它们在那里,不管是以前的世界,还是现在的世界,月和星星都一直在那里。

她不是一个人,她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斗,虽然听不到呐喊,虽然感受不到热浪,但是她知道,那群和她一同存在一同璀璨的人们一直都在她的身后。

眺望前方是荆棘斑驳,却有人为她架起一马平川,接下来她所要做得,就是走下去——

作为那个最骄傲的存在走下去。

噙月释然了,原来她只是害怕,没有了孩子的拥护,孩子王也神气不起来了。

她就是那个以为自己被抛弃的孩子王,现在想来,抛弃自己的是那非常没骨的胆怯。

噙月轻笑,自己还是不够坚强。

走下去吧,也没有别的去路了,走下去,说不定会看到希望。

噙月扬起下巴,眷恋地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点点,眼神中流露出许久不见得光彩。

第十七章 出任务的寒夜

翌日,初晨,下过几场雪后的空气开始凝聚阳光的气味,到处都是暖洋洋的触感,鼻翼,指尖都感受到这份暖意微醺,将军府也一片池塘藉荣枯,兰芷袭幽衿的景色。

去了寒雪的桃花枝头,在阳光下一片波光粼粼。

南珠沏了壶岳西翠兰,执了银碾红蕊镶杏花茶杯带着一众丫鬟鱼贯地进入宝宝居伺候。

本以为吃过早饭的郡主殿下会和以往一般小憩一会,不料想进入主卧,却看到某人穿着厚厚的紫褥白袄,

抱着手炉,叼着毛笔,十分不雅地倚在短榻上,前面的长几上,一推被揉成纸团的上好夹江宣纸。

“郡主要写信吗?”南珠倒了茶放在噙月手边,侧身立于其后。

“恩。”

噙月随意答道。

要怎么写呢,怎么写才写地明白呢,还有那个八道人走之前说不让她泄露身份,也不能让她的师弟师妹们直接来家门口接她。

行动的最后期限就是今晚了,到底要怎么办啊!

噙月一阵烦躁,举起手边的茶杯,准备一饮而尽,唇瓣刚探过去,立马被烫地一个激灵。

“啊!烫。。。 。。。”

“郡主小心,茶刚沏好。”

噙月皱紧小脸,狠狠地嘬了下舌头,“烫死我了。”

这茶和莲宝贤的郡主身份一样,还没享受呢,先把自己烧地火烧火燎,如热锅上的蚂蚁般。

哎,随便吧,斟酌字句什么地太费脑子了。

让她背台词她会,让她写台词确是强人所难。

【今日子时,将军府南门桃园小径出口。】

挺好,时间地点都有了。至于任务什么的,当面告之即可。

其实噙月也不想把地点选在将军府,可是她只知道这么个地儿,她的桃园的尽头,将军府的南门。

“南珠,点香,青香。”

噙月原本还想,直接说青香南珠听地懂嘛,毕竟莲宝贤的另一个身份六月是个地下工作者,也许那个青香是搁在地底下,又或者需要转动机关藏匿于密室之中。

看到南珠自然地从橱柜中取出木托点燃插在上面的线香,噙月松了口气。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一只若翠鸟般大小的尖嘴灵物从窗外飞来,扑簌两下翅膀便停在噙月扔执着茶盖的指头上。

好小。噙月低头看了眼桌子上相对于某只硕大的信纸,考虑是不是要重新写一份。

青乌似读懂了月的心思,飞下手指叼起那对折过的信笺,小小的身子一上一下地起伏,豆大地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月。

“呃——”她也不知道他们那帮师妹师弟的名字啊,她忘了问,八道人倒也没记住主动提醒她。

“随便啦,随便一个就可以。”

青乌没有动。

“那。。。 。。。那就那个身手敏捷的,和我合作过的,熟悉皇宫的。”

青乌叼着信笺十分不稳定地飞走了。

噙月伸着脖子目送它离开,心里惊叹道,不愧是神物,通人性啊,还带筛选功能的,都快赶上度娘了。

这地下工作者,噙月没有做过,不过依样画葫芦她还是会的。

前几日,瞒着南珠,深更半夜躲在被子里,把旧衣服,床帘,被罩什么的,有黑布的全部剪了下来,趁着初晨,日光渐起之际,胡乱缝补一通,倒也像那么回事。

噙月见南珠已执了油灯退出房间,一个鱼挺从床上爬起来,从床底下掏出勉勉强强可以称作夜行衣的黑色套装穿了起来。

正执严冬,噙月穿个夜行衣楞是把汗给穿出来了。

她发现她好像把颈口缝地跟袖口那般大小。

噙月忍住那快要窒息的憋闷感,抄了把切水果的小刀,还没有刀鞘,随便拿起做衣服剩的布包了包,就推开窗户,准备学别人遁走。

就在她手脚并用爬窗户之际,身后传来了串珠相击铃铃而动之声,是南珠!

噙月横在窗沿上的身子僵住了,而待她听到南珠平淡的问话后,整个人直接灰化。

“郡主,今晚有任务吗?”

第十八章 轻弦师弟,多多指教

“郡主,今晚有任务吗?”

“。。。 。。。”当她什么都没有想过。

噙月格外郁闷,她披着南珠呈上的黑裘披风,一步三回头地往桃林小径奔去,本来说南珠既然知道她的秘密,干脆再要个体面点的武器,可是对方似乎一点这个意思也没有,她便也不好开口。

还是那身四不像夜行衣,腰间别个没鞘的水果刀。

两个字,寒碜。

那些穿越小说果然是骗人的,主角几秒钟上道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噙月一溜小跑,气喘吁吁地赶到信笺标注的地点。

枯枝皎月下,早有人迎风露而立。一样的黑色风衣一样的长马尾,只不过一个是笔直立于枯树下的潇洒模样,一个是徐徐前进中佝偻的熊样。

噙月发现一向被粉丝视为神样的自己,来到镶月后就一直找不到状态。

“师姐?”树下之人看着似推土机般奔来的月,面罩后面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一向淡然优雅的师姐,今天怎这般鲁莽。

噙月理了理拆开的腰带做成的面罩,修正了步子,稳当地地止住了小跑,停在黑衣人面前。

“六月。。。 。。。师姐?”他再次确认。

噙月点点头。露出两个眼睛打量着对方。

男人,有着一双柳叶眼的男人,这双眼睛看起来怎么有点熟悉。

还有这味道——

好像在哪闻过。

不知道为什么,穿越到莲宝贤身上以后,噙月对味道就特别敏感,这种敏感表现在喝药这件事上是相当地淋漓尽致,还没沾到药碗呢,就开始反胃。

眼前的这个人,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奇怪,太奇怪了。

黑衣人被噙月打量地发了怵,虚咳了两声,打断她的目光,“什么任务?”

什么任务需要在将军府集合,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她是从里面跑出来的。

噙月停止了对于味道的臆想,收回全部精力,用来应付眼前的人。比起味道这种不太可靠的事情,先让这个师弟信任自己才是首要的。

她把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搬了上来。

大概的意思就是你师姐我练了一种武功,走火入魔了,不止武功全失,神智也不是很清楚,这次的任务是前往皇宫太子妃处取出官员名单,手脚不很灵活,你多帮衬点。

当然她还有很多想说的没好意思说出口,比如刀剑来了替我挡着,侍卫抓人让我先跑等等。

黑衣人心里的鼓打地更响了,六月啊六月,你这次又玩什么花招,上次在雷云海峡晒剑没晒够,这整地又是怎样一出?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换了左手提剑,牵着准备好的两匹马上前,淡淡地回道,“我排行老四,门中名轻弦。”

没错,前来和噙月接应地正是焚心阁公子——折聆。

等了几日都未见八道人前来的折聆本已松了一口气。

但当一只忽上忽下叼着信笺的青乌出现时,他就知道准备开始和暮桀风你侬我侬过寒冬的计划夭折了。

他认得那只鸟,属于六月的青乌,流金。眼睛上有两道异色,一红一蓝。

幼时,他和天元总是拿六月的青乌开玩笑——你看,那只长着八字眉的鸟。

如今这个八字眉肥鸟找上门来了。

第十九章 宫中秘闻

托武侠电视剧拍摄的福,至少骑马没什么问题,像这种由反射神经决定的运动要是也忘了,恐引人怀疑。

噙月骑着马不紧不慢地跟在折聆身后。

对于方向感不强的她,在绕了几个巷子之后便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只知道跟着前面的黑头大马,直到颠地她屁股都吃不消的时候,前面的人终于停住了。

折聆很自然地下马,对于为什么停在这堵墙的后面只字不提。噙月也跟着下马,学着他得样子摸了两下马头。

也是,像他们这些专业人士,皇宫地形勘探什么的都是最基本的,恐怕选中的这个地方也是经过严密考量的,比如说守卫最少,比如说离目的地最近,比如说建筑物密集适合躲藏。

“师姐。”与折聆相貌不符的低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噙月顺着他得目光看去,是被枯枝覆盖的墙头。

要飞过去吗?

噙月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伸出胳膊,如待太监搀扶的慈禧太后般举在空中。

折聆了然,微低身子,把肩头垫在噙月举起的胳膊之下,手臂顺势拦住对方的腰。

一提一顿,两人已入墙内。

噙月敛住内心的激动,平静地从折聆的怀中抽身。

吊威亚的假动作和真刀真枪的轻功就是有差距啊!

“这就进来了吗?”

会不会太容易了,怎么说也是重兵把守的皇城。

“这道门是通往朱雀大街的正南门,我想玲初珑应该会派人来接应。”

折聆解释道,绕过噙月率先探路。

不出他所料,正南门那果然有一群着光禄寺宫廷宿卫服饰的人等候在那,旁边是皇城每日运输膳食材料的马车。

不用折聆解释,噙月也知道两个人要进道这里面躲过检查。

可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师弟,从这里开始才需要检查吗?”

“恩。”

“那刚才我们为什么要爬墙。”

“从昌禄大街绕到正南门,太远了。”

“。。。 。。。”噙月暗自发誓,早晚有一天她要让遇到她的所有人都语塞。

躲在运送膳食材料的马车里,他们轻松通过了,尚武门和祥天门。

“这样就可以进宫了?”守卫的检查过于松散了,居然连马车的帘子都没有掀开搜查。

如果这样的话,何必劳烦砚叱的两名弟子来取名单,随便一个手下不就可以了。

害地她大冬天大半夜跑出来。

折聆看到噙月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一会凝眉一会咬唇作深思状,为她解释道,“进的时候检查不严。”

噙月看过去示意他进一步解释。

“半月前,皇上午夜驾崩,四王爷和玉丞相随即宣读遗诏,传位于太子。可是兵部尚书龙腾,内侍刘南也在一夜之间暴毙,”折聆顿了一下,“死于宫中。”

“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是皇上的亲信,与赤隆将军和墨尚书等皇亲国戚不同,他们出身贫寒,没有后台也没有家族,对皇家是完完全全的忠心。”

“你意思是说太子的皇位来地名不正言不顺。”

折聆冷哼一声,“自从皇上驾崩后这皇宫是只许进不许出,京都护御史是太子的人,自半月前就对京城内自早到晚十二时辰不停巡逻。他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他这皇位是抢来的。”

“只进不出,为何?”

“师傅的探子报说皇上传位给六皇子琉澜的诏书还在宫中,而知道诏书所在地之人只有龙腾和内侍刘南,现在两人都死了,太子恐他人拿到诏书,出宫联系六皇子的人,所以,别说是人,就连苍蝇都飞不出去,若非如此,何劳烦你我二人前来取名单。”

苍蝇都飞不出去,我们能飞出去?

噙月偷瞄了折聆一眼,觉得还是不要问好了。

从她这几天的经验来看,砚叱和门中人都已经被神化了。

“那现在那个六皇子呢?”被太子灭了吗?

“探子来报说被禁足涟笙苑,但性命无忧。”

第二十章 半路杀出个太子殿下

马车驶进御膳房后院,车刚刚停下,一声清脆的声音自帘外响起。

“两位道者,请换上衣服,随小婢前往太子妃处。”

“她叫我们什么?”

“道者。”

“WHY?!”

“恩?”

“我是说,为什么?”

噙月不知道自己在在不知不觉中让折聆语塞了,他该怎么回答,国师的门人难道不应该称之为道者吗?

“我们为什么要穿这么奇怪的衣服?”噙月看着从车外递进来的衣服又有了新的疑问。

手上的衣服和古印度的女子着装相似,不过,幸好它的奇特,有面纱做饰,少了些许麻烦。

“这些事鲜挞国使者的衣服。”折聆直接把鲜挞那装套在了紧身夜行衣上。

“鲜挞国?”

“隶属于廖星的岛屿国家。鲜挞国使者在皇帝驾崩前持独山玉棋子觐见,如今也被困在宫中,因为太子妃初珑喜好棋艺,时召见切磋。”

明白了,乔装。

不过这大半夜召见,名目也欠缺了点说服力。

噙月和折聆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进入太子妃住处——卓然殿。

走在卓然殿的回廊上时,噙月就想这个一个极爱梅的女子。

远远望去,疑似冬雪未销,满庭白梅,紫蒂白,小玉蝶,娉娉婷婷,煞是可爱。

见到玲初珑的那一刻,噙月更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妾身见过两位道者。”

柔娆轻曼,妩媚纤弱。淡雅如仙,罗袖出单。

一身素白。

天上人间,此处,有伊旖旎玉人。

噙月不自觉地抽了抽鼻子,这个太子妃身上有一股梅香,很好闻,让人闻后很清爽的味道。

咦,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小狗,见了人怎么是用闻的。噙月在精神上收了自己两巴掌,回过神来。

和折聆一起行了虚礼

“雅柔。”如微风振萧的声音自内厅响起。

接引他们前来的侍婢自珠帘后走出,递于噙月一本名册。

噙月接过,作势翻了两下,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人名,后面还附有官职和任职地。

终于拿到了,官员名册。

“师弟。”

折聆接过名册,上前一步,背对着噙月,她不知道他面对玲初珑露出了怎样的表情。

对方郑重地保证道,“包括雅柔在内,所有伪装成光禄寺官员的人都是我们玲家的心腹,他们是家奴才,已经传过三代。”

噙月可以从折聆的后脑勺猜测他对玲初珑微微颔首。

“名册已交付两位道者,玲家欠令师的恩情已算还清了,从此再无瓜葛。”

噙月微忡,她本以为这个太子妃也是砚叱的人,原来只是为了报恩。

折聆看向噙月,某人从放空中回神。

“师姐,可有信物交予太子妃。”

信物?什么信物?她一脸茫然地看过去。

师姐,这次的任务是八道人前辈交付于你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 。。。”

“道者?”玲初珑微蹙娥眉,看向噙月。

“呃,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八道人没有说!!!

“太子殿下到——”

卓然殿外,一声刺耳的通报骤然响起!

第二十一章 伪装成使者

内室的三人先是不自觉地愣了一下,便各自做出了不同的应对。

折聆一时忘记自家师姐现在的状态,轻撩衣尾,一个转身便飞上屋梁的死角。

而噙月——

只见某人一溜小跑冲到衣柜前,把自己塞了进去。

总的来说。。。 。。。也算不慌不忙。

折聆连忙下了房梁把噙月从衣柜里掏出来,提溜着准备从后窗遁走。

玲初珑惊慌地喊住两人,“两位道者且慢,”待折聆和噙月回身,才微敛惊骇之容,召上心腹雅柔,“赶快在这里把棋具摆放好,按照《星目》四十二章摆设棋局,还有,准备微凉的茶水。”

“是。”雅柔受命,连忙退了出去。

“两位道者,妾身长话短说,玲家已不若当年。家父已老,族中无人继承,几位兄长多是不成器者,玲家产业年年亏损。当年太子赞我,吹白玉笛,作惊鸿舞,一座光辉,那时的宠爱如今已被慵妃孟解语占尽。恐怕今日太子突访之事也是她派人监视我卓然殿所起,两位若是现在离去。在这太子下令封锁皇宫之际,进入我寝殿的两人凭空消失,到时候玲家尚不能自保,妾身也只有死路一条。妾身言尽于此,请两位道者三思。”

说完,玲初珑便视死如归地掀了珠帘走出内厅。

“师姐,名册已到手,我们走吧。”

“恩。”

这世上本无寡情薄幸,本无多情自扰,只是一念成魔,一念成仁罢了。

就在折聆准备“起飞”之际,噙月猛地扯住了他得袖口,“师弟啊。”

“。。。 。。。”

“我刚才那句‘恩’答地十分帅气,那也的确是我一直向往的形象,可是她。。。 。。。会死吧?我虽然很讨厌这种妇人之仁,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折聆尽量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防止自己露出更惊讶的表情。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六月是有妇人之仁的,只是,以往的她都是自以为是地主宰别人的生,看别人在生死一线中挣扎,享受着那些人膜拜她的施舍的匍匐姿态。只有这一次,她居然说——她讨厌这种妇人之仁。

以前的六月在师门更像是如神般的存在,如今,不知道为什么,折聆却感觉她向人贴近了。

对她的厌恶居然减少了一点点。

“是。师姐。”唯一一次,对她的遵从出于真心。

——以上种种,待过尽千帆后,噙月执着某人的手站在冥江边上免不了一番感慨。

我的正室良人,万幸,我当时留下来了。

是的,他们留下来了。

所以当暮琪玉和孟解语进到内室的时候看到是这样一幅场景。

一个穿着鲜挞女侍服装的仙童拄着下巴,一脸愁思地看着眼前的棋局。

她的对面,一位长相平凡的中年男人悠闲地品着茶,一脸玩味。

初珑怔然,有种虚脱的感觉。

当她踏出内室的瞬间所生出的自讽还由然在心。

玲初珑,你以为你这么说,他们就会留下吗?你在挣扎什么?

没想到——

他们真的留下了。

酸涩,然后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噙月和折聆隔着棋盘相视一眼,幸好来得及。。。 。。。幸好来得及戴人皮面具。

第二十二章 太子爷的男妃

半柱香之前——

噙月抚上脸上的面纱,望着端着两盒棋子飞快地布置棋局的折聆,“一会那个太子万一让我们把脸露出来怎么办?”

她的脸可是那位王妃的脸,不是说小时候都是住在皇宫里的嘛,是皇上的干女儿,也就是说外面那位是她的哥哥了。

哪有哥哥不认识妹妹的道理。

本弓着身子的折聆转过身来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师姐你该不会,没戴人皮面具吧?”

“。。。 。。。”

噙月毫不掩饰地瞠目结舌地看着折聆面纱下的脸。

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啊,穿越小说诚不欺我。

“这张。快点戴上,没有时间了。”《小说下载|w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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