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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斗小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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噙月支着脖子往后仰,“莲宝贤,你现在怎么这么粗鲁了!”

“粗鲁?”她一点都不觉自己这样有什么问题,两手插腰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以前我温柔贤淑是因为我只是个郡主,头顶一堆人官都比我大,现在不一样了,我是长公主,皇上都得叫我声姐姐,我会怕谁?!”

“咳咳……”噙月又是一阵捶胸顿足,她早就应该想到,莲宝贤若不是个双面人,怎会把天差地别的六月和明昭郡主演绎地如此完美。

“你这个样子很假你知道吗?要说粗鲁要说不要脸,你才是个中好手!”

噙月挥手打掉她的大拇指,“不闹了,问你最后个问题,折聆是怎么和那个善溪公主连成一气的。”

“我皇弟也就是蜀阳王用这次的事考验我和玄溪谁更适合当皇帝,善溪要从我这夺走皇位,折聆要从我这夺走大弟子的特权,他们是一国的,何况折聆向来不笨,跟我斗他少了人马和眼线,暮桀风再宠他也不可能擅自动用镶月的兵马,所以他要找个靠山啊。”

“等一等,”噙月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这么说,师傅他早就知道你们的行动。”

“知道啊!所以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师傅派来协助我的呢。”

这个老不死的!噙月在心里恶狠狠地骂道。

“对了,表明立场,你站在你心上人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噙月翻了个白眼倒在她身上,“我当然是抱您老人家的大腿了。折聆他现在又不记得我,我跟着他有什么保障啊。”

“那你……不准备表露身份?”

“暂时不说喽,说了他也不记得,我干嘛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说不定还会被笑话。”

“也是。”莲宝贤认同地点了点头,“跟着我吧。”她猛拍了下胸口,“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是啊,你运气最好了,占了个长公主的身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像我……可怜地没人疼,还整天被个屁大的小孩欺负。”

“你少来!”宝贤重重地捶了下她,“是你赚了好不好,绿萼长地多仙啊,从哪个角度看都无懈可击,哪像这个玄涩啊,从左边看,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

“……”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噙月随手抓了个茶杯冲她摔过去,狠毒地骂道,“给我准备的身体,爱用不用,不乐意还回来!”

母亲的,怪不得导演每次取景,都拍她右边,她还以为是那个大胡子的个人喜好呢。

茶杯擦着宝贤的肩膀过去了,没打到实处,她却虚捂着胳膊靠了上去,“真的,也就是你,换了别人,这屋子里就得多具尸体了。”

噙月抿了下嘴,探身拉过她的胳膊,轻轻揉着,柔声道,“疼不?”

“不疼。”

“以后不打了。”

“没事,你心情不好嘛。”

“哐哧——”就在屋内的两人四目相视,拉拉扯扯之时,紧闭的门嘭地一声被踹开了!

折聆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玺儿呢,又阴我,那个毒物怎么叫都叫不醒!你们,”他说完预备的台词就看到了屋内定格的景象,散乱在一边的麻绳,十分亲密的执手相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贼喊捉贼,六月你做戏的本事向来无人能及。”

莲宝贤和噙月相视一眼,交换了信息。

“哎呀,被你发现了,那我也不隐瞒了,本来还想着用她的证词引你们走冤枉道呢,现在计划泡汤了,我们一起审问僵尸新娘吧,玺儿!玺儿!”

莲宝贤结束了自说自话,扯着脖子“传召”她的小师弟。

折聆看她这幅模样,心起疑虑,暗道一声怪里怪气。

“来了来了。”玺儿提着裤子自门口奔了进来。

“你做什么去了?”

“师姐,人有三急,还不准人家处理问题了嘛。”

“行了,行了。”折聆看不惯他这么不阴不阳的腔调,嫌恶地上去揪了下他衣袖,“走吧,把那个毒物弄醒,审问完了,本公子还要沐浴呢。”说着,他举起胳膊,左右嗅了嗅,那个画舫上一堆恶心人的熏香,再闻下去他非得吐了不可。

噙月随他们一起去了关押僵尸新娘的屋子,一进去,除了先前看到的人还多了个娇小玲珑的少女,看那丰容靓饰的模样,应是宝贤口中的善溪公主。

“皇姑。”看到他们一行人进来,小姑娘很乖巧地点头行礼。

莲宝贤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地应了一声。

“这位是……”玄溪瞧见了躲在人群中的噙月,娇声询问。

“她?她是……”莲宝贤拉长了音向噙月看去,示意她自己解释。

“奴婢是长公主底下的人。”噙月行了宫中侍婢的礼,“奴婢名唤……”她盈盈双眸转向了一边心不在焉的折聆,“奴婢名唤小宝,见过公主殿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审问僵尸新娘

第一百一十九章审问僵尸新娘

“小宝,好可爱的名字。”玄溪喜笑颜开地望向她,“长得也这么漂亮,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她那是假的。”玺儿插话道。

“假的?”玄溪歪着脑袋作可爱状的模样,让噙月想起了七央,不知道那小姑娘如今身在何处,怎么样了。

比起玄溪的好问,霁月就显得安静多了。噙月和大伙一起进来的时候,他连惊异的表情也没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般。

噙月崇拜地看了那清雅脱俗的冷面男一眼,殊不知对方只是懒地问,而且做出惊讶的表情要牵动面部好多肌肉,太不划算了。

“什么真的假的,叫你来干什么的,多嘴!”宝贤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冲绑在十字架上的新娘扬了扬下巴,“弄醒她。”

“这个简单,只要有男人吻她,她就可以醒来了。”

玺儿一脸的喜气洋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对其他的人造成了何等的冲击。

宝贤眯着眼,低沉道,“你独创的药?”

“对啊。”

一声轻松自然的回答后,各色各样的批判声接踵而至。

宝贤,“你有病吧!”

折聆,“心理变态嘛?”

噙月,“这有什么药理依据吗?”

玺儿被最后一句话激怒了,“药理依据?!你居然敢跟我讲药理依据。我问你,人受伤了之后,为什么自己的唾液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燕子的唾液为什么可以美容,唾液这个东西很神奇的!什么都不懂还敢教训本少爷,自己没文化就算了,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啊。”

“你!”

“好了!”折聆沉声打断他们无意义的争吵,转向玺儿,“不就是男人的吻,你来不就好了。”

圣折聆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的人,他的话音还没落,手就已经伸了出去,钳住玺儿的头按上了僵尸新娘的嘴。

“哎——”

“自作自受。”

噙月把脑袋别了过去,画面太血腥。

绑在十字架上的僵尸新娘伴随着玺儿的呕吐声醒了过来。

噙月觉得他有点矫情了,除去这个新娘子是僵尸外,其他地方,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至于那么嫌吗?

本来审问僵尸新娘应该是玺儿的任务,但他此刻正处于严重虚弱的状态,于是乎众人就选了个说话最正常,不会问到不爽就把人一瞬间秒了的宝贤替他分忧。其他人都在旁边坐定,旁听审问。

“这,这是哪?”新娘子一醒来就被虎视眈眈坐了一排的人给吓住了,完全没有先前在画舫上的气势。

“这是哪,你不用管,你先告诉我,你,是谁?”莲宝贤褪去了刚才不正经的气质,一脸的严肃,放缓了语气,直勾勾地看向她,用全身营造气氛来震慑对方。

“小鱼,我叫小鱼。”她避重就轻,省略了姓。

“小鱼?”宝贤的疑问带着说不出的讥讽之情,“养在琉璃池里的小鱼吗?”

此话一出,小鱼的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慌张。

“我知道那个人的习惯,他住的地方必是琉璃满屋。”一声渐轻的陈述后,随之而来的是她拍案而起的声音,“还不快坦白!我们只是找你证实,不是求你,你不愿意配合的话,拉出去,我们再换个。”

莲宝贤眯着眼越走越近,那一步步的逼近给小鱼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宝贤离她还有好几步,她就露出一副要哭的样子。

“哭什么哭,作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给谁看!”

“呜呜——”被宝贤一训斥,那眼泪没有憋回去,反而被逼了出来,“我就是受害人,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我做错了什么?!”

照理说审问到了这个阶段,应该动之以情了,要是噙月肯定会好声好气地开始宽慰她,说一些类似于,你告诉我们谁欺负了你,我们去替你报仇之类的话,但宝贤完全没有松懈下来的意思。

她一个箭步奔了过去,勒住小鱼的咽喉,眼睛里俱是杀气,“农家女,农家女会有这么好的内力?!”

“皇姑!”旁边的玄溪被她的动作给吓到了,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宝贤对她的呼喊置若罔闻,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你,你听我,我说,说啊——”

小鱼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

宝贤稍微放开了一点,“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我的确只是个农家女,爹为了给哥哥还赌钱,就把我卖了,原本以为马车是向妓院驶去的,没想到去,去了一个,一个像仙境的地方。”小鱼说着,苍白的脸上泛起血色,绝望的双眸也闪出耀眼的光,“在那,没有人逼我接客,也没有人会嫌我吃闲饭。我和一些同龄的女孩子吃在一起睡在一起,还会有很漂亮的嬷嬷们为我们做花疗,伺候我们泡香浴,短短几个月,我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我可以那么漂亮,比县令家的女儿还要漂亮。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幸福过,可是,有一天,嬷嬷给我们吃了一种药,我们……我们……”

“你们如何?”宝贤急切地逼问道。

“我们变得好奇怪,一到晚上,我们就想……”

小鱼咽下去的那四个字。吸血噬骨。

“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这样,可是我忍不住,我克制不了自己,克制不了!”

宝贤收回勒在她喉咙上的手,看向身后的玺儿,“查查,她身上有什么。”

“身上?”玺儿依旧沉浸凌乱中。

宝贤一个刀子眼扔过去,“没明白我的意思吗,诊断出暮琉澜给她们吃了什么药,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不用,不用。”玺儿连忙摆手,这个六月,每次一换脸就半天都缓不过来,人见人怕,鬼见了也躲着走,“那,就先审问到这?”

“你看她那个情绪,还能继续吗?”

玺儿被噎了个实在,这个时候的六月最好不要去招惹,就在他准备退避三舍之际,一个不怕死的奔了过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噙月挽起宝贤的胳膊,指着她微蹙的额头。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也累了一晚上,赶紧补补眠。”

玺儿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了,这是他认识的大师姐吗?!

就在宝贤由噙月牵着准备退出屋子时,折聆一个箭步上去拦住了他们,“师姐,师弟我这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不该说!”

“既然是不情之请,师弟你就免了吧。”

“我说请是敬你,师姐敬酒不吃吃罚酒,师弟我也没办法。”折聆说着,阴森森地转向一旁的噙月,抬起手,指向她,“我要她做我和霁月师兄的侍婢!”

第一百二十章 当侍婢的日子(上)

 第一百二十章当侍婢的日子(上)

宝贤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被指明的噙月,她还真没想到对方会提这个要求。

“为什么?”

“师姐是在装糊涂吗,还是以为你刚才卑劣的演技可以骗过我,这个人,”折聆含着笑看向噙月,“不是你今晚的剧本里该出现的人吧。”

刚才他发现她们原本相识时,六月的反应太过古怪,与平时自然的演技十分不符,所以他猜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不仅认识六月,而且举足轻重地可以影响六月。

“任由她这么待在你身边,师弟我不放心啊,还是搁在自己眼前妥当些。”

“你以为,我会答应你这种摆明了挑衅的要求。”

“我只是把她摆在我眼前,又不是真的让她去做侍婢的工作。”折聆拿腔拿调地与宝贤对了几句话,终是耐不住墨迹来墨迹去的姿态,“你给不给,不给我就自己抢!”

“呵。”宝贤轻轻扯了下嘴角,这才是折聆啊。“好吧,小宝就暂交你照顾了。”

换了平常她定不会答应这般无礼的要求,可是噙月内心最深处还是想要接近折聆的吧。

“小宝。”

噙月愣了一下,连忙福身应道,“奴婢在。”

“从今往后,你就先跟着折聆公子和霁月公子住在蓝信院,好生伺候着两位。”

“是,奴婢遵命。”

一眨眼的功夫,噙月就从领人的变成被领的,折聆不愿意碰她,用眼神示意她跟在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

“师姐……”玺儿冒着将要承受枪林弹雨的危险凑了上去,“那个小宝,我怎么不知道,从哪来的手下啊?”

宝贤本沉着的脸绽开了笑容,弯着眼睛回身相望,“玺儿啊,刚才折聆那么做都没有堵住你的嘴,是想再来一次吗?”

“……”有时候,笑里藏刀的效果会比较好。

另一边,噙月随折聆回了蓝信院,一路上,她趁着黎明之光,窥得庄园一隅,江南风格的庭院建筑,人工小溪和微型竹林将这一带两个最大的院落,蓝信和白夕分开,听周围四起的蝉鸣之声,应在郊区无疑,噙月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在脑中绘制出一幅蓝图,不知不觉已踏进了那满是玉竹的院落。

“累死了,脚都酸了。”折聆一走进自己的卧室,就如一只小猫般窝在了软榻上,神情疲倦地揉着他的脚丫子。

“咳咳。”噙月清了清嗓子,环视房间一圈,“那个,公子我睡哪啊?”

“睡觉?”折聆抬起头很不理解的看向她,“你睡什么觉,给我打水去,我要沐浴更衣。”

“不是,那个……”噙月深知折聆的脾气,小心用词以免踩到地雷,“不是说不做丫鬟的工作嘛!”

折聆本来想开口训斥,可是一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便转了话头,“先把人皮面具撕下来,看着闹心。”

撕面具?她可没有什么面具可撕,这可是脸皮。

“其实我,奴婢长得特别特别的丑,我自卑,所以……”她的意思很明显了,千万别让她撕。

折聆斜睨了她一眼,换了个姿势,身体向软榻的另一边倒去,“你自卑关我什么事,揭下来!”

“我这不是怕吓到公子你嘛,公子你是不晓得啊,我这张脸,曾经把我们村儿的村长吓地三天下不了床呢,看不得,看不得。”

折聆听她这么一说,好奇心一下子起来了,“你越这么说我就越想看,给本公子揭了,本公子练练胆儿!

你们村长三天都下不了地,看看本公子是几天。”

这人贱起来真是没招啊,她都这么诋毁自己了,他居然还想看。

就在噙月即将抓狂之际,一阵衣衫婆娑伴着薄荷的香气渐渐逼近,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未关的卧室门口。

“哎呦,这不是耀王爷嘛!”

噙月知道自己此刻的嘴脸就和妓院老鸨一般,可是她实在是太激动了,清清就是她的救世主啊,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刻出现。

“你还认识他?”折聆笑地十分诡异。

噙月喜气洋洋的姿态瞬间垮了下来,“你们聊,你们聊,我这就出去。”

“等一下。”

暮桀风沉声叫住即将飞奔而出的噙月,“什么人?”

噙月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对上他的双眸。

好冷冽。

原来她的清清平时是这么看人的啊,想想以前,她打趣他,他也任由她胡闹,那种日子原来是如此奢侈。

“奴婢小宝,长公主底下的人,折聆公子刚刚要来奴婢伺候起居。”

暮桀风一听到那声小宝,神智就开始混乱了,看着噙月的目光渐渐回温。

她也叫小宝。

“你刚才不是……”被押解回来的犯人吗?

“误会误会,那是长公主跟各位开玩笑呢。”

“这样。”暮桀风意味不明地收回目光,“下去吧,打几桶热水进来。”

“是,是!”噙月狗腿地向外面跑去,后面传来暮桀风语气正经的提醒,“把面具摘了吧,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顶着绿萼这张绝代风华的脸还真是麻烦,噙月想着,摸去了对面白色的院落。

她一边走,一边来回比较眼前一排排的窗户,刚才出来的时候她也没仔细看,应该是刻着君子兰的这扇。

“贤呐,贤啊——”

她喊了没两声,宝贤就顶着卸到一半的喜娘头打开窗户,“你嚷什么,怎么跑回来了!”

“给我找张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你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折聆想干什么,他非让我露出真面目给他看!”

宝贤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要回屋去取,噙月连忙叫住她,“拿丑的,巨丑无比的那种!”

第一百二十一章 当侍婢的日子(中)

 第一百二十一章当侍婢的日子(中)

噙月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贴上了宝贤为她挑选的重口味人皮面具。

咚咚。

“是我,小宝,我把水打来了。”

“放在门口吧。”暮桀风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噙月和在水房工作的活计一起把小木桶从车上卸了下来。

“三桶热的,两桶凉的。”

“嗯,下去吧。”

下去?她下到哪里去,她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那个,王爷,我……”

嗵!哗啦!不名瓷器于门板上英勇就义,吓地噙月往后一蹦退了老远。

“再吵就把你碎在门板上!”

这回是折聆。

噙月现在极其后悔,当初就不应该给他吃荑梦,让他被虐死好了,哎——现在真是自讨苦吃。

她挥手遣下了水房的伙计,一边摇着脑袋一边在玉竹院落里闲逛。

还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大不了不睡了,又死不了人。

她是这么想,但她的眼皮却一点也不听话,好像被扯着一般往下坠。不行,不行,她得赶快找个地方安身,就这么睡在地上,也太难看了。

已经被睡意压地意识全无的噙月寻了离她最近的屋子,想也没想地推门进去。

好简单的陈设啊——

换了平常一定会被评价为高洁素雅的房间如今在她的眼里,就是青晃晃蓝汪汪的一片。

床?床在哪里?

噙月寻到目标,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单人床前站定,她一双眼睛都直了。看起来好软好舒服。她左右张望着,到这个点了,床上都没有人。说明——这是一间空置的房间。

既然这样……她就代为好好享受一番了。

噙月想着钻进了被窝,待她呼啦着被子把脚也盖得严严实实后,忍不住发出一声舒爽至极的呢喃,“太暖了~~~”

话音落下,被子里的人再无动静,噙月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去了,一白天的精神紧绷,一晚上的天翻地覆已经抽走了她全部的能量,现在就算是给她做脚底按摩,她也不可能从睡梦中转醒。

所以——

霁月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色。

一个丑到人神共愤的女人缩在他的被褥中,脸上的表情可以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来形容。

她如此之满足,他都不好意思叫醒她了。

算了,反正他也是小憩一下,将就点吧,以前也不是没睡过通铺。

霁月想着拖去了鞋子,一个转身上了床,他轻轻地扯了下噙月压住的被子,没动静,他又扯了一下,还是没动静,他叹了口气,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狠狠地扯了一下,被子出来了,他掉地上了。

这要是换了别人,不是咒骂就是露出忿恨的表情,可是我们的霁月却一脸平静地从屁股底下抽出被压皱了的鞋子,重新爬上床,盖上被子,缩在床边,安静地进入了浅眠状态。

噙月因为过度疲倦,直到当天傍晚才迷迷糊糊地从梦境中脱身。

她是在一阵霹雳乓啷的摆盘子声中醒来了……等脑袋有了知觉,又嗅到一股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噙月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正蹲在桌子旁盛饭的淡蓝色身影。

这是哪里?这是谁的房间!

她脑中警铃大作,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滑了下来,朝那个蓝色身影走去,待离目标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一个如振箫般轻扬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一碗够吗?”

“诶?”噙月懵掉了,待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才憋出下一句话,“公子,早啊。”

另外一个公子,霁月。看起来飘渺地似云般的男人。

“你的声音和上次听,不一样,很,很好听。”

霁月对于这样的赞赏早已习惯,换了以前绝对不会为此牵动面部肌肉的他,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她长成这个样子,怪可怜的,他还是对她好点吧。

“哦!”噙月抚上脸颊,“我是小宝,摘了面具你没认出来吧,呵呵——”她得把话倒过来说,太别扭了。

“认出来了。”

“诶?”

“一碗够吗?”霁月没有为她解释,只是重复了刚才的问话。

“够,够,够。”噙月连忙接过碗,支着脖子请示霁月下一个动作。

“坐吧。”他转过身在椅子上坐定,旁若无人地开始吃晚饭。

噙月也跟着坐了下来,闻起来很香的饭菜现在全部都涌到视线里,反而没有食欲了。

都是肉菜啊——

霁月喜欢吃肉啊,怎么和折聆一样。

肉有那么好吃嘛,腻腻的。噙月想着伸手夹了一筷子,小心翼翼地放到口中。

“好辣。”不过,味道……还不错,“怎么那么辣,公子你喜欢吃辣啊?”

点头。

“好独特的味道,蜀阳的特色做法?”

“我自己做的。”

噙月惊异地放大了瞳孔。真的假的,她穿越后,遇到的第一个会做饭的男人!她重新打量了霁月一番,最后得出两个字,极品。

“公子呐,你真是极品。”噙月想着,就不知不觉脱口而出了。

霁月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呵呵——”噙月一连串爽朗的笑声盈满卧室。

气氛十分融洽,菜色十分精美,如果能让她享受完这一顿晚饭,心情定会回升到顶点,可惜——有些人就是不肯让她如意。

“我说这一整天都跑到哪里去了,原来躲在师兄这。”折聆寻着笑声从门口走了进来,不阴不阳地说道。

“公子,你来了,这边坐,一起吃早餐啊。”噙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睡到了傍晚。

“还早餐,你——哦么——”折聆看到噙月的脸后,一声低沉短促后猛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这,这就是你的,你的真实面目?”

“对啊!”噙月老实地点了点头。

“快!快把人皮面具戴上,快,快,快!”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当侍婢的日子(下)

 第一百二十二章当侍婢的日子(下)

她怎么喜欢了这么个玩意儿,噙月在心中痛呼,面上还是一脸恭敬地凑了上去,“一会就戴,一会就戴,公子找小宝有什么吩咐吗?”

折聆看到她过来,身子往后轻仰,左手微抬,无意识挡住鼻息,淡淡道,“厨房炖好了补汤,去端来。”

噙月本来想趁这最后的空档用面具吓吓折聆,故意凑地很近,可是当那水玉镯子提到她眼前时,她就失掉了全部的面部表情,一双眼睛浸在那冰晶莹彻中,周围一切事物都形同虚设。

他还戴着,她送的水玉镯。

可是她项间水晶吊坠早已湮没在那场大火中。

“这个,这个……”

折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下一秒把双手背在了身后,厉声道,“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干活去!”

恐怕他只是因了好看才一直戴着的。

“哦。”噙月没有了刚才的精神头,耸着脑袋退了下去。

她的身影一消失在视野里,折聆就一个箭步飞到桌前,“师兄,两碗饭。”

说着,坐了下来,用手夹起一小片羊肉送进嘴里,细嚼之后,脸上露出舒缓的表情,“师兄,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啊!”

霁月盛了两碗饭摆到他面前,不理睬他,继续自己吃自己的。

“一会我请你吃羊腿。”折聆一脸灿烂的笑,手肘抬起撞了下霁月的胳膊,眼睛晶晶亮地看过去。

霁月咽下口里的饭,异常响亮地回答,“好!”

另一边,询问了好几个庄园伙计才到达厨房的噙月,一脸好奇地踏进那正在生炉做饭,好不热闹的地方。

“请问,咳咳——那个!!”

离他几步远的掌勺师傅连忙把手上的活交给下属,一脸堆笑地走了过来,“姑娘有什么吩咐。”

此时的噙月已揭了面具。那张流光四溢的脸一出现在厨房,里面的伙计就下意识把她当主子对待。

“我是来取折聆公子的补汤的。”

“在这儿。”师傅侧了下身子,从身后提出一个食盒,“就是这个,姑娘。”

噙月接过食盒,放到一边空置的椅子上,冲师傅笑了笑,“我看看,以防万一,别拿错了。”

“您请,您请看。”

噙月把食盒打开,里面除了一盅汤外还有一大盘的羊腿。

“这是……”

“这是公子今早亲自过来吩咐做的羊腿,说是耀王爷走了,会派人来拿。”师傅说着手盖在盘子上,“哎呦,都凉了,小的再热热。”说着把食盒提了回去。

羊腿?!

噙月的眉头拧做了一团,他那个牙还能吃羊腿?!记得以前她用镶好的牙齿啃鸡腿都费劲。

等清清走了,再派人去取……

噙月知道折聆心里打的小九九了,不就是清清怕他咯到牙不让他吃,他趁清清不在偷着吃嘛。

就他那三颗不利索的牙,万一吃掉了,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师傅,你这有没有什么小刀一类的,剃骨的。”

“有是有,姑娘做什么用啊?”

“剃羊腿!”噙月说地爽快,倒是把师傅吓到了。

他从铁碗中拿出几柄小刀,“我们都是用嘴啃的,姑娘的那种吃法是鲜挞人的野蛮吃法。”

用嘴啃才野蛮好不好。

“把刀子给我!”噙月恶狠狠地冲师傅摊开手。

一阵刀锋闪过,一撮撮羊肉落到盘子里,堆成小山。

噙月满意地看着盘子里松松的,软软的肉末,谢过师傅,提着食盒一蹦一跳地回去复命了。

霁月的房间内——

“补汤!”

噙月从汤盅里舀出一碗,殷勤地放在折聆的面前。

“霁月公子也要一碗吗?”

被点名的男子不着痕迹地轻探身子,看向药汤,没肉。

“不吃。”

有噙月在场,折聆不好大快朵颐,一副斯文样地端起汤碗,抿了一口。

“不错,最近这掌勺师傅的手艺越发精纯了。”折聆品到美食的时候总是心情大盛,他看向一边已经换上倾城容貌的噙月,“小宝,你知道公子我吃的是什么补药吗?”

如果噙月可以稍微费下心思就可以猜到这个臭美公子吃的是美容补品,可是她几乎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滋阴补肾。”

她唯一知道的补药功效。

折聆的脸唰地黑了下来,用阴森森的声音重复道,“滋阴?”

噙月惊恐地张大了嘴巴,复又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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