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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斗小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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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折聆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倘若他选择去勾引一个人,不管那个人是男是女,都没有逃掉的可能。

暮桀风自然也不例外。

他隐忍三年就是为了把那个与他剑琴和鸣的女子赶走,终于等到了机会,虽是少了那一纸休书,不过也快了,他们夫妻之间连相敬如宾也维持不了了。

眼看目标就要达成了,为什么感觉不到开心,折聆垂在一边的手抚上胸口,逼迫自己重新回到书中,却被那一行文字,晃了心神。

一切自知,一切心知

而另一边——

出了焚心阁的暮桀风低着脑袋快步疾走。

身旁的近侍堂迎叫了许多声,他才回过神,“你刚才说什么?”

“奴才是说,刚才将军夫人入府看望王妃,让奴才禀报王爷,今晚要接王妃回将军府住。”

暮桀风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准备。

“那。。。。。。”堂迎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

“王妃她已经醒了几日了,王爷不去看看吗?”

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害得他和折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要在将军府住下吗,那就多住几日。”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堂迎会意,躬身退下。

暮桀风独自回到书房后,打开暗格的门,夜行衣平展地躺在里面。

皇上交代的任务还是先放放吧,先把折聆给安抚好了再说。

暮桀风重重地叹了口气,关上暗格。

日渐入暮,折聆收了案上的书,瞟了一眼静立在一旁的蓝叔。

后者立刻会意上前,“少爷。”

“今天晚上那个笨小子要去将军府偷皇宫地道的地图,就他那身武功,打个仗还行,要跟将军府的武林高手对阵,没过十招就得被人家打趴下,替我准备,我要在暗中保护他。”

“是,少爷。”

“还有。”

蓝色的身形顿住。

“最近没有那边的消息吧?”

“没有少爷。”

折聆松了口气,挥挥手“去吧。”

修养几日后的噙月,牙齿虽然不会长出来,但脸部的肿胀已经消退地差不多了,表面上看起来虽然仍会有红印,好歹说话没有问题了。

要不回趟将军府还要带着凌波做翻译,就太兴师动众了。

到了将军府的大门口,暇云忙不迭地用斗笠把噙月遮了个严严实实。

“你干什么,哎呀,碰到我脸了,疼!”

已经从南珠那里得知宝贤记忆有损的暇云还是被噙月的称呼吓了一跳。

“不要你啊你的,叫我姨娘。”

噙月没有回话,微微点了下头,踢着不大不小的步子向主厅走去。

“小姐,你应该说‘宝贤’知道了。”南珠连忙跟上,顺便提点道。

“南珠啊。”

“恩?”

“你们这的人是不是都喜欢卖萌,礼貌我懂,为什么喜欢自己叫自己名字?”

听了两人对话的暇云一个人杵在大门口,额角抽筋。

她的贴身侍婢小婷对着自己的太阳穴,转了两转,意思明显,小姐真的只是记忆出了问题吗?

暇云想起了两人清晨刚见面时的情景,她是花了多少口舌才向宝贤解释明白自己是她的姨娘,莲鸣的正妻。

而宝贤的生母沐仙尘已经在十五年前就去世了。

听了暇云的话,那个醒来之后眼睛就如婴儿般澄澈的丫头,指着自己,无语凝噎,我是小老婆生的孩子,再看暇云时,带着旁人都察觉不到的崇拜光芒。

那个时候也传来了她与南珠惊人的对话:

【“这个女人真厉害,对小老婆的孩子也这么好,要是我就做不到。”

“其实,郡主,那个。。。。。。”

“什么?”

“王府里的大小姐卿璎是华夫人所出,今年已经六岁,二少爷良玉是雨夫人所出,今年四岁。。。。。。”

“。。。。 。。。”

“小姐?”

“这个,后议。”】

“哎!”暇云叹了口气,似对小婷也似自语地说道,“再看看吧,心病还需心药医,让这小两口感情尽快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第九章 寻到她的住处

将军府因为噙月的回归而变得异常忙碌,光晚饭的布菜就花了不少心思。

可惜噙月因为少了三颗牙吃什么都没有味道,草草地就结束了傍晚的家庭聚会。

“南珠,你下去吧,我想睡觉了。”回到房间,噙月就遣下南珠。

“是,郡主,南珠就在外面候着。”

南珠下去后,不消一会,噙月就迷瞪着睡了过去。

红帏帘珠后,是噙月张着嘴,露着空洞牙槽的睡颜。

同一时间,将军府外——

折聆随意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和扣在指尖的银丝刀,总体俱全后正准备翻墙而入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蓝叔。

“镜子。”

蓝叔一副“就知道你”的表情,从怀里掏出蛟龙纹丹溪手镜,递了过去。

折聆一边照一边扭着脖子问道,“我这边的头发没有松吧,一会别掉下来。”

“少爷——”蓝叔拉着长音提醒他,也顺便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有点窃贼的敬业精神好不好。

“在外面候着。”

把手镜抛给蓝叔,折聆嗖地一下翻过将军府以高耸闻名的红砖墙。

折聆的身影从视野消失后,蓝叔转身正准备去巷子口接应,却听到身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少爷,你怎么又出来了?”

“你还是把镜子给我吧,万一行动中头发掉了我还可以整理一下。”

“。。。。。。”

“我总觉得今天的头发绑的太松。”

“少爷。”

“嗯?”

“我能用镜子拍你吗?”

一向清冷的折聆公子只有在极度爱美这一点上让人觉得他是个凡人不是从天上来的神仙。

不过也说不定,他些许真是从天上来的爱美的上神。

不过话说回来,身为砚叱唯一的入门弟子,也难怪折聆无法将如此惊险的任务放在心上。

其实,他可以不惊动任何一个人把密道地图偷出来,但这样实在有损他家男人的面子,所以还是暗中保护的好。

折聆想着,飞身上了一棵大树,沐浴着月光照着镜子,等着暮桀风。

可是在折聆打了第十二个喷嚏后,心情变得愈加烦躁。

那个笨小子今天该不会是取消行动了吧?!

冻死爷了,折聆猛地捶了一下树枝,树叶上的血簌簌地往下掉,正好砸在了在经过的巡逻的士兵头上。

“谁!”

几柄长枪像出了窍的暗器,刷刷刷地刺向折聆。

折聆从树上跳了下来,转身带倒几个士兵,跳上冰面,暗骂了声晦气飞了出去。

随着几声“咔嚓”,陆续追上的士兵踏上不堪重负而破碎的冰面坠入冰湖。

折聆拧着眉毛跳上湖边的岩石,眼前银光一闪,折聆只来得及躲闪,就重新回到了冰面,一路点脚向后,划到仍在水里扑腾的士兵中心。

“老子等你很久了!”

手持长剑站在湖边的人,正是赤隆将军,莲鸣。

折聆眼神一冷,很好,镶月国的第一武将,想跟你较量一次已经很久了。

误把折聆当做暮琪玉派来的人,想象着那个乳臭未干小皇帝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莲鸣一阵上火,把全身的本事都使上了,一把流星剑舞地滴水不漏,夜光下,整片的银光与攻上来宛如魅影的折聆一同幻化成璀璨的暴风,席卷着后院的每个角落。

一开始对于莲鸣的攻击,折聆可以轻易地化解,可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开始有一些体力不支,既不可以使杀招,也不可以用毒,折聆越来越不耐烦。

特别是莲鸣带着汗水的头发扫过他的脸颊时,他一边屏着气,一边向后退,整个人都要厥过去了。

一忍再忍,折聆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也顾不得江湖规矩不江湖规矩的了,扔了一把砚叱亲制的****寞香,转身遁走。

谁料莲鸣毫不犹豫地执剑自伤,从剧痛中惊醒的他一路循着声响,追了过来。

折聆被逼到一个栽满桃树的院落,光秃秃的树枝四处料峭着,没有一丝藏身之地。

被零星雪渍覆盖的单色雕栏石砌的小楼上,暗金色的三个字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宝宝居?

第十章 小三,给我坐好了

宝宝居?

这该不会是那个女人的院落吧?

这个名字起得真是,折聆额角一阵抽筋。竖耳聆听,身后的莲鸣就要追过来了。

反正那个女人也不在,想着,折聆绕道窗前,翻了进去。。。。。。

试想一想,如果那个人是你。

软榻暖被,红帏飘荡,帘珠铃铃作响。

这一切都美好地让人倦怠,只想婆娑着脸下的棉枕,不愿睁眼。

然后一缕幽香沁入鼻间。

睫毛扇动,在那似有似无的视线中好像是一张脸。

脸?!

噙月猛的睁开眼,面前一双柳叶眼正带着嘲讽看着她。

如果是你,你会怎样?

噙月出于职业病的本能反应——

这个的皮肤,这么近居然细地连毛孔都看不见。

“郡主,郡主,你听得到我说话吗?郡主我进去了。”

南珠已经叫了噙月半饷了,但里面始终未有人应答。

就在南珠准备冲进去的时候,噙月略带颤抖的声音响起,“南珠,我没事。睡地太沉了,在外面守着。”

“是,郡主。”南珠又退了回去。

“你可以把刀收回去了吗?”

噙月看着抵在自己喉间的刀尖,心脏紧束,这也太刺激了吧!

以前演戏的时候还觉得挺好玩,自己来亲身体验一把真刀真枪,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折聆没有把刀收回去,而是略带兴趣地来回打量着噙月。

从小就在聚光灯下长大的噙月,自然是不惧围观的,可是要不要以那样的姿势,露出那样性感的眼神,来打量自己。

折聆一手扯住床顶悬柱,一手持刀抵住噙月的喉咙。两只脚张开扣在两边的床顶边上。

整个人悬在噙月上面。

“听说你失忆了?”

“。。。。。。”

噙月心脏抽地一下,这个突然来访的黑衣人莲宝贤认识?

折聆看着睁着大眼睛懵懂地看着自己的噙月,冷笑不自觉就从嘴角溢了出来,身子渐渐往下沉,深重的呼吸通过面罩吐纳到月的脸上,感受着对方的重量和那越来越近的含笑的眼睛,噙月像吃了好多辣椒似的,又热又燥又晕。

折聆的嘴唇降落到月的耳垂上,宛如雅风流韵般地声音响了起来,“你这幅样子是做给谁看呢,你把我推进冰湖那一刹那的嘴脸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啧啧,现在想来都恶心。”

他是折聆公子?!

突然一阵心悸,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

“呀!”噙月使劲全身力气推开了折聆。

不知道是出于还潜留在脑袋中宝贤的记忆还是出于对那个可怜女人的同情,噙月的这一掌推地力道十足,外带着愤恨和恶心,使得没有准备的男人“嗵”地一下撞上床顶,然后进行了瞬时自由落体,随着哐当一声掉到床尾。

“郡主,郡主!”闻声而来的南珠就要闯进来,噙月猛的转头对着一门之隔的南珠吼道,“没什么事!给我再外面待着。”

踉跄的奔跑声戛然而止。

“你!”噙月坐起身来,瞪着摔在自己对面的,姿势十分不优雅的折聆大吼道,“给我坐好了!”

第十一章 那个丑陋的女人追来了

折聆对于某人突如其来的命令式吼叫没有反应过来,刚想坐起身来上去重新钳住噙月,一阵高频率的若有似无的笛音从远方传来!

原本挣扎着起来的身子瞬间僵住。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qt;

噙月的厉声在微弱的笛声面前显得如此悦耳,折聆只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依旧沉浸在大小姐无忧无虑的野蛮游戏中的少女,便运气掀了整个床顶,使出凭轩飘迎术,如御剑飞行般穿过石砖砌成的屋顶,瞬间遁走。

在巨大的轰鸣声下,南珠也顾不得噙月的命令,持着剑就冲了进来,“郡主,郡主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看到呆坐在床上的噙月,南珠忙不迭扔了剑上去检查她的身体,一圈巡视后发现没什么事,高声通知守在院子外面的侍卫。

噙月不断地眨着眼睛看着露顶的床和露顶的房子,惊叹地说不出话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

守在宝宝居外的四名守卫顶着四个红掌印和带着一群人横冲直撞的莲鸣一起拥进了屋子。

“宝宝,有没有有吓到你?”原本气势如虹的莲鸣像个小仓鼠般挤到噙月面前。

噙月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结果换来了四名守卫对面脸蛋上新的红印。

“让你们守个门都不会守,居然让一个大活人给飞了进来,宝宝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就让你们通通回家耕牛种地去!滚滚,都给我滚出去,一堆人堵在这里碍着宝宝的眼!”

“那个。。。 。。。爹。”噙月很别扭地叫出那声称呼,某仓鼠猛地回头,殷勤地跑上前,“怎么了,宝宝?”

“爹你是将军吧,那那种飞上飞下的武功你也会喽?”

“开什么玩笑,我们风烟派的轻功是三大陆最顶尖的,宝宝你想学啊,爹可以教你啊!”

倒不是想学,只是看到了电脑特效才能做出来的轻功,有点怔忡罢了。

“呃,好啊。”

“可是宝宝,我以前让你学,你都不学,说有南珠就够了,今儿是怎么了?”

“今儿是怎么了,你不清楚嘛!”噙月的脸又恢复到一本正经,转向莲鸣。

莲鸣微愣,“宝宝说的没错,学点武功防身,总是没错。”招近副官,“容程,从明天开始教授宝宝最基本的运气吐纳。”

“是,将军。”

收拾完被掀了顶的宝宝居,莲鸣烦躁地在院子里踱步,要不是担心宝贤出了什么事,慌忙间忘了追捕,也不会让小皇帝的人跑掉。

不过最出乎意料的还是那个黑衣人所使得轻功,不似风烟派那般飘渺不定,反而清晰异常,但快如闪电,转眼不见,有迹可循,但寻到终处便是幻想。

怪哉,怪哉。

“来人,备纸笔。”

这件事还是告诉墨琼为好,他这个脑袋怕是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将军府外,苦守了两个时辰都不见折聆踪影的蓝叔,在熬不过将军亲卫三番两次的府围搜索后,驾着马车静悄悄地回了将军府。

一进焚心阁就闻到了十殇的味道,那是折聆用以安神的香料,只有在极度烦躁和不安的情况下才会用。

“少爷。”

满星图屏风和钟鼎旁摇椅上,折聆平展着身体,手指不住地敲击扶手,身上还穿着夜行衣,完全没有掩盖“罪行”的自觉。

“少爷,你怎么了?”这打扮恐怕是刚从将军府回来,也没功夫和那位爷吵架啊。

“是八道音。”

第十二章 厌恶的师姐——六月

蓝叔哑然,他一直开玩笑说大人会差人来带他回去,但没想到,轻然棋圣没来,来的确是砚叱使者,八道人。

八道人,一个喜欢穿黑色紧身夜行衣,披头散发的面具女人,当她用高频率吹奏八道音,便是砚叱下达任务之时。

折聆九岁入门,期间为砚叱完成过不少任务,伪装,杀戮,能做的都做过,那些惊恐,嘶吼虽然偶尔会出现在他的梦中,但他很清楚,这是名为圣折聆的男子本应经历的,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做到最好。

拜入砚叱门下,他从未后悔。

砚叱——廖星国国师。乃三大陆武功道术处于巅峰之人,在其他方面的造诣更是他人痴望而不可及。砚叱一直是个迷,蓝色的道袍,白色的头发,常年隐于流纱巾下的容颜一说似倾城,二说似修罗。他的声音似清风语调若湖水,波澜不惊,也没有抑扬顿挫,成于自然,归于自然。

砚叱门人总有五人,世人均不知他们身份,连他们自己也只知道对方的存在,甚至对方年岁几何也不晓得。砚叱偶尔会向门徒交予一些任务,当这些任务需要合作完成时,五个人便用各自的代号青乌传信。必要时蒙面相见。

按入门先后五人的代号为:六月,天元,玺儿,轻弦,公子霁月。

轻弦就是折聆。轻以拨弦,聊以聆祭。

“她千里迢迢跑到镶月来,该不会和新主登基有关?”

“做什么都没关系,只要——”

只要不要让我和那个六月一起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六月,砚叱门下,首席弟子。女。为人狡黠,自以为是。还有——妇人之仁。

折聆小的时候就吃了她不少亏,但这还不是烦扰他之根本,那个女人总喜欢曲解师傅的意思,然后自诩救世主,把别人趁地无比邪恶和短浅。

折聆最厌恶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冲他淡笑道,“师弟,这样可不好。”

好不好,干你屁事!

而砚叱门人的条令,却不允许他这个四弟子以下犯上,只能在心里利用这些空泛的拟声词来表达对六月厌恶。

于是在面对某师姐的时候便采取了两个对策:对策一,内心腹诽。对策二,佯装恭敬

话说几年前,折聆和六月一起出任务事发生的趣事——

镶月和蜀阳相邻之处有一道雷云海峡,海盗经常出没,十年前廖星国海商文宇一家途径于此被雷云海峡上稳坐第一把交椅的帮派【蔑】洗劫,男子尽数杀死,女子受尽凌辱后被抛尸荒海,这当中有一个名叫瞳的孩子活了下来,长大后他想尽一切办法为父母报仇,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柄黑曜石玉如意,他回到故乡,用这柄玉如意换来了砚叱对【蔑】的追杀令,而执行者便是大弟子六月和四弟子折聆。

当时折聆很是奇怪,一柄黑曜石玉如意对其他人也许是珍奇,但对他那个师傅来说也只是普通把玩的玩物,能让他派出自己两名入室弟子动手,想必这柄玉如意的背后又是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虽然砚叱严禁徒弟五人知晓对方的身份,但不表露身份的交流通函,他从来都未阻止过,所以折聆几乎从小到大都和其他四人“相交”甚密。当时还小,因为好奇玉如意背后的故事便书信六月询问原因,六月这个人说话一向言简意赅,回信道,玉如意以前的主人是师傅最爱的女人。折聆被师傅最爱的女人这几个字严重挑起兴趣,但他清楚若是回信追问,那个六月也不会告诉他,便又把矛头指向天元,可他的回信更让折聆无语:叹,惊叹,师傅一直只和轻然棋圣相交,我还以为他们断袖之癖呢,原来师傅还喜欢女人。

你爹才和别人断袖呢!

扯到他那个严肃的老爹,便没有心情八卦了,收拾了行装前往雷云海峡,在动手前一晚与六月汇合。

这次和六月见面,折聆好生打扮了一番,因为是寒冬,捂得严实也是正常,只不过当他出现在六月面前的时候,对方半天没说话,酝酿之后冒出一句,“四师弟,你走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雪崩了呢。”

原来六月也会讲冷笑话。

相较折聆的此地无银,六月显得十分坦荡,一袭黑袍,一顶白笠,一把长鞭。长发蝉鬓,临风堕绿云。

在歼灭【蔑】的行动上,折聆的主意是直接杀到【蔑】的家门口,从船头到船尾,来一趟血的洗礼。

六月却笑着拒绝了,“这是水的世界,是蔑的世界,我们入乡随俗,总要行涛白雪山之礼。”

他们扬帆出海,踏着涛涛雪浪驶向【蔑】。

这个海盗团,从团体的名字到船长的名字到船的名字,都是一个字。

——【蔑】

第十三章 如死神般的师姐

“师姐,为什么租一辆这么大的船?”

大到需要一队水手才能起航。

“看着他们点,别出乱子。”

“是。”六月的言简意赅是建立在她愿意回答的基础上,她懒得理你时,一个字都不会施舍。

她下令,对方也只有尊令。

离【蔑】所在的船还剩一段距离之时,六月乘了小船一个人向巨型船舶驶了过去,不消一会便重新回到船尾。

抖了抖斗篷上搓绵扯絮积攒下的雪迹,轻声说道,“吩咐下去,全速前进,并排靠上【蔑】,拉下缆绳,抛向【蔑】。”

折聆眯起了柳叶眼,心中有疑问,但知道对方一定不会倾情解答,也就把疑问压了下去。

过了好一阵子,再眺望【蔑】的时候,折聆才发现对方的不对劲,烽烟升起,呼喊,嘶吼隐隐传来。

“你做了什么?”

“我烧了船尾。”

“快,全速前进,不能让他们跳海逃了!”折聆埋怨地瞟了六月一眼,随即大声吩咐水手。

烧了船尾分明是告诉他们有人要对蔑不利,提醒他们逃亡。

他们都是生在海上的人,对于水性再习惯不过,及时是如此的天气,想必他们也有法子逃脱。

“【蔑】是铁制。”

“那又如何?”虽然铁制的船舶可以上海他闻所未闻,但那又如何。

“没有太要紧的事,不过是沉没之时会形成巨大的漩涡。”

折聆猛的转头瞪向她。

那小眼神分明在说,那你还巴巴地靠上去,找死呢。

六月镇定自若地回“瞪”过去,然后继续瞭望。

在这种天气下,出舱瞭望,大多是被雪覆了睫毛,不能久睁,而六月的斗笠,除了遮挡风雨,似也遮挡了远方的嘶吼,所有人包括折聆在内在船一步步靠近【蔑】之际,都紧张地探听着周遭,唯有她,如临江自饮春江水,轻裘缓带。

自身船只的特点,蔑是了然的,自然不会允许有人跳海,对于停放在船尾的木制小船,几个头目已经争地脸红脖子粗了,谁也不愿意先行逃脱,对于一直水里来火里去的兄弟没有人选择舍弃。

“把船靠近,抛缰绳。”

六月命令道。

折聆凝眉,水手们照做,顺便大嗓门地招呼对面的人。一时间【蔑】上的人如浪潮般涌了过来,几位头目在后方做指挥,女人和孩子像训练过的军队没有滞待地向六月和折聆的船舶涌来,他们不能给身后的男人造成困扰,现在唯一能做地就是往前爬,爬向生存。

“你到底想做什么?!”折聆压制着怒火,斜着眼问道。

“不做什么,师傅让他们死,我就让他们死一次。”

死一次?折聆瞬间抓住了六月话中音。

对于海上霸主【蔑】,外界虽不知它成立多久,但显然是有了些许年头,不知道经过了几代人。

【蔑】之余外界是个可怕的海盗团体,但之余内部,却是一个家。

一个四世同堂的家。

六月突然位移到折聆身边,耳语道,“看住那些女人。”

说完没等折聆回答,拔走他的佩剑,飞身跃到缆绳上方,成为这片海域最显眼的一点。

然后,掀起披风,抽出长剑,横向缆绳,六月顿住了身姿,为的是让两边船上还有正漂浮在海上的人看到。

注意到这一幕的折聆也僵住了,她该不会是想切断缰绳吧?

在这种时候??

“不要啊——”注意到六月行动的人瞬间嘶吼起来。

一时间,上来的,没上来的,伸着脖子痴望地,扭着脖子嘶吼地,悲壮之景,难以名状。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大概是我在生的这一边,你在亡的那一边。

我们可以彼此望到对方,却看不到可以相聚的一丝一毫的希望。

咫尺之间,生死相离。

漫天飞雪,大如席,密如林。

雪绕天涯,风绕天涯,六月拔剑相向时,便是他们到了尽头的天涯。

折聆虽在众人的嘶吼中伫立,却仿佛在一处寂静,那种彻骨之冷从指尖发梢从四面八方传来,杀过那么多人的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第十四章 那个女人叫她六月

上到船上的人全都向六月这边扑来,折聆从寂静中惊醒,看着像猛兽一般扑上来的女人们才明白六月刚才话中的意思。

折聆连忙赶了上去阻拦。

可是要知道这一会爬上来的人有多少。。。 。。。

折聆拦地手舞足蹈,急的骂爹,死人六月,你我是千手观音啊!!!

结果——

她只是拔了剑。

只是拔了而已。

从彻骨寒冰到穿暖花开,折聆一直不知道那中间要走多少路,可是到了六月手里,仿佛只是翻了翻手背的功夫。

“我。。。。 。。。。给师弟的剑,晒晒太阳。”

师姐,你的笑话,真冷。

——你怎么向师傅交代。

——我已经完成师傅的交代了。

折聆心中突生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你该不会。。。 。。。我是说。。。 。。。没有杀过人?”

“恩,应该。。。 。。。”六月微倾脖颈,“没有吧。”

细小如抽丝的声音如巨石般重击到折聆的心。

这个女人,果然让他恶心。

那自以为是的伪善是做给谁看。

后来折聆问过六月是怎么如此大范围的烧毁船尾的,她回答说用了蜀阳国国师发明的秘密武器,至于那个武器是什么,她是如何得到的,这便是后话了。

从那之后折聆便开始讨厌八道人的出现,开始讨厌那句,“折聆,去跟六月汇合。”

讨厌,真是讨厌死了。

折聆敬重之人第一位:砚叱。

深爱之人第一位:暮桀风。

厌恶之人第一位:六月。

这一次可千万别让他和六月再合作。

折聆一边祈祷一边等了几日,终不见八道人,因为对方前往镶月来找的人——不是他。

事件回移,转到折聆飞窗逃逸的现场。

噙月在莲鸣的安抚下,再次被固定在床上。

南珠再三确认过门窗和床顶的安全后退了出去。

今天这一晚真的好长啊~

噙月不禁感叹道。

话音刚落,风吹起床帘,一道黑影位移到床边。

“你的演技真是越来越不错了,见到我居然一点顾忌都没有。”

居然和莲鸣唱了半天戏,才给她出场的机会,再给她烧壶茶,奉本书,帘内人恐要临茶之青烟以赋诗了。

八道人冷哼了一声。

“老身都露面了,居然还躺在那里不赶紧躬身迎接,看来国师真的把你宠坏了。”

噙月已经没有功夫惊吓了,心里不知道把莲鸣和南珠骂了多少遍。

刚才来了一个黑衣人,你们里也检查外也检查,检查了半天,这么大个大活人你们居然还没检查出来。

何况她。。。 。。。

噙月透过床帘看了出去。

丑地那么醒目,你们居然没看到?!

不过听她的话中音,莲宝贤应该和她相识。

看来这个深闺王妃,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啊。

噙月坐起身来,掀开床帘,扯了衣架上的披风,一连串地动作尽可能表现的镇定,闲适。

她绕过八道人移到桌子跟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地品着,“如果我说我不是演戏呢?”

“哼,你倒不如说你全部的人生都是在演戏,我的——六月。”

第十五章 变身为地下工作者

噙月微愣,六月,又是一个新的身份。

“您过奖了,我是说真的,我出了意外,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噙月尽量让自己说出的话流畅自然,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对付不好恐有性命之忧,莲宝贤的肉身要是死了,她的灵魂许是再无去路。

八道人狐疑地凑过去,猛地低下头,“你都不记得什么?”

微微蹙眉,轻转脖颈。

她显然怀疑她。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信吗?”

八道人凝思了半响,“你没有理由撒谎,也没必要撒谎。”

“那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八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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