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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斗小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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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珠儿joo

【由文】

第一章 截然不同的少女

叶噙月——

童星出道的演员。

特长:演戏,装蒜,围棋,远程射击

性格:自恋,骄傲,小孩子心性

经纪人评价她:除了礼貌什么都有的少女,可以二十四小时演绎和自己相反性格的人

决不能忍受的事:油腻的东西和灰尘。

人生之最不可思议经历——经过正在工作的垃圾车后晕倒送医。

莲宝贤——

镶月国郡主。

特长:琴棋书画,嗅觉非凡

性格:坚强,隐忍

世人称她:品拟飞仙,情殊流俗。明月前身,可人如玉

决不能忍受的事:血腥的事情和酸的食物,刺耳的声音

人生之最不可思议经历——因为吃了话梅而浑身痉挛

第二章 蜀山之巅——穿越

“郡主还没醒吗?”

南珠摇摇头,却没有注视问话人的方向,只是执手帕在金盆里一浸,面无表情地擦拭主子的脸颊。

“你一定很怨王爷吧?”

“呵,六夫人说笑了,奴婢是什么人啊,说的好听点是将军府派下来伺候郡主的陪嫁丫鬟,说难听点就是个送进王府的附赠品,奴婢从来不知道附赠品还有权利去埋怨一个王爷。”

凌波眉眼低垂,用余光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沁南珠,赤隆将军从战场上救回的俘虏所生的孩子,南珠之于宝贤郡主,感主人之悲,与主人同喜,不离殿前,不违上命,誓约忠诚。

“你的确没有资格去怨恨,但。。。。。。”凌波越过绘予剑兰的云母屏风望向窗外,“但我总有资格怨恨吧。”

“六夫人。”南珠停下手中的动作。

“没有哪个女人不奢望丈夫的疼爱,他可以花心可以地娶了一个又一个,可是他不可以把目光只放到一个人身上。”

那对于我们,都太过残忍了,凌波收回眺望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脚尖,心下悲戚道。

当折聆公子被救上来,奄奄一息之时,他挥向莲宝贤的那一巴掌,好似打在了她的脸上,他吼出的那声“贱人”好似是在骂她。

是啊,在矜贵的折聆面前,我们都是卑贱的人。

“夫人应该庆幸啊,至少在外人眼里,王爷自娶了你以后就再未纳旁。”

当然——

除了三年前的赐婚:宝贤郡主赐婚四王世子暮桀风。

凌波发出一串银铃般地笑声,“是啊,世人都道我凌波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以柔弱之姿阻止了那个男人的迎娶之势,呵,可是哪是我啊,是那个男人,那个只用一个微笑就让我知道什么是回眸一笑胜星华的男子,那个月出皎兮,佼人僚兮的男子。”

自己的丈夫,除了自己,一妻五妾,更加讽刺的是,这一妻五妾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

谁都比不了那个青楼男子,折聆公子。

难怪莲宝贤要走这同归于尽的一步,怕是忍不了了。

“。。。 。。。”

“我宁愿如华夫人那般做第一个,也不愿意做折聆公子前面的那一个,那样只会让我显得更加可笑。”

“六夫人。”南珠转过头,一双饱含盈盈秋水的眼睛直视着凌波,“郡主说过,如一个女人视自己为草芥,她就真的是一名草芥了。虽然——郡主现在躺在那里,但直到最后的最后,郡主都不曾看低自己,莲宝贤这三个字,她从未放低她的位置。”

“南珠?”

身着红衣的女子骤然起身,“奴婢不知道郡主说的对不对,但奴婢有眼睛,看得到,那样的倔强的郡主虽然单薄,却散发着宛如太阳的光。”

“可是终究,坚强反噬了她,不是吗?”

南珠不语,低垂着脑袋看着那清凉干净,折射着雨后阳光的地板。

“好了,我该去看看折聆公子了,这小妾的姿态,还是要做的。”

“奴婢送六夫人。”

就在凌波一只脚踏出内间的瞬间,红帏内发出一声嘤咛。

准备离去的身后,传来急促地喊声:“郡主,郡主你醒了,你睁眼看看南珠啊。”

“太医,快去请太医!小五,去通知王爷。”凌波一边吩咐着一边折了回来,“郡主,您醒了。”

噙月迷瞪着眼睛,一边遏制着因为浑身酸痛而要脱口而出的呻吟,一边惊异地打量围上来的两个人。

自己从望月坡上摔下去之前的记忆还萦绕在脑中,难道那个老翁成功了,他真的把自己变到另外一个世界了。

第三章 人生第一个耳光

传说中的大变活人之穿越版?!

“那个,水!”

“水?”南珠踉跄着步子,倒了一杯水喂道噙月唇边。

噙月接过杯子,猛然灌下,最后一个发出强烈的吞咽之声。

啊——总算活过来了!噙月在心中满足地感叹。

“郡主,太医马上就到了,你先躺会儿!”

“不!”南珠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像骤然点亮般,猛的抓住自己的手,“我虽然很想问这里是哪里,我是谁,但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更想问的问题。”

“郡主你。。。。。。”什么叫这里是哪,自己是谁,难道郡主磕到脑袋失忆了?

凌波显然也摸不清状态,一脸茫然。

噙月忽略掉两个人审视的目光,眼露凶相,“告诉我!那个扇我的男人在哪里?!”

“啊?”

噙月相较于其他穿越女比较倒霉的是,人家都是在昏迷中穿过来的,而她却是在昏迷前几秒钟穿越过来的。

事件还原,回到三日之前。

噙月在蜀山脚下拍戏,因为羡慕剑侠电视剧里那些立于巅峰俯视天下的气势,没有跟经纪人商量就自己带了水壶和电话吭哧吭哧爬了上去。

没想到刚爬到望月坡就看到已经有人执了酒壶悠闲地坐在亭中,就着这蜀山上的钟灵毓秀,分割开得黄昏白昼,饮地怡然自得。

白衣白发,活脱脱像从从天界来的年轻版太白金星。

是剧组的人员。

噙月什么也没有说,扬起下巴,露出修长的脖颈,衣带当风潇洒地走进古亭。

不待“仙人”招呼,自己寻了石椅,便坐了下来。

衣物婆娑之声响起,噙月侧目,对方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仙人探寻地回头,噙月挑了眉梢,昭示着自己的到来,原以为对方会讪笑着离去,没想到——

仙人莞尔,倒了一杯酒递给噙月,奉承道,“尝尝,醉仙新酿的桃花酒。”

噙月瞟了一眼,这厮道是自得,摆摆手,“不了,我一会还要拍戏。”

“不愿意喝嘛。”仙人略有踌躇,“你们凡世间不都是在酒桌上谈生意吗,你拒绝了我的邀请,这生意还怎么谈?”

噙月绷着一张脸,你还挺入戏。

“那我喝,你说?”噙月接过酒杯,唇瓣掠过杯沿,抿嘴,咽喉,好似品酒。

“在下有件是想请姑娘帮忙。”

“说!”

“去另外一个世界生活。”

“。。。。。。”

噙月微皱眉头,放低酒杯,心里一阵不耐却装作认真地看着对方。

“姑娘怎么不说话?”

“我很好奇,你接下来的台词。”

“我就知道,姑娘果然是懂我之人。”仙人一脸兴奋,忽略噙月皱地更紧的眉头,眺望远方,哀怨道,“每一个时代都必须进步才能跨向另一个时代。你生活的这个世界每天都在进步,也许是因为一个人无心的话,也许是一篇激昂文字的文章,也许是设计师们的创作。可是那一个世界却陷入了前进的怪圈,几百年都没有向前走了。”

噙月眯起眼睛,目光追随着一路深思一路远去的仙人。

“我想如果我从这带一个人过去,会不会因小异而大变呢?”

“马克思说过,社会的进步是由广大人民群众,而不是个别英雄人物推动的。”噙月一本正经地打岔道。

“马克思是何许人也?”

“。。。 。。。”

看到噙月僵住的表情,仙人继续滔滔不绝自语中。

“我不能允许。。。 。。。”“不能再这样下去。。。 。。。”“也许。。。 。。。”“但没有他法了。。。。 。。。”“所以。。。 。。。”

诸如此类,噙月听不懂的话。

“那个。。。 。。。”噙月试图再次打断对方。

可惜只来得及说两个字,就被下定决心猛然回头的神仙一袭广袖,击了出去,而她飞去的终端,便是蜀山的山底。

这种跃居长空,青丝飞舞的感觉,噙月经常体验,不过这一次却不同——

没有威亚!!

难道她就要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吗?!

她还没有尝试过镂空的丝袜,还没有拿到Sai Yukino 的亲笔签名,还没有看到《名侦探柯南》的结局,还没有开过属于自己的演唱会,还有好多好多事没有做,就这么死了吗?

Soo Young曾经转述过一位诗人的话:如果自己是神仙,就把青春留在生命地最后一章。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还算幸运,作为一个女人,在最美丽的年华里死去。

这样想着,噙月反而有丝丝释怀,本想就这样晕过去,不痛不痒地离开人世,可奇怪的是,在这一系列的过程中噙月没有一丝的昏迷和滞殆,神智异常地清醒,刚感觉到自由落体所谓的失重,浑身就像是在堆满冰块的寒潭里泡过一般,刺地她浑身都痛,千疮百孔。

“救命啊!”噙月下意识地呼救。

可是周围这一阵吵闹是怎么回事。

“郡主,郡主!抓住啊!快抓住啊!”一阵阵哭腔传入噙月的耳朵。

郡主?她猛然睁开眼睛,自己的身旁两个玄色衣衫的男人正试图抓住自己,但她一手扯着左边人的衣襟,一手扯着右边人的头发,状况好不混乱。

虽然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但先上去再说,“救我,救我啊!”

她停止了挣扎,商骓,商骁很容易就把她拖了上去。

噙月如死鱼般吐着水,但心里还是欢喜的,太好了,她没死,没死!

沉浸在大难不死中的噙月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一身玄色盔甲的男人正跪在一旁,对着仰面在地上的人声嘶力竭地呼喊,“折聆,你睁开眼,你看看我,你不要吓我,睁开眼,听到没?!”

暮桀风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恐慌,就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天崩地裂,他的天,塌了。

噙月抹了把脸上的水,终于回过神来,为自己的劫后余生而开心,冲着前方,呵呵呵地傻笑了起来。

背对着他的男子,浑身一震。

她的笑,之于自己——哈哈,我还没死。

她的笑,之于桀风——哈哈,他终于死了。

桀风猛的回头,冲到噙月的面前。

噙月的笑声戛然而止,这个男人的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她甚至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岩浆汹涌的架势。

“那个,你。。。。。。”

“贱人!”桀风冲上去,使出了全身力气,扇了上去。

噙月就这样,没有任何准备地,在盛怒的桀风的巴掌下,生平第一次昏了过去。

“告诉我!那个扇我的男人在哪里?!”

第四章 被甩掉了三颗牙

“告诉我!那个扇我的男人在哪里?!”

叶噙月,向来是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的主,栽了这么大的跟头,醒过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报仇!

“诶?”对于噙月离奇的发问,南珠和凌波相视一眼,不知所措。

“就是那个打我的男。。。。。。哎呦!”噙月激动地吼道,却不小心扯动了左脸颊的伤肿,顿时,剧痛袭来,噙月一阵呲牙咧嘴。

噙月足足忍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回过劲来,“更个,耿我更个!”

她不敢张嘴了。

“郡主,你说。。。。。。说什么?”

“等一等!”凌波像通灵一般,张着十根指头在噙月浑身上下比划了一番,“她应该是说,镜子,给她镜子。”

南珠匆忙递了镜子上去。

噙月一看,丹凤眼蹬了个溜圆,“偶个恩,偶个恩肿曾各样?”

南珠拧着眉毛望向凌波。

“她说,我的脸,我的脸怎么肿成这样了?”

噙月试着张开嘴,顺着渗着血丝的方向看过去,“啊——偶个噶,偶个噶肿没了?”

话音刚落,伺候在内间的四个使唤丫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离南珠最近的丫鬟,凑了上去,“南珠姐姐,这句我也可以翻译,我的牙,我的牙怎么没了。”

说完,又是一阵窃笑。

南珠发誓,她看到凌波的嘴角扯了扯。

“郡主,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南珠看着眼前的噙月对着镜子抓耳挠腮,心里一阵惊慌,难道郡主真的失忆了。

“谁缩偶扑气的,偶气的内个打偶滴囊愣!”

这句有点复杂,还得凌波上场,“郡主说,谁说我不记得,我记得那个打我的男人!”

南珠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忘了!

接下来的日子,噙月吃在床上,消遣在床上,过起了米虫的生活。

她虽然很想知道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离奇的事,但周遭的一切都告诉她,不用猜测了,不用询问了,你穿越了!

穿越了,她居然穿越了。真是讽刺,她可是演过穿越剧女主角的,当初试镜的时候,还拼命想象着穿越的主人公睁开眼的那一刻惊慌的表情,而如今,她明了了。

没有惊慌,脑子里一片空白。

噙月没有计划,也没有想法,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没有办法央求任何人,求助任何人,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无人听懂她的语言,无人了解她的感受。

而这种无措,又叫做寂寞。

她曾经也是寂寞的,比起其他孩子过早的离开了父母。其他人可以在被窝里缱绻,而她许久睡不成懒觉,许久为了保持身材,吃不了一顿饱饭。

她曾经问过自己值不值得,那样的努力,为了人气?为了金钱?

可是当她站在舞台中央,看着那为她聚集起来的如海洋般的荧光棒,她明白了——

她只是做了自己,叶噙月生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寂寞的同时也是幸福的,有时候被簇拥着,被呼喊着,甚至觉得幸福到即使在这一刻死去也没关系。

而如今,她离开了那片呼喊,离开了那片光的海洋,她还是她吗?

噙月找不到答案,看着铜镜中陌生的脸,觉得甚是疲倦。

而另一边——那个在她一醒来就被凌波邀请的正牌丈夫一直没有出现。

噙月一边等着自己的脸伤恢复,一边在凌波在场的情况下向南珠询问现下这个身体的状况。

第五章 莲宝贤的过去

事无巨细,从孩童时期的宝贤说起,要不是噙月提醒她说重点,恐怕要说上个三天三夜。

现在是华乐四十三年,也是华乐的最后一年。

当今皇上暮良泽在半月前驾崩,由太子暮琪玉继位,皇后莲子乐尊为皇太后,暮琪玉生母杨妃尊为皇太妃。

下个月初九举行继位大典,年号更迭。

而这件落冰湖事件正是由皇上驾崩引起的。

莲宝贤——皇后的弟弟,赤隆大将军莲鸣的独生女。

说起莲鸣,华乐三年,平定蜀阳国犯境,被封为赤隆大将军。意为,赤心报国,德隆望重,统领京城三十万霄凌军。

世人道,镶月国文有墨琼,武有莲鸣,是整个国家力量和威望的象征。

宝贤出生后,就被莲皇后养在宫中,因为长的月貌花容,明眸皓齿,从小就端地大人样,文彩精华,见之忘俗,深得皇上和皇后的喜欢。八岁那年被封为昭和宝郡主,在宫里的时候,大家都称其为宝郡主,出了宫,便应了她的名,作宝贤郡主。

这样一个集世间宠爱于一身的女子,16岁除夕宴,遇到了他。

那个一直久离京城四王爷带着他的儿子回来了。

暮桀风,四王爷的独子,惊才风逸,谦和淡雅。

宝贤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身上漠然和出尘的气质吸引了。

除夕宴上,琴剑合舞,动彻江山。

她的琴,刚肠嫉恶,摧锋陷坚。

他的剑,柔情绰态,逸兴云飞。

一时间,名动三国。

那时,皇上便起了心思,一个是捧在手心长大的外甥女,一个是丰神俊朗的侄子,如果能成佳偶,必为美谈。

莲宝贤是何等聪慧的女子,她对他说,如果珍视我一辈子就娶我,如果做不到,请放手。

暮桀风动心了,不是因为宝贤本身,而是因为她身后的军队和皇恩。

他骗了她,然后——娶了她。

成亲之日,皇上下诏,世子暮风桀为耀亲王,爵位可世袭。

从她嫁给他的那一刻,噩梦便开始了。

他尊她,怜她,却不爱她。

六名如花似玉的侍妾,她可以忍,但那个被他养在焚心阁中的男人,她忍不了。

骄傲的她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输给了一个男人,一个身份低贱的小倌。

折聆,对于宝贤来说,是从天堂掉进地狱的罪魁祸首。

他是他的焚心劫,她什么都不是。

她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这样悲凉的一面,能做的只有佯装贤惠,甚至还在六位侍妾羞辱折聆之时,为他解围。

可是这一切,什么都没有换来,火热的依旧火热,冷漠依旧冷漠。

整整三年,她都在对耀王妃这三个字孤芳自赏,直到半月前皇上驾崩,那个最疼爱她的,比父亲还重要的人就这么离开了。

她像被人锤头敲断了全身的骨头,疼地几近麻痹。

高烧烧了三天三夜,作为丈夫他一直守在身侧,但就在御医向他告知今晚王妃可能过不去的时候,焚心阁传来了折聆绝食的消息,两者之间轻重自不必说,但他却选择了后者。

什么是绝望是他教会她的。

“南珠,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没有直面自己的情绪,这一次我只想做我自己。”

这是她支开南珠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我死,你也不要活了。

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的时候,就没什么可以阻止她的了。

同归于尽,只是一场解脱。

可是也有她没有料到的事,噙月听完莲宝贤的故事,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所有规划好的一切,唯一的意外就是自己。

“内个囊棱西了吗?”

凌波没有翻译,直接回答道,“折聆公子还没醒,所以,王爷他。。。。。。”

所以才没来看自己是吗?

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噙月疑惑地轻抚胸口。

这种感觉。。。 。。。

“那就允许他们这样吗?”噙月好奇,这个国家的风气如此开放?

南珠一愣,误解了噙月的意思,踌躇半响,“恐怕不用郡主你,昨日老爷夫人要来王府看你,我看瞒不过,便告诉了老爷和夫人!”

第六章 她有一个很狂暴的爹和很豪迈的娘

耀王府沉浸在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寂静之中,但将军府那边已经炸开了锅。

“谁都别拦着老子,谁在拦,我跟谁拼命!”

“老爷你这样去只会让宝贤更加难看!”宝贤的后母,暇云一边抓着莲鸣抗这刀地手,一边召呼着下人,“都去门口给我守好了,今天老爷跨出了这个门槛,我就通通把你们赶出府!”

“暇云,你放手,你给我放手!”

“我不!我不会放你去给宝贤丢人的!”

“我是去找暮风桀那个小子算账,怎么是去给宝宝丢人!”

“老爷!”暇云气结,猛的推了眼前的壮汉一把,“你用脑袋想一想,你扛着把刀去耀王府闹一通,整个京城都知道咱们宝贤受委屈了,被暮桀风打了,你以为这个事光彩吗,荣耀吗?!”

暇云说到最后,直接用吼的,吓得周围的下人静若寒蝉。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眼睁睁。。。。。。”

“夫人,侯爷到了。”大门口,小厮飞速跑来通报。

“快请进来!”暇云看援兵到了,更加理直气壮,“莲鸣,你今天就给我在家好好待着,想清楚再去见宝贤。”

她开始直呼他得名。

墨琼一进来就看到满地的杯盘狼藉,桌椅四溅,调侃道,“我说这是怎么了,你们夫妻打架怎么打到大门口了?”

“墨琼,你来的正好,你快给这个冥顽不灵的娘们说说,我去给宝宝报仇怎么就不行了,难道我莲鸣的女儿是任人欺负的!”

“是谁冥顽不灵,是谁不知进退,莲鸣我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墨琼看两人又是一副要掐起来的架势,连忙一边揽了一个扯进屋去。

“莲鸣,这一次就是你不对了,暇云说的没错,你这样去只会给宝贤丢人,我说你打仗挺精明的,怎么一碰到宝贤的事就成个糊涂蛋了!”

“你少跟那娘们搞什么一丘之貉,老子今天是去定了!”

“好!你要去是吧,抛开宝贤的事不说,现在朝中的局势你还不清楚吗?现在上门找暮桀风的晦气,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莲鸣一听“朝中局势”四个字,立刻成了哑巴。

新皇登基,暮风桀是当初保太子党的第一人,新朝初立,像他和墨琼这样的“老人”拥兵自立,被小皇帝看成眼中钉是早晚的事。

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去找暮桀风的麻烦,多心的人一上奏,新皇帝要是以为自己是以宝贤为噱头找他的晦气,那事情就大条了。

“那你们说怎么办,先皇一死就让我们宝宝在王府受气。”

墨琼叹了口气,“这气是要出的,但不是现在,而且我们也要跟宝贤商量一下,现在当务之急是亲自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暇云一听,转向莲鸣,“要不我今天就去王府看看宝贤,把事情搞清楚。”

“我也去!”莲鸣像小孩子一样举起手!

“不行,你不能去!”墨琼和暇云异口同声道。

任凭冼暇云说地多么大义凌然,顾忌大体,在她看到肿地老高的左脸颊和空出的三个牙槽的瞬间,立刻变了脸,‘豁’的一下拔出随身佩剑,大吼道,“暮桀风呢,老娘要剐了他!”

于是将军府的探病戏立刻在宝贤的闺房里演变成武打戏。

凌波和同来探望的四夫人玉麝不得不在这场戏中充当了一把武功高手。

玉麝不知道是有意挑起争端还是发自内心地感叹,“咱们王爷可是练过铁砂掌的,盛怒之下,郡主的脸还能保持原样,已实属不易啊!”

当时,冰湖事件发生时,她正在研究廖星国进贡的香料,在听到宝贤因为把折聆推入冰湖而被掌掴后的第一反应就是,

“毁容了吗?”

噙月一边忽轻忽重地摸着自己的脸颊,一边一脸忧郁地注视着空空的牙槽。

这个世界还真是混乱,她还没有从穿越的震惊中振作出来,就冒出了个“后妈”要跟自己的“老公”干架。

“暮桀风呢,我要问问他,把我们宝贤当什么人了,任打任骂的奴婢吗?”暇云对宝贤那空着的牙槽耿耿于怀,这还能长出来吗?

玉麝唯恐天下不乱地挥着手帕,不阴不阳地回答,“还能在哪,焚心阁,折聆公子那呗。”

“姐姐,你少说两句。”凌波白了玉麝一眼,试图向暇云解释,“是因为折聆公子刚刚醒来了,所以。。。。。。”

“没醒来的时候那也是寸步不离啊!”玉麝继续煽风点火。

暇云,“六夫人把剑还给我。”

“。。。。。。”

第七章 小三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小三

耀王府,焚心阁。

暮桀风看着半倚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心里一阵绞痛。

“折聆,你有什么不舒服你给我说,你有什么委屈也告诉我,但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越不说话,我越心烦。”

“滚!”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字。

暮桀风重重地吐纳,“好,我不在这碍你了,你好好休息。”

说地如此淡然,但那一步三回头的眷恋却暴露了他的内心,关门的瞬间,那深深地一眼让伺候在床边一向淡定的蓝叔也战栗了。

“少爷,王爷已经走了。”

折聆缓缓地转头,在确定了那道紧闭的门后,瞬间卸掉了脸上的苍白,下榻,穿鞋,在桌旁正襟危坐。

“蓝叔,午膳。”

蓝叔无语地叹了口气,端上早已准备好的食物。

折聆披了一件鹅黄色的外衫,头发仅由一根水玉玛瑙做成的头绳扎了一个马尾,一脸淡然地看着进食,漂亮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少爷,你这样骗暮桀风好吗?”

折聆把整个鸡腿拆骨分尸入腹后,柳叶眼一眯,定睛看向蓝叔,“爷我乐意。”

蓝叔早就感觉到自家公子看不惯莲宝贤伪善的模样,可也没有料想他真的出手对付一个深闺女子,对于这件事,他是极不赞同的。

堂堂廖星国轻然棋圣的小公子,居然用父亲教授的谋略布阵来争取一个男人的宠爱,成何体统!

正在进食的某人自然知道自己被人腹诽着,也不拆穿,自己吃自己的,把旁若无人发挥到极致。

“大人已经飞鸽传书很多次了,让少爷你赶快回国,再过三个月就是观星大典了!”

“大人还等着少爷回去帮忙呢。”

“这都三年了,该回去看看了。。。 。。。”

“哎,六小姐也长大了,不知道便成什么模样了。”

。。。 。。。

蓝叔在一旁又念了一阵子,看对方完全没有理他的样子,悻悻然退到角落,哭丧着个脸。

半响过去,用完膳后看到一旁的人还是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折聆不禁升出一丝不耐,“别那副死样子,父亲他从没指望我继承观星棋圣的位置,回去做那父慈子孝的模样是要给谁看?”

说完,用绣帕擦了嘴,挑了本不算无聊的书踱到窗前,在长塌上随意一躺,开始嚼起文字来。

蓝叔看着那如诗画般淡然沁人心脾的背影,习惯性地叹了口气。

三年了,离开廖星已经三年了。

三年前,圣折聆跟随作为廖星国的使节的哥哥前往镶月。

除夕宴上,暮桀风的剑舞像一把染了****的弩箭直直地射进折聆的心窝。

佳人从此便沉迷,像饮了瑶池的酒,长醉不醒。

他设计接近他,设计铲除他身边一切可以威胁他地位的男人或是女人。

为什么这份迷恋会衍生出对其他人的敌意,探知缘由,这一切还要归咎于折聆的幼年生活。

折聆在家中排行老五,出生后就养在温柔的母亲身边,听棋圣府的下人说,小公子七岁前也是很乖巧可人的。但自从夫人因为难产而死后,小公子就变了。

他变得骄纵暴戾,又手段狠毒,拜砚叱国师为师后,更是仗着武功高强欺男霸女。

那种传说中的喊着,“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就是说的折聆。

那段时间,棋圣府小公子成了廖星国可以和杀手组织相提并论的鬼魅。

那时候他也希望有人能阻止他,也渴望有人可以拉他一把,可是这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第八章 都聚在将军府了

轻然棋圣放纵他,就连女帝姨娘也不准备管他。

那不堪的几年,现在想起来还可以回忆出那种彻骨的孤独,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那个爱着他的温柔女人已经走了,不可能回来了,他必须去寻找,去寻找另外一个不会对他放手的人。折聆立誓——

倘若有一天让他碰到喜欢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皇帝,还是乞丐,他都要拼劲全力得到对方的宠爱,不死不休。

于是,便有了他扮作小倌青楼受辱的一幕。

于是,便有了耀王府焚心阁——折聆公子。

圣折聆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倘若他选择去勾引一个人,不管那个人是男是女,都没有逃掉的可能。

暮桀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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