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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第三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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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俪颜
【由文,】
2第一章
夜凉如水,寒月高悬。
永安宫中,三足香鼎暖如春意,七彩琉璃灯光环晕染,暧昧了蚕丝纱帐。
四皇女李琮心香汗淋漓,娇喘声声,面色潮红。身下的绝色男子面白如玉,紧咬薄唇,悄无声息,除了一双修长的美手攥出清白的骨节,紧紧的抓着身下洁白如雪的丝绸床单,如微风吹皱一池春水。
床上颠鸾倒凤了整晚,李琮心在纱帐外就站了通宵。纱帐之内的香艳,直看的她口干舌燥。她并不是偷窥狂,只不过被一种巨大的吸力吸住,身不由己,移不动步子,现在的她只是一缕游魂。
刚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的时候,李琮心一直以为自己在做噩梦,但是现在她终于确信自己是死了。
被一种神秘力量牵引着,李琮心始终离不开永安殿。那个与她同名的皇女必定与生活在千年后的她有着不可开解的渊源,此时的荒淫无度,让她体内也翻江倒海,就象一种宿命的暗示。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感觉到暗流涌动,灵魂丝丝缕缕的向那个为**癫狂的女子流转。
终于晨光破晓,第一缕晨光象一把利剑晃花了李琮心的眼,夺目的白光一闪而过,再醒来时,李琮心发现自己正汗湿的象落汤鸡一样趴在别人的身上。
苍白而没有温度的胸膛,满眼星星点点殷红色的**痕迹,周围寂静无声,只有那人和缓悦耳的心跳声,让残火犹存的清晨大殿稍微的有了点生气。
李琮心尝试的慢慢的抬起了头,逐渐印入眼帘的是那瘦削下颌的分明线条,饱满紧闭的唇线,微锁的英挺的眉,乌黑的发丝零乱的散落在白色的丝绸床单上,如一副**而奢侈的画卷,明明放纵却带着禁欲的色彩,而她身在画中,目瞪口呆。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长睫掩映下,身下的人眸光一暗,流露出一丝犹疑之色,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大梦初醒一样,李琮心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光着身子爬在美男身上,两个人私密之处正毫无遮拦的赤诚相对,这个认知让她如遭电击,顾不得身体的虚脱,翻身而起。大殿门随即大开,两个侍人慌慌张张的小跑在前面,后面是鱼贯而入的侍者,手中端着各色的梳洗晨具。
一群宫侍簇拥着围上来服侍,都是些涂着胭脂水粉的男人,浓重的脂粉气和一层又一层的繁复宫装,让李宝宁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却渐渐的清明,意识到侵占了别人的身体,李琮心不禁一阵心虚。贴身侍人如月打好最后一个宫绦同心结时,她本想学着这具身体原主人昨晚的样子,摸一下如月的脸,但是如月脸上那厚厚的脂粉终是让她已经抬到半空的手颓然停住。
正在这时,宫侍搀着床上的男宠,蹒跚着跪在她的面前。那人乌发如瀑,有着丝缎一样的光泽,一直倾斜到腰际,里面还光着身子,只松散的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碧纱袍,内里风光若隐若现,却跪的坦然,俊美的脸上平静无波。
李琮心眯起眼睛,审视着这个跪在自己身前的男子,明明虚弱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却腰身挺直,神色间不卑不亢。迟疑了片刻,李琮心神差鬼使的伸手勾起他削薄的下颌,指尖传来丝丝凉意,如电波传导出阵阵麻酥,那人紧抿着薄唇,依然眼帘低垂。
“慕轩晨、公子轩晨。”
李琮心轻启朱唇,叹息一样叫着这个男子的名字,被四皇女昨晚叫了一夜的名字。
得到一个人的身体,得不到心也是枉然。
那四皇女贵为天之娇女又怎样,却进不了区区一个男宠的眼。昨夜亲眼看着那个四皇女喝了很多酒,象疯了一样放纵情_欲。让李琮心又想起自己从前的心伤。
她和她一样,都是被感情伤了的可怜人。
听到自己的名字,慕轩晨长而浓密的睫毛几不可察的跳动了几下。
黑如点漆的星眸和李琮馨平静的对视,没有预想的冷冽,温和无波,与记忆中的眸子逐渐重合。
有的人天生的眉目含情。
心中象利刃划过,李琮心暗暗咬了咬牙,拇指不觉中加重了几分力道,生生在那诱人的下颌凹陷处印下一道红痕。
慕晨轩抗拒的微微侧了下脸,眸色暗夜深沉,最深处跳动着两点星光,流露出掩饰不住的不屈和蔑视,让李琮馨心里一阵悸动。
这不是一双卑微求欢的人该有的眼睛,那眼中的骄傲和坚定,让她相信眼前这个人虽然跪着,但是心中从未屈膝。
李琮心无力的放了手。
自己这是干什么?迁怒于人?他不是他。
“下去吧。”
李琮心忽然觉得心中疲惫万分。
慕晨轩昨晚被折腾了一夜,血脉被钉在风池穴内的金针所阻,让他此时稍一使劲,体内便气血翻腾,心痛如绞。刚才勉强支撑着跪着,现在咬牙想站起身来,才发现双腿酸麻的一点知觉也没有,踉跄了一下,幸好被身边的宫侍扶住,才没有跌倒,站起来时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被宫侍连拖带拉的走了出去。
待慕晨轩走后,李琮心坐在宽大的梳妆台前怔怔出神。精心打磨的黄铜古镜中印出的少女粉嫩的脸庞,眸剪秋水,唇含夏花,比前世的自己可要好看百倍,只可惜在那慕晨轩嘴里,这四皇女不过是个胸无远志、嗜酒好色的纨绔。还记得四皇女昨晚一遍一遍的苦苦追问:
“只要你愿意,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一生尊荣,我什么给不了你?我哪里比不上她?”
李琮心不知道四皇女说的那个她是谁,能如此幸运,得一男子这样痴情相许。却原来纵有让世人称羡的衣锦荣华,如花美眷,也有得不到的感情,买不来的真心。只是这世上幸运的人能有几个?
还记得前世上大学时候,日子单纯快乐,直到有一天那个人忽然告诉她,他喜欢上了她。
他是那么优秀,高大英俊,是班里很多女孩的白马王子。当时的李琮心惊喜的都有些不可置信,犹豫了很久才接受了这份感情。
这一相处便是八年。两个人一起毕业,一起工作,日子很穷,但是很快乐。她二十七岁的时候,两个人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车。
正当两个人计划着要结婚的时候,他忽然要和她分手,她问他为什么,他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后来那个女人来找她,她才知道原来一个高官的女儿看上他了。那个女人比她年轻,比她漂亮。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午后的咖啡馆里,坐在对面的年轻女人脸上胜利的笑容,唇边的漩窝甜美而诱人,但是从那张好看的唇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冷酷:
“男人需要的事业、前途,女人能给他带来的骄傲,这些我都可以给他,你能给他什么?他不忍心告诉你是因为他可怜你,别再拿你拿不值钱的感情缠着他了。”
她无言以对,他已经做出选择不是吗?是自己一直不甘心,拼命的追问,就象那女人最后说的:
“感情能值几个钱?”
她只记得那天的雨真的好大,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全被那场大雨吞没了。她的心空了,曾经珍惜的、信仰的在瞬间毁于一旦。
但是今天遇到了慕晨轩,让她知道了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如果那个女人此刻坐在自己面前,她终于可以告诉她,
她李琮心输了,但是真情没有输。
想到这里李琮心只觉眼睛一阵湿润,怕被身后正在给自己梳头的宫侍发现异样,她赶忙闭上了眼睛,原本累积在心中的一股怨气忽然消散无踪,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再睁开眼时,只见铜镜中的少女梳着秀致的双螺髻,眼睛澄澈明净,在朦胧的铜镜里依然闪闪亮,象两汪清泉。
昨日之日不可留,从前的那个李琮馨已经用生命为那段八年感情路画上了句号,付出过,明白了,亦无悔,就让旧日的种种爱恨伤痛如烟消散,今日新的李琮心破茧重生吧。
吃过早膳之后,李琮心闲的无聊,也不知道这四皇女平时都做些什么,总不好贸然的去问身边的宫侍现在我该做什么吧,若是被别人发现原来的四皇女已经不在了,自己是个冒牌货,那还得了,说不定就被当怪物给烧死了。还是先窝在家里,找机会打听清楚点再说吧。
正在一个人独自琢磨的时候,就见如月手中拿着几支梅花走了进来,头发上,身上还粘着零星的雪花。走进来后,边把梅花插到古瓷彩绘花瓶里边说:
“下雪了,这可是今年冬天第一场雪呢,咱这院子里梅花都开了,可好看呢。”
寒蕊吐香,若有若无的清香让李琮心感到一阵神清气爽,不由的兴致勃勃的走到窗前,推窗向外看去,果见外面飘飘洒洒的下起了雪。
天色阴沉,院子东北角种着几树寒梅,生机盎然的点点淡粉为冬日的瑟萧平添了几分春色,让李琮心感到无端的心旷神怡,正想出去看看,忽然发现梅树下赫然跪着一个人,只着单衣,在寒风中显得格外瘦削,好像就是刚被带出去的慕晨轩。
作者有话要说: 发新文了,大家多支持,走过路过的,留个言神马的。
3第二章
“如月,这是怎么回事?”
李琮心语气冰冷。
如月赶紧走到窗前,晨风夹杂着细雪带来一阵的寒意,让如月不由的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回主子,是慕公子呀。”
如月边说边看向李琮馨,目光中的无辜好象在说:
“主子明明知道,干嘛还这么问我?”
看到了如月眼中的疑虑,李琮馨还是忍不住问:
“怎么回事?”
“是肃贵君的懿旨,每日例行的跪思警醒。主子忘了吗?”
“我怎么会忘了呢?只是天气这么冷,人冻坏了怎么办,把人叫进来吧。”
看不得这么欺负人,李琮心起了恻隐之心。
如月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小主子怎么今天老犯糊涂?”嘴上却不敢怠慢:
“是萧贵君的话,要在外面跪着,还有萧贵君派来的张嬷嬷看着呢。”
肃贵君是谁?怎么把手伸到了这永安宫?李琮馨心中疑惑,却不便再马上追问。
她转回身来,身后如月关上了窗户,隔阻了外面的寒气。屋中烧了地龙,暖烘烘的,想着外面的天寒地冻,李琮心刚才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
看来这内宫果然不是好地方,怎么自己这一穿越,偏就来的这历来纷争不断的皇宫呢?再想想过去看过的宫斗戏,里面从皇上、大臣到嫔妃,甚至是宫里的侍人,手段之高深歹毒,想起来都不寒而栗。想自己一单单纯纯的小职员,一无所长,既没有高深的武功,也没有卓识的远见,更没有混迹官场的圆滑,从小在友爱和平的环境中长大,追求的是自由平等,拿什么和别人斗?枪打出头鸟,既然没什么本事,还是安分点,最好被所有的人都忽略掉,将来有福的话,做个闲散的王爷,有吃有喝,平平安安,自有自在的过一辈子,岂不是一件美事。
再说自己初来乍到,也不知道那肃贵君是何方神圣,还是以忍字为上,少管闲事,静观其变的好。俗话说的好“下雪天,睡觉天”,不如去睡个回笼觉吧。
她这样想着,站起来想回寝宫去,走到门口处却又住了脚,眼前似乎总晃动着风雪中那个单薄的身影。
如月见她走来走去的样子,问:
“主子是要出去吗?”
“去,给我拿件斗篷来。”
如月应声拿来一件青缎面貂绒衬里的大氅,李琮馨披上出了门。
外面雪越下越大,李琮心踩着厚厚的积雪,径直走到了慕晨轩身边。
慕晨轩此刻头发上、肩头落满了雪花,面色苍白,嘴唇已经冻成了青紫色,却腰身挺拔,象一棵风雪中的松柏。见李琮心过来,依然面无表情,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李琮心弯腰拂去他肩头上的积雪,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亲手披在了他的身上,直唬的身后的宫人呼啦啦跪了一地,如月发出一声惊呼:
“主子,这怎么使得,这大冷的天。。。”
边说边慌慌张张跑着回去取衣服。
“给四皇女请安,这么冷的天,还劳驾您出来给他披衣,这男宠好大的福气。”
声音不高,却难掩跋扈之气。
李琮心顺着声音看去,见一个老嬷嬷,有别于普通的宫人的灰衣,穿着紫色的宫装,高颧骨,倒三角眼,长着一脸的刻薄样,想来便是如月刚说的张嬷嬷无疑。
听她说话,李琮心心中已生反感,脸上却带了笑说:
“张嬷嬷辛苦了,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雪,让你在院子里陪站。”
说完扬声叫:“如月。”
如月此时已经跑了回来,拿了件雀金尼的斗篷给李琮馨披上,听李琮心叫他,赶忙答应:
“在。”
“请张嬷嬷进去喝杯热酒,暖暖身子。”
“哎哊,这怎么敢当。”
张嬷嬷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她在宫里是一品宫人,又仗着肃贵君撑腰,平时宫中的侍君、皇子们也得给她三分薄面,只有这个四皇女对她从来没正眼看过,今日忽然施恩,让她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如月在一旁接道:
“难得我们主子体恤,张嬷嬷就别推辞了,请随我来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本来张嬷嬷摊上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心想自己这么高的品级,大下雪天站在院里冻着,心里老大的不乐意,心里咬牙切齿的想着,回去再在萧贵君耳边吹吹风,赶紧的把这个姓慕的贱人打发了算,省得她天天跟着受累。如今这么一来,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脸上堆满了笑,高高兴兴的随如月喝酒去了。
那边如月领着张嬷嬷刚进了屋,这边李琮心便吩咐下人,将慕晨轩扶回了屋子里。心里卸下了事,跑回寝宫安安稳稳的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醒来后只觉得头晕脑胀的,心想一直这么睡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索性把如月叫了来,将身边闲杂人等都遣了出去,对如月说:
“今日闲着无聊,你陪着我聊聊天。”
如月一愣,想这四皇女性情暴戾,自从十五岁及笄礼后,便沉迷于男色,整日里无所事事,隔三差五弄些男宠进宫,新鲜不过几天就打发了,对下人们从来不假以辞色,自己伺候她这么久了,平时也是小心谨慎的,不敢有半点造次。怎么今日里倒象换了个人似的,说话时温温和和的,不知道有什么古怪。想到这里心里越发的七上八下起来。
见如月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李琮心笑的人神无害的说:
“别怕,天气不好,不想出去,闲的慌,找你说会话,一会儿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要实话实说,说的好,说的对了,有赏,若是有半点假话,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这一聊便是一下午,初时如月还有些胆怯,后来见自己不管说什么,四皇女也不恼,还一付兴致勃勃的样子,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李琮心这才对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这个叫做天鸢的王朝,女尊男卑,自己是皇上最小的皇女,为煜君所生。煜君将门之后,文武全才,又生的好看,深得皇恩,可惜英年早逝,四皇女因面容长的与生父恰似一人,故深得皇上怜爱娇宠。
只可惜这四皇女只生了乃父一个好皮囊,从小就不务正业,因天鸢的皇女们到了十八岁才会封王,正式临朝,是以现下只有十七岁的四皇女还留在宫中,成日游手好闲,遍访男色。
这慕晨轩本是大皇女看上的人,便是被四皇女先下手为强,抢回宫中。。。
听说暂时可以不用上朝,李琮心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想当初工作特别辛苦的时候,常常梦想一只米虫的快乐生活,今天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更加让李琮心感到欣慰的是,四皇女虽不喜读书,可是永安宫里却有一个大书房,里面从正史经书,到野史杂记应有尽有,包罗万象,听说是煜君留下来的。从那天开始,李琮心茶余饭后,便躲到书房看书,总算是过了十几天轻松闲适的生活。
这一天,李琮心刚吃完早膳,正坐着喝茶。上好的贡茶碧螺春,汤色澄清碧绿,香气醇厚清新,当真是茶中极品,这是皇上亲赐,昨日特地派人送来的。李琮心边喝着茶,边慨叹自己的这个皇娘还真是对自己好啊!虽然还没见过面,但是这些日子已经赏赐了好几次了,东西好坏放在其次,难得她日理万机,心里总惦记着,有了皇上撑腰,李琮心对自己的穿越生活,又多了几分信心。
一杯茶刚喝了小半杯,如月走了进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如月见了李琮心已经随意了很多,不再那么谨小慎微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却有点吞吞吐吐的:
“主子,有一件事。。。”
“什么事儿,只管说。”
“是。。。是慕公子。”
前一阵子因为慕晨轩,四皇女天天烦躁易怒,如月那时候还无辜挨了几鞭子,好不容易清净了这几天,所以一提起慕晨轩来,如月仍然心有余悸,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内务司来接人了。”
对于慕晨轩,自从那日初见后,李琮心便再没有见过他。那样一个人,即使那日的情景那么不堪,仍然让她想到青竹之有节,他原本就不应该沦落到宫闱侍人,对于他,虽然仰慕,但是也明白在他心里,自己不过是仗势欺人,强取豪夺之人,恐怕永远都做不成朋友了,只想等将来有了机会还他自由,从此天高地远,任君翱翔。
看到如月战战兢兢的样子,不想吓到他,李琮心耐着性子问:
“怎么回事?”
“这个。。。公子已经十日没有被招侍寝了,按照宫规,主子厌了,男宠当遣。”
“噢?”
这一着李琮心倒是没想到,她没有说话,可是一双明眸象忽然结了寒冰,看的如月鼻子尖直冒汗,结结巴巴的说:
“是。。是要净身守节,还是送。。送去留欢馆,请主子示下。”
砰!茶杯被重重撂下,洒了一桌的茶水,一句“放屁!”到了嘴边,被李琮心生生的咽了回去。
“带我去看看。”
李琮心说着便要往出走,如月连忙阻拦:
“主子慢着,慕公子病了,主子凤体要紧,怎能去那样不干净的地方。”
“他病了?怎么没人告诉我?看过病了吗?”
如月在李琮心凌厉的目光下硬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饶是平日里伶牙俐齿,如今却说不出话来,嚅嗫着:
“没。。。没有。”
心里忍不住嘀咕:
“主子对他不闻不问的,我们怎么敢拿这些个小事劳烦主子?”
等李琮心来到后院偏房,刚一进门,就看到院里站了十几个内务司的宫人,为首的一人,身着紫衣。
李琮心心道:“内务司总管竟然亲自来拿人,好大的架势,想来又少不了萧贵君的功劳。”
“金环给殿下请安,内务司有案考,殿下十日未幸慕晨轩,按例慕晨轩当遣,去处请殿下示下。”
李琮心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几日萧贵君没派张嬷嬷来找麻烦,原来连睡觉这点事都有案可考,这宫里还真不是人能呆的地方,连一点自由都没有。
李琮心连眼皮都没有抬,径直挑帘进了慕晨轩的内室。只见慕晨轩穿戴整齐,站在当地。当日见他,正是晨起之时,衣冠不整,如今他乌黑的长发用发带束在脑后,一件半旧的月白长袍,腰间系着镶白玉的腰带,挺直的站着,越发显得风姿俊朗。只是较那日他又憔悴了很多,嘴唇连一点血色也没有。
见她走进来,慕晨轩平静的看向她。室内光线晦暗,可是他的眼底却星芒闪烁,那义无反顾的决绝之色,让李琮心不由的心头一痛,那感觉真实而熟悉。
她紧走几步,就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冰冷濡湿。
慕晨轩见李琮心来拉他,就象被毒蝎子咬了一样,厌恶的皱起了眉头。她的手柔软温润,却让他又想起了那恶梦一样的过往,身体因憎恶忍不住的战栗,他本能的想躲闪,李琮心却强硬的将他握的更紧,往自己怀里一带,才发现他脚步虚浮,连忙揽住他的腰,和他并坐在了炕头,自始自终李琮心都没有松开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4第三章
慕晨轩见李琮心来拉他,就象被毒蝎子咬了一样,厌恶的皱起了眉头。她的手柔软温润,却让他又想起了那恶梦一样的过往,身体因憎恶忍不住的战栗,他本能的想躲闪,李琮心却强硬的将他握的更紧,往自己怀里一带,才发现他脚步虚浮,连忙揽住他的腰,和他并坐在了炕头,自始自终李琮心都没有松开他的手。
内务司总管金环紧跟着走进了房里,正好看到这恩爱的一幕。
“金总管,你都看到了,慕公子可有半分失宠于我?你可以走了。”
“可是,殿下,这后宫的宫规。。。”
“宫规再大,大不过皇命,我有皇命在身,也需要向你一一解释清楚吗?”
李琮心语气笃定,故意带上了三分怒气。
“金环不敢,金环告退。”
李琮心这句话说说的模棱两可,云里雾里的,搞的金环脑子有点晕,也不知道皇上私下里授意了这四皇女什么,她一个奴才胆子再大,也不便继续追问,金环明白今天这差是办不成了,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等金环出了门,慕晨轩看向李琮心,黑眸中带着疑惑,正和李琮心的视线相遇。
第一次离的这么近,李琮心才发现那双眼睛长的真漂亮,眼尾处温柔缱绻的弯度让她心中不禁怦然一动,一时竟看呆了。
慕晨轩见李琮心看着自己发呆,尴尬的转过脸去,躲开了她的视线。
这个四皇女从那天清晨就象变了一个人,似乎不再是那个曾经残忍的折磨自己的人,刚才在她的眼睛里,他分明看到了。。。疼惜。
想到这个词让慕晨轩吓了一跳,刚才那一眼对视,他才发现原来她还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女,一双大眼睛晶莹剔透的仿佛会漾出水来,溢满了关怀,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
想到这里,慕晨轩觉得更加的不自在,刚才当着金环的面,他强忍者嫌恶,任李琮心抓着手,现在察觉到自己的手还被李琮心握住手心里,不由的想把手往出抽。
李琮心没松手,刚才她就感觉到了慕晨轩手心的异样。猛的把他的手翻过来,只见他原本修长完美的手心之上烙着一个大大的心字,丑陋的疤痕深几见骨。李琮心只觉得背上升起一股寒意,直窜到四肢五胲,连指尖都是麻的,一下子松了手。
这个心字是自己的前身烙上去的认知让李琮心彻底懵了,还是慕晨轩先打破了沉默:
“多谢殿下相救,只是我身体微恙,恐病气有损殿下凤体安康,殿下请回吧。”
这是李琮心第一次听到慕晨轩和自己说话,他的声音因为生病的原因,有些沙哑,但底蕴浑厚,有着音律般的质感,非常好听。
听出他的语气中的刻意的淡然和疏远,李琮心唇角挂上了一丝苦笑
这是绕着弯的想撵她走啊。
她回过头,看向慕晨轩,惊觉他的脸色白的吓人,双颊带着病态的红晕,伸手一摸他的额头,热的烫手。
慕晨轩一时惊讶竟忘了躲闪。
自己病了,她竟然毫不忌讳,还如此。。。关切!这几次发生的事情,让自己都快认不清这个曾经蛮横凶残的人了。
不顾慕晨轩惊讶的目光,李琮心冲着屋外喊如月。
如月一直在门外候着,听命走了进来。
“去找太医来给慕公子看看。”
“这。。。?不。。。不能叫太医。”
见如月一脸为难,李琮心站起身来出了屋,如月紧跟在身后,低声对她说:
“主子难道忘了,当年太祖宠幸男宠吉源,以致吉氏之乱,从此颁下十八条宫规约束男宠,这第六条便是但凡男宠生病者,不得留于宫中,当遣。”
李琮心心里咬牙切齿:“什么狗屁宫规!”
“去,备车,咱带上慕公子出宫去。”
宫里不给治,到外面去,活人还能被那什么憋死。再说自从来到这儿,还没到外面去过呢,今天便去散散心,还可以回煜家老宅看看。前两天,煜府捎来绿梅茶,让她无论如何回府一趟。听如月说,煜家满门忠烈,如今府里头就只剩下她的姑父独守空门,还有一位老管家五奶奶。自己来到这异世,原来的亲人朋友都再也见不到了,他们现在到底也算是自己的亲人,也应该是探望一下。
李琮心打算的挺好,可一看如月站着没动。
“又怎么了?”
“宫规第十条规定,没有圣谕,男宠不得私自出宫。”
“我靠!”
李琮心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合着入宫做了男宠就是死路一条。
“什么?什么靠?”
看着如月一脸迷茫的呆样子,本来面色阴沉的李琮心噗哧笑出了声:
“笨哪,你,去准备几套宫外寻常的衣服,公子的脸上又没写着男宠两个字,咱们偷着去。”
“这,能行吗?”
“少废话,快去。”
马车和着清脆的马蹄声,颠颠簸簸的走在京城的青石板街道上。前几天又下了一场大雪,路上还有未融的积雪,马车走的并不快,李琮心拥着轻暖的裘皮披风,随着马车晃晃悠悠的靠坐在宽敞的马车里,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对面人的身上。
慕晨轩安静的坐着,面容憔悴却仍然腰身挺直,毫无萎靡之态,只是紧抿的唇角和微皱的眉头,透露着他的坚持。李琮心知道,他不想在自己的面前示弱。为了避开自己的目光,自从上了马车,他就一直侧着脸。冬日的暖阳透过马车上敞开的小窗洒在他的身上,让他凌厉而分明的侧脸线条多了几分暖融融的感觉,恍惚让李琮心觉得他不再象以前那样对她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刚才大夫给他诊病,说风寒虽重,但并无大碍,只是他脉象奇怪,气血淤滞,竟有逆行之象,若不及早找出病因,日久只怕凶险。可是大夫问病之时,慕晨轩却三缄其口,一付安之若素的样子,让李琮心担心之余,又多了些忧虑,总觉得慕晨轩似乎隐瞒了什么事情。
马车走到京城最大的饭庄迎宾楼前停了下来。时已至正午,这迎宾楼的全鸭宴被如月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李琮心决定来尝尝鲜。
一下马车,迎面便看到一座两层的木楼,雕梁画栋,门前车水马龙,宾来客往,好不热闹,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次因为是偷偷出来的,李琮心也没敢带侍卫,随行只带了如月一个人,三个人正信步往迎宾楼走,忽听的一声凄惨的哭喊声:
“爹!”
紧接着便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奴仆强拽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从迎宾楼出来,后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连滚带爬的追了上来,哭着喊:
“儿啊,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吧!”
这时一个锦衣女子走过去,一脚把老翁踹的飞了出去,头撞在了迎宾楼的门框上,当即便鲜血如注,流了一脸。那女子却混不在意,扭头便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老东西,找死。”
看着老人的惨状,周围的人群都躲的远远的,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李琮心见状,血直往脑门上冲,便冲了上去,挡在了那伙人的面前:
“住手!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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