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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神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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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哽咽道:“姐姐无能,连带你们受累了。”

    李大郎也眼睛雾湿,记得母亲嘱咐。

    忙擦着眼睛安慰道:“无妨、无妨。回家就好。咱不受他们程家的窝囊气。”

    说着向前接过姐姐手中的东西,又帮着李贺提着一袋面。

    回家的路上,不时地遇上村里的乡亲。李家搬至靠山村不过六年光景。那时李长仪早已出嫁,且几乎没回过在这里的娘家。他们都不认得李家大娘子,疑惑之下,都纷纷开口问询。

    李贺也不言及其他,只道是姐姐回娘家长住。如今的娘家住在山村里,再也不是早先县城里的广宅大院。李长仪自娘家搬迁后,竟一次也没能回家探亲。心里羞愧难当。

    随着两个弟弟进了家门,就抱着老娘失声痛哭。弟媳妇窦氏也在一旁垂泪。

    李贺安慰道:“这是好事啊!你们哭什么?高兴还来不及呢!”

    女儿被人休了,还能高兴起来?郑老太太狠狠地瞪了一眼二儿子。

    李贺忙道:“母亲,您老别担忧。姐姐不是被休的,是双方自愿和离。我还狠狠地敲了他们一笔。”说着打开陆华龙放到桌子上包裹。

    白花花的银子顿时晃了一家人的眼。郑老太太大惊,忙细问详情。

    李贺姐弟还有陆华龙,你一言我一语地,就把今天在程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郑老太太愣怔道:“二郎如此作为,虽说是为你姐姐出了口气。可你不怕被世人诟病吗?外人会如何看待咱们李家。”

    李大郎夫妻听得热血沸腾,还没想到这一层。听母亲提起,才醒悟过来。齐齐地看向李贺。

    “何苦在乎外人的眼光和看法。日子都是自己过的,冷暖自知。只要无愧于良心和天地,管外人如何说法。再说,这也是姐姐应得的。我不替她争回来,便宜那家白眼狼干嘛!母亲不必悬心,咱们要的理所应当。”

    李贺的不以为然,且又言辞义正。老太太和大郎夫妻懵懵懂懂地点头应和,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晚饭后,李长仪向母亲诉说程家的过往。李贺却将陆华龙叫到一旁,悄声道:“走,收拾那个白石道士去。”
第十二章 惩道探佛
    月影婆娑,松涛阵阵。锦屏山清风观内,白石道长用过晚饭,给三清祖师上过香后。就让童子烹茶一壶,在庭院中品茗赏月。

    这两天他发了笔小财,给自己新购置了两袭道袍,又给道观添置了些许用度。嗯!这一两年吃穿无忧,且好好享受下这大好月色。白石道长喝着香茗,看着长空,甚是惬意。

    刚摇头晃脑地吟了一句:清风送涛声,明月开云河。

    就听道观外有人朗声接道:“道化凡尘间,仙人独行乐。”

    这不是在说我吗?白石道长大喜。

    忙邀道:“夜寂深山,何方雅士驾临。何不月下共饮清茶一杯,以遣诗兴。快请、快请。”

    说着连连催促道童去开门,自己也整衣肃冠迎上前去。

    就见山门外,立着一位青袍年轻文士。白皙的脸颊在月光下莹润剔透,清风吹起的衣袍,显得人飘飘欲仙。身后跟着一个身着华服的书童,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白石道长连连作揖打拱:“公子月夜游山,端的好雅兴啊!老道这厢有礼了。如不嫌山居简陋,请入观内品茗吟诗可好?”

    来人自然是李贺和陆华龙。

    晚饭后,他带着陆华龙向家人言道:“我欲去山中行猎,勿需等我。可先行安歇。”

    郑老太太和大郎夫妻是不以为意,前几晚,二郎夜夜进山。昨晚因大姐的事,才中断了一回。今晚再去,家人是见怪不怪。只有李长仪心中不解。

    刚欲劝说几句,就听母亲言道:“去吧!早些回来,不可贪多。”

    在李长仪的讶异中,李贺带着陆华龙飘然出门。

    出了村外,李贺就附在陆华龙的背上。陆华龙脚下生风,旋即就来到锦屏山的清风观。

    李贺见白石道长有邀,阔步向道观内走去。

    白石道长愣怔了一下:这人清雅不俗,怎的如此没有礼貌。当下的青年才子可不都是这样?

    白石道长心里微有遗憾,暗暗摇头。随着客人进观。

    “贵山门供奉何人?”李贺在前面问道。

    我这是道观,还能供奉谁?是没见识,还是装糊涂?如此亵渎我道家祖师,是可忍孰不可忍。白石道长旋即冷了声音。

    “我道家仙祖,三清祖师皆奉。天下道观,无不如此。公子竟不知道吗?”

    道观的大殿内,烛火明灭。三清祖师高高位列殿中。李贺一指正中的元始天尊塑像。

    笑道:“玉清开天辟地,上清历劫度人,太清传道授法。自都是仙家了不起的人物。我李贺就是再孤陋寡闻,也略知一二。我今夜拜访,就想知道,道长心中所奉是哪位祖师。”

    原来知道的还很清楚啊!偏刚才还装模作样。

    白石道长腹诽,嘴上却道:“老道资质鲁钝,三清祖师皆是心中敬仰。并无高下先后之分。”

    李贺看了白石道长一会,叹道:“肉质凡胎,纵是全心修道,也是镜花水月。何况你心染俗念,为谋私利,竟背弃良心。纵披上道袍,又与红尘中人何异?三清座下的弟子竟颓废如斯,这几个老家伙该苦笑了。”

    白石道长大怒:“老道诚心相邀,公子竟当着我道家祖师之面,大放厥词。可是读书人所为?儒家弟子就是这般做派?”

    李贺冷然道:“我冤枉了你不成?你在伊州所为,可能当你道家祖师的尊位道个明白。”

    他都知道些什么?白石道长在李贺洞察纤毫的眼神下,额头冷汗直冒。

    强自辩解道:“出家人虽广化度人,不问世事。但也要穿衣吃饭,供奉道观香火。老道秉承道家祖训,为人占卜星算,造福一方。乃自食其力,有何不妥?”

    李贺森然道:“佛家讲究善,道家讲究缘。存乎一心,皆为止恶扬善,广化四方。你在伊州所为,险些将一贤达女子逼入绝境。道家的仙缘善念,你的肚子里还有几分?”

    白石道长顿时面无人色,哆嗦道:“我前几日为程家妇,是批过八字不假。但那女子确实命格有违,老道也是实话实说。纵是无心伤人,但也无愧我道家祖师。”

    “无愧?亏你说得出口。这袭新道袍穿得惬意吧!”

    李贺冷笑道:“占卜算命的,遇到险恶命格时,尚知道为人谋化解之道。无非是多收几个钱果腹罢了。而你收了程家的十两银子后,又为那女子做了什么?明知道程家心存歹念,你身为一个出家人,竟助纣为虐。生生将那女子推入绝境。还敢说你无愧?”

    李贺的话犹如刀斧剑戟,冲得白石道长无可抵挡,一下子瘫倒在地。

    喃喃道:“我要说的啊!他们不听,我有什么法子。无为、无为…我并没违反祖训。”

    李贺哈哈大笑道:“好一个无为,太清,看看你教下的好弟子。无为只为个人乐,哪管别人心中苦。道家的寻道修仙不过如此。”

    大殿内的三清塑像,被李贺的笑声震得灰尘簌簌而落。笑毕,李贺再次审视着白石道长。

    半响,才冷声道:“没个出家人的善念,却披着身道袍。既如此,我今日就封了你的口舌,省得你日后再害人。”

    说着双目立射,两道光华在白石道长的嘴巴上,倏忽而落,旋即又收回目中。

    白石道长大惊,忙爬起来想哀求,奈何啊…啊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李贺转身走出了殿外,身后的陆华龙对着连滚带爬的白石道长,嘭地就是一脚。一下子将白石道长踹到上清祖师塑像下,顿时不知死活。

    陆华龙啐了一口,骂道:“活该,无良的老道。”就笑嘻嘻地跟着李贺出了道观。

    几个道童忙抢上扶起昏迷不醒的师父,却没注意院子里一个虚无的身影,对着忙碌的大殿微微叹息。在道童的一晃眼间,却又消失于夜色中。

    在山路上奔走的陆华龙,还不忘和身上的李贺言笑。

    “你刚才太便宜那个老道了。要是依了我,一口吞了了事。他不会就此哑巴了吧?”

    附在陆华龙背上的李贺笑道:“那要看他的道家仙长,肯不肯帮他了。当时,这个老道确实有心提醒。只不过后来贪图那点银子,才没再坚持。给他的教训就够了,还不至于赶尽杀绝。”

    两人说着话,转眼就翻过了两座山头。深夜的空山内,月光皎洁。南面的山间隐隐有钟磬声传来。想来那就是和清风观同处一山的金山寺了。

    陆华龙对寺庙有先天的惧意,脚步很自然地就要背道而驰。心情大好的李贺哪会不知陆华龙的心理。

    笑道:“你怕什么?那边寺庙里有个老和尚,前几日还被我气了个半死呢!”

    “你借我的内丹,就是为了救那和尚的?”

    听李贺但笑不语,陆华龙兴奋起来。他对金山寺闻名已久,只是从来不敢靠近。虽有心一看究竟,但那寺庙里供奉的菩萨罗汉甚多,佛气大的,老远就能把他这个没成形的小妖给度了。今晚有李贺相伴,胆气大壮。

    央求道:“我能得成人形,还多亏了那个和尚。你带我去见见他,也让我当面给他道个谢。”

    “你哪是为了道谢,你是想看看佛家菩萨罗汉的法身吧?”

    李贺立马戳穿了陆华龙的心思。厚了脸色的陆华龙索性不再做作,停下来仍央求不已。

    李贺奈不住他的聒噪,笑骂道:“脚在你身上,要去就去罢!记得别在和尚面前露出本色,只远远看看就行。”

    静元禅师此时正在打坐。一旁侍立的小沙弥见夜色已深,劝道:“师父,已经月近中天了。您病体刚愈,早些歇息吧!”

    静元禅师停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木鱼。接过沙弥端过来的茶,喝了几口。

    捂了捂胸口,奇道:“阿弥陀佛,想不到李长吉的医术竟精妙如斯。为师自被他医治后,不但不再头晕目眩,连胸口痛的老毛病也好了。我佛慈悲,那日不是我心存善念,哪会有此机遇。善哉、善哉。”

    小沙弥也喜悦不尽,高兴道:“师父,那个李秀才医术着实了得。那日您旧病复发倒下后,李秀才三两下,就稳住了你的病情。一剂药下去,您就全好了。可得好好感谢他。”

    说到这,小沙弥取过一炷香,待欲为李贺点上祈福。静元禅师怕由别人经手,心意不诚。忙接了过来。上完香后,又双掌合礼连拜几次。

    在抬头的晃眼间,突然发觉供着普贤菩萨身旁的喜庆罗汉笑容勉强。

    奇道:“喜庆罗汉怎么了?瞧他的神情倒像是病了。”

    小沙弥忙抬头望去,还没来得及答言附和,就听大殿外有人朗声道:“大师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喜庆罗汉是笑不出来,可不是病了。”

    静元禅师大惊,忙回身合掌行礼。

    “阿弥陀佛,心诚人至,老衲今天算是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适才刚为长吉上香一炷。你就深夜造访。可不是应验了这句话。”

    虽这么说着,但心里却暗暗纳罕。他是怎么进来的?怎么不见守门僧人通报。

    李贺笑道:“长吉不想辜负迢迢良夜。漫步山林,欣赏月色。路近贵寺时,惦记着大师的病情,特绕道过来复诊。”

    静元禅师连连称善,感激之余,却也伸出左手,让李贺把脉。一会,李贺放开静元禅师的脉搏。

    笑道:“恭喜大师,你的身体无恙了。只是以后少点一些香,入眠时,房间尽量通风。你的病情全由这香气引起的。”

    让和尚不上香,那不是诚心让人家失业吗?静元禅师有心辩解几句,但碍着恩人的面,不好说扫兴的话。只诺诺称是。

    小沙弥奉上茶来,李贺喝了几口,看了一眼大殿上群佛塑像,微微一笑,旋即起身告辞。

    静元禅师见夜深山静,劝他留宿一晚,也被李贺推辞。没奈何,亲自将他送出山门。

    辞别了静元禅师,李贺附上陆华龙没行多远。就听到空中有人说道:“李居士,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何苦多管我佛家之事。”
第十三章 杀狼
    李贺从陆华龙身上下来,对着空中笑道:“大威德明王果然是名符其实,就这一会,你就忍不住了。呵呵!适才在金山寺中,我就察觉到你在那里。这会憋不住追上来质问,修行的还不够啊!”

    李贺的话音一落,眼前就白云翻滚,一个满身都是手脚,也不知有几张脸的凶神恶煞,从白云中现身。倏忽来到李贺和陆华龙的面前。

    他的凶相可把陆华龙吓坏了,一下子钻到李贺的怀里。

    大威德明王面相虽恶,礼仪却全。空出没有持兵刃的两手,合掌颔首道:“阿弥陀佛,我本负责除魔去难之事,禅机修行,我佛并无所求。”

    说着双目圆瞪,声作铿锵之音道:“你到底是何方高人?前几日喜庆为你所伤,今夜又在殿前蛊惑我佛僧众。文殊菩萨不愿多事,我却不然。今日定要你说个明白,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原来喜庆罗汉负伤西归,在灵山中被大威德明王得知。他本是佛家除魔卫道第一干将,当即就义不容辞地前去一问究竟。

    不料想降龙和喜庆开始皆闭口不言,最后被问急了,降龙罗汉才言道:“此人一身正气,却又不戒杀戮。非佛、非道,更不是魔。他的来历,似乎文殊菩萨知道。我们一路上也曾请教文殊菩萨,他却说要请示佛祖,才能告知。并不允许我们随便宣扬。”

    大威德明王当即就来到佛祖座下,见文殊菩萨立于一旁。还不待明王问讯。

    佛祖如来就言道:“他如今自身历练,不干佛道,不伤天和。休去惊扰于他,更不许泄露此人所在。一切都由他自行度化。”

    大威德明王当即领命下去,但心里却颇为好奇。他谨遵佛旨,并没敢靠近李贺周遭,只是夜夜都来金山寺巡视。

    今晚可就巧了,在他正打算离开之时,就见一人带着一个小蛇妖,闲庭信步地进来了。佛门设置的金刚伏魔圈,在他身上竟一点作用也无,连随他而来的小妖也安然无恙。

    他为静元禅师把脉复诊也就罢了。偏还说什么佛香致人患病,真是岂有此理。

    他在现场散发的怒气,就已经被李贺所感知。为了不惊扰僧众,李贺很快就辞别静元禅师,就等他拦路问话了。见堂堂佛门大威德明王,出口就语带威胁。李贺仰天长笑。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我是谁我自己都不想知道了,对你来说真得那么重要吗?心不动,人不可妄动,不动则不伤。降龙的派头已然不小,不料想,你比他犹有过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我手下无情。”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谁,看他神情不似作伪。我又何苦出言逼问,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大威德明王当即软了口气,道了声佛号道:“你既不知道自己是谁,明王也不再探究。只是,你以后别过问我佛门之事,彼此相安无事也就罢了。”

    “我身为世间人,行为世间事。你佛门弟子也是世间人,难不成,就因为你明王之言。就让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你未必也太高看了自己。”李贺说完,冷笑不已。

    大威德明王本就是怒气勃发的恶相,如今更被李贺的话气得龇牙咧嘴。舞动着拿兵刃的四条手臂,就欲发作。

    陆华龙被吓得再也不敢看,趴伏在李贺怀里。

    哪知道大威德明王散发了周身的怒火,却并没动手。

    深吸了一口气,道了声佛号道:“明王并没强制居士不与佛门来往。只是请居士别出妄言,影响我佛弟子修行。”

    “佛门如今竟管得这般宽。连世人的言行,也要过问。佛家的出家之说,岂不是笑话。”李贺说着就笑了起来。

    大威德明王语塞,忙用安心经稳住情绪。

    辩解道:“明王语失,请居士勿怪。只是居士之言,说佛香致人以病。明王不服。‘法句经’有云,消除三毒,能怯一切疾病,得我佛真谛。静元禅师乃自身修行不够,受疾病折磨,乃我佛对他的磨练。居士又何苦多事。”

    李贺哈哈大笑起来,讽道:“照明王所言,尘世佛门弟子得病,就任其生死。死了,是舍掉旧皮囊;活了,就是佛法保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要是将此话广示凡间群僧,看他们还能有多少人对你佛持之以恒。”

    说着眄了大威德明王一眼,叹道:“你修为不深,领悟不够,我不怪你。只是,你要牢记。三界众生,各有信仰。不能以一家之言而强求天下。佛也好,道也罢。宣扬各自道理,广化度人。世人信仰与否,皆看自身心意。岂可画地为牢,束缚心境的自由?如来让你听命行事,还是有道理的。你这般莽撞,岂不为佛门增添麻烦?”

    大威德明王连连稽首合掌,口中佛号不断。原来漫布周身的怒气渐渐归心。

    看了一眼李贺怀中的陆华龙,踌躇道:“这、这个蛇精…”

    李贺洒然:“蛇精也是生灵。你佛门中难道都是人类幻化的吗?他如今为我所用,我自会驯化,不劳明王费心。”

    大威德明王这才合掌稽首,道了声“告辞”,就倏忽消失于夜色中。陆华龙被大威德明王的气场所慑,人家走了半饷,他还不敢动。

    李贺笑道:“赶紧回去吧!他都已经走了。你还怕什么?”

    陆华龙仍心有余悸道:“那个明王怎么比降龙罗汉还凶。可是真是奇怪了,他那么多手脚,还持有兵刃,怎么不和你动手?”

    李贺笑道:“大威德明王看着凶,脾气火爆。但他身上被如来种有束心经。没有如来的法旨,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说着望着在云海中穿行的明月,李贺幽幽地叹了口气。

    陆华龙忙问他怎么了,李贺萧然道:“我来世间历练,看来是早有先见之明。到这世间还没几天呢!不是佛就是道,都有意无意地扰乱我的行径。做好一个凡人也不容易啊!”说着示意陆华龙赶路。

    陆华龙等李贺附到背上后,不以为然道:“有什么不容易的,我瞧这些罗汉明王都怕你。可不是恣意得很。不像我,看见佛道,躲都来不及。别说和人家吵嘴打架了。我都愿意做人,你还有什么好感慨的?”

    李贺没料到陆华龙能说出这番话来,哑然失笑道:“瞧不出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人有七情六欲,我现在能感慨了,说明我已经开始融入这个世间。我可不是后悔,你看我怕过谁了。”

    两人一路说笑向李家方向奔去。刚出了深山,上了平路。

    陆华龙突然停下了脚步,兴奋道:“你瞧,那边有狼群围捕行猎呢!”

    李贺极目望去,只见茫茫原野中,一群狼正追捕一只白色的动物。像是一只狐狸。

    李贺也来了兴致,笑道:“正好抓几只狼,回家好交差。追上去。”

    陆华龙现在虽不会腾云驾雾,但在平地行进,却是一般动物所不及的。虽背负着一个大人,丝毫也没影响速度。箭一般地冲了上去,迅速地撵上了狼群。

    李贺见在最前面奔逃的白狐狸,已经快被狼群追上了。李贺突然从陆华龙的背上跃起,俯冲至狼群最前面,伸手一把一个,连抓死两只公狼。

    狼群中头狼实没料到,会有人类横加干涉。一声狼嚎,组织狼群将李贺和陆华龙围拢起来。那个白狐狸趁机逃之夭夭。

    李贺见陆华龙群狼逼近下,竟兴奋异常。

    忙道:“已经被我打死了两只,别再杀伤了。将他们都赶走即可。”

    陆华龙得令,敏捷地一冲而上,脚落手起,一把一个将扑上来撕咬的野狼,远远丢开。

    头狼见不能力敌,一声低嚎,迅速地招呼同伴退去。那几个被陆华龙甩开的野狼,在头领的招呼下,一瘸一拐地跟上退却的狼群。

    空旷的平野,在月色下,留下零散的狼嚎声,逐渐趋于平静。

    李贺和陆华龙捡起地上的死狼,看了一眼隐藏在远处的小白点。就带着猎物相携而去。

    此时李家仍亮着油灯,一家人边听李长仪诉说在程家的酸甜苦辣,边等着出去行猎的二郎。几个妇人不时地长吁短叹,还来回拭泪。

    李大郎见一家妇人都悲悲戚戚,心中不耐。回都回来了,还说这些做什么,白添怨恨伤心。

    这都什么时辰了,二郎怎么还不回来。正不时地听着门外的动静,就听见李贺和书童的说话声。

    忙不迭地迎出门外,等他看到二人各拎着一只壮硕的灰狼,吓得他往后退了一大步。随着出来的郑老太太也被唬住了脚步,窦氏和李长仪更是惊叫出声。

    李贺却随手将灰狼丢到院中,对家人言道:“别害怕,都死了。你们怎么还不就寝?快去睡吧!这狼明天再收拾。”

    窦氏忙去舀水为李贺和陆华龙净手。

    郑老太太后怕道:“你如何捕起狼来了。要是给它伤着了,可如何是好?以后万不可如此冒险。”

    李贺和陆华龙都唯唯称是。

    在李贺洗过之后,刚欲催促家人去安歇。一晃眼间,就见东院墙外一白色的影子倏忽不见。
第十四章 开课授徒
    白天到现在,李家人经历了太多的人生起落。晚上对着这两只灰狼,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致。在李贺的一再催促下,都各自回房安歇。

    李长仪和母亲同住一间,母女俩自然还有许多贴心话要说。这两天,陆华龙没能白天睡觉,上床后不久就进入梦乡。李贺却并没有脱衣,和衣躺在床上。

    待母亲的房间没有声息后,才悄悄地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在院子里查看了一番,就出了院门,缓步向东面高坡行去。

    待他来到一株松树下,停下来说道:“出来吧!你还待躲到哪里?”

    松树后,一阵细碎衣裳声中。一个白衣丽人从树后转出来。

    对着李贺屈膝行礼道:“白绮蝶见过公子。为谋恩人一面,悄然跟来贵府。还望公子恕不告之罪。”

    这女子眉目如画,在朦胧的月光下如梦如幻。一袭白裙飘荡在夜风中,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身上散发的清气,将妖身掩盖得踪迹皆无。

    李贺暗暗纳罕,打量这个自称白绮蝶的女子几眼,淡笑道:“你一个九尾白狐,不到繁华闹市中修行,如何落魄到在荒野被野狼追逐?今夜我也是无意救你性命,不必心怀感激。”

    白绮蝶本是恭谨的脸色霍然一变,后退一步怒道:“公子怎能以一个妲己而误后世仙狐?我白绮蝶再不济,也是千年修炼成形。怎会以色相魅惑世人?”

    看不出,这个狐仙还挺有气节的。

    李贺有些愧然,拱手道:“对不住,李贺无礼了。我今夜出来见你,就是要告诉你。不必对我心怀感激。你这一劫过后,十年无忧。且好生修炼去吧!”

    李贺的坦然爽朗,让怒意未去的白绮蝶一时失神。见李贺拱手要转身了,忙又走近一步。

    福了一礼道:“绮蝶成形五百年有余,也算是阅人无数,对于尘世人情更是熟知。恩就是恩,不能不报。这也是我狐仙修行之大善。知道公子来历不凡,不屑于小女子的涌泉之意。然,我们都是修道之士,怎么就不能成全绮蝶呢?”

    李贺双目直射白绮蝶,良久才说道:“我不是修道之人,只是到人间历练来的。我适才说过了,无心之举,勿需记在心上。今夜你能得救,是你自己修行的造化,不需要感激别人。”

    说着顿了一下,用清如泉水的目光看着白绮蝶。

    冷然道:“你不必打什么报恩的主意,且远离我的家人。如擅自扰乱我家人的起居,我定严惩不贷。别说我没警告你,你去吧!”

    声音中的森冷之意,让白绮蝶打了冷战。本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无端地让白绮蝶感觉到两人的距离很远,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忙对李贺福了一礼,躬身后退。转眼消失于林间。

    李贺拧眉看了眼她离开的方向,自嘲般地摇了摇头,缓步返回。

    这一夜,李贺在梦中收获了“流”字门中九流旁术。商贾、数算、木工、手工、房舍各类杂艺无一不包。

    李贺暗暗惊奇,这是要让我都经历一番不成?三年的时光如何能完成?李贺暗暗发愁。

    第二日,吃过早饭。还是李贺亲自动手,将两只灰狼剥好。正收拾药篓,欲带陆华龙上山采药。就见大门外一群人簇拥着村正王老爷子进来了。后面跟了许多半大不小的毛头小子。

    李贺立马明了王老爷子的来意,拱手行礼道:“老爷子的来意,长吉知晓。只是长吉目前家院窄小,实不宜开课授徒。老爷子放心。长吉但凡在这村庄一日,就有义务为乡亲诊病。绝不推诿。”

    王老爷子连连摆手,对身后跟来村民笑道:“怎么样?被我老头子说中了吧!长吉这些日子忙忙碌碌,哪有空闲教习学徒。”

    说着对迎出来行礼的郑老太太哀叹道:“当年你们搬来之时,晋肃老弟曾托付我好生照看你们母子。我老头子不中用啊!对你们照看不周,以至于长吉不能安心读书。每想起此事,就夜不能眠。如今长吉弃文从医,老头子再不出些子力,如何对得起过世的晋肃老弟。”

    说着转身指着身后的小子们,笑道:“这些小子,天天闲在家里也不是着落。让他们跟在长吉身边帮忙,顺带习点医术。不求他们能行医问诊,但愿能知道些健体常识,也就知足了。”

    李贺是个喜欢清静之人,天天有这些孩子在家中吵嚷,哪里能让他安心做事。

    刚准备推辞,就听母亲笑道:“长吉如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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