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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门妖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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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了半个月,席应在如意酒楼闹的事还是引起闲客的议论。
或骂席应心狠手辣,不愧是魔门的魔头;或怜悯死去和重伤的百姓,叹息了许久;也有对宋阀主追杀席应的事兴致勃勃。
“魔头溜得贼快,听说宋阀主追到了潭州,还没有放弃的意思,这都三千里了,看来万里追杀很可能实现!”
说话的,显然是江湖人,他们说这些,带着看好戏的态度,言语之间对于席应和宋缺的武功羡慕。
“宋阀主才十九岁吧,武功竟然这么高,能够让成名十年的先天高手席应只顾着躲逃,到底怎么修炼的?”
“看你这话酸的,人家可是宋阀中人,天之骄子,你酸八辈子也酸不来的。”
“宋阀主也奇怪,堂堂大阀之主,追杀席应魔头也用不着亲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你懂什么?知道席应为什么这么毫无顾忌在岭南城杀人吗?”
“魔门的人杀人不都毫无顾忌吗?”
“那你错了,魔门的人杀人灭人满门的确行事毫无顾忌,但是城中有他们忌惮的高手,他们绝对不敢像那天席应那样堂而皇之地下杀手,最多黑夜偷偷下手。席应之所以这么毫无顾忌,还不是认为宋阀主年轻,又刚继承宋阀没三年,所以轻视宋阀主,认为他杀了人,宋阀主也奈何不了他而已!”
“原来是这样……现在看来,那魔头踢到夹板上了,看这架势,宋阀主要追杀他个万里!”
“是啊,可以看热闹了!”
“没想到宋阀主这么厉害!”
任文萱什么也没说,穿过如意酒楼向北门而去。
潭州在岭南城北边。
不过在之前,她需要去个地方。
好在方向是一致的。
聂家在岭南没什么亲族,所以收殓的事马氏和聂康年女儿小倩的前未婚夫朱氏一家。
之所以说是前未婚夫,盖因为两家定亲后,聂小倩的未婚夫朱有序死在了游学路上。
马瑶当初得到消息,还为聂小倩表姐叹息了好几句。
任文萱也和这个只见了没几面的表姐通过信,这位表姐长得漂亮,而且整个人诗情画意的,很规矩的千金小姐。
她和这位表姐若是常常在一处,肯定是合不到一起,但是偏偏没在一处,任文萱又对聂家抱有极大的感恩,所以和这位表姐也常常通信,姐妹情谊或许比不上阿朵,但也绝对是她同一辈的好朋友了。
就这么几年过去,表姐就丢了性命,算算,表姐也不过十六岁。
酒楼事故发生,聂家一家三口都在酒楼里,他们又是普通人,比之马瑶有蛊虫吊命更为不堪。
朱氏在城北,找到了地方,也没去见朱氏家长,从朱家下人处得知了聂家埋葬在城外月山。
不过表姐聂小倩并没有同葬在月山。
朱家人起了心思,让下人带着聂小倩的骨灰前往婺(wu)州了,因为聂小倩的前未婚夫死在了婺州,据说尸骨无存,正好聂小倩没重新出嫁就死,所以将她们葬在一处,阴间也好做伴!
任文萱被气笑了,可是这会儿人都走了好几天,她又准备去追杀席应,根本不可能去追!
她心里清楚,就凭她刚入先天,想杀席应根本是个笑话,所以唯一的出路,就是趁着宋缺和席应对战时,她从中偷袭而已。
这年头,万里追杀是极限,逃过万里的人,江湖上有约定俗成的规矩,没有生死之仇,那就是得承认追杀失败,必须放弃。
从席应死在徐子陵手下可以看出,席应逃脱了宋缺的万里追杀。
或许,宋缺根本没有拼命追杀席应,至于原因,很简单,他刚继任阀主没几年,根基不稳,真杀了圣门核心人物,整个圣门不找岭南麻烦才怪。
任文萱曾是阴癸派弟子,对于圣门的规矩知之甚祥,一派宗主尊主,刚即位的五年间,除了本门中人可杀之夺位,其余门派若是对其下杀手,整个圣门将同仇敌忾地将其铲除。至于原因,是对圣门两道六派的传承给予保护,圣门不想被外人灭绝他们任何一派。而定下五年,便是圣门中弱肉强食的结果。
席应继任灭情道尊主位置才四年!
圣门四分五裂,才被白道压在底下,但是稍微有头脑的大势力都知道,圣门齐心协力时,会是多么可怕的对手。
没有哪个势力有圣门那么多高手,也没有哪个势力有圣门多的手段,圣门若想全力追杀一个人,或许第二天是他的妻子杀了他,由此可见,圣门的人隐藏的有多深。
有野心者,比如石之轩,都致力统一圣门,因为圣门的统一势力会很可怕,只可惜圣门中人又是最难驯服的人群,哪怕徒弟对师父,只要徒弟实力超过了师父,徒弟不会在听师父任何命令,甚至杀师夺去地位,在圣门也不难见到。
圣门中的黑暗,比政治斗争还要残酷。
她不怕杀席应,谁叫她是也是圣门中人!席应若死在她手下,那是他实力不济。
现在历经干娘的死,她对于是否暴露身份根本不在乎!
若是错过这次机会,未来又不知要等多久了,任文萱被这股子仇恨压着,已然迫切。可以说这股子仇恨没有发泄出来,她又修炼魔门功法,很容易走火入魔。
任文萱心中的仇恨太多了,又常常闷在心中得不到丝毫发泄,久而久之,这负面情绪对她本身来说,是很可怕的存在。
第21章 阻拦拖延
先天境界者,若不计损耗,又有一门不错的轻功,可以日行千里。
消息上说,席应躲到了潭州。
任文萱不需要像席应躲躲逃逃,转着圈地算计人,所以她赶到潭州郡时,只不过第三天就到了。
但是她没进潭州郡,因为她向巨鲲帮买的消息是,宋缺向江夏处追去了。
任文萱又只得继续追去。
买了地图,她算了算两人的终点。
这个路线,席应不是去川蜀圣门大本营,就是远逃西域。
不过,慈航静斋的大本营也在川蜀,而且慈航静斋的传人梵清惠和川蜀大势力独尊堡解家少主解晖见过面了,席应如果逃到那里,作为圣门近千年的敌对势力,是绝对不介意帮助宋缺解决席应。
那么只剩下西域了!
去西域有好几条路,但是最快的一条,无疑是走三峡水路。
先天高手只用一只竹筏就可顺着三峡水势瞬间千里,而且水面上找痕迹就很困难了。若是选错水路,说不得就拉开了千百里距离,到时在追就及其困难。
任文萱准备赌一把,她不去江夏,而是抄近路追去三峡码头。
若是赌输了,席应不往这里来,任文萱就跟着宋缺,按照他的路线去追!
又是全速赶路,到达三峡口时,任文萱找到当地人得了一分水路图。
三峡多处码头,任文萱不可能□□数处,不过好在无论从哪处码头都要过一处裂峡,任文萱就驱动一小船向裂峡赶去。
三峡曾有轻舟过万重山的说法,虽然夸张,但是也曾侧面说明在三峡行舟速度迅疾无比。
任文萱将小船停在裂峡口的水面上,人进了窄狭的船舱,开始养精蓄锐等待席应的到来。
她拿出了蛊鼎,里面被她从虫林收了数十只毒蛊,因为她养了蛊后,所以不再限制三只蛊虫为己用,所以她在毒林行走时选出十来只收了起来。
这一日,天朗气清。
三峡山清水秀,配上这好天气,足以让文雅俊秀人物心动,并为此写诗赋辞。
微风荡漾三峡水,吹皱了清水,这里安静得很,但是宛如桃花的香气袭来,能给人心旷神怡之感!
宁静温雅的气息很快被打破了。
安静的水面上从百米远的弯口转出一条小船来。
小船的速度可以用一息十丈来形容。
百米的路程,瞬间就到。
席应看见峡口停的船,立刻全身心地警惕起来。
当闻到桃花香气,也第一反应就闭了气。
还未到峡口小船处,席应一掌拍出,巨大浑厚的先天真气掌力足够让这小船粉碎,就是躲在水下的人也会重伤显露身形。
然而,他这一掌拍出后,小船粉碎是粉碎了,但是周围毫无声息。
席应不难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警惕了,甚至因为警惕,反而将穿停下来,双眼不住地打量这位环境。
“是哪位不张眼的魍魉在此等候席某?”
任文萱靠在峡口对面的石子上,席应不过来,她不会做声。
她虽然做了多重准备,但是她不认为自己能杀了席应,她只是想拖延时间让宋缺赶来,并在之前保住自己性命。
席应说完,峡口给予了重重回音。
席应又喊了一句,但是却在席某两字出突然加持了先天真气,先天境界的人听了也难免气息不顺。
然而高手之间,只要泄露一丝气息出来,就能被抓到具体方位。
席应不敢动是因为他确定不了敌人在哪儿。
任文萱早就料到这一着,提前封闭了听觉。
一个武者不确定敌人的方位,自然敌促不防之下用真气恫喝最为有效。
席应没感觉到动静,眼睛皱得更紧。
他上船时知道宋缺知道自己的方位,而且离自己不远,这会儿只怕也上了船,再不走等他追上来会很麻烦。
他轻敌了,宋缺不到弱冠之龄,武功丝毫不弱,甚至还有余力杀了他,实在是个可怕的敌人。
这人躲躲藏藏,定然实力低于自己,否则也不必如此,早就现身与他相斗。
真气防备着全身,催动小船就要驶向峡口。
“席尊主真是胆大哩,知晓峡口有埋伏还敢闯过来!”
天魔音入耳,令人无不心颤莫名。
席应不恼反笑,声音也软和起来:“是阴癸派的妹子么?席某何处得罪了妹子,让妹子千里迢迢过来埋伏?”
教旁人听了,还以为真的哥哥向妹妹请罪呢!
任文萱轻巧在水面移动,不一会儿就显露了身形,不过却是带着帷帽,透过白纱只能若影若无地看见那如雪如玉的下颚,可就这下颚,也能给人一种完美的感觉,让人生出定是一位绝代佳人。
席应目光一闪。
“不知祝宗主是妹子……”席应自知阴癸派修炼天魔秘的,如今只有祝玉妍和她五岁的女儿祝美仙。但是阴癸派其他人也有办法修行一部分天魔秘术,比如天魔音,阴癸派是圣门最强盛的门派,席应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所以一时之间看到任文萱的身形,倒是不确定是哪位!
任文萱奚落地笑道:“席尊主不防好好猜猜,猜对了,奴家会和尊主一块会会宋缺的刀,将尊主逼到远遁三千里的刀,奴家真是好奇极了。”
声音还是时时充斥着天魔音。
天魔音不仅惑人,也有攻击之效,席应是功力比任文萱高,又同出圣门,天魔音该如何抵挡自有一翻心得,但是天魔音无孔不入,又花费天魔真气最小,是阴癸派高手常常所用的法子。
席应一点都不恼,反而还很警惕,圣门中人互相奚落防备是常见的事,雪中送炭的事可以说少得可怜。
不过因为任文萱奚落,席应反而不认为她是宋缺的帮手,不过也得警惕此人坐收渔翁之利。
“莫非是哪位长老下大弟子?”虽然警惕怀疑,可是还是笑容款款地回答。
任文萱轻柔地一叹:“真是聪明啊,席尊主可知,梵清惠东来三峡了!尊主来三峡实在危险。”
席应脸色一变,一路上躲躲逃逃,哪有时间去关注其他事。
“妹子说得可真?”
任文萱道:“若是不真,我来做什么!师姐即将和梵清惠决战,我是来为师姐探路的,这会儿得了消息就守在这里等人,只是梵清惠没等到,倒是等来了席尊主!”
席应立刻生出逃意,一个宋缺让他招架不住,再多一个很可能同级的高手梵清惠,说不得他的命要留在三峡!
当下,席应温柔道:“好妹子,这次哥哥我承情了,以后定有重报,还是让哥哥我迅速离开要紧!”
任文萱是在拖时间,哪能这么快就让他走了。
第22章 诱敌
“亏你还是灭情道的尊主,见了慈航静斋的人竟然未战先逃,实在令我大开眼界!”她说得很不客气。
若是往常,席应早就动手了,但是现在追兵在后,他不想和自己不是敌人的高手动手,免得耽误时间。
“妹子不知,区区一个梵清惠没什么了不起,可是梵清惠加上宋缺就麻烦了,妹子你年纪轻,我们两个胜不过她们的。”席应好声好气的解释。
任文萱皱起眉头,说道:“宋缺真有那么厉害?你不会是怕了宋阀势力让着他吧!”
“宋缺很厉害!”席应叹气,这句话说得格外认真。
随后恨恨地道:“人也小气之极,我不过被江湖人冠称天君,他因天刀之故,重合了一个字就一直阴魂不散。”
任文萱冷笑,哪里是因为一个天字,江湖上那么多称呼加天字多的是,宋缺为什么只找他?不过是宋缺对他说辞而已,这也可以转换成高手尊严相争,是江湖事,而不关宋阀。
“若我与你联合,是否能杀了他?”
“若是联合,胜负在七三间,但是想杀他,一成机会都没有!”席应很快给了答案。
不过,他说完就向前驶去。
任文萱感觉到他的防备,帷帽下的她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她这时候是打着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的主意,否则她何必用阴癸派弟子身份和他扯了一堆的话。
所以,任文萱任由他过去了。
不过任文萱在离去约莫五丈时,慢幽幽地说:“梵清惠自川蜀而来。”
席应差点栽下水去。
自川蜀而来,岂不是他跑到前面会碰到梵清惠?
他立刻回过头,虽然看不到任文萱模样,但是弥漫在天空中的笑声告诉他,这个妖女是故意的。
“算算时间,梵清惠应该下午会到,如果宋缺在上午到这里的话,我们还是会有很大的胜算的!”任文萱抛出了诱饵。
不可否认,席应真的心动了。
虽然席应警惕阴癸派的人,但是在任文萱提到梵清惠,他反而信任文萱来此地就是为了等梵清惠。
“你别怕,打不过还不能跑吗,你看这是什么?”任文萱扬了扬一物。
“天蚕丝?”
任文萱点头:“另一头我系上峡口顶上的一棵树。”
峡口石壁有五十丈左右,若只凭轻功,还真无法飞上去,因为无借力的地方,当然若是以兵刃插入石壁爬上去也可以,但是会慢很多。
而有了天蚕丝,凭着两人的先天真气,可以如履平地地飞上去逃跑。
席应目光闪烁,他更心动了,他催动小船过来,手拉了石壁上细小不可见的天蚕丝,果然有拉力,他终于放心下来,有了逃的地方,他安心多了。
只是,这条路怎么可能让他逃?
***
日头当中。
宋缺的小船也疾驰奔来。
在闻到桃花香气,他的身形虽没动,但是也全身心进入战斗状态。
才入峡口,一股他熟悉之极的先天真气朝他的头顶袭来。
是席应,他在峡口石壁上偷袭自己。
宋缺早就做好了应对这等偷袭法子,只见一把短刀以闪电般速度飞上去切割冲下来席应的头颅。
并且一只手向上拍去,同样是八分真气。
席应因为避过那短刀缓住了落势,所以等他的掌力拍下来时,两人真气交集在一起,水面顿时爆破,可是两人身上丝毫没被水漂湿。这会儿两人开始拼起真气。
这是任文萱和席应做出来的战略,那便是席应偷袭宋缺,若是没有得逞就拖住宋缺和他比拼真气,躲着的任文萱以长剑击杀。
想来,宋缺万万没想到席应会有一个帮手。
两人全身心的比拼真气,这时候,水下跃出一道迅速身影。
人剑更是电花火石之间刺向两人的真气圈。
席应看着宋缺冷笑一声。
宋缺的真气马上催大了些,看来是想打退席应迎接这道剑光。
席应哪能后退,他也打出了十分真气,两人短时间僵持不下。
任文萱的剑刺进宋缺真气圈,可是先天真气有护体之效,宋缺的真气罩比任文萱强,她的剑又非神兵利刃,所以就暂时被真气挡住了。
任文萱脸色一变,抽回剑飞身上去,看来是想借俯冲之力刺破宋缺的护体真气。
宋缺正欲使出杀手锏来个两败俱伤,谁知任文萱俯冲下去的剑并非刺向他,而是在和他比拼真气的席应。
这样一来并非俯冲了,无法在一息之下突破席应的真气圈。
可是此时任文萱的眼睛死死定着席应,杀意毫无收敛,握着剑的她呆在令人惊惧的疯狂之色。
“妖女,好大胆!”
任文萱充耳不闻,但是却是用拼命的招数狠狠地刺了过去。
十成真气,根本没防守。
果不其然,席应的真气圈被刺破,任文萱的剑就要刺入了席应的胸口时,席应的暗器也在这片刻之间打向任文萱。
任文萱这时候不想被这暗器击杀,就必须将要刺入席应胸口的剑格挡。
可是失去这个大机会,任文萱不甘心。
她只是侧身避开要害,任由暗器刺入了她的肩膀,但整个人都奋不顾身随着剑刺了过去。
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连自身安危都不顾都想杀了席应!
席应惨叫一声,可是任文萱还是没放手,直到剑穿透他的身体,血真切地溅到了任文萱的帷帽上,模糊了视线。
这一场变故就发生在瞬间,宋缺甚至都来不及收回重重压迫席应的真气。
席应受到宋缺和他对掌十成真气,心脏又被任文萱刺了个对穿,只来得及用仇恨的目光瞪着任文萱就死了个彻底!
她恶心地和他哥哥妹妹称呼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一刻,现在她成功了!
看,席应不是被她杀了吗?
她松开了手,席应整个人就要坠落下水。
她的脸色苍白,全身上下都是血,浓厚的血腥味让她吐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无论是杀仇人还是普通人,都逃不过第一次杀人的恶心!
然而,她吐出来不是秽物,而是黑色的鲜血。
任文萱看着被暗器刺中的肩膀流出黑色血,脑袋更是重重昏眩,她知道这暗器上淬上了毒。
这时,一个瓷瓶飞了过来。
宋缺平静地道:“解药!”
原来是他接住了席应,并从他身上搜罗出解药出来。
他早就看见任文萱的伤口出的黑血。
任文萱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解药后,淡淡地说道:“席应是我所杀!圣门中人要报仇的尽管来找我。”
说完,用余力迅速晃动,落到席应原本的船上,又在片刻之间疾驰而去。
宋缺看看手中的席应,又看看远去的船只,想着刚才那位将责任承担在自己身上时女子,明明是第一次杀人的模样,从来不多表情的他竟然流露出惊异之色。
他杀了人,反而让一个女流之辈给承担了!这个女流之辈还敢面对魔门那么强大的门派,要知道她的武功比他弱得多。
这时候,他的目光一沉,因为他发现远处的船只速度变缓,最后竟然在水面上打转。
宋缺立刻意识到什么,步子忍不住踏水追去。
轻轻地上了船,立刻就看见船上躺着一个昏过去的人。
宋缺抓住了她的脉搏,探测一会儿,掀开了她的帷帽,是想看她的脸色从而观测她的毒蔓延到什么程度,这一看见任文萱的脸色,宋缺皱紧了眉头,随后将人抱起来,人平稳地掠过水面,消失在这片激烈的战场上!
第23章 戏弄
月夜。
水道旁边的山峰在黑夜中被月色渲染得清幽无比。
山峰有一四人大小口的石洞,石洞这会儿生出火光,洞内两人,一人躺在柔软的干草上,另一人在火光上架着石灌熬着药。
任文萱耳听火光烧灼的细碎声,心神警惕下立刻睁开了眼睛。
火光旁边的白衣男子让她忍不住一怔!
宋缺见她醒来,也没移过去看望,更不曾说一两句话,而是沉默地拿下石灌,将药倒入竹筒做的水壶给她。
任文萱此时脸色苍白,嘴唇还有些许的紫色,显然是余毒未清的模样。
她垂下眼,不管怎么样猜疑宋缺会救她这个内力充斥着魔门气息的人,也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当下,她起身坐起,却牵动了伤口,任文萱虽吃痛,但是表面丝毫不露。
接过药后,闻了闻气味,然后小小的抿了一口却不吞下,直到确定药里面的药材无毒无害,她才加快了速度喝下去。
宋缺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的真气为任文萱疗伤时,就感受到她体内的功法是魔门一脉。
当然具体是哪一脉,除非同脉功法,否则是试探不出来的。
不过对于宋缺来说够了,魔门弟子,若是轻易信人了,也长不到这么大。
“谢谢。”
任文萱醒过来了后,第一时间是试探自己体内真气,感觉体内真气活跃一些后,她便向宋缺道了谢。
宋缺平静地说道:“不必,我不救你,你也熬得过去。”
任文萱在晕倒之前便服下了解毒药,所以是性命保住了。
能毒死先天境界的高手的毒真没多少,席应暗器上的毒虽然厉害,也只能给先天高手造成损失功力的危险。
“所以,我只是和你说谢谢,并不曾想报答你什么!”任文萱斜眼看他,冷漠地说道。
宋缺一窒,他何曾被人这么噎过!
他现在承认,上午救人其实是鬼迷心窍了!
不过,从生死间,这个少女转了对手,让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所以,他对这个少女感觉复杂得很。
到后来她不顾自身安危拼命杀了席应,还将杀席应会引来的后果揽在自己身上,都给宋缺了些许震撼。
他十二岁开始历练,历练四年见过不少事,可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疯狂的少女。
她不是魔门中人吗?魔门中人自私自利,最在乎自己得性命,她怎么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去杀席应,她和席应到底有何仇恨?
而且,从她醒来到现在,冷淡淡漠的神情配上清纯脱俗的容貌,眼神清澈执拗之极,完全颠覆了他对魔门女子的认识。
他还记得他十四岁曾杀掉那个接近他的魔门女人,妖妖娆娆的,很难看,他很不喜欢。
任文萱不知宋缺这时心中的想法,她垂下头看了看衣服,肩膀上伤口不仅止了血,还被抹上了药,不用想也是眼前的手笔。
如果是平常女人,只怕多多少少会羞怒有加,在意之极。
可任文萱无任何异色,甚至清醒过来忽视了去。
她的手撑着地站起来,看来是想离开。
宋缺奇怪道:“你想走?”
在他的认知里,功力没恢复一成,全身上下还是伤,又是在山峰石洞,离开是自找死路。若是他,是绝对不会走的。
“这里是哪里?”任文萱不答反问。
“峡口第三座山峰里。”
任文萱得了消息,继续向前走。
宋缺少年登上阀主之位,平日里积威极厚,到如今三年,未有一个人敢违背他的意愿。
看来是脱离江湖已久,心态似乎不适合江湖了。
宋缺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白色背影,宋缺似乎悟到了一点至理,可是要抓住时什么都没能抓到。
正欲熄了火堆离开,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
他立即回过头,过了五息时间,黑夜下的洞口出现朦胧的白色身影。
的确是任文萱。
她的脸还是苍白的,不过这时候给人的感觉不像一开始那么生人勿近。
“你……”
任文萱清澈的目光看着他,不带有任何尘垢。
“你应该中了我下的迷心散。”
宋缺一惊,面貌不显,但是真气已经开始探查起身体的异状了。
“你的耳朵背后有了一圈红晕,而且现在,你的胸口已经开始有桃花枝条的图案了,这个图案到明天,就会生出花苞,而三天后桃花开放时便是毒发之时!”
宋缺心中骇然,这种事事关他的性命,自然是宁可信其有。
不过中毒,这是怎么回事?
任文萱的眼睛还是一片清澈,不带一丝恶意,可嘴里吐出的话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迷心散的毒是用海底沉香和一种特殊的桃花香雾混合而成,海底沉香在碰了水后就会变得无色无味,桃花香雾,外面和我身上都有……海底沉香在我昏睡前更是在下在了小船周围,原本是想,若是小船被毁,沉香就会因为真气飘散四周,没想到……你没有因为我是圣门中人就下杀手,反而还救了我,这导致你……很可能没有察觉到。”任文萱说得很轻声。
她还有没说的事,迷心散是她临时取得,因为毒的本身叫迷心蛊毒。
宋缺不是傻子,被任文萱这么一说,他几乎可以推出全部事实出来。
一开始他闻到的桃花香其实就是有毒的两种成分之一,虽然他闭了气,并用先天真气隔绝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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