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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桃花深处(大唐双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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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心然滚下陡坡,石之轩运功攻向阴后。阴后立刻飞身躲避,回头望向之前自己所站的方向,身后的树被劈断。石之轩紧接着跳下陡坡,抱住心然,两人一起滚下,石之轩欲稳住两人身子,然而此时两人滚至河边,受力掉入河中。
  心然水性不佳;还未来得及多作反应,便在湍急的河流中喝了几口水,挣扎过后,当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之迹,唇间贴上了什么,不再被河水呛到,缓缓睁眼一看竟是石之轩,两人双唇相贴,心然只觉眼前渐渐模糊,闭上眼,昏了过去。
  河流不再湍急之处,石之轩抱着心然走至河岸上。一路沿河而行,寻到一处山洞时,心然醒了过来,抬眸望向抱着自己的石之轩,想起刚才在水中的一幕,低下头去。石之轩将心然放下,心然靠向石壁,脸色苍白。
  “我去找些木枝,今夜我们只能在此过夜。”石之轩轻声道。见心然点头,石之轩站起身,走出山洞。
  天色渐渐暗下,心然本想运功将毒逼出,可这毒已入体内多时,内力被药性压制,自己身上带的丹药不能解这毒。好在此毒非致命之毒,只是让人感到全身软弱无力,无法运功的毒药。自己吸入的粉末不多,五日后药性散去,身体自会恢复。
  听见轻轻的脚步,心然睁开眼,朝洞外望去,洞外已是黑漆漆一片,一丝微弱的光出现在洞外,石之轩走进洞中,一手执燃烧粗木枝,另一手上数根整齐的粗木。走到洞中将这些木枝点燃,洞内瞬间亮起,石之轩扶着心然来到篝火旁,再次走向洞外。
  心然本支撑着身子,仍软弱无力的趴下,石之轩走进一手提了个木架,还有一野味。将东西放到篝火另一边,走到心然身边,见其趴在地上,问:“莫姑娘感觉如何?在下运功帮你把毒出来。”
  “不必,这毒是逼不出来的。此毒应是软筋散一类的毒,只是毒性较弱,五日内会感到全身无力罢了。”心然摇头,说话声音很轻。
  “莫姑娘衣裳全湿,还是快点脱去,借这篝火将衣裳烘干,以免感染风寒。”石之轩望了眼心然身上的衣,严肃道。
  心然皱眉,自己全身提不起力,只能趴着,石之轩说的有理,但自己哪来的力气,且说孤男寡女,自己又怎好意思脱去衣裳,故摇头拒绝。
  片刻后,石之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柔声道:“莫姑娘,你已无内力护体,穿着湿衣容易寒邪入侵,不如在下帮姑娘忙,得罪!”
  “石之轩,你……住手……”

  第23章

  心然难以置信的望向眼前的石之轩,石之轩并没有真帮心然脱去衣裳,而是将心然扶起面对自己。两人就这样对望,心然谨慎略带防备的眼神,忍得石之轩失笑不已。心然暗道自己又被石之轩给戏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下头。
  “心然莫不是真想感染风寒,到时候难受的可是你自己。既然你不愿,那在下便先烘干长衫。”说罢,石之轩当着心然的面动起手来。
  心然立刻瞥开眼,侧头望向石壁,尴尬地说:“石之轩,你别脱,你身上的衣衫分明干了,你又没吸入粉末,用功力自可御寒。”
  “那心然你呢?”石之轩笑问。
  心然心里一阵郁闷,自己之所以变成这样,罪在眼前的石之轩,自己是受害者。两人落得这地步,全是石之轩得罪阴后,自己就算没往山上行,今天也会遭殃。自己本就对石之轩有怨言了,现在反被石之轩威胁,懊恼!是谁花间派的人都是怜香惜玉之人,石之轩这会怎就与她过不去呢?
  “心然还未想好吗?那在下只能……”说着右手欲点上心然的穴道。
  “别,石之轩你是君子,你不能不故我意。”心然回过头,喘息道。
  石之轩笑望着心然,他是君子?这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石之轩从来都不是君子,想想他如何成为花间派传人,又是如何利用祝玉妍得到补天阁心法,毁了阴后的心血,使她的弟子不能练成天魔大法。若是有必要他会娶祝玉妍,但那只是为了能成为圣门之主的一步。试问做过这样的事又怎能称之为君子,否则杨广又怎会来找他,望他能帮忙夺得帝位。这世间恐怕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唯一改变这一点的便是眼前这个女子,查不出她的真实来历。
  “心然即说石某是君子,又何必怕石某?心然岂不是多虑了。”石之轩答道。
  心然听后暗骂自己又说错话,怎么每次都着石之轩的道。虽是夏季,但山谷中夜间还是感觉到冷风吹入,心然打了个冷颤,最终同意了石之轩的提议。
  “你把眼睛闭上。”心然脸上现出淡淡的红晕。若没有易容,显得的是真容,还不知红成什么样,低声道。
  “若是闭上,在下岂不是什么也看不见,到时候恐怕会……”石之轩叹道。
  看见心然这模样,石之轩真想撕下她的假面具,一窥她的真容,鲁妙子做面具的手法,他怎会看不出。这也令石之轩更加好奇心然的来历,她和鲁妙子的关系,又或是她与圣门的关系,那日她使出的未尽全力,却能找到补天阁杀手的弱点。还有她又是如何学的慈航剑典?慈航静斋和圣门内皆没有找到证明她身份的消息。
  心然用着体内仅有的力气支撑起身体,点头道:“好吧!”
  见心然将头侧向右边闭双眼,贝齿紧咬干涩的下唇,石之轩面上露入笑意,当真是吓坏她了。伸手拿下心然腰间的剑,接着扯下衣间系带,闭眼帮她将衣裳脱下,起身睁眼将心然的衣挂于木架。
  感觉身上一凉,心然吓得冷汗冒出,接着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慢慢睁开眼,身前的人已经不在,身上披的正是石之轩的白色外袍。在看向篝火旁的木架,才明白石之轩做木架原来是这个用途,石之轩正坐在对面,手中拿着一只野味放在火上。
  心然无力的趴着,伸手将外袍拢了拢,发现自己的假面具有脱落的迹象,想到连日未换,且又泡过水,易容的面具显然已坏。这么说刚才石之轩帮自己脱衣时,一定发现自己易容的事,心然瞪大眼望向石之轩。
  石之轩含笑望向心然,将心然露出的错愕神情看在眼里,笑道:“不撕的话,明日也会自动脱落,这是鲁妙子十年前做面具的方法,他早已改进,那易容术连我都未能认出他,心然说的熟人就是他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心然倔强地不愿承认。
  石之轩摇头,没想到她的性子到挺倔,不再说话。野味烤熟,散发出肉香,心然的肚子发出咕噜的声音,她饿了。石之轩起身走到她身前,蹲下身扶起心然,使她靠在自己怀中,将野味递到她眼前。这个姿势说不出的怪异,可心然全身无力,哪有力气推开石之轩。
  望着眼前的食物,心然不敢吃,她还是第一次吃没有添加任何配料的食物,谁知道里面的肉是不是生,最后心然选择动手,不能因此饿坏自己,难吃也得吃点。抬手至半空,无力的落下,心然再试了一次,依旧。
  心然郁闷的盯着眼前的食物,上嘴唇微微上翘,石之轩腾出一手,撕下一小块,递到心然嘴边,心然侧脸望去,难以置信,这会是邪王做的事吗?见石之轩温柔地对自己一笑,心然回头,慢慢吃下食物,一来几回,心然感觉半饱,对石之轩摇了摇头。
  “你该多吃点,这么瘦,看这身子骨风吹便可倒下似的。”石之轩笑道。
  心然摇头说:“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该想想怎么离开这,你的手下现下定在找你。”
  石之轩放下心然,走回自己刚才所坐的位置,笑而不语,那些的手下若未发现他,定会去寻安隆。他之前已经看过这周围,这里乃是一个偏僻的小山谷,仔细观察地形已入荆州,等他们出了这山谷,安隆自会有办法寻到他们。
  心然似乎因为进了点食物,身体已不在显得虚弱,慢慢地半撑身子,撕下脸上的假面具。感觉到冷风袭来,拢上外袍朝篝火旁靠进几分。
  “你早知道我的容貌是假的?”心然也不再掩饰什么,直问。
  石之轩抬眸,曾想过心然的模样,知定是难得的美人,现得见真容才知比祝玉妍圣门第一美人有过之而不及,不曾见过那慈航静斋被称为仙的圣女,与眼前女子一比,也不过如此吧!但石之轩是何人,心中虽觉惊艳,但只在心中,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着。
  此时的心然长发披肩,外袍披身,但从外露的胳膊看,肌肤胜雪,见其容貌,眉目如画,双眸望向篝火,脸上的肌肤透出一层红晕,不知是被人瞧的羞涩,还是因篝火照耀散发的热。
  石之轩未回答心然的话,心然一时间竟不知他在想什么。转念一想,道他都帮自己脱过衣裳,又还有什么好羞愧的,故不再言语。
  夜越来越深,心然慢慢闭上双眼,趴在篝火旁睡下。全然不知石之轩走到她身旁,曾为她将外袍拢好,外露的胳膊被外袍遮盖严实,以免被洞外吹进的寒风冻着。
  轻轻走到洞外,寻一空地,将体内两股真气再次行走于周身大穴,看来这场打斗,将原本抑制的真气又激发而出,石之轩运功试着融合这两股真气。半个时辰后,石之轩睁开眼,暂能压抑住这两道真气,但终究只是一时,看来得想个办法怎样使它们按自己意念而发。
  花间派讲究先入情再出情,而补天阁则是绝情,原理终是相通之意,皆为无情,他已经利用祝玉妍试过此法,毫无用处,然到方法有误。又或是自己没有绝对的入情,反做不到极至的绝情?亦或是统一圣门,收纳各派天魔策分卷?石之轩幽暗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诡异。
  翌日。
  心然的衣裳已干,两人又按昨夜的方法,石之轩帮心然把衣裳穿好,除了手碰过她的肌肤,但那是再所难免,可惜心然不知从头到尾,石之轩都未看过她的身子。而石之轩亦是自觉好笑,他也是头一回对姑娘这般,不做丝毫越矩之事。
  扶起心然往山洞外走去,由于昨日看过此地地形,大约五日便可这山谷。石之轩带着心然走在山谷中唯一的小道上。午时,两人停下,见一白兔正在吃草,听到陌生的声音,似受吓快速跳离,石之轩飞身一跃,手中已多了一只白兔。
  正欲走向心然,一颗小果子朝他射来,石之轩身子一偏,果子滚落在地,接着又飞出几个小果。石之轩伸手将果子握于指间,朝射出果子的方向挚去。心然原本猜想是什么人躲在树间,结果树间跳下一只棕色小猴,朝石之轩一阵呲牙咧嘴,表达自己的不满,石之轩将手中最后一颗小果射向小猴。
  心然见其可爱,忙叫道:“右边。”边说边为它指出方向,小猴子机灵的朝右方向跑去,爬上大树,在大树与大树间几个跳跃,不见踪影。
  石之轩转身望去,只见心然迅速低下头去,眼底不同寻常的探究,暗道心然出声是在自己刚将果子扔出时,她怎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查出果子是偏左,右为活路。没错,活路,石之轩最后射出的力度足以要小猴的性命,他怎会放过暗算他的人,哪怕是只小猴。
  走到心然身边,石之轩提起手中白兔道:“这只,心然可是想求在下也放了。”
  心然摇头回答说:“这是我们的食物,不一样,而且那小猴很可爱。”敢欺负到石之轩头上怎不可爱?
  “不一样?你不喜这白兔?与那猿猴相比此兔不更惹人喜爱?”石之轩浅浅的笑问,等待心然的回答。
  “当然不一样,可爱又如何,在山林间它不被我们食,早晚也会成为一顿‘美食’。这就是残酷的事实,肉弱强食,为能者生存,那只小猴若不信我,或愚蠢不明我意,它一样会死。现证明它聪慧,这便说明它有自我保护的能力,这白兔只会乱窜,以此对比两者间谁更能适应此地,更好的活下去。”心然轻声道,身子慢慢靠树滑下,依靠大树坐立。
  “肉弱强食,能者生存,说的妙!”石之轩笑道,心然总能说出令他兴趣的话语。
  今天下虽安定,朝廷内两派相争却越见激烈,为能者方可生存。杨勇为人宽厚,率意任情,且好色、奢侈;这皆是历朝历代皇子中所有,然而杨勇本性直率,不知矫饰,容易发怒却不为石之轩所喜。隋文帝二子中他到看好次子杨广,如今石之轩亦有推杨广上位的打算,他要让那些自命武林正派人士以魔门为首。
  石之轩淡笑而隐约散发出那股流淌在骨子的桀骜不驯,使得心然抬眸望着石之轩,那一切尽掌握于他手中的自信,却让心然感受他自信背后为深深的孤独感。不禁心下为之一痛,竟为他难过,心然抬手抚上自己的心,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会生出如此不同寻常的感觉。
  “哪不舒服吗?”石之轩蹲下身道。
  心然摇头,轻声问道:“一个人,当真是为了寻求孤独而孤独吗?”
  石之轩凝视了心然片刻,起身走入树林深处,心然见此情形,暗道自己多嘴。石之轩眼中的那抹冷冷地杀意,当心然误以为自己即将命丧他手,不知石之轩为何没有动手,怪哉!
  忆起小时候向叔叔与自己说圣门各派的来历,例如向叔叔所在的邪极宗,乃是源于墨家。而花间派则谓是圣门中的纵横家,历来只传一位传人,皆为男性。
  外公曾细说过纵横家一派,纵横家出现于战国至秦汉之际,多为策辩之士。纵者,合众弱以攻一强也;横者,事一强以攻众弱也。越聪明的人越显孤独,因为他们骨子里那股自形的骄傲,使他们谈笑间以纵横之术解不测之危。纵横之士智能双全,石之轩更是如此。
  石之轩从未想过,自己的心事有一天会被人轻易看穿,而此人是个女子,一个与自己相处时间不长,却能字字道出他蕴藏深处的秘密。在心然出说那句话时,体内的那股绝情之气四涌,在他快要动手之迹,另一股真气相冲,最终选择进入树林,放过心然,他不能再受这两股真气控制。
  待到稳住体内真气,午时已过,石之轩抬头望着茂密的树林,叹息:“杀了她吗?心中怎又不舍呢?”矛盾,有始以来,石之轩心中茫然犹生,皆因一女子起,想到之前自己想令她爱上自己,现在看来似乎选错了方法。
  抬头望了眼天空;赤日炎炎,还好在树下,不然自己非被这烈日给晒昏。心然嘟起嘴,喃喃:“石之轩不会是自己走了,将我给扔下了吧!”真惹他生气了吗?望着这深山野岭,自己全身无力,就算不饿死也会成为猛兽的食物。
  身前突然出现一道身影遮挡折射的光芒,心然抬头见是石之轩,心中暗喜。石之轩蹲身坐到她身旁,将手中食物递给心然,心然未接,反侧身抱住石之轩道:“我还以为你走了。”声音微颤。
  石之轩低头眼神复杂的望着怀中的心然,听到她那不断重复地话语,心叹:心然啊心然,石之轩终究未能下手,没想到世间还有石之轩杀不了的人,你是第一个让石之轩改变主意的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第24章

  大树下透过叶间折射的阳光,两道影子在地上看似重叠。心然慢慢爬起身,她又将情绪显入人前了,外公说过情是自己的弱点,也会是致命之伤。而且石之轩刚才欲杀自己,为什么自己对石之轩这么容易放下心防呢?
  因为此事发生,他们没有再往前走,心然靠在大树边,不时望向身旁的石之轩,觉得石之轩至昨日起好像在隐藏什么。想起石之轩体内的两股真气,莫非是花间派心法和补天阁心法两者相斥?各派的天魔卷并非全本,所以就算得之,也未必能练成《天魔策》。石之轩得了这两卷也无法将它们融合,纳为己用。若功力继续大增,只会被两派心法控制住,人格分裂。
  “石之轩,这瓶中的朱红色丹药你吃下一粒。”心然动作缓慢的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递给石之轩轻声说。心然怕石之轩被两道真气在体内乱窜,不受控制的对自己出手,她不想就这样死了,叫石之轩服下活气丹。
  “这就是你说的活气丹?”石之轩倒出一粒丹药,问道。
  心然点头,叫他服下,担忧的神情令石之轩一震,从未有人这样望过自己,只因他是石之轩,无人比他更能提早通过试练。那些手下皆因他的强大而成服于他。莫心然总是能给他带来震撼,比如她所说的话,她的箫曲,她的医术,又或是……
  石之轩将瓶子递回,问:“这玉瓶因是北魏年间所出,心然怎会有?”眼凝视着手中的玉瓶,石之轩问出心中疑问。
  “这种小瓶子,我家有很多,都拿来装药丸了。”心然淡淡道,剑谷内这类瓶子,心然从未去问过外公是什么年代的,反正放着箱子里也无用,她便向外公讨来装药丸。
  石之轩浅笑,很多这样的瓶子?她手中的这个瓶子可不是普通的瓶子,乃是北魏年间工艺大家余老亲手制作,不卖于人的小玩意,就算入手也只是皇族中人。玉瓶上雕工细致,雕刻之物活灵活现,得者可都当是些稀罕物珍藏,然而听心然话中意,却不当回事。
  这不能怪心然不当回事,而是秦沣只喜好收藏这些珍贵之物,得手后却是置之不理,扔于角落。心然虽知瓶子是稀罕物,却因外公对其不在意,也就发生了随手将小瓶子一起送给安隆的事,因此更引得石之轩对其身份的猜测。
  “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一个玉瓶罢了。”心然见石之轩若有所思的模样,皱眉道。
  ***
  夜间心然倚着树,望着眼前的篝火,余光瞄向石之轩,至今日说了那玉瓶的事后,石之轩沉默不语,惹得心然感觉周围气氛怪异。石之轩坐在对面,调息。
  不知什么东西从树上落下,心然低头看见自己怀中的一颗小果子,疑惑地抬头望去,只见白日见的那只棕色小猴正对自己吐了吐舌,像个调皮的娃。心然朝它一笑,低头不再理它,又一小果从天而降。
  却被石之轩迅速移位,接住了此果。小猴子跳下树来,对石之轩一阵呲牙咧嘴,尔后一边跳跃一边唧唧的叫着,表达着对石之轩的不满。石之轩充耳不闻,将果子递给心然,心然微微一愣,笑着接过,小猴子安静下来,朝心然他们所在的位置望了望,跑进黑暗的树林中。
  “那只小猴到是懂得知恩图抱,以这小果为谢礼送于心然。”石之轩爽朗一笑。
  心然淡淡道:“小猴都知道知恩图抱,可有些人却不知。”说完眼向石之轩瞥去,其意再明显不过。
  石之轩将心然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知她说的是自己得她救治,却不报恩反硬留下她。勾了勾唇角,最初留她,是望她能为自己所用。亦是因她不明的身份而派琳玉暗中观察,没想她到是谨慎,会在不经意间找机会调开琳玉,或趁自己不在躲进翎园;而现在他竟不知该如何处置她,想到一个月满,心然是留是离的问题,石之轩负手于身后,手不觉紧握成拳。
  心然被望得心慌,面上现出淡淡红晕,不愿石之轩见到自己窘迫的模样,心然垂眸对其视而不见。
  石之轩朗笑一声,说道:“心然在害怕什么?”
  “怕?我为什么要怕,就因为你是石之轩吗?”心然咬了咬唇,不服气道。
  石之轩走了过来,将心然拦腰一抱。心然微微一惊,他想干什么?抬头望着石之轩的侧脸,不自觉紧揪他的白色外袍,心中当真是恐惧丛生。石之轩一跃,足尖轻点枝干,飞身进入黑暗的树林。
  在几个纵跃下,随后翩翩降落于小潭前,银白的月光洒在小潭的水面上,林间花儿散发淡淡的香味弥漫在空中,草丛里蛐蛐的叫声清脆悦耳,树林间飞舞的小光点。
  石之轩将心然放下,低声问道:“喜欢吗?”
  望着眼前的美丽夜景,心然含笑叹道:“好美!”接着侧头望向身旁的石之轩,不解地问:“为什么带我来这?”
  石之轩含笑不语,伸手探向心然脸颊,当心然不知他要做什么时,石之轩缩回右手,原本摊开的手正握拢,手中似乎藏着东西。见心然紧盯着自己的手,石之轩淡笑;慢慢摊开右手,一只萤火虫自手心处飞起,用内力将萤火虫禁锢在手心上方。
  心然嘴角上扬,望着萤火虫忍不住伸手想要碰触,萤火虫突然飞起,心然扑了个空,指尖落在石之轩的手心,心然懊恼的抬头瞪了眼石之轩,他分明是在逗弄自己。
  慢慢挪了下身子,发现周围不似之前;抬头望了眼四周,两人周身竟围了一圈发着光的萤火虫,将两人包围在其中,心然惊讶道:“你……”这景象使得夜景更美,有如陷入梦幻一般,叫人难以忘怀。
  “还生气吗?我以这美景作为歉礼,如何?”石之轩浅笑道。
  心然摇头,已不自觉卸下心防,噘嘴道:“果然是万花丛中过,知道如何使女子不再生气。”全然不知自己语气中带了点妒意。
  石之轩摇头,叹道:“心然是第一个见到此景的人。”
  萤火虫慢慢散开,如林间闪烁的‘星光’。草丛中有一处晃动,发出的声响引得二人望去,那只棕色小猴正试图抓空中的萤火虫,一蹦一跳,终于抓到一只,想摊爪朝他们示意它也能抓着,可萤火虫已经飞离,小猴气恼的追了过去。
  心然笑出声来,却在听到石之轩的话愣住。
  “这才是心然真心的笑,你该多这样笑笑。”
  心然感到疲劳的倚在石之轩怀中,拜托他扶自己走到小潭边坐下,头靠在石之轩的肩,望着水中的圆月,心然轻声道:“这里的景才不是最美的。最美的景在一个寂静的幽谷中,那里开满桃花,一年四季永不落败,家前有一小湖,夏日坐在湖上架着的小木桥边,湖中的圆月仿佛伸手便可捞着,桃花的花瓣被夜风轻轻一吹,入鼻的是淡淡地桃花香,在空中飞舞后落至湖面自行旋转,再吹上一曲,此生足矣。”说完心然闭上眼睡去,嘴角不觉上翘,可知她此时在做一个美梦。
  石之轩低头看着缩得像只小貓,头枕在他腿上的心然,闭着眼面露浅浅的微笑,注视着心然,石之轩回味着心然所描述的地方,似仙境,真有这样的地方吗?他到想见见,太行山中不曾有这样的地方,心然究竟从何处来?
  将心然轻轻抱起,离开小潭,返回他们之前所在的小道,悄然落地,篝火仍未熄灭,石之轩用掌风添上些木枝,将心然先放于地,若不是心然身子虚弱,许会醒来,将白袍脱下,让心然再次枕在自己腿上,用掌风轻挑外袍,白袍飞起轻轻盖在心然身上,心然动了动未睁眼,依旧熟睡。
  清晨心然醒来,自己枕在石之轩腿间,慢慢爬起身,望了眼周围,像是昨晚两人一直都在此,不曾离开。将身上的白袍披在石之轩身上,手欲移开却被石之轩紧紧抓住手臂,心然错愕的望向石之轩。
  石之轩睁开眼,见心然惊讶地望向自己,嘴角微微上扬,松了手,在心然醒来前,他便醒了,没想到他竟在这荒山野岭睡着,这到是头一遭。为何与心然在一起,他会安详入睡?已不知自己多久未这般沉睡,石之轩心中样。
  心然低下眼帘,为什么当石之轩松开自己手臂时,心中有些失落。若是她没有中毒,是否在石之轩握住自己手臂时,立刻抽手?心然得不到答案,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如是半个月前,石之轩恐怕早就没命,毒发身亡。
  “今日我们可不能再走走停停,否则五日都出不了这山谷。”石之轩笑道。
  心然望向他,石之轩道出三个字,心然已经被其拦腰抱怀中,‘得罪了’!心然怕掉下,手挽上了石之轩的脖子,低头不敢看他。石之轩失笑出声,纵身一跃,两人在树林间穿行,片刻后石之轩落地。心然不解,想问他发生何事,然而石之轩再次运起轻功。
  这次石之轩的速度放缓,心然听到唧唧的声音,侧头望向一旁的大树,大树上那只棕色小猴似在与他们比赛,在树间跳跃,追逐着他们。
  “我们等等它吧!”心然柔声道。
  石之轩点头落地,将心然放下,一会小猴赶到,跳到地上,挠了挠小脑袋,与他们隔上一小段距离。心然淡笑,朝它招了招,示意它过来。小猴眼珠一转,高兴地跑到心然脚边。心然蹲下身,朝它伸出左手,小猴试探的伸爪靠近心然的左手,又似受吓般缩回,抬头望了眼石之轩。
  心然望了眼小猴,又望了眼石之轩,再次正视小猴,朝它摇头,手仍伸着。小猴似明白心然的意思,将它的右爪放到心然的左手,见自己的爪没有心然的手大,又在心然手间比了比,似气恼自己一般,用左爪捂住眼,唧唧的叫了下。
  心然被它可爱的行为给逗笑,它还是只幼猴,已经能单独生活在这山谷。像是天生聪慧,听得懂自己的话,还敢在邪王面前放肆。心然放下手,站起身,道:“走吧!”
  石之轩点头,扶着心然往前走。小猴挠了挠头,右爪仍保持着刚才放在心然手上的姿势,瘪了瘪嘴,望向心然他们走远的身影。小猴朝自己来时的路一跳三回头,最后当它看不见心然他们的身影时,唧唧的叫出声,转头跳上大树,朝心然他们走的方向奔去。
  心然怎么也没想到小猴会折回,当她转头望去,小猴立刻呆在原地不动,像被抛弃的孩子,瘪着嘴朝自己唧唧的叫。
  “不如带上它。”石之轩笑道。
  心然摇头回答:“可是它属于这里,我们若让它跟着,它能否适应外面。外面的一切对它来说是陌生的,它会因为没了丛林中的快乐,而生我的气哩!”
  “心然不是它,又怎知它生你的气,它愿跟来,说明你们投缘。这猿猴机灵,关键时候没准帮它主人的忙。”石之轩叹道。
  心然愣住,石之轩说得不无道理,那便让它跟着,朝小猴招手,小猴似射出的箭,扑入心然怀中,唧唧的叫着,心然笑着抚摸了下它的小脑袋。小猴转了转眼珠,嘴角上翘,咧嘴笑,可它也只是学心然如何笑,故小猴的笑显得十分滑稽。
  “想跟着我吗?”心然问道。
  回答心然的是小猴唧唧的叫声,紧接着朝心然左脸颊一亲香泽,抬头朝石之轩挑衅似的叫了声,心然因小猴突然的举动呆住,石之轩立刻抱起心然,心然回过神来,两人再次往前走,小猴在一旁叫着追赶。
  当两人出了山谷没多久,便遇见安隆骑马朝他们奔来,赤焰亦跟其后。而当时心然正被石之轩抱在怀中,安隆下马,见两人这般,且心然容貌已变,微微一愣;这位姑娘是莫姑娘?如他所想,当真是易了容。
  朝安隆点了下头,石之轩抱着心然飞身坐于‘赤焰’的背,心然朝小猴作了个手式,小猴立刻开心的跳入心然怀中,被心然抱了个满怀。
  石之轩拉住马的缰绳,心然由此往后靠向石之轩,‘赤焰’嘶叫,见主人安全为此而喜悦,石之轩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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