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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桃花深处(大唐双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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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青雅站在里屋门前,听着里面的对话,听到爹久违的笑声,对心然不胜感激。听她竟与爹打赌,说鲁大哥一年之内便会回飞马牧场,却不以为然。正如爹所说,她等了三年,又怎么可能如心然所说,鲁大哥怎会在一年内回到这?
商父的病因此赌真有了起色,三日后,便能下地行走。对心然的马儿亦赞叹不已,没想到难得了千里马竟被心然所得,飞马牧场中这类的马儿为数不多,更别提与其它同类的马儿不同,心然的‘赤焰’灵性十足,一看便是精心□好的马,对心然的来历竟有了几分好奇,可心然怎也不肯说出来历,只道家中长辈在她出门前嘱咐过,故商父也不强求。
明月当空,跟随着青雅慢慢走在夜间竹林间,银白的月光为夜间的竹林,披了一层银纱,商青雅提着小灯笼,照亮林间小道。
当进入竹林深处,心然望去,一座竹屋入目,竟与当年在魔门内所住的竹楼有些相似。商青雅打开竹屋的门,将屋内的蜡烛点亮,两人坐在竹屋前的小楼梯上,望着天上的月亮,谈着心。
“青雅姐,其实这不是我的真容?”心然说着,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商青雅笑了笑,道:“我知道,鲁大哥的易容术精湛,他教过我识别面具。”
心然慢慢揭下自己的面具,笑望着商青雅。
“我道心然为何喜带这面具,原来是大美人,难怪要掩盖真容。”商青雅惊叹之。
心然无奈笑笑,她到是不将其当回事,只觉这容貌为她行走江湖添了分难处,她宁愿自己是个走入人群中,不易被发现的人才好。凝视着地上的月光,心然有些想外公了,不知道此时的外公是否已站在外婆的石碑前,吹起那思念的曲儿。
商青雅见其不语,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地上那隐约摇晃着竹叶影子的银色淡光,她明白心然有心事,那眼底的寂静被她无意间察觉;心然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快乐,只是她懂得伪装,让人无法轻易察觉的伪装,自己亦不会去撕下她的伪装,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心事,若不能做到解开心事的人,便不要去拆穿。
“青雅姐,能和我说说你是怎样和鲁大哥相遇的吗?”心然抬头笑道,又恢复如初。
商青雅点头,慢慢讲述她的故事,女儿家的心事,与鲁大哥在飞马牧场周边,当时鲁大哥似疲劳过度,昏迷过去,她将其带回牧场,在与鲁大哥相处下,她喜欢上了他,又或是在第一眼见到昏迷中的鲁大哥,便爱上了他。鲁大哥学识甚广,与爹长谈有独到之见解,爹知自己的心事,便在半年后,提出了他们的亲事,本以为鲁大哥是喜欢自己的,可他却说他不想被关在这,且他心中已有一个女子——祝玉妍。
那晚她躲在竹林中,静静地望着鲁大哥离开的背影,消失在深夜之中,不曾回头,不曾发觉她的存在,那晚她在心中默默地对鲁大哥说,又或是对自己说:“五年,我等你五年,我会在此等你归来。”
“五年后,若鲁大哥不回,青雅姐你……”
“五年后,他若不归,我便找人嫁了,无关爱,只为飞马牧场这片生我育我的土地。”商青雅浅笑,看似平淡的话语,却道出她万般的心伤。
心然觉得商青雅似乎生错了年代,这般真性情的女子在此实属难寻,不介意自己喜欢的人说出令她心痛的话,放任他离开,相信他能回头,当却又给予了时限,鲁哥哥怎么也没想到,他错过的不仅仅是一个女子的爱,更错过的是这个等待的期限,哪怕青雅姐仍对他难望,亦不再给予他机会,只因错过便不再。
如此倔强,如此决然,如此可怜的女子,大唐中这个只存在鲁妙子点点回忆中的女子,观其女知其母,何等的真性情,叫自己敬佩不已。
“青雅姐,相信我,鲁大哥会回到你身边,因为这是他的归宿,这是他终老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自己会竭尽所能去帮这个青衫女子,让她不再成为回忆。
“不用安慰我,鲁大哥的性子,我是了解的。五年,我没有骗爹,只是五年而已,我便听从爹的安排。”商青雅苦笑。
心然不明白,真不明白,这就是所谓的爱,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白头偕老,自己看见的爱情或是绝美的或是遗憾的,皆无法到老,这还能算是完整的相守吗?
“看见青雅姐爱的这般,什么一见钟情,什么日久生情,什么青梅竹马,我不信男女之情能天长地久,不信!”心然柔声说。
商青雅只听得前半句,后半句也道不信,笑着告诉心然话莫说过早,总有一天,当心然也遇见那个让自己心动的人,你便会明白你不信也得信,你再怎么劝阻自己不去爱,心中仍会思念那个你所爱之人。
心然听之一笑而过,怎料她之后真如青雅姐所说,无法阻止刹那间的心动。
翌日。
“青雅姐,我得离开了。”心然提着包袱,边走边说。
商青雅对这个妹妹,心中说不尽的喜爱,许是两人投缘,问:“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
“有缘自会相见,别让我和商伯伯的赌约,我不会跑的,谁让我是有家归不得的人。至少这一年半内,我会在江湖上飘荡哩!”心然笑道。
商青雅笑了笑,被心然那看似认真的神情给逗笑了,和心然在一起是开心的,因为她是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她会静静地听你倾述心中烦恼,哪怕知道她帮不了自己,偏自己愿意说于她听,如心然昨夜最后的话,她们是朋友!那种恨相逢太晚的知己。人生得一知己很难,她却何其幸运得之。
望着心然骑马消失在山林间,青雅轻声道:“我亦何其幸运,不知为何?心然,我竟信你的话,鲁大哥会回昔日竹屋。”
入始安郡前,心然从怀中拿出外公在她离谷前晚,交予自己的桃花花瓣形的剑穗拿出,系上清风剑鞘之上,外公说过这是用来联络那些影仆的重要之物,试问谁会相信一个看似普通的剑穗装饰之物竟能有此等作用。
在始安郡提剑乱逛了一日,夜幕降临,心然站在河道旁吹着箫,轻风拂面,青丝微扬,身后传来一人脚步声,不需言语,心然知其便是自己要等的人。继续吹奏着,影仆走过来,低语道:“小主人。”
箫音渐止,心然放下玉箫。转身离开河畔,将一小竹片不动声色的射进影仆袖管内,轻声道:“两个月内,查出此人下落。”
“是。”
第15章
半个月后,在距大兴城三十里,一匹赤红色的马儿在官道上急奔。天色骤暗,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将至。
“看来已经来不及赶至大兴城,这场雨是躲不了了。”心然抬头望天,叹道。
拉了拉缰绳,欲让‘赤焰’放慢速度,望能沿途找到避雨之地。怎料‘赤焰’不仅未放慢速度,反狂奔至另一条小道,心然受力紧抓缰绳,望着这条僻静的小道,沿路两侧是一片树林,而‘赤焰’路过的正是两侧树林间唯一的小道,道口进入够一马车通过的直径,心然不解‘赤焰’为何带自己往这个方向通行,这片树林中大树的叶子虽生长茂密,但未必能使她和‘赤焰’躲过这场大雨。
越往树林深处,路越显宽敞,树木也渐渐稀少,望了望两侧的大树,似乎没之前紧拥的密集感,反是隔上三米的距离才见上一颗大树,好生奇怪!‘赤焰’停下奔跑,慢慢的走了几步,心然见此情形,将目光移向正前方,一座府邸显现眼前。
心然不觉惊讶,‘赤焰’怎会知道这里有人家?
这座府邸门前干净整洁,大门上方两侧分别挂有一个纸灯笼,门上牌匾并未以主人姓氏命名,到是写着一个字——‘意’,门之两侧竟也提了笔——‘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这家主人到是写的一手好字。”下马,心然走上前道。瞧这笔间字形风韵,可知提笔者是个讲究之人,字尾锋利由存皆可见其心思,望寻此句中意境。
敲了敲门,心然想着该如何使这家主人答应借她避避这将临的大雨。
‘吱呀’随着一声响,一扇木门慢慢打开,一位上身褐色戎服,下身同为褐色宽口长裤,体型稍显臃肿的汉子站立于门边,望向心然微微一愣,接着笑了笑,温和道:“姑娘有事吗?”
心然一时竟忘了该如何是好,不知他能否答应此事?
“姑娘?”
声音再起,心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答道:“这位大哥,不知道能否借小女子暂避风雨?小女子不会在此多扰,大雨一过,便会离去。”
“这……”汉子神情有些为难,细察心然一会,接着又道:“姑娘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派人请示我家公子。”
心然点头,门关。原来这大哥是位仆人,不过看他那模样到没有仆人那势利之气。
胖汉进入府邸正中的客厅,客厅内中央正坐着一位白色儒衫的公子,头上用冠束发,凝神着身前摆放的棋局,听闻脚步声,在离公子距离十步的位置停下,未曾抬头。
“主上,门外有一姑娘想借此暂闭风雨。”胖汉俯首。
公子听而不答,目光冷下,手中白子落入棋局中央。
胖汉见此,严肃道:“主上,瞧其容貌着装,这位姑娘正是石斐所说之人。”
公子侧头望去,颔首道:“请她进来。”
“是。”
风已起,心然唤‘赤焰’靠过来些,大雨已然就要落下,大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胖汉身边多了一仆人,笑请她入内,称其公子已应下姑娘请求,命身旁仆人将心然的马儿绕向府邸右侧。
心然跟随胖汉进入府邸,一路上,胖汉并未开口说话,心然亦默默紧跟,在绕过几条长廊,来到府邸正中心,进入客厅,内并无下人伺候一旁,只见一位儒衫公子坐立于主位,手边案上摆放一盘未完的棋局,厅内被大风吹着摇晃的烛光。
这位公子府上可有贵客?自己是否打扰到他弈棋的雅兴,心然暗道。
望向这位俊美的公子,心然微微皱眉,似在哪见过此人,竟一时想不起是何处?想到自己心中的疑问,不禁又自嘲,她又怎可能见过这位公子,自己不曾到过大兴城,许是自己想的过多罢了。
“不知姑娘贵姓芳名?为何孤身到这山林之中?”儒衫公子微笑问之。
“小女子姓秦,单名一个心字。我那马儿乱入,使我迷失于这山林间。以至借贵府避上这场大雨,小女子再此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小女子该如何称呼恩人?”心然柔声道。
儒衫公子嘴角噙着一丝笑:“原来如此。阿隆,派一丫鬟带秦姑娘去客房暂歇。”
“是。秦姑娘,请!”胖汉做了请的手式,对心然笑道。
心然朝儒衫公子点了点头,转身随胖汉走出客厅。
望着空荡的会客大厅,儒衫公子眼底泛起一丝微笑,却不显于人前,不容在客厅外的仆人所瞧见,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香囊,动了动嘴形,似道:恩人吗?
阿隆在府邸的身份可见不一般,瞧下人对其行礼恭敬的模样,因是这府邸的总管一职。
“琳玉,你带秦姑娘去客房歇息。”阿隆命令道。
一身翠绿着装,丫鬟打扮的琳玉,手提着一灯笼,轻点头答道:“是。秦姑娘,请跟琳玉来。”
心然对阿隆笑着点了下头,跟着琳玉走在转折的回廊上,微弱的烛光,给昏暗的回廊指明通道。空中隆隆的雷声,大雨哗哗落下,风声入耳听着似在为大雨伴奏。心然慢慢行步,望着这夏日突临的大雨,闭上眼回忆着剑谷下雨的场景,窗外的桃花盛开;花瓣被打雨落在地;庄园外的小湖泊,雨淅沥沥的下着,落入湖泊叮咚作响;这时外公会吹着箫曲与这天然的声音相合。
“秦姑娘。”
听到前方叫唤声,心然才察觉自己已然停下脚步,离琳玉有几步之遥。当琳玉带着心然转过几道弯,终至客房,琳玉推门进入客房,掌起房中灯,心然踏入房间,扫了眼房中陈设,房中摆设别具一格,无一不显示主人儒雅之风。
“秦姑娘,您先再此歇息。若有其它吩咐,奴婢再外听候姑娘吩咐。”琳玉从一位早在屋外等候的仆人手中接过茶壶放至方案上,说了此句,退出房间。
房间门被关上,心然慢慢坐下,将包袱放下,不知为何她想起了这家的主人,那位公子为何不说自己的名?自己说的不是真名,终究算说了。这公子怎么不懂得主人家的礼仪,莫非是对自己这个突然到访的陌生人有疑心?
试想自己若是那位公子,也会这样吧!林中深处一府邸,细想进府所见,不知怎得心然有种陷入困境的感觉。看是无人的深林,竟有这么雅致的地方,这其中的奥妙难以解答。自己也只是在此暂借一晚,应无大事,许是自己多虑,主人家好意,还是不要瞎想。
被称为阿隆的人返回客厅,未见主上,问一旁仆人,得之主上去了书房,转身往书房方向而去。
“主上,这是那位姑娘这几个月的行踪。”石斐将昨日收集到的消息递到案上,说。
白衣公子看着纸笺上所写,低喃:“‘怪医’?秦心,莫心然。为什么没有她在飞马牧场内发生的事?她究竟是何来历?和飞马牧场有什么关系?”
“由于飞马牧场的老主人卧病于床,堡内管制甚严,无法接近。这位姑娘与飞马牧场无任何关联,至于她的来历,属下查到她在太行山附近出现过,据见过她的人说的时间应出山半月,这位姑娘许是在太行山深谷里长大,且是属下寻不着的地方,具体情形无从得知。”石斐回答道,为自己未能完成使命而遗憾。
白衣公子皱眉道:“无从得知?”
“属下该死。”
白衣公子摇头说:“算了,下去吧!”他另有办法,本欲寻她踪迹,没想到她会自行前来。
阿隆在往书房的方向,见一人朝他走来,竟是一身黑衣的石斐。笑道:“石斐,你回来了。”
“安大哥。”石斐心不在焉道。
“发生何事?”安隆察出异样,问之。
石斐摇头,他们同为主上办事,但从不曾说出主上吩咐各自的事,故安隆了然不再问。若非安隆对主上忠心耿耿,亦不会知道石斐的存在,石斐于主上来说,是影子,从不曾出现于人前的影子。惟有主上吩咐他去办事,否则他与主上亦形影不离,隐身于主上背后,听从主上安排。因同对主上忠心,故他们关系算好,可惜相聚畅谈的机会却少之又少,只能说各有各的职责。
“不知芸娘身子可有好转?”石斐似想起什么,望着安隆道。
安隆叹了口气,回答:“不好,还是老样子。”
听到轻微的响动,石斐一闪,已不见人影,回廊上只留下安隆一人,若不是耳边的话语,证明石斐存在过。最后一句,也是和往常一样,‘有人,安大哥,告辞!’,安隆摇头笑了笑,望了眼对面园外路过的仆人,踏步前往书房。
“主上。”安隆进入书房。
白衣公子见来人,似想到什么,说:“阿隆,芸娘的病情可有好转?”
安隆愣了一会,随后摇头答未有好转。不明主上之意,主上对芸娘的事从不曾多问,芸娘是自己少年时无意救下的女子,自此之后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不想被圣门中人抓有把柄,所以他未娶芸娘过门,但在他心中她已是自己的夫人。
芸娘从小有一病根,每隔上一段日子,便发作一次。一次病发,被主上发现,那时安隆并未跟随主上,主上不仅没以此威逼他,且送了他一帖药方医治芸娘,芸娘病情得以缓解,至此安隆便听令于主上,关系亦友亦仆。近来芸娘病情发作频繁,大夫竟无药可医,只道芸娘命不久矣,主上送的那个药方也只能止住一时,如今问起所为何意?
白衣公子轻点了下头,不语。
见主上凝视着案上的纸笺,安隆迟疑半会,道:“主上,这位姑娘该如何处置?此处难有陌生人出入,此等绝密之地竟被她寻到,补天阁阁主已经出来寻找主上踪迹,不知她是否与此事有关?”
“阿隆,此事我自有安排。”白衣公子抬头,望了眼安隆。
“是,安隆告退。”退出房间,轻轻地将书房门合上。
***
房中,心然将清风软剑拿出,用秀帕轻轻擦拭,望了眼躺在包袱中的玉箫。回忆那日自己遇见‘天刀’宋缺的场景,她正坐于湘水江岸边的石岩上吹着箫曲。远处一位身着深褐色长衫的男子站立于一叶扁舟上,一位老叟划着木桨朝心然所在的方向而去。心然专心吹着曲儿,低眸望着前方流淌的江水,丝毫未觉。
箫音因靠近的小舟而停下,原闭眼细听的男子睁眼,询问:“姑娘为何不吹完此曲?”可见他为未能听得完整曲儿而叹息。
心然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翩翩公子站于舟头,英俊的外貌只不着一点瑕疵,沉静中带有淡淡地忧郁,却掩盖不住眼中焕发的神采,收回目光欲转身离去。
“姑娘留步。”男子伸手唤道。
心然没理会,走到‘赤焰’侧旁,将玉箫放置包袱中,正准备离去。
然后小舟已靠江边,男子下舟走到心然身后,温文有礼道:“在下惭愧,一时唐突了佳人。”
“佳人?我这模样也能被公子称为佳人?”心然转身,不解问。
“姑娘误会,箫音动听,箫艺了得,在下故称之为佳人。与模样有何相干?”男子温和笑道。
心然再次近距离细瞧,原来这男子腰间配带刀鞘,许是用刀之人,亦可是江湖中人,不宜相谈,回过身去,欲上马儿。
“不知姑娘可认识慈航静斋的碧姑娘?”男子忙问,似在想些什么。
慈航静斋?心然听后皱眉,冷眼望了眼左侧方的男子,冷哼道:“你认识慈航静斋的人?”
男子点头,答认识慈航静斋的梵清惠梵姑娘。不解坐在马背上的姑娘如何这般望着自己,有什么问题?
想起当年自己被外公关在剑冢的事,如今听这男子说起慈航静斋,便气从心来。‘赤焰’似知主人心事,提起前蹄,欲踢男子,男子退后数步,心然见此运内力吸起几颗石子,朝男子扔去,男子见状躲避,问其何因?却被心然给逮到机会,掷出石子射向男子侧脸,男子忙侧身倒向江面,运功向江面拍了一掌,飞至小舟,长衫被江水溅湿,心然已策马离去。
后来细想那男子说的话,以腰间的配刀,定是宋缺无疑,自己心情不好竟出手得罪了宋阀大公子,以自己的武功,不曾与人打斗,未必能赢的过宋缺,他当时是让着自己罢了。现在想想,心然不觉失笑,得罪就得罪了吧!反正他又不知自己真容,有何关系。不知为何,近来入了江湖,心然再次回忆书中所说,已忘却大半,隐约记得书中的几处地方,具体细事已不得而知,好生奇怪!
“姑娘,晚膳已备好。”屋外传来琳玉的声音。
“进来。”心然将包袱收拾了下放好,答道。
门开,心然望向屋外,夏日的雨来的快,去的快,原本被乌云遮盖的天空,因天色已晚而全然暗下。琳玉将晚膳摆放案边,余光望向搁置一旁的包袱,包袱旁多了一把配剑,默默退出房间,心然未曾察觉她的异样,望着案上的晚膳,慢慢抬手。
听着里面用膳时夹菜的声响,细嚼慢咽的声音,琳玉对一旁的姑娘使了个眼色,站起身走入幽暗的走廊。
“配剑?”安隆皱眉。
“是,那把剑和剑鞘可旋转,暗藏于身,因是软剑。可细瞧却不像女子的配剑,剑鞘上的花纹很是特别,似柳似云像一幅画作。”琳玉低头答道。
“知道了,快回去吧!”安隆点头,摆手。
配剑?白衣男子立于园中小桥之上,听着园外的对话,望着雨后的夜空,似有月儿露出一角,却又朦朦胧胧,瞧不清晰。由于白衣男子此刻的心情,面目带有几分冷清,没了下午时分的笑意。眉间微皱了下,心中在思索着什么难题。
安隆进入园中,走到小桥边停下,静候一旁,在等待男子下命令。
“那不是补天阁杀手配带的剑,但她却找到此地,且她的医术于我有利,于公于私,她都得留下。”白衣男子道,慢慢走向小桥的另一边。
心然用完膳,琳玉将案上东西撤下,欲退出房间,却被心然叫住而停下脚步。
“姑娘,有何吩咐?”琳玉微笑道。
“你们能不能都离开,我不习惯屋外有人守着,贵府主人不必如此客气。”
琳玉面色为难,此话之意再明显不过,这秦姑娘知她们的任务是看着她,才会有此一说,该如何是好?最终还是答应心然的请求,退出房间将门合上;听见屋外走远的脚步声;心然呼出一口气;起身开门。
第16章
心然望了眼门外已经不见的人影,松了口气的将门轻轻合上,慢慢踏步于走廊上,之前进来时,也不曾细看,虽知在主人家乱走,会惹来主人的不满,可心然心中纳闷,为何她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之处是自己未曾发现的;比如那个阿隆的胖汉;比如这个尽职的琳玉;亦或者这家的主人;那个眼熟的公子……
在绕了回廊;走出客人所住的园子;心然感觉这府邸冷清至极;想着这不算小的府邸;仆人才十多个;到了夜间;除了刚才离开了三名女子;竟见不着几个人影;若非回廊上每隔一米处挂着一盏灯;心然有种误入鬼屋的感觉;一如来此的路上;其中蹊跷又上心头,这里太过隐蔽。
走上没几步,不远处的一个小园子里传出琴音,听琴音略带低沉缓慢而似流淌的河水,曲中极尽烟波浩淼、却又少了几分活泼;虽不喜琴,同学音律,知其此曲乃是少有人学成的《流水》,曾用箫吹奏《高山》《流水》两曲,却不如琴曲来的美妙,外公道少了本有的天地灵气。
若不是学琴时割破了手指,心然也许已能试弹此曲,可惜她放弃了。慢慢闭上眼睛,细听琴音,心然能感受到此刻琴音主人心事重重,否则也不会使得这曲音带有缺陷。
心然转身回了客房,弹曲者必是这府上客人,亦或是那位主人,若被发现她未经主人同意而乱行,必惹主人不悦,还是快快回去的好。心然行的匆忙,不知此刻回廊上方屋檐一角站立着黑衣人,正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她离开。
园中小亭,白衣公子停下拨弦的动作,失笑摇头,叹道:“怎借琴曲泄露了心中事。石斐,你说我今日是怎么了?”
“主上,心难静。”石斐悄然落于白衣公子身后,答曰。
“为何?”
石斐默然摇头,主上心思难猜,恐于近来发生的事有关,又或是于那位姑娘有关,自己没能查到她的来历,使得主上烦恼。
白衣公子凝神,冷声道:“补天阁势力,半个月内,必入吾羽翼。”
石斐颔首,再望向亭内,一把沉香古琴摆放,白衣公子已不见人影。
***
翌日清晨。
心然本欲向主人家道谢,告辞离去。怎知非她所想,无奈只能留下,心情郁闷之至。原来这白衣公子竟是那日桃花林中救下的公子,今日这位公子身着蓝色儒衫,而此时他正微笑的面对自己,不容她离去。
“公子,我不知道你此话何意?我不曾见过公子,也不曾拿过公子的玉佩。”心然微笑道,心中又是另一番苦恼,早知就将那块玉佩教给影仆送回剑谷,现在这玉佩正在她身,万一被查出,可是不妙!
“是吗?在下该如何称呼姑娘?秦姑娘?莫姑娘?”笑问之。
心然暗自心惊,他竟查出自己真名。心中掀起浪潮,表面却不似内心,淡淡笑问:“公子也不曾告诉我——你的名。”
“这到是在下疏忽,在下裴矩。”
“你是石之轩!”心然听闻裴矩之名,微瞪双眼,脱口而出。
石之轩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猜到自己的名字,目光冷下,望向心然。心然见此情形,暗道不妙,她怎么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口,暗骂自己这是冲动,怎没了往日的淡定,许是他是大唐中那个运筹帷幄,让无数人忌惮的邪王。
石之轩曾用名裴矩,入朝为官,心然才会猜出他的真名,可现在并未到隋炀帝上任之期,心然也不想因此为自己招来如此祸事,她竟得罪了邪王,且被他知道自己姓名,这下该如何是好,他定不会让自己轻易离去。
“莫姑娘,当真是厉害。”石之轩目光变的柔和,笑道。
“这……”心然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索性直说:“没错,我是拿了公子的玉佩,现在我将玉佩还与公子,公子就当两人不曾见过。”边说边拿出她藏于身的玉佩,想到自己的配剑放在客房之中,以石之轩现在的能力,不知自己能有几分胜算赢过他。
“姑娘是在说笑,即知我名,我怎能轻易让姑娘离去。”石之轩摇头道。
“我虽知公子之名,是因为听熟人告之,非公子所想之人。”心然暗自猜测,以石之轩的身份,他的敌人很多,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是否以让正派中人追杀,或得罪圣门的人,无论是那一派,她皆不属于,所以她绝对不是石之轩的敌人。
“熟人?”石之轩挑眉。
“公子知道我名,不会连公子你的熟人都猜不着吧!”心然故弄玄虚道。
石之轩道:“你是阴癸派的。”
“我不是圣门中人,我是听青雅姐提起的。”心然摇头,在邪王面前,她还是装老实点好,说话当然是半真半假。
“鲁妙子。”石之轩低语。
心然没有说话,她自是听到了鲁哥哥的名字,可她与鲁哥哥已经十多年未见,而且鲁哥哥怎么说也算圣门中人,她若直说鲁哥哥之名,万一他和鲁哥哥是敌,定会不再信她所说。
“莫姑娘,不能离开。”石之轩重复道。
心然抬头望向他,他不信吗?自己这下该怎么办?这回可进了虎穴。她都已经将玉佩还了,还想留她做什么?想想自己若对石之轩下毒,能有几分逃出的把握;那次害宋缺差点落水,那是宋公子让着自己,可邪王就不同,不知现在他的不死印法练成没?自己的习武只为强身,不为打斗,所以不能使出,让人发现她学了四大奇书之一的《长生诀》。
想起那日山洞中,为他把脉时,两股真气在体内乱窜,因是花间派与补天阁心法起了冲突导致。于是开口道:“石公子留我之意,可是为了体内两股真气被暂压的原由。”
石之轩笑而不语,似在等待心然的答案。
“活气丹我只剩三颗,石公子若想要,便让心然离开,药当送予公子。”心然小心翼翼的说,细观石之轩双目,知他对这个条件无丝毫心动,反是低头把玩手中饰物。
心然视线被转移,紧盯他手中之物,喃语:“这不是我的香囊吗?怎么会在你这,我还以为掉了。”说着欲伸手去拿。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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