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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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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现在我有必要骗你们吗?”闻人摊摊手,耸耸肩,无辜的说道。
  二夫人笑道:“既然是客人,怎么都跪着说话呢,赶紧好好招待一下。看来今天是一场误会啊。”
  老爷瞥向大夫人,责怪道:“瞧瞧你干的好事情!没弄清楚,就搞得一团糟。”
  大夫人语塞,脸上微微起了红晕,最后硬邦邦的吐出几个字,“以后会注意的。”
  “怎么这次一个人来南越?哦,你爹最近怎么样。”老爷很自然的问道。
  宛兰心里一紧,这又得戳痛人家的伤疤。
  闻人只是淡淡的说道:“我闻人一家,都已经被灭门了。”
  “什么!”全部人都大吃一惊。
  闻人还是决定述说这段事情,脸上再也不是那番嬉皮笑脸,“我爹是个本份的土绅,因为不肯和一个官员合作,得罪了他。而这官员便将贪污的事情全压在爹的头上,最后灭门。而我不幸逃出。”
  老爷听到此,不禁唏嘘,“本想过一段时间去长沙国拜访拜访,没有想到却遭遇到这样的变故。”然后擦了擦脸,悲叹问道:“那这个官员是谁?”
  “是长沙国的一个大夫。”闻人一谈及此处,“杨之水!”
  “怎么是……”大夫人脸色陡然一变。
  老爷问道:“你认识吗?”
  大夫人急忙说道:“我一直生活在这里,怎么会认识!”
  “这些事情还是别提了吧,既然闻人难得过来,好好招待才是啊。”二夫人笑着说道,缓和了悲惨的气氛。
  老爷也才转悲为乐,急忙搀扶起闻人,“快快起来,能逃过就是万幸了。”然后不停的吩咐下人多做些好菜。
  宛兰正要跟着去吃饭,却手腕一紧,回过头来,正对着蒋堂那忧郁的神色,心里紧张的问道:“你——你怎么了——”
  蒋堂始终是不太肯定,犹犹豫豫,终于问出:“你真的只是——帮他上药那么的,简单吗?”
  宛兰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真的只是帮他上药而已。”
  蒋堂低着头,没有放开宛兰的手,似乎在他的心里面,依然还是无法介怀吧。那么多次捉情,哪一次不是理由充分呢,唯独这次,幸好闻人一家跟老爷关系好,不然才不会那么简单。
  在吃饭桌上,闻人还是那般的放荡不羁,一边手抓着鸡腿,一边跟着老爷喝酒,逍遥自在,一点都没有名门大家的风范。
  二夫人自然不会说什么,而大夫人不知为何,一句话都没说,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的,脸上淡漠的神情掩盖了她的回忆。
  至此,闻人便在这府上住上一段时间,而安排的位置——
  “就安排在客房那里吧。”老爷说道。
  “客房,我记得,是在——”宛兰一时想不起来,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
  “那个客房,在大哥附近。”蒋堂淡淡的解释着,透露着不屑。
  宛兰惊呆了!
  “这可不好吧,他们见面可就——”宛兰急忙推却道:“什么地方都行的。”
  “你那么着急干嘛。”蒋堂不悦,“你是不是希望客房在我们这边附近?”
  她不知该怎么解释了,只是在心里默哀,家里最近一定会不太平了,蒋权和闻人,一定会将整个家弄的鸡犬不宁的啊。
  *
  幸好的是,那一晚上蒋权没有回来,不然家里两大战神,岂不是要将家都给拆了啊!
  此时的大夫人似乎有些心事,在房间里踱着步,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弄的很是紧促而紧张。
  大夫人手里握着的是一卷账目,上面只是简单记录家里的收支而已。她左思右想,不知该怎么办,低低的喃语道:“杨之水啊杨之水,你这会可害惨我了。你竟然拿当年的肮脏事情来威胁我,然后向我借钱。”
  她坐在塌上,自言自语,“借钱就算了,大不了我诬陷给二妹就算了。之后你又还钱回来,我正高兴着,将账目上的数字添加了几笔莫须有的进项。可是现在看来,你完全是把闻人一家的钱全贪污过来,然后泼到我这边。做事真够聪明的啊!”
  “现在那闻人夔就住在这里,要是发现我跟杨之水有来往,还莫名其妙的贪了这么多钱,我可——”大夫人越想越紧张,急忙找来一处地方,又觉得不好,还是换一个地方,“不行,这些账目统统都藏起来——不行,要烧掉,重新伪造一个!”
  “夫人,你要的粥我给你做好了。”
  大夫人大惊,吓得魂不守舍,急忙将账目随便一放,急忙问道:“原来是三娘啊,真是辛苦你了,你放那就好了——”
  三娘笑着说道:“还是趁热吃比较好。那我先告退。”
  随着门一声响,大夫人刚才那急躁不安的心终于放归原处,拍拍胸口,缓和情绪,然后再去看看那些账目,想找地方将其烧掉。
  “看来是不会留着痕迹的。”大夫人对着那些账目冷笑着,然后又翻出藏着死死的信拿出来,“这个是杨之水的信件,竟然还将以前干的龌龊事情写的这么详细,都一起烧了。”
  她赶忙找来东西,拿到后院一角,点上火。
  “夫人,我忘记跟你说了,老爷找你有急事啊!”
  门又突然打开。
  大夫人一慌,急忙从后院跑出来,关上门,佯装说道:“外面风大,我看看关紧了没。”然后盯着来着的人,又是三娘,警惕的问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三娘笑如桃花,不停的自责道:“刚才快走到局灶君了,放下碗筷,突然想到老爷的吩咐,急忙跑过来。”
  大夫人皱着眉头,“真的?”
  这时一个下人急忙跑进来,“老爷有事——找你——”
  大夫人这才放松了警惕,恢复往日的清高姿态,缓缓走出房间。
  见那下人和大夫人都离去了,三娘赶快去后院,看到那火还在烧着,但由于被风一直吹着,火势不大。她赶忙将其扑灭,小心翼翼的拿出来。
  “真是太感激了啊,烧掉了一小半,重要的部分都没烧着呵呵。尤其这个信件,更是幸运,前面部分烧着了,后面那些龌蹉事情还能辨认字迹呵呵。”三娘抹抹眼泪,十分的激动,放佛挽救了什么宝贝一样。
  “几个月前夫人吩咐我烧掉跟那木材商的通信,我没有烧掉。正好跟这些东西凑在一起,更能说明什么。”三娘找来没用的竹简,点起火,等着慢慢成了灰,伪装成之前那些罪证烧着的样子。
  那条跳跃的火焰,将三娘的笑容扭曲的无比夸张,配合着晚风,最后慢慢成了一堆的灰。
  *
  而此时此刻,在蒋堂的房内,两人似乎还有些芥蒂。至于大夫人那边的焦急情况,恐怕知之甚少。因为他两人还就今早的事情,需要宛兰的一个解释。
  蒋堂双手搭在宛兰的肩膀上,眼睛寸步不离的看着她,放佛要将其看穿,甚至是吞没一般。
  宛兰不自觉的低着头,心里有些不安,不知该说些什么缓和现在的气氛。她知道蒋堂要说的一定是早上那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算说是帮忙洗澡,恐怕也是罪大恶极了吧。
  蒋堂认真打量着她,眼眸波动,不知是否体现了他内心的波澜壮阔呢?“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实情吗?”
  “我没有跟他发生什么……”宛兰颔首,心中一片涟漪,不知早上的事情算不算发生了什么,在她看来不是个事儿,可在夫君看来,恐怕非同小可了。
  “早上你和他,真的是在上药那么简单吗?”蒋堂依然注视着她,一直静静的等待着他她的答案,“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经过而已。”
  没有像以往那样暴跳如雷,而是换了一种心平气和的语气在谈,这是大度的理解了,还是非常无奈的失望呢。宛兰不知道,沉默了半晌,而蒋堂也沉默了半晌。两股喘息在他俩之间,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交流。
  “我今天早上,是在帮他上药,你们闯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帮他擦拭身子。”宛兰决定说出今早的实情。
  “什么?你——你——”蒋堂大张着嘴,几乎喘不过气来。而搭在她肩上的双手更是莫有来的颤抖着。
  “夫君,你——”宛兰小声的询问着,抬起头来,正正的看着他,而他眼眸里的光到处飘散着,嘴里嗫嚅不清。她又小声的摇晃他的身子,“夫君,你没事吧?”
  刚刚游离的光猛然之间全部聚焦在她身上,宛若强烈的聚光灯一般,蒙蒙的声音喷发着怒火,“你居然一次,又一次的违背家训,触犯作为夫人的限度!”
  宛兰拼命的摇摇头,“我帮他上药,而他的伤口附近实在太脏了,本打算帮他擦干净身子帮他上药……”
  “是吗?我怎么感觉出了问题。”蒋堂冷冷的哼道,不似刚才那平和,“你们都在小店开了三五六天了吧,为什么不和府里人说?”
  “那是因为——因为,即使说了,你们能相信吗?大娘又那样不可理喻,你听了估计还怪我多管闲事。”宛兰低着头,手指在衣服角打转,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家人整天闹腾,都能通情达理一些,她也不至于藏着一段时间。
  “那你不也是欺骗了你的夫君了吗?你身为一个妇人,好歹也知道羞耻,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你应该清楚的很。”蒋堂慢慢平息了怒气,缓缓的说道:“我也不是不讲理,闻人一家确实对于我们有恩,一年半前,那小子还救我出了居室。他现在被大哥弄伤了,我也理解你带他去看疾医生。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宽衣,擦身子,上药,你不觉得这样做——”说道后面,脸色又是羞愧又是愤怒,已经无法在形容她的劣迹了。
  宛兰“夫君,我真没有想到这样,我只是想等他伤好了,让他离开……”
  “呵呵,想的真美啊。幸好红灵提醒的早,不然你们说不定早就背着人做着肮脏不齿的勾当!”蒋堂侧过身子,拂袖立在宛兰前面,十分的决绝。
  宛兰一听到红灵的名字,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可恶的下人,总是爱跟踪我,然后好向大娘汇报……”
  “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吧!如果你什么都没做,光明坦荡,即使被她跟着,她也没有事情要告诉给大娘。”蒋堂打开了房门,“今晚你给我去书房睡去,虽然今天对你没做出惩罚,但并不代表我就能一次次的原谅你。”
  宛兰低着头不动,心里犹如刀割一般,委屈莫名。
  “你去年是跟那个谏大夫卿卿我我,今日又和那闻人差点睡在了一起,你到底把夫君我当成了什么。”蒋堂推搡着她出了门。
  宛兰很想要解释,“我真的没有……”
  “嘭——”他重重的将门关上,留她在外面自怨自艾。
  

第二十八章 一卷账本引发的惨剧
更新时间2014…5…27 11:16:43  字数:8409

 “你去年是跟那个谏大夫卿卿我我,今日又和那闻人差点睡在了一起,你到底把夫君我当成了什么。”
  宛兰在书房外哆哆嗦嗦着,每每想起这段话,总是会莫名的伤感和害怕,放佛在心头上悬挂着一把利刃一般,正要朝她的心口狠狠刺来。
  她真是感觉到莫须有的罪名,窦娥受冤好歹是被诬陷,而她受了冤屈,完全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然后产生了巨大的误解。她只不过是帮闻人擦干净身子再帮忙上药的,结果偏偏让他们看到了那女授受不亲的惊人场面。
  都说这个时代,女人的贞洁是多么的重要,例如孟家女之所以跟着范喜良最后哭倒了长城,起因是因为范喜良看到了孟家女的一段手臂,孟家女觉得都被男人看到了毁了贞操,便乖乖顺从了。而宛兰自己,何止是露出自己的手臂,还给闻人宽衣擦身,多么露骨的画面,顺着门的一声撞开,后面的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趴在书房的长桌上,随着夜越来越深,温度也越来越低,身子正不断打抖着。她站起来,环顾四周,根本就没有什么塌可以休憩,甚至连简单的被子都无法寻到。只得蜷缩着身子,靠着长桌,期颐获取更多的温暖。
  只是在这样的一个书房,乃至这个房子,一整个蒋府,能给予多大的温暖呢。如果不是大夫人整天没事找事,底下的下人红灵也跟个特-务一般,她至于被发现吗?现在大夫人的目的达到了,借着她的劣迹指责二夫人。而她嘛,就成了两个夫人你争我斗的牺牲品。
  说道牺牲品,自己的感情何尝不是呢?为了呆在这个蒋府能稍微好过一点,她给夫君蒋堂出谋划策,化解了一个又一个的难题,让他从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色慢慢爬升到争夺蒋府话事人的地位,也算功德一件了。现在想来,牺牲自己的珍爱,去成全另一个人,是自己太好心了还是太傻帽了。
  她不禁颤抖的身子,眼中湿润,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被家里人早就定义为了“无耻的妇人”,“恶心肮脏的女人”,“败家女”。如此这般,她呆在家里可还有意思。自从在绥定经历了明王起义的事情之后,她更是深刻的认识到了蒋府的黑暗,岂是她斗争就能终结的——只要阶级不消除,没有矛盾,她永远就得活在光明的彼岸,那个无尽的深渊。
  早知这样,早知这样的话,“当初嫁进蒋府就应该逃走了。就不会有现在成千上万的破事。”宛兰如是念叨着。她在嫁进来之前逃了三次,最后因为千亿的失约,心灰意冷的走进了花轿。婚姻,变成了她结束珍爱的坟墓。
  现在,她特别想要离开蒋府,去寻找自己的珍爱,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光是一个念头,还不行,还得有行动——她都是败在自己恍惚忧郁之间而错失了太多的良机了。
  主要在于,蒋堂!
  毕竟也相处了两年多了,还真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虽然今晚凄惨了点,被夫君轰出了外面,如果是个残忍的夫君,她早就在一年多前逃跑了。可是,蒋堂的温柔和体贴,任性却坚毅,让她一次又一次放弃离开的机会。
  一想到离开蒋府,除了向往,还有不断的失落,就怕看到蒋堂那可怜哀求的双眼。
  逃跑行动的失败,不止恍惚,还有人之善。
  心中的忧伤,还是无法阻挡困意,她慢慢斜靠在长桌,将身子蜷缩的紧紧的,凄凉的睡去。
  在梦里,第一千多次的梦到同样的场景,就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和千亿的相遇,相隔几米,对视着笑着……
  *
  等到她感觉到温度和光度的变化的时候,天空刚刚破晓。而房门依然还是紧闭,想必夫君还没起床吧。
  她低着头,走向局灶君,想做一点早餐给大家吃。
  然而,意想得到的事情很快便发生了,当然这次终于不是她,而是闻人宏谦。
  这小子真不安分,好好的觉不睡,偏偏一大清早的吩咐下人买酒,然后直接在走道上躺着,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喝着酒——居然躺着都能喝酒,真乃奇人一个。
  当然早上还没什么人经过,自然不会发现他这般狂狼不羁。可是他忽略了一点,他客房所在的地方,是离蒋权最近的!之前他们还在街上打过一场架,最后还是强得跟怪物一般的蒋权胜出,险些就要了闻人的命。
  闻人根本就不知这一点,一边打着嗝儿,一边在地上大呼酒太纯了……
  “咚——”
  闻人大吃一惊的时候,酒壶已经破了一个大洞,酒瞬间倾洒在他脸上,模糊之间,还有一把令人头皮发麻的剑刃!
  闻人急忙往旁边滚开,立刻单膝坐起,大喘着粗气,“好险啊——好险——,差一点我就再也喝不到酒了。”
  令人魂飞魄散的不是逃出生天,而是刚刚躺着的地方,居然以青铜剑为中心,碎开好几瓣!而持剑之人,便是蒋权。清风浮动他的头发,从脸上飘散道后面,露出让人心生畏惧的冷漠之色,以及那放佛吞下一整座冰山的瞳孔。
  “居然是你!”闻人擦了擦脸上的酒,顺便又伸进嘴里舔几舔,滋滋有味的说道:“别浪费了这些酒。”
  闻人还没舔干净,本能驱动之下,急忙用力双手合十,夹住了自上而下劈下来的青铜剑——这百分之百空手接白刃的功力,真是炉火纯青啊!
  蒋权淡漠的看着底下鲜活的生命,露出一丝的悲悯,似乎在默哀。但他不苟言笑的神情,表明仁慈根本就不会存在。他用着极其没有平仄的语调说着:“败将之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闻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他依然嬉笑道:“我们好歹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是吧。我叫闻人宏谦,我那爹也是你爹的朋友,因此啦,我就暂住在这里呵呵。”
  “真是无稽。”蒋权持着剑,放佛审判者一般,“真是好大的胆,竟敢在这里公然喝酒,真没个教养。”
  “你说什么!”闻人脸色胀得通红,双手不住的颤抖着。
  “上次让你侥幸逃脱了,而这次你将会斩杀于剑下。”蒋权冷冷的说着,吐出的死亡气息,比绝对零度还要恐怖上万倍,“从我剑下逃脱的,没有第二次!”
  闻人打自内心的颤抖,骂道:“你这个人是不是没完没了,就爱杀人?”
  “是。”
  随着单音节的词汇落下,刀刃已然从闻人的手掌中划下。闻人大惊,剑刃只离面门,一个手指的长度。
  而闻人反应更快一些,急忙向一旁侧翻,等回过神来之时,衣服划开了一个口子。他心中只怕有愤怒还有心灵上的颤栗。
  蒋权一剑朝着闻人心窝处刺来,又狠又快。闻人一闪跳到了走廊之外,随手拿起地上一根破树枝,格挡住他来势汹汹的剑,脸上恐怕也嬉笑不起来。
  “我什么都没做,为何要如此对我!”这每一招都是刺中要害,闻人一边借助栏杆躲避着,一边大声问道。
  蒋权抚着青铜剑,“从来没有哪个人可以逃过我的剑,如此大辱,定然相报。”浑身散发着丝丝冰冷之气,那头发也在微风中飘动,整个人看上去充斥着一股魔煞之气。
  闻人看了看手上的破树枝,早被削了好几段,赶紧扔掉,正想在满是树叶的泥地里找趁手的东西,而此时蒋权已经飞冲过来,而剑更加快,闪电一瞬即逝,见到的只有剑的虚影。
  闻人本能向旁边一纵闪,计上心头,将地上的落叶外加泥土劝踢到蒋权的眼前。
  蒋权怎会料到这样,还没收住冲势,就已经被大片的泥土还有片片的落叶迷住了眼,只得不停的挥舞手中的剑,另一只手将脸上的灰抹去。
  突然觉得挥舞剑的那只手一疼,腰间猛然被飞踹。他没留意,向一旁侧闪几步,用劲狠狠的定住势头。
  闻人接着刚才的小计谋,用地上的酒壶渣滓划破蒋权的手,趁机大脚一踹。而更加坏的是,“这把剑可真好啊,借我耍几天。”闻人手中,显然是刚刚夺下的青铜剑。
  蒋权脸上依然无明显的四季变化,缓缓的走到走廊旁,眼中死死的盯着青铜剑。
  闻人不断把玩着,“这剑真锋利,这样到处砍人可是不对的。”嬉笑之间还顺便教育蒋权。
  蒋权的拳头倏然将至,产生逼人的风压袭来。闻人心中一惊,急忙挥剑斩去,幸好的是没有闹出性命,却收不住势头,剑一下砍在栏杆。
  闻人急忙抽剑,哈哈笑道:“瞧你那样,不就是想要这个嘛。你追得上我,我就给你。”一溜烟便跑了。
  幸好这一跑一追的耍猴游戏没有什么人看到,估计大家还没起来呢。此时闻人经过老爷的房子,跳出栏杆外面,沿着府内的人工河边跑,然后又跳进了走廊,正好躲着蒋权一拳的击打。
  这两大战神还在长廊追逐着,并没有注意到,其实,还有一个人已经醒了。
  二夫人在房里整理着衣物,旁边站着三娘,帮忙叠着,似乎只是一个很平静的画面。
  “你说大姐最近怎么了,都很少见到她言论些什么。”二夫人拉家常一般的问道。
  三娘一边叠着衣服,一边回答:“大夫人最近似乎挺烦恼的,我经常见到她对着账本算着,有时还拿刀在改着。”
  “哦?真有这事。”二夫人笑道:“大姐做事一向谨慎,怎么这次却这么粗心。”
  “估计有什么事情没想通吧。”三娘想着,问道:“莫非这次又打算将改账本的事情推倒您身上吧。”
  二夫人捶捶自己的腰,“前两个多月没有留心,被大姐整的真是惨不忍睹。我是玩玩没想到,她居然在木材下文章,弄来一堆的朽木,害我在大家面前颜面大失,最后被关进了柴房,更加让人心痛的,番禹船厂被武帝监管了,这依然强加于我身上。”
  三娘将衣服放进柜子,温馨的笑着,“那夫人这次可有高招吗?”
  二夫人一脸无邪,坐在榻上,还是放下心中的忧伤,仁慈的说道:“罢了罢了,还是算了吧,难得才太平几天。”
  三娘不解,“那夫人你的意思?”
  二夫人宛然一笑,如同和煦的阳光,洒满了房间,“帮我个忙,将大姐手上的账本拿过来,我改几个地方,然后交予老爷吧。”
  “就改几个地方吗?这个——不大好吧,太便宜大夫人了。”三娘好心的提醒道:“多改几处吧。”
  “唉——还是下不来太重的手,改几处,让老爷提醒下她就好了。”二夫人十分的为难,面慈心也善。
  三娘欲言又止,还是忍住没说了,重重的发出一声哀叹,在屋内显得暮气沉沉。
  二夫人试着求道:“要不,三娘,可以把那个账本拿出来吗?”
  三娘想了想,“你要哪一份的呢?”
  二夫人笑道:“都要。”
  三娘抖了抖身子,点点头,出去办事了。
  二夫人坐在榻上,整理被子,淡淡的笑着,“要是改的太多了,到时被发现我做了手脚,那下场还不是一样。我还是小心谨慎好一点,起码前几个月都要改几改。大姐啊大姐,不要认为只有你会改账目。”
  三娘出了二夫人的房,想到前天差点被烧着的长辈还有那长沙官员的威胁信,一丝阴险浮现在嘴角。她似乎想到以后,一定会出现的画面了。
  这时,她突然发现眼前的走廊——这还是走廊吗?她大张着嘴,不寒而栗——
  这长长的走廊,不是栏杆被划花,就是削去好几块。走廊外面的树木,轻点的树枝被削去一大片,重一点的,留下被狗啃了一般的木墩子以及砸在走廊栏杆的好些树木。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大呼着,却没什么人站出来承认。
  旁边栏杆飞快的跳过一个人影,不停的笑着,“你个混蛋,为了夺下剑,竟然用石头砸我的头,害我一时没留心,就被你踢到河里了。”
  三娘没弄清这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手边一阵刺人的风狠戾刮过,又一个人影飞快而过,超速往前劈去,一小段栏杆被砍飞出来。
  三娘看到不远处的老爷,急忙挥手大呼,“老爷,出事了出大事了——”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的袖子怎么都成了破布,露出光光的一节手臂,脸色绯红,心中羞涩,“哎呀,救命啊——”
  这一喊,很多下人都往这赶了过来,慌慌张张,不住的询问到底怎么了。老爷也从人群里挤了过来,看着三娘的袖子成了碎步,忙问:“莫非,刚才你被人给——”
  三娘脸色更加红了,辩解道:“不是我被人——哎呀,你们看看这个四周,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大伙一看,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才一个早上,这个走廊就大变样了。原本庄严华丽令人称道的美景一角,现在完全毁了,而且毁得极其沧桑——到处可见的剑痕,随意翻倒的树木,走道上的片片落叶和掉落树枝。
  “这到底是谁干的——”老爷气得大吼一声,整个家都震上好几震。
  蒋堂以及两个夫人都从各自房屋出来。宛兰已经做好了早餐,一边端着一边朝着过来,一看到这满目苍夷宛如大战过后的场景,头皮也发麻了,心中已是知晓一二了。
  果不其然,闻人一路大呼小叫,冲到人群这里,急忙打住,急切的行了个礼。
  “唰————”
  众人犹如潮水一般一分为二,中间硬生生的分出半米见宽的路子,而最中间则是一滩血迹。
  闻人脸色不好,捂住手臂上的血,回头看去,又是蒋权!他手中的青铜剑,还滴着红彤彤的血。
  老爷大怒,“你疯了吗?”
  唯一可以无视老爷威严的,还就只有蒋权。所有的惩罚乃至家法对于他都是隔靴捎痒,再加上他的地位特殊,家中是长子,家外又统领全军。所以,蒋权单单侧目看着老爷,说不上的尊敬或者感情。
  老爷真是想打又打不得(应该是武艺上打不过),只得好好的说教,“你知道这个客人是谁吗?他便是闻人夔。好歹闻人一家是我的朋友,再加上闻人一家蒙难,我便留下他住着。这才住的好好的,权儿你怎可以剑相向?”
  蒋权提起青铜剑,还敢当众巡视了一圈——众人吓得再后退十米,只留下老爷反应迟钝,留在原地——最后指着闻人,“只不过稍微教训了一下。”
  宛兰看着这两人,已经无法在用言语表示了,这两大战神在一起,家里一定不会安宁了,果然,闻人住进客房的第二天,家里放佛来了拆迁大队。不过,她还是为闻人的性命担忧着,看着他的旧伤还没好,前几秒钟手臂就被划开一个口子,再看看蒋权,淡漠的神色,一切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老爷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还只是教训,那我问你,他何错之有?他好歹是客人,要懂得待客之道,你这样——唉,赶紧道歉。”
  宛兰吩咐旁人找来布,让后她给闻人一圈圈的缠紧,接着吩咐人找来疾医。而这平常琐屑,在其身后的蒋堂都看在眼里,压着心中的怒火,咬紧牙关,眼睛瞥向一边。
  而蒋权收起青铜剑,侧过身子,“今天暂且到这吧,以后最好离远一点。”缓缓的踏着十分有规律的步伐离去,那背影,放佛一座山样的沉重。
  随着他背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大家放佛瘫痪一般失去了力气,看看旁人,背后都湿透了,显然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在大家心目中,蒋权——是永远都不能惹的,连看上一眼都会有性命危机。
  老爷依然还在生气,“真是太不像话了。”但又特别的无可奈何,然后转向问着闻人,“你这伤,真是对不住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闻人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比划比划呵呵。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二夫人搀扶着老爷,安慰道:“老爷,你就别动怒了,权儿就这样,习惯就好。”
  大夫人笑道:“恐怕家里之后得遭殃了,要不这样,让闻人这孩子在外面住可好?”
  老爷瞪了她一眼,“说的什么混账话!你还不如多教导权儿,懂点礼仪,别整天拿剑乱指人。”
  大夫人指了指这如同拆了迁一样的走廊,“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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