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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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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晃晃的起来,“千……”看清了眼前的人,脸红了,佯装傻笑,“呵呵,你怎么来了——”然后看看周遭的情形,大惊失色,“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
“哼,你现在才知道自己在干嘛。”蒋堂撇过头,掩盖下自己波澜壮阔的心情,“我将地洞的情形告诉给陈大人他们了,现在已经快被绞杀完了吧。”
“什么——”宛兰大惊,“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蒋堂颇为不满,脸色死板起来,“为了救你,只能这样!你这人,宁愿担心那些个暴民,也不想想我们在外面还担心着你。”
“你就算担心,为什么还要出卖那些人。虽然那些人对你不好,但总比大娘他们那些人强太多了。我就算被困,也是心甘情愿的。”宛兰愤怒无比,没有顾忌自己身子不舒服,对着前来的蒋堂指指点点,“你为了救我一个人,却害死了那么多的人,你觉得这样很好吗?说是担心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的冷血,你还把我推进猪棚里——总之,你赶紧去和陈大人说说,放了那些人。”
“我不要!”蒋堂倔强的反驳道:“这些暴民贱民就应该被官府铲除掉!你那些可怜兮兮的同情心起作用了吗?我们好歹也是蒋府里有头有脸的人,却被关在这里连畜生都不如!而你见到我来救你出来,连一点感恩的同情心都没有,你还好意思先关心那些贱民!”
宛兰很着急那些人的性命,想要站起来,却被蒋堂一把抓住,“你放开,你自己不去救,为什么还要拉着我。如果想要救我,你完全可以跟暴民商量下,求陈大人减轻税收。结果你却采取杀戮的方式,你这个人,真冷血,畜生的血都比你热!你放开!”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同情心,我跟你相处几年,也不见你对我有同情心,还处处伤害于我!”蒋堂愤怒的骂道:“我告诉你这个虚假的女人,那些贱民就应该去死!”
“啪————”
她愤怒的甩了一巴掌,打得震天肉响,大骂道:“你混蛋!”骂完了,还推了他一把。
蒋堂没防备,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又被她用力一推,后边正好有一个烧水的炉子吧,烫了他一下,他吃疼的大叫扑上前,却抱住了宛兰。
宛兰并不知这一抱是因为他被烫了,狠狠的踩了他一脚,“不要拦着我,我没你那么无耻,看着那么多的人惨死在官兵之下!”
蒋堂吃疼,但依然不放开她,那股气打脚底从心中而来,“我是很无耻啊,那你也差不多。你自己想想看,你这段时间,想得最多的人是谁啊?从你做梦的话语里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从头到脚想的就是那个谏大夫。那我呢?在你心中,连个位置都没有。”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打发慈悲的告诉你。”宛兰转过身子,直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字字伤人,“我喜欢的,爱着的,就是千亿!这辈子我就爱他!我还发誓,我这辈子就算千山万水,我也要找到他!”
这一字一句,宛如一剑一刀,统统刺向砍向蒋堂,在他的身上戳出三百多个窟窿,以至于奄奄一息,而害他的,竟然是挚爱了几年的夫人。他颤抖着双手,眼圈红了,“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
“因为他比你更有责任心,懂得关心他人。而不像你,如此狭隘,牺牲了那么多的生命,还大言不惭的说那些都是些贱民暴民!那你呢,自认为高贵到哪里去。”宛兰愣了一下,总觉得心里有些愧疚,但愤恨的火气将这些愧疚烧得干干净净,完全没过脑子就直接喷发出来。
“啪————”
宛兰差一点摔在地上,捂住脸上的手印,火燎燎的疼。侧身看去,蒋堂扇下巴掌后,胸前一鼓一鼓的,放佛鼓风机一般,那是他积蓄已久的愤恨。
他那通红的眼睛,定然是因为愤怒还有伤心交汇形成的,让人既害怕又心酸,宛兰也慢慢冷却,感到自己——做的确实过分了。还没来得及她说明些什么,蒋堂大步上前,抓住她的衣服。
“啪————”
一巴掌扇下,“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打从你一进到我们蒋府,你的心都没在我身上!你身为少夫人,想着的却是别人,我都感到为你羞耻。”
“啪————”
第二巴掌扇下,近乎咆哮,“听说的,我真的很想吐。你居然——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你要他!你爱他想他!还要千山万水的找他!你满脑子都是他!那么我做为你的夫君,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在你的心里,我居然落魄得连他的身影都不如了吗?我是你的夫君,却被你说的一无是处!”
“啪————”
第三巴掌扇下,崩溃接近边缘,“我们在一起也有两年了吧——对,是两年了。我在你心中,却是这么不堪呵呵——哈哈哈——我这个夫君,好不称职啊!明明有一个夫人,夫人的心里却装着别人哈哈哈——好!你很好!你真是相当的好啊!”
三个巴掌,三段话,在宛兰身上宛如利刃,脸上通红,心里也羞愧得通红,就连嘴角的一丝血也是通红的。“我……我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你哪里用说对不起,你哪来的错?你一直都在做你的素儿——“蒋堂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似怨非怨。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不苟言笑。而旁边卷来阵阵的风,似乎是在戏谑他们。
这时,一些官兵冲过来,看到他们两人,抱歉的说道:“我们看看还有没有暴民,既然两位没事,那就到前面跟陈大人在一起把。”
宛兰愣了下,问道:“那——那些人呢?”
“就剩下十几个人还在殊死抵抗,相信也快解决了。”
好一个解决啊!她又恨又怨的看着蒋堂,正想走,却是蒋堂一把拉住她,“你个坏女人,即使心里在这么无耻,想着的依然都是别人,而不是我!好,我遂了你愿,看看前面的情况!”
这短短的路程,宛兰心里七上八下,既担心那些人的情况,又纠结刚才自己怎么那样对待夫君。心里犹如在滴血。
可是一到前面,真的就是在滴血了。地上躺着三十多具尸体,尸体之上还站着官兵和那些抵抗的人——其中就有明王。而那些尸体死相极其惨烈,放佛绞肉机一般,搅进去的是肉,出来的只有大滩子的血,没有骨头渣滓。
第二十一章 天实为之,已焉哉!
更新时间2014…5…15 17:22:44 字数:6594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惊心动魄的场面呢。
地上躺着三十多具尸体,尸体之上还站着官兵和那些抵抗的人——其中就有明王。而那些尸体死相极其惨烈,放佛绞肉机一般,搅进去的是肉,出来的只有大滩子的血,不见骨头。
这残肢断脚满目苍夷的感觉,让人极其心痛。
而明王也觉察道自己即将失败,大喊道:“天下无道已久矣,官府欺压我们多年,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败在官府手上啊,注定这次天要亡我啊!”眼中充血,放佛被敌人之血侵染过的一般。
但官兵的力量也是强大的,在场的官兵起码有六十多个,围着十几个人,这样的差距,也知道此局终矣啊。这样的轰轰烈烈的起义运动,最终还是官府取得了胜利,而这些暴民的下场,就是地上倒下的尸体。
更让人气愤的是那躲在严守以待的官兵后面的陈大人,还有那二十几个地主土绅士,居然优哉游哉的喝着茶,对着这些暴民乃至尸体都在指指点点,喜笑颜欢,时不时传来笑声。
“堂儿——素儿——你们来了?”大夫人对他们招了招手,笑着招呼他们坐下,“这里正好有可以坐下,茶也给你端上了。”
蒋堂不苟言笑,并没有对大夫人的示好而坐下,似乎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无法平静。
而宛兰心情悲愤无比,这一静一动,一生一死,一笑一殇的对比,让人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她心中纠结着怒火,走到大夫人身边,端起酒杯。
“要喝你自己喝!”
“唰——”她拿起杯子,径直全扑在大夫人的头上,然后愤恨的将杯子一砸,“当啷当啷”滚出好远。
大夫人头上湿漉漉的,还冒着烟。那惊愕无比的神态,羞辱万分的眼神,简直破坏了她以往高端大气的姿容。
“霍——”的一声站起身来,“素儿——你好不长眼啊!我好歹是你长辈,居然这么不懂规矩,早知这样,就不必费那么大周章救你出来!你真是够没良心的啦!”
宛兰用着极其愤怒的眼神盯着她,内心喷着熊熊烈火,“大娘,我看有病的是你吧!你永远都认为自己高高在上,看着别人就自认为高人一等。那些民众何错之有!不仅要杀光,你们还在这里谈笑风生喝着茶!大娘,你就是空有一个好看的皮囊,却有一颗不知什么叫悲悯的黑心!”
还没有等大夫人发怒咆哮,宛兰三步一回头的看着这些人,浑身打着哆嗦——尽管穿金戴银,却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在这段的相处时间,才发现,这些暴民其实才是最真实的。
她不顾蒋堂的劝阻,鼓起勇气,跨过地上多具尸体,快步冲到官兵那里,焦急的喊道:“你们都停下——都停下——”眼泪都被逼出来了,身心颤抖不已。
而那些官兵担心会伤到这个蒋府少夫人,也慢慢停下手,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陈大人有什么指示。
而明王可以说是伤痕累累,凡是肉眼能看到的,都有血。最明显的,就是胸膛被划过三十多厘米的大伤口,正在流着血。
她赶忙搀扶住明王,泪眼朦胧,“你怎么伤成这样!都到了这份上了,为什么还要战斗呢?”
明王喘着粗气,却用着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再加上那飘在眼前带血的头发,更让人毛骨悚然,“为什么还要战斗?你问的真是没意思……你们这些——这些地主土绅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恶心!我——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
宛兰摇摇头,“我是真心想要帮你的。我会向他们求情放过你们的——”
明王扯着她的衣领,狰狞莫名,竟然——竟然真笑了,透出血水的笑容,笑得极其阴寒,“你这可恶的女人,一定是你将我们这情况透露出去了……你就别在那里假仁假义……你和那些地主土绅都一个样子,恶心,肮脏,让人想吐……”
“东方未明——赶紧放了她——”陈大人在后面大声喊道,终于不在淡定的喝茶了。
明王扬天长笑,“哈哈哈——想我一生,凄凄惨惨,终于可以带领大家反抗官府……最后——哈哈——还是落下个凄凄惨惨的下场。什么建立工会,平均土地,都是你的拖延之计策……”然后低下头,透着血的眼睛,那种坚定却仇视,毅然却愤怒,一字一句,句句带刀,“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相信了你,而你却害我最深!你和那些地主——没什么分别,真是无耻……”
用力一把推开她,“我不会像你们这些人这么无耻……逼迫的事情我从不干……”对着剩下的弟兄大声说道:“今天即使要死,也要守住这个坞堡,哪怕只是这个大门——”
“好——”将仲子等十几个人义薄云天,一起宣誓:“今天就算战死,也不会和官府妥协!”
只见明王提起剑,率先用力的刺向冲过来的官兵。那一抹残红,彰显着他建立美好社会的决心。
数十个人被五十多个官兵围攻,可是他们都没有因此而放弃自己的决心,在牺牲面前谱写着自己美好的未来。
宛兰被摔在尸体上,等她在回过神的时候,那些人,最后都已经壮烈牺牲了。
“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一场轰轰烈烈的起义大运动,从开始到结束,似乎就用了一个多月时间,最后因为官府的力量强大,灭杀了这只带有美好幻想的起义队伍。
令人无法忘怀的,没有几个人是倒在地上的,而是都站在地上,背靠着那坞堡的大门。而明王,身上插着几只长矛,靠在门上,眼睛甚至都没闭上。
他们真的做到了,即使是死,也要守住这个坞堡,哪怕是这大门。
一阵风吹过,拂过他们的头发。满地的尸体,满地鲜红,衬托出这几具站着的死者。
放佛这些就是一座座的丰碑,永垂不朽。
*
夕阳渐渐西下,残红的阳光洒在这满是鲜血的坞堡里,更突显末日的悲壮和凄凉!如喧闹的小孩终于安静的睡了,坞堡也在这一片血红之中沉谧。
明王那数十具屹立不倒的尸身是最后被清理走的,在此之前,阳光最后的斜辉里,尸身拖起长长的影子,和他们的人一样,矗立起一座座的丰碑,永垂不朽。
宛兰看着那些至死都不瞑目的明王还有其他人,突然感到,这颇像1871年巴黎公社的情形,最后牺牲的人,都战死在拉雪兹神甫公墓,维护最后的尊严屹立不倒。回到了2000年前的如今,历史即使倒退,但他所运行的轨迹,犹如车轮所碾压的痕迹,再次重演。
随着明王等人的尸身被清走,然后和其他所有尸体一起,被一把熊熊大火燃烧着,亮透了半个夜空。这场轰轰烈烈的起义运动,似乎维持了一个月,就这样随着大火的湮灭而掩盖。
陈大人将那些烧剩下的痕迹统统撒向大海,连留下世人的痕迹都没有。反之,之前被杀的何皮一家,还有战死在这场运动的官兵,竟然搞起了轰轰烈烈的葬礼,造了很大的坟,而这些建立坟墓等等的钱,统统出自税收——最近新发明了一个向百姓征收的税种,叫丧葬税。
民声载道,怨气冲天。而陈大人带领官兵才不会理会这种人,“你们想造反吗?想想你们的明王最后的结局如何?”那些人便默不作声了。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宛兰想起这场被卷进来的运动,感慨颇多。可以这么说吧,这场运动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在她追求珍爱的主要事情当中,完全是多余的。可是,这次多余的事情,让她怎么都无法忘怀啊!
这些人敢爱敢恨,倒可以说是最可爱的人了。为了反抗政府,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和这个不公平的时代做斗争。他们痛恨官府,仇视地主土绅,可以说是“粪土当年万户侯”。可惜就是这样的人,最后还是葬送在这个时代,被官府所灭。
至于说是小农阶级的局限性害了他们倒也不为过,但她觉得更主要的,应该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问题。如果官府和这些暴民多一些信任的话,事情会不会出现转机呢?而明王到死,也不相信这些官府和地主,官府也不会相信这些暴民能不搞暴行。
这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吧,如果不是这个运动,宛兰她还真想偷偷离开蒋府去寻找自己的千亿,只是为了当初不成熟的梦。离开蒋府的缘由,是因为这个蒋府水太深了,每天斗来斗去,斗得人心力交瘁。
而场起义运动,虽然只是她生活的一个小分支,甚至她来与不来都不起作用,她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待了这场运动。但意义远远不止起义失败的教训,而是她更能理性的看待蒋府这藏在最深的黑暗了。
大夫人和官府勾结,一次次的设计陷害明王,最后在围剿的时候,竟然还游哉游哉的喝茶看着满目苍夷的尸体。这到底是他们血太冷了,还是他们本性就如此?蒋府的黑暗甚至比这场起义还要根深蒂固还要令人烦恶。
说到底,蒋府连不仁不义都比不过,甚至还无耻的很。
而她和蒋堂,都只是蒋府里的一个悲剧。而更悲剧的,是这两个人价值观完全不同——蒋堂本来就是个封建地主的少爷,高贵的身份让他容不下底层人民的一点渣滓,剥削这些底层的人民也是他正当要做的事情;而宛兰她自己,即使身是封建的人物,但思想确实现代的,对于底层人民没有根深蒂固的痛恶。
所以,道不相同,怎么还会有天长地久的一刻?
从这场运动也能反映出,不同阶级的人,即使连理了,也根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她突然越发感觉到,离开蒋府,离开这个罪恶的深渊,才是自己当下最主要的事情。想到和千亿之前的种种,放佛就像昨天的美好一般。为了这份美好,她咬牙也要走完——即使被骂无耻也好,朝三暮四也好。
结束了这场起义,她突然很想,很想去找千亿了,不知道千亿是否还在等着她呢。“千山万水,跨省跨市,也要找到千亿——”这是她许下的重誓!
*
宛兰已经沉睡在自己的幻想当中了,想起和千亿那美好的时光,即使只是初见,却让人一见钟情,一见铭心。
而大夫人也闲下心来,开始要着手整治整治下这个少夫人。这个可恶的素儿,竟然当众人泼她茶水,令她难堪。如果此仇都不报,那大夫人的名声还用留着吗?
蒋堂知道这个事情后(应该是大夫人故意说出来的),并没有第一时间阻止,而是犹犹豫豫,难以下决断。他虽然心疼这个素儿,但是这个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忠,心里从头到尾都在想着那个谏大夫。
大夫人一脸淡漠,保持着她应有的高傲,“不用再多想了,大娘我会帮你主持公道的。这个素儿整天不知在干什么,净干出一些出阁的事情。帮助那些贱民本来就是错,还要跟着他们疯疯癫癫,一点没有蒋府少夫人应有的样子。”
“不过那些暴民,最后不也是被剿灭殆尽了嘛。”蒋堂心里还存着一丝犹豫,还有顾虑,“要不,回蒋府再说。”
“做梦,要训现在就训!等到回到府上,哪里知道她要搞什么幺蛾子出来!”大夫人斩钉截铁,板上钉钉,毋容置疑。然后吩咐一旁的三娘,“你给我想想有什么方法可以治一治她?”
三娘一脸忧愁,“这可不好办啊,一般来说,骑木驴这处罚很好,但是总不好在陈大人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啊。夹手指的,我忘记带了……这倒难办了……”采取了一堆的排除法,三娘眼睛一亮,“我有一计,不知可否?”
“说吧。”大夫人怡然自得的拿着茶喝着,完全在决定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即使那只是少夫人的性命。
三娘正要说,却笑道:“我怕少爷听了不忍心。要不这样,我去弄出来,再看看是否可行。我保证动静是最小的。”然后一溜烟就跑去做刑具了。
“既然这样,那么堂儿,我们好好的——教育一下素儿吧。”大夫人放下茶,从容不迫的走着,一点都不着急,心里知道这个少夫人已经是案板上的肉了。
而蒋堂既担心又怨恨,这两股心态交织在一起,拧成了麻花,根本无从解起,只能往肚子里咽下。
打开宛兰的房间,宛兰正诧异二人怎么会突然一同过来,讪笑道:“大娘下午好呵呵。”
“哼!”大夫人鄙夷的看着她,“我可不好!”
宛兰不知怎么回答,手指在衣服角打转,心里七上八下。这个大夫人来了,绝非善茬。
“素儿——你倒是说说看,你这段时间跟那些贱民做了什么事。”大夫人一副尖牙利嘴的样子,但还要维持她那高傲自若的神态。
“我——我没做什么……”宛兰觉得这句话,有点多余,偷偷看了看蒋堂,却见他没有多大的反应。
“你和那些贱民相处多日,竟然想要公开反叛。真是好厉害的人啊!”大夫人盛气依之。
听到这样的夸张的话语,宛兰真是有苦说不出,这才一会儿功夫,她就成了罪人了。她有点不甘心,小声的嘟囔道:“不就是泼了大娘一杯茶……这真是莫须有的罪名……”
大夫人耳真尖,眉头一紧,双眼透着怒火。“怎么,觉得冒犯长辈就是很轻的罪吗?你真当这个家的规矩是你定的吗?你该庆幸的是,这不是在番禹,不然你早就当众责罚了!”
蒋堂忍不住,“大娘,我看,算了吧——”
大夫人紧蹙的眉毛突然松开,挑得老高,疑惑、揪心、气愤在精致的五官上挤得满满的,“算了——你居然跟我说算了。这个人成天在外面惹是生非,尽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就这么算了,以后可就祸患无穷了。”
而此时三娘也进来了,拿出手里的东西,给大夫人看。那只是个很细长的木头片,很明显随意从木材里揪出一小根的。
三娘简直就像是热心大妈一般,不停讲解这个不起眼的木片,“别看这个小,以前我不小心被扎到手指,痛得紧。这个不弄出动静的处罚,那就是这个了,只要把这个小木片扎进手指那里,伤口又小,而且还疼的大喊大叫……”
大夫人眉头一紧,打断三娘的废话连篇,“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先给她使一使,如果处罚力度不够,我拿你是问!”
三娘满面**的走过来,好似在做一件天大的喜事一样。而她手里拿着那个毫不起眼的长长小木片,有点令人害怕。
宛兰吓得脸都白了,这个不是还珠里容嬷嬷扎针情节嘛,感情这个三娘是容嬷嬷附身吗?虽然拿的不是针,只是随便从木材揪下来的长长木片,要是真扎在手指上,那岂不是要废了啊。
她忍不住未扎先叫了,“救命啊——救命……”
三娘一把捂住她的嘴,宛如一个慈祥的妇人在她耳边轻轻絮叨着,“别叫别叫,叫太大声,万一把人喊过来怎么办。听话啊——”然后抓着她的手,掂量掂量——这一幕又太像“慈母手中线”的慈母了,正要“临行密密缝”呢。
“多么干净的手啊——”三娘抹了抹眼泪,拿起手中的刑具,在她的手指尖轻轻的抚摸,然后在指甲缝,轻轻揉搓着,再温柔的扎进去。
“啊————”
十指连心,宛兰疼的大喊起来,一把推开这个可恶的老刁奴,“三娘,你怎么不去死啊!”
三娘没有防备,在地上滚了几个圈,趴在地上叫苦连天,“我的腰——我的腿——”
大夫人上前,朝着宛兰的脸上一巴掌扇过去——
“啪————”打得脆响。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只是给你个教训还不服管教。我真不知道你眼里还有没有家法,或者我这个长辈。你有胆在外面惹是生非,还魅惑别的人,净败坏家风的时候,你怎么没胆子接受处罚呢。”大夫人鼓着双眼,嘴里犹如吃了炮火一般劈头盖脸一顿狂骂!
宛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敢回绝道:“什么叫我魅惑别人,败坏家风啊——即使我真做了,还不及大娘你几分啊。你做的肮脏事情还不少咧,篡改账目,气得爹生病在床……”
“啪————”
大夫人再一巴掌扇下,“真是无法无天了这是……”
“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现在还在别人家里呢。”蒋堂挡在宛兰面前,阻止了又一场的家庭纷争。
这时,一个人闯进来,原来是一个小官差罢了。
“你们的船厂是不是给那个叫有狐的人了。他们正在船厂呢?”
大夫人还有蒋堂楞了,“什么意思?”
“恕小的自言,陈大人还有一些人正在船厂,好像是要把船厂——划给财主有狐……”
大夫人风风火火的出去,三娘也不腰疼腿疼了,赶忙过去。而蒋堂握着宛兰的手,“你还疼不疼——”
“疼——”宛兰娇羞的流着眼泪。
“还不是你和大娘作对的下场啊!”蒋堂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下次你真和她作对的时候,先跟我说一说,也好照应下。”
宛兰有点心酸,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蒋堂,尽管她确实喜欢的,是另一个人。
火急火燎到了船厂,那里有几个人,其中就有大夫人在那里争执着什么。
到了近处,听清了他们的对话。有狐坏笑不断,肚子上的肥油一抖一抖的,不知是激动还是心里使坏作用于表皮,“这船厂本来就是我的啊,怎么能说是你蒋府?你看看,我都还有这个船厂的地契咧。”
大夫人气愤莫名,对着有狐从头指到脚,责骂不止:“你从哪找来的假地契,少来蒙人!你不过是个小小——小小的土绅,也敢和南越首富叫嚣,你嚣张个什么啊!天下何人不知这个船厂是蒋府的,前段时间被那些贱民掳了去,还不容易才回来了,我正要给办个宴席,你倒好,在这里胡说八道。”
“大夫人啊,你忘记了吗?你真敢说船厂是你家的吗?十多年前我记得是姓公孙的,被你们给抢了去。”有狐笑笑,而之前还阿姐阿姐的亲切叫道,如今利用完毕,就原先毕露。
“我看看你那假地契,少在那骗人。”大夫人想抢过来,而有狐赶紧藏好,怕她撕了。
“快给我拿过来,你不给我看,就一定是假的!”大夫人眼红,疯急了一般抱着有狐,想抢过那个地契。
“哎呀——”
有狐没有防备后面突出来的石头,往侧摔过去,而大夫人也没注意,拉扯中两人一起摔下去,幸好有狐肚子上的肥油挡住,还反弹了下降的重力。
“快给我拿出来——”
“拿出来——我怕你就撕烂了——”
两人不依不挠。
结果,都是有身份的人,却抱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来回滚了好几米,身上上好的布料都脏兮兮了,都还不肯撒手。
第二十二章 危机再度四起
更新时间2014…5…17 17:26:03 字数:8372
大夫人和有狐好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为了一张船厂地契,像个落魄的叫花子一般,在地上抱在一起滚来滚去,来回滚了好几米,身上顶好的布料都脏兮兮了,都还不肯撒手。
陈大人还有几个地主土绅士见了,尴尬得紧,急忙劝阻这两人,赶快停手。好不容易将这两人分开了,大夫人依然还是不依不挠,一把超前奋力的抓着,一般大叫:“放开我——你以为拿个假的地契就能骗人吗?我告诉你,你别想,而且想都不要想!”
陈大人站在中间不停的劝阻着,“有话好好说啊。我们也是觉得这个消息有点蹊跷,就把你们叫过来,想问下你们怎么看。你们都冷静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狐一听,大喜过望,肚子上的肥油一抖一抖的,屁颠屁颠的过去,“我的好阿哥,还是你会主持公道。这个船厂本来就是我的,怎么会是蒋府的?我这有地契。”恭恭敬敬的呈上来。
大夫人咆哮不断,脸上因为愤怒全皱在一起,“怎么会是你有狐的,简直不可能。这船厂是属于蒋府的,人尽皆知的事情,你也好意思在这里胡说八道!陈大人,你可别被那假东西给欺骗了!”
陈大人没有在意大夫人在一旁大声呼喊咆哮,而是细细的看了看,只是越看,眉头蹙得越紧,甚至到最后,在用手擦汗了。
蒋堂上前问道:“敢问陈大人,有什么不对吗?”
陈大人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这个——这个可是真实的……”
大夫人惊讶莫名,急急的训道:“怎么可能是真的,陈大人,你是不是看错咯。船厂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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