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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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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你这让得太严重了,如果老爷发现了上面的纰漏,势必会让二夫人——说句不好听的,恐怕打死都有可能啊——”三娘担心的说道。
  “所以才叫出风头啊,出风头是要冒险的。我还是静观其变吧——用了这么多钱,二妹,到时你就帮姐姐还吧哈哈,希望你感到还钱的快乐。”大夫人轻轻笑着说道:“不过三娘,你修改竹简的活儿实在太漂亮了,连我都看不出字迹上的端倪咧。”
  “那是,以假乱真,以真乱假,我三娘很少糊涂的。”三娘说道。
  “行了行了,赶紧离开吧。免得发现。”
  两阵风擦过,几下就散场了,只剩下那口井依然安静的沉睡着。
  宛兰立马缩回脖子,眼睛睁得倍儿大,真是听得毛骨悚然,在一旁瑟瑟发抖啊。如果能看到那两人的表情,势必会被吓破了胆了(表情、动作、心理什么的统统和谐了,免得吓坏了人)。
  这种恶心的勾当,说重了就是挪用公款,嫁祸他人啊!这回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二夫人提防下这个老妖婆啊,或者说是告诉给老爷,让他好好惩治下这个大夫人啊。
  正当她心慌意乱的时候,她突然想道更加惊悚的事情——半年多前,也就是她和武帝打赌的时候,就派遣使者的问题,如果顺利解决必关市的问题,就划给蒋府几块地,而幸好召回千亿回番禹这个事情是附属条件没有写进去;但是如果输了的话,就要剥去番禹、徐闻、绥定的造船厂。但结果呢,被大家翻了出来,她和蒋堂差点就被打死,彻底关了黑屋。当那写有条约的竹简拿到她眼前的时候,上面的内容已经加上了——还有番禹、揭阳、合浦的盐场,这才是最纠结的地方啊!
  发现这个条约竹简,它就有问题——它已经被人动过手脚了。她记忆犹新,这个竹简有九根,只写了七个竖行的字,可是这最后一行是在第八根啊!而且这最后的部分,总感觉和武王刻的字有些不同。这前面的字刚劲有力,后面的字,很小,又很紧凑,又刚好在签名前面两三厘米前的地方刻完。这很明显是有人在上面加的。
  结果,再也没有人相信她了——当时就被骂得狗血喷头,说得及其难听啊!
  这件事情突然犹如电击一般出现到面前。宛兰缓缓的从墙边坐了下来,咬紧着嘴唇——这件事,应该与大夫人和三娘有藕断丝连的关系了。也就是说,从半年前开始,乃至更久,她们两人就开始设了好几个陷阱等着她来钻进去。
  “半年多前,那个带有条约的竹简被修改了。难道,是大娘唆使三娘这个老刁奴干的?”宛兰一阵恶寒传来。因为那一次,真的是被家人愤恨得无地自容,骂她是个败家女、无耻的女人。整个家里,连夫君蒋堂都恨不得杀了她,几乎犹如汪洋大海里坐着一片小船,一个浪打来,都会沉浸海里呢。
  大娘她们,端的是个好算计啊!
  玩了一出什么叫做“陷入孤军之地”啊!
  其后不久,也是改了竹简的事情,也就是今天才发觉的,明明是三个大臣关了禁闭——他们也亲口承认是这么写,也是这么寄送的——怎么到了后面,就演变成了被吕后赐予毒酒身死异乡。而且改动的痕迹几乎也是异曲同工啊!
  结果这件事情,很快,蒋府的老爷,蒋堂还有她自己,立马被送上断头台,蒋府这个富可敌国的大富商,也面临着没收财产的危机!
  端的是一个好计谋啊!
  又玩了一出什么叫做“借刀杀人”啊!
  可是宛兰却不知道这是何人所干的啊。大娘也没那么无聊害得家破人亡,充其量也就是小小的家斗罢了。难道是三娘,可是没有主子的命令,她也没有那么多自主性。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宛兰和蒋堂因为那条约竹简的事情,被关了黑屋。从黑屋出来之后,当时蒋权准备就走了,因为是要去——好像是去接收什么信件来着,好像是这个。之后嘛,宛兰就被大家彻底不信任了,正要责罚她的时候,好像是说了——三娘在蒋权走后,回家探望亲人了。
  三娘,她什么时候有过亲人了?为什么在蒋权走后,她也突然就有亲人要探望了?
  在此之后不出五天,因为那信件道出三位大臣被吕后所杀,武帝非常气愤,蒋府一干人就被抓到高台要斩首示众了……
  难道——难道是三娘——她特地拦住了信件,改了上面的内容,目的是让蒋府全部覆灭、满门抄斩?
  宛兰立马摇摇头,三娘再坏,似乎也没有这动机吧。
  那到底是谁?那个对蒋府怀有恨意、虎视眈眈的第三人,到底是谁啊?
  周遭的夜更黑了,飘着淡淡的寒霜,一阵北风吹来,加重了这个寒冬的夜!宛兰靠在墙边,无助的抱紧在一起,冻得瑟瑟发抖,放佛这些黑暗里,有无数的妖魔鬼怪正扑来一样。
  黑暗无边,与你并肩——黑暗无边,与众并肩——杀身之祸,与众同行!
  

第五章 不思旧姻,尔不我畜
更新时间2014…3…31 17:11:20  字数:6686

 一阵风,数寒冬,
  荒唐世界,黑暗无边,
  端得好算计,整一风雨急,
  席卷满家风云,唯与昏夜相伴。
  孤独缠上难眠,谁人乱了谁心,
  阵雨在蔓延,念悔忆往昔,
  何人同路,梨花已逝,
  思美人,泪奔狂。
  --
  走在回娘家的路上,宛兰不知该坚定怎么样的信念呢?犹如刚念叨的诗歌,在这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冬季,谁人乱了谁的心?自己已经再是孤独缠上难眠了,有种想回家的冲动,因为在家,没有什么黑暗,一切都回到了起点,就像是当初穿越过来的一样——简单,单纯,纯洁,洁白。
  犹如高中课本里的纳兰词所言吧,“人生若只如初见”,最美好的时光都是最初见面的时候,只当失去了,才会追悔莫及,如果能够回到过去,倾家荡产也在所不辞,如果有加个时间做期限,那就加个一万年吧。
  宛兰摇摇头,想到昨晚听到大夫人和三娘在谈论关于修改账务的信息,彻底泪奔狂了,原来半年多前,甚至更久之前,就开始算计了,一步步走来,步步偏锋,先让宛兰失去家里人的信任,接下来就是各种惩罚,乃至最后上了断头台了(最后这个还不知何人所为)。
  想到此处,即使是太阳初升,普照着温暖的光芒,宛兰依然觉得身上挂着霜寒。
  走在路上,她低头看去,不禁发觉——这条路上,有太多太多的痕迹是她和千亿留下的。在这大路上,在这田间小道,还有这旷广的天地里。
  如今那个人已经悄然离去,只有她孤孤单单的留在了这寂寞的世界,还有那回不去的青春时光。想起自己珍藏的那条手帕,已经被可恶的大夫人还有红灵给玷污弄脏了,即使洗了千遍万遍,那脏了半边的、黑漆漆的痕迹依然像蛀虫一般趴在上面。这条珍贵的手帕,就静静的躺在柜子里,变成了这些年来纪念爱情的标本。
  她故意绕开这个番禹城,因为怕怀念过去而裹足不前。那些远去的记忆,都在这个小小的城里发生着,因为爱之深切,所以怕之深切。
  *
  沿着那城东那条小河往北走,熟悉而陌生的景物。她不禁哑然失笑,一年半前,她刚穿越而来,就连续逃了两次家,认为这个家就是那般的不可理喻,因为穷所以赶紧嫁女儿。如今她又再次回来,就像逃跑之后再次回来一样,中间差了一年的时光。
  经过那些两层的干栏式木房,来到最后一个,由于刚建了一年,依然崭新的很。她走上楼梯,推开门,“爹——娘——我回来了——”
  “怎么那么快回来啊?”娘惊讶的问道:“你前些天不是刚来过吗?送那些大臣去面见尊贵的武帝……”
  “回来就回来了,你就别大惊小怪了。”爹责怪的说道,然后吩咐道:“赶紧去烧水去。正好你姐姐刚刚回来呵呵。”
  “姐姐——”宛兰想到姐姐苏玉,就不自觉的兴奋,然后走进房间。
  姐姐在一年前吧就嫁给了一个姓王的富人家了,当时宛兰就不同意,结果因为这事就闹得不愉快,好好的一个省亲就变成家庭纷争。果不其然,看到姐姐,宛兰不禁皱着眉头——
  最明显的就是姐姐消瘦了好多,皮肤尽管是有些光泽,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暂且不说,因为待会就差点……
  “姐姐,你有——你有孩子了?”宛兰惊讶的说道,的确,姐姐的肚子微微隆起,想必也有三个月了吧。
  姐姐的眼神一直呆呆的看着前方,似乎都不曾注意妹妹的到来,放佛一汪死水毫无波澜。这嫁人之后,怎么判若两人呢?至少以前温柔体贴,聪慧识大体,这如今……
  姐姐才回过神来,微微的侧着头,不悲不喜的说道:“妹妹,你回来了——”
  宛兰有些失落,想起姐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总觉得她嫁人之后,总觉得各方面怪怪的。好歹以前姐姐见到她的时候,至少还会高兴一下,现在都没有见到姐姐笑过。
  宛兰终于发现了端倪,“等一下,你的手——给我看看——”
  姐姐愣了一下,立马收手回去,宛兰万分气愤,好不容易才抓住她的手,捋起袖子——里面遍布着各种大大小小的淤青,有些好了又有些红肿,有些还是最新打出来的,皮肤都裂开了。这光泽的手,尽是啃啃哇哇的伤痕!
  “姐姐,你说,你是不是被你夫君家里的人打了?”宛兰气得双手发抖,看到姐姐的手成了这样,即使再怎么铁石心肠,都会软化。
  姐姐立马收回手,不停的微笑着掩饰,“没有……真的没有……我没事的妹妹……”可是再怎么掩饰,微笑的面庞显示着万分的无奈还有无尽的凄凉啊。
  “姐姐,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撒谎啊!”宛兰声泪俱下,“姐姐,你真是全天下最傻的人啊!你都被你夫君家里的人打得遍体鳞伤了,你还在为他们说好话。当时我就劝你不要嫁不要嫁,姐姐,你偏偏要听爹娘的话,委屈的舍弃自己的爱情,硬要嫁给一个从来都不认识,甚至名声还不大好的王家富人。现在好了吧,姐姐,你赶紧说说,你怎么被打成这样的。”
  听到这样的吵闹声,娘赶紧过来,但还是忍不住的哭了,“你姐姐她——确实是被她夫君,也就是那王家,给打的。每次你姐姐回来,不是这里伤就是那里痛……我们也曾经鼓起勇气找那家人协商,但毕竟是富人家,说话财大气处,甚至当着我们的面狠狠的扇了你姐姐一巴掌……你姐姐,她都说没事……”
  “姐姐啊——你为什么不反抗啊!”宛兰抓着姐姐的手,又气又怒,又无奈又凄凉,“你赶紧跟我们说说,你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那什么王富人家,我非过去砸了他们!”
  “妹妹别这样,我不过是受点小伤,真没事。”姐姐安慰道。
  典型的就是骗人啊!明明是微微笑着安慰,但是那锁着眼泪的眼眶,绝对是不会骗人的啊!姐姐,太糊涂了!
  一年前的元宵节——这个时代是没有,但宛兰就特地做了些汤圆带回娘家,结果却告知姐姐要嫁人了。本是无可厚非皆大欢喜的事情,但姐姐要嫁给的是一个富人家庭,姓王。这见都没有见过,仅凭几句媒妁之言,外加点小礼物就忽悠爹娘团团转。知道那天晚上,姐姐和他的爱人——应该是叫裳川芎吧,做最后的告别。宛兰为了撮合这两人,特意带着川芎面见爹娘。哪晓得爹娘就是这般,认钱不认人,让川芎拿出嫁妆,没有就不能交往。好好的一堆鸳鸯就被“爹娘之命”给打断了。
  现在好了吧,现在傻了吧,女儿嫁过去,看着伤势,起码是隔三差五的打和骂!
  在众目睽睽之下,姐姐悻悻的说道:“我在夫君家挺好的,不要担心了……就是前晚上,夫君喝了点酒,然后就……然后就……”
  宛兰暴怒不已,竟然如此欺负人,“然后你夫君是不是耍酒疯,然后正好你在旁边,不分原因的暴打你一顿,是吧?看着你的手,我就猜到了,你不止前天,恐怕大前天,大大前天,都有挨打挨骂的吧。明明就是有身孕的人了,还要如此折磨。你夫君家就是一堆疯子!”
  “妹妹……我没事……”姐姐拉着她的手,似乎可怜兮兮的哀求。
  宛兰软下心肠,“姐姐,你不能这么软弱了,我最讨厌你明明有事还说没事。今天妹妹就帮你出口恶气。你告诉我那王富人家怎么走,我非砸得他们鸡犬不宁才罢休!”
  “这还是不好吧——”娘抹着眼泪,还是软和的说道。
  宛兰大为不爽,说道:“娘,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当初可是你们逼着姐姐嫁人嫁到什么富贵人家的。结果闹成这样,你们还说不好。这事我管定了!走吧姐姐,还楞着干嘛,带我去找那家人。”
  或许是有宛兰在这撑腰吧,毕竟背后的蒋府在这里坐靠山,以富制富兴许是不错的选择,爹也点头,拉着娘,半天才默许道:“你们去吧,别太冲动了。”
  姐姐本不想去,一直拽着宛兰的手,不停的摇头。宛兰又是推又是拉,“你这样子还怎么生存下去啊。还没有等到你生孩子,你人就死在那里了?姐姐啊,你以前可是挺决绝的,还有勇气放我离家出走追求自己的幸福,怎么今天面对自己的幸福,你丫的——太不干脆啦——”
  姐姐一直不敢带路,不停的央求着,“我看算了吧——这是还是我来处理吧。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宛兰上下打量着姐姐——头发略微散乱,浮肿的眼神,再加消瘦的身形,以前那个漂亮——也算清纯吧,都到哪里去了呢?“就是你这般懦弱,所以才会百般受人欺负。你看看你,对别人都很好,为什么唯独对自己很差呢?今天说什么也要你做一回主。”
  沿着山,走在小道上,姐姐挣脱她的手,算是半哀求,又有些还怕,“这样终归是不好吧。我自己的夫君,我自己会好好的相待的。真的不用了我的好妹妹。”
  看着姐姐这样郁郁寡欢,想走又害怕的样子,宛兰摇着头,“你这般退让,是真的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俗话说人善被人欺,就好比我自己,家里还有个更加可恶的老妖婆咧,我都不怕,照样敢斗,这样才会被人家稍微重视那么一会儿。”
  两人拉拉扯扯,走走停停,让人好不窝火啊!让人纠结这个封建时代的女性,除了有健全的身躯,而脑子里早就被什么忠君思想给毒害了,一个个的都屈从于夫君,即使被打了都要委屈求和。难道这个时代的女性,非得这么做,才能证明自己的一切,包括贞操。
  而更可气的,是姐姐带路,带到了一个草庐子,看样子是个开医药店的。宛兰忍不住骂道:“姐姐,你到底是闹哪样啊?这是哪里啊?不是说好的就要去你夫君家给你讨还个公道吗?你现在带我来这个破药店是想玩哪出啊?”
  姐姐看着这个药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只是这么的看着。
  宛兰疑惑了,姐姐到底怎么了?为何她看着这个药店,眼眶里的泪水会不住的大转呢?一副欲走还休的样子,明明站在草庐门口,却只是看着,没有进去。
  “这个地方,就是裳疾医行医的地方了……”姐姐轻轻的说道:“还有他,也在这里?”
  “他是谁啊?”宛兰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突然就恍然大悟,原来姐姐依然忘不了的,就是她的情哥哥啊——那个裳疾医的徒弟,叫川芎是吧。
  “姐姐啊,既然忘不了那个人,那何不进去看看。”宛兰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的拉进去。
  姐姐惊慌失措,“不用了吧……不用,我这样子……”还没有说完,人就进了那草庐。
  里面有一个青年在磨着药,头也不抬的说:“请问你们过来,是想看哪里的病痛?”
  姐姐没有说话,嘴皮微微煽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矛盾着难以启齿,只是这般注视着,就这样含着丝丝的泪花注视着,似乎在脑里呈现着当初那段美好的时光,又似乎在痛苦的回忆着如今的周遭,双脚犹如钉住一般迟迟不肯动弹上前。
  那年轻人似乎觉得不对劲,皱着眉头,“你们是找我师父吗?我师父——”突然如鲠在喉,一下无语凝噎了,“苏玉——哦,不,应该是王夫人,怎么是你——”
  这瞬间的改口,从名字进化到夫人,是多么悲惨的舍弃啊——舍弃了当初的情感,被迫承认了这悬殊的低位差别。宛兰一下感到自己的眼泪在眼眶里大转,湿润了整个眼睛——因为当初千亿也是如此尊称她为“少夫人”,再也不能像从前无拘无束的直呼其名。
  “我只是经过……”姐姐一时不知怎么答,面对以前的旧相识,却只好说经过——好一个经过啊,明明是特意来的,却只敢说经过。
  看着这两人尴尬的站着,相互对视着,宛兰也能体会其中的各种心酸——像极了自己和千亿的见面方式,只能默默注视,相互的尊称,多余的话只能靠着脑补来完成,以前的回忆彻底成了两人纪念的标本。
  “川芎,我姐姐是特意来找你的。”宛兰为了缓和这样的见面尴尬,说出了实情,“我姐姐不好意思说,我来说说吧。姐姐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经常挨打……”
  这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姐姐给紧紧的捂住了,姐姐悻悻的说道:“别听她胡说,都没有这样的事情……”
  宛兰挣脱开姐姐的手,喘着粗气,“都到这份上了——姐姐,你还有必要隐瞒吗?”
  川芎万分气愤,径直走到姐姐面前,严肃莫名的看着她,“你那王家人实在太可恶了,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也不顾你的身孕,实在毫无良心可言啊。”
  “就是就是啊——”宛兰插嘴赞同道:“姐姐,你绝对不能再这么懦弱下去了,不然你以后绝对没有立足之地啊!”转而问着川芎:“你不是开药铺的吗?有啥治疗伤口的、淤青的。哦,还有安胎的,统统拿来吧。医药费我付了吧。”
  “这钱——还是我出吧,总是让妹妹出手——总归是不好的吧。”姐姐难为情的说道,伸手想掏腰包却有些囊中羞涩。
  宛兰笑道,“这算什么啊?以蒋家的实力,别说这些医药费了,就算是买下他二十间医药铺子都是没有问题的。”
  川芎正要去抓药,宛兰阻止道,“先别忙活着这个,我们还要去那王家讨要说法,你要不要去?”
  姐姐立马急了,抓住她的手,直摇头,眼中的泪花缓缓的划过脸庞,“真的不用了……”
  宛兰挺无奈,到底拿什么来拯救这样一个深受忠君思想迫害的女人啊!
  “好,要去就一起去,我知道那王家怎么走啊。”川芎径直走出门,头也不回,“好几次我都看到你姐姐挨打,想讨要说法却不知该怎么办……”
  “你等等我们啊。话说你怎么知道的?”宛兰拉着死活不肯走的姐姐,追问道。
  川芎吃了一惊,看着她,然后眼睛瞥向一边,低声说道:“我说漏嘴了——我其实偷偷看过你姐姐——有一次正好看到她的夫君在用棍子打她……”
  宛兰意味深长的看着姐姐,不住的发着感叹——要是姐姐一年前就坚定自己的信念,嫁给这个川芎,说不定这日子肯定比现在幸福多了。唉——为什么嫁人要嫁给富人才会幸福呢?难道一定要坐在宝马车里哭才会感觉到快乐吗?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这明明就在城北嘛,即使从家出发,走路也仅仅半个小时都不到啊。还特地绕了那么大个圈子先去草庐看看川芎。
  这王家院子不大,说穿了就比宛兰在蒋府的房间一般大小,偏偏还很古朴,大门旁边还种了些花花草草——说不定还是姐姐种下的,装饰下这个门面。
  门是虚掩着的,宛兰正要推门而入。
  “咚————”
  川芎上前径直一脚踹,门便吃疼了一般向两边闪开,发出**的呜咽声。
  “这家里的人,都给我出来——”宛兰拉着嗓子,双手插着腰。
  姐姐吓坏了一般,急忙拉着两人,双手正不住的打着抖,眼神透露着万分的焦急,还有十二分的忧虑。
  宛兰好是一顿安慰着。
  这才不到一会儿,那户人家跑出两人,大声嚷嚷道:“是谁啊——到底是谁在这里吵吵闹闹的——”
  “是我们——”川芎怒气的说道。
  “娘——夫君——”姐姐低低的说道,头深深的埋下去,甚至要掩盖在宛兰的后面。
  “原来是你啊——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这是?你叫这些人是要干什么的?”那男的说道,显然是姐姐的夫君了。
  宛兰气呼呼的说道:“你就是我姐姐的丈夫咯,你叫王——王什么来着?”
  “真不知你什么来历,既然你诚心问了,我就大发善心的告诉你,免得你以后还不认识老子。”那男的万分嚣张的说道:“我叫王大柱,字青莲,你干脆叫我青莲大哥我兴许就放过你——”
  宛兰一听,扑哧一笑,瞬间笑得要人仰马翻,“哈哈哈——你这什么名字啊——大柱就大柱子了吧——还叫什么青莲——几百年后的李白一定为你蒙羞啊哈哈——取那么恶心的字干嘛啊——笑死人啦——”
  “你这疯丫头,哪里来的。”那显然就是姐姐的婆婆了,虽是满脸皱纹,但凶起来,皱纹都展开,嘴皮子噼里啪啦的骂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又想为她求情?告诉你,这是我们的家事……”
  “什么家事啊,你都把她打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说家事!”川芎怒言相向。而宛兰一把将躲闪在后面的姐姐拉出来,一把捋起袖子,露出上面那千仓百孔的伤痕,历历在目,比肝肠寸断还难受。
  姐姐赶忙放下袖子,急忙走到夫君和婆婆面前,低着头,不停的抱歉:“对不起,是我家人还有朋友,还希望你们——能多多原谅他们的鲁莽。我赔不是了——”
  “啪——————”
  姐姐捂着脸上的手掌印,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夫君,只有那奔腾而出的泪珠子在寒风中屹立不倒,述说着抗议还有不甘心。
  “这些都是些什么人?你的家人还有朋友都是这般不可理喻吗?真是败坏家德啊!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那个叫王大柱扇完巴掌,痛斥不已,还狠心揪着姐姐的耳朵往里面赶。
  “放下我姐姐,让我来好好教训你这混蛋。”宛兰怒吼道,立马扑上去,一口咬在那王大柱的手上,死劲的咬着,狠劲的咬着,发疯一般的咬着。
  “啊————你这死女人!”王大柱一身蛮力,发狠的一把推开。却没有留意到川芎一拳砸向面目,惨痛的嚎叫着。
  “都打出血了!还有没有天理啊!”那王大柱的娘亲不停的在旁边喊叫,拼命的喊着来人。
  王大柱抹出一鼻子的血,叫嚣道:“我就喜欢教训我娘子,关你们屁事……”
  宛兰摔倒在一旁,正巧看到旁边有几根木棒,立马捎上一根,朝着那王大柱劈头盖脸的打着砸着,噼里啪啦的肉响,还有那惨绝人寰的嚎叫响彻天地。
  “我终于知道我姐姐的那些淤青是怎么回事了。”宛兰犹如发狂一般,陷入旁若无人的境地,脑子里只有疯狂的暴打这个欺负姐姐的恶人。“看到这些木棒我就知道,你丫的备了那么多木棒,有事没事就打我姐姐。我姐姐都被你打得遍体鳞伤了——你还要虐待我姐姐——”
  想到姐姐浑身上下三百六十处创伤甚至更多,都是这个当夫君的暴打造成的,脑子里已经充满了怒火。姐姐如此一个温柔的人,礼义廉耻什么都有,对宛兰最好的不是爹娘而是这个当姐姐的。
  为什么这个恶人非得体现他做丈夫的权力,动不动就打妻子!想到姐姐如此迁就这个恶人,什么忠君思想,什么孝顺思想,只会招来更多的痛苦。
  今天就算帮姐姐出这口恶气,还是替天行道,都要像刚才那样,噼里啪啦的打死这个混蛋!
  

第六章 作揖主义
更新时间2014…4…1 17:28:34  字数:6760

 “再怎么下去都要打死人啦——快来人啦——快点来人啊————”
  在这么万分悲愤的情况下,宛兰陷入空白境地,犹如脑中注入程序一般,就会拿着木棒追着这个家伙满院子跑。时不时的朝着王大柱的背部狠狠的敲打下去,发出噼里啪啦的炸响。
  终于一片吵闹声中,几个下人拿着木棒什么的冲出来,朝着宛兰还有川芎,甚至连无辜的姐姐都要挨到他们的一顿痛打。
  宛兰吃疼了,手没有握紧,就被人一棒子打在手上,生疼的一挥,自己手上的木棒被敲落,头上冒着汗,咬牙切齿的坐在地上,愤恨的盯着这些恶人。
  那王大柱也被打得满头包,甚至额头还砸出血了,再加上那暴怒的面容,更加显得魔鬼般的狰狞。
  王大柱的母亲,也就是姐姐的婆婆了,一点没有顾及什么婆媳情分,抓着姐姐的衣领,硬生生的拽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你个老太婆,你凭什么打我姐姐啊!”宛兰想冲上去,却被一干下人死死的拉着。
  而川芎则更惨,被一群下人压在地上,脖子还有脸都压得通红,都快喘不过气。但那愤恨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姐姐,还有她那蛮不讲理的家人。
  “我在教育我家人,你个外人,没你的事,就算你是她妹妹,都一样不行!”那王大柱的娘板着一张老虎脸,不苟言笑,“既然嫁进王家,那就顺从这个家的一切事情。我们苦心教育不听,就稍微的教训一下。”
  “有你们——这么教训的吗?”宛兰冲上去,却被人狠狠的拉住,脱离不了半步,那咆哮的嘴巴依然不停的喷火,“你们什么人呐啊这是——难道我姐姐不是人啊——难道我姐姐嫁过来就是被你打被你欺负的啊——你们算老几啊——你们再敢动我姐姐,我不会放过你们……”
  “行了,都不要闹了,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夫君,你放了他们吧。算我求求你了——”姐姐拉着王大柱的手,声泪俱下。但被他这一么瞪,就低下头来,依然嗫嚅着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家人还有朋友,也不是故意要冒犯——求放过……”
  “你啰嗦什么,这个家谁说了算。”王大柱呵斥道,发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威严,令人作呕得紧。
  “你——你说了算——你说了算……”姐姐低着头,十二万分被迫认同,也只能如此承认道。
  “姐姐,你好糊涂,对付这种不懂珍惜的夫君,你一定要反抗啊——”宛兰被人抓得死死的,但依然发自内心的呐喊道:“如果不反抗,下场你自己也清楚。做人何必要低眉顺眼低声下气。你一定要跟这个家反抗到底——不要再——不要再奉行什么作揖主义,一味的求和只会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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